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巅峰之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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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枫和阿翔朝着宅院更深处走去，不得不说这个宅院真的大极了，他真难以想象，这个庄园有多么的大？
在这一路上，阿翔在这里再也没有发现其他的人，干干净净，连只鸟都没有。
就仿佛这片空荡的宅院是准备用来葬送死人的坟地一般。
好在没过多久，阿翔看到了几个房间，不然的话，他非得相信这里就是坟地。
南宫枫目光在这几个房间扫视了一眼，然后指着其中一间走了进去。
阿翔紧紧跟着。
房间的门被推开，从上面掉下一层灰尘，显然，这间房间已经好久没有人进来了。
可是当阿翔走进去后，他却发现房间中居然坐着一个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个死人。
但是阿翔肯定他不是一个死人，因为死人是不会这么端坐在这里的。
他觉得很奇怪，其实任谁都奇怪。
好端端的在一个久经未开的房间内，发现一个活人，谁遇到这种事情都奇怪。
“咳，终于有人来了。”那人轻咳了一声，仿佛许久未曾说过话了，导致他的声音都有些生涩了起来。
他似是已经坐了很久，连说话都显得很艰难了。
不仅如此，动作也像是很僵硬。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四处扫视着。
阿翔看着他的眼睛，奇怪的是，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冰川遍地的世界。
因为从他的眼中，阿翔看到了寒冷，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而且是那样的真实。
南宫枫望着那人，笑道：“冰陌，这些年过得可好？”
冰陌，若是三十年前，你听到这个名字的话，你会吓得要命，因为这个名字就是要人命的。
冰陌眼神转了转，凝视着南宫枫，瞳孔骤然一缩：“是你，南宫枫，你”
“是我。”不等冰陌把话说完，南宫枫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任务完成了？”
“完成了。”
阿翔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忽然又觉得眼前的这个老人很和蔼，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的意思。
冰陌这时候注意到了阿翔，问道：“他是谁？”
南宫枫道：“我的弟子。”
冰陌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凝视着南宫枫，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许久后，才轻叹一声道：“没想到你也会收弟子。”
南宫枫抿嘴轻笑，道：“的确想不到，就连我也想不到。”
他似是又想起了两年前第一次遇到阿翔的时候，那个倔强的少年淡淡的说出“阿翔”这两个字的时候。
冰陌道：“你带他来做什么？”
南宫枫道：“做杀手。”
冰陌看了一眼阿翔：“要什么评价？”
南宫枫道：“高贵。”
阿翔忽然道：“为什么不是巅峰？”
南宫枫回过头道：“你还没有资格。”
阿翔道：“你不是说我已经达到巅峰高手了吗？”
南宫枫冷冷道：“巅峰高手只是巅峰高手，而不是巅峰杀手，更不是巅峰杀手中的巅峰高手。高手之间可以切磋，而杀手却只有死。”
冰陌目光注视着阿翔，像是带着许些笑意，是嘲弄的笑意：“你知道杀手之间是怎么去评定的吗？”
阿翔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冰陌眼中的不屑更甚：“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来考核？”
阿翔道：“考核完之后不就知道了。”
冰陌看了阿翔一眼，嘴角居然带着一丝嗤笑，淡漠道：“或许到那时候，你就是个死人了。”
阿翔也注视着冰陌，他似乎听出了一些冰陌的意思，不过他依旧淡淡的道：“或许我不会死。”
冰陌道：“这话不是由你说的，在杀手之间，只有生死，没有输赢。你想要做巅峰杀手，就必须杀掉其他的巅峰杀手做自己的垫脚石，可其他的巅峰杀手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说到这里，冰陌的目光一转，落在阿翔的身上：“那么，你确定你一定会赢？”
阿翔沉默，因为他的确不确定。
看着阿翔沉默，冰陌脸上的神色稍缓了一些，似乎他很期待看到阿翔这种表情一般。
冰陌道：“既然你明白其中的道理，你就应该知道巅峰杀手的可怕。”
“不过，事无绝对，其实还有一种杀手，是最可怕的杀手，比巅峰杀手还可怕，那种杀手，就是根本不在杀手榜上有排名的杀手。”冰陌忽然盯着阿翔，转移了话题：“你想要做巅峰杀手，你认为你是这样的杀手吗？”
阿翔沉默许久，开口道：“我认为我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杀手。”
阿翔的声音很淡漠，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这句话也很狂，任谁都会觉得阿翔是一个不自量力的混蛋。
但南宫枫和冰陌注视着他的目光，却出现了一抹异彩。
因为他们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执着，自信和坚定。
世上撒谎的人很多，可是在撒谎的时候还能够做的这么泰然自若的可没有几个。
当然，即便没有这些，南宫枫和冰陌也不会轻视阿翔的，至少，他能够说出那样一句狂傲的话，至少他也敢说出那样一句狂傲的话。
冰陌和南宫枫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这么狂傲的人，即便是南宫枫和阿翔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两年，也没有发觉他的骨子里居然还有着这么坚毅的东西存在。
阿翔淡淡的道：“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冰陌道：“快了。”
然后冰陌望向南宫枫。
南宫枫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昏暗的房间中就剩下了阿翔和冰陌两个人了。
阿翔道：“怎么做？”
冰陌道：“很简单，你杀我，用尽你所有的本事来杀我。”
阿翔面色一沉，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冰陌淡笑道：“不怕。”
阿翔皱眉道：“为什么？”
冰陌淡笑道：“因为这么多年我还活的好好的，并且在我的手中已经死去了七十三个想要成为巅峰杀手的人。”
有时候有些事情没有为什么，没有理由，也没有理由变通，它只有事实，并且它会用事实证明一切。
冰陌就是这样，他不会给自己找各种理由，那七十三个死在他手中想要做巅峰杀手的人永远会给他证明一切的。
阿翔凝视着冰陌，忽然问道：“你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
冰陌眼露茫然，半晌后才开口道：“应该有二十年了吧？不记得了。”
阿翔道：“你就一直坐在这里？”
冰陌点了点头。
阿翔道：“那你应该是一个死人了。”
“哦？”
“人的生命极限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只有十三天，你二十年未出这里，怎么能不死？”
冰陌眼中露出戏谑的笑：“那你认为我是鬼了？”
这世上没有神仙，当然也没有鬼，鬼也不过是幻想出来的。
阿翔道：“你看起来的确像鬼，可惜你不是。”
冰陌摇了摇头，他也不解释为何他能活到现在。
阿翔也没问，他知道这种事情冰陌要告诉他早告诉他了，既然不告诉，那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不问。
况且一个人能够在一个封闭的屋子中活到现在，已经说明了他有活着的办法。
世人都是为了活，只不过各有各的方法而已。
不过他却问道：“你一直坐在这里干什么？把自己囚起来岂非很痛苦？”
冰陌道：“我是把自己囚起来了，但我一点也不痛苦，反而很痛快。”
阿翔道：“为什么？”
冰陌道：“因为我高兴。”
高兴？世上会有人以将自己囚禁起来自娱自乐吗？那只有神经病可以干出来。
但眼前的冰陌明显不是个神经病。
他一定有别的原因。
冰陌忽然笑了，笑容有些伤感。
不等阿翔问出，他已经回答了：“其实我不是高兴，我只是不想杀人。”
阿翔道：“不想杀人？”
冰陌道：“因为我一出去就想要杀人，一杀人我就感到痛苦，所以我把我囚禁起来，这样我就不会杀人了。”
阿翔道：“因此来到这里的人都被你杀了？”
冰陌道：“是的。”
阿翔道：“你又为什么杀他们？”
冰陌道：“因为我是个杀手，是个巅峰杀手，他们都想要做巅峰杀手，他们要杀我，我不想死，所以要杀他们。”
这是一个简单明了的答案，不想死在别人的手中，那就只好杀了别人。
阿翔道：“我明白了，是不是杀了你我就是巅峰杀手？”
冰陌道：“对，这就是巅峰杀手的评判。”
阿翔道：“好，那我就杀了你。”
冰陌道：“你认为你可以？”
阿翔道：“可以。”
冰陌望着阿翔，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要做巅峰杀手，做一个平凡人不是很好？”
阿翔道：“我不想做平凡人，我要保护自己，只有站在巅峰之上才能够保护好我自己。”
冰陌苦笑道：“你真认为成为巅峰可以保护好自己？”
阿翔道：“是的。”
冰陌摇了摇头道：“其实做一个死人才最好，死人没有痛苦，没有悲哀，那样的人才能够永远的保护好自己，直到永恒。你做了巅峰杀手，杀一个人很容易，被杀的人也死的很容易。但是死人什么也不会想，而活着的人却会因为杀了这个人而内疚，而对自己愤慨，那样的话，你的心中就会多出一个囚牢，囚住你自己，除非有一天你像我一样，把自己终身囚禁起来，你才会觉得痛苦少一些。”
阿翔默默的听着，他似是已经感受到了一个巅峰杀手在倾诉自己内心的悲哀。
阿翔目光望着冰陌，道：“你作为一个杀手，就不应该悲哀的。”
冰陌摇了摇头，道：“你不是巅峰杀手，你不知道，等你成为巅峰杀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阿翔道：“好，那我就更要杀了你。”
冰陌道：“你还想做巅峰杀手？”
阿翔道：“想。”
冰陌问道：“为什么？”
阿翔道：“因为我想知道我以后会不会悲哀。”
冰陌再次叹了口气：“那我也就只好杀了你吧，免得你以后陷入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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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路上，阿翔在这里再也没有发现其他的人，干干净净，连只鸟都没有。
就仿佛这片空荡的宅院是准备用来葬送死人的坟地一般。
好在没过多久，阿翔看到了几个房间，不然的话，他非得相信这里就是坟地。
南宫枫目光在这几个房间扫视了一眼，然后指着其中一间走了进去。
阿翔紧紧跟着。
房间的门被推开，从上面掉下一层灰尘，显然，这间房间已经好久没有人进来了。
可是当阿翔走进去后，他却发现房间中居然坐着一个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个死人。
但是阿翔肯定他不是一个死人，因为死人是不会这么端坐在这里的。
他觉得很奇怪，其实任谁都奇怪。
好端端的在一个久经未开的房间内，发现一个活人，谁遇到这种事情都奇怪。
“咳，终于有人来了。”那人轻咳了一声，仿佛许久未曾说过话了，导致他的声音都有些生涩了起来。
他似是已经坐了很久，连说话都显得很艰难了。
不仅如此，动作也像是很僵硬。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四处扫视着。
阿翔看着他的眼睛，奇怪的是，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冰川遍地的世界。
因为从他的眼中，阿翔看到了寒冷，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而且是那样的真实。
南宫枫望着那人，笑道：“冰陌，这些年过得可好？”
冰陌，若是三十年前，你听到这个名字的话，你会吓得要命，因为这个名字就是要人命的。
冰陌眼神转了转，凝视着南宫枫，瞳孔骤然一缩：“是你，南宫枫，你”
“是我。”不等冰陌把话说完，南宫枫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任务完成了？”
“完成了。”
阿翔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忽然又觉得眼前的这个老人很和蔼，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的意思。
冰陌这时候注意到了阿翔，问道：“他是谁？”
南宫枫道：“我的弟子。”
冰陌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凝视着南宫枫，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许久后，才轻叹一声道：“没想到你也会收弟子。”
南宫枫抿嘴轻笑，道：“的确想不到，就连我也想不到。”
他似是又想起了两年前第一次遇到阿翔的时候，那个倔强的少年淡淡的说出“阿翔”这两个字的时候。
冰陌道：“你带他来做什么？”
南宫枫道：“做杀手。”
冰陌看了一眼阿翔：“要什么评价？”
南宫枫道：“高贵。”
阿翔忽然道：“为什么不是巅峰？”
南宫枫回过头道：“你还没有资格。”
阿翔道：“你不是说我已经达到巅峰高手了吗？”
南宫枫冷冷道：“巅峰高手只是巅峰高手，而不是巅峰杀手，更不是巅峰杀手中的巅峰高手。高手之间可以切磋，而杀手却只有死。”
冰陌目光注视着阿翔，像是带着许些笑意，是嘲弄的笑意：“你知道杀手之间是怎么去评定的吗？”
阿翔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冰陌眼中的不屑更甚：“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来考核？”
阿翔道：“考核完之后不就知道了。”
冰陌看了阿翔一眼，嘴角居然带着一丝嗤笑，淡漠道：“或许到那时候，你就是个死人了。”
阿翔也注视着冰陌，他似乎听出了一些冰陌的意思，不过他依旧淡淡的道：“或许我不会死。”
冰陌道：“这话不是由你说的，在杀手之间，只有生死，没有输赢。你想要做巅峰杀手，就必须杀掉其他的巅峰杀手做自己的垫脚石，可其他的巅峰杀手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说到这里，冰陌的目光一转，落在阿翔的身上：“那么，你确定你一定会赢？”
阿翔沉默，因为他的确不确定。
看着阿翔沉默，冰陌脸上的神色稍缓了一些，似乎他很期待看到阿翔这种表情一般。
冰陌道：“既然你明白其中的道理，你就应该知道巅峰杀手的可怕。”
“不过，事无绝对，其实还有一种杀手，是最可怕的杀手，比巅峰杀手还可怕，那种杀手，就是根本不在杀手榜上有排名的杀手。”冰陌忽然盯着阿翔，转移了话题：“你想要做巅峰杀手，你认为你是这样的杀手吗？”
阿翔沉默许久，开口道：“我认为我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杀手。”
阿翔的声音很淡漠，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这句话也很狂，任谁都会觉得阿翔是一个不自量力的混蛋。
但南宫枫和冰陌注视着他的目光，却出现了一抹异彩。
因为他们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执着，自信和坚定。
世上撒谎的人很多，可是在撒谎的时候还能够做的这么泰然自若的可没有几个。
当然，即便没有这些，南宫枫和冰陌也不会轻视阿翔的，至少，他能够说出那样一句狂傲的话，至少他也敢说出那样一句狂傲的话。
冰陌和南宫枫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这么狂傲的人，即便是南宫枫和阿翔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两年，也没有发觉他的骨子里居然还有着这么坚毅的东西存在。
阿翔淡淡的道：“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冰陌道：“快了。”
然后冰陌望向南宫枫。
南宫枫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昏暗的房间中就剩下了阿翔和冰陌两个人了。
阿翔道：“怎么做？”
冰陌道：“很简单，你杀我，用尽你所有的本事来杀我。”
阿翔面色一沉，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冰陌淡笑道：“不怕。”
阿翔皱眉道：“为什么？”
冰陌淡笑道：“因为这么多年我还活的好好的，并且在我的手中已经死去了七十三个想要成为巅峰杀手的人。”
有时候有些事情没有为什么，没有理由，也没有理由变通，它只有事实，并且它会用事实证明一切。
冰陌就是这样，他不会给自己找各种理由，那七十三个死在他手中想要做巅峰杀手的人永远会给他证明一切的。
阿翔凝视着冰陌，忽然问道：“你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
冰陌眼露茫然，半晌后才开口道：“应该有二十年了吧？不记得了。”
阿翔道：“你就一直坐在这里？”
冰陌点了点头。
阿翔道：“那你应该是一个死人了。”
“哦？”
“人的生命极限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只有十三天，你二十年未出这里，怎么能不死？”
冰陌眼中露出戏谑的笑：“那你认为我是鬼了？”
这世上没有神仙，当然也没有鬼，鬼也不过是幻想出来的。
阿翔道：“你看起来的确像鬼，可惜你不是。”
冰陌摇了摇头，他也不解释为何他能活到现在。
阿翔也没问，他知道这种事情冰陌要告诉他早告诉他了，既然不告诉，那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不问。
况且一个人能够在一个封闭的屋子中活到现在，已经说明了他有活着的办法。
世人都是为了活，只不过各有各的方法而已。
不过他却问道：“你一直坐在这里干什么？把自己囚起来岂非很痛苦？”
冰陌道：“我是把自己囚起来了，但我一点也不痛苦，反而很痛快。”
阿翔道：“为什么？”
冰陌道：“因为我高兴。”
高兴？世上会有人以将自己囚禁起来自娱自乐吗？那只有神经病可以干出来。
但眼前的冰陌明显不是个神经病。
他一定有别的原因。
冰陌忽然笑了，笑容有些伤感。
不等阿翔问出，他已经回答了：“其实我不是高兴，我只是不想杀人。”
阿翔道：“不想杀人？”
冰陌道：“因为我一出去就想要杀人，一杀人我就感到痛苦，所以我把我囚禁起来，这样我就不会杀人了。”
阿翔道：“因此来到这里的人都被你杀了？”
冰陌道：“是的。”
阿翔道：“你又为什么杀他们？”
冰陌道：“因为我是个杀手，是个巅峰杀手，他们都想要做巅峰杀手，他们要杀我，我不想死，所以要杀他们。”
这是一个简单明了的答案，不想死在别人的手中，那就只好杀了别人。
阿翔道：“我明白了，是不是杀了你我就是巅峰杀手？”
冰陌道：“对，这就是巅峰杀手的评判。”
阿翔道：“好，那我就杀了你。”
冰陌道：“你认为你可以？”
阿翔道：“可以。”
冰陌望着阿翔，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要做巅峰杀手，做一个平凡人不是很好？”
阿翔道：“我不想做平凡人，我要保护自己，只有站在巅峰之上才能够保护好我自己。”
冰陌苦笑道：“你真认为成为巅峰可以保护好自己？”
阿翔道：“是的。”
冰陌摇了摇头道：“其实做一个死人才最好，死人没有痛苦，没有悲哀，那样的人才能够永远的保护好自己，直到永恒。你做了巅峰杀手，杀一个人很容易，被杀的人也死的很容易。但是死人什么也不会想，而活着的人却会因为杀了这个人而内疚，而对自己愤慨，那样的话，你的心中就会多出一个囚牢，囚住你自己，除非有一天你像我一样，把自己终身囚禁起来，你才会觉得痛苦少一些。”
阿翔默默的听着，他似是已经感受到了一个巅峰杀手在倾诉自己内心的悲哀。
阿翔目光望着冰陌，道：“你作为一个杀手，就不应该悲哀的。”
冰陌摇了摇头，道：“你不是巅峰杀手，你不知道，等你成为巅峰杀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阿翔道：“好，那我就更要杀了你。”
冰陌道：“你还想做巅峰杀手？”
阿翔道：“想。”
冰陌问道：“为什么？”
阿翔道：“因为我想知道我以后会不会悲哀。”
冰陌再次叹了口气：“那我也就只好杀了你吧，免得你以后陷入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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