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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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卡帕斯就没把比尔一行人看在眼里。
无论是野蛮人，魔法大师，又或者再来两千名士兵，在双系魔法宗师卡帕斯眼里都只是一群跳梁小丑。今晚发生的一切只是卡帕斯的一场游戏，成为巫妖之后的生命是枯燥的，食物，女人，金钱都无法让卡帕斯感到满足。
卡帕斯抛弃了所有肉体带来的欲望，留下的只有对魔法和权利的追求，用强大的力量愚弄别人就是卡帕斯闲暇时打发时间的消遣，这种愉悦感让他兴奋不已。
但是今晚的跳梁小丑堂而皇之地跳到他的面前向他挑衅，桀桀桀，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蛮人。
算算时间天就快亮了，没有黑暗的遮掩，黑暗迷雾就会暴露在阳光之下，到时很容易引来塞纳西亚的军队，卡帕斯没有和整个塞纳西亚帝国交手的打算，他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
卡帕斯伸出了他干瘪的食指，远远的指向奔跑中的比尔。一道红色的雷电从卡帕斯的手指飞出，击中了奔跑中的比尔，随着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比尔应声而倒。
大师级的亡灵魔法，痛苦之指，击中的那一瞬间，被施法者会感受到巨大的痛苦，然后在痛苦和挣扎中死去。这是卡帕斯最喜欢的魔法，卡帕斯在这个魔法上下了很大的功夫，确保不会立刻致命，以便欣赏更多的痛苦。
痛苦在比尔的身上蔓延开来，比尔只能倒在地上颤抖，身体仿佛在进行被撕裂然后重组的循环，这种痛苦更甚与当初喝下龙之血的那刻。
“桀桀桀桀，不堪一击，简直不堪一击。”
女魔法师卡琳娜已经彻底的晕厥过去，魔法的过度使用让她的精神处于极度空虚的状态，心灵魔法的缓慢影响以及比尔的倒下成为了压倒女魔法师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仅仅是卡琳娜，随着比尔的倒下，众人都陷入了绝望，克拉克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残忍的命运。波比坐在地上背靠着小木屋，仰头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卫兵们也都放弃了抵抗，沉默地坐着，侦察兵克比止不住的开始哭泣，再也克制不住对死亡的恐惧。
卡帕斯看着放弃抵抗的众人，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很久没有这么愉悦过了。卡帕斯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掌控一切，收获绝望地死神。踏着缓慢地步伐卡帕斯走到了比尔身前，他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做，卡帕斯想继续折磨这个野蛮人，他要走近一点欣赏这个野蛮人痛苦，挣扎，然后死去的样子。
“现在我就站在这里，你能拿我怎么样呢？桀桀桀，愚蠢的野蛮人，绝望吧，挣扎吧！”
卡帕斯的脚踩在比尔头上，想要将比尔的头踩进了土里，但是他没能够做到，并不是卡帕斯的力量不够，而是比尔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卡帕斯的脚。比尔抬头看了卡帕斯一眼，痛苦仍在比尔的身上蔓延，比尔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脸上青筋暴起，说不出的狰狞。
但是比尔的眼中没有卡帕斯想要看到的绝望，痛苦和挣扎，身为精神系魔法宗师的卡帕斯在比尔的眼里看见了愤怒，痛苦和坚持。卡帕斯心感不妙，因为他的脚没能够挣脱比尔的手，从没有人能在中了痛苦之指后还能够拥有这样的力量，绝望之指应该撕碎了比尔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才对。
卡帕斯感觉不到痛，但他知道从脚上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大，已经快要将他的脚骨捏碎。就在卡帕斯深感不妙的下一刻，比尔站了起来。手上依然抓着卡帕斯的脚，将卡帕斯高高的甩起，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
传统的抗魔术是无法抵御卡帕斯的大师级魔法痛苦之指的，事实上传统的抗魔术最多能够抵御专家级的魔法，而且不是完全抵御。但是比尔喝下了龙之血，继承了巨龙对魔法的免疫能力，再加上抗魔术的加成，这使得大师级以下的魔法无法对比尔造成任何伤害，大师级的魔法会被比尔的魔法抗性抵挡掉大部分伤害。
卡帕斯的痛苦之指虽然强大，但是还无法彻底的击倒比尔。
没有痛苦，但卡帕斯知道自己身上的好几根骨头碎了。比尔没有给卡帕斯喘息的时间，他的双手一把抓住卡帕斯的头颅，巫妖的身体本就瘦小轻盈，只剩下皮包骨头，卡帕斯就这样被比尔的双手握住头颅，平举在半空中。
“好好感受这一刻把，巫妖，我的双手会捏碎你的头颅，你不是喜欢享受别人的绝望吗？现在你可以享受自己的绝望了！”比尔直视着巫妖的眼睛，好像要透过巫妖眼孔中绿色的火焰，直视巫妖灵魂的最深处。比尔的表情狰狞的就像一个恶魔。
卡帕斯的全身开始颤抖，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愤怒。
“该死的野蛮人又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了，又是该死的野蛮人！”
卡帕斯眼孔中绿色的火焰开始暴涨，一道接着一道无形地波浪以卡帕斯为中心开始向四周蔓延，带着卡帕斯的无限怒火，宗师级的精神系魔法，“精神风暴”。
精神风暴如同重重浪花直接拍打在众人的灵魂深处，凡是波浪卷过的地方，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比尔站在波涛最汹涌的地方，直接承受了“精神风暴”的魔法伤害，宗师级魔法已经超过了比尔所能承受的极限，但是比尔仍在坚持。
这是一场关于耐力的角逐，是比尔在精神风暴的攻击下先不支倒下，还是比尔的双手先捏碎卡帕斯的头颅。
比尔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他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用肉体的痛苦来麻痹精神上的痛苦，鲜血顺着嘴角滑下，但是比尔仍旧不肯放松自己的双手，他感觉自己就快要成功了，随着又一道精神风暴席卷而来，比尔的眼角缓慢地留下了两道鲜血，忽然感觉两眼一片空白，随后一片黑暗袭来，比尔彻底失去了知觉。
卡帕斯从地上爬了起来，扶了扶自己的脑袋，几根骨头有些错位，脑骨裂开了几个大口子，好久没这么狼狈过。抬起头看了一眼骨龙迪尔里恩，卡帕斯想起很久以前老师说过的一句话：这世上总有那么些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刻总是派不上用场。
在精神风暴的席卷下，所有人都倒下了。这回比尔是真的倒下了，卡帕斯就站在比尔的身前，看着这个年轻的有些不像话的脸庞。
“桀桀桀，你还能再爬起来一次吗？”卡帕斯用他的魔法杖捅着比尔的脸，刚才他的确有些恼怒，但也仅此而已，将自己转化为巫妖之后，这世上已经很少有能让卡帕斯恐惧的事情，死亡也不行。
没能欣赏到比尔绝望死去时的表情，这让卡帕斯多少有些烦闷，但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卡帕斯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把比尔再弄醒重来一次。
卡帕斯伸出了右手食指对准了比尔的心脏，他决定用宗师级的亡灵魔法“死亡之指”彻底的带走比尔的生命。
“咦，这是？”卡帕斯的目光落在了比尔胸前的那串兽牙项链上。
“一，二，十五，十五颗兽牙制成的项链，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想起来了，是黛艾玛，这是黛艾玛那个老女人的东西。”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卡帕斯将自己转化为一名巫妖之后，他就只能用他的灵魂来进行记忆，这使得他非常容易遗忘，而且每次回忆都需要翻阅自己的灵魂，卡帕斯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过程。
“能抵御大师级魔法的抗魔术，驯兽术的奥义驯龙术该死的！我想起来，该死的，该死的！”卡帕斯的语气居然有些慌张，即便是比尔要捏碎他脑袋的时候，卡帕斯也没有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卡帕斯高举起了魔杖，魔杖顶端的黑宝石绽放出软白色的光芒，白色的光照耀着包括比尔在内，场上的众人。这是宗师级的精神系魔法，心灵治愈。
“阿里，这回你可欠了我好大的人情！”卡帕斯喃喃自语。
天明，比尔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从地上猛地窜了起来，四处张望，发现大家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墓地里。太阳暖和地照耀着这块墓地，天空中有几只鸟儿飞过，悠闲而又自在地唱着歌，仿佛在庆祝这新的一天。
比尔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他记忆的最后一刻，他正试图将巫妖的脑袋掐碎，然后就没了知觉。
是自己打败了巫妖吗？那巫妖呢？那些亡灵士兵呢？为什么没有看见巫妖和亡灵士兵的尸体？
又或者自己被巫妖打败了吗？那为什么自己还活着，王子也没有被带走。
比尔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尤拉诺斯，听这打鼾的声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比尔百思不得其解。
天明了，又是新的一天，昨晚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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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野蛮人，魔法大师，又或者再来两千名士兵，在双系魔法宗师卡帕斯眼里都只是一群跳梁小丑。今晚发生的一切只是卡帕斯的一场游戏，成为巫妖之后的生命是枯燥的，食物，女人，金钱都无法让卡帕斯感到满足。
卡帕斯抛弃了所有肉体带来的欲望，留下的只有对魔法和权利的追求，用强大的力量愚弄别人就是卡帕斯闲暇时打发时间的消遣，这种愉悦感让他兴奋不已。
但是今晚的跳梁小丑堂而皇之地跳到他的面前向他挑衅，桀桀桀，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蛮人。
算算时间天就快亮了，没有黑暗的遮掩，黑暗迷雾就会暴露在阳光之下，到时很容易引来塞纳西亚的军队，卡帕斯没有和整个塞纳西亚帝国交手的打算，他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
卡帕斯伸出了他干瘪的食指，远远的指向奔跑中的比尔。一道红色的雷电从卡帕斯的手指飞出，击中了奔跑中的比尔，随着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比尔应声而倒。
大师级的亡灵魔法，痛苦之指，击中的那一瞬间，被施法者会感受到巨大的痛苦，然后在痛苦和挣扎中死去。这是卡帕斯最喜欢的魔法，卡帕斯在这个魔法上下了很大的功夫，确保不会立刻致命，以便欣赏更多的痛苦。
痛苦在比尔的身上蔓延开来，比尔只能倒在地上颤抖，身体仿佛在进行被撕裂然后重组的循环，这种痛苦更甚与当初喝下龙之血的那刻。
“桀桀桀桀，不堪一击，简直不堪一击。”
女魔法师卡琳娜已经彻底的晕厥过去，魔法的过度使用让她的精神处于极度空虚的状态，心灵魔法的缓慢影响以及比尔的倒下成为了压倒女魔法师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仅仅是卡琳娜，随着比尔的倒下，众人都陷入了绝望，克拉克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残忍的命运。波比坐在地上背靠着小木屋，仰头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卫兵们也都放弃了抵抗，沉默地坐着，侦察兵克比止不住的开始哭泣，再也克制不住对死亡的恐惧。
卡帕斯看着放弃抵抗的众人，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很久没有这么愉悦过了。卡帕斯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掌控一切，收获绝望地死神。踏着缓慢地步伐卡帕斯走到了比尔身前，他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做，卡帕斯想继续折磨这个野蛮人，他要走近一点欣赏这个野蛮人痛苦，挣扎，然后死去的样子。
“现在我就站在这里，你能拿我怎么样呢？桀桀桀，愚蠢的野蛮人，绝望吧，挣扎吧！”
卡帕斯的脚踩在比尔头上，想要将比尔的头踩进了土里，但是他没能够做到，并不是卡帕斯的力量不够，而是比尔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卡帕斯的脚。比尔抬头看了卡帕斯一眼，痛苦仍在比尔的身上蔓延，比尔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脸上青筋暴起，说不出的狰狞。
但是比尔的眼中没有卡帕斯想要看到的绝望，痛苦和挣扎，身为精神系魔法宗师的卡帕斯在比尔的眼里看见了愤怒，痛苦和坚持。卡帕斯心感不妙，因为他的脚没能够挣脱比尔的手，从没有人能在中了痛苦之指后还能够拥有这样的力量，绝望之指应该撕碎了比尔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才对。
卡帕斯感觉不到痛，但他知道从脚上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大，已经快要将他的脚骨捏碎。就在卡帕斯深感不妙的下一刻，比尔站了起来。手上依然抓着卡帕斯的脚，将卡帕斯高高的甩起，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
传统的抗魔术是无法抵御卡帕斯的大师级魔法痛苦之指的，事实上传统的抗魔术最多能够抵御专家级的魔法，而且不是完全抵御。但是比尔喝下了龙之血，继承了巨龙对魔法的免疫能力，再加上抗魔术的加成，这使得大师级以下的魔法无法对比尔造成任何伤害，大师级的魔法会被比尔的魔法抗性抵挡掉大部分伤害。
卡帕斯的痛苦之指虽然强大，但是还无法彻底的击倒比尔。
没有痛苦，但卡帕斯知道自己身上的好几根骨头碎了。比尔没有给卡帕斯喘息的时间，他的双手一把抓住卡帕斯的头颅，巫妖的身体本就瘦小轻盈，只剩下皮包骨头，卡帕斯就这样被比尔的双手握住头颅，平举在半空中。
“好好感受这一刻把，巫妖，我的双手会捏碎你的头颅，你不是喜欢享受别人的绝望吗？现在你可以享受自己的绝望了！”比尔直视着巫妖的眼睛，好像要透过巫妖眼孔中绿色的火焰，直视巫妖灵魂的最深处。比尔的表情狰狞的就像一个恶魔。
卡帕斯的全身开始颤抖，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愤怒。
“该死的野蛮人又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了，又是该死的野蛮人！”
卡帕斯眼孔中绿色的火焰开始暴涨，一道接着一道无形地波浪以卡帕斯为中心开始向四周蔓延，带着卡帕斯的无限怒火，宗师级的精神系魔法，“精神风暴”。
精神风暴如同重重浪花直接拍打在众人的灵魂深处，凡是波浪卷过的地方，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比尔站在波涛最汹涌的地方，直接承受了“精神风暴”的魔法伤害，宗师级魔法已经超过了比尔所能承受的极限，但是比尔仍在坚持。
这是一场关于耐力的角逐，是比尔在精神风暴的攻击下先不支倒下，还是比尔的双手先捏碎卡帕斯的头颅。
比尔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他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用肉体的痛苦来麻痹精神上的痛苦，鲜血顺着嘴角滑下，但是比尔仍旧不肯放松自己的双手，他感觉自己就快要成功了，随着又一道精神风暴席卷而来，比尔的眼角缓慢地留下了两道鲜血，忽然感觉两眼一片空白，随后一片黑暗袭来，比尔彻底失去了知觉。
卡帕斯从地上爬了起来，扶了扶自己的脑袋，几根骨头有些错位，脑骨裂开了几个大口子，好久没这么狼狈过。抬起头看了一眼骨龙迪尔里恩，卡帕斯想起很久以前老师说过的一句话：这世上总有那么些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刻总是派不上用场。
在精神风暴的席卷下，所有人都倒下了。这回比尔是真的倒下了，卡帕斯就站在比尔的身前，看着这个年轻的有些不像话的脸庞。
“桀桀桀，你还能再爬起来一次吗？”卡帕斯用他的魔法杖捅着比尔的脸，刚才他的确有些恼怒，但也仅此而已，将自己转化为巫妖之后，这世上已经很少有能让卡帕斯恐惧的事情，死亡也不行。
没能欣赏到比尔绝望死去时的表情，这让卡帕斯多少有些烦闷，但是时间已经不早了，卡帕斯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把比尔再弄醒重来一次。
卡帕斯伸出了右手食指对准了比尔的心脏，他决定用宗师级的亡灵魔法“死亡之指”彻底的带走比尔的生命。
“咦，这是？”卡帕斯的目光落在了比尔胸前的那串兽牙项链上。
“一，二，十五，十五颗兽牙制成的项链，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想起来了，是黛艾玛，这是黛艾玛那个老女人的东西。”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卡帕斯将自己转化为一名巫妖之后，他就只能用他的灵魂来进行记忆，这使得他非常容易遗忘，而且每次回忆都需要翻阅自己的灵魂，卡帕斯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过程。
“能抵御大师级魔法的抗魔术，驯兽术的奥义驯龙术该死的！我想起来，该死的，该死的！”卡帕斯的语气居然有些慌张，即便是比尔要捏碎他脑袋的时候，卡帕斯也没有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卡帕斯高举起了魔杖，魔杖顶端的黑宝石绽放出软白色的光芒，白色的光照耀着包括比尔在内，场上的众人。这是宗师级的精神系魔法，心灵治愈。
“阿里，这回你可欠了我好大的人情！”卡帕斯喃喃自语。
天明，比尔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从地上猛地窜了起来，四处张望，发现大家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墓地里。太阳暖和地照耀着这块墓地，天空中有几只鸟儿飞过，悠闲而又自在地唱着歌，仿佛在庆祝这新的一天。
比尔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他记忆的最后一刻，他正试图将巫妖的脑袋掐碎，然后就没了知觉。
是自己打败了巫妖吗？那巫妖呢？那些亡灵士兵呢？为什么没有看见巫妖和亡灵士兵的尸体？
又或者自己被巫妖打败了吗？那为什么自己还活着，王子也没有被带走。
比尔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尤拉诺斯，听这打鼾的声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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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了，又是新的一天，昨晚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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