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王子与冥王的深夜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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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室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培养皿。
里面放着一个乳白色的小石。
“据说显现在地上的不顺从之神在失去**时，偶尔会留下些许的肉片或骸骨。那被中华的道士们称为龙骨，被北美的魔术师们叫天使之骸，我没说错吧？”
“没错，当然这和地上生物拥有的肉片或骨骸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贝斯特教授对注视小石喃喃自语的亚雷克说明。
“诸神脱落下的肉片可能会化为沙粒崩溃、变成石头粉碎，这种时候，偶尔会有还保持形状留下的部分，就被当成圣遗物成为被崇拜的对象，并且成为魔术师们的强力力量来源，不过这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采集得到！”
教授俯视放在培养皿里的小石头。
“而这个是从中国的创造神.女娲降临过的土地上，侥幸发现到的东西喔！”
“女娲，我记得她也是一个拥有蛇之神格的地母神。”
亚雷克从口袋里取出天之逆鉾，靠近乳白色的小石头。
然后鉾变长了，从原子笔左右长度变化成接近一公尺左右的长度。
贝斯特教授和安妮也因为这个突然的变化张大眼睛。
“哼！果然被大地母神的遗骸触发了”
亚雷克露出冷笑的表情说道。
这是因无亚雷克持续进行冒险长达十年以上的时间，亚雷克从过去的那些经验里得知这些现象。
诸神的骸骨拥有比神兽要来得上位的神性，也许能得到和神接触相等的效果
对于自己计画能够顺利进行，亚雷克微微一笑。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用这个鉾才好？试一下将尖端插入地板上看看成功陷进去了，这简直就像是插入泥泞之中。”
亚雷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动手进行操作。
天之逆鉾的前端部分陷入瓷砖地板上。
“尚未成国，形态也不定的国土像脂肪一样漂浮时，伊邪那岐命和伊邪那美命被授予修理固成是多陀用币流之国的命令，被赐予了天之逆鉾。两柱神站立于天之浮桥上，把这只鉾插入，搅拌”
亚雷克想到了日本神话的其中一节。
他试着用天之逆鉾搅拌瓷砖。令人惊叹的事情发生，瓷砖渐渐失去了硬度和触觉。一开始就像搅拌泥浆一样，但是连抵抗感也都慢慢消失了，最后成为与融化的冰沙相似的感觉。
“这样就融化了！？失去形状了吗？”
“按照日本的风格来说，也许应该称其为蛭子的状态才对。”
教授和亚雷克，还有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妮都注视着这个情景。
几十秒前，瓷砖还是地板的一部分，现在却变成流动的液体，是种难以形容的颜色。刚看是无色透明的，不过继续看下去的话会发现变成纯白色，不久就开始闪闪发亮。闪亮光辉的各种不同颜色如同万花筒一样不断变换。
似乎能在上面能找到人世间所有的颜色，无色乃为万色。
“嘉斯科涅，不，亚历山大.嘉斯柯因。蛭子是什么？”
安妮冷不防地提出询问，与其说是那种欠缺学生提问般的口气，不如说是那种和自己对等的王提出询问的王者风格。
“那是身为日本的创造神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最初生下的异形之子，据说**是没有骨头而不定型的，诞生之后很快就被流放海中，埋葬于黑暗里了”
在一边进行解说的同时，亚雷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到刚才为止，他是以顺时针方向搅动天之逆鉾，现在改用逆时针的方向搅动看看。搅拌一阵子之后，抵抗感又渐渐增加，一开始就像搅和清水般的感觉，不久就变得如同搅拌冰沙。之后，又变回像搅拌泥浆一样，最后终于凝固。
恢复成铺着瓷砖的地板了，不过瓷砖的中心有着螺旋形状的纹路，也不能说是完全恢复原状。
“在东亚和南洋流传的钓岛和造国神话，这个鉾难道是再现那个现象的神具吗？形成陆地，甚至是能产下蛭子的创世之钥”
亚雷克小声的嘀咕道。
好几个知识和想像正在亚雷克的脑海里面翻腾。最强之钢、世间最后显现的王、曾在日本发生过的事件，天之逆鉾应该有派上用场的地方，还有阿瓦隆（avalon）与桂妮薇娅
“说不定，这会是个切断和那个女人因缘的好机会”
亚雷克露出微笑的表情说道。
接着亚雷克用送还的魔术让天之逆鉾消失。
在必要的时候以召唤之术就能拿出来。
那是欧洲的骑士们在需要携带剑和长枪移动时使用的魔术。
然后亚雷克转过身面向研究室的主人。
“原谅我打扰这么久，真是抱歉，我的事情已经全部忙完了，日后必当回礼报答。”
“报答就不必了！对我们而言，最好的谢礼就是”
听见亚雷克所说的话，安妮一脸不悦地回答。
“请你乖乖的在带给我们的城市灾难前离开吧！亚历山大.嘉斯柯因，希望你不要再次踏上加州这块土地了！”
“我知道了，那麽告辞了！”
亚雷克说完便离开了研究室。
一离开研究室，亚雷克便化身为闪电奔向海上。
这是为了再度验证天之逆鉾的机能。
因为得到满意的结果，所以亚雷克在洛杉矶待了一晚。
住在面向太平洋，被分类为高级饭店的一间房间里，做过客房服务也吃过饭，床也已经准备好了。
但是亚雷克坐在靠窗户边的椅子上开始沉思。
从东亚一路走访到北美西海岸，疲劳和时差都开始产生了，可是还有像山积般的事情需要他去思考。
亚雷克事先就已经在这个房间里布下结界的魔术。
那只是个当有危险逼近时，就会发出警报的单纯魔术，不过这对神速的弑神者而言，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要逃跑也好、战斗也罢，或是要迷惑敌人都是他的自由，因此就算听到魔术的警报响起，亚雷克也只是处之泰然地开口说道。
“要深夜造访的话，起码也该事先打个电话征求同意。”
“对於用假名预定的绅士房间来说，我这样的无礼完全不会构成问题，不做无谓的努力是我的风格。”
应该上锁的窗户被打开，窗帘也因此随风飘舞。
从窗外悠然进入房间的是个戴着黑色面具的怪人，这里是十楼高旅馆里的一间房间
面具的眼罩是让人联想到昆虫复眼般的设计。
那如同魔鸟之翼的披风下，是一身有着歌剧怪人风格的高格调服装。
“嘉斯柯因，你和我是缔结互不侵犯条约的关系，但你不觉得这次的到访已经触犯了那条规则吗？”
约翰.布鲁托.史密斯，君临洛杉矶的黑暗冥王出现了。
“这次我不是以亚历山大.嘉斯柯因的身分来访关于这点，我在白天应该已经向你的属下们传达过了。”
“如果单纯是指你在只有在我朋友的研究室里犯下的恶行来看，你这样的藉口我勉强还可以接受。”
史密斯耸了耸披着黑色披风的肩膀，动作十分夸张，就好像舞台上会出现的行为。
普通旅馆的一间房间现在简直成为了剧场里的舞台。
“洛杉矶海面上还有海峡群岛近海，突然出现地图上没有记载的岛屿，这似乎是今天十五时左右发生的异常事态。”
“喔！是这样吗？”
“嗯，然后在十七时左右，这个岛屿又突然消失。”
“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啊！”
“是感应到巨大的咒力特地侦查的善之魔术师向我报告的，说起来嘉斯科因，你似乎随身携带一个大有来历的神具吧？”
“如果我说这只是单纯的偶然，那你又想怎么做？”
亚雷克不急不徐地回答。
“关于这件事，如果你选择无视我的行为，对你会比较多的好处喔！”
亚雷克如此说道。
“虽然你这番话非常有吸引力但是嘉斯柯因，你到底要做什么？”
面具上的眼罩紧紧盯着亚雷克的秀丽脸庞。
“虽然豪迈的想像力和行动力是你的优点，不过我记得你那个优点至今为止都没有被你发挥在个人兴趣之外，所以我认为应该慎重对应。”
“别胡说，我不像世人们所说那样目中无人和具有破坏性。”
“这点我可以同意，但是因为你扭曲又别扭的个性之故，比起一般性的伦理观来说，你更为重视自己的美学，而且不多加思索就替周围带来麻烦，横冲直撞的性格就如同传言一样，所以我认为不能无视世人对你的评价。”
“喂”
“所以我觉得要无条件相信你是一件危险的赌注！”
亚雷克虽然不悦地咋舌，却没有回嘴。
这个故弄玄虚又喜欢角色扮演的怪人，与中国的怪力女教主和义大利的笨蛋剑痴不同，要是提出谈判和商量的话，还算是能理性与自己进行协商，这时自己必须把话题推展开来才行。
“我有一个能解决神祖们的头目，并且将这些麻烦事的根芽斩草除根的计画，这事对你而言也不是身外之事。”
“神祖，我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听到这个名词了。”
史密斯缓缓的说道。
“盘据于北美的邪术师们，也被分类为若干个系统。其中之一，就是昔日欧洲的神祖们当成女王崇拜的魔女一派，那群家伙从欧洲渡往开拓时代的美国大陆，并且作恶多端。”
亚雷克说出了只有异能行者才知道的历史黑暗面。
当然史密斯也很清楚，因为在这几年间，与自己敌对的蝇之王正是关联到魔女系谱的邪术师教派。
“的确没错！”
黑色的面具之王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因为那些魔女们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关系，使得新教的圣职者们病态性地加热在北美狩猎魔女的活动，让许多无罪的女性遭受到凄惨的折磨，这是一件悲惨的事情那么嘉斯科因”
史密斯用面具的眼罩正前方定眼看着亚雷克。
“所以你的提议就是这个？就算在现代也对邪术师们有巨大影响力的神祖———为了要对她们进行毁灭性的打击，要我对你的暗中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错，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再与第二个安洁菈开战吧？”
“嗯，关於这点我不否认，我的确是不希望在让洛杉矶陷入昏乱了。”
史密斯闭起眼睛说道，接着他短暂地沉默了一阵子。
过了一会儿，史密斯再度睁开双眼对亚雷克说道。
“你的提议对于我们双方都有利益，但是我还是无法完全放心。”
“怎么了？你是想要看看能证实我所言不假的证据吗？”
“向你这种男人提出那种要求也未免太不解风情，不过你的智力和构想力的确不错，但你也有着要是发生了预想之外的变故，很干脆放弃整个计画的一面。”
“那不是放弃，只是为了临机应变而追加的即兴节目罢了！”
被对方说到意想不到的痛处，亚雷克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得粗暴。
“毕竟我们的对手一直都是诸神，或者同级的弑神者，正因为对方是常识和计算都不管用的家伙，所以做出灵活的应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没错对你来说，临机应变的结果导致整个计画完全失去原形，大概是在伪圣杯出现的那个时候，中途就忽视和那位公主谈判做出的盟约，然后随意乱来了吧？然后让公主一直对你抱怨到现在。”
史密斯如此说道。
而亚雷克闻言後，则是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那个女人竟然把密约的事情这么简单就泄露出去！”
亚雷克小声的说道。
亚雷克因为被史密斯用如同调侃的口吻戏弄而暗地生气。
“虽说如此，但我也知道亚历山大?嘉斯柯因的计画以成功收场的比例颇高好吧，那麽我对你这次的无礼就先闭一只眼睛放过吧！”
“这样啊，那还真是抱歉了。”
亚雷克因为史密斯这番话而恢复平静，虽然不像面具怪人那样喜欢故弄玄虚，但是黑王子也是个很重视自己门面的弑神者。
会谈结束后，约翰.布鲁托.史密斯便优雅行礼，接着从窗口离去了。
就如同谢幕的名演员一样优雅退场。
十几秒之后，亚雷克试着向窗外张望，不过已经看不到黑衣黑面具的英雄了，就像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神出鬼没的男人。”
发完牢骚之后，亚雷克拿出手机。
他对留在英国的心腹爵士?冰男拨了通国际电话。
亚雷克俐落对传说的骑士说出他在这几小时之间总结出的计画，组织的首领长时间滞留在外国策画阴谋，并且要亲自实行，冰男果然对他胡来的做法呈上谏书。
“我知道了，还有日本的弑神者已经对您做出的行动表达抗议，我告诉他们我们也不知道的亚历山大.嘉斯科因所在之处这个事实，总算是暂时敷衍过去了。”
“你们不用太过认真面对他们，关於此事我早晚会直接应对。”
话刚说完，为求慎重起见亚雷克又补上一句，
“本部方面就像平时那样处理就行了，要是兵藤一诚愤怒的闯进来的话，你们几个就赶紧撤退，你们没有必要直接面对像弑神者那样的天灾，尽量让他白白消耗卡路里就行了。”
“也就只能这么办了，首领不在的现在，我们也只能做到这种应对行为了，毕竟只有傻子才会正面的去接受第七天魔王的怒火了”
亚雷克对语带讽刺的冰男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
“别说这种话，为了可以在这个时间点断绝与桂妮薇娅的孽缘，并且报一箭之仇不坏吧？现在是挖洞让那个女人跳进去的最好机会。要是浪费就真的太愚蠢了，所以就再让我再自由行动一段时间。”
亚雷克说完後便挂掉了电话，接着他开始构思起对付桂妮薇娅的计策。
为了斩断和那位仇敌的孽缘，亚雷克他准备开始行动，而另外一方面，日本的第七天魔王也开始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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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放着一个乳白色的小石。
“据说显现在地上的不顺从之神在失去**时，偶尔会留下些许的肉片或骸骨。那被中华的道士们称为龙骨，被北美的魔术师们叫天使之骸，我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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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我记得她也是一个拥有蛇之神格的地母神。”
亚雷克从口袋里取出天之逆鉾，靠近乳白色的小石头。
然后鉾变长了，从原子笔左右长度变化成接近一公尺左右的长度。
贝斯特教授和安妮也因为这个突然的变化张大眼睛。
“哼！果然被大地母神的遗骸触发了”
亚雷克露出冷笑的表情说道。
这是因无亚雷克持续进行冒险长达十年以上的时间，亚雷克从过去的那些经验里得知这些现象。
诸神的骸骨拥有比神兽要来得上位的神性，也许能得到和神接触相等的效果
对于自己计画能够顺利进行，亚雷克微微一笑。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用这个鉾才好？试一下将尖端插入地板上看看成功陷进去了，这简直就像是插入泥泞之中。”
亚雷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动手进行操作。
天之逆鉾的前端部分陷入瓷砖地板上。
“尚未成国，形态也不定的国土像脂肪一样漂浮时，伊邪那岐命和伊邪那美命被授予修理固成是多陀用币流之国的命令，被赐予了天之逆鉾。两柱神站立于天之浮桥上，把这只鉾插入，搅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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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用天之逆鉾搅拌瓷砖。令人惊叹的事情发生，瓷砖渐渐失去了硬度和触觉。一开始就像搅拌泥浆一样，但是连抵抗感也都慢慢消失了，最后成为与融化的冰沙相似的感觉。
“这样就融化了！？失去形状了吗？”
“按照日本的风格来说，也许应该称其为蛭子的状态才对。”
教授和亚雷克，还有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妮都注视着这个情景。
几十秒前，瓷砖还是地板的一部分，现在却变成流动的液体，是种难以形容的颜色。刚看是无色透明的，不过继续看下去的话会发现变成纯白色，不久就开始闪闪发亮。闪亮光辉的各种不同颜色如同万花筒一样不断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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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斯科涅，不，亚历山大.嘉斯柯因。蛭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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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身为日本的创造神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最初生下的异形之子，据说**是没有骨头而不定型的，诞生之后很快就被流放海中，埋葬于黑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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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亚和南洋流传的钓岛和造国神话，这个鉾难道是再现那个现象的神具吗？形成陆地，甚至是能产下蛭子的创世之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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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亚雷克坐在靠窗户边的椅子上开始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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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耸了耸披着黑色披风的肩膀，动作十分夸张，就好像舞台上会出现的行为。
普通旅馆的一间房间现在简直成为了剧场里的舞台。
“洛杉矶海面上还有海峡群岛近海，突然出现地图上没有记载的岛屿，这似乎是今天十五时左右发生的异常事态。”
“喔！是这样吗？”
“嗯，然后在十七时左右，这个岛屿又突然消失。”
“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啊！”
“是感应到巨大的咒力特地侦查的善之魔术师向我报告的，说起来嘉斯科因，你似乎随身携带一个大有来历的神具吧？”
“如果我说这只是单纯的偶然，那你又想怎么做？”
亚雷克不急不徐地回答。
“关于这件事，如果你选择无视我的行为，对你会比较多的好处喔！”
亚雷克如此说道。
“虽然你这番话非常有吸引力但是嘉斯柯因，你到底要做什么？”
面具上的眼罩紧紧盯着亚雷克的秀丽脸庞。
“虽然豪迈的想像力和行动力是你的优点，不过我记得你那个优点至今为止都没有被你发挥在个人兴趣之外，所以我认为应该慎重对应。”
“别胡说，我不像世人们所说那样目中无人和具有破坏性。”
“这点我可以同意，但是因为你扭曲又别扭的个性之故，比起一般性的伦理观来说，你更为重视自己的美学，而且不多加思索就替周围带来麻烦，横冲直撞的性格就如同传言一样，所以我认为不能无视世人对你的评价。”
“喂”
“所以我觉得要无条件相信你是一件危险的赌注！”
亚雷克虽然不悦地咋舌，却没有回嘴。
这个故弄玄虚又喜欢角色扮演的怪人，与中国的怪力女教主和义大利的笨蛋剑痴不同，要是提出谈判和商量的话，还算是能理性与自己进行协商，这时自己必须把话题推展开来才行。
“我有一个能解决神祖们的头目，并且将这些麻烦事的根芽斩草除根的计画，这事对你而言也不是身外之事。”
“神祖，我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听到这个名词了。”
史密斯缓缓的说道。
“盘据于北美的邪术师们，也被分类为若干个系统。其中之一，就是昔日欧洲的神祖们当成女王崇拜的魔女一派，那群家伙从欧洲渡往开拓时代的美国大陆，并且作恶多端。”
亚雷克说出了只有异能行者才知道的历史黑暗面。
当然史密斯也很清楚，因为在这几年间，与自己敌对的蝇之王正是关联到魔女系谱的邪术师教派。
“的确没错！”
黑色的面具之王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因为那些魔女们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关系，使得新教的圣职者们病态性地加热在北美狩猎魔女的活动，让许多无罪的女性遭受到凄惨的折磨，这是一件悲惨的事情那么嘉斯科因”
史密斯用面具的眼罩正前方定眼看着亚雷克。
“所以你的提议就是这个？就算在现代也对邪术师们有巨大影响力的神祖———为了要对她们进行毁灭性的打击，要我对你的暗中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错，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再与第二个安洁菈开战吧？”
“嗯，关於这点我不否认，我的确是不希望在让洛杉矶陷入昏乱了。”
史密斯闭起眼睛说道，接着他短暂地沉默了一阵子。
过了一会儿，史密斯再度睁开双眼对亚雷克说道。
“你的提议对于我们双方都有利益，但是我还是无法完全放心。”
“怎么了？你是想要看看能证实我所言不假的证据吗？”
“向你这种男人提出那种要求也未免太不解风情，不过你的智力和构想力的确不错，但你也有着要是发生了预想之外的变故，很干脆放弃整个计画的一面。”
“那不是放弃，只是为了临机应变而追加的即兴节目罢了！”
被对方说到意想不到的痛处，亚雷克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得粗暴。
“毕竟我们的对手一直都是诸神，或者同级的弑神者，正因为对方是常识和计算都不管用的家伙，所以做出灵活的应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没错对你来说，临机应变的结果导致整个计画完全失去原形，大概是在伪圣杯出现的那个时候，中途就忽视和那位公主谈判做出的盟约，然后随意乱来了吧？然后让公主一直对你抱怨到现在。”
史密斯如此说道。
而亚雷克闻言後，则是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那个女人竟然把密约的事情这么简单就泄露出去！”
亚雷克小声的说道。
亚雷克因为被史密斯用如同调侃的口吻戏弄而暗地生气。
“虽说如此，但我也知道亚历山大?嘉斯柯因的计画以成功收场的比例颇高好吧，那麽我对你这次的无礼就先闭一只眼睛放过吧！”
“这样啊，那还真是抱歉了。”
亚雷克因为史密斯这番话而恢复平静，虽然不像面具怪人那样喜欢故弄玄虚，但是黑王子也是个很重视自己门面的弑神者。
会谈结束后，约翰.布鲁托.史密斯便优雅行礼，接着从窗口离去了。
就如同谢幕的名演员一样优雅退场。
十几秒之后，亚雷克试着向窗外张望，不过已经看不到黑衣黑面具的英雄了，就像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神出鬼没的男人。”
发完牢骚之后，亚雷克拿出手机。
他对留在英国的心腹爵士?冰男拨了通国际电话。
亚雷克俐落对传说的骑士说出他在这几小时之间总结出的计画，组织的首领长时间滞留在外国策画阴谋，并且要亲自实行，冰男果然对他胡来的做法呈上谏书。
“我知道了，还有日本的弑神者已经对您做出的行动表达抗议，我告诉他们我们也不知道的亚历山大.嘉斯科因所在之处这个事实，总算是暂时敷衍过去了。”
“你们不用太过认真面对他们，关於此事我早晚会直接应对。”
话刚说完，为求慎重起见亚雷克又补上一句，
“本部方面就像平时那样处理就行了，要是兵藤一诚愤怒的闯进来的话，你们几个就赶紧撤退，你们没有必要直接面对像弑神者那样的天灾，尽量让他白白消耗卡路里就行了。”
“也就只能这么办了，首领不在的现在，我们也只能做到这种应对行为了，毕竟只有傻子才会正面的去接受第七天魔王的怒火了”
亚雷克对语带讽刺的冰男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
“别说这种话，为了可以在这个时间点断绝与桂妮薇娅的孽缘，并且报一箭之仇不坏吧？现在是挖洞让那个女人跳进去的最好机会。要是浪费就真的太愚蠢了，所以就再让我再自由行动一段时间。”
亚雷克说完後便挂掉了电话，接着他开始构思起对付桂妮薇娅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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