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中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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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小子，起床了！”
当我还在和周公对话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大喊大叫，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从木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就有一头散乱的白色长发映入眼帘。
这头白发的主人就是我的师父，一个不知姓名的老头子。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问道：“老头子，你又要干什么！”
听到我的话，老头子一阵吹胡子瞪眼，很是不爽地叫骂道：“你个小混蛋，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么！”
他这样一说，我顿时有些蒙了，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老头子，你又发什么酒疯！”
看了一眼他手上抓着的酒壶，我也是很无奈。
一大清早起来就喝酒，这种事情估计也就他这种人做的出来吧！
“怎么，我喝点酒怎么了！”
对我的话完全不以为意，老头子拎起酒壶往嘴里大灌一口酒，还打了个满是酒气饱嗝，说道：“你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么！”
见他在这里卖关子，我也懒得和他废话，穿好衣服，从木床上翻起来，就绕过他往外边去。
“不说拉倒，我出去练剑了！”
我出去的时候，他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跟出来的动作。
对此，我也是习以为常了，这个老头子三天就有两天是在撒酒疯，我可管不了。
不再理会他，我从木屋中走出来，走到从屋顶上流淌下来的清水旁，洗把脸。
这些清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他从山上一口泉眼引来的泉水。
洗完脸，顺手拿起插在边上的木剑，我就开始对着泉水练剑。
脚下马步站开，将木剑按到腰际，目光紧盯着面前不断向下流淌的泉水。
当我感觉到了出剑的一瞬间，就将手中的木剑猛然抽出，对着这道水流斩过去。
哗啦啦
啪！
木剑和水流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水流也在这一瞬中断，但其中的连接并未改变。
见这一下未达到我想要的效果，我也是有些无奈，再将木剑放回身侧，准备斩出第二剑。
就在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身边。
“混小子，给你说了多少遍了，真正意义上的拔剑术不是这么练的！”
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边上来的老头子，我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木剑递给他。
“老头子，到底要怎么做？”
他倒像没有看到我递过去的木剑，又往嘴里大灌一口酒，说道：“照你这个练法，练一辈子，拔的也只是剑。”
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我出言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我追问一句，他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的拔剑术在明面江湖上，已经是天下难敌了，目前练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所以呢？”
说了这么一会儿，我还是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嘿嘿”
怪笑一声，他将酒壶放下，不去接我的木剑，反而从边上抓起来一个与我木剑长度相当的木棍。
“混小子，陪我这把老骨头活动一下吧！”
见他突然要跟我动手，我心中倒是一阵狐疑。
这个老头子又想干什么，在我练完拔剑术、起手式、百家剑术的一个月内，要他跟我交手，他死活不肯，今天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混小子，怎么不动手，怕伤到我这把老骨头呀！”
在我狐疑的时候，他这样跟我说道一句。
见他似乎真的想跟我交手，我也没有什么不好出手的。
“老头子，你要小心了！”
将木剑收到身侧，斜持，我就把双眼盯着他身上，全神贯注，注意他可能会做出来的动作。
这时候的老头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很是随意地戳在那里，手里提着小木棍。
看到他这没有任何戒备，仿佛全身都是破绽的样子，我的心中有些发紧。
在我最开始习剑的时候，天天和他交手，打了足足六年。
也就是到最近一个月，在我将一切都练到大成的时候，他就死活不肯和我过招了！
这六年来，我从什么都不会到将起手式、百家剑术、拔剑术练得炉火纯青，都未曾胜过他一回。
他这些年和我对敌的样子，一直都是这般，从未变过。
“我出手了！”
虽然对他的这动作满是忌惮，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出剑。
一声低喝，我朝着老头子那边一步踏出，手中的木剑从边上卷起，对着老头子暴点过去。
在我出手的瞬间，就看到他嘴角上扬，一笑道：“清玄分流，一式，水滴石穿。”
他口中道出的，便是我施展出的剑招。
见自己的剑招被他一眼识破，心中暗叹老头子那逆天眼力劲的同时，也产生了大事不妙的感觉。
以他的剑术，在洞悉我剑招的基础上，我怕是必败无疑了！
手中清玄分流一式已出，用力过老，无法变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出招。
一笑后，脸上的神情不变，他手中的木棍猛然撩起，对着我就是一点过来。
这一点看似普通，但到落到我这边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一点，点在我这一剑的破绽上。
暴卷点起的木剑被他的木棍一阻，剑势大泄，不由得迟钝下来。
我这边已显败势，他就更得势不饶人，手中点出的木棍一收，继而再点向我的咽喉。
在他连击第二招的时候，我勉强将冲势化解，脚下一收步，并将手中的木剑反撩上去。
啪！
一声碰撞，他点向我咽喉的一棍被隔开，手中的木棍也被截起。
在我木剑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我在他脸上又捕捉到奸计得逞的怪笑。
“荒天合截剑，起式，短截。”
见他使出这一式剑术，我只能在心中暗骂这个老头子老奸巨滑。
要不是心中有所算计，他是不可能临时使出荒天合截剑这种迅猛、短暴的剑术。
最后，我根本无力反应，被老头子牵引回来的木棍闪过我的木剑，落到我的咽喉上数寸，停住。
“混小子，你输了！”
被他这样一说，我也只是无奈地笑笑，我输给他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都习惯了。
将木棍收回去，老头子双眼盯着我，突然不说话了。
看到他双眼中那怪异的光彩，我心中顿时感觉怪怪的，老头子这是想干嘛！
“老头子，你不太对劲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对他说出我心中的揣测，我看着他，等他给我回答。
我这样一说，他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说道：“混小子，你今年大多了？”
见他突然问到这个问题，我倒是有些懵了，稍稍思索，回答他，“到现在，应该已经十八岁了吧！”
“哈哈十八岁了，十八年了！”
听我说完，他却是一笑，这样说道。在他的笑容和话语中，我却发现了苦涩的味道。
“老头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混小子，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说到我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
小的时候，他叫我就叫小混蛋，等我长大不少，他就叫我混小子，而我对他的称谓也一直都是老头子。
觉得有些啼笑皆非，我对老头子问道：“我还有名字啊！”
“跟我来，给你看点东西。”
说到关键问题的时候，他又莫名其妙地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
无奈，我只能跟在老头子的后面，到他住的小木屋里。
进来后，老头子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满是灰尘的木匣子，指着它对我说道：“来，把这个拿起来！”
“哦！”
答应一声，我就把这个满是灰尘的木匣子从地上拿起来。
目光只是在这个木匣子扫一眼，我就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一柄剑，至于为什么要这样装起来，那就不知道了！
再到一张小桌子边上，老头子指了指上面放着的一封信，说道：“拿上这封信！”
点点头，我又马上过去将信拿起来。
拿到这两样东西，老头子领着我从房间里出去，来到屋外。
从头到尾，我都是按照老头子的吩咐做的，完全处于蒙的状态。
“你的名字叫李龙辰！”
一出来，老头子就突然这样对我说一句，话语中似乎压抑着一些非同一般的情绪。
“李龙辰”
我真不知道，原来我还有这么一个名字。
老头子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没错，你就是李龙辰！你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八年了，现在也到你出去做些事情的时候了！”
虽然纠结于自己新得到的名字，但更让我意动的还是“出去”这两个字。
“老头子，你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是要你出去帮我做事！”
下意识地看了看手头的木匣子和信，我回问道：“和这两个东西有关系吗？”
老头子点点头，说道：“把这封信送给京城的申凉！”
“只送信吗？这个木匣子是干什么的，里头装的是剑么！”
对于我的问题，老头子不愿过多回答，只是说道：“不要问那么多，这个木匣子你带着，里面的剑一定不要拿出来用就是了！”
“可是”
我本来还想问什么，但被老头子一下子打断了，
“你给我跪下！”
“我”
心中稍稍迟疑，我马上就明白老头子的意思了。
跪在地上给老头子磕三个头，我再抬起头来问道：“我送完了信，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老头子则是一副高人做派，闭上眼睛不看我，微微颔首。
“那申凉是谁？京城又在什么地方？”
刚一问完，我就看到老头子的额头上浮起数道黑线，
“你没长嘴么，不会自己出去打听么！”
“我”
然后，我就被老头子赶出来，带着我的木剑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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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在和周公对话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大喊大叫，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从木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就有一头散乱的白色长发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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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问道：“老头子，你又要干什么！”
听到我的话，老头子一阵吹胡子瞪眼，很是不爽地叫骂道：“你个小混蛋，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么！”
他这样一说，我顿时有些蒙了，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老头子，你又发什么酒疯！”
看了一眼他手上抓着的酒壶，我也是很无奈。
一大清早起来就喝酒，这种事情估计也就他这种人做的出来吧！
“怎么，我喝点酒怎么了！”
对我的话完全不以为意，老头子拎起酒壶往嘴里大灌一口酒，还打了个满是酒气饱嗝，说道：“你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么！”
见他在这里卖关子，我也懒得和他废话，穿好衣服，从木床上翻起来，就绕过他往外边去。
“不说拉倒，我出去练剑了！”
我出去的时候，他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跟出来的动作。
对此，我也是习以为常了，这个老头子三天就有两天是在撒酒疯，我可管不了。
不再理会他，我从木屋中走出来，走到从屋顶上流淌下来的清水旁，洗把脸。
这些清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他从山上一口泉眼引来的泉水。
洗完脸，顺手拿起插在边上的木剑，我就开始对着泉水练剑。
脚下马步站开，将木剑按到腰际，目光紧盯着面前不断向下流淌的泉水。
当我感觉到了出剑的一瞬间，就将手中的木剑猛然抽出，对着这道水流斩过去。
哗啦啦
啪！
木剑和水流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水流也在这一瞬中断，但其中的连接并未改变。
见这一下未达到我想要的效果，我也是有些无奈，再将木剑放回身侧，准备斩出第二剑。
就在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身边。
“混小子，给你说了多少遍了，真正意义上的拔剑术不是这么练的！”
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边上来的老头子，我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木剑递给他。
“老头子，到底要怎么做？”
他倒像没有看到我递过去的木剑，又往嘴里大灌一口酒，说道：“照你这个练法，练一辈子，拔的也只是剑。”
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我出言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我追问一句，他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的拔剑术在明面江湖上，已经是天下难敌了，目前练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所以呢？”
说了这么一会儿，我还是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嘿嘿”
怪笑一声，他将酒壶放下，不去接我的木剑，反而从边上抓起来一个与我木剑长度相当的木棍。
“混小子，陪我这把老骨头活动一下吧！”
见他突然要跟我动手，我心中倒是一阵狐疑。
这个老头子又想干什么，在我练完拔剑术、起手式、百家剑术的一个月内，要他跟我交手，他死活不肯，今天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混小子，怎么不动手，怕伤到我这把老骨头呀！”
在我狐疑的时候，他这样跟我说道一句。
见他似乎真的想跟我交手，我也没有什么不好出手的。
“老头子，你要小心了！”
将木剑收到身侧，斜持，我就把双眼盯着他身上，全神贯注，注意他可能会做出来的动作。
这时候的老头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很是随意地戳在那里，手里提着小木棍。
看到他这没有任何戒备，仿佛全身都是破绽的样子，我的心中有些发紧。
在我最开始习剑的时候，天天和他交手，打了足足六年。
也就是到最近一个月，在我将一切都练到大成的时候，他就死活不肯和我过招了！
这六年来，我从什么都不会到将起手式、百家剑术、拔剑术练得炉火纯青，都未曾胜过他一回。
他这些年和我对敌的样子，一直都是这般，从未变过。
“我出手了！”
虽然对他的这动作满是忌惮，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出剑。
一声低喝，我朝着老头子那边一步踏出，手中的木剑从边上卷起，对着老头子暴点过去。
在我出手的瞬间，就看到他嘴角上扬，一笑道：“清玄分流，一式，水滴石穿。”
他口中道出的，便是我施展出的剑招。
见自己的剑招被他一眼识破，心中暗叹老头子那逆天眼力劲的同时，也产生了大事不妙的感觉。
以他的剑术，在洞悉我剑招的基础上，我怕是必败无疑了！
手中清玄分流一式已出，用力过老，无法变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出招。
一笑后，脸上的神情不变，他手中的木棍猛然撩起，对着我就是一点过来。
这一点看似普通，但到落到我这边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一点，点在我这一剑的破绽上。
暴卷点起的木剑被他的木棍一阻，剑势大泄，不由得迟钝下来。
我这边已显败势，他就更得势不饶人，手中点出的木棍一收，继而再点向我的咽喉。
在他连击第二招的时候，我勉强将冲势化解，脚下一收步，并将手中的木剑反撩上去。
啪！
一声碰撞，他点向我咽喉的一棍被隔开，手中的木棍也被截起。
在我木剑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我在他脸上又捕捉到奸计得逞的怪笑。
“荒天合截剑，起式，短截。”
见他使出这一式剑术，我只能在心中暗骂这个老头子老奸巨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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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根本无力反应，被老头子牵引回来的木棍闪过我的木剑，落到我的咽喉上数寸，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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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样一说，我也只是无奈地笑笑，我输给他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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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说出我心中的揣测，我看着他，等他给我回答。
我这样一说，他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说道：“混小子，你今年大多了？”
见他突然问到这个问题，我倒是有些懵了，稍稍思索，回答他，“到现在，应该已经十八岁了吧！”
“哈哈十八岁了，十八年了！”
听我说完，他却是一笑，这样说道。在他的笑容和话语中，我却发现了苦涩的味道。
“老头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混小子，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说到我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
小的时候，他叫我就叫小混蛋，等我长大不少，他就叫我混小子，而我对他的称谓也一直都是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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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给你看点东西。”
说到关键问题的时候，他又莫名其妙地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
无奈，我只能跟在老头子的后面，到他住的小木屋里。
进来后，老头子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满是灰尘的木匣子，指着它对我说道：“来，把这个拿起来！”
“哦！”
答应一声，我就把这个满是灰尘的木匣子从地上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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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一张小桌子边上，老头子指了指上面放着的一封信，说道：“拿上这封信！”
点点头，我又马上过去将信拿起来。
拿到这两样东西，老头子领着我从房间里出去，来到屋外。
从头到尾，我都是按照老头子的吩咐做的，完全处于蒙的状态。
“你的名字叫李龙辰！”
一出来，老头子就突然这样对我说一句，话语中似乎压抑着一些非同一般的情绪。
“李龙辰”
我真不知道，原来我还有这么一个名字。
老头子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没错，你就是李龙辰！你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八年了，现在也到你出去做些事情的时候了！”
虽然纠结于自己新得到的名字，但更让我意动的还是“出去”这两个字。
“老头子，你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是要你出去帮我做事！”
下意识地看了看手头的木匣子和信，我回问道：“和这两个东西有关系吗？”
老头子点点头，说道：“把这封信送给京城的申凉！”
“只送信吗？这个木匣子是干什么的，里头装的是剑么！”
对于我的问题，老头子不愿过多回答，只是说道：“不要问那么多，这个木匣子你带着，里面的剑一定不要拿出来用就是了！”
“可是”
我本来还想问什么，但被老头子一下子打断了，
“你给我跪下！”
“我”
心中稍稍迟疑，我马上就明白老头子的意思了。
跪在地上给老头子磕三个头，我再抬起头来问道：“我送完了信，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老头子则是一副高人做派，闭上眼睛不看我，微微颔首。
“那申凉是谁？京城又在什么地方？”
刚一问完，我就看到老头子的额头上浮起数道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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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然后，我就被老头子赶出来，带着我的木剑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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