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艰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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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宫中。
这接连两人的消失让太后也慌乱起来。
“查，哀家宫里到底怎么回事！”
下方的人颤栗地跪着，没说一句话。
忽然，外面传来急急的声音：“太后娘娘，有下落了，有下落了！”
太后一喜，往外面看去。外面一个穿着灰扑扑的衣裙的老嬷嬷不急不缓地往大堂方向走着，面容苍老得全然认不出到底是谁。
“你是？”
“太后娘娘，您不认识我了？”
太后仔细辨认，才从那被岁月侵蚀的过分厉害的面容中，找出当年的影子。
“你是黛离？闫青和闫夕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当年的恩怨是我的错，但不要殃及无辜。”
“无辜？谁不无辜？”
“那你想怎样？”
“想请太后随我去一趟冷宫。现在。一旦迟了，我也不知道我主子会做出什么。”
“青儿和夕儿现在可还好？”
“太后，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我随你去。”
冷宫。
闫夕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被黑布蒙住了眼睛。
“我，我在哪？救，救命！”
“闫夕，你不用喊了，这儿根本不会有人搭理你。”
“闫青？你不是被”
闫青嘴角勾了勾：“看来你知道啊，不枉我把你也牵扯进来，怎样，这滋味，可好受？”
“你，贱人！”
“毕竟姐妹一场，妹妹不仁，姐姐也只好不义了。”
闫青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笑了。
太后正打算出去，火急火燎的齐沉风便出现在宫门口。
“你是谁？”齐沉风对着本不可能出现在景慈宫的黛离，疑惑地问道。
“这是二王爷？如果您要找闫青的话，那便过来吧，反正主子现在也不嫌人多。”
齐沉风看了眼太后。太后她也望着齐沉风，一脸沧桑地说：“风儿，你要去就去吧。之前的恩怨，没想到会牵扯到你们身上。”
齐沉风没有说话，只跟上了前方的黛离。
冷宫门口，珍妃一人站着，她穿着料子已经老旧的繁复宫装，像当年一样，对着太后和黛离微微一笑。可是，早已物是人非，哪来昔日的影子？
“姐姐，可是来了？妹妹可等了好久了。”那语气，带着娇俏，仿佛年华未老时约着太后一起玩耍。
“茹月，你到底想干什么？”太后敛去那一丝动容，厉声问道。
“姐姐，妹妹也活了这么久了，也活腻了。想着，妹妹在给你带来一场戏，姐姐陪我看好吗？”
“你莫要伤害她们。”
“她们？闫青，还是闫夕？”
忽然，站在一旁的齐沉风说话了：“您是珍妃娘娘吧。”
珍妃看着齐沉风，一笑：“哦，居然还有人认识我？你是，二王爷吧？没想到时光飞逝，你也这么大了。”
“坊间都说：‘珍妃娘娘秀外慧中，是那时一顶一的女子。’风儿在外面混迹的多，自然就知道了。”
珍妃没有说话，只看着齐沉风，过一会才说：“今儿，闫青的命运，不在我这，而在太后手中。”齐沉风和太后都不懂，相互闪过一丝迷茫。
“罢了，寒舍鄙陋，进去吧。”
随着们的打开，里面的情景显现出来。闫青被绑在屋中的柱子上，闫夕被绑在地上。二人都被绳子封了口，又被黑布蒙了眼。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闫夕疯狂地扭动起来，口中“呜呜”地叫着。
看着如此场景，齐沉风和太后都恨不得冲上去。
眼中已冲了血的太后不禁低声对珍妃喊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怎么，终于不冷静了？现在就这样，待会可怎么办呢？”
齐沉风没有说话，直接想过去救下闫青。
“我劝你还是别去，二人都被我下了毒药，没有我的解药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死。”
“好了，说说你想怎样吧？”
“简单，黛离。”
刚刚不知去哪的黛离拿着一个磨得块破损的托盘，里面有两碗看似清水的液体。
珍妃看着这托盘，从衣袖中拿出两个瓷瓶，分别将里面的粉末倒入两碗清水中。
“瞧吧，这有两碗，一碗是解药，一碗是加速死亡的毒药。太后，你选一碗吧。不要这么看着我，说明白点，你选，可以活一人，你不选，二人都得死。如果外面有人，你也让她们收一收，一旦惹火了我”
珍妃拿着托盘的一角，微微用了一下力。
“别，别，哀家选，哀家选！”
太后看了看闫青，又看了看闫夕，最后似下定决心般闭了闭眼。转头看向齐沉风，她眼中带着无奈：“风儿，哀家对不起你。夕儿是婉儿的孩子，哀家不可以不顾。”
齐沉风在听到最后的判决时，仍忍不了心头空了一块：“祖母，真的不可以改变吗？”
“不，行。”太后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太后直接转头看向珍妃：“茹月，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姐姐，你还不相信我，我可做不到你这样铁石心肠。”
“那哪碗给闫青？”
珍妃指着其中一碗：“呶，毒药。”太后木然地拿过，差点直接摔了那碗。
“罢了，黛离，你拿过去。”
“等等。”齐沉风开口了。珍妃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二王爷，你还有什么事？”
“我替闫青喝，你放了闫青。”
那边的闫青一听到此话，剧烈地晃动起来，丝毫不管自己的伤口如何。
珍妃看着齐沉风，直接拒绝：“不行，我只要她们俩的命。大齐王爷的命，我还不想要。”
“黛离，去吧！”
一旁，黛离眼疾手快的放下托盘，拿起一碗就灌了下去。
待齐沉风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他慌忙解开闫青的绳索，抱着她就出了门。临走前，他对太后说：“太后娘娘，此生，我不想再见到你。”
齐沉风抱着闫青疯狂地跑着，其间差点带着闫青一起摔了。
他看着闫青已然昏过去的面容，轻轻地在她鼻翼探了探，忽然脸上闪过一丝狂喜。他用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了闫青的面容，口中温柔地说：“青儿，不怕啊。我去找我师傅，他一定可以救你的。”
说着，齐沉风半步没停，像宫外冲去。
冷宫，太后已经支撑不住膝盖一下子磕在地上。她没管那疼痛，只默默地看向被齐沉风粗暴打开的门，没有一句话。
珍妃看着这样的太后，对身后的黛离点点头。黛离便把真正的解药直接二话不说灌进了颜夕嘴里。
珍妃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后，自己也蹲下来了，对着太后轻轻说：“姐姐，是不是心很疼啊？你的孙女还在那儿呢，盯着门外干嘛？”
太后用手撑住自己虚弱的身子，回身对着珍妃说：“你满意了？”
珍妃笑了，起身去了里屋，拿出一壶极好的酒，倒在闫青喝过的碗里，又在太后边上坐下了。她悠悠又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瓷瓶，轻轻将里面的粉末倒入酒中，一脸满足地喝起来。
“好酒，姐姐，这是我当年想和你一起喝的酒，结果没喝成，今儿，只有我自己喝了。”说罢，珍妃自顾自喝了一杯又一杯。
“姐姐，你还没想到，我给你的折磨远不在这儿吧。”
太后一凝，严厉的目光看着珍妃。
珍妃好像没看见一样，继续晃晃悠悠地说：“当年刚刚见婉儿时，别人都夸她长得好看。可我就看着她的眼睛了，亮亮的，特别好看。原以为，婉儿不见踪影后，我可能再也看不到这双眼睛了。结果，没想到，我又见了。你猜，是不是在闫夕身上见的？呵呵，是闫青！她的眼和婉儿的一模一样！不，不对，闫青的眼更好看，因为她更执着，目光更坚定。”
太后惶然地望着珍妃：“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珍妃看着太后，带着最后一丝感情：“姐姐，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你什么，什么时候，可以来陪我呢？”
说罢，带着最后一滴泪，她死了。
身后的黛离，看着死去的珍妃，拿着从她手中掉落的毒药，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凄凉地笑了：“娘娘，黄泉路上太冷。老奴，呵呵，老奴，来陪你了。”
说完，她拉着珍妃的手，一起缓缓道在她身边，仿若死了一样。
太后看着这主仆二人，苍凉地笑了，抬起珍妃从里屋拿出的酒，一口一口地灌下去，带着酒和泪，任由这些淌在她精美无比的衣服上。
“茹月，放心吧，哀家老了，也该来陪你了。不过，让哀家处理好一些人吧。”
太后缓缓撑起了自己的身子，朝被捆着的闫夕走去。
闫夕因为离得远，没听清太后和珍妃的细语，此时正一脸感激地望着太后。
“祖母，祖母，您来救我了！”
太后听着“祖母”两字，嘲讽地笑了，在闫夕意识到不对时，太后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并对着门外说：“来人啊，将闫夕带回去。”
门外，忽然冲进一群宫人，二话不说就执行了太后的命令。
太后一个人走出了这冷宫，没人发现，她的心，已留在了这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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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接连两人的消失让太后也慌乱起来。
“查，哀家宫里到底怎么回事！”
下方的人颤栗地跪着，没说一句话。
忽然，外面传来急急的声音：“太后娘娘，有下落了，有下落了！”
太后一喜，往外面看去。外面一个穿着灰扑扑的衣裙的老嬷嬷不急不缓地往大堂方向走着，面容苍老得全然认不出到底是谁。
“你是？”
“太后娘娘，您不认识我了？”
太后仔细辨认，才从那被岁月侵蚀的过分厉害的面容中，找出当年的影子。
“你是黛离？闫青和闫夕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当年的恩怨是我的错，但不要殃及无辜。”
“无辜？谁不无辜？”
“那你想怎样？”
“想请太后随我去一趟冷宫。现在。一旦迟了，我也不知道我主子会做出什么。”
“青儿和夕儿现在可还好？”
“太后，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我随你去。”
冷宫。
闫夕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被黑布蒙住了眼睛。
“我，我在哪？救，救命！”
“闫夕，你不用喊了，这儿根本不会有人搭理你。”
“闫青？你不是被”
闫青嘴角勾了勾：“看来你知道啊，不枉我把你也牵扯进来，怎样，这滋味，可好受？”
“你，贱人！”
“毕竟姐妹一场，妹妹不仁，姐姐也只好不义了。”
闫青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笑了。
太后正打算出去，火急火燎的齐沉风便出现在宫门口。
“你是谁？”齐沉风对着本不可能出现在景慈宫的黛离，疑惑地问道。
“这是二王爷？如果您要找闫青的话，那便过来吧，反正主子现在也不嫌人多。”
齐沉风看了眼太后。太后她也望着齐沉风，一脸沧桑地说：“风儿，你要去就去吧。之前的恩怨，没想到会牵扯到你们身上。”
齐沉风没有说话，只跟上了前方的黛离。
冷宫门口，珍妃一人站着，她穿着料子已经老旧的繁复宫装，像当年一样，对着太后和黛离微微一笑。可是，早已物是人非，哪来昔日的影子？
“姐姐，可是来了？妹妹可等了好久了。”那语气，带着娇俏，仿佛年华未老时约着太后一起玩耍。
“茹月，你到底想干什么？”太后敛去那一丝动容，厉声问道。
“姐姐，妹妹也活了这么久了，也活腻了。想着，妹妹在给你带来一场戏，姐姐陪我看好吗？”
“你莫要伤害她们。”
“她们？闫青，还是闫夕？”
忽然，站在一旁的齐沉风说话了：“您是珍妃娘娘吧。”
珍妃看着齐沉风，一笑：“哦，居然还有人认识我？你是，二王爷吧？没想到时光飞逝，你也这么大了。”
“坊间都说：‘珍妃娘娘秀外慧中，是那时一顶一的女子。’风儿在外面混迹的多，自然就知道了。”
珍妃没有说话，只看着齐沉风，过一会才说：“今儿，闫青的命运，不在我这，而在太后手中。”齐沉风和太后都不懂，相互闪过一丝迷茫。
“罢了，寒舍鄙陋，进去吧。”
随着们的打开，里面的情景显现出来。闫青被绑在屋中的柱子上，闫夕被绑在地上。二人都被绳子封了口，又被黑布蒙了眼。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闫夕疯狂地扭动起来，口中“呜呜”地叫着。
看着如此场景，齐沉风和太后都恨不得冲上去。
眼中已冲了血的太后不禁低声对珍妃喊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怎么，终于不冷静了？现在就这样，待会可怎么办呢？”
齐沉风没有说话，直接想过去救下闫青。
“我劝你还是别去，二人都被我下了毒药，没有我的解药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死。”
“好了，说说你想怎样吧？”
“简单，黛离。”
刚刚不知去哪的黛离拿着一个磨得块破损的托盘，里面有两碗看似清水的液体。
珍妃看着这托盘，从衣袖中拿出两个瓷瓶，分别将里面的粉末倒入两碗清水中。
“瞧吧，这有两碗，一碗是解药，一碗是加速死亡的毒药。太后，你选一碗吧。不要这么看着我，说明白点，你选，可以活一人，你不选，二人都得死。如果外面有人，你也让她们收一收，一旦惹火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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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了看闫青，又看了看闫夕，最后似下定决心般闭了闭眼。转头看向齐沉风，她眼中带着无奈：“风儿，哀家对不起你。夕儿是婉儿的孩子，哀家不可以不顾。”
齐沉风在听到最后的判决时，仍忍不了心头空了一块：“祖母，真的不可以改变吗？”
“不，行。”太后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太后直接转头看向珍妃：“茹月，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姐姐，你还不相信我，我可做不到你这样铁石心肠。”
“那哪碗给闫青？”
珍妃指着其中一碗：“呶，毒药。”太后木然地拿过，差点直接摔了那碗。
“罢了，黛离，你拿过去。”
“等等。”齐沉风开口了。珍妃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二王爷，你还有什么事？”
“我替闫青喝，你放了闫青。”
那边的闫青一听到此话，剧烈地晃动起来，丝毫不管自己的伤口如何。
珍妃看着齐沉风，直接拒绝：“不行，我只要她们俩的命。大齐王爷的命，我还不想要。”
“黛离，去吧！”
一旁，黛离眼疾手快的放下托盘，拿起一碗就灌了下去。
待齐沉风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他慌忙解开闫青的绳索，抱着她就出了门。临走前，他对太后说：“太后娘娘，此生，我不想再见到你。”
齐沉风抱着闫青疯狂地跑着，其间差点带着闫青一起摔了。
他看着闫青已然昏过去的面容，轻轻地在她鼻翼探了探，忽然脸上闪过一丝狂喜。他用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了闫青的面容，口中温柔地说：“青儿，不怕啊。我去找我师傅，他一定可以救你的。”
说着，齐沉风半步没停，像宫外冲去。
冷宫，太后已经支撑不住膝盖一下子磕在地上。她没管那疼痛，只默默地看向被齐沉风粗暴打开的门，没有一句话。
珍妃看着这样的太后，对身后的黛离点点头。黛离便把真正的解药直接二话不说灌进了颜夕嘴里。
珍妃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后，自己也蹲下来了，对着太后轻轻说：“姐姐，是不是心很疼啊？你的孙女还在那儿呢，盯着门外干嘛？”
太后用手撑住自己虚弱的身子，回身对着珍妃说：“你满意了？”
珍妃笑了，起身去了里屋，拿出一壶极好的酒，倒在闫青喝过的碗里，又在太后边上坐下了。她悠悠又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瓷瓶，轻轻将里面的粉末倒入酒中，一脸满足地喝起来。
“好酒，姐姐，这是我当年想和你一起喝的酒，结果没喝成，今儿，只有我自己喝了。”说罢，珍妃自顾自喝了一杯又一杯。
“姐姐，你还没想到，我给你的折磨远不在这儿吧。”
太后一凝，严厉的目光看着珍妃。
珍妃好像没看见一样，继续晃晃悠悠地说：“当年刚刚见婉儿时，别人都夸她长得好看。可我就看着她的眼睛了，亮亮的，特别好看。原以为，婉儿不见踪影后，我可能再也看不到这双眼睛了。结果，没想到，我又见了。你猜，是不是在闫夕身上见的？呵呵，是闫青！她的眼和婉儿的一模一样！不，不对，闫青的眼更好看，因为她更执着，目光更坚定。”
太后惶然地望着珍妃：“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珍妃看着太后，带着最后一丝感情：“姐姐，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你什么，什么时候，可以来陪我呢？”
说罢，带着最后一滴泪，她死了。
身后的黛离，看着死去的珍妃，拿着从她手中掉落的毒药，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凄凉地笑了：“娘娘，黄泉路上太冷。老奴，呵呵，老奴，来陪你了。”
说完，她拉着珍妃的手，一起缓缓道在她身边，仿若死了一样。
太后看着这主仆二人，苍凉地笑了，抬起珍妃从里屋拿出的酒，一口一口地灌下去，带着酒和泪，任由这些淌在她精美无比的衣服上。
“茹月，放心吧，哀家老了，也该来陪你了。不过，让哀家处理好一些人吧。”
太后缓缓撑起了自己的身子，朝被捆着的闫夕走去。
闫夕因为离得远，没听清太后和珍妃的细语，此时正一脸感激地望着太后。
“祖母，祖母，您来救我了！”
太后听着“祖母”两字，嘲讽地笑了，在闫夕意识到不对时，太后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并对着门外说：“来人啊，将闫夕带回去。”
门外，忽然冲进一群宫人，二话不说就执行了太后的命令。
太后一个人走出了这冷宫，没人发现，她的心，已留在了这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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