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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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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暹没看见鹫儿, 他无措地卷着书, 咬起唇,思量着该如何寒暄。既要顾及林大公子的脸面, 又要不惹人讨厌, 这真是比写文章还难。

    林暹连吸几口气,背书似地念叨, 猛一转身,眼前突然多出个人来。

    “大郎, 你在这儿做什么?”

    是她!林暹猝不及防, 半张着嘴愣了一会儿。

    “我”

    林暹想说的话一个字都没蹦出来。他不自觉地将两手负于身后,摆出惯有的正经脸,肃然问道:“你怎么出来了?难不成是伤好了?”

    又是副教训人的口气,冷冰冰的, 完全不像刚才。

    鹫儿不想揭穿他,恭敬回他:“多谢大郎关心。好多了,只是晚上睡不好,磕着疼。”

    “是吗?有没有看大夫?”

    林暹紧张起来,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鹫儿看着他, 目光似缕烟, 半虚半实。他以为他抓住了, 其实没有。她只不过稍稍垂下眼帘,朦胧的情愫全都消失不见。

    林暹自觉失态, 缓过神后, 他小心翼翼地退回半步, 不过他们终究还是近了些。

    林暹捂嘴轻咳两声,道:“看你这么精神也不必看大夫了。”

    他有意说得生硬,让人听不出半点关心。鹫儿却笑了,淘气地薄施一礼:“知道了大郎。刚才你嘟嘟嚷嚷的,我可都听见了呢。”

    林暹一愣,顿时面红赤耳。他不认,沉声道:“你听见什么了?我可没说过话。”

    此地无银三百两。

    鹫儿眨眨眼,卖着乖巧,可她的笑却像在调c戏他,故意令他窘迫。

    她真是坏到骨子里了!林暹有些羞恼,想要教训她,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他有错在前,是他不够光明磊落。

    鹫儿放过他了,恢复常色,彬彬有礼道:“上次多谢大郎相救。大郎若不嫌弃,请入院一坐。”

    林暹直言道:“不,我有事在身。”

    他不是不想去,是不能去。万一里面是个盘丝洞,一脚陷进去就无回头路了。

    鹫儿看出他的犹豫,笑问:“喝碗茶的功夫都没有吗?还是因为婉儿姐姐不在里面?”

    林暹听到“婉儿”二字清醒了,他刻意退回原先的位置,揖礼道:“多谢,我心领了。”

    话落,他毅然决然,把该有的c不该有的心思全都斩断,走了。

    鹫儿故意放他走的。这块楞木头寡淡无味,即使想用也用不着,她还是喜欢喜欢二郎多些。只是林逸被关在怀致学堂,天见不着面,有些事想找他商量都难。

    如今前有林岳氏,后面有苏娘,再加上那疤面汉鹫儿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她实在没把握能逃过这劫,可是她又不想认输,一旦低头,别说金银珠宝c锦衣华服,连命都得搭上。

    鹫儿不服,她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惩罚了极恶之人,为何她成了最该死的那一个?

    她不服!

    鹫儿打起精神,开始盘算起来,无意间抬眸看到青莲仓惶地回来了,脸色苍白如纸。

    “青莲,你去哪儿了?”

    鹫儿随口一问,没想到青莲像是撞鬼似的,打了个寒颤,回头刹那,脸色更差了。

    鹫儿嗅到一丝异样,悄悄地打量起她。见她鞋上有脏泥,裙边染石灰,心里一惊,猜想:是不是她知道了?

    鹫儿神色自若,不怕被青莲看穿。她温柔地说道:“青莲,你随我进来吧。”

    青莲站在原地不敢动,整个人愣愣的,心有余悸。虽说有诸多疑惑,但不敢问,她缩脖耸肩看着鹫儿,目光中露出怯色。

    鹫儿不容分说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拽进房里。

    门翕上,天地顿时狭小了。

    鹫儿的半张脸隐在窗影下,明晦难辨。

    “你暗地里跟着我?”

    青莲闻言,不由打怵,忙解释道:“我是担心娘子的伤,所以才跟着您的,只是没想到”

    忽然,青莲抿住嘴,不敢再往下说了。

    鹫儿叹了口气,道:“知道你如此关心我,我就该把实话与你说,这样你也不会困惑难堪了。”

    青莲听不出她的恶意与邪念,反倒对此事很好奇。她想知道那个疤面汉是谁,为什么要跟着鹫儿,还要银子。

    这些疑惑终于憋不住了,青莲干脆直言问:“那个男子是谁?他竟然还要打娘子娘子是欠了他的赌银吗?”

    鹫儿一时半会儿答不上。她在犹豫,该不该全盘托出。

    “他知道我是谁。”

    鹫儿微顿,酝酿片刻,痛苦地蹙起眉。

    “其实我爹娘不是遇难,他俩经商失败,欠了一堆债,双双投海自尽了”

    说着,鹫儿垂下泪来,伤心不是装的。她哽咽一会儿,继续道:“那人认出我,说如果不能他银两,他就去报官,要让债主来找我。我很怕,我不想连累别人。”

    鹫儿越哭越伤心。青莲也跟着难过起来,急忙拿出帕子给她拭泪。

    “那怎么办?我这里还藏了些银子,要不娘子给他吧,或许告诉夫人?”

    “不可以!”

    鹫儿收了泪,两眼红红,微瞪起来略吓人。

    青莲心里咯噔,不由替她着急。

    “可三百五十两,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呀。”

    “我还有几件首饰,凑凑也够了这事不能让夫人和大官人知道。”说着,鹫儿携起青莲的手,紧紧的却又那么柔弱。

    “青莲,千万别说出去!”

    青莲感受到了她的信任,顿时起了保护鹫儿的欲望。她不假思索地点点头。鹫儿说的假话,她全都相信了。

    鹫儿感动不已,抓住她的手说了番姐妹情深的话,听得青莲差点落泪。

    晚上,鹫儿翻起百宝箱。这条金镶玉链也喜欢,那枚珊瑚镯子也喜欢,挑捡半天全都舍不得。

    金银珠宝c锦衣华服她好不容易才有今天。想了又想,鹫儿翕起百宝箱,上了锁。那三百五十两,她一个铜板都不会让他用舒服。

    鹫儿盘算了一晚上方才有个很冒险的主意,但不管如何,总得试一试。待天亮之后,她稍作打扮,带几件小礼去林玥院中道谢。

    林玥听到鹫儿来了略吃惊,本不想见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不如趁这个时候,好好试探一番,看她到底有没有摔坏脑子。

    林玥拿定主意后使个眼色让珍珠把人放进来。不一会儿,鹫儿进门,手中捧着食盒,笑容可掬。

    “玥姐姐,多谢你前来探望。听闻姐姐很惦记我,我特意过来道谢。”

    鹫儿说得真心实意,把林玥当作好人了。

    林玥暗中悄悄打量,觉得她不像装的,略微放下戒备。

    林玥皮笑肉不笑地请她入座,接着让珍珠奉茶。

    聊了段风花雪月后,鹫儿便说:“我这还是头一回与姐姐聊呢。姐姐果然博学,不负才女之名。”

    “那里,只是别人谬赞。”

    林玥笑得端庄,持茶碗的手十分优雅,不过她的眼缝里沁出几分看不起人的意思,心里寻思道:若不是因为想探个底,才不会多费口舌。

    鹫儿喝口茶,又道:“听璎姐姐说,姐姐在烟云阁艳压群芳,赢了不少公子的心呢。还有,还有,宋通判的公子每次都候在门外,就为见姐姐一面,真是叫人羡慕。”

    “莫听璎儿胡言而语,这可是毁名节的事。”

    林玥板起脸,故作愠怒,心里却很受用,自觉把宋家两兄弟玩转在掌心里。

    鹫儿一笑,说:“姐姐,此处就你我二人,说这些何尝不可呢。身为女子不就是想嫁个如意郎君吗?可惜我没姐姐这个福分,也不知将来能寻得谁。”

    话落,鹫儿扁起嘴,一番失落怨妇样。

    林玥不屑冷笑,心想:就你这破身子还想着嫁人吗?谁不知道你是伎,专被人用来消遣的。

    她高高在上,略有嫌弃鹫儿,而后轻声道:“今日有些乏,不与你长聊了,改日再聚。”

    林玥温婉地下起逐客令,不想低了身份。

    鹫儿笑靥如初,起身揖礼道:“那我就不扰姐姐了。姐姐关心我,我是记在心上的,如果哪天姐姐遇到什么事,大可与我说,我定会相助。”

    林玥扯下嘴角,算是回应了。待鹫儿一走,她就板起脸吩咐珍珠:“把她坐过的凳子扔了,别脏了我这处。”

    说罢,林玥起身坐到镜前描眉点朱,顾影自怜。

    如此美人谁不爱呢?宋敬亭早晚会向她来提亲的。

    林玥等着这天,谁曾想这天来得这么快。

    三日之后,通判夫人登门来访,穿得花团锦簇,郑重其事戴着金头面,还捎带不少礼。

    林岳氏闻讯心花怒,料定宋夫人是来过问亲事的。她不敢怠慢,特意挑了新裁的芙蓉纹襦裙,搬出金头面。她刚要穿戴又觉得不妥,思量着林家是经商的,银的金的落得俗气,于是就让齐婆子拿出玉头面换上。

    精心打扮之后,林岳氏去见贵客了。

    两人一见面,十分亲昵,携着手说了不少场面话。

    林岳氏暗道:这桩婚事成了!

    果不其然,通判夫人坐下没多久就说:“实不相瞒,你我两家向来交好,林家有好女,所以想来问问”

    林岳氏眉开眼笑,直道:“宋夫人有话不妨直言。”

    谁想,宋夫人转喜为忧,深叹口气,很为难地皱起眉头。

    林岳氏看出她眉眼间有丝不甘,很诧异,心想:玥儿又不差,为何宋夫人会这样神色?

    林岳氏不敢明着问,只好耐着性子等。

    宋夫人嚅嗫半晌,终于开了金口,说:“敬亭同我说林家有女,风姿绰约,叫人过目难忘”

    林岳氏没等宋夫人说完就忍不住笑了,故作矜持道:“令公子褒扬了。小女只是寻常而已,未想能得令公子垂青。”

    宋夫人哭笑不得,一副有口难开的模样。她连喝几口茶,有意平复心绪,道:“敬亭说是个庶出的,可是我之前很少听你提及这位娘子呀。”

    话音刚落,林岳氏徒然色变,脸比锅底还黑,比夜还沉。

    没想到宋敬亭这个浪荡子相中的不是玥儿?!这怎么可能!

    “宋夫人,这”

    林岳氏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总不能说她儿子眼瞎。

    宋夫人心里也气着呢,儿子在家里闹腾半日,死活要娶林家庶女,还作势要投井。林家什么地位?说白了不过是做生意的。宋家好歹是名门,娶个嫡女已经是给足脸面了,娶来庶女成什么样子!

    宋通判宠儿子,勉为其难答应娶林家嫡女,另外个庶的就纳为藤妾,也算满足儿子的要求了。可是宋敬亭王八吃称砣——铁了心,非要娶个庶的,不答应就投井,不让死就去做和尚。

    宋通判被闹得没法子,只好先让宋夫人来探探口风。这不,宋夫人糟心,与林岳氏面面相觑了会儿,很为难地说:“林夫人,可否让小娘子前来一见?”

    “真是不巧,这几日小女病着,不方便见客。”

    林岳氏有意不让见,怒气快要遮不住了。

    宋夫人却很强硬地说道:“生病走几步应该没事,叫她过来吧。”

    林岳氏拗不过,只好吩咐齐婆子把林璎叫来。她压根儿就没想到会是鹫儿。

    没过多久,林璎姗姗来迟,穿着件粉裙,面色略白。因为齐婆子说了,要让她装病。

    虽说林璎是庶出的,但平时礼仪学得也不差,至少门面上能糊弄过去。她乖巧施礼,抬头看到宋夫人很诧异。而宋夫人见林璎也算端庄得体,面相不妖气,略微松了口气。接着,宋夫人问了林璎几句话。林璎答得中规中矩,证明自己不蠢不傻。

    宋夫人无奈轻叹,心想:这娘子的确貌美,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儿子怎么就看上了呢。

    她拿不定主意,侧首问林岳氏:“不知你家官人何时回来?”

    “快了,初八就回。”

    “好,待你家官人回来,我们再商议吧。”说罢,宋夫人起身告辞,看来心情很不好。

    林岳氏送走贵客后突然就变了脸,回到堂中,对林璎厉声道:“你这丫头好不知廉耻,竟然敢去勾引通判家的公子!”

    林璎一脸莫名,缓过神后她直喊冤枉,连摇头道:“没有,我没有!”

    “什么没有?人家都寻上门了,难道会有假?!来人,把这不知羞耻的丫头关起来!没我之命不准出门!”

    林璎莫名其妙被禁在闺房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要被这样对待。

    林璎委屈极了,哭了半日才逮到个机会找到贴身婢女。

    林璎拉着婢女,急切地跺着脚说:“去找鹫儿,让她帮忙劝劝母亲吧,我可冤死了!”

    婢女闻言也只好去了。

    鹫儿听闻消息后大吃一惊,没料到这阴差阳错闹出这么一出戏,原先的打算全都乱了!

    鹫儿在房中来回踱步,像是在替林璎的事着急。林璎的奴婢见状,以为她存好心便毫无心机地全盘托出。

    奴婢抹泪道:“我家娘子没有勾引过宋公子,她喜欢的是宋三郎,若让她嫁给宋公子,她还不愿意呢。上回我家娘子还很高兴地与我说,她在戏园与宋三郎说过话了,他夸她聪明伶俐,对她好着呢。”

    鹫儿听了这话,徒生一计。她慢慢驻步,不自觉地转玩起指间玉戒,手指一顿,妙计便成形了。

    “快些起来吧,别跪着了,我去向义母求情。你去与璎姐姐说,她只是委屈地关上几日,不会有大事的。”

    小奴婢一听,收了泪,点头如捣蒜。

    “好,我这就去与娘子说。”

    话落,她就走了。

    鹫儿不动声色端起茶碗,将碗里的水泼在案上,以指为笔,沾着水迹慢慢地画着,盘算着。

    林玥心高气傲,她定受不了自己被庶女比下去,而且她为了宋敬亭回绝了宋三郎,若是知道宋三郎与林璎纠缠不清,更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此一来,她就坐不住了。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

    鹫儿来不及多想了,她没有思考的余地,匆匆地把案上水迹擦去,然后去找林岳氏求情,特意挑了个林玥在的时候。

    林玥因为宋敬亭求亲一事,气恼得绞着帕子,伏在母亲腿上痛哭。听到鹫儿来了,她泪痕来不及擦,干脆躲到内室。

    林岳氏正为女儿心烦,又气又闷的。鹫儿挑这时候过来,有故意气她之嫌。

    林岳氏懒得装贤惠了,对着鹫儿眼白多过眼黑,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还觉得奇怪呢,璎儿挺乖巧的一个,怎么学会勾引人了?原来是有人在教呀。”

    鹫儿假装没听懂,垂眸,低声下气地说:“义母真是错怪璎姐姐了。璎姐姐真未对宋大公子有非分之想,她也没有做过越轨之事,不瞒义母,璎姐姐是有心上人的。”

    “什么?”林岳氏万分惊讶,手中佛珠差点落地。她不由蹙起眉,身子半倾,问:“是谁?”

    鹫儿抿起嘴,故作为难,嗯啊半晌之后才道:“回义母的话,也是宋家的。是宋三公子,宋敬轩。”

    话落,帘后人惊呆了,比她的娘亲林岳氏更震惊。

    接着,鹫儿又道:“上回璎姐姐去烟云阁回来告诉我的,这事我本不该说,但是不想义母错怪璎姐姐,以为她是对宋公子有非分之想。”

    林岳氏听后怒极,猛地拍下茶案,喝道:“这有区别吗?还未嫁人就寻思起来,与她那贱c娘一个样!”

    林岳氏伪善的笑面终于碎了,面具后的真容丑陋不堪。

    鹫儿不觉得意外,她故作无知,火上浇油。

    “义母,这也不是璎姐姐的错。是宋三公子先与她搭的话。”

    这是有意说过帘后人听的。即使看不见林玥,鹫儿也能猜到她此时的脸定是惨白如纸。

    林岳氏不知自己女儿与宋三公子有私情,听完鹫儿这番话,她对林璎刮目相看,心想这丫头人不聪明,勾引人的本事倒不小,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林岳氏气未消,端着架子严声道:“不管如何,她的作为就是不对。再说,我只是罚她禁足而已,待初八你义父回来后,自有定夺。这里没你的事了,走吧。”

    话落,她喝起茶,懒得再搭理鹫儿。

    鹫儿唯唯诺诺起身揖礼。出门后,她与等候多时的婢女说:“我替你家娘子说过情了,可是义母怒未消,要不再等几天,我再劝劝。”

    小婢女只能说好,接着就跑回宝缨院通风报信。

    眼下,林岳氏为女儿亲事烦心,自然无暇顾及鹫儿了。守在客舍的眼线零零散散的,鹫儿就趁这个机会去了客舍。

    苏娘住了有段时日,手上定骨的夹板还没拆,她就开始酗酒。十几个空酒壶横七竖八倒在地,连个下脚处都没有。

    鹫儿进门时不小心碰倒一只酒壶。酒壶骨碌碌地直滚到苏娘手边。苏娘正七仰八叉打着呼,被这酒壶一碰顿时惊醒了。她醉熏熏地乱摸阵子,摸到酒壶便将它抓起,壶口对头嘴倒半天,尝上一两滴解瘾也好。

    鹫儿见到她这副颓废样,二话不说调头就走,谁想脚还没跨过门槛,身后人就懒洋洋地说:“你终于来看娘了。”

    她的嗓子很沙哑,也不知是醉着,还是被烟火熏的。

    鹫儿微顿,闭起眼压住怒恨,而后镇定地转过身朝她嫣然一笑。

    “别乱说话,我和你不熟。”

    苏娘以独眼瞪她,哼哧冷笑。

    “还不熟你就是从我肚皮里出来的,你哪块我都熟得很。”说罢,她撑起身,把一头乱发拨到耳后,拾起榻上一粒米花塞嘴里吃了。

    不知怎么的,鹫儿见此柳眉微蹙。她想走,转过身后“怜”突然大于了“恨”,她又折回身,走到榻边拿起缠头锦,利落地替苏娘梳发绾髻。

    苏娘愣愣的,独眼眨了两三下,突然变得很安静,三根残指不自在地在席上划着,像是写着不能与人说的心事。

    “好了。”鹫儿以木钗将发髻固住,之后不愿再多碰她一下。

    苏娘伸手抓住她,嚅嗫半晌却说:“给我银子买酒。”

    鹫儿狠狠地把她甩开,寒声道:“你要多少我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立马离开林家,从此之后不会再来找我。”

    苏娘闻言目光黯淡了。过半晌,她扬起怪笑,拿起头巾遮住丑脸。

    “要我走,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是你娘,你一定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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