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死亡之花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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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的血液不断地在我身边流淌，最终在墓地旁开出一朵朵妖娆的红蔷薇，将荆棘刺入心脏。——t.p.”
*
“怎么，看你的目光，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梅森微微眯起那双总是带着杀气的瞳眸，望着他。
“算了吧，梅森。”布雷尔只是转身关上了仓库门，“你简直和史蒂芬一样虚荣，还在这里埋怨别人。”
“没有埋怨的意思。现在特雷西也还没找到，我被吸血鬼袭击会引起狼人恐慌。”梅森耸耸肩，然后洒脱地躺倒了回去，“药。”
布雷尔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径直把那一把植物草药扔了过去。草药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眼看就要砸在梅森脸上，但是马上被梅森伸手稳稳接住了。
“多谢。”最后，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甩回去一句话，神色似乎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疼痛或者虚弱。
布雷尔斜睨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味道。
法布吉里欧，如果这会儿也能像这样轻松，估计他也不会这么担心了吧。
“你怎么会被一个吸血鬼袭击？”许久，布雷尔才问道。
“应该说我本身也不够警惕，雨那么大，我没有及时嗅到那个吸血鬼的气味，他就突然闪身过来把一把银匕首刺进我的胸口，然后吸了我的血。”梅森示意了一下颈侧一个不太起眼的伤口，“那死家伙把银匕首捅得还真够深的——看样子应该是个挺饥渴的外来吸血鬼，连狼人都开始攻击了。”
“为什么说应该是外来的？银雪杉城的吸血鬼就不可能袭击你了吗？你未免过于自大了。”布雷尔嗤之以鼻。
“算是直觉吧，银雪杉城的吸血鬼我大都打过交道。”梅森望着单调的仓库顶，道，“不过这个攻击应该没有什么目的性，但是还是得留意，而且我还不能暴露伤势——现在想想你那时候早一点过来多好。”
“也不全是我的原因吧，”布雷尔冷笑，“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伤口还是相当新鲜的好吗？我算过你下车到我发现你的时间了，你如果没有顺路去别的地方玩了玩，那个时间你不会才到城郊公路的路口。”
梅森迟疑了一下。
“对呀，我心情好。”随即，梅森勾了勾嘴角，“我也不和你互相推卸责任了，反正现在我没死，等好点儿了去山里跑几个钟头就没事了。你现在得帮我调度一下那些狼人，别再生了什么乱子。”
“这就开始使唤我了？”布雷尔还是难掩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你给我记着，梅森卡特，我这次只是可怜你，你最好不要不知好歹，更不要惹怒我。”说完，他夺门而出，然后头也不回地甩上了仓库的门。
法布吉里欧的下落他还不知道，布雷尔现在不能花太多精力在那个仇人身上。
*
（英国，伦敦）
“这两个人还是交给你了，你打算怎么办？”希瑟有些不悦地坐上了车子，但还是带着有些傲然的气质。
“既然要混黑市，自然要识趣一点。”德里克的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我会带他们到你待过的地方，你是不是应该打算把解药交出来？”
“我说了解药只有欧文查尔斯了解。”
“我指的是你注射给阿普顿锡得尼的。”德里克立即打断，“我知道你不可能没有这一种毒药的解药。”
“那我必须一起过去。”希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想去那个你被放过血的地方我没意见，但是现在——”德里克说，“这意味着我要和你合作，但我还没有这样的决定。”
“那你又在犹豫什么？除了女巫？”希瑟扬起嘴角，她知道事情又到了自己拿手的领域。
“还有就是价值问题。”德里克收起了笑意，“你能对我的实际价值只有你身体里那个印记，光是这个我觉得不值得用我的合作来得到，虽然现在我不能强迫你的意识。”
“嗯，有道理。”希瑟若有地迟疑了一下，“那不如我帮你和奥斯本打交道怎么样？我刚才也说到了。”
“奥斯本雷尔夫？”德里克对这个人印象相当深刻。
“我知道的，你身边都是吸血鬼，没有我你们估计都没法和他搭上话。”希瑟有恃无恐，“我说的不错吧？”
“好吧，合作达成了，小女人。”德里克的目光落了下来，“我带着阿普顿，撒克逊先放你的车上，一会儿跟着我的车走。”
“嗯。”希瑟用手势示意了一下，然后拉上了车门。
望着拖着阿普顿的德里克走到前面的背影，她不由得又一次勾起嘴角。
到伦敦的第二个目的达到了。她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打着爱德华家族的旗号，再要应付奥斯本那个硬骨头，可就轻松多了。
*
（唐纳斯中学）
清晨的学校微微笼罩着一层薄雾，白白的，也有些冷冷的。
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踩在坚硬平坦的路面上，视线也时不时变得有些模糊。
急促的呼吸声和紧张的心跳声在耳畔混杂着，汗珠也不住地沿着脸颊滑了下来，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凯瑟琳。”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凯瑟琳回过头，一个金发的身影正向她走过来。
不过，这回，她不可能再认错人了。
“什么事吗，罗德尼？”她抬起头问。
“听说你终于被释放了，打算早点来学校看看你，顺便道个歉。”罗德尼浅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么早就在晨跑啊——喝咖啡吗？”
“不用了，我自己带了纯牛奶。”凯瑟琳轻轻擦了一下汗，“不过，话说回来，我想知道，你清楚e.j.贝斯特和这些案件有什么关系吗，罗德尼？”
“昨天那个警员有说到”
“对，那个警员说到了，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被继续羁押的，”凯瑟琳打断道，“可是后来我却被释放了，但是帮我洗清嫌疑的弗兰克却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弗兰克诺曼？”罗德尼不敢相信她所说的竟然是诺曼底集团的集团总裁。
“这个说来话长。现在路易人在伦敦，我必须自己解决这些事情。”凯瑟琳转手拧开牛奶瓶盖，“我只是，感觉好多事情我自己都被瞒着。”
“原来路易去伦敦了”罗德尼喃喃道，“难道伦敦那边真的有什么事情么”
“你也知道伦敦的事？”凯瑟琳吃了一惊。
“离开警局后我又给查尔斯医生打了几个电话，他没接，不过我给他留言了。听他的回复他似乎是在伦敦遇到了一些麻烦。”罗德尼沉下目光，“但是现在路易斯，雪莉，甚至是希瑟都陆续到伦敦去了。这不会是巧合。”
“你怎么知道雪莉和希瑟的行踪？”凯瑟琳转过头问。
她努力回想着，昨天早上雪莉在米尔斯大厦和路易短暂谈话的时候，虽然不知道那些法语是什么意思，但是路易好像要求雪莉和弗兰克谈一谈
还有波琳！
“雪莉是查尔斯医生的合作伙伴，之前她有交代我一些事，但我昨天联系她的时候她也说因为要去伦敦暂时推迟了。”罗德尼说，“后来我直接去了医院，发现查尔斯医生的原助理夏洛特小姐居然被撤职了，取而代之的是希瑟，而且她目前处在伦敦那边的出差期间。欧文昨天早上打电话给我就是关于希瑟的，说明希瑟很可能不是和查尔斯医生一趟的”
“现在这不是重点了，反正我们也不知道伦敦到底出了什么事，分析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凯瑟琳抬起眼睛，“罗德尼，我问一下，波琳教授这段时间的记忆情况怎么样？”
“你为什么会这样问？”罗德尼有些措手不及，“我的记忆问题是病毒影响的。波琳不可能会感染病毒”
“这一次我相信凯瑟琳，罗德。”忽然，桑迪从后面走了上来，“我联系波琳了。这次事态不一样，不能再管太多个人恩怨——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和之前类似，几个人到了一间空教室。罗德尼一进去，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奈杰尔。
“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并且冷静下来。”不等他先开口，奈杰尔就严肃地冲他道。
奈杰尔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凯瑟琳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不一会儿，艾薇汀，乔埃，凯特，甚至是宾利都到了这里，每一个人的神色都看不出任何青轻松。
“先公布一下结论吧，艾薇。”奈杰尔关好门，然后示意了一下她。
罗德尼望过去。艾薇的瞳眸，已经看不出任何拘束和畏惧。
“第一，你需要知道，伊莎杜邦回来了。”她逐字逐句道。
空气似乎有些寂静。
“事实上，”罗德尼深吸了一口冷气，“我昨晚刚刚和她见过面。”
所有人都立即睁大了眼睛。
*
（米尔斯大厦）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在米尔斯大厦？”亨利问。
“不是没有什么任务了吗？刚回银雪杉城，我只是临时拜访了一位老朋友。”伊莎莞尔一笑，“不算‘工作时间私自离职’吧？”
“嗯，只是资料那边打算请你帮忙一下。”亨利很快没再多说什么。伊莎转过身，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昨晚告知路易斯她已经按照要求和罗德尼见面了的短信已经发出去好久了，但是到现在，路易斯还是没有回复。
这个怪异的合作伙伴让她有些头疼。要不是为了弄清楚诺曼底集团和亨利一直瞒着她的、所谓这项工作的奇怪的另一部分，她也不会向路易斯提出合作要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叔叔的工作似乎涉及到一些相当危险的超自然事物，才决定开始全力协助亨利工作以弄清楚这些。
生物医学中关于精神方面的内容和心理学关系很密切，伊莎的任务很快就变得并不轻松，但她始终保持着关心一切额外的奇怪工作内容。
因为了解怎么掩饰自己的心理，鲜少有人知道她的目的。
“波琳教授？”一转身，一个几乎不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进入了伊莎的视线。
“伊莎。”波琳笑着冲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又问道：“诺曼先生现在难道不在这里吗？”
“几分钟前确实是，不过刚才离开了。”伊莎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哦，不用，谢谢了。”波琳重新拿好了手中的资料，然后转身走开了。
伊莎不失时机地微微侧头了一下。
刚才，她在那些资料里，无意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颈部两侧似乎都带有某些奇怪的咬痕。
最后，波琳到底还是在总裁办公室找到弗兰克的。
赫尔曼也在这里，不过很快识趣地退到一边。
“正好，我也在找你。”弗兰克马上示意波琳坐下。
“恕我冒昧，是因为——蕾小姐？”波琳问。
“看起来你已经知道了。”
“那么，谁先开口呢？”波琳将那份资料递了上去，“这是桑德拉昨晚交给我的，主要和病毒的分析工作有关，但也可以解决一些雪莉的问题。”
“那不妨先谈谈工作的事吧。”弗兰克将那些资料接了过来。但是，看到那张照片时，他还是整个人怔了一下。
“这个女孩叫贝蒂普，五天前在脖颈处被发现了这样的伤口。”波琳说，“她不知道这样的近似于咬痕的伤口从何而来——和罗德尼的情况惊人地相似。但是这并不是病毒导致的。也就是说病毒并不能影响人体的大脑记忆。我们之前的思路可能很多都是错的。”
“这些我之后会特别校验。”弗兰克马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赫尔曼。赫尔曼走过来，接过照片，同样吃了一惊。
不久前，弗兰克接到布雷尔的关于银雪杉城出现了极有可能是外来吸血鬼的消息的电话；现在，这样一张五天前的被吸血鬼猎食的受害者的照片就到了眼前。
而且，这不会是诺支吸血鬼留下的。
从咬痕上看，贝蒂颈部两侧的咬痕，明显不是同一个吸血鬼留下的。
也就是说，外来吸血鬼极有可能不止一个人。
“很抱歉，我们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信息。可以请您先到外面回避一下吗？”弗兰克冲波琳欠了欠身，道。
“没关系，我有时间。”波琳在诺曼底集团工作这么久，深知集团总裁的做事风格。
“你发现了什么是吗？”弗兰克很快将目光转向赫尔曼，“关于那个外来吸血鬼你也清楚”
“这不是外来吸血鬼，弗兰克。”赫尔曼相当肯定地说，“我知道这一个咬痕是谁留下的。”
“你指的是哪一个？”
“左边这一个，你估计观察得不够仔细，”赫尔曼指着那个咬痕道，“这么深的咬痕，你还不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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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你的目光，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梅森微微眯起那双总是带着杀气的瞳眸，望着他。
“算了吧，梅森。”布雷尔只是转身关上了仓库门，“你简直和史蒂芬一样虚荣，还在这里埋怨别人。”
“没有埋怨的意思。现在特雷西也还没找到，我被吸血鬼袭击会引起狼人恐慌。”梅森耸耸肩，然后洒脱地躺倒了回去，“药。”
布雷尔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径直把那一把植物草药扔了过去。草药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眼看就要砸在梅森脸上，但是马上被梅森伸手稳稳接住了。
“多谢。”最后，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甩回去一句话，神色似乎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疼痛或者虚弱。
布雷尔斜睨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味道。
法布吉里欧，如果这会儿也能像这样轻松，估计他也不会这么担心了吧。
“你怎么会被一个吸血鬼袭击？”许久，布雷尔才问道。
“应该说我本身也不够警惕，雨那么大，我没有及时嗅到那个吸血鬼的气味，他就突然闪身过来把一把银匕首刺进我的胸口，然后吸了我的血。”梅森示意了一下颈侧一个不太起眼的伤口，“那死家伙把银匕首捅得还真够深的——看样子应该是个挺饥渴的外来吸血鬼，连狼人都开始攻击了。”
“为什么说应该是外来的？银雪杉城的吸血鬼就不可能袭击你了吗？你未免过于自大了。”布雷尔嗤之以鼻。
“算是直觉吧，银雪杉城的吸血鬼我大都打过交道。”梅森望着单调的仓库顶，道，“不过这个攻击应该没有什么目的性，但是还是得留意，而且我还不能暴露伤势——现在想想你那时候早一点过来多好。”
“也不全是我的原因吧，”布雷尔冷笑，“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伤口还是相当新鲜的好吗？我算过你下车到我发现你的时间了，你如果没有顺路去别的地方玩了玩，那个时间你不会才到城郊公路的路口。”
梅森迟疑了一下。
“对呀，我心情好。”随即，梅森勾了勾嘴角，“我也不和你互相推卸责任了，反正现在我没死，等好点儿了去山里跑几个钟头就没事了。你现在得帮我调度一下那些狼人，别再生了什么乱子。”
“这就开始使唤我了？”布雷尔还是难掩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你给我记着，梅森卡特，我这次只是可怜你，你最好不要不知好歹，更不要惹怒我。”说完，他夺门而出，然后头也不回地甩上了仓库的门。
法布吉里欧的下落他还不知道，布雷尔现在不能花太多精力在那个仇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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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这两个人还是交给你了，你打算怎么办？”希瑟有些不悦地坐上了车子，但还是带着有些傲然的气质。
“既然要混黑市，自然要识趣一点。”德里克的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我会带他们到你待过的地方，你是不是应该打算把解药交出来？”
“我说了解药只有欧文查尔斯了解。”
“我指的是你注射给阿普顿锡得尼的。”德里克立即打断，“我知道你不可能没有这一种毒药的解药。”
“那我必须一起过去。”希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想去那个你被放过血的地方我没意见，但是现在——”德里克说，“这意味着我要和你合作，但我还没有这样的决定。”
“那你又在犹豫什么？除了女巫？”希瑟扬起嘴角，她知道事情又到了自己拿手的领域。
“还有就是价值问题。”德里克收起了笑意，“你能对我的实际价值只有你身体里那个印记，光是这个我觉得不值得用我的合作来得到，虽然现在我不能强迫你的意识。”
“嗯，有道理。”希瑟若有地迟疑了一下，“那不如我帮你和奥斯本打交道怎么样？我刚才也说到了。”
“奥斯本雷尔夫？”德里克对这个人印象相当深刻。
“我知道的，你身边都是吸血鬼，没有我你们估计都没法和他搭上话。”希瑟有恃无恐，“我说的不错吧？”
“好吧，合作达成了，小女人。”德里克的目光落了下来，“我带着阿普顿，撒克逊先放你的车上，一会儿跟着我的车走。”
“嗯。”希瑟用手势示意了一下，然后拉上了车门。
望着拖着阿普顿的德里克走到前面的背影，她不由得又一次勾起嘴角。
到伦敦的第二个目的达到了。她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打着爱德华家族的旗号，再要应付奥斯本那个硬骨头，可就轻松多了。
*
（唐纳斯中学）
清晨的学校微微笼罩着一层薄雾，白白的，也有些冷冷的。
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踩在坚硬平坦的路面上，视线也时不时变得有些模糊。
急促的呼吸声和紧张的心跳声在耳畔混杂着，汗珠也不住地沿着脸颊滑了下来，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凯瑟琳。”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凯瑟琳回过头，一个金发的身影正向她走过来。
不过，这回，她不可能再认错人了。
“什么事吗，罗德尼？”她抬起头问。
“听说你终于被释放了，打算早点来学校看看你，顺便道个歉。”罗德尼浅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么早就在晨跑啊——喝咖啡吗？”
“不用了，我自己带了纯牛奶。”凯瑟琳轻轻擦了一下汗，“不过，话说回来，我想知道，你清楚e.j.贝斯特和这些案件有什么关系吗，罗德尼？”
“昨天那个警员有说到”
“对，那个警员说到了，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被继续羁押的，”凯瑟琳打断道，“可是后来我却被释放了，但是帮我洗清嫌疑的弗兰克却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弗兰克诺曼？”罗德尼不敢相信她所说的竟然是诺曼底集团的集团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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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伦敦的事？”凯瑟琳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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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雪莉和希瑟的行踪？”凯瑟琳转过头问。
她努力回想着，昨天早上雪莉在米尔斯大厦和路易短暂谈话的时候，虽然不知道那些法语是什么意思，但是路易好像要求雪莉和弗兰克谈一谈
还有波琳！
“雪莉是查尔斯医生的合作伙伴，之前她有交代我一些事，但我昨天联系她的时候她也说因为要去伦敦暂时推迟了。”罗德尼说，“后来我直接去了医院，发现查尔斯医生的原助理夏洛特小姐居然被撤职了，取而代之的是希瑟，而且她目前处在伦敦那边的出差期间。欧文昨天早上打电话给我就是关于希瑟的，说明希瑟很可能不是和查尔斯医生一趟的”
“现在这不是重点了，反正我们也不知道伦敦到底出了什么事，分析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凯瑟琳抬起眼睛，“罗德尼，我问一下，波琳教授这段时间的记忆情况怎么样？”
“你为什么会这样问？”罗德尼有些措手不及，“我的记忆问题是病毒影响的。波琳不可能会感染病毒”
“这一次我相信凯瑟琳，罗德。”忽然，桑迪从后面走了上来，“我联系波琳了。这次事态不一样，不能再管太多个人恩怨——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和之前类似，几个人到了一间空教室。罗德尼一进去，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奈杰尔。
“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并且冷静下来。”不等他先开口，奈杰尔就严肃地冲他道。
奈杰尔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凯瑟琳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
不一会儿，艾薇汀，乔埃，凯特，甚至是宾利都到了这里，每一个人的神色都看不出任何青轻松。
“先公布一下结论吧，艾薇。”奈杰尔关好门，然后示意了一下她。
罗德尼望过去。艾薇的瞳眸，已经看不出任何拘束和畏惧。
“第一，你需要知道，伊莎杜邦回来了。”她逐字逐句道。
空气似乎有些寂静。
“事实上，”罗德尼深吸了一口冷气，“我昨晚刚刚和她见过面。”
所有人都立即睁大了眼睛。
*
（米尔斯大厦）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在米尔斯大厦？”亨利问。
“不是没有什么任务了吗？刚回银雪杉城，我只是临时拜访了一位老朋友。”伊莎莞尔一笑，“不算‘工作时间私自离职’吧？”
“嗯，只是资料那边打算请你帮忙一下。”亨利很快没再多说什么。伊莎转过身，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昨晚告知路易斯她已经按照要求和罗德尼见面了的短信已经发出去好久了，但是到现在，路易斯还是没有回复。
这个怪异的合作伙伴让她有些头疼。要不是为了弄清楚诺曼底集团和亨利一直瞒着她的、所谓这项工作的奇怪的另一部分，她也不会向路易斯提出合作要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叔叔的工作似乎涉及到一些相当危险的超自然事物，才决定开始全力协助亨利工作以弄清楚这些。
生物医学中关于精神方面的内容和心理学关系很密切，伊莎的任务很快就变得并不轻松，但她始终保持着关心一切额外的奇怪工作内容。
因为了解怎么掩饰自己的心理，鲜少有人知道她的目的。
“波琳教授？”一转身，一个几乎不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进入了伊莎的视线。
“伊莎。”波琳笑着冲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又问道：“诺曼先生现在难道不在这里吗？”
“几分钟前确实是，不过刚才离开了。”伊莎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哦，不用，谢谢了。”波琳重新拿好了手中的资料，然后转身走开了。
伊莎不失时机地微微侧头了一下。
刚才，她在那些资料里，无意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颈部两侧似乎都带有某些奇怪的咬痕。
最后，波琳到底还是在总裁办公室找到弗兰克的。
赫尔曼也在这里，不过很快识趣地退到一边。
“正好，我也在找你。”弗兰克马上示意波琳坐下。
“恕我冒昧，是因为——蕾小姐？”波琳问。
“看起来你已经知道了。”
“那么，谁先开口呢？”波琳将那份资料递了上去，“这是桑德拉昨晚交给我的，主要和病毒的分析工作有关，但也可以解决一些雪莉的问题。”
“那不妨先谈谈工作的事吧。”弗兰克将那些资料接了过来。但是，看到那张照片时，他还是整个人怔了一下。
“这个女孩叫贝蒂普，五天前在脖颈处被发现了这样的伤口。”波琳说，“她不知道这样的近似于咬痕的伤口从何而来——和罗德尼的情况惊人地相似。但是这并不是病毒导致的。也就是说病毒并不能影响人体的大脑记忆。我们之前的思路可能很多都是错的。”
“这些我之后会特别校验。”弗兰克马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赫尔曼。赫尔曼走过来，接过照片，同样吃了一惊。
不久前，弗兰克接到布雷尔的关于银雪杉城出现了极有可能是外来吸血鬼的消息的电话；现在，这样一张五天前的被吸血鬼猎食的受害者的照片就到了眼前。
而且，这不会是诺支吸血鬼留下的。
从咬痕上看，贝蒂颈部两侧的咬痕，明显不是同一个吸血鬼留下的。
也就是说，外来吸血鬼极有可能不止一个人。
“很抱歉，我们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信息。可以请您先到外面回避一下吗？”弗兰克冲波琳欠了欠身，道。
“没关系，我有时间。”波琳在诺曼底集团工作这么久，深知集团总裁的做事风格。
“你发现了什么是吗？”弗兰克很快将目光转向赫尔曼，“关于那个外来吸血鬼你也清楚”
“这不是外来吸血鬼，弗兰克。”赫尔曼相当肯定地说，“我知道这一个咬痕是谁留下的。”
“你指的是哪一个？”
“左边这一个，你估计观察得不够仔细，”赫尔曼指着那个咬痕道，“这么深的咬痕，你还不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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