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初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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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身衣服的阿翔走出屋子，来到南宫枫的身前，默默的站着。
南宫枫抬头看了一眼阿翔，轻笑一声道：“记住我刚才所说，这一次听好了。”
说完后，南宫枫便不再理会阿翔，手指轻动，弹奏起瑶琴来，悠扬的琴声再度在竹林之中响彻起来，依旧是那一首龙凤和鸣。
起初的时候阿翔的表情还是很淡然的，但是一到琴声跌宕起伏的时候，阿翔尽管早有准备，甚至于试图用内力封闭五识，但奇怪的是，那种扰乱心绪的感觉又再度缠绕上心头，阿翔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一阵悸动，一丝浮躁又再一次袭来。
猛地，阿翔想到刚才南宫枫对他所说的话，于是立即心神凝聚，不为琴音所动，慢慢的压下心中的浮躁，虽然不断入耳的琴声始终扰乱着心绪，但是阿翔这些年静默的苦练，也算是没有白费，算是勉强遏制住了琴声的扰乱。
只心唯一，不为所动！
一曲毕，南宫枫收手起身，望着阿翔略微有些苍白但依旧镇定的面庞，微微一笑道：“不错，有长进。”
南宫枫抬起脚步向屋子走去，边走边道：“你自己先把这一曲好好熟练熟练。”
阿翔眉头一皱，道：“为什么不直接教我剑法？”
南宫枫没有回头，脚下也没有停，声音淡淡的道：“让你练你就练，等你弹奏好这一曲的时候，这一剑练起来便容易的多，好了，赶紧练吧，相反你不弹奏熟练的话，你就别想练成这一剑。”
说完这句话南宫枫已经走到了房间的门口，推开门走进去，反手关上门后，便不作理会。
阿翔静静的看着紧闭的门，默默地站着。
风声萧瑟，细细吹来，带起树叶哗哗作响。
许久，阿翔才坐下来，手指慢慢的抚上琴弦。
眨眼两天过去，这两天阿翔一直都是不间断的弹奏着瑶琴，一曲龙凤和鸣从开始的生涩已经被他演绎的非常熟练了，几乎每一个节奏他不用思索，出于本能的就能够弹奏出来，似乎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了。
他都有些厌倦了，尽管琴声有时很美妙。这就如同一个喜欢吃美食的人一样，熊掌很美味，但若是让你天天吃，顿顿吃，有一天你也会吃吐的。
不过虽有厌倦，但是阿翔还是没有停歇，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南宫枫的话，自己不将这曲弹奏熟练，就别想练成那一剑。
百鸟朝凤，万剑朝阳。
龙凤和鸣，万剑归一。
这两天阿翔终于领悟到了，若没百鸟朝风，何来万剑朝阳？龙凤若不和鸣，怎么能够知道原来万剑也能够归一？
与其说自己练剑，还不如说是练琴，因为这两招剑法全都是从这两曲琴曲中参悟出来的。
这让阿翔不知不觉间有些好奇，好奇那第三剑，一剑倾天！
在阿翔这两天不间断弹琴之际，也未曾见南宫枫如往昔般出来晒晒太阳，或者悠闲地在竹影下喝喝茶，只知道他依旧呆在自己的房间中，也不知道干什么，只有到了阿翔吃饭的时候，他才走出屋子，不过将饭菜放下后，便又回到了房间中去了。
夕阳西下，竹影黯然。
阿翔凝望着天边晚霞，将最后一个曲调弹落后，终于是停歇了下来。
“吱呀！”就在阿翔刚停手，南宫枫的房门轻轻地被打了开来。南宫枫走出来，望着阿翔淡淡一笑道：“不错，这第二招你应该有了八成成功的把握了。”
阿翔道：“是的。”
的确，他的确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将第二招练成了，因为，龙凤和鸣这一曲，他已经掌握了十成了，所以那一剑剩下的两成，也就是熟练熟练剑法而已。
他自信若是自己真的现在重新施展那一剑的话，没有一道剑气会伤到他分毫。
南宫枫走到阿翔的身前，说道：“今天天色已晚，就到此吧，饭菜我已做好，你去吃吧，吃完好好休息下，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阿翔眉头微皱，站起身来，望着南宫枫，有些疑惑的道：“外面？”
“恩。”南宫枫点头。然后他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他也没解释他要去哪，去干什么？阿翔也没问，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个背影，逐渐朦胧c模糊，直至最终消失在湮合的夜幕中。
依照南宫枫的嘱咐，阿翔吃晚饭便回房睡了。
而这一夜，整个竹林也就只有他一人，南宫枫未曾回来。
第二天早晨，阿翔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他是被外面悠扬的琴声吵醒的，依旧是那一曲龙凤和鸣。
阿翔起身，打开门，就看到南宫枫端坐在瑶琴之前。
南宫枫望着阿翔，停下弹奏，笑道：“你醒了。”
阿翔漠然道：“你昨夜没有回来？”
南宫枫嘴角带些趣味，依旧笑道：“怎么，你担心我？”
阿翔低垂下头，没有说话。昨晚他睡得很早，但其实只有他清楚他睡得并不好，他只是觉得心很乱，要论担心的话，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担心。
阿翔沉默间，南宫枫突然道：“阿翔，在这里呆了两年了，你想出去吗？”
阿翔疑惑道：“出去？去哪里？”
南宫枫淡淡道：“江湖。”
阿翔道：“去江湖做什么？”
南宫枫道：“做杀手，杀人。”
“杀手？”阿翔道：“可是我还未杀过人，何以是杀手？”
南宫枫道：“你已经有了当杀手的资格，不过却没有人证明过，所以你只要杀一个人，就是杀手了。”
阿翔道：“可是我不知道杀谁？”
南宫枫道：“去接一个杀手任务不就知道了。”
“杀手任务？”
“对。”
“去哪里接？”
“杀手组织，血屠。”
阿翔跟着南宫枫离开了，离开了这个相伴两年的竹林。
地方不同于人，你对一个地方或许有些挂念，但是你能做到毫不犹豫的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
而对于人，若是你和一个人生活两年，即便是这个人最初和你是陌生人，但是两年后，当你离开的时候，你会有淡淡的伤感。
比如南宫枫对阿翔来说，让他现在离开南宫枫，或者南宫枫忽然离开他，他会有些许不舍的。
两年来，阿翔就练了那么一剑，万剑朝阳。
至于第二剑，成功与否，只能是一个模糊的答案。说成功，他却没有成功的发挥出一剑，说不成功，但是这一剑他却有十成成功的把握。
阿翔现在觉得，他似乎已经和剑融为了一体，剑即是我，我即是剑。
我亦是剑的生命，剑，亦是我命！
我要杀人，剑便会出鞘，我不杀人，剑永远不会绽放丝毫的光芒！
他们离开了孤鸣山，走了五天，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镇。
小镇只有几百人，他们在做着各种生意。
南宫枫带阿翔走进了一座酒楼，酒楼中有各式各样的人。
他们坐了下来，要了一壶酒，和鸡肉鱼肉。
五天来他们一直都沿着荒山野岭走，即便是碰到了镇子乃至城都不会进去。
不是他们不进去，而是南宫枫说不能进去，你若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杀手，就不能进城。
因为城里人多，说不定你便会成为别的杀手的目标。
在这个世界上，你即是猎手，同时也是被别人伺机的猎物。
所以他们这五天来，一直都是吃着干粮。
现在，他们要好好的补充一下体力。
南宫枫四处看了一眼，问道：“你知道江湖是什么吗？”
阿翔摇摇头道：“不知道。”
南宫枫又问：“那你知道江湖在哪里？”
阿翔问道：“江湖在哪里？”
南宫枫道：“江湖无处不在，比如我们现在所处的酒楼。”
南宫枫望着阿翔，接着道：“江湖，常人眼中的江湖就是杀戮，这句话其实错了，对于任何人来说，任何地方都是江湖。比如我们现在所在的酒楼，这就是酒馆的江湖，这里的生意好了，别的酒馆就开不下去了。”
南宫枫转过头望着酒楼对面，说道：“你看对面的怡春楼，它虽然是个妓院，但是它也是江湖，里面的每一个婊子其实都是江湖人，并且他们比会杀戮的江湖人更可怕。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红颜祸江湖，江湖人再厉害，在了那里，有时候也会为一个女人打起来。”
“即便是路上的行人，他们也是江湖人，因为那里面什么人都有，地痞，流氓，小偷，商贩等等，他们都活在自己的江湖中。”
阿翔淡淡一笑，他笑，是因为他觉得南宫枫的话很有意思，很有趣。
但是也仅此而已。
他问道：“我们离血屠还有多长时间？”
南宫枫抿了抿嘴，道：“其实我们已经到了血屠了。”
阿翔疑惑道：“你是说这座酒馆？”
南宫枫摇了摇头道：“不是，而是这个小镇。”
“这个镇子？”阿翔皱眉。
“对，这个小镇的名字就叫血屠。”
南宫枫微笑道：“这个小镇就是江湖中的江湖。”
阿翔一脸迷茫道：“江湖中的江湖，什么意思？”
南宫枫道：“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杀手，唯有不同的是，他们有着高低之分而已，杀手之间也是有等级的，分为低贱杀手c普通杀手c高贵杀手，以及巅峰杀手。”
他指着远处忙碌的小二说道：“你看，他就是一个杀手，最低贱的杀手。还有路上的行人，他们是最普通的杀手。”
南宫枫又指向对面的妓院，说道：“那里面的婊子也是杀手，他们是最优秀的杀手。还有我们旁边那桌人，他们是最卓绝的杀手。”
阿翔道：“还有吗？”
“有。”
“谁？”
南宫枫道：“酒楼的老板，妓院的老板娘，算是最高贵的杀手。”
阿翔不说话了，不是他无话可说，只是他未曾想到。
你会想到一个杀手组织是一个小镇吗？你会想到生活在这个镇子的每一个人都是杀手吗？
不会，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小镇会是一个杀手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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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枫抬头看了一眼阿翔，轻笑一声道：“记住我刚才所说，这一次听好了。”
说完后，南宫枫便不再理会阿翔，手指轻动，弹奏起瑶琴来，悠扬的琴声再度在竹林之中响彻起来，依旧是那一首龙凤和鸣。
起初的时候阿翔的表情还是很淡然的，但是一到琴声跌宕起伏的时候，阿翔尽管早有准备，甚至于试图用内力封闭五识，但奇怪的是，那种扰乱心绪的感觉又再度缠绕上心头，阿翔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一阵悸动，一丝浮躁又再一次袭来。
猛地，阿翔想到刚才南宫枫对他所说的话，于是立即心神凝聚，不为琴音所动，慢慢的压下心中的浮躁，虽然不断入耳的琴声始终扰乱着心绪，但是阿翔这些年静默的苦练，也算是没有白费，算是勉强遏制住了琴声的扰乱。
只心唯一，不为所动！
一曲毕，南宫枫收手起身，望着阿翔略微有些苍白但依旧镇定的面庞，微微一笑道：“不错，有长进。”
南宫枫抬起脚步向屋子走去，边走边道：“你自己先把这一曲好好熟练熟练。”
阿翔眉头一皱，道：“为什么不直接教我剑法？”
南宫枫没有回头，脚下也没有停，声音淡淡的道：“让你练你就练，等你弹奏好这一曲的时候，这一剑练起来便容易的多，好了，赶紧练吧，相反你不弹奏熟练的话，你就别想练成这一剑。”
说完这句话南宫枫已经走到了房间的门口，推开门走进去，反手关上门后，便不作理会。
阿翔静静的看着紧闭的门，默默地站着。
风声萧瑟，细细吹来，带起树叶哗哗作响。
许久，阿翔才坐下来，手指慢慢的抚上琴弦。
眨眼两天过去，这两天阿翔一直都是不间断的弹奏着瑶琴，一曲龙凤和鸣从开始的生涩已经被他演绎的非常熟练了，几乎每一个节奏他不用思索，出于本能的就能够弹奏出来，似乎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了。
他都有些厌倦了，尽管琴声有时很美妙。这就如同一个喜欢吃美食的人一样，熊掌很美味，但若是让你天天吃，顿顿吃，有一天你也会吃吐的。
不过虽有厌倦，但是阿翔还是没有停歇，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南宫枫的话，自己不将这曲弹奏熟练，就别想练成那一剑。
百鸟朝凤，万剑朝阳。
龙凤和鸣，万剑归一。
这两天阿翔终于领悟到了，若没百鸟朝风，何来万剑朝阳？龙凤若不和鸣，怎么能够知道原来万剑也能够归一？
与其说自己练剑，还不如说是练琴，因为这两招剑法全都是从这两曲琴曲中参悟出来的。
这让阿翔不知不觉间有些好奇，好奇那第三剑，一剑倾天！
在阿翔这两天不间断弹琴之际，也未曾见南宫枫如往昔般出来晒晒太阳，或者悠闲地在竹影下喝喝茶，只知道他依旧呆在自己的房间中，也不知道干什么，只有到了阿翔吃饭的时候，他才走出屋子，不过将饭菜放下后，便又回到了房间中去了。
夕阳西下，竹影黯然。
阿翔凝望着天边晚霞，将最后一个曲调弹落后，终于是停歇了下来。
“吱呀！”就在阿翔刚停手，南宫枫的房门轻轻地被打了开来。南宫枫走出来，望着阿翔淡淡一笑道：“不错，这第二招你应该有了八成成功的把握了。”
阿翔道：“是的。”
的确，他的确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将第二招练成了，因为，龙凤和鸣这一曲，他已经掌握了十成了，所以那一剑剩下的两成，也就是熟练熟练剑法而已。
他自信若是自己真的现在重新施展那一剑的话，没有一道剑气会伤到他分毫。
南宫枫走到阿翔的身前，说道：“今天天色已晚，就到此吧，饭菜我已做好，你去吃吧，吃完好好休息下，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阿翔眉头微皱，站起身来，望着南宫枫，有些疑惑的道：“外面？”
“恩。”南宫枫点头。然后他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他也没解释他要去哪，去干什么？阿翔也没问，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个背影，逐渐朦胧c模糊，直至最终消失在湮合的夜幕中。
依照南宫枫的嘱咐，阿翔吃晚饭便回房睡了。
而这一夜，整个竹林也就只有他一人，南宫枫未曾回来。
第二天早晨，阿翔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他是被外面悠扬的琴声吵醒的，依旧是那一曲龙凤和鸣。
阿翔起身，打开门，就看到南宫枫端坐在瑶琴之前。
南宫枫望着阿翔，停下弹奏，笑道：“你醒了。”
阿翔漠然道：“你昨夜没有回来？”
南宫枫嘴角带些趣味，依旧笑道：“怎么，你担心我？”
阿翔低垂下头，没有说话。昨晚他睡得很早，但其实只有他清楚他睡得并不好，他只是觉得心很乱，要论担心的话，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担心。
阿翔沉默间，南宫枫突然道：“阿翔，在这里呆了两年了，你想出去吗？”
阿翔疑惑道：“出去？去哪里？”
南宫枫淡淡道：“江湖。”
阿翔道：“去江湖做什么？”
南宫枫道：“做杀手，杀人。”
“杀手？”阿翔道：“可是我还未杀过人，何以是杀手？”
南宫枫道：“你已经有了当杀手的资格，不过却没有人证明过，所以你只要杀一个人，就是杀手了。”
阿翔道：“可是我不知道杀谁？”
南宫枫道：“去接一个杀手任务不就知道了。”
“杀手任务？”
“对。”
“去哪里接？”
“杀手组织，血屠。”
阿翔跟着南宫枫离开了，离开了这个相伴两年的竹林。
地方不同于人，你对一个地方或许有些挂念，但是你能做到毫不犹豫的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
而对于人，若是你和一个人生活两年，即便是这个人最初和你是陌生人，但是两年后，当你离开的时候，你会有淡淡的伤感。
比如南宫枫对阿翔来说，让他现在离开南宫枫，或者南宫枫忽然离开他，他会有些许不舍的。
两年来，阿翔就练了那么一剑，万剑朝阳。
至于第二剑，成功与否，只能是一个模糊的答案。说成功，他却没有成功的发挥出一剑，说不成功，但是这一剑他却有十成成功的把握。
阿翔现在觉得，他似乎已经和剑融为了一体，剑即是我，我即是剑。
我亦是剑的生命，剑，亦是我命！
我要杀人，剑便会出鞘，我不杀人，剑永远不会绽放丝毫的光芒！
他们离开了孤鸣山，走了五天，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镇。
小镇只有几百人，他们在做着各种生意。
南宫枫带阿翔走进了一座酒楼，酒楼中有各式各样的人。
他们坐了下来，要了一壶酒，和鸡肉鱼肉。
五天来他们一直都沿着荒山野岭走，即便是碰到了镇子乃至城都不会进去。
不是他们不进去，而是南宫枫说不能进去，你若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杀手，就不能进城。
因为城里人多，说不定你便会成为别的杀手的目标。
在这个世界上，你即是猎手，同时也是被别人伺机的猎物。
所以他们这五天来，一直都是吃着干粮。
现在，他们要好好的补充一下体力。
南宫枫四处看了一眼，问道：“你知道江湖是什么吗？”
阿翔摇摇头道：“不知道。”
南宫枫又问：“那你知道江湖在哪里？”
阿翔问道：“江湖在哪里？”
南宫枫道：“江湖无处不在，比如我们现在所处的酒楼。”
南宫枫望着阿翔，接着道：“江湖，常人眼中的江湖就是杀戮，这句话其实错了，对于任何人来说，任何地方都是江湖。比如我们现在所在的酒楼，这就是酒馆的江湖，这里的生意好了，别的酒馆就开不下去了。”
南宫枫转过头望着酒楼对面，说道：“你看对面的怡春楼，它虽然是个妓院，但是它也是江湖，里面的每一个婊子其实都是江湖人，并且他们比会杀戮的江湖人更可怕。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红颜祸江湖，江湖人再厉害，在了那里，有时候也会为一个女人打起来。”
“即便是路上的行人，他们也是江湖人，因为那里面什么人都有，地痞，流氓，小偷，商贩等等，他们都活在自己的江湖中。”
阿翔淡淡一笑，他笑，是因为他觉得南宫枫的话很有意思，很有趣。
但是也仅此而已。
他问道：“我们离血屠还有多长时间？”
南宫枫抿了抿嘴，道：“其实我们已经到了血屠了。”
阿翔疑惑道：“你是说这座酒馆？”
南宫枫摇了摇头道：“不是，而是这个小镇。”
“这个镇子？”阿翔皱眉。
“对，这个小镇的名字就叫血屠。”
南宫枫微笑道：“这个小镇就是江湖中的江湖。”
阿翔一脸迷茫道：“江湖中的江湖，什么意思？”
南宫枫道：“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杀手，唯有不同的是，他们有着高低之分而已，杀手之间也是有等级的，分为低贱杀手c普通杀手c高贵杀手，以及巅峰杀手。”
他指着远处忙碌的小二说道：“你看，他就是一个杀手，最低贱的杀手。还有路上的行人，他们是最普通的杀手。”
南宫枫又指向对面的妓院，说道：“那里面的婊子也是杀手，他们是最优秀的杀手。还有我们旁边那桌人，他们是最卓绝的杀手。”
阿翔道：“还有吗？”
“有。”
“谁？”
南宫枫道：“酒楼的老板，妓院的老板娘，算是最高贵的杀手。”
阿翔不说话了，不是他无话可说，只是他未曾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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