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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风雪冰原寒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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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陈浩云的当场回绝让女王和女将士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面子受损的女王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勉强耐心问道:“为何?”

    “我已有婚约在身。”

    什么什么?宫玉瞪圆了眼,陈浩云已经定亲了?

    行书和楷书的下巴也都跟着掉了下来,陈大人什么时候定的亲?

    闻言,女王面色稍缓,可那女将士并不放弃,“既是没有成亲,便还是自由之身,我愿与那位女子一较高下。”

    啧啧,抢亲呐,宫玉鄙夷的看向卓泷衣,似在说,没想到北冰国的人这般不讲理,只会强取豪夺。

    当下,只听陈浩云道:“蒙将军厚爱,只是在下虽未成亲,但早已与那女子海誓山盟,此生绝不会背弃,还望将军莫再为难。”

    那女将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宫玉拍手笑道:“好一对鹣鲽情深的璧人,我看将军就不要再纠缠了,所谓成人姻缘也是成己姻缘,说不定将军会因为这次善举在不久之后遇到自己的良人呢。”

    话已至此,女将士纵然想再纠缠,可卓泷衣还是需要顾及北冰国的面子,她冲女将士使了个眼色,女将士终是心有不甘的压下话风。

    “依我看,豫王爷也不错。”卓泷衣笑里藏刀,“我听说豫王爷仍是孤身一人,我北冰国这位将军说起来也算是人中龙凤,你们二人能与千万里之外相遇,也是种缘分,说不定豫王爷便是常将军命定的良人。”

    宫玉心中抓狂,这个卓泷衣一天不戏弄他就浑身难受,不但乱点鸳鸯谱,还点了个孔武有力的女霸王。

    “这话是怎么说的。”宫玉一脸假笑,“我家中已有七房妻妾,怎好委屈常将军当我第八房妾室。”

    “哦?豫王爷已嫁人?”卓泷衣不依不饶。

    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的宫玉心中已经将卓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泷衣。”女王低唤了声,卓泷衣立刻收起玩味的表情,神情严肃的站直了身子立于一旁。女王换了个坐姿又道:“东屿国与我北冰国本就习俗不同,今日也只是常将军向陈大人表述情意,既然陈大人已有婚约,我们也不该坏人婚事。这件事便就此作罢,有冒犯之处还请豫王爷和陈大人多担待。”

    宫玉和陈浩云忙还礼,“不敢。”

    “协议一事,泷衣你尽快和豫王爷协商妥当,莫要耽搁豫王爷回国。”女王的话听起来虽然是在帮宫玉加紧进度,可宫玉总觉得女王对他有敌意,希望他早些离去。然而不管怎样,能快点离开这个阴阳颠倒的鬼地方总是好的。

    刚刚退出大殿走了段距离,面前便出现一名宫女拦住了陈浩云的去路,她恭敬地行礼道:“请陈大人随我前往龙泽殿,小公主已在那里等候。”

    “有劳。”陈浩云道了声谢,便随那宫女离开。

    “一个小孩子,说出的话比卓泷衣更有效力,莫非她是卓泷衣的私生女?”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宫玉皱着眉头在心里嘀咕不已,若是真的,那可有趣的很啊!想着,宫玉招招手,“你们两个去打探打探,这个小公主到底是什么人。”

    行书和楷书对小公主的身份也是好奇的很,于是忙点头应承下来。

    “陈大人到。”甫迈进龙泽殿的大门,引路的宫女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通传了声。

    龙泽殿位于整个王宫角落之处,格局十分奇特,除了仅有的两扇门板外,没有一处窗户。是以,尚未掌灯的龙泽殿内一片漆黑。宫女那一声高喝落地,灯火像是点燃了引线一般瞬间序贯亮起,盈盈烛火照耀之下,陈浩云方才看清,正对着他的地方垂挂着绵密的珠帘,珠帘之外站着的正是昨日传话的宫女,而珠帘之后似乎有人影微动,只不过珠帘之后并未掌灯,所以看不大真切。

    宫女慢条斯理开口道:“昨日小公主许诺了陈大人一个条件,今日便是来履约的。不管什么条件都可,陈大人但说无妨。”

    “多谢。”陈浩云拱手道:“实不相瞒,在下未婚妻身受重伤,被人挟持至北冰国,还望小公主能出手相助,帮在下寻到她。”

    珠帘之后的人微动,宫女忙附身贴在珠帘上,而珠帘后的人也凑过来附在宫女耳边说了些什么,片刻后,宫女直起身看向陈浩云。“小公主说这事不难,只不过还请陈大人将那女子的样貌画下来,也好派人查访。”

    陈浩云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画卷递到一旁侍卫的手中,由侍卫上前将画卷交到宫女手中。

    宫女拿到画像后微微一笑,“陈大人,小公主还有一事想问。”

    “请讲。”

    “陈大人此次前来北冰国,是否出使是为假,寻人才是真?”

    “是。”陈浩云毫不犹豫的答道。

    “呵呵,陈大人当真性情中人。”宫女收好画像,“那就先请回吧,此事一有消息便会差人去通知陈大人。”

    “拜托了。”陈浩云郑重的拱手道谢,转身退出龙泽殿。

    宫女将珠帘挑起一道缝隙,随即递入画卷。“小公主,这个人到底该怎么找啊?”珠帘后的人轻笑两声没有言语。宫女无奈的撇了撇嘴,“就算是要大海捞针,也要有针捞才行啊!”

    在经历了三天不眠不休的激烈探讨后,宫玉和卓泷衣终于就协议中某些微不足道的鸡毛小事勉强达成了协议。两人瞪着通红的眼,对于对方得理不饶人的尖牙利嘴都表示了一百二十分的憎恨。

    “哈哈,终于大功告成,可以回去了,哈哈哈哈哈!”盖上印鉴的一刹那,宫玉顿时觉得身轻如燕,充满了活力。他迫不及待的将东西收拾妥当,扭头就往外走,不过刚走出几步,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的行书和刚刚睡饱来换班的楷书看了眼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主子,认命的蹲下身将他抬了起来,哀怨的将其抬回住处丢上床榻,反正主子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就算丢进猪圈,只怕他也要睡饱了才会醒来。

    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宫玉才睁开眼皮跳下床。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宫玉一想到可以抱着盖了印鉴的协议跑回老家的时候,眼角都美的弯了起来。他心底无限怀念东屿国那些娇小柔弱的姑娘们,真是不比不知道,此番他才了解中原姑娘的好。

    “陈大人。”窗外有宫女的说话声,宫玉忙凑到窗边侧耳倾听,“陈大人托小公主查的事已经有消息了。”

    “找到人了?”陈浩云的声音格外不镇定。

    宫玉挑了挑眉,陈浩云的要求竟然是拜托那个任意妄为的小姑娘帮他找人,听这意思,人已经找到了。能让他这么上心的,铁定是玉罗刹。宫玉忙丢下吃到一半的早餐,匆匆套上外衫出了门。

    推门的刹那,只听那宫女说道:“找到了,请陈大人随我来。”

    “什么人找到了?”懒懒散散的宫玉靠在门边看着两人。

    此时的陈浩云整颗心想的都是程嘉宁,根本没空闲搭理他,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一样,随着宫女一阵风消失在了宫玉面前,只余下宫玉风中凌乱。

    空旷的雪地上矗立着一栋小屋木,在这银白的世界里甚为显眼。

    小公主的龙辇早已停靠在距离木屋数百步之外。

    “陈大人。”远远的瞧见陈浩云走来,小公主身边负责传话的那名宫女冲陈浩云微微颔首。

    “人在里面?”陈浩云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却又隐隐含着希望。

    宫女点头,见陈浩云急欲入内,忙伸手阻拦。“陈大人且慢。”陈浩云不解的看着她,宫女盯着陈浩云的脸严肃的问道:“陈大人,如果,我是说如果,人已经不在了”她沉默了些许,看陈浩云的脸色便可知他已明了‘不在’代表了什么意思,宫女有些哀伤的轻叹了口气,“你会如何?”

    那双饱含希望的双眼瞬间黯淡下来,那是如同从天宫坠入地狱的无力感,如同被捆缚了巨石沉入深潭的绝望感。一双手在袖中攥得咯咯作响,“我会要了那个凶手的命!”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异常坚定,掷地有声的话语在空旷的雪地上飘荡。

    宫女横在半空的手臂缓缓滑下,她默默退开半步为陈浩云让出路。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刚刚赶到的宫玉只见到一个满是杀气的背影一步步冲木屋走去。

    宫女平淡的回道:“陈大人要去和人拼命。”

    “什么?”宫玉拔腿冲上前拦住陈浩云,“你连里面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一个人过去,不要命了你?”

    被拦住脚步的陈浩云面目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宫玉,低声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魏名的感受了。如果不能替她报仇,这条命留着又有什么用?”

    “你在胡说什么?”宫玉用尽全力阻挡陈浩云的脚步,“这么多年朋友,我一次次看着你去送死,看够了,早就看够了!九年前,你是为了小晴,九年后,你为的是程嘉宁,究竟什么时候你能想想我们的感受!”宫玉双目通红,气急的揪住了陈浩云的衣襟。

    “主子,陈大人!”行书和楷书见主子要发狂,忙上前打圆场。“陈大人,这里面凶险万分,总该谋定而后动吧。”

    陈浩云用力拧开了宫玉的手,“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别再阻拦我。”

    “我是脑子抽风才想管你,你——”宫玉气的直指陈浩云鼻尖,“你去送死吧,我会把你们合葬!”

    “好。”说完,陈浩云转身头也不回的迈开脚步。

    “豫王爷这副模样倒不像是关心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手足兄弟呢。”身后的宫女不轻不重的说道。

    陈浩云脊背一僵,宫玉以为他们只是朋友,可他心中清楚,他们是真的兄弟,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鬼才是他兄弟,我要是有这么不开窍的弟弟,非要一日三餐加宵夜把他揍清醒!”要不是被行书和楷书拉住,宫玉非要好生和那宫女理论一番。“本王如此洒脱,怎会有这种榆木脑袋的兄弟!”

    “万事皆有可能。”宫女看了眼木屋,“闹出这么大动静,想必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人。”

    话音甫落,房顶上猛然传来一声巨响,与此同时,一道人影一跃而出,无影手、连环脚已劈空而来,目标正是陈浩云。只见陈浩云身子一斜,已侧身避开对方的攻击,紧接着两手一探拿住了对方的手腕,膝盖业已踢中对方腰腹。那人哀叫一声挣脱开来,落在不远处。

    “程嘉宁在哪?”陈浩云冷漠的抬起眼,一步步向对方压去。

    见陈浩云占了上风,嘴上仍在别扭的宫玉才稍稍放心。

    带着面罩的人一手捂着肚子,突然矮身一扫,一片雪雾腾空而起,迷蒙了所有人的眼。却不料陈浩云抓了石子用力弹出,穿透了雪雾的石子像长了眼睛似的正中蒙面人的额头。迷雾散去,一手尚且搭在额前揉搓的蒙面人只见面前飞过一道人影,迅猛的腿功击向他胸口。他忙将双臂交叉挡在胸前,此举虽抵消了部分力道,可胸口仍是受了一记重击,双脚在厚重的雪地上生生向后划出一道深可见土的痕迹。

    眼看蒙面人占了下风,却在这时又有一人飞入战局,那人同样蒙着面,只不过头发眉毛皆已雪白,他飞快的打出几掌化解了陈浩云的攻势,脚尖交错划动,稳稳的站在了雪地上。猛的,白发蒙面人冲上前,抓住陈浩云的手腕用力一甩,陈浩云借势飞起,小腿一弹踢向对方下颌,对方忙松开他的手腕,侧头立掌劈向陈浩云的小腿。陈浩云瞬间收回小腿,俯身横扫下盘,白发蒙面人纵身一跃,向下打出一掌。手在雪地上用力一划,陈浩云以脚心为轴将自己甩开,随即飞身而起,旋踢出一腿,正中对方脊背。

    “哎吆吆,痛死我了!”白发蒙面人哀嚎着跳到地上,用力去抓自己的后背。

    听见对方的声音,陈浩云的神色突然古怪起来,他停下攻势直直的盯着面前这个又痛又叫的蒙面人。

    “你个不肖弟子,居然打师父!”白发蒙面人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罩,痛的鼻子眼睛都皱到了一起。

    “师父!”陈浩云大吃一惊,没想到和自己交手的竟是失踪多年的白衣老人。“师父,你怎么会在这?”

    白衣老人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我老人家在这住得好好的,你来捣什么乱?”

    “你说什么,师父?住在这的人是你?”陈浩云脑中乱作一团,“嘉宁是师父你抓的?”

    “什么嘉宁?”白衣老人困惑的挠了挠头,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陈浩云回身将另一个蒙面人提起,一把拉开他的面罩,“玉堂春!”这一次,陈浩云惊讶的连嘴都合不拢了。

    玉堂春揉着胸口,没好气的瞪了陈浩云一眼,随即用力推开他。

    “你怎么会和我师父在一起?”陈浩云越发理不清眼前的状况。他隐约觉得那日在树林中攻击他的黑衣人与玉堂春刚刚的路数十分相似,于是试探着问了句,“那天在树林中的黑衣人也是你?”

    “哼!”由打鼻子里哼了声的玉堂春不屑的撇开头。“是我又如何?”

    不成想竟真的是玉堂春,莫名出现在北冰国,莫名和自己交手,陈浩云心中一紧,喝问道:“嘉宁在哪?”玉堂春的态度让陈浩云越发肯定,带走程嘉宁的便是玉堂春,而非董枫。

    “她已经被你的好师弟给害死了,难道你忘记了?”玉堂春语带讽刺。“装什么情深义重。”

    “玉堂春!”陈浩云一手捏住玉堂春的衣襟将他提起,声音里是少见的愤怒与威严,“嘉宁到底在哪里?”

    “呵呵,人都死了你才想起来——”前一刻还挂着嘲讽笑容的脸下一刻便说不出话来,领口被陈浩云捏紧的玉堂春面上一片青紫。

    “浩云啊,你,你这是要掐死他啊,掐死他谁来给你解惑啊!”见玉堂春舌头都出来了,白衣老人忙上去劝阻,生怕一个不小心陈浩云就背负了人命案。

    猛然听到白衣老人的声音,陈浩云脑中一个激灵,他手上一松,尚在半空伸腿瞪眼的玉堂春没得防备,扑通一声掉进雪地里,摔得他眼冒金星。“师父!”陈浩云忙调转身看向白衣老人,“师父,请你务必告诉我,嘉宁到底在哪里?”

    “哎呀呀,你怎么如此固执呢?”白衣老人没好气的挑眉撇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来转去,“那个什么嘉什么宁的,我哪里认识,我一个隐居深山的老头子,就喜欢抓点野味来吃吃,这几天除了他,”他伸手指了指仍坐在雪地里捂着咽喉大口喘气的玉堂春,“我就没见过其他人。”

    白衣老人说的七分坦然,三分狡黠,陈浩云心中刚刚燃起的火花又一次灭了,他只能将全部希望再一次押在玉堂春身上。

    “呵呵,别指望我会告诉你嘉宁姑娘的下落”玉堂春讥笑着抬眼看向陈浩云,却在接收到对方冷冰冰的目光时下意识的将身子向后移了移,鼓了鼓勇气方才将最后一句话吐出,“要不是因为你,嘉宁姑娘也不会枉死!”

    “玉堂春,我知道我对不住嘉宁。”陈浩云俯下身,努力放平情绪,“说吧,究竟怎样才肯告诉我她的下落?”

    玉堂春挑眉,“你当真什么都愿意做?”

    “当真。”

    “好。”玉堂春撑着雪地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雪花,这才抬眼看向陈浩云,冷飕飕的说道:“你先自废武功!”

    “不行不行!”白衣老人一听就急了,抢在陈浩云点头之前两步窜到他身前,“我老头子就剩下这一个会耍拳的徒弟了,你要他自废武功?不行,绝对不行!”他将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我警告你啊,臭小子,你再胡来,那几只野兔你今晚就甭打算要了!”

    “不要就不要!”玉堂春很有骨气的驳了回去。

    “吆嗬!”白衣老人气的直吹胡子,“你的小情人呢,也不打算要了?”

    玉堂春紧张的盯着白衣老人,“关他什么事?”

    “你欺负我徒弟,我欺负你的小情人,这才公平!”

    “你——”玉堂春气急败坏的龇了龇牙,“你到底站哪边的?”

    “我——”白衣老人回头瞄了眼徒弟,又偷偷瞄了眼龙辇,勉为其难的说道:“我,得看心情!”

    眼见三人僵持不下,小公主身边的宫女呵呵一笑,“堂堂一个副堂主连下属都管不住,真是少见啊!”

    “你说什么?”陈浩云猛然抬眼。

    宫女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陈浩云左腕时挑了挑眉。

    能从镯子断定他的身份,这个人如不是中原武林人士,便只有一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陈浩云的心突突跳个不停,他一面期盼着,一面又不敢上前验证,生怕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象。

    “怎么回事啊?陈大人看那宫女的眼神就跟看见心爱的姑娘似的?”不明就里的楷书戳了戳一旁的行书,“陈大人喜欢的不是那个玉罗刹吗?”

    行书认真的想了想,随即一敲脑门豁然开朗道:“也许这个宫女就是玉罗刹,这样不就解释通了!”

    楷书张大了嘴,“不,不可能吧,不是说玉罗刹美若天仙”这宫女怎么看都觉得普通的很,究竟是传说有误,还是应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

    “笨啊,易容,易容懂不懂。”行书恨铁不成钢的白了楷书一眼。

    宫玉仔细的将那宫女打量了番,藏在他们眼皮底下这么久都没露馅,倘若她真是玉罗刹,那么传言果然不虚,程嘉宁确实有一套。

    “我?呵呵!”宫女不动声色的退开几步,“我不过就是个宫女,并非陈副堂主要寻之人。”

    陈浩云哪里相信,他几步上前想要擒住那宫女的手腕,却不料四周飞出数名大内高手,将他团团围住。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莫伤了和气!”白衣老人忙着打圆场,“浩云啊,你要找的人确实不是她,那个,那个”他为难的瞥了木屋一眼,犹豫一番才磨磨蹭蹭开口道:“那个程嘉宁,她在木屋里”

    下一刻,被白衣老人拦在身后的陈浩云已然跃至木屋前,他忐忑的推开门板,不过才走了几步就看到香案上供奉着一块牌位,牌位前摆着的一方不大的木盒,上面放着程嘉宁平日里最喜爱的银铃手串。他只觉得头重脚轻,在那牌位前晃了几晃,再眨眼时人已轰然倒地。

    随即赶来的宫玉忙命行书和楷书将陈浩云扶起,当他看清牌位上刻的名字时,也是吃了一惊,那上面赫然刻着玉罗刹的名字,难怪陈浩云会受不住打击,以他对玉罗刹的感情而言,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嘉宁,嘉宁!”陈浩云一声声呼唤着程嘉宁的名字,只是佳人已逝,便是芳魂都未曾留下半缕,他用尽全力伸出颤巍巍的手去触摸桌案上的木盒,唯有指尖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带来彻骨的心寒。

    木屋之外,白衣老人摇了摇头,所谓情之一字,世间又有几人能看透,只是他没想到,从不流泪的陈浩云竟在程嘉宁的灵位前落下了男儿泪。

    不久前还对陈浩云出言不逊的玉堂春有些复杂的盯着屋内的人,陈浩云面上那撕心裂肺的痛深深震撼了他,他不禁想到几十年后,他和卢渊若是有一人先离去,余下的那人是否也会如陈浩云现下这般,哭到痛不欲生、天地失色。只是死去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他或她在别人的心中究竟有着怎样重要的位置。

    玉堂春动了动嘴唇,终于艰难地开口说道:“是我将嘉宁姑娘从东屿国带出来的,只不过我没能救活她”

    平静了许久的雪原上空飘荡着男人隐隐的痛哭声,就连苍天都压低了厚重的云层,混着雪水气息与寒冷之气的空气穿透了每个人的心,唤醒了那些或是深埋或是新生的痛意。

    “这哭声——还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啊!”数百步之外的宫女也听见了陈浩云的哭声,她不由得皱了皱眉。男人落泪意味着什么?也许是痛彻心扉,也许是悔不当初,也许两者皆有。

    “走吧。”龙辇里的人突然出声,那声音格外低沉,好似被这悲情的气氛感染了一般。宫女一愣,忙扭头看去,只是那龙辇早已被人抬走,回了神的宫女也不再停留,提起脚步头也不回的追了上去。

    白衣老人和玉堂春相视一眼,也一前一后离开了木屋。一个是不忍见爱徒伤怀,一个是不忍再看堂主灵位一眼。

    “唉!”盘坐在地的宫玉仰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房梁,“感情如此伤人,倒不如孑然一身的好。”

    行书清了清嗓子,“主子,所谓苦中有乐,酸中有甜,这其中的感受说了你也不了解。”

    “好了,好了。”楷书见主子剑眉立起,忙打着哈哈说道:“主子都打定主意要当万年老光棍了,你这时候动摇他的意志作甚?”

    “嗷!”

    “嗷!”

    两声惨叫过后,行书和楷书已经被踢出木屋,哀嚎着趴在地上揉着自己险些被踹扁的屁股。

    宫玉侧身看了眼抱住木盒不肯松手的陈浩云,伸手想去拍拍他的肩膀,可是肚子里无论如何都搜刮不出安慰的话来,纵然是逝者已逝,生者当自强,可是在这节骨眼上,这些废话就如同踩在脚底板上的泥巴,不但没用还碍事的很。最后,他也只是站起身,无奈的望了眼靠坐在角落里的陈浩云,转身出了门,轻缓的将门板带上,只余下陈浩云一人,在这无边的寂静发泄痛苦的情绪。

    “嘉宁,对不起”当房间里只剩下陈浩云一人时,他将木盒紧紧贴在胸口,泪水簌簌而下。

    这个世间最远的距离便是,我来了,而你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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