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燕歌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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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自愚是这个道理。
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岂不也是这个道理。
这个道理是阿翔刚懂的。
所以他的脸色很差，很苍白，他整个人也很沉默。
因为这个道理就是发生在他身上的。
鬼见愁已死――是被自己的毒药毒死的。
他终究死在了自己的手上，终究步了闲翁老人的后尘。
但他却不是痛苦而死，也并非死不瞑目。
却是笑着死的。
因为他在临死前还做了一件令他大快的事。
鬼见愁生平最喜欢的事，就是看着他人慢慢的死去。
当然这个人不是指他自己。
那么，又是指的谁呢？
谁又死了？
谁也没死，不过却也有人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阿翔静静的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萧风细语，四周寂寂。
似乎连天地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沉默。
不过却有谁能知道他内心的冰冷呢？
他握剑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手中的剑在轻吟着。
像是轻声的宿怨。
或许也只有这无情的剑才知道这多情的剑客那冰凉的内心吧。
阿翔的脑海还回响着鬼见愁临死前的话。
“黑纤蛇的毒是没有解药的，而那枚药丸也不过是延命三日而已。”
这如同魔咒般的话，不断的撞击着阿翔的内心。
他本来不会相信的，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都认为这不过是鬼见愁临死前的不甘和怨愤而已。
但事实却不由得他们不信。
毒是在南宫枫的身上，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阿翔看着他的时候，他只是说了一句话：“阿翔，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十全十美的。”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并且听起来像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但任何人都懂，阿翔也懂。
所以他的眼色逐渐沉寂了下去，他脸上原本因为刚救下南宫枫的笑容也早已不见。
任何人在这一刻恐怕都笑不出来了。
不过他的面上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毕竟是一个不太会表达情绪的人，更何况这个时候。
但是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情绪，冰冷的情绪。
“我一定会救你的。”
阿翔凝视着南宫枫，淡淡的说道。
然后他缓缓的转过身子，眼睛落在对面三人的身上。
他手中的剑已经死死的握住。
然后他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他现在要宣泄，宣泄心中的悲愤！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最大的原因，而是他不想再被人惦记着。
他已经做错了一次，不想再错了。
他知道，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
太阳已经升起，穿过云层，照射下来。
温暖和煦的阳光本来是令任何人都感到舒适的，特别是在这微带凉意的深秋早晨。
但现在，君莫醉、萧破魂、风归来却像是如坠冰窟。
他们看着阿翔一步步的移动，眼神之中终于是露出了一起俱色。
阿翔的那一剑，的确值得他们惧怕。
阳光照射在阿翔手中的剑上，反射出来的光，仿佛已经渗透到了他们的心中一般。
不过虽然眼中带着俱色，也明白马上要发生什么。
但是，他们都不会站在那里等死的。
他们三个隐隐的交换了下眼神，随即心领神会般的迅速展开身形，向着不同的方向奔去！
三个人，三个方向，阿翔该怎么挡？
阿翔当然挡不住所有人，尽管他的剑虽快，他的剑法虽精妙，他的剑亦锋利。
可是，面对的却是三个富有江湖经验的人。
不过，经验只是经验，他只能说明你经历的比别人多，见识的比别人广而已。
却不能说明真的可以什么都能做。
就像一个爱犬之人，面对一只狼犬时，是兴奋的，高亢的。这时候，他什么也不怕，做任何事情都是淡定从容。
而若是面对一只真正的狼时，却是畏惧的。心中畏惧的怕死。
其实狼犬和狼的差距并不大，只不过狼的凶戾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纵然是丰富经验的人，在这一刻，也会恐惧，也会不知所措。
所以，他的经验已不再是经验，经验已经被恐惧占据。
而一个人若是处于极度恐惧中时，就难免破绽百出。
显然，此刻的阿翔就是那头狼，他掌中的剑，就是那给任何人留下的凶戾印象。
纵然拥有丰富经验的养狼人又如何，在这一刻，也已经破绽百出！
阿翔的掌中剑，泛着冰冷的光泽，就像那伺机准备时刻咬住破绽的森森獠牙。
终于，阿翔动了！他的剑也已执起！
森然獠牙，带着凛冽寒光，噬咬向致命的咽喉。
阿翔虽然不能在现在发出那惊鸿一剑，也不可能一剑挡下分散的三人。
但一剑三刺，挡下其中一人却绰绰有余。
并且还是早已伺机好的。
更让阿翔有把握的是，其中破绽百出，最弱的那个。
然而，阿翔的剑还未举起，脚步还未抬起的时候，却蓦然见到这三个分三个方向奔去的三人，在一声惨叫之后，身子一僵，跌倒在地。
这三个在江湖上昔日威名赫赫的人，就这样莫名的倒在了地上。
而也就是在这时，在他们的头颅之下，咽喉处，鲜红的血汩汩而出，染红了地上残碎的秋叶。
秋风掠过，碎叶拂起，在阳光下，化作纷纷草木，像是凄凉的诉哀。
但是阿翔的眼睛却猛地转向八龙寨的山路之口――那条拥有着二十四道生死门，即便是八条龙也似乎无法通过的路上。
因为就在刚才，他分明的看到，在那路口，三道黑影飞射而来，如同云中飞燕，一闪而过。
不过现在这三道黑影，就正正的插在君莫醉三人的咽喉上，不偏不斜，刚好就在他们三个的咽喉正中！
鲜艳的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血还是热的，但他们三人，却已冰冷透彻！
阿翔看着这三个被刺破咽喉的人，恍惚中，他却莫名的想到了随南宫枫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在那木叶孤萧的木林之中，似乎自己就是这样洞穿了三个人的咽喉……
不过由于刚才那黑影的速度太快，阿翔没有看清楚，但现在若是仔细去看的话，便能见到，那是三只做工精细的燕尾镖。
江湖中用镖的人不少，但用燕尾镖的人却不多。
比如，燕枭，血尾，步如烟……
但这也只是昔日的江湖，他们早已化作江湖的古誉，岁月的尘埃。
当然，如今的江湖中，虽说少，但也有那么几个。
唯可惜的是，他们的燕尾镖都发不了这么快的速度。
不过却有一个人可以，因为她就是一只燕子，一只云中之燕。
此刻，八龙路上忽然传来辘辘马车之声，然后一辆马车便在这寂静的空气里，出现在了阿翔和南宫枫的眼中。
阿翔的目光落在那辆马车上的时候，瞳孔却骤然紧缩，手中的剑几乎握的快要断裂。
握的手掌微微作痛。
因为那是一辆熟悉的马车。
南宫枫也看到了这辆马车，他的脸色虽因身怀剧毒而显得苍白无力，但他的眼神深处却已经发出了异彩，似乎看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马车缓缓的行至阿翔的跟前，几乎就是在马车停下的第一时刻，车帘掀开，一道莺燕般的紫衣身影，款款露出。
她的人依旧如初始般倾尽繁华，她的声音也依旧似乎如那天籁之音般绵绵传来：“上车……”
只不过，她的声音却断裂在了这更加孤萧的山寨中。
是被冰冷如苍风般的孤剑而斩。
剑是冰冷而无情的，就如同那面色默然的少年一般，剑在他的手中，似乎也将他的人渲染成了孤情的剑客。
可是，谁又能知，剑客的心那微微的触痛？
南宫枫看着这一幕，眼角逐渐融开。
或许也只有他才能看出孤剑薄弱的心思。
他望着她，心绪却莫名的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惶恐之中，即便是看着此刻的南宫枫也未曾有过这种表情。
但是，为何心中的某个地方却又出现了微微的踏实感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心绪的影响，他的呼吸却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浮躁，手中的剑也因此出现了微微的抖动。
她也这样看着他，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若是仔细去看，却能看到她的嘴角有着一丝温婉的浅笑。
这丝浅笑，如同微动的风，在空中浅浅浮动。
然后她平淡的开口道：“你为救我杀过三个人，我现在替你杀三个人报你一救之恩。我曾经出卖过你一次，但现在我有一次挽回的机会。”她轻轻的说着，就像是呓语般轻柔，随即她的目光越过阿翔，落在南宫枫的身上：“当然，你若觉得这次机会不值得话，便动手好了。”
随着她这句话说完，阿翔手中的剑已经绷紧，发出微微的颤鸣，不知是兴奋，还是诉哀。
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他当然明白她的话。
过了许久，阿翔慢慢平静下来，他的手上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掌中的剑脆弱的离开了她的脖颈。
他低垂着头，沉默着。
然后默默的声音传出：“怎么‘挽回’？”
回答他的只有两个字：“上车。”
阿翔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然后走到南宫枫身前，蹲下去，将他背在身上。
也只有这一刻，他才突然发觉，这个陪伴自己几年，总是为自己安排好一切的人，此刻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也有他脆弱而无力的一天。
南宫枫趴在阿翔的背上，他亦不是感觉到这个骨子里总是倔强孤傲的少年，也有着瘦弱的身心……
南宫枫的嘴角这一刻莫名的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仿佛精神也恢复了一些，平静道：“你觉得这样做值吗？”
阿翔没有说话，手中却紧紧的用力裹住南宫枫，只是在上车的时候才默默的吐出一个字：“值。”
马车调转过头，在嘶鸣中奔下山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岂不也是这个道理。
这个道理是阿翔刚懂的。
所以他的脸色很差，很苍白，他整个人也很沉默。
因为这个道理就是发生在他身上的。
鬼见愁已死――是被自己的毒药毒死的。
他终究死在了自己的手上，终究步了闲翁老人的后尘。
但他却不是痛苦而死，也并非死不瞑目。
却是笑着死的。
因为他在临死前还做了一件令他大快的事。
鬼见愁生平最喜欢的事，就是看着他人慢慢的死去。
当然这个人不是指他自己。
那么，又是指的谁呢？
谁又死了？
谁也没死，不过却也有人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阿翔静静的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萧风细语，四周寂寂。
似乎连天地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沉默。
不过却有谁能知道他内心的冰冷呢？
他握剑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手中的剑在轻吟着。
像是轻声的宿怨。
或许也只有这无情的剑才知道这多情的剑客那冰凉的内心吧。
阿翔的脑海还回响着鬼见愁临死前的话。
“黑纤蛇的毒是没有解药的，而那枚药丸也不过是延命三日而已。”
这如同魔咒般的话，不断的撞击着阿翔的内心。
他本来不会相信的，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都认为这不过是鬼见愁临死前的不甘和怨愤而已。
但事实却不由得他们不信。
毒是在南宫枫的身上，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阿翔看着他的时候，他只是说了一句话：“阿翔，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十全十美的。”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并且听起来像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但任何人都懂，阿翔也懂。
所以他的眼色逐渐沉寂了下去，他脸上原本因为刚救下南宫枫的笑容也早已不见。
任何人在这一刻恐怕都笑不出来了。
不过他的面上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毕竟是一个不太会表达情绪的人，更何况这个时候。
但是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情绪，冰冷的情绪。
“我一定会救你的。”
阿翔凝视着南宫枫，淡淡的说道。
然后他缓缓的转过身子，眼睛落在对面三人的身上。
他手中的剑已经死死的握住。
然后他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他现在要宣泄，宣泄心中的悲愤！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最大的原因，而是他不想再被人惦记着。
他已经做错了一次，不想再错了。
他知道，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
太阳已经升起，穿过云层，照射下来。
温暖和煦的阳光本来是令任何人都感到舒适的，特别是在这微带凉意的深秋早晨。
但现在，君莫醉、萧破魂、风归来却像是如坠冰窟。
他们看着阿翔一步步的移动，眼神之中终于是露出了一起俱色。
阿翔的那一剑，的确值得他们惧怕。
阳光照射在阿翔手中的剑上，反射出来的光，仿佛已经渗透到了他们的心中一般。
不过虽然眼中带着俱色，也明白马上要发生什么。
但是，他们都不会站在那里等死的。
他们三个隐隐的交换了下眼神，随即心领神会般的迅速展开身形，向着不同的方向奔去！
三个人，三个方向，阿翔该怎么挡？
阿翔当然挡不住所有人，尽管他的剑虽快，他的剑法虽精妙，他的剑亦锋利。
可是，面对的却是三个富有江湖经验的人。
不过，经验只是经验，他只能说明你经历的比别人多，见识的比别人广而已。
却不能说明真的可以什么都能做。
就像一个爱犬之人，面对一只狼犬时，是兴奋的，高亢的。这时候，他什么也不怕，做任何事情都是淡定从容。
而若是面对一只真正的狼时，却是畏惧的。心中畏惧的怕死。
其实狼犬和狼的差距并不大，只不过狼的凶戾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纵然是丰富经验的人，在这一刻，也会恐惧，也会不知所措。
所以，他的经验已不再是经验，经验已经被恐惧占据。
而一个人若是处于极度恐惧中时，就难免破绽百出。
显然，此刻的阿翔就是那头狼，他掌中的剑，就是那给任何人留下的凶戾印象。
纵然拥有丰富经验的养狼人又如何，在这一刻，也已经破绽百出！
阿翔的掌中剑，泛着冰冷的光泽，就像那伺机准备时刻咬住破绽的森森獠牙。
终于，阿翔动了！他的剑也已执起！
森然獠牙，带着凛冽寒光，噬咬向致命的咽喉。
阿翔虽然不能在现在发出那惊鸿一剑，也不可能一剑挡下分散的三人。
但一剑三刺，挡下其中一人却绰绰有余。
并且还是早已伺机好的。
更让阿翔有把握的是，其中破绽百出，最弱的那个。
然而，阿翔的剑还未举起，脚步还未抬起的时候，却蓦然见到这三个分三个方向奔去的三人，在一声惨叫之后，身子一僵，跌倒在地。
这三个在江湖上昔日威名赫赫的人，就这样莫名的倒在了地上。
而也就是在这时，在他们的头颅之下，咽喉处，鲜红的血汩汩而出，染红了地上残碎的秋叶。
秋风掠过，碎叶拂起，在阳光下，化作纷纷草木，像是凄凉的诉哀。
但是阿翔的眼睛却猛地转向八龙寨的山路之口――那条拥有着二十四道生死门，即便是八条龙也似乎无法通过的路上。
因为就在刚才，他分明的看到，在那路口，三道黑影飞射而来，如同云中飞燕，一闪而过。
不过现在这三道黑影，就正正的插在君莫醉三人的咽喉上，不偏不斜，刚好就在他们三个的咽喉正中！
鲜艳的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血还是热的，但他们三人，却已冰冷透彻！
阿翔看着这三个被刺破咽喉的人，恍惚中，他却莫名的想到了随南宫枫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在那木叶孤萧的木林之中，似乎自己就是这样洞穿了三个人的咽喉……
不过由于刚才那黑影的速度太快，阿翔没有看清楚，但现在若是仔细去看的话，便能见到，那是三只做工精细的燕尾镖。
江湖中用镖的人不少，但用燕尾镖的人却不多。
比如，燕枭，血尾，步如烟……
但这也只是昔日的江湖，他们早已化作江湖的古誉，岁月的尘埃。
当然，如今的江湖中，虽说少，但也有那么几个。
唯可惜的是，他们的燕尾镖都发不了这么快的速度。
不过却有一个人可以，因为她就是一只燕子，一只云中之燕。
此刻，八龙路上忽然传来辘辘马车之声，然后一辆马车便在这寂静的空气里，出现在了阿翔和南宫枫的眼中。
阿翔的目光落在那辆马车上的时候，瞳孔却骤然紧缩，手中的剑几乎握的快要断裂。
握的手掌微微作痛。
因为那是一辆熟悉的马车。
南宫枫也看到了这辆马车，他的脸色虽因身怀剧毒而显得苍白无力，但他的眼神深处却已经发出了异彩，似乎看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马车缓缓的行至阿翔的跟前，几乎就是在马车停下的第一时刻，车帘掀开，一道莺燕般的紫衣身影，款款露出。
她的人依旧如初始般倾尽繁华，她的声音也依旧似乎如那天籁之音般绵绵传来：“上车……”
只不过，她的声音却断裂在了这更加孤萧的山寨中。
是被冰冷如苍风般的孤剑而斩。
剑是冰冷而无情的，就如同那面色默然的少年一般，剑在他的手中，似乎也将他的人渲染成了孤情的剑客。
可是，谁又能知，剑客的心那微微的触痛？
南宫枫看着这一幕，眼角逐渐融开。
或许也只有他才能看出孤剑薄弱的心思。
他望着她，心绪却莫名的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惶恐之中，即便是看着此刻的南宫枫也未曾有过这种表情。
但是，为何心中的某个地方却又出现了微微的踏实感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心绪的影响，他的呼吸却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浮躁，手中的剑也因此出现了微微的抖动。
她也这样看着他，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若是仔细去看，却能看到她的嘴角有着一丝温婉的浅笑。
这丝浅笑，如同微动的风，在空中浅浅浮动。
然后她平淡的开口道：“你为救我杀过三个人，我现在替你杀三个人报你一救之恩。我曾经出卖过你一次，但现在我有一次挽回的机会。”她轻轻的说着，就像是呓语般轻柔，随即她的目光越过阿翔，落在南宫枫的身上：“当然，你若觉得这次机会不值得话，便动手好了。”
随着她这句话说完，阿翔手中的剑已经绷紧，发出微微的颤鸣，不知是兴奋，还是诉哀。
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他当然明白她的话。
过了许久，阿翔慢慢平静下来，他的手上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掌中的剑脆弱的离开了她的脖颈。
他低垂着头，沉默着。
然后默默的声音传出：“怎么‘挽回’？”
回答他的只有两个字：“上车。”
阿翔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然后走到南宫枫身前，蹲下去，将他背在身上。
也只有这一刻，他才突然发觉，这个陪伴自己几年，总是为自己安排好一切的人，此刻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也有他脆弱而无力的一天。
南宫枫趴在阿翔的背上，他亦不是感觉到这个骨子里总是倔强孤傲的少年，也有着瘦弱的身心……
南宫枫的嘴角这一刻莫名的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仿佛精神也恢复了一些，平静道：“你觉得这样做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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