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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初出茅庐见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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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酒鬼

    臭烘烘

    每日醉酒睡街头

    一壶酒

    晃悠悠

    蓬头垢面鬼见愁

    在南方一个秀美的城镇里,几乎家家户户的孩子都会唱这首歌,因为他们镇子上有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酒鬼。

    镇子里的孩子看见老酒鬼从城隍庙一步一个趔趄的走出来,纷纷围拢过来拍着巴掌围在他身边又跳又唱。浑身散发着臭味的老酒鬼却呵呵的傻笑着,抱着酒壶摇摇晃晃走在街头。走到市集不远处的乞丐乞讨地,老酒鬼也会跟着坐下来,向过往的行人讨钱。

    最初他在这里讨钱时,周遭的乞丐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也都不敢惹,但后来发现他讨到钱就去饭馆或酒馆买酒,喝个烂醉睡在街头,才明白过来这不过是个烂酒鬼。偏偏这个烂酒鬼总是比乞丐讨到的钱多,一个抢生意的烂酒鬼自然少不得挨几顿打,可奇怪的是,无论乞丐如何殴打他,老酒鬼一声都不吭,好像挨打的人不是他一样,打到后来,乞丐都打烦了,索性不再理会他,只不过酒鬼讨来的钱多半会被乞丐们抢走,可无论剩下多少铜板,酒鬼都会拿去买酒,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一日黄昏之际,老酒鬼静静地等着乞丐来抢他面前的铜板,可等了许久,眼见天就要黑透了,乞丐们都没有出现。老酒鬼摸起铜板收进怀里,这才摇摇晃晃的起身向酒馆走去。

    买了酒的老酒鬼迫不及待的拔了瓶塞,仰脖吞了一大口。

    “快走快走!”酒馆老板不耐烦的将老酒鬼轰了出去,花钱买酒的是顾客,可醉酒闹事的就是混蛋了。他可是很不幸见识过一次老酒鬼发酒疯的样子,把他柜子上的酒连喝带砸全毁了!

    “你,你别推我啊,我,我还没喝完呢”

    “去去去,等你喝完了,我这店还能剩下吗?阿海,别忙着收拾桌子了,快帮我把这臭酒鬼弄出去!”老板嚷嚷着,伙计立刻放下手巾跑过来。

    “你们,你们别推我啊,我——哎吆——痛死了——”被人一推,老酒鬼叽里咕噜滚下台阶,一手还死死的抓着酒壶,他揉着腰龇牙咧嘴的爬起身,手指虚虚晃晃指向面前两个模糊的人影,“赶明儿,我去别家买去,你们太小气,嗝——”熏天的酒气扑面而来,老板和伙计嫌恶的扇着鼻翼。

    “你不来我这更好,快走!”老板厌恶的关上门板,隔着大门还能听见他在说:“挣他那一壶酒钱还得担着被他砸店的风险,这钱不挣也罢!”

    “小,小气——嗝——”老酒鬼抓着酒壶一路抱怨着晃回了城隍庙。

    刚迈上两阶台阶,一把小巧的匕首突然从大门的门缝间飞出,铛一声响,他手上的酒壶被扎了个粉碎。瞪着一地的碎片和酒,老酒鬼气涌上头,几步爬上台阶,一把推开大门,气势汹汹的喝问道:“谁打碎了我的酒?”

    城隍庙内,平日里抢他钱的几个乞丐正和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相对而立。

    那少年锦衣玉袍,面容秀气,若不是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容,绝对会让人认为是某个土财主家的小少爷。

    “我打的,怎么,有问题?”少年瞥了一眼老酒鬼,随即收回视线,不屑的说道。

    “你赔我的酒!”

    少年并不理他,只嘴角带笑的看着对面一干乞丐,“你们丐帮不讲理在先,就别怪小爷我不客气!”

    “谁,谁怕你,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其中一个乞丐强撑起胆子喊道。

    “是一个一个打,还是一群一起上?”少年不以为意的问道。

    众乞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然,当然是一起上!”

    “真是怪哉,怪哉。”沉默了半天的老酒鬼突然开口。“你们这么多人居然怕一个小孩?”

    乞丐中有人不服的叫道:“你懂什么,这叫速速那啥那啥”

    老酒鬼摇了摇头,“速战速决。”

    少年偏过头将老酒鬼打量了番,除了脏兮兮,满身破烂,实在看不出这个老酒鬼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八成是个落魄的书生,少年如是想着。

    趁少年分神之际,几个乞丐交换了眼色,一拥而上。这厢少年也回了神,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挥动双掌,正面迎上,双掌一翻,挡住对方的攻击,再收回右手,手肘一推,震飞一名乞丐。脚下也并不闲着,右脚飞快的动了几下,就听见几个乞丐嗷嗷叫,再细看,乞丐们都抱着脚又跳又叫。少年一个飞身,左腿在空中一轮,乞丐们好似风中落叶,一个个撞到了墙上。

    落地的少年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衣袖,“你们可服气?”

    乞丐们或捂着肚子,或捂着胳膊,贼眉鼠眼的交换着眼色。突然众乞丐群起攻之,少年刚要迎敌,只听身后劈空声乍响,一乞丐模样的人手执竹竿从被劈开的墙壁处飞身而来,竹竿直指少年后脑。

    “香主!”众乞丐惊喜的大叫。

    少年高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手腕一抖,软鞭像一条响尾蛇,弯弯扭扭飞了出去,和对方的竹竿缠到一起。

    本以为年纪小腕力不够,可谁想软鞭在少年手中竟像是有生命一般,几次险些缠上那位香主的手臂,原以为来了救星的众乞丐都露出失望之色。他们几个聚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不多时,几个人点了点头,分散开来,竟是从不同的方向偷袭少年。

    就在这时,“啊——阿嚏——”老酒鬼竟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因为老酒鬼突如其来的喷嚏而停滞了偷袭动作的几个乞丐被少年发现,少年冷喝一声,软鞭一扫,将一名乞丐抽翻在地,又是一记软鞭,缠住另一名乞丐的胳膊,再一甩,人也飞了出去。那香主见少年背对他,正是漏了破绽,于是手上翻转,竹竿狠狠地劈向少年的后背。少年虽有注意,却未能全然躲开,右臂被劈中一阵阵发麻,额上瞬间冒出冷汗,软鞭险些脱手。少年行动变缓,不多时又挨了几记竹竿。

    “哈哈,你这毛头小子,到底是江湖经验浅,还不束手就擒!”乞丐们哈哈大笑,向少年围去。

    少年抿着嘴,左手猛的抛出一枚烟雾弹。

    “咳咳——”众乞丐猝不及防,被呛的不轻。

    待到烟雾散尽,人早就没了踪影,而同样消失的还有老酒鬼。

    “喂,你抓我做什么?快放我下去!”被少年提着的老酒鬼在半空中哇哇大叫。

    “再废话我宰了你!”少年低吼道,“咳咳”本就受了伤的少年一吼气更不顺了,咳个不停。

    少年轻功不错,可惜受了伤,加上打斗消耗过多,并没有力气飞太远,出了城没多久就一头栽进了树林。一大一小坠进树林,惊起飞鸟无数。幸好草地够厚实,不然两人不摔死也得摔残。

    老酒鬼揉着腰坐起身,“今天这是怎么了,一晚上连着摔了两回?”他一回头就看见少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喂,你醒醒啊!”老酒鬼推了推少年,少年闷闷的哼了声,依旧没动。“喂,你不是摔断了胳膊腿吧?”

    “呸”少年打牙缝里挤出话来,“小爷我没那么容易残了!”

    老酒鬼了然般的点了点头,“那就好,那我就先走了。”说罢就要起身。

    “喂!”少年见酒鬼要走,急得扭头大叫。“你站住!”

    “干嘛?”

    “你要去哪?”

    “回城隍庙睡觉啊!”

    “你是不是白痴啊!”少年强撑着坐起身,白了酒鬼一眼,“你以为那群伪君子会放过你?”

    “伪君子?谁啊?”

    “那群乞丐啊!”

    “我又没做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你笨啊!刚刚他们要杀我,被你看见了,你以为他们还会留你的命吗?”倘若不是腿上有伤,少年一定会跳脚。

    “那怎么办啊?”老酒鬼无奈的在原地踱着步。

    少年直了直身板,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没办法了,你就跟着我吧。”

    “你?”老酒鬼蹲下身,撩开额前的乱发认真的打量着少年,“你个小毛孩子,我跟着你干什么!”

    “不许说小爷我是小毛孩子!”少年气的大叫。

    “好了好了!”老酒鬼制止了少年哇哩哇啦的大叫,“跟着你就跟着你,但是我有条件。”他顿了下,“看你这身打扮,估计也挺有钱,每天给我买三斤酒,应该不成问题吧?”说着比出三根手指。

    “你这个人”少年不满的嚷嚷着,但转念一想,自己受了伤,要是身边没人照顾,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好。他强压下不满嘟囔道:“三斤就三斤!”

    “得嘞,那我就跟着你了。”

    “我叫程潇,你可以叫我潇少爷。”

    “哦。”老酒鬼随意的应道。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追问道。

    “我?”老酒鬼一愣,随即哂笑,“我一个酒鬼哪有什么名字,就算有名字,喝了这么多年酒,早就喝坏了脑子,记不得了。”

    少年一脸的不信,“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还没名字,你要是不说,我就叫你程隍了,跟小爷我姓,城隍庙的隍,反正我是在城隍庙碰见你的。”

    “程隍?”老酒鬼砸吧着这个名字,“呵呵,倒也挺好听。”

    闻言,少年眼睛一亮,“是吧,我也觉得挺好听,那就这么吧,你就叫程隍了!”

    “潇少爷。”

    “什么事?”

    “今晚咱们要睡这树林吗?”

    “”

    程潇是个标准的话唠,一路上啰里啰嗦说个不停。譬如他为什么会和丐帮的人打起来,归结原因便是丐帮之中有几个混球,居然强抢民女,恰巧被路过的程潇看到,双方一言不合就动手,令丐帮丢脸的是,几个大人居然打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于是双方相约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在某间城隍庙对决。

    “唉,也不知我这一走,还有谁能替那几个姑娘出头。”程潇感慨的说道。

    “我觉得呢,上次你教训了他们,短期内他们应该也不敢贸贸然再去骚扰那些姑娘了。”老酒鬼——程隍如是说道。

    “真的?”

    “耗子挨了打还知道记几天呢,何况人。”

    “你骗人,我姑姑说,耗子是撂爪就忘的!”

    程隍撇了撇嘴,没想到这孩子一点都不好骗。

    过了片刻,闲不住嘴的程潇再次开口唠叨,“程隍,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酒鬼。”

    “酒鬼之前呢?”

    “小酒鬼。”

    “”

    又过了片刻,“程隍,你是不是会武功?”

    程隍看了他一眼,眼神明显在说,你开什么玩笑。

    “你真不会?”程潇不死心的追问。“可总觉得那天在城隍庙,你是故意要提醒我。”

    程隍又给了他一个眼神,明显告诉他,你想多了。

    “程隍,你去过煜良山吗?”

    “煜良山?”

    “对,我这次就是去煜良山的,我姑姑收了点易派的请柬,他们的老掌门七十大寿,广发请柬,我姑姑就让我去见识见识,哈哈,小爷我可是期待的很呢!”

    “过大寿啊!好啊,肯定有酒喝!”

    “唉!”程潇故作成熟的摇着头,“也就只有你,这种时候满脑子都是酒。你想想,煜良山的几大门派都会派人前往,九江派的彩云探月手,丰和派的凤天剑法,天成派的飞花摘叶掌,流厢派的百兽拳,还有点易派的追魂腿,想想都激动不已!”

    “他们是去参加寿宴的,不是比武招亲。”

    “”

    再过了片刻,“程隍,你为什么不把胡子剃了?”

    “好看。”

    “哪里好看了,一把胡子跟杂草似的。”

    “胡子是成熟的象征,没胡子的是毛头小子。”

    “”

    半个月后,一大一小抵达了点易派。点易派建于煜良山西侧山腰上,从山脚看去,能远远的看到山门一角,蜿蜒的山路上零星的有弟子在穿梭。在程潇他们前方不远处有两个劲装打扮的年轻人正说说笑笑的往山上行去,看样子也是前来参加寿宴的。

    初出茅庐的程潇一心想结交更多武林同仁,于是飞快的跟上去叫住二人。

    “两位兄台!”他一路跑来脸不红气不喘,可见内功深厚。

    那二人听见有人在身后说话,停了脚步回首看去,发现是程潇,不由得失笑。“这位小公子是不是走错路了,这上面可是点易派。”

    “没错,没错,我正是要去点易派!”

    “哦?”两人将程潇上上下下打量了番,“恕我二人眼拙,小公子是?”

    程潇故作老道的一拱手,一本正经的答道:“在下霜落堂程潇。”

    那二人听见霜落堂三字,脸色骤变,忙问道:“可是苗疆霜落堂?”

    “正是!”

    程隍脸上也有一丝变动。

    紫衣年轻人毕恭毕敬的拱手道:“原来是霜落堂的程小兄弟,在下泛海帮柳如新,这位是我兄弟柳如意。”说着他指向身边的绿衣年轻人,“久闻霜落堂玉罗刹前辈大名,不知今次是否有幸得见!”

    “我姑姑她许久不曾离开苗疆,加之堂中事务繁重,所以此番特命我前来为庄老掌门贺寿。”

    柳如新露出惊喜之色,“程小兄弟是玉罗刹前辈的侄儿?小小年纪就能行走江湖,可见武功了得,必定是得了前辈的真传。”

    听了夸赞之词,程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哪里哪里。”

    “这位是?”柳如意瞄着程潇身后的程隍,不知他是哪一路高手。

    “他啊!”程潇将程隍拉到身旁,“他是陪我来的,这一路上都是他在照顾我。”

    柳如意眼一亮,“能护送少主的,阁下必是霜落堂的高手!”

    程潇忙解释道:“程隍他并不会武功,只是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柳氏兄弟顿时了然,原来只是个普通仆人。

    “程小兄弟,那我们便结伴前行吧。”柳如新热情的邀请。

    “如此甚好!”

    到了山门,柳如新和程潇纷纷递上请柬,弟子们热络的将他们迎进门,带着他们在派中简单的介绍了一番后才来到客房。

    当晚就是庄老掌门的寿宴,程潇和柳氏兄弟是最后一波抵达的宾客,听说柳氏兄弟在路上遇上了点麻烦,因此耽误了行程。而程潇则是因为被人暗算受了伤,加上沿路贪玩才耽误了路程。

    当晚,点易派中百丈宽的院子里摆了上百桌酒席。程潇虽年纪不大,但作为霜落堂唯一的访客,被安排在主桌左手边的那张桌,程隍则不然,他不过是个随从,只能坐在最末一桌,这一桌多是些小门小派的低等弟子,上至四五十岁,下至七八岁皆有之。程隍抓过眼前的酒壶灌了一大口,不由得赞叹,素闻煜良山中酒之盛名,这味道果真不凡,想着,又连喝了两大口。

    酒席正盛之时,山门外传来了激烈的争执声。

    “庄季翔,你个乌龟王八蛋,快给老子滚出来!”洪亮的声音一路传至酒席,可见来人内力深厚。

    席间众人纷纷放下酒杯,庄靖眉头一皱,一双凌厉的眼扫向身侧的幺子庄季翔,后者心虚的低下头。

    见势不对,庄靖长子——现任掌门——庄伯翔忙召过不远处的弟子,“你去看看,什么人在山门捣乱。”

    “是,师父。”弟子领命前去,谁知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山门处传来弟子痛苦的叫声。

    “你个小王八羔子,也敢拦老子的路!”

    须臾,就见一个西域打扮的中年人拎着一个软趴趴的小弟子走进院来,那小弟子被丢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一看就是全身筋骨已断。

    庄伯翔忙起身绕过桌子快走上前,一面吩咐人将那小弟子抬下去,一面不满的问道:“今日乃是家父七十大寿之日,不知我点易派有何得罪之处,阁下要下此毒手?”

    那中年人一脸络腮胡子,身上的衣服红红绿绿,手腕脚腕处挂着叮叮当当的铃佩,背上还背着包袱,旁边别着一把大刀。只见他立起眉毛咆哮道:“让庄季翔那个王八蛋滚出来,老子要他的命!”

    程隍瞄了眼,庄季翔正猫着腰意图从席间偷偷溜掉,好巧不巧,这一幕正好被中年人看到,他大吼一声抽出背后钢刀,飞身而起就要劈去。

    初时庄伯翔见只有他一人,只觉此人大胆,并未将来人放在眼里,如今见来人竟当着他的面要劈他兄弟,而且众多门派无数双眼正盯着看,庄伯翔觉得好似被当众打脸,脚下一蹬也跟着飞扑而起,双腿在空中连蹬数下,直逼对方命门。

    那中年人好似背后长了眼,连头都没回,挥手就是一记刀劈,庄伯翔侧身一闪,再补一脚,却不料中年人手腕一转,刀锋横切而来,巨大的冲力让庄伯翔仓皇落地,噔噔噔连退好几步。那中年人依旧未回首,脚下腾然而起,一个翻身拦住了庄季翔的去路。

    庄季翔见一堵大山拦在眼前,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就在身前,嘴一瘪,四十好几的人扑通一声跪在对方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秦壮士,饶命啊!”他边哭边磕头,不多时头上就磕出了血印。

    “四弟,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起来!”庄仲翔几步上前提起庄季翔的后衣领,硬是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这么多客人看着,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二哥,你要救我,他,他是来杀我的!”

    庄靖闻言脸色大变,他拂开衣衫起身离席,信步来到中年人面前,“不知我这孽子何事惹恼阁下,竟让阁下在老夫寿宴之上大打出手?可否请阁下看在点易派和老夫的面子上,借一步讲话?”

    “你的面子?”中年人嗤笑道:“你的面子值几个钱,能抵得过我义弟全家性命吗?”

    庄靖隐隐发怒,“阁下切莫妄言,我这幺子虽然平日里游手好闲,但绝不是滥杀无辜之辈,阁下肆意抹黑,究竟是何居心?”

    中年人狠狠的将刀扎在土里,冷笑道:“你们中原武林自诩正派,可做的都是肮脏事。他庄季翔这个王八羔子两年前伙同火龙帮劫了一只从西域来的商队,那商队的主人正是我义弟,这群杀千刀的不但杀光了整个商队的男人,还奸污了商队里的女人,连我义弟才刚满七岁的女儿都没放过,这种该千刀万剐的王八蛋,我要杀了他祭我义弟全家!”

    “笑话!”庄伯翔冷哼道:“火龙帮乃是邪派,我四弟是名门正派,怎会和他们混在一起,分明是你的一派胡言,恶意中伤!”

    “正是,火龙帮虽也是煜良山中一只,但手段阴毒,早已被各大门派所不齿,庄四爷万不会如此糊涂。”九江派掌门何少坎附和道。

    见众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庄季翔壮了壮胆,然而眼睛却不敢对上中年人,“秦壮士,我知道你义弟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是认错人了,真的,你看他们都说了,我不可能和火龙帮的人混在一起,要不,要不你再好好查查去,若是你想剿灭火龙帮,我们点易派可以鼎力支持。”

    中年人忽的一声冷笑,“你这王八羔子,怪不得火龙帮的流焰信不过你,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抛出一件物什,正好落在主桌中央。

    “这!”庄靖神情骤变,他转而瞪向庄季翔,庄季翔将右手缩在袖子里,身子隐隐发抖。

    “不用老子解释了吧,这白玉戒指庄家四兄弟一人一枚,庄老头,你好好看看,庄季翔手上那枚戒指还在不在!”

    庄季翔苦着脸,“爹,我的戒指被人偷了”

    “哈哈,流焰拿到这枚戒指足有两年,既然丢了这么久,你怎么不派人去找啊?分明是你和流焰蛇鼠一窝,他信不过你,让你留下信物证明你和他是穿一条裤子的。事到如今,我看你这龟孙还有什么好说的!”

    庄季翔左右瞄了两眼,突然撒腿就要跑,中年人抢先一步拦住他,将身后的包袱一抖,一只头颅叽里咕噜的滚到了庄季翔的脚边。

    “这!是流焰!”天成派的三弟子刘满奇伸直了脖子看了眼随即叫道。

    庄季翔鬼叫一声,趴在地上往回爬,好像身后有厉鬼在追他。

    “哈哈哈哈哈,义弟,为兄这就替你报仇雪恨!”中年人眼神一凜,举刀劈去。

    庄靖一把推开身前众人,堂堂堂使出追魂腿,腿力破风而出,中年人忙举刀应战,身一矮避开庄靖的攻击,随即将刀一轮,扫起一团劲风,周遭的几十张酒桌全数被劲风劈裂,就连不远处的一方喷泉涌出的水柱都在瞬间被劈成两半,庄靖于匆忙间跳起,方才避开这阵刀风。

    “好刀法,抽刀断水!”丰和派掌门俞法不由赞道,“有这种刀法的,唯有西域刀王秦三刀!”

    所谓秦三刀,便是三刀之内取对方性命,然秦三刀那柄刀并非普通的刀,据说足有百十来斤,可他挥舞起来竟像是捏着一片羽毛,足见功力深厚。

    刚刚是第一刀。

    庄靖使出扫堂腿攻秦三刀下盘,秦三刀从容甩刀挡住了庄靖的攻击,并将庄靖弹出几丈开外,刀刃翻飞,又将庄靖的两只袖子削了下来。

    这是第二刀。

    见老父露出倦色,庄伯翔和庄仲翔相视一眼,一同跳入战局,以三敌一。父子三人合力围住秦三刀,庄靖攻头部,庄伯翔攻腰间,庄仲翔攻下盘。

    秦三刀身子一斜,右腿左手同时发力,右脚踢中庄靖的脖子,左手肘砸中庄伯翔胸前肋骨,再迅速回身,右腿一轮,将庄仲翔脸踢变了形,而后一跃而出,一刀正中庄季翔腹部。

    第三刀,命已收入。

    席间众人看的眼都傻了,点易派的追魂腿名震中原,可对上秦三刀,就好像是软绵绵的绣花腿一样,没有半点攻击力。

    唯有程隍,整个过程都没抬过眼,只顾低头喝酒吃菜。

    “义弟,我终于替你报了仇了,报了仇了!”秦三刀仰天长啸。

    “老四!”庄靖见血流一地的幺子,本就被秦三刀踢中了脖颈喘息困难,此时受了打击,生生吐出一口老血,眼球一翻,撅了过去。

    “父亲!四弟!”庄伯翔和庄仲翔高喊。

    “哇,这就是名震西域的刀王,好厉害!”程潇暗自嘀咕。“不知道他和姑姑谁更厉害?”

    庄伯翔一把扶起仍昏迷不醒的庄靖,双目流泪的看向庄季翔的尸身,“秦三刀,你单凭一面之词就对我点易派大打出手,甚至杀我兄弟,重伤我父,我庄伯翔与你势不两立!”

    将父亲交给二弟,庄伯翔怒吼一声冲向秦三刀,三招过后,庄伯翔被秦三刀卸了右腿,一条血淋淋的腿就落在众人面前,庄伯翔惨白着一张脸死死地咬着牙根躺在地上打滚。直至此时,各大门派都坐不住了。

    俞法的大弟子孙乘风拍案而起,“就算庄四爷与你有仇,那也是庄四爷一人之过,你为何要牵扯庄掌门,何况事情尚未弄清之前,你杀了庄四爷,重伤庄老掌门,更是废了庄掌门的腿,简直可恨至极!”

    “乘风!”俞法不赞同的瞥了他一眼。孙乘风虽有不甘,可师父不许他再多言,他也只得愤然将自己摔进椅子里。

    “狗屁!”秦三刀啐了口,“他们三人打老子一个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嘣出半个屁来,难道老子就活该被打死?不服气你们就一起上啊,让我看看你们这些中原正派是正的还是歪的!”

    几位掌门和亲传弟子不由得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可是秦三刀自找的,他日传将出去也绝不会抹黑了他们几大门派的名声,倒是击败西域刀王的美名会让他们名震武林!

    程潇几步窜到程隍所在的最末一桌,一把抓住程隍的肩膀使劲的晃起来,“快看快看!谁说寿宴不会动武,小爷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西域刀王果然名不虚传,哇!丰和派的剑阵都被他打散了!看,流厢派弟子的手指被他削掉了!”

    程隍吞下口中的酒口齿不清的说道:“看什么夜(热)闹,不怕啊(挨)打啊?”

    “你不是也看着呢吗?”

    “我是怕浪费了这些酒菜才没走!”

    “”

    “程小兄弟!”柳如新兄弟也提着剑跑到了末桌旁,“这秦三刀已杀得双眼发红,只怕不杀尽所有人不会罢休,程小兄弟还是先躲躲吧!”

    “难得能看到这么精彩的对决,我不走!”程潇直摇头。

    “程小兄弟,霜落堂与点易派不过点头之交,本不必出手。你年纪尚小,又是霜落堂的传人,若是因此有了闪失,让玉罗刹前辈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可忍心?”

    “这”程潇瘪了瘪嘴,转而求助于程隍,“程隍,你说怎么办?”

    慢条斯理喝下最后一口酒,程隍才用袖子抹了下嘴,看了眼面前两败俱伤的混战人群,低声说道:“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来不及了?”程潇满是疑惑,柳氏兄弟也困惑不已。

    忽的,天空中传来一道不男不女的笑声。

    “西域刀王对决煜良山五大门派,真是精彩啊!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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