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夜来两小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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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时分，萧淳回到了自己住处，葫芦巷每家每户的黄土墙都很低矮，所以平常踮起脚就能看到的院内景象。
吱嘎一声，萧淳推开了院门，刚踏进一步，十六岁的邻家少女闻声而来，火急火燎跑到院墙边，慌张道:“萧大哥你又要离开镇子！？”
萧淳笑了笑，不置可否。
“萧大哥！？”
“宋阿，你听谁说的呀？”萧淳轻轻的揉了揉这邻家小妹的头，满眼尽是温柔。
宋阿被邻家大哥摸头，感觉很舒服。
她一展笑颜，恰似盛开的桃花。
“鼻涕虫满大街喊，说韩老头要赶你出镇，现在整个巷子都知道了。”
萧淳皱了皱剑眉，骂道:“臭小子嘴巴真大，简直是个会走路的小喇叭。”
“到底是不是呀？”宋阿急得直跺脚，哪管什么鼻涕虫。
萧淳笑了笑，捏着宋阿白嫩的小脸蛋，说道:“第一，不准叫村长为老头。第二，这次和以往差不多，过段时间我就回来。第三，我宋阿妹子真可爱。”
面对萧淳的调侃，少女羞涩抿嘴，脸颊上浮现一对小酒窝，双眼眯着一对弯弯的月牙，看着非常可爱。
“那我帮你收拾一下行李。”
还未等萧淳答应，宋阿已经翻墙来到这边院子，小跑进了屋内，轻车熟路的打开各种大小柜子，为他整理衣物，像极了一名丈夫出远门，收拾行李的主妇。
萧淳没有抗拒，似乎早已习惯这类场景，他笑了笑走进屋内帮着宋露一起收拾。
“萧大哥，这次你要去多久呀？”
“不太清楚，运气好估计会久些，运气差约摸一年就能回来。”
宋阿笑了笑，说道:“嘻嘻，萧大哥的运气一向不怎么样。那帮你整理好一年的衣物，这是春季的，这是夏季的，这是秋季的，这是冬季的，天冷的话，记得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
“知道了。”
看着宋阿将四季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榻上，萧淳憨厚的笑了笑，妹子这举动像极了前世地球的老妈。
要是宋阿知道少年内心的想法，还不哭死。
萧淳从床底拿出一个小竹箱，因为放在床底太久积了不少灰尘，以前他出远门都是背着这个箱子，现在也一样。
宋阿眼里容不得灰尘，她将萧淳挤到一旁，拿着抹布使劲的擦着竹箱内外，看来真的很脏。
萧淳也没闲着，抹布脏了就帮着洗干净，拧干水，脸皮在这点上着实厚不起来。
干干净净的小竹箱，满天大汗的宋露。
衣物用品都放进小竹箱后，萧淳不知从哪儿又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又是灰漆漆的，宋阿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就将木盒掠过来，开始了第二轮清理。
当宋阿打开盒子时，射出一道璀璨的白光，一对雪白的绣春刀就躺在盒内，只不过这两口刀都有缺且都锈迹斑斑。
还未等宋阿发问，萧淳已出口说道:“这是我爹的遗物，我想这次出门用得上，所以决定带上它们。”
“我记得萧大哥的爹爹是外乡人。”
“嗯，奶奶说我爹是入赘到我们家的，所以不准我叫她外婆，我之所以没跟我娘姓，是因为我爹生前干过一件令奶奶心悦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萧大哥，这刀都生锈了，要不要磨一下？”
“我试过了，我们这的磨刀石没用，刀是仙刀，得用修士市内卖的磨刀石才行。”
“仙刀！？这么说萧大哥的爹爹是仙人！？”
宋阿双眸发光，满是崇敬。
萧淳失笑两声，“什么仙人，也就是个修士而已，山外各洲王朝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萧淳不以为然，但宋露不一样，隐世乡野的小姑娘对修士的认识就是书中腾云驾雾的神仙。
“对了，萧大哥你的桃花树被鼻涕虫砍了段树枝。”
“什么！？”
萧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三丈多高，火急火燎的冲出屋内，看着那棵被砍了一条胳膊的桃树，两眼泪汪汪，抱着树桩嚎啕大哭。
“天杀的货呀，难道那小子不知道我们这有人在桃在，人亡桃亡的规矩吗？”
桃花镇有个自古传下的习俗，家里只要有孩子出生，就会种一颗桃花树，镇上的每个居民都有自己的桃花树。之所以说桃在人在，是因为这里的桃花树神奇的反应着一个人的生命状况。人健康，树也健康。人生病，树也跟着生病。人嗝屁了，树就倒了。年轻人的树，开满了艳丽的桃花，老年人的树，花瓣凋零，枯瘦光秃。
现在萧淳的桃花树被人砍了段树枝，就相当于砍了他本人一条胳膊，难怪今天运气差，原来出自这里。
“对不起萧大哥，我当时就在场没能”
宋阿怯怯懦懦的走过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妹子，这事不怪你，那小子生而武尊镜，天生有股金刚力，换做是我在场都未必能阻止他。只是我不解，他没事砍我树枝干嘛？吃饱了，没事做？”
“听说是村长叫他这么干的。”
萧淳翻了个白眼，骂道:“他们爷孙俩都吃饱了。”
“你也差不多半斤八两！”
一位妇人双手插腰站在院墙边，姿容腴美，徐娘半老，看上去完全不像生过孩子，不愧是宋阿他娘。
“哈哈，这不是张姨嘛，这么晚了还不去做饭，宋叔和宋大哥回来岂不是要饿肚子。”萧淳哈哈傻笑，挠了挠头，看上去要有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哼，臭小子，这事还要你催，你不是吃饱了嘛，怎么还想来我家蹭饭？”
萧淳微笑道:“张姨眼睛雪亮，一眼瞧出了小子目的，这不，忙了一天是有些饿了。”
“萧大哥，我这就给你装碗饭！”
宋阿一听自己萧大哥饿了，火急火燎的翻回自家院子，如果不是张姨拽住她，或许已经把饭端过来了。
“闺女呀，还没嫁出去，胳膊肘怎么尽往外拐。”
宋阿眉头蹙起，反驳道:“萧大哥又不是外人。”
张姨翻了翻白眼，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臭小子，你说说打算何时娶我闺女？”
“不急。”
“还不急，我闺女都十六岁了，你也二十了，老大不小，我像你这大的时候，娃都生了一半了！”
一半！萧淳愕然无言，十分纳闷，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宋家有三个孩子，宋阿排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照张姨这说法宋二哥已经出来一半了。
“张姨你放心，等我这次回来，一定娶宋阿为妻，咳咳咳。”萧淳朗声笑道，并捶了捶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诚意十足。
萧淳的人生目标，自前世就没改变，赚钱！赚大钱！然后娶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过着小康没羞没臊的生活。
前者一直没有实现，可是后者却是稳步上涨，前世单身多年经历让萧淳明白了一个道理，果然恋爱得从娃娃时候抓起最稳妥，来到这边世界后，他就准备开始实施计划，天不负有心人，邻家张大姨是位远近闻名的美人，如果生个女娃以后绝对也是个美人，所以他三岁那年没事就骚扰张大姨快生个女儿，因为这茬他没少挨宋家父子的打。
宋阿出生后，宋家像防贼似的封杀萧淳，当然这根本难不倒他，这不，调教得服服帖帖的，目标达成。
女大十八变，萧淳自己也没想到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屁孩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大美人，那丰满的大白兔，纤细的柳腰，圆滑的翘臀，就决定是她了！
张大姨微微叹息一声，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暂且信一回，看样子是真的饿了，口水都流了一地，快进屋吧，就先给女婿开个小灶。”
萧淳擦了擦口水，笑道:“得嘞，岳母大人！”
说着，萧淳便恬不知耻的跑进宋家屋内，好似进自家一样。
张大姨摇摇头，叹道:“孽缘呀孽缘，过来啊闺女，还楞在那里干嘛？”
宋阿从始至终羞红着脸不敢出声，楞在萧淳家院子，半晌没有回过神，直到自己母亲拍了下她肩膀这才反应过来。
————
皓月如盘，悬挂长空。
葫芦巷，村长家院内，姓韩的老人手握刻刀坐在小板凳上，靠着脚边那盏油灯的微光正削着一枝桃木，一刀又一刀下，桃木逐渐有了剑的模样，老人似乎想要做一把桃木剑。
老人的对面还有一位白发中年人，年纪约摸四五十岁，眼角布满了皱纹，这是他饱经风霜，日夜操劳的结果，只有今夜他才稍微休息了片刻，端坐在板凳上，乐不疲倦的盯着盘中黑白两棋，明明老人的气穴比他要少，却被一招仙人指路死死的锁住了龙头。
“贪狼咬月，破军除魔。有这预言，你还担心星耀宗的将来？”老人手上削着桃木，嘴上也没闲着。
中年人望着盘中棋局，手上把玩着一粒黑子，沉吟道:“近年逐鹿古原边境，似有魔物游荡，黑暗之渊也在逐年扩大，上次大战已过去二十年之久，但比起古籍上记述的几场战役相比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来，因为老人愤怒的瞪了自己一眼，在中年人口中的小大小闹中老人失去了可爱的女儿和可恨的女婿。
中年人低眉，轻声说了句，“抱歉。”
老人叹息一声，说道:“这事怪不得你，是那夫妇二人作为神剑主的宿命。”
中年人心怀愧疚，但刚才那下有些郁闷，既然不怪我，干嘛还瞪人。
“我答应了你的条件，至于那小姑娘能否通过考验，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只是我不解星耀宗气运之盛，当属鳌头，未来不可限量，更有预言尊定了你派的除魔地位，宗内更有七星剑阵和神剑龙源坐镇，陆地无敌的星耀宗再多把神剑，只不过是画蛇添足而已，况且十大神剑，每把剑都是迎劫出世，距离上次圣道剑出世已有八百多年，它未必会瞧上你闺女而提前出世。难道你认为接下来的百年内会有比第一次绯夜入侵更大的劫难？”
中年人抬头望月，叹道:“深渊魔族对九州各族而言是威胁，天上那座月城中的天行者何尝不是种隐患。”
————
桃花镇外，高山之巅上一男子双手背负夜空，可惜不在昼间，不然背负的就是青天，月光没有垂涎此处，黑暗添加了他的神秘感和阴沉。
男子远眺，对于故乡他一掠而过，没有丝毫久别重逢的喜悦，双眸死死盯着那座遗迹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贪婪。
“也不知老家伙把东西藏好了没有？”
在男子身后还有数十位身着斗篷的蒙面者，众人半蹲在地上，没有谁敢出声回应。
男子冷笑两声，手掌向前一摆，蒙面者们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今夜过后，家乡还会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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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一声，萧淳推开了院门，刚踏进一步，十六岁的邻家少女闻声而来，火急火燎跑到院墙边，慌张道:“萧大哥你又要离开镇子！？”
萧淳笑了笑，不置可否。
“萧大哥！？”
“宋阿，你听谁说的呀？”萧淳轻轻的揉了揉这邻家小妹的头，满眼尽是温柔。
宋阿被邻家大哥摸头，感觉很舒服。
她一展笑颜，恰似盛开的桃花。
“鼻涕虫满大街喊，说韩老头要赶你出镇，现在整个巷子都知道了。”
萧淳皱了皱剑眉，骂道:“臭小子嘴巴真大，简直是个会走路的小喇叭。”
“到底是不是呀？”宋阿急得直跺脚，哪管什么鼻涕虫。
萧淳笑了笑，捏着宋阿白嫩的小脸蛋，说道:“第一，不准叫村长为老头。第二，这次和以往差不多，过段时间我就回来。第三，我宋阿妹子真可爱。”
面对萧淳的调侃，少女羞涩抿嘴，脸颊上浮现一对小酒窝，双眼眯着一对弯弯的月牙，看着非常可爱。
“那我帮你收拾一下行李。”
还未等萧淳答应，宋阿已经翻墙来到这边院子，小跑进了屋内，轻车熟路的打开各种大小柜子，为他整理衣物，像极了一名丈夫出远门，收拾行李的主妇。
萧淳没有抗拒，似乎早已习惯这类场景，他笑了笑走进屋内帮着宋露一起收拾。
“萧大哥，这次你要去多久呀？”
“不太清楚，运气好估计会久些，运气差约摸一年就能回来。”
宋阿笑了笑，说道:“嘻嘻，萧大哥的运气一向不怎么样。那帮你整理好一年的衣物，这是春季的，这是夏季的，这是秋季的，这是冬季的，天冷的话，记得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
“知道了。”
看着宋阿将四季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榻上，萧淳憨厚的笑了笑，妹子这举动像极了前世地球的老妈。
要是宋阿知道少年内心的想法，还不哭死。
萧淳从床底拿出一个小竹箱，因为放在床底太久积了不少灰尘，以前他出远门都是背着这个箱子，现在也一样。
宋阿眼里容不得灰尘，她将萧淳挤到一旁，拿着抹布使劲的擦着竹箱内外，看来真的很脏。
萧淳也没闲着，抹布脏了就帮着洗干净，拧干水，脸皮在这点上着实厚不起来。
干干净净的小竹箱，满天大汗的宋露。
衣物用品都放进小竹箱后，萧淳不知从哪儿又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又是灰漆漆的，宋阿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就将木盒掠过来，开始了第二轮清理。
当宋阿打开盒子时，射出一道璀璨的白光，一对雪白的绣春刀就躺在盒内，只不过这两口刀都有缺且都锈迹斑斑。
还未等宋阿发问，萧淳已出口说道:“这是我爹的遗物，我想这次出门用得上，所以决定带上它们。”
“我记得萧大哥的爹爹是外乡人。”
“嗯，奶奶说我爹是入赘到我们家的，所以不准我叫她外婆，我之所以没跟我娘姓，是因为我爹生前干过一件令奶奶心悦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萧大哥，这刀都生锈了，要不要磨一下？”
“我试过了，我们这的磨刀石没用，刀是仙刀，得用修士市内卖的磨刀石才行。”
“仙刀！？这么说萧大哥的爹爹是仙人！？”
宋阿双眸发光，满是崇敬。
萧淳失笑两声，“什么仙人，也就是个修士而已，山外各洲王朝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萧淳不以为然，但宋露不一样，隐世乡野的小姑娘对修士的认识就是书中腾云驾雾的神仙。
“对了，萧大哥你的桃花树被鼻涕虫砍了段树枝。”
“什么！？”
萧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三丈多高，火急火燎的冲出屋内，看着那棵被砍了一条胳膊的桃树，两眼泪汪汪，抱着树桩嚎啕大哭。
“天杀的货呀，难道那小子不知道我们这有人在桃在，人亡桃亡的规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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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萧淳的桃花树被人砍了段树枝，就相当于砍了他本人一条胳膊，难怪今天运气差，原来出自这里。
“对不起萧大哥，我当时就在场没能”
宋阿怯怯懦懦的走过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妹子，这事不怪你，那小子生而武尊镜，天生有股金刚力，换做是我在场都未必能阻止他。只是我不解，他没事砍我树枝干嘛？吃饱了，没事做？”
“听说是村长叫他这么干的。”
萧淳翻了个白眼，骂道:“他们爷孙俩都吃饱了。”
“你也差不多半斤八两！”
一位妇人双手插腰站在院墙边，姿容腴美，徐娘半老，看上去完全不像生过孩子，不愧是宋阿他娘。
“哈哈，这不是张姨嘛，这么晚了还不去做饭，宋叔和宋大哥回来岂不是要饿肚子。”萧淳哈哈傻笑，挠了挠头，看上去要有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哼，臭小子，这事还要你催，你不是吃饱了嘛，怎么还想来我家蹭饭？”
萧淳微笑道:“张姨眼睛雪亮，一眼瞧出了小子目的，这不，忙了一天是有些饿了。”
“萧大哥，我这就给你装碗饭！”
宋阿一听自己萧大哥饿了，火急火燎的翻回自家院子，如果不是张姨拽住她，或许已经把饭端过来了。
“闺女呀，还没嫁出去，胳膊肘怎么尽往外拐。”
宋阿眉头蹙起，反驳道:“萧大哥又不是外人。”
张姨翻了翻白眼，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臭小子，你说说打算何时娶我闺女？”
“不急。”
“还不急，我闺女都十六岁了，你也二十了，老大不小，我像你这大的时候，娃都生了一半了！”
一半！萧淳愕然无言，十分纳闷，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宋家有三个孩子，宋阿排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照张姨这说法宋二哥已经出来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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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阿出生后，宋家像防贼似的封杀萧淳，当然这根本难不倒他，这不，调教得服服帖帖的，目标达成。
女大十八变，萧淳自己也没想到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屁孩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大美人，那丰满的大白兔，纤细的柳腰，圆滑的翘臀，就决定是她了！
张大姨微微叹息一声，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暂且信一回，看样子是真的饿了，口水都流了一地，快进屋吧，就先给女婿开个小灶。”
萧淳擦了擦口水，笑道:“得嘞，岳母大人！”
说着，萧淳便恬不知耻的跑进宋家屋内，好似进自家一样。
张大姨摇摇头，叹道:“孽缘呀孽缘，过来啊闺女，还楞在那里干嘛？”
宋阿从始至终羞红着脸不敢出声，楞在萧淳家院子，半晌没有回过神，直到自己母亲拍了下她肩膀这才反应过来。
————
皓月如盘，悬挂长空。
葫芦巷，村长家院内，姓韩的老人手握刻刀坐在小板凳上，靠着脚边那盏油灯的微光正削着一枝桃木，一刀又一刀下，桃木逐渐有了剑的模样，老人似乎想要做一把桃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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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咬月，破军除魔。有这预言，你还担心星耀宗的将来？”老人手上削着桃木，嘴上也没闲着。
中年人望着盘中棋局，手上把玩着一粒黑子，沉吟道:“近年逐鹿古原边境，似有魔物游荡，黑暗之渊也在逐年扩大，上次大战已过去二十年之久，但比起古籍上记述的几场战役相比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来，因为老人愤怒的瞪了自己一眼，在中年人口中的小大小闹中老人失去了可爱的女儿和可恨的女婿。
中年人低眉，轻声说了句，“抱歉。”
老人叹息一声，说道:“这事怪不得你，是那夫妇二人作为神剑主的宿命。”
中年人心怀愧疚，但刚才那下有些郁闷，既然不怪我，干嘛还瞪人。
“我答应了你的条件，至于那小姑娘能否通过考验，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只是我不解星耀宗气运之盛，当属鳌头，未来不可限量，更有预言尊定了你派的除魔地位，宗内更有七星剑阵和神剑龙源坐镇，陆地无敌的星耀宗再多把神剑，只不过是画蛇添足而已，况且十大神剑，每把剑都是迎劫出世，距离上次圣道剑出世已有八百多年，它未必会瞧上你闺女而提前出世。难道你认为接下来的百年内会有比第一次绯夜入侵更大的劫难？”
中年人抬头望月，叹道:“深渊魔族对九州各族而言是威胁，天上那座月城中的天行者何尝不是种隐患。”
————
桃花镇外，高山之巅上一男子双手背负夜空，可惜不在昼间，不然背负的就是青天，月光没有垂涎此处，黑暗添加了他的神秘感和阴沉。
男子远眺，对于故乡他一掠而过，没有丝毫久别重逢的喜悦，双眸死死盯着那座遗迹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贪婪。
“也不知老家伙把东西藏好了没有？”
在男子身后还有数十位身着斗篷的蒙面者，众人半蹲在地上，没有谁敢出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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