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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执手相看泪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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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甥舅二人坐在草屋不远外的草地上凝视着夜空。大胡子狠狠灌了口烈酒,随即用胳膊抹了下嘴,这才放下酒壶长叹:“没想到你才是大姐的儿子!”

    陈浩云也灌了口酒,感慨万分的说道:“我以为宣家只剩下我一个了,不成想老天待我不薄!”

    “你也别太难过。”大胡子宣宜拍了拍外甥的肩膀,“大姐二姐她们若是知道你亲手杀了严震为她们报仇,九泉之下也能合眼了!”

    “舅舅,你知道我的生父到底是谁吗?”这个问题让陈浩云如鲠在喉了八年,宣柔和宣婷已死,他一直以为这将永远是个迷,如今宣宜出现,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宣宜握着酒壶的手一紧,沉声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知不知道也没什么了。”

    “不。”陈浩云摇着头,“因为我,娘受尽严震的虐待,也因为我,姨娘和姨丈接连丧命。我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抛下娘不管。还有姨丈,他为何一定要我入朝为官,明明姨娘那么讨厌官场中人。舅舅,如果你知道,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宣宜苦笑了两声,他望着空中那轮皎洁的月,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像一条喷火的巨龙,不停的吞噬着他的心,三十年前的过往,三十年前的杀戮,三十年前的痛彻心扉,让他缓缓闭上双眼,“三十年前,你的生母,我的大姐宣柔是名震一方的美人。那年她十八,二姐十六,而我只有八岁。我生下来身体很弱,所以你的外公外婆听从了游方道士的建议,将我送出去习武,我三岁离家,直到八岁那年有师兄下山办事,才顺道带我回家探亲。我记得回家那天,家里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一个就是你的姨丈——当朝最年轻的大学士陈继之,另一个年约三十许,面容贵气,一看就是达官显贵。你的母亲对那位贵人很是倾心,两人时常在一起谈诗论文。因为师兄有事在身,我在家中只住了几日便随师兄离开。再后来,有人传了消息给我师傅,说有强盗闯进宣家,宣家上下无一人生还!”他痛苦的抹了把脸,“我赶回去的时候,宣家早已成了一片废墟,还有尚未褪去的血迹。我的父母他们都葬身在火海,尸骨无存。”

    陈浩云只觉得眼中酸涩,那种场景似乎一闭眼就能想象的出来,“那我娘和姨娘她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陈继之不知为何被驱逐出朝堂,他路过此地时救下了二姐,两人结为夫妻。至于你娘,她被严震掠走,受尽了虐待。我和几位师兄合力从严震手里救回了她,只可叹那时她早已被严震折磨的癫疯,没多久生下了你,却也在那一天离开了人世。陈继之和二姐收养了你,为了避开严震的追查,他们隐姓埋名,就连我也再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这三十年中,我不停的在打探,终于探听到陈继之和白衣老人有所瓜葛,于是寻到了白衣老人,费了番气力才套出你们的事情。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见到二姐和你,严震已经抢先害死了二姐,害了你。至于你的生父,我想你也猜到了,就是三十年前借住在宣家的那位贵人,他——后来我也见过”

    “你见过他?”陈浩云神情一凜,“难道他不知道宣家的事?”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宣宜讥讽的笑道:“说不定他早就忘了还有个女子在痴痴地等他,也或者有很多女子都在痴痴地等他,他早就习惯如此了!”

    “他?”

    “为了刺杀严震,这三十年中我几番混入都城,碰巧有一次皇家出行,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大老爷,就是当年对你母亲始乱终弃的混蛋!”手中的酒壶砰地一声被宣宜捏碎,一滴滴血顺着掌心的纹路落入草地,被土壤吞没,“宣家毁在严震手里,你母亲更是为严震所害,可那个狗屁皇帝居然还重用严震为大将军,他不配当你的父亲!”

    宣宜的话超乎了陈浩云的想象,他从没想过自己和宫玉居然是兄弟,那个仅有数面之缘的先帝居然是他的生父,手中的酒壶摔落在地,可他完全没注意到。“所以姨丈也是知道的,他一心要我入朝堂,就是为了让我和那人见面?”

    “应该是这样,陈继之这个人古板的很,纵然他认为皇帝无情,可还是觉得你该认祖归宗。”

    “那姨娘呢?她也知道这些?”

    “不。”宣宜摇头,“她一直以为你是严震的孩子,这件事除了陈继之就只有我知道。”

    陈浩云举起左手扶着额,痛苦的闭上了眼。

    片刻后,心火烦躁的宣宜想要再饮一口,却发现自己手中的酒壶早就报废了,于是伸手去探陈浩云的酒壶,“浩云,你手上那是?”余光瞄见陈浩云手腕上的亮光,宣宜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腕,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这是是霜落堂的”他张口结舌的抬起头盯着陈浩云。

    “是啊。”陈浩云看向那只银镯,“副堂主的信物,我现在是霜落堂的副堂主。”

    “什么副堂主的信物!”宣宜猛的拍着腿大笑起来,“这分明就是程嘉宁那个小丫头片子的定情信物!”见陈浩云一脸愕然,宣宜立刻热心的解释道:“她阿爹临死前给她留下这个银镯,说是将来给她夫婿的。啧啧,将来你娶了程嘉宁,那程嘉宁不就得叫我一声舅舅了,还有程潇,就得叫我舅姥爷了!哈哈,哈哈!”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宣宜心情大好。

    “怎么可能?”他知道程嘉宁喜欢他,可婚事不是儿戏,她为何要将这镯子给了他。

    “我就说嘛,从不求人的程嘉宁居然跑来找我帮忙,我问她帮谁的时候,她死活不肯说!”

    “所以这次舅舅不是碰巧赶上的?”

    “浩云啊!”宣宜拍着他的肩膀,“程嘉宁对你绝对是真心,她这个人有多要面子你应该知道吧,居然肯拉下脸来求我出手相助。她呢,嘴巴毒是毒了点,但倘若她真心对一个人好,必定是付出十二分的心思。再说,霜落堂根本就没有什么副堂主,分明就是她为了留住你编的借口。我看你的武功路数和霜落堂如出一辙,连独门武功都练了,看来,你是跑不掉了!”

    为了他,程嘉宁不但动用了霜落堂的力量,更是亲自去求人,这一刻,一股暖意流过陈浩云心田。他下意识的伸出右手,用力握住了银镯。

    隔天,尹浩文如约遣人接了卢渊和玉堂春入朝堂面圣,经过一夜调理,卢渊虽不能达到字字珠玑的效果,但已能流利的说出短句。九年前卢家发生的一切终于坦然于天下人面前。念及当年卢渊的才华,皇上本有意将卢渊留在朝中,奈何卢渊只愿同玉堂春畅游天下,吟诗听词。朝堂之上,尹浩文提及点易派的鼎力相助,更是道明庄敬宇对玲珑公主的爱恋,言明自己与公主只是碍于严震的威逼,才迫不得已结为名义夫妻,如今严震已死,他不愿再耽误公主的大好年华,请皇上准许公主另行婚配,下嫁庄敬宇。

    朝臣大多表示赞同,说庄敬宇文武双全,与玲珑公主乃是天造的一对,此次更是功不可没,公主嫁给他也不算委屈。宫阳河讷讷的看着满堂朝臣,忽然生出悲情来,他总是隐隐觉得,这朝堂依旧没有他的位置,尽管他是个帝王。

    最终,宫阳河下旨,赏卢渊金银千两,珠宝无数。玲珑公主原婚事作废,另行婚配与点易派掌门庄敬宇。

    当晚尹浩文在家中设宴,宴请庄敬宇与陈浩云一行。玲珑尚不知自己将要改嫁一事,仍恭恭敬敬的操持起宴席一事。唯有庄敬宇,总是不由自主的偷瞄着玲珑。

    酒宴过后,宣宜和陈浩云回了暂时落脚的院子,刚一进门,宣宜贼头贼脑的将门外扫视了一圈,确定没人立刻关好门。

    “浩云,你可得跟舅舅说实话,你和那个桑南心怎么回事,别怪舅舅没告诉你,程嘉宁和你可是有婚约的,就算你先前不知道,可是这个镯子一戴,就等于昭告天下,你要娶霜落堂的堂主为妻,若是你反悔,程嘉宁就只能当个弃妇了。不对不对,她肯定不甘心当弃妇,说不定会先宰了那个桑南心。”酒宴之上,宣宜注意到陈浩云对桑南心是有求必应,态度更是出奇的好,联想到程嘉宁那泼辣的性格,他不禁替外甥捏了把冷汗。

    见宣宜急的团团转,陈浩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我和南心只是兄妹之情,说到底是因为我欠她的。”

    “你,你说慢点,我脑子跟不上,你和她怎么回事。”

    陈浩云坐下来,将八年前和小晴的过往说了一遍。“总之,她是因为我才被严震丢进了装满蛇的箱子,虽然侥幸保下命来,可也失了记忆。我一直觉得愧对于她,但也仅仅如此,并没有男女之情。”

    宣宜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那个谁,就是你说的小晴,是不是九年前曾在卢中海府上当过佣人?”

    陈浩云瞬间皱紧了眉头,“九年前,卢中海府上?舅舅说的可是卢中海五十大寿一事?”

    “是啊!”宣宜拼命点头,“就是那天,在厨房里”

    “厨房?”陈浩云猛的起身。

    “我认识一个姑娘,女扮男装的姑娘,九年前曾在卢中海府上救过我一命,当时为了报答她,我送了她一支蛇笛。没过几个月,蛇笛被人吹响,我收到了消息忙赶来都城,在城外一口装满蛇的箱子里找到了她!”他话音刚落,双臂已被人死死抓住。

    陈浩云双目圆睁,眼珠不安的转动着,“那个姑娘,她后来怎样了?”

    “这,这真是世事难料,如果那个姑娘就是你口中的小晴,那她绝不是桑南心。”

    “不是桑南心,那她是谁?她又在哪?”

    “别晃我了,我头都晕了!”宣宜连连摆手制止了陈浩云近乎疯狂的举动,稳了稳心神才指向他左腕的银镯,“那个,你说的小晴,应该就是她!”

    “她?”陈浩云忙将左腕举至眼前,脸上的肌肉跳得乱七八糟,“你说的,难道是程——嘉——宁?”他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被身后的椅子绊倒,摔坐进了木椅里。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宣宜在另一侧坐下来,一手搭在一旁的桌案上叹气道:“程嘉宁不是她阿爹的亲生女儿,这件事除了她阿爹,就只有我和孟川知道。九年前程——就是小晴被丢在装满蛇的箱子里,我找到她时,因为那只蛇笛有抑制蛇毒的作用,她居然奇迹般的还没断气。这只蛇笛是当时霜落堂的堂主送给我的,我想既然蛇笛能抑制蛇毒,说不定他能救活这个小姑娘,于是带着她去了苗疆。可谁知道,所有的乱子都凑到一块了,真正的程嘉宁和她母亲下山逛市集,竟然在回程的路上遭遇了仇家的毒手,程嘉宁和她母亲,还有前去解围的兄嫂都丧了命。我带着小晴赶到霜落堂的时候,只有堂主夫人还有一口气。当时她神志不清,将小晴认作了女儿,恳求堂主一定要救活她。于是堂主兵行诡道,为小晴做了全身换血,用的就是他刚刚死去的女儿——程嘉宁的血。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有全身换血,小晴失忆了。堂主觉得这是天意,让她女儿以另一个身体活了过来,所以对小晴隐瞒了她的身份,更是不许我说出去。我想着这小姑娘被折磨的那么惨,一定也不想记起以前的事,也就答应了。后来,堂主对重新活过来的程嘉宁宠爱有加,更甚于自己的孙子,几年前更将堂主之位传给她,我不愿破坏他们父女的感情,也就将这件事深埋了起来。”

    “程嘉宁?小晴?”陈浩云痛苦的摇着头,“怎么可能,她们完全没有相像之处!”

    “她全身换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个换了个人。”

    “我真蠢,真是蠢,小晴就在我面前,我竟以为桑南心才是”陈浩云低喃,他扶上腕上的银镯,“不,她相貌虽然变了,可是性格根本就没变,程潇的性格就和她当年一摸一样,当时我还想是什么人能教出这样性格的少年。”

    看着猛然站起身的陈浩云,宣宜不解的问道:“浩云,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收拾东西,明天启程回霜落堂!”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不论她是小晴还是程嘉宁。

    “哎哎哎,我也和你一道,我可是很期待看见程潇叫我舅爷爷的模样,哈哈!”

    隔天,同尹浩文辞行后,陈浩云和宣宜踏上了去往苗疆的路。

    当晚,圣旨下来,玲珑公主另行婚配与庄敬宇,这一道圣旨如惊天霹雳,让跪在地上的玲珑当场晕了过去。

    尹浩文一面命人送公主回房休息,一面安排庄敬宇入宫筹备婚礼事宜。庄敬宇乐呵呵的随宫人去了皇宫,丞相府的前院内只余下尹浩文、桑南心还有尹叔。

    “尹大哥,公主她真的要改嫁了吗?嫁给庄掌门?”有些期盼又有些好奇的桑南心无法想象,皇帝为何会同意让公主改嫁,而且还是嫁给江湖人士。

    尹浩文笑着摇了摇头,“公主并不是改嫁,只是另行婚配,毕竟我和公主的婚事只是个障眼法,算是权宜之计,如今严震已死,我自然不能再耽误公主的青春。况且敬宇兄文才武略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此次讨伐严震更是功不可没,虽然名义上是武林中人,料想公主嫁过去也不会太委屈。”

    “那就好。”桑南心点头道:“我看庄掌门人挺好的,和公主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关键是他好像很喜欢公主,总是偷瞄公主。”

    尹浩文倒是没想到,桑南心也看穿了庄敬宇的心思。

    “哎呀,真是没想到,公主就要改嫁了。”尹叔一脸遗憾的说道:“能娶到公主多光宗耀祖啊,偏偏你就是不喜欢,非要喜欢这个”后面的话都在尹浩文的瞪视下被尹叔咽进了肚子。“你,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尹叔打着哈哈走开了。

    寂静的夜里,公主的院子里突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个人影被人推了出来,摔坐在地,随后房内的人将房门紧紧关上。被推出来的正是玲珑,她踉跄的从地上爬起身,顾不上冷风穿透单薄的亵衣带来的寒意,歪歪扭扭的跑出了院子,一路哭嚎着跑到了尹浩文的书房外。

    “夫君,夫君,求你救救杨儿柳儿!”她披头散发的拍打着尹浩文书房的门板,可灯火通明的书房内没有半点动静,她的心头不禁蒙上一层层寒意。

    许久后,门终于被打开,桑南心揉着眼看着眼前不复华贵的玲珑,“尹大哥不在书房,他去花园练剑了”桑南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玲珑扭头就跑,没跑多远就狠狠地摔了一跤。

    当玲珑找到尹浩文时,她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鞋也掉了一只,狼狈的模样说是街边的乞丐也有人信。“夫君,夫君,求你救救她们!”玲珑哭哑了嗓子,跪在地上扯住了尹浩文的袖角。

    “公主这是做什么?”尹浩文彬彬有礼的扶起玲珑。

    “杨儿柳儿她们,她们”她脑中满是被柳儿推出房门前的那一幕,尹叔突然闯进房内欲对她不轨,杨儿柳儿奋力反抗,可怜的杨儿被尹叔用烛台砸得满脸是血,柳儿见势不妙,一面拦住尹叔,一面用尽全力将她推出房间,自己则死死的挡住房门不让尹叔捉到玲珑。

    见她哽咽的连句话都说不全,尹浩文叹气道:“我随你去看看吧。”于是叫过一旁的下人搀扶着玲珑,自己则走在前去往玲珑的院子。

    刚迈进院子,一片死寂的黑暗让玲珑的心沉到了冰窟,然而就在此刻,她听见了尹叔猥琐的笑声还有柳儿低低的嘤咛。“柳儿!”她一把推开扶着她的下人,冲到了房门外,此时房门已被尹浩文一脚踹开,下人手中的灯笼也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杨儿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是一团破烂,而柳儿则缩在角落里,死死的抱着自己不住发抖,两眼空洞无神。刚刚提起裤子的尹叔正要开骂,“哪个不开眼的,坏我的”一转身就看见了满脸阴霾的尹浩文。“浩,浩文”

    尹浩文上去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尹叔一个趔趄。

    “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打老子!”尹叔瞪着眼,像个泼妇一样嚷嚷起来。

    尹浩文挥了挥手,让下人退出去,接着又是一掌。

    玲珑跑到柳儿身边,无声的抱住了她,她看着尹浩文一掌又一掌的扇着尹叔,感受到怀里的柳儿在瑟瑟发抖时,她的一排牙齿已经将嘴唇咬出了血。

    “你真是越老越糊涂!”尹浩文甩出最后一掌,又一脚将尹叔踹了出去,只听砰地一声,尹叔的额头撞上了花瓶架子的一角,鲜血顺着额角淌了下来。

    尹叔揉着额头,喘着气恶狠狠的说道:“不过是个要改嫁的公主,我玩玩又怎么样?”

    “你也知道她要改嫁了!”尹浩文怒不可支,“外界都知道我们是挂名夫妻,我自然要把一个清清白白的公主送到庄敬宇手中,幸亏她今天跑了,不然你要我怎么和庄敬宇交代?”言毕,他上前探了探杨儿的鼻翼,已经没有了气息。他又回头看向柳儿,精致的衣服早已碎成了破布,他起身来到玲珑身旁,“公主,我先送你去别处休息吧。”

    “不,”玲珑倔强的摇着头,“我要陪着柳儿。”

    尹浩文俯下身,好言好语道:“恕我直言,柳儿已非清白之身,刚刚随我进来的那些下人也都看到了,纵然我可以堵住他们的嘴,但难保不会传出去,若是处理不当,柳儿的名节不保,恐怕还会寻死。不如由我做主,让柳儿嫁给我爹,这样柳儿也算有个名分,日后我也会善待柳儿。”

    “不,不!”听了尹浩文的话,柳儿惊恐的叫了起来。

    柳儿的奋力反抗让玲珑落下了泪,“不可以,我不能让柳儿继续留在这里!”

    尹浩文缓缓起身,突然露出一抹高深的笑,“那可由不得你。”

    “夫君,你这是什么意思?”面对尹叔,玲珑觉得恶心,可面对眼前的尹浩文,玲珑竟害怕起来。

    退开几步,尹浩文才继续说道:“你就要嫁去煜良山了,难保你日后不会添油加醋的将此事告诉庄敬宇,若真如此,到时麻烦的可就是我了。为了不让你胡言乱语,我只好留下柳儿,以防你想胡说的时候,也能关心关心她的安危。”他微微侧头冲房外喊道:“来人,带老爷和柳儿回去好生休息。”

    几个下人跃进屋内搀扶起尹叔,另几个要去扶柳儿,玲珑拼命要护下柳儿,奈何她一介金枝玉叶,根本敌不过下人的气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儿挣扎着被人带走。刚刚遭受暴行的柳儿被人强行拖走,惊恐的如鸟嘴里的蠕虫,癫狂的喊叫着,她那撕心裂肺的喊声在玲珑心口划出一道又一道痕迹。

    “夫君!”她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尹浩文身上,扑到尹浩文脚边,抓着他的裤脚哭着乞求道:“我不会乱说,我发誓不会乱说,求求你放了柳儿,放了柳儿吧!”

    尹浩文毫不留情的踹开了她的手,冷笑道:“还是柳儿留在这里我才安心,公主就好生歇息吧,你出嫁时我会另外挑选两个得力的丫鬟送给你。”他又瞟了眼死不瞑目的杨儿,“好好跟你的杨儿叙叙旧,仔细记住她惨死的模样,若是你不听话,柳儿的下场便是如此。”

    “不——!”房门被人无情的关上,只余下崩溃边缘的玲珑还有渐渐冷却的杨儿。

    数日后,庄敬宇终于如愿娶到了玲珑,婚礼之上,他对尹浩文表现出十二分的感激。

    “浩文兄,大恩不言谢,一切尽在酒中!”庄敬宇一扬脖将酒灌进腹中。

    尹浩文笑道:“你与公主本就是一对,若非严震从中作梗,也不会拖这么久。”他抿了口酒又道:“现如今你已成家,接下来就该着手复仇一事了。”

    “浩文兄不必担心,一切已经按照你的计划在进行了。”

    “那就好。”尹浩文神情淡然的举起酒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却说陈浩云加快了步伐,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回苗疆。若说他最初对程嘉宁阴阳不定的性格有些反感,可后来传授他武学,以至毫无怨言的出手相助,他在感激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丝情愫。原本他就是想在都城事毕之后返回霜落堂,履行自己的承诺保护霜落堂一生,也保护程嘉宁一生,当知道程嘉宁才是幸存下来的小晴时,这种感情被无限放大,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迫不及待。

    “这说来也奇怪,卢渊好歹是世家公子,怎么偏偏喜欢上了男人。”想起和玉堂春一道去游山玩水的卢渊,宣宜的八婆本质尽显。

    “自古千金易求,知音难寻,卢渊在地牢里关了八年,看透了世间冷暖,早已将性别置之度外,只要兴趣相投,是男是女又有何不妥。”

    “也对。”宣宜点点头,“倒是便宜了玉堂春。”

    “呵呵,舅舅,你和秦大侠是怎么认识的?”

    提到秦三刀,宣宜不禁大笑,“哈哈,我们啊,是不打不相识。当年为了刺杀严震,我游历四方历练武功,在西域碰上了秦三刀,因为一些误会大打出手,连打了三天三夜也没能分出胜负,后来两人都筋疲力尽倒在地上,也不知为何,我二人相视一眼,都大笑起来,就这样莫名的成了挚友。”

    “秦大侠确实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联想到煜良山当日,陈浩云不由得想到了点易派的庄敬宇,他隐隐觉得庄敬宇看秦三刀时藏了几许恨毒。

    距离霜落堂还有四五天路程的时候,陈浩云在路上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霜落堂的仆众之一正急急忙忙的策马奔腾。迎面碰上陈浩云,那仆众忙勒马,疾驰的马匹被猛然扯住,前蹄高高的举起嘶的一声刹住了脚步。

    “副堂主,不,不好了!”仆众气喘吁吁的说道。

    “怎么了?”陈浩云担心程嘉宁的安危,忙问道。

    “他们”仆众指向身后,“煜良山四大派围攻我们!嘉宁姑娘受伤未愈,不敌四大派掌门,眼下情势危急,孟总管遣我出来寻副堂主”

    仆众的话还未说完,就看见眼前扬起一片尘土,陈浩云早已策马离去。

    嘉宁,你一定要撑住,我回来了!陈浩云在心中一遍遍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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