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关于人类的历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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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错了哟。”
凯因毫不留情地驳回了王艾尔的观点。
五维生命体的存在，是完全无法理解的，甚至极有可能无法认知的。
“这里是摒弃掉存在实体之后的世界。既然不能突破那一层限制，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他是实验体七号，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事实上，我更像被他收留的宠物呢。”
凯因笑着，像个孩子一样。
“父亲，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创世神模样的老者，也就是实验体七号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似乎他也受不了凯因这个性格，但是，这也没有办法。
谁让这个家伙一直都是这个个性，让人完全没办法喜欢起来，却又称不上厌恶的个性。
虽然久别重逢，但是王艾尔并没有表现出来太多喜悦，毕竟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他已经对身边一切规则的变化，乃至于生死规则的变化都看淡了。于是，他问了一个比较实际一些的问题：“你一共创造了八个实验体？”
“准确来说应该是七个——温莎，她不算人造实验体，因为她是改造人，不过姑且也算实验体一号吧。但是我认为二号之后的实验体，才是我创造出来的作品。不过你也没有必要将温莎视作人类对，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很好，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你就应该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她的本质是人类，而并非七号这样的实验体。”
“父亲，你这样说”
“闭嘴，你本质就是一个变形怪，可以随意变换形体的你，根本就称不上‘人类’这种卑贱的生物吧？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人类觉得自己身为人类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明明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产物就是人类了——”
愤怒的语气戛然而止，就像电波中断一样。
应该是，凯因他注意到了王艾尔人此刻的眼神吧？
恐惧。
凯因应该从未见识过的恐惧，同时也是王艾尔自见过那个神灵之后，第一次完全表露出来的情绪。
“血月之变”
口中喃喃着，某个事件。
“血月之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师父。”
凯因冷冷地看着王艾尔，虽然一言不发，但是眼睛中表达的情感，却令王艾尔明白，他猜对了。
“这七本启示录，是血月之变时写下的，而血月之变是被艾尔迪亚帝国政府禁止流传的一段历史。师父是那段历史的亲历者不，应该说是参与者，您应该知道原因。”
“温莎告诉了你很多呢。”
凯因第一次，流露出这种冰冷的目光，像是看待敌人一样的警惕。
而七号的嘴巴则微微张开，似乎很惊讶。
怎么？这个答案很难思考出来么？为什么要这样惊讶？
“不过，这一切，本来我也想在这里告诉你。不过这和我预想的有些不同”
“那就按照您预想的说吧。”
本来就在主动出击还是被动接受两个立场上摇摆不定的王艾尔，选择了稍稍退缩——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自己探寻了这么久的真相——终于可以在此刻明晰了吧？
“艾尔王。来自异世界的人类——”
突然中二起来的语气，却令王艾尔感受到了面前这个十四岁金发少年身上少见的威严。
但接下来，则是王艾尔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
有些像深渊语，但是不知为何，王艾尔立刻辨别出这段话的真貌——这些话并非什么深渊语。
神言。
魔法师与神术士，或者说魔法师与牧师——人类是无法同时具备这两种身份的。
当然，对于眼下这个仅仅存在于精神世界，肉体已经灰飞烟灭的高登凯因而言，究竟算不算得上人类还是两可之间。
伴随着圣光的出现，王艾尔已经能够断定，高登凯因口中念着的，正是神言。
但是，此刻并非能够刨根问底的时候。
圣光穿透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在纯粹精神的世界中，王艾尔并没有被肉体所束缚，但是神圣能量的冲击，还是让王艾尔胸膛感受到了一阵剧痛。
这一阵剧痛，让王艾尔忍不住跌倒在地，双膝狠狠砸在看不见的地面上，这如同石板一样的冲击感，从膝头传递到大脑，大脑在颤抖。
胸口又传来撕裂的感觉，但是从外表上看来，却依旧是毫发未损。
“消耗得很厉害啊——你靠着它多少次死里逃生了？”
艰难地抬头，王艾尔才明白凯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盾牌。
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盾牌，被高登凯因拿在手中。
“这是什么”
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前额。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头骨一样。
“啊，抱歉。”
凯因轻轻一挥手——圣光，拂照下来的圣光，沐浴了王艾尔全身。
简直就像是教会骑士受封时，牧师可以放出的圣光一样，仿佛这样就能让教会骑士变得虔诚。
不过这场“授勋仪式”还没有宣告结束，王艾尔就已经站立起身。
治疗术。
毫无疑问，刚才高登凯因释放了治疗术。
“无论是血月之变，还是我想告诉你的东西，都与这块盾牌有关。”
这个小盾牌被凯因单手捧着，如果不是它周身笼罩着的圣光，在王艾尔看来不过就是一个朴实无华，如同勋章一样不起眼的玩意而已。
“不过上面果然沾染了神之血，威利那个家伙还真是过分——”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恢复得七七八八的王艾尔，突然抓住了高登凯因的手腕。
因为王艾尔比维持十四岁肉体的凯因足足高了一个头，因此二人如今的状态就像老鹰抓住了小鸡一样。
“老七，没关系的。”
在凯因抢先说出这句话时，王艾尔才发现，实验体七号，那个伪装成创世神——不，应该说就是创世神的老者，如今正盯着自己。
是的，这里有三个人，自己差一点将这个人造人给忘了。
“他不会伤害我，对吧？”
凯因露出了微笑。
“那就先从我是如何逃生开始说起吧？”
“这块盾牌——”
“阿尔托里之所以能够创立艾尔迪亚帝国，是因为三件代表人类三元素的神器，当然，在神魔大典中，这些神器被称之为‘遗宝’，传说中这些神器是神灵遗留下来的东西——但其实不然，它们从一开始就是人类创造的东西，是人类创造出来——杀死神魔的工具。”
王艾尔缓缓松开了手。
“所以，我需要先从这里开始说起，故事可能有些长——老七，来两把椅子。”
王艾尔沉默不语，缓缓坐在实验体七号一个响指过后，就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
“红茶呢？没有红茶，怎么聊天嘛？”
“师父——”
这个高登凯因，还是如王艾尔记忆中一样像个不成熟的孩子。
“没关系，这里虽然只是精神世界，但是也需要享受嘛。”
然后，在端起凭空出现茶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红茶后，高登凯因露出了孩子般的微笑。
“那么一切，就从这三件遗宝开始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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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因毫不留情地驳回了王艾尔的观点。
五维生命体的存在，是完全无法理解的，甚至极有可能无法认知的。
“这里是摒弃掉存在实体之后的世界。既然不能突破那一层限制，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他是实验体七号，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事实上，我更像被他收留的宠物呢。”
凯因笑着，像个孩子一样。
“父亲，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创世神模样的老者，也就是实验体七号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似乎他也受不了凯因这个性格，但是，这也没有办法。
谁让这个家伙一直都是这个个性，让人完全没办法喜欢起来，却又称不上厌恶的个性。
虽然久别重逢，但是王艾尔并没有表现出来太多喜悦，毕竟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他已经对身边一切规则的变化，乃至于生死规则的变化都看淡了。于是，他问了一个比较实际一些的问题：“你一共创造了八个实验体？”
“准确来说应该是七个——温莎，她不算人造实验体，因为她是改造人，不过姑且也算实验体一号吧。但是我认为二号之后的实验体，才是我创造出来的作品。不过你也没有必要将温莎视作人类对，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很好，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你就应该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她的本质是人类，而并非七号这样的实验体。”
“父亲，你这样说”
“闭嘴，你本质就是一个变形怪，可以随意变换形体的你，根本就称不上‘人类’这种卑贱的生物吧？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人类觉得自己身为人类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明明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产物就是人类了——”
愤怒的语气戛然而止，就像电波中断一样。
应该是，凯因他注意到了王艾尔人此刻的眼神吧？
恐惧。
凯因应该从未见识过的恐惧，同时也是王艾尔自见过那个神灵之后，第一次完全表露出来的情绪。
“血月之变”
口中喃喃着，某个事件。
“血月之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师父。”
凯因冷冷地看着王艾尔，虽然一言不发，但是眼睛中表达的情感，却令王艾尔明白，他猜对了。
“这七本启示录，是血月之变时写下的，而血月之变是被艾尔迪亚帝国政府禁止流传的一段历史。师父是那段历史的亲历者不，应该说是参与者，您应该知道原因。”
“温莎告诉了你很多呢。”
凯因第一次，流露出这种冰冷的目光，像是看待敌人一样的警惕。
而七号的嘴巴则微微张开，似乎很惊讶。
怎么？这个答案很难思考出来么？为什么要这样惊讶？
“不过，这一切，本来我也想在这里告诉你。不过这和我预想的有些不同”
“那就按照您预想的说吧。”
本来就在主动出击还是被动接受两个立场上摇摆不定的王艾尔，选择了稍稍退缩——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自己探寻了这么久的真相——终于可以在此刻明晰了吧？
“艾尔王。来自异世界的人类——”
突然中二起来的语气，却令王艾尔感受到了面前这个十四岁金发少年身上少见的威严。
但接下来，则是王艾尔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
有些像深渊语，但是不知为何，王艾尔立刻辨别出这段话的真貌——这些话并非什么深渊语。
神言。
魔法师与神术士，或者说魔法师与牧师——人类是无法同时具备这两种身份的。
当然，对于眼下这个仅仅存在于精神世界，肉体已经灰飞烟灭的高登凯因而言，究竟算不算得上人类还是两可之间。
伴随着圣光的出现，王艾尔已经能够断定，高登凯因口中念着的，正是神言。
但是，此刻并非能够刨根问底的时候。
圣光穿透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在纯粹精神的世界中，王艾尔并没有被肉体所束缚，但是神圣能量的冲击，还是让王艾尔胸膛感受到了一阵剧痛。
这一阵剧痛，让王艾尔忍不住跌倒在地，双膝狠狠砸在看不见的地面上，这如同石板一样的冲击感，从膝头传递到大脑，大脑在颤抖。
胸口又传来撕裂的感觉，但是从外表上看来，却依旧是毫发未损。
“消耗得很厉害啊——你靠着它多少次死里逃生了？”
艰难地抬头，王艾尔才明白凯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盾牌。
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盾牌，被高登凯因拿在手中。
“这是什么”
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前额。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头骨一样。
“啊，抱歉。”
凯因轻轻一挥手——圣光，拂照下来的圣光，沐浴了王艾尔全身。
简直就像是教会骑士受封时，牧师可以放出的圣光一样，仿佛这样就能让教会骑士变得虔诚。
不过这场“授勋仪式”还没有宣告结束，王艾尔就已经站立起身。
治疗术。
毫无疑问，刚才高登凯因释放了治疗术。
“无论是血月之变，还是我想告诉你的东西，都与这块盾牌有关。”
这个小盾牌被凯因单手捧着，如果不是它周身笼罩着的圣光，在王艾尔看来不过就是一个朴实无华，如同勋章一样不起眼的玩意而已。
“不过上面果然沾染了神之血，威利那个家伙还真是过分——”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恢复得七七八八的王艾尔，突然抓住了高登凯因的手腕。
因为王艾尔比维持十四岁肉体的凯因足足高了一个头，因此二人如今的状态就像老鹰抓住了小鸡一样。
“老七，没关系的。”
在凯因抢先说出这句话时，王艾尔才发现，实验体七号，那个伪装成创世神——不，应该说就是创世神的老者，如今正盯着自己。
是的，这里有三个人，自己差一点将这个人造人给忘了。
“他不会伤害我，对吧？”
凯因露出了微笑。
“那就先从我是如何逃生开始说起吧？”
“这块盾牌——”
“阿尔托里之所以能够创立艾尔迪亚帝国，是因为三件代表人类三元素的神器，当然，在神魔大典中，这些神器被称之为‘遗宝’，传说中这些神器是神灵遗留下来的东西——但其实不然，它们从一开始就是人类创造的东西，是人类创造出来——杀死神魔的工具。”
王艾尔缓缓松开了手。
“所以，我需要先从这里开始说起，故事可能有些长——老七，来两把椅子。”
王艾尔沉默不语，缓缓坐在实验体七号一个响指过后，就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
“红茶呢？没有红茶，怎么聊天嘛？”
“师父——”
这个高登凯因，还是如王艾尔记忆中一样像个不成熟的孩子。
“没关系，这里虽然只是精神世界，但是也需要享受嘛。”
然后，在端起凭空出现茶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红茶后，高登凯因露出了孩子般的微笑。
“那么一切，就从这三件遗宝开始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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