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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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余小梅突然转学，校洋也有几天没来上课。
最近四班经常跑来一个陌生女孩来找校洋。
听说她是隔壁实验学校的学生，还是个富家女。
月考前校洋回来上课，那个女孩又跑过来找，两人似乎认识，女孩跟他走的很近，有传言说他们已经在一起。
夏青本来没在意这些，直到月考前一天晚上亲眼目睹女孩挽着校洋坐进路虎车。
月考当天，夏青心不在焉的填完考题，终于熬完最后一科考试，他支开白陶陶，等教室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夏青把校洋强行堵在后门:
“我有话要跟你说。”
没给校洋拒绝的机会，夏青直接把人抵在门板：“你把余小梅甩了？”
校洋见夏青眼神里的敌意，没解释。
夏青气不过，抡起一拳径直打在校洋脸上：“这一拳是我替余小梅打的。”
校洋仍然一言不发，夏青再次举起拳头，白陶陶连忙去拦，夏青怒狠狠的盯着校洋：“换人比换衣还勤快，校洋我今天倒是看清你了。”
说完收起拳头转身就走。
事后，校洋若无其事离开教室，才坐进车里就见小何一脸吃惊地看着他:“少爷，你的脸”
校洋面无表情。
小何没多问，自觉把注意力挪回方向盘。
才把车从校道开出来，可前方马路挤满了占道经营的小吃摊，都是赶上学校放假来挣一波的，这会儿停下来买东西的学生又多，一条路被塞的水泄不通。
小何提上手刹:“估计得堵上一段时间了。”
校洋面不改色扫向车外，视线却停在不远处一个穿梭在人群中的人影身上。
片时，校洋的面色灰沉下来，双目紧凑的望向那人的背影。
小何发觉异常跟着校洋的视线望出去，他停顿了片刻，脑中霎时穿插进一段触目惊心的画面。
夜色下，大雨淋漓。
某中学门口停放了一辆黑色轿车，驾驶座的小何刚满二十岁，他的父亲曾是校洋的司机，后来因病不能开车，小何接承父业当上校洋的司机。
当晚已过补习时间，小何一如既往接校洋回家。
雨很大，又是夜里，开起车来难免有些困难。
车子卡过许多水潭，耗了很长时间才开到离校家不远的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这其中有一条路是从市区去石化产业区必经的主道，经过的一般大型车占多数，白天市区禁行，过了晚上九点才让通行，现在马路上几乎全是大型车。
离红灯仅差几秒，只见一辆蓝色卡车试着快速开过红绿灯，就在这时蓝色卡车右侧马路驶出一辆轿车，车速过快，两车都没来得及闪躲，短时，轿车被瞬间撞飞出十几米远。
事故发生后不久，大雨汇如瀑布铺天盖地，一个身影呼喊着奔向出事的轿车，没等小何看清那个人，后车门就已经被校洋推开。
那晚校洋站在暴雨中几近崩溃嘶吼的模样，小何至今还清晰的记得。
“夏青，你等会儿。”夏青步子迈的飞快，白陶陶只要稍一停歇就追不上他。
呼喊无果后，白陶陶只好跑着上前攥住夏青的左臂:“你站住！”
两人都在喘气，白陶陶抬起夏青的左手:“这拳头还热乎着吧？”
夏青背过身没说话。
白陶陶硬给他掰回来，死盯着他的眼睛:“我说你好端端的干嘛动手打人家？”
夏青:“”
“就为了一个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女人，夏青，你脑瓜上是不是给谁穿了一个大洞忘补上了！”
夏青深吸一口气，继续朝前走:“你还真是惯会补刀。”
白陶陶紧跟在他身后:“我说的不对吗？人家小情侣分手干你什么事？”
“谁让他甩我初恋又交新欢的”
“你初恋？你可拉倒吧。”
夏青陡然停下步子:“我待追求的初恋，不劳你提醒。”
白陶陶一笑:“还算有自知之明，对于余小梅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单恋，而且爱的确实怂。”
听到白陶陶这段话，夏青不露痕迹地咬住后槽牙，似有不甘，却不愿表露。
紧接着他快步迈进社区，再绕道往巷子里钻。
里头有一个黑网吧，夏青回回心情不佳地时候就会往那跑，白陶陶一直跟在他后边。
果然，到了地方，夏青推开网吧玻璃门，网吧老板站在柜台一眼扫见推门进来的夏青。
“今天充多少钱？”都是熟人，老板直接问他。
“一百。”夏青头也没抬就从口袋里掏钱。
白陶陶上前拦他：“你疯了，二十就够了，你充那么多干嘛！？”
“别拦我，老子今天通宵。”夏青推开白陶陶，直接将手里的一百块拍到柜台。
白陶陶倒抽一口冷气，到这节骨眼上，随他。
夏青找到一处暗角坐下来，打开电脑。
天色早早暗下，白陶陶给自个儿捶了会肩，扭头推一把还在吃鸡的夏青：“今天你还真通宵啊？”
夏青没理他，这时隔壁桌来了个男人，个头挺高，一身黑衣裤，头戴黑色鸭舌帽，白陶陶看了半天也没看清他的脸。
又过了几个小时，夏青仍然没舍得离开电脑，中途就去了一趟洗手间，隔壁的男人正掏出烟，打算点燃却发现没带打火机。
他起身走到柜台买了一把打火机，白陶陶趁这时看清了男人的五官。
白陶陶怔了怔，收回视线。
凌晨12点整，夏青果然扛不住了，半眯着眼犯困，电脑桌前还放着白陶陶给他买好的炒面，他一口未动，慢慢的电脑屏幕越来越模糊，夏青直接趴在打包盒上睡着了。
白陶陶当时买炒面的时候为了方便就没有找老板要塑料袋，就这么一个薄薄的泡沫盒，夏青的脸直接压在上面，盒被压变形，里头的炒面全部挤了出来。
白陶陶窝在座椅里面已经睡了一觉，这才醒来，只见身旁夏青的姿势，有点哭笑不得。
他上手想把夏青拉到座椅上睡，自己的手却搭在另一只手上，白陶陶一缩回，只见夏青另一边的那个男人正和自己用同一个动作扶住夏青。
“”
两人片刻没有对话，后来还是男人先开口：“他这样睡觉窒息的可能性很高。”
白陶陶忙点头，随后两个人一起把夏青摆回座椅。
“之前在这里好像没见过你。”白陶陶说道。
男人一笑：“我很少来网吧。”
白陶陶点点头，再打量男人一眼：“你也是a高的学生？”
“不是。”男人摇头，“我刚好在a高上班。”
“上班？”白陶陶继续打量他桌面的烟。
男人笑道：“我是校医。”
车子开到离城市很远的荒地，没等小何说话，校洋道：“下车。”
小何有些犹豫：“少爷”
“下车！”校洋冰冷道。
小何推门走到离车子较远的高架桥下。
车内，校洋一动不动，记忆跳回三年前父母车祸那一晚。
“哥——”
校辉国嘶喊着从家里狂奔出来。
校洋飞快冲到马路对面，亲眼所见变形的轿车内血肉模糊的父母，他睁着通红如血的肉眼，滂沱大雨有如成千万支利箭贯穿了他的各处皮肤，整个骨架骤然溃散。
三年前
一辆满载钢筋的蓝色卡车正从某厂开出。
道闸前，车里的两人跟门卫打了声招呼，随后车杆抬起，卡车发出沉闷的声响开上马路。
一路上，驾驶座的男人一直认真专注手里的方向盘，前窗涮着大雨视野不太理想，这时候连雨刷似乎也无能为力。
旁边的男孩这两天刚拿到驾照，今晚跟着男人一起送货：
“爸，我刚考的驾照，给我实战一回。”
“别耽误事。”男人拒绝他。
前方红绿灯还有几秒就闪到绿灯，毕竟雨大，男人开的格外谨慎。
男孩性子急，伸手就去抢握方向盘。
男人连忙吼他：“聂奇风你干嘛？你老子开车你瞎掺什么乱，这么大雨连个路都看不清，万一撞人了怎么办！”
“就是因为雨大才没人啊，你看四周有一个人吗？”男孩竟毫无收敛的意思，他叫聂奇风，开车的正是他的父亲聂奇兵。
聂奇兵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开车：
“你以为开车好玩？”
“学驾照不是为了玩还能干嘛？”聂奇风一脸无所谓。
聂奇兵无奈的瞥他一眼：“你小子学医也是为了好玩是吧？”
“不然呢？”
“”
没过多久，车子就快开到一个十字路口。
红绿灯标示，离红灯还剩五秒，车子离路口也有一段距离，聂奇兵提早放缓车速准备停车。
聂奇风却催促他:“走啊，还是绿灯为啥不走？”
没等聂奇兵回应，聂奇风竟提起左脚快速跨越手刹，一脚踩上油门，卡车顷刻间火箭一样的速度飞了出去。
聂奇兵绷紧神经，惊魂未定，慌乱间，一双怒目直瞪向聂奇风:“瞎踩什么油门！”
伴着大雨，这时右侧马路霎时飞驰过来一辆轿车，聂奇兵急忙扭转方向盘去踩刹车，可是两车的速度都太快，轿车最终撞向卡车，巨大的冲击力将轿车狠狠地抛甩出去，着地时车身完全变形。
卡车内，聂奇兵脸上已经没了颜色。
聂奇风慌乱的望向被撞的轿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久，轿车旁陆续站了两个人，聂奇风对上了一双眼睛。
雨柱仍在漫天肆虐，那双眼睛如匕首一般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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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四班经常跑来一个陌生女孩来找校洋。
听说她是隔壁实验学校的学生，还是个富家女。
月考前校洋回来上课，那个女孩又跑过来找，两人似乎认识，女孩跟他走的很近，有传言说他们已经在一起。
夏青本来没在意这些，直到月考前一天晚上亲眼目睹女孩挽着校洋坐进路虎车。
月考当天，夏青心不在焉的填完考题，终于熬完最后一科考试，他支开白陶陶，等教室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夏青把校洋强行堵在后门:
“我有话要跟你说。”
没给校洋拒绝的机会，夏青直接把人抵在门板：“你把余小梅甩了？”
校洋见夏青眼神里的敌意，没解释。
夏青气不过，抡起一拳径直打在校洋脸上：“这一拳是我替余小梅打的。”
校洋仍然一言不发，夏青再次举起拳头，白陶陶连忙去拦，夏青怒狠狠的盯着校洋：“换人比换衣还勤快，校洋我今天倒是看清你了。”
说完收起拳头转身就走。
事后，校洋若无其事离开教室，才坐进车里就见小何一脸吃惊地看着他:“少爷，你的脸”
校洋面无表情。
小何没多问，自觉把注意力挪回方向盘。
才把车从校道开出来，可前方马路挤满了占道经营的小吃摊，都是赶上学校放假来挣一波的，这会儿停下来买东西的学生又多，一条路被塞的水泄不通。
小何提上手刹:“估计得堵上一段时间了。”
校洋面不改色扫向车外，视线却停在不远处一个穿梭在人群中的人影身上。
片时，校洋的面色灰沉下来，双目紧凑的望向那人的背影。
小何发觉异常跟着校洋的视线望出去，他停顿了片刻，脑中霎时穿插进一段触目惊心的画面。
夜色下，大雨淋漓。
某中学门口停放了一辆黑色轿车，驾驶座的小何刚满二十岁，他的父亲曾是校洋的司机，后来因病不能开车，小何接承父业当上校洋的司机。
当晚已过补习时间，小何一如既往接校洋回家。
雨很大，又是夜里，开起车来难免有些困难。
车子卡过许多水潭，耗了很长时间才开到离校家不远的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这其中有一条路是从市区去石化产业区必经的主道，经过的一般大型车占多数，白天市区禁行，过了晚上九点才让通行，现在马路上几乎全是大型车。
离红灯仅差几秒，只见一辆蓝色卡车试着快速开过红绿灯，就在这时蓝色卡车右侧马路驶出一辆轿车，车速过快，两车都没来得及闪躲，短时，轿车被瞬间撞飞出十几米远。
事故发生后不久，大雨汇如瀑布铺天盖地，一个身影呼喊着奔向出事的轿车，没等小何看清那个人，后车门就已经被校洋推开。
那晚校洋站在暴雨中几近崩溃嘶吼的模样，小何至今还清晰的记得。
“夏青，你等会儿。”夏青步子迈的飞快，白陶陶只要稍一停歇就追不上他。
呼喊无果后，白陶陶只好跑着上前攥住夏青的左臂:“你站住！”
两人都在喘气，白陶陶抬起夏青的左手:“这拳头还热乎着吧？”
夏青背过身没说话。
白陶陶硬给他掰回来，死盯着他的眼睛:“我说你好端端的干嘛动手打人家？”
夏青:“”
“就为了一个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女人，夏青，你脑瓜上是不是给谁穿了一个大洞忘补上了！”
夏青深吸一口气，继续朝前走:“你还真是惯会补刀。”
白陶陶紧跟在他身后:“我说的不对吗？人家小情侣分手干你什么事？”
“谁让他甩我初恋又交新欢的”
“你初恋？你可拉倒吧。”
夏青陡然停下步子:“我待追求的初恋，不劳你提醒。”
白陶陶一笑:“还算有自知之明，对于余小梅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单恋，而且爱的确实怂。”
听到白陶陶这段话，夏青不露痕迹地咬住后槽牙，似有不甘，却不愿表露。
紧接着他快步迈进社区，再绕道往巷子里钻。
里头有一个黑网吧，夏青回回心情不佳地时候就会往那跑，白陶陶一直跟在他后边。
果然，到了地方，夏青推开网吧玻璃门，网吧老板站在柜台一眼扫见推门进来的夏青。
“今天充多少钱？”都是熟人，老板直接问他。
“一百。”夏青头也没抬就从口袋里掏钱。
白陶陶上前拦他：“你疯了，二十就够了，你充那么多干嘛！？”
“别拦我，老子今天通宵。”夏青推开白陶陶，直接将手里的一百块拍到柜台。
白陶陶倒抽一口冷气，到这节骨眼上，随他。
夏青找到一处暗角坐下来，打开电脑。
天色早早暗下，白陶陶给自个儿捶了会肩，扭头推一把还在吃鸡的夏青：“今天你还真通宵啊？”
夏青没理他，这时隔壁桌来了个男人，个头挺高，一身黑衣裤，头戴黑色鸭舌帽，白陶陶看了半天也没看清他的脸。
又过了几个小时，夏青仍然没舍得离开电脑，中途就去了一趟洗手间，隔壁的男人正掏出烟，打算点燃却发现没带打火机。
他起身走到柜台买了一把打火机，白陶陶趁这时看清了男人的五官。
白陶陶怔了怔，收回视线。
凌晨12点整，夏青果然扛不住了，半眯着眼犯困，电脑桌前还放着白陶陶给他买好的炒面，他一口未动，慢慢的电脑屏幕越来越模糊，夏青直接趴在打包盒上睡着了。
白陶陶当时买炒面的时候为了方便就没有找老板要塑料袋，就这么一个薄薄的泡沫盒，夏青的脸直接压在上面，盒被压变形，里头的炒面全部挤了出来。
白陶陶窝在座椅里面已经睡了一觉，这才醒来，只见身旁夏青的姿势，有点哭笑不得。
他上手想把夏青拉到座椅上睡，自己的手却搭在另一只手上，白陶陶一缩回，只见夏青另一边的那个男人正和自己用同一个动作扶住夏青。
“”
两人片刻没有对话，后来还是男人先开口：“他这样睡觉窒息的可能性很高。”
白陶陶忙点头，随后两个人一起把夏青摆回座椅。
“之前在这里好像没见过你。”白陶陶说道。
男人一笑：“我很少来网吧。”
白陶陶点点头，再打量男人一眼：“你也是a高的学生？”
“不是。”男人摇头，“我刚好在a高上班。”
“上班？”白陶陶继续打量他桌面的烟。
男人笑道：“我是校医。”
车子开到离城市很远的荒地，没等小何说话，校洋道：“下车。”
小何有些犹豫：“少爷”
“下车！”校洋冰冷道。
小何推门走到离车子较远的高架桥下。
车内，校洋一动不动，记忆跳回三年前父母车祸那一晚。
“哥——”
校辉国嘶喊着从家里狂奔出来。
校洋飞快冲到马路对面，亲眼所见变形的轿车内血肉模糊的父母，他睁着通红如血的肉眼，滂沱大雨有如成千万支利箭贯穿了他的各处皮肤，整个骨架骤然溃散。
三年前
一辆满载钢筋的蓝色卡车正从某厂开出。
道闸前，车里的两人跟门卫打了声招呼，随后车杆抬起，卡车发出沉闷的声响开上马路。
一路上，驾驶座的男人一直认真专注手里的方向盘，前窗涮着大雨视野不太理想，这时候连雨刷似乎也无能为力。
旁边的男孩这两天刚拿到驾照，今晚跟着男人一起送货：
“爸，我刚考的驾照，给我实战一回。”
“别耽误事。”男人拒绝他。
前方红绿灯还有几秒就闪到绿灯，毕竟雨大，男人开的格外谨慎。
男孩性子急，伸手就去抢握方向盘。
男人连忙吼他：“聂奇风你干嘛？你老子开车你瞎掺什么乱，这么大雨连个路都看不清，万一撞人了怎么办！”
“就是因为雨大才没人啊，你看四周有一个人吗？”男孩竟毫无收敛的意思，他叫聂奇风，开车的正是他的父亲聂奇兵。
聂奇兵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开车：
“你以为开车好玩？”
“学驾照不是为了玩还能干嘛？”聂奇风一脸无所谓。
聂奇兵无奈的瞥他一眼：“你小子学医也是为了好玩是吧？”
“不然呢？”
“”
没过多久，车子就快开到一个十字路口。
红绿灯标示，离红灯还剩五秒，车子离路口也有一段距离，聂奇兵提早放缓车速准备停车。
聂奇风却催促他:“走啊，还是绿灯为啥不走？”
没等聂奇兵回应，聂奇风竟提起左脚快速跨越手刹，一脚踩上油门，卡车顷刻间火箭一样的速度飞了出去。
聂奇兵绷紧神经，惊魂未定，慌乱间，一双怒目直瞪向聂奇风:“瞎踩什么油门！”
伴着大雨，这时右侧马路霎时飞驰过来一辆轿车，聂奇兵急忙扭转方向盘去踩刹车，可是两车的速度都太快，轿车最终撞向卡车，巨大的冲击力将轿车狠狠地抛甩出去，着地时车身完全变形。
卡车内，聂奇兵脸上已经没了颜色。
聂奇风慌乱的望向被撞的轿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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