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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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也不等裴三回答，看了一眼紫巧，紫巧会意，点点头，起身走到店门口笑嘻嘻的道：“各位父老乡亲应该也听到我家公子和这位裴爷的话了，往日若曾受过这秦公子欺负的，大可在今天向我家公子诉说，我家公子定会为大家讨个公道。”
裴三也是走到门口，扫视了一下四周，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秦少往昔真有做的不当的地方，大家可敞开了胆子说，不必顾忌秦都督，我保证都督府不会秋后算账的。”这裴三嘴上说的好听，但是不时地就把秦都督给搬出来，明显就是在恐吓。
萧雨也不去揭穿他这小把戏，他心中自有打算，若是在这等威胁下不愿出来喊冤，他也就没必要为这些人出头了。
围在中间的人互相张望着，过了好以后，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裴三嘴角渐渐泛出一丝笑意。
就在此时，却听得一个声音道：“我有话说。”众人一阵哗然，齐齐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在不远处的人群让开一个通道，在这个通道尽头，却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汉正朝这边走来，嘴上还在叫着：“我有话说。”
裴三看到这个老汉，眼神顿时变得凌厉之极，手腕一翻，一枚金钱镖已然悄悄到了他的掌心，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却听得在他面前的门框上“笃”的一声，同时萧雨的声音悠悠传来：“你信不相信，在你手上的东西发出去之前，你的手就会被我废掉？”
裴三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门框，在那里，一粒花生深深地嵌在门框内，要知道，一般在湖水边建的楼宇，因为潮气太重，往往选的都是质地较为硬实的木材，这家酒楼亦是如此，裴三认得那门框的木料是一种叫铁杉的木材，极为坚硬，但是萧雨用一颗小小的花生隔空打来，居然就深深嵌了进去，裴三脸上不由滴落一滴滴冷汗，他毫不怀疑萧雨的话，掌心紧紧握着金钱镖，却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那老汉疾步走上前来，从裴三面前快步走过，狠狠地盯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秦少，来到萧雨面前，双膝一软，就欲跪下。
萧雨右手衣袖轻轻一挥，那老汉只觉得膝下忽然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量，却是怎么也跪不下去了，心中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眼前这个小伙年纪不大，手段却如此了得，喜的是自己的冤情说不定真有可能帮他解决了。
萧雨看了眼老汉，笑道：“我这可不兴跪拜什么的，我可记得你，你好像就是在街边卖豆腐吧？”
那老汉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公子好眼力，我在不远处有个豆腐摊子，这里的人都认识我，我姓张，他们都叫我老张头。”
那裴三走了回来，冷冷道：“老张头，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啊。”
老张头道：“我早就想好了，我现在就孤家寡人一个人，什么也不拍了，大不了你们把我这条老命也拿去了。”
这时紫巧已经走回来，给那老张头倒了杯茶，道：“老张头，你慢慢说。”
老张头忙道了声谢，道：“谢谢姑娘了。”看了眼紫巧，道：“姑娘长得可真是俊俏，比我那孙女还要俊呢。”
紫巧心中暗喜，道：“原来你还有个孙女啊，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一个人吗？”
老张头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指着那秦少大声道：“就是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把我的孙女给糟蹋了，我一家三代同堂五口人，因为这个事就只剩下我一个糟老头子了，若不是还想看着这个畜生什么时候能得到报应，我也早就随他们去了。”说着，那老张头已经是泪流满面。
萧雨冷冷看了眼秦少，道：“怎么回事？”
老张头道：“我和老伴一直以买豆腐为生，我儿子学了点木匠手艺，和我儿媳开了个木匠铺子，他们有一个女儿，也就是我孙女，若是现在还在的话，今年应该是十八岁了”说到孙女，那老张头的泪水忍不住又掉了下来，用双手抹了抹眼角，接着道：“我那孙女打小就生的极为俊俏，认识我的人都说好福气，有这么一个标致的孙女，我本来也还很是得意，现在回想起来，我倒是宁愿她长的普通一点，也省的遭受着无妄之灾啊。”
萧雨忍不住点点头，看了眼紫巧，不由想起了卧牛山的少门主。
老张头接着道：“我那孙女对我老两口很是孝顺，常到我的豆腐摊子上来帮忙，就在两年前，却出了事了，那天那畜生正好经过这里，被他看见了我孙女，竟然直接就令人把我孙女给掳进了都督府。”
说到这，张老头一阵的捶胸顿足，道：“我好悔啊，当时直接让她回去不就没事了啊。”
紫巧瞪了一眼秦少，柔声道：“老张头，后来如何了？”
老张头道：“我儿子听说了此事，便直接找上了都督府，可是都督府戒备森严，我等小民又如何能进得去？一直到了第二天快天亮的时候，才有人把我那孙女从边门给扔了出来，可是c可是，我那孙女已经被那畜生给糟蹋了啊”老张头抹了一把泪，道：“我儿子当时就急了，要冲进都督府，结果却被那些护院暴打了一顿，回到家吐了一天的血后，直接就去了。我孙女见我儿子为了他被都督府的人打死了，趁我们不注意，跳进了南湖，我那老伴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天也跟着去了。我儿媳是个刚烈的女子，居然踹了把匕首去刺杀这个畜生，结果被这个畜生身边的人的当场打死了。”
萧雨朝裴三看去，裴三忙摆摆手，道：“不是我。”
萧雨哼了一声，道：“不是最好。”
老张头道：“事后他们派人到我家里，给了我二十两银子，算是补偿，叫我不要再多事，我没收，但是我不会像我儿子儿媳那样去和他们硬抗，我就要等一个机会，我这一等就等了两年，我再也不敢等了，我怕我那一天就也去了，到那时谁还会来为我报仇啊，今天就是我的最后机会了。”说到这，那老张头已是满脸的泪痕。
紫巧在一边听着，眼眶早就已经变红，陪着老张头落泪。
萧雨眼中已满是怒火，忽的袍袖朝那秦少一挥，道：“这老张头说的可是事实？”
那秦少只觉得喉头一痒，不由啊了一声，也不知萧雨使了什么手段，他全身虽还是不能动弹，却是能说话了，听得萧雨的话，眼珠子一阵乱转，急切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雨冷冷看着他，点点头，道：“看来是真的了。”手一抬，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把匕首，轻轻放在桌上，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老张头，你自己的仇，自己来解决吧。”
老张头盯着桌上的匕首，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猛地一把把匕首抓在手中，回头朝秦少看去，双眼因为太过激动，已是充满了血丝，秦少看到这一幕，吓得高声惊叫起来。
裴三皱了皱眉头，都督府的人还没有赶到，再不动手已经是不行了，手腕一抖，一直捏在手中的金钱镖化作一道金光，朝老张头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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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也是走到门口，扫视了一下四周，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秦少往昔真有做的不当的地方，大家可敞开了胆子说，不必顾忌秦都督，我保证都督府不会秋后算账的。”这裴三嘴上说的好听，但是不时地就把秦都督给搬出来，明显就是在恐吓。
萧雨也不去揭穿他这小把戏，他心中自有打算，若是在这等威胁下不愿出来喊冤，他也就没必要为这些人出头了。
围在中间的人互相张望着，过了好以后，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裴三嘴角渐渐泛出一丝笑意。
就在此时，却听得一个声音道：“我有话说。”众人一阵哗然，齐齐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在不远处的人群让开一个通道，在这个通道尽头，却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汉正朝这边走来，嘴上还在叫着：“我有话说。”
裴三看到这个老汉，眼神顿时变得凌厉之极，手腕一翻，一枚金钱镖已然悄悄到了他的掌心，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却听得在他面前的门框上“笃”的一声，同时萧雨的声音悠悠传来：“你信不相信，在你手上的东西发出去之前，你的手就会被我废掉？”
裴三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门框，在那里，一粒花生深深地嵌在门框内，要知道，一般在湖水边建的楼宇，因为潮气太重，往往选的都是质地较为硬实的木材，这家酒楼亦是如此，裴三认得那门框的木料是一种叫铁杉的木材，极为坚硬，但是萧雨用一颗小小的花生隔空打来，居然就深深嵌了进去，裴三脸上不由滴落一滴滴冷汗，他毫不怀疑萧雨的话，掌心紧紧握着金钱镖，却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那老汉疾步走上前来，从裴三面前快步走过，狠狠地盯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秦少，来到萧雨面前，双膝一软，就欲跪下。
萧雨右手衣袖轻轻一挥，那老汉只觉得膝下忽然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量，却是怎么也跪不下去了，心中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眼前这个小伙年纪不大，手段却如此了得，喜的是自己的冤情说不定真有可能帮他解决了。
萧雨看了眼老汉，笑道：“我这可不兴跪拜什么的，我可记得你，你好像就是在街边卖豆腐吧？”
那老汉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公子好眼力，我在不远处有个豆腐摊子，这里的人都认识我，我姓张，他们都叫我老张头。”
那裴三走了回来，冷冷道：“老张头，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啊。”
老张头道：“我早就想好了，我现在就孤家寡人一个人，什么也不拍了，大不了你们把我这条老命也拿去了。”
这时紫巧已经走回来，给那老张头倒了杯茶，道：“老张头，你慢慢说。”
老张头忙道了声谢，道：“谢谢姑娘了。”看了眼紫巧，道：“姑娘长得可真是俊俏，比我那孙女还要俊呢。”
紫巧心中暗喜，道：“原来你还有个孙女啊，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一个人吗？”
老张头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指着那秦少大声道：“就是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把我的孙女给糟蹋了，我一家三代同堂五口人，因为这个事就只剩下我一个糟老头子了，若不是还想看着这个畜生什么时候能得到报应，我也早就随他们去了。”说着，那老张头已经是泪流满面。
萧雨冷冷看了眼秦少，道：“怎么回事？”
老张头道：“我和老伴一直以买豆腐为生，我儿子学了点木匠手艺，和我儿媳开了个木匠铺子，他们有一个女儿，也就是我孙女，若是现在还在的话，今年应该是十八岁了”说到孙女，那老张头的泪水忍不住又掉了下来，用双手抹了抹眼角，接着道：“我那孙女打小就生的极为俊俏，认识我的人都说好福气，有这么一个标致的孙女，我本来也还很是得意，现在回想起来，我倒是宁愿她长的普通一点，也省的遭受着无妄之灾啊。”
萧雨忍不住点点头，看了眼紫巧，不由想起了卧牛山的少门主。
老张头接着道：“我那孙女对我老两口很是孝顺，常到我的豆腐摊子上来帮忙，就在两年前，却出了事了，那天那畜生正好经过这里，被他看见了我孙女，竟然直接就令人把我孙女给掳进了都督府。”
说到这，张老头一阵的捶胸顿足，道：“我好悔啊，当时直接让她回去不就没事了啊。”
紫巧瞪了一眼秦少，柔声道：“老张头，后来如何了？”
老张头道：“我儿子听说了此事，便直接找上了都督府，可是都督府戒备森严，我等小民又如何能进得去？一直到了第二天快天亮的时候，才有人把我那孙女从边门给扔了出来，可是c可是，我那孙女已经被那畜生给糟蹋了啊”老张头抹了一把泪，道：“我儿子当时就急了，要冲进都督府，结果却被那些护院暴打了一顿，回到家吐了一天的血后，直接就去了。我孙女见我儿子为了他被都督府的人打死了，趁我们不注意，跳进了南湖，我那老伴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天也跟着去了。我儿媳是个刚烈的女子，居然踹了把匕首去刺杀这个畜生，结果被这个畜生身边的人的当场打死了。”
萧雨朝裴三看去，裴三忙摆摆手，道：“不是我。”
萧雨哼了一声，道：“不是最好。”
老张头道：“事后他们派人到我家里，给了我二十两银子，算是补偿，叫我不要再多事，我没收，但是我不会像我儿子儿媳那样去和他们硬抗，我就要等一个机会，我这一等就等了两年，我再也不敢等了，我怕我那一天就也去了，到那时谁还会来为我报仇啊，今天就是我的最后机会了。”说到这，那老张头已是满脸的泪痕。
紫巧在一边听着，眼眶早就已经变红，陪着老张头落泪。
萧雨眼中已满是怒火，忽的袍袖朝那秦少一挥，道：“这老张头说的可是事实？”
那秦少只觉得喉头一痒，不由啊了一声，也不知萧雨使了什么手段，他全身虽还是不能动弹，却是能说话了，听得萧雨的话，眼珠子一阵乱转，急切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雨冷冷看着他，点点头，道：“看来是真的了。”手一抬，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把匕首，轻轻放在桌上，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老张头，你自己的仇，自己来解决吧。”
老张头盯着桌上的匕首，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猛地一把把匕首抓在手中，回头朝秦少看去，双眼因为太过激动，已是充满了血丝，秦少看到这一幕，吓得高声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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