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历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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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东之城沃斯，枫之大陆上最东方的城市，也是枫之大陆人类活动的边际。
而在三百年前，这里甚至连小渔村都算不上。
“就埋藏在这里吗？”
拉斯特知道，这是最后一站了。
“我说，既然你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什么还要留下它们的种子？”
这个问题，在帝都时拉斯特没有问，在基尔德雷时，拉斯特也没有问。
却在这个作为终点的最后一站，拉斯特忍不住问出了口。
因为，错过这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因为人类还需要它们。”
“人类还需要它们？”
高登凯因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缓缓起身，他已经在刚刚添上了最后一抔土。
没有必要压实，因为黑云遮日，很快就会降下一场大雨。
大雨将会为自己将这个微微凸起，好像少女乳房一样的小丘填实。所以，已经没有必要做更多的工作了，这是自己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这样吧，已经认真了这么久，就让我偷一次懒吧。
反正，也不会有人责怪我了。
此刻，凯因终于想起了身边的同伴。
这个一直陪伴着自己，走遍了枫之大陆的同伴。
“的确，埃罗迪克是我亲手杀死的，我也想要否认他做的一切——但他却没有将种子给毁掉，想必，他也没有那么决绝吧。‘血月之变’后，我也想了很多，我也怀疑过我究竟有没有做错——”
“现在契约还在，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
“不，神树的倒塌，七魔眼的献祭，再加上五神器的解放——契约已经松动了，而我现在不过是在进行修补工作而已。”
“我知道，但是你看，在你埋下最后这颗种子时，人类世界还保持着这样的和平。你也看到了，这些拓荒者多么勤劳勇敢，想来，许久以后这里一定会成为漂亮的村子。”
“所以，你也找到你的归宿了？”
“嗯，新任的公爵大人，咱们就在这里道别吧，我想留下来守护这群人，毕竟咱们一路上大张旗鼓的，已经吸引来了不少魔兽吧？你也是，就不能控制一下你的力量吗？”
“哈，你不也是，仅仅一个大火球，就将一片森林给烧尽了。”
“我们都是‘受诅咒者’嘛，不过我大概是看不到那片森林复苏的一天了。”
二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海边。
这座小岛距离大陆不远，隔着海，能够隐隐约约看见海对岸勤劳的拓荒队。
“人类是很伟大的生物，丝毫不输给其他任何生物。”
拉斯特望着那已经立起的旗杆，忍不住感叹道。
这是拓荒队的传统，立下一面属于他们的旗帜，宣布这一块领土的主权。
蓝色的旗帜飘扬着，上面的还有着凯因亲手画上的白狼。
说来也怪，湛蓝象征着大海，倒是与这一支拓荒队没有冲突，但是这白狼与大海搭配起来，却显得无比突兀。
“沃斯就用这个名字命名它如何？”
“你还真是对师兄们念念不忘啊。”
“说起来，你又准备以什么名义留下来？这几百个人的确需要守护者，但是我估计他们并不想修习会使人衰老的魔法。”
“那就成立一个兄弟会吧。”
“起什么名字好呢？”
“你还真是喜欢给什么东西都起个称呼那就叫‘圣墓’吧，圣墓兄弟会。咱们就把这里当成沃斯的坟墓好了。反正被时空撕裂的沃斯，连块骨头都没给咱们留下”
“哈、一个背叛了教会，投入邪恶魔法一方的牧师，居然也能封圣？”
“当然，一个协助师弟干掉老师的逆徒还要出任这个兄弟会的大团长呢！更不用说，那个亲手干掉自己老师的逆徒，还能成为帝国的英雄！”
拉斯科话音刚落，二人便齐声大笑起来。
之所以笑得这样放肆，是因为二人都明白一件事。
凯因是要回去受封爵位的，而拉斯特却要留在这里。
二人此生都将不会再见。
一笑过后，便是诀别。
从天空中突然出现的时空裂缝中跌落，如今正捂着屁股惨叫的王艾尔，抬起头望了望周遭。
这里似乎是某个港口，但是港口处为什么会有个高台，而且高台四周还挂着这些花里胡哨的绸缎，难道这里的人在举办什么演唱会之类的娱乐活动？
“这就是沃斯啊”
放眼望去，成股聚集的人群如同草原上的青草一样密集。
“神神灵现世了！”
有个老人倏地站起，推开众人来到了台前。
看来是个教会的信徒，毕竟现在已然是末世，末世之中，相信神灵现世拯救人类的信徒也的确是可能存在的。但是
“抱歉，十分抱歉，我不是什么神灵。”
可看见王艾尔毫发无伤的站起身，本来还只发出像成群蚊子嗡嗡声一样的的人群瞬间沸腾了。
这一句解释，只有站在王艾尔身边的耶鲁特听见了。
“你安静一些，让我来。”
就这样偷偷低声对王艾尔说了这样一句话，耶鲁特便站到了众人面前。
“诸位，请安静——”
眼见“代主教大人”发话，众人发出的声浪便也逐渐低了下来，直到重归寂静后，耶鲁特才对众人说道：
“这是上天降下的福音——”
王艾尔本以为这位年轻的主教善解人意，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不料这个家伙居然就这样胡说八道起来。
“这代表前不久，我们抵御魔兽的获得的成功，已经被诸神知晓了——”
长长的尾音，再加上激动的语气，一时间又激起千层声浪。
有人在指着耶鲁特大骂他话说八道，更有人红着脸指着耶鲁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然，更多的民众则是陷入了惊诧之中，无一人发声。
而坐在座位上，正望着王艾尔的温莎，却静静地安坐着，一言不发。
沃斯的市长拉西莫俯下身，向温莎问道：“团长大人，耶鲁特他”
“我的建议还是安定秩序吧。小拉，我这孩子又在打鬼主意了——不过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这个孩子小事没有什么分寸，但是却从来不是糊涂人。他这个年轻人，某些时候比咱们这些老古董要机灵得多，毕竟你我也不希望这一场祭典变成闹剧吧？”
虽然这句话更像是命令，但是年已五十余岁的拉西莫市长还是恭敬地服从了这个命令。于是，拉西莫当即让身边的保民团卫兵稳定了众人的秩序——在临时武装起来的保民团卫兵长枪大戟努力之下，祭典现场的秩序再一次恢复了稳定。
而在卫兵们恢复秩序之时，半个身子被耶鲁特藏在后面的王艾尔却偷偷向耶鲁特说道：“喂，我根本不是什么神灵”
“我知道。”
因为耶鲁特面上还在保持着微笑，因此说话声极为含糊不清。
王艾尔自然也知道他的难处，但如今自己也是骑虎难下——总不能详细给这些村民们解释，自己不过就是不小心从天堂跌落凡间的路人吧？
还是说，要将自己与威利之间的谈话之类的都解释清楚不过这些人有耐心听到日落吗？而且，关于天堂的真相，也不可能就这么容易被他们接受吧？
于是，看着这个坚定从容的背影，王艾尔做出了决定——他要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这个年轻的主教。
果然，在秩序安定之后，这个舌灿莲花的主教大人，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关于神灵降世的废话，像什么教会中圣言、加百列经、菩萨书之类的典故一并结合在一起，说得根本不了解这些书籍，仅仅只知道书中一些皮毛的王艾尔不知所云。
不过，王艾尔还是猜出了耶鲁特话中的意思——
这个年轻人，是天赐给沃斯的礼物，这是符合教会传说的，他将守护沃斯，我们之后要遵从他的命令！
意思大致如此吧。
被奉在马车中的王艾尔，呆愣愣一言不发的模样，倒真像那些故事里高深莫测的神仙。
在“代主教耶鲁特大人请问圣命”的小室内，端坐在正座上的王艾尔显得无比尴尬，但是身为“请命者”的耶鲁特，却并没有什么紧张。
“所以，你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安定人心？”
“当然，你搞出这样的大事，祭典还怎么进行下去嘛？我肯定要稳定住人心才行啊，不然我这个大主教岂不是一天都做不下去了？”
正啃着作为圣物的苹果，并将果肉嚼得嘎吱作响的耶鲁特面色平常，丝毫不像王艾尔那样紧张。
“唔我确认一下，你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不丢掉这个职业，所以才编造出这样的谎话来欺骗他们？”
“没错，多谢老兄配合啊。”
“你就没有考虑过，我可能真的是什么圣灵之类的？”
“那些东西都是不存在的，怎么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嘛？骗一骗那些愚民就好了，咱们可不能真信，对不？”
一阵无语，等到耶鲁特啃完手中的苹果后，确认这个小子没有说谎的王艾尔才翻了翻白眼。
“不知道，兄台是怎么当上这个主教的？你是我见过的教会人员当中，最奇葩的一位了。”
耶鲁特将手中沾着的苹果汁肆意擦在脱下来的主教礼服上，头也不抬地对他方才向人们介绍的“神赐之礼”、“沃斯之光”说道：
“老兄，你要问我的情况，也得自报家门才行吧？”
“哦，我叫王不，我叫艾尔王，来自天堂。”
“嗯，这才对嘛，我叫耶鲁”
耶鲁特瞪大了眼，看着一脸严肃的王艾尔，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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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三百年前，这里甚至连小渔村都算不上。
“就埋藏在这里吗？”
拉斯特知道，这是最后一站了。
“我说，既然你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什么还要留下它们的种子？”
这个问题，在帝都时拉斯特没有问，在基尔德雷时，拉斯特也没有问。
却在这个作为终点的最后一站，拉斯特忍不住问出了口。
因为，错过这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因为人类还需要它们。”
“人类还需要它们？”
高登凯因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缓缓起身，他已经在刚刚添上了最后一抔土。
没有必要压实，因为黑云遮日，很快就会降下一场大雨。
大雨将会为自己将这个微微凸起，好像少女乳房一样的小丘填实。所以，已经没有必要做更多的工作了，这是自己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这样吧，已经认真了这么久，就让我偷一次懒吧。
反正，也不会有人责怪我了。
此刻，凯因终于想起了身边的同伴。
这个一直陪伴着自己，走遍了枫之大陆的同伴。
“的确，埃罗迪克是我亲手杀死的，我也想要否认他做的一切——但他却没有将种子给毁掉，想必，他也没有那么决绝吧。‘血月之变’后，我也想了很多，我也怀疑过我究竟有没有做错——”
“现在契约还在，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
“不，神树的倒塌，七魔眼的献祭，再加上五神器的解放——契约已经松动了，而我现在不过是在进行修补工作而已。”
“我知道，但是你看，在你埋下最后这颗种子时，人类世界还保持着这样的和平。你也看到了，这些拓荒者多么勤劳勇敢，想来，许久以后这里一定会成为漂亮的村子。”
“所以，你也找到你的归宿了？”
“嗯，新任的公爵大人，咱们就在这里道别吧，我想留下来守护这群人，毕竟咱们一路上大张旗鼓的，已经吸引来了不少魔兽吧？你也是，就不能控制一下你的力量吗？”
“哈，你不也是，仅仅一个大火球，就将一片森林给烧尽了。”
“我们都是‘受诅咒者’嘛，不过我大概是看不到那片森林复苏的一天了。”
二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海边。
这座小岛距离大陆不远，隔着海，能够隐隐约约看见海对岸勤劳的拓荒队。
“人类是很伟大的生物，丝毫不输给其他任何生物。”
拉斯特望着那已经立起的旗杆，忍不住感叹道。
这是拓荒队的传统，立下一面属于他们的旗帜，宣布这一块领土的主权。
蓝色的旗帜飘扬着，上面的还有着凯因亲手画上的白狼。
说来也怪，湛蓝象征着大海，倒是与这一支拓荒队没有冲突，但是这白狼与大海搭配起来，却显得无比突兀。
“沃斯就用这个名字命名它如何？”
“你还真是对师兄们念念不忘啊。”
“说起来，你又准备以什么名义留下来？这几百个人的确需要守护者，但是我估计他们并不想修习会使人衰老的魔法。”
“那就成立一个兄弟会吧。”
“起什么名字好呢？”
“你还真是喜欢给什么东西都起个称呼那就叫‘圣墓’吧，圣墓兄弟会。咱们就把这里当成沃斯的坟墓好了。反正被时空撕裂的沃斯，连块骨头都没给咱们留下”
“哈、一个背叛了教会，投入邪恶魔法一方的牧师，居然也能封圣？”
“当然，一个协助师弟干掉老师的逆徒还要出任这个兄弟会的大团长呢！更不用说，那个亲手干掉自己老师的逆徒，还能成为帝国的英雄！”
拉斯科话音刚落，二人便齐声大笑起来。
之所以笑得这样放肆，是因为二人都明白一件事。
凯因是要回去受封爵位的，而拉斯特却要留在这里。
二人此生都将不会再见。
一笑过后，便是诀别。
从天空中突然出现的时空裂缝中跌落，如今正捂着屁股惨叫的王艾尔，抬起头望了望周遭。
这里似乎是某个港口，但是港口处为什么会有个高台，而且高台四周还挂着这些花里胡哨的绸缎，难道这里的人在举办什么演唱会之类的娱乐活动？
“这就是沃斯啊”
放眼望去，成股聚集的人群如同草原上的青草一样密集。
“神神灵现世了！”
有个老人倏地站起，推开众人来到了台前。
看来是个教会的信徒，毕竟现在已然是末世，末世之中，相信神灵现世拯救人类的信徒也的确是可能存在的。但是
“抱歉，十分抱歉，我不是什么神灵。”
可看见王艾尔毫发无伤的站起身，本来还只发出像成群蚊子嗡嗡声一样的的人群瞬间沸腾了。
这一句解释，只有站在王艾尔身边的耶鲁特听见了。
“你安静一些，让我来。”
就这样偷偷低声对王艾尔说了这样一句话，耶鲁特便站到了众人面前。
“诸位，请安静——”
眼见“代主教大人”发话，众人发出的声浪便也逐渐低了下来，直到重归寂静后，耶鲁特才对众人说道：
“这是上天降下的福音——”
王艾尔本以为这位年轻的主教善解人意，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不料这个家伙居然就这样胡说八道起来。
“这代表前不久，我们抵御魔兽的获得的成功，已经被诸神知晓了——”
长长的尾音，再加上激动的语气，一时间又激起千层声浪。
有人在指着耶鲁特大骂他话说八道，更有人红着脸指着耶鲁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然，更多的民众则是陷入了惊诧之中，无一人发声。
而坐在座位上，正望着王艾尔的温莎，却静静地安坐着，一言不发。
沃斯的市长拉西莫俯下身，向温莎问道：“团长大人，耶鲁特他”
“我的建议还是安定秩序吧。小拉，我这孩子又在打鬼主意了——不过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这个孩子小事没有什么分寸，但是却从来不是糊涂人。他这个年轻人，某些时候比咱们这些老古董要机灵得多，毕竟你我也不希望这一场祭典变成闹剧吧？”
虽然这句话更像是命令，但是年已五十余岁的拉西莫市长还是恭敬地服从了这个命令。于是，拉西莫当即让身边的保民团卫兵稳定了众人的秩序——在临时武装起来的保民团卫兵长枪大戟努力之下，祭典现场的秩序再一次恢复了稳定。
而在卫兵们恢复秩序之时，半个身子被耶鲁特藏在后面的王艾尔却偷偷向耶鲁特说道：“喂，我根本不是什么神灵”
“我知道。”
因为耶鲁特面上还在保持着微笑，因此说话声极为含糊不清。
王艾尔自然也知道他的难处，但如今自己也是骑虎难下——总不能详细给这些村民们解释，自己不过就是不小心从天堂跌落凡间的路人吧？
还是说，要将自己与威利之间的谈话之类的都解释清楚不过这些人有耐心听到日落吗？而且，关于天堂的真相，也不可能就这么容易被他们接受吧？
于是，看着这个坚定从容的背影，王艾尔做出了决定——他要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这个年轻的主教。
果然，在秩序安定之后，这个舌灿莲花的主教大人，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关于神灵降世的废话，像什么教会中圣言、加百列经、菩萨书之类的典故一并结合在一起，说得根本不了解这些书籍，仅仅只知道书中一些皮毛的王艾尔不知所云。
不过，王艾尔还是猜出了耶鲁特话中的意思——
这个年轻人，是天赐给沃斯的礼物，这是符合教会传说的，他将守护沃斯，我们之后要遵从他的命令！
意思大致如此吧。
被奉在马车中的王艾尔，呆愣愣一言不发的模样，倒真像那些故事里高深莫测的神仙。
在“代主教耶鲁特大人请问圣命”的小室内，端坐在正座上的王艾尔显得无比尴尬，但是身为“请命者”的耶鲁特，却并没有什么紧张。
“所以，你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安定人心？”
“当然，你搞出这样的大事，祭典还怎么进行下去嘛？我肯定要稳定住人心才行啊，不然我这个大主教岂不是一天都做不下去了？”
正啃着作为圣物的苹果，并将果肉嚼得嘎吱作响的耶鲁特面色平常，丝毫不像王艾尔那样紧张。
“唔我确认一下，你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不丢掉这个职业，所以才编造出这样的谎话来欺骗他们？”
“没错，多谢老兄配合啊。”
“你就没有考虑过，我可能真的是什么圣灵之类的？”
“那些东西都是不存在的，怎么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嘛？骗一骗那些愚民就好了，咱们可不能真信，对不？”
一阵无语，等到耶鲁特啃完手中的苹果后，确认这个小子没有说谎的王艾尔才翻了翻白眼。
“不知道，兄台是怎么当上这个主教的？你是我见过的教会人员当中，最奇葩的一位了。”
耶鲁特将手中沾着的苹果汁肆意擦在脱下来的主教礼服上，头也不抬地对他方才向人们介绍的“神赐之礼”、“沃斯之光”说道：
“老兄，你要问我的情况，也得自报家门才行吧？”
“哦，我叫王不，我叫艾尔王，来自天堂。”
“嗯，这才对嘛，我叫耶鲁”
耶鲁特瞪大了眼，看着一脸严肃的王艾尔，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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