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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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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高,名叫富帅,单身,大四理论物理系在校生。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姑且算是自我介绍好了。

    在苦苦煎熬了一个月之后,我总算是勉强能够出院了,只不过背后的伤口仍然在隐隐作痛,而且每个星期还得去换药,麻烦是麻烦了点,但心里倒是踏实很多。

    虽然刘世壤一再劝我好好休息,剩下的他帮我摆平,但在我的坚持下争求医生意见后他还是同意让我出院了。到不是我觉得不好意思,豪华vip间虽然贵,但比起那一两亿的赎金来说完全不算很么,所以我住着也心安理得。只不过让我受不了的是,那三个小姐几乎会在任何你所能想象到或者压根想不到的时间里,突然聚在了一起,紧接着便触动了修罗场技能。

    我估摸着照这样下去我的伤口一个月都得崩裂好几次了,所以为了我自己的人生安全,我还是忍痛出院了。

    这期间的事情一回想起来就令我尿流满面,往事不堪回首,真想知道的话,那就看番外吧。(无良作者开始下套了)

    但话又说回来,番外是什么?

    正这么想着,耳边传来一声哀鸣:

    人家不想做啦!

    嗯?

    此时此刻,我正在刘星语的房间给她辅导功课,看了看时钟,离结束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刚才给她布置了作业我便坐到一边吃点心喝茶去了,估计她看到我这么悠闲所以表示不满。

    不过比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现在这种举动已经好到超乎我的意料了,要知道再早几个月她恐怕直接把笔一摔大吼一声老娘不干了!然后要杀要挂悉听尊便——这样的举动吧。

    丫头,怎么了?

    老师,不公平!

    她气鼓鼓地站起身,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了一样。当然她那小脑袋瓜里想着什么我知道地一清二楚,不过我还是决定逗逗她。

    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说看?

    老师你在欺负我,人家明明这么努力地学习,你却在一旁悠闲地吃着茶点诱惑我。

    那你也坐下来吃嘛。

    我拍了拍自己的旁边,阿拉伯真毛地毯摸起来软软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垫任何东西。

    咦?

    刘星语看到我这么好说话,顿时也疑惑起来,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似乎在考虑是不是有诈。

    你看,是你自己不来的啊,那继续学习吧。

    听我这么一说她生怕我反悔了似的一下子坐到我旁边。淡淡的香气让我有些想入非非,不过我还是忍住想要仔细看看她的脸蛋的想法。毕竟这丫头每次给我的感觉都不一样,我还真怕万一哪天真把持不住了。

    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她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老,老师,你不会是企图对我

    瞎说啥呢——

    听到她这样说,我失笑地拿起一块儿曲奇堵住她的小嘴,然后走到她的矮桌旁。

    不过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让我微微皱起眉毛。而她似乎也知道我的伤还没好,意外温柔地说道:

    啊,老师,你不要随便走动嘛。

    呵,你不是说不公平嘛,那就换个位置咯,我正好改你的作业,你姑且休息一下吧。

    不得不说刘星语这丫头的头脑还真不笨,明明不久前一窍不通的一些科目,经过我几次辅导和点拨后,做起题目来竟然也有模有样,虽然错误的地方还是很多,但是至少肯动笔去做了,这是个不小的进步。

    嗯?你怎么回来了?

    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我猜到这丫头又屁颠屁颠挪了回来。

    只见她支支吾吾地坐在我旁边,有些难为情地绕着发梢,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那、那个,我可不想让老师你在我的作业上画叉叉

    那你想要做什么呢?

    我们来玩儿吧!

    不行。你老爹可是花了重金聘请我来给你做家教的啊,我要是不负责任这钱我拿着也觉得良心不安。

    呜

    当然,你要是好好学习的话,嗯,我记得你要月考了吧?你要是每门课都及格了,我周末带你去玩儿,怎么样?

    当真?!

    其实我觉得这种事没什么高兴吧?而且说实话到头来占便宜的是我才对,但为什么她却是一副非常兴奋的样子呢?这种感觉还真是别扭,就跟你把别人拐了结果对方不仅帮你数钱还对你感激涕零一样,让我莫名地良心不安起来。

    不过我还是大义凌然地答道:

    嗯,老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好耶!

    她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那样拍着手:

    那——

    嗯?

    那我们现在玩儿吧!反正离考试还有好几天呢。

    敢情刚才的话是白说了。

    不过看她这幅样子像是铁了心地要玩儿了,虽然时间不长,但这些天里我算是知道了一些她的性格,所以指望她乖乖儿回来看书不用点儿非常手段恐怕还真没什么用。

    好啊,你要玩儿得看你的本事了,老规矩,打个赌怎么样?

    啊,老师你好坏,又想用这招。

    怎么样,敢不敢,这次让你出题。

    刘星语一听我这话顿时嘟起嘴,要知道这些日子里她每次都栽在我的手上,不过听到我说让她来出题之后,她想了一会儿然后笑得比先前更加迷人了。

    老师,你说话算话哟!

    呃,算话,只要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事情。

    但看到她这个表情后,就连我也猜不出她到底想干什么,原本我还是有自信的,但却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上什么当了。这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发誓!

    嗯,我对灯发誓。

    好耶!

    她像是获胜一样高举着小拳头,等下,难道我已经输了吗?不,怎么看都还没开始吧?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骑虎难下了,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地问道:

    丫头,你别诈尸啊,你倒是继续说啊。

    嘿嘿,老师,这次你输定了喔!

    那可不一定,你先说说看赌约。

    她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然后煞有其事地说道:

    如果我赢了,到月考结束为止,老师你每次来都得陪我玩儿,不许强迫我学习。

    呃

    听到这个条件我心里松了口气,这丫头不知道是脑子里少根弦还是其他什么的,这样的赌约对我来说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嘛,我当是让我出家当一年和尚之类的呢。

    不过我还是装作一副痛苦挣扎的表情,一咬牙一跺脚,我点了点头:

    成。那你说说看你输了又怎么办呢?

    听到我这句话,她愣了一下,看到她愣了我也跟着愣了,难道她压根就没有考虑到自己会输吗?这什么情况?话说回来她到底设了个什么赌局啊?

    看着我盯着她看,她半天说不出话憋得脸红起来,不过还是强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那个

    你不会是想设下什么霸王赌局吧?

    哪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道理?我刚拿起一块儿曲奇饼干,却听见她说道:

    那那那我亲老师一下?

    哈?

    声音虽然小但我却听得真切,那块儿饼干由于我直接被这句话吓愣住了而直接掉在了毛毯上,我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足足愣了好几秒钟。

    起先我以为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或是yy太多出现了幻觉,不过当我看到她那红扑扑的脸蛋之后,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

    看她表情估计是一时口快说错了,不过她却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样子,看样子是想将错就错下去。该说是要面子还是真的想设个诱饵引我上钩?我将毛毯上那块饼干捡起然后随便吹了一下塞进嘴里。

    丫头,你现在改来得及及哟。

    谁、谁要改了?虽然脸很红,但她还是鼓起脸反激我:老师你不敢了吗?

    笑话,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放马过来吧。

    那好!——

    她一副计谋得逞的表情长舒一口气,然后哒哒哒地跑到房间的书架前,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别看我表面上这么淡定,但心里还是敲着鼓,这富人家什么稀奇玩意儿都有,万一她拿来什么我压根就没见过的东西我可就真的没辙了。

    而且就算是我赢了,那又能怎么样?难不成真的让她亲我一下?恐怕事后被刘世壤知道了他还不得拿刀劈了我?

    不过说来也真是的,这丫头明明是名门千金,怎么可以拿着样的东西打赌,看来以后得在她误入歧途之前好好教她怎么做人了。我端起茶碗叹了口气,这家庭教师的任务看样子任重道远啊。

    刘星语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东西,没过多久屁颠屁颠跑了回来。看她这架势似乎是胜券在握了,但我也不能露出破绽,故作镇定地喝着茶。

    老师,你接招吧!

    别光打雷不下雨,让我看看你想干嘛?

    她锵锵锵地摊开手心,之间是一张红色的毛爷爷(百元钞)和一个一元的硬币。

    老师,你能不能不借助任何工具让这100元平展地立起并且支撑起一元的硬币!

    噗——

    我措不及防一口茶喷了出来,看到我这个反应,她骄傲地挺起胸,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

    刘星语在书架上翻找着什么东西,没过多久屁颠屁颠跑了回来。看她这架势似乎是胜券在握了,但我也不能露出破绽,故作镇定地喝着茶。

    老师,你接招吧!

    别光打雷不下雨,让我看看你想干嘛?

    她锵锵锵地摊开手心,之间是一张红色的毛爷爷和一个一元的硬币。

    老师,你能不能不借助任何工具让这100元平展地立起并且支撑起一元的硬币!

    噗——

    我措不及防一口茶喷了出来,看到我这个反应,她骄傲地挺起胸,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

    啥,啥?你说啥?

    我看了看她递给我的100块和那个硬币,顿时恍悟,难怪这丫头敢这么大胆跟我打赌,原来是有备而来。

    嘻嘻,认输了吧。

    谁,谁认输了,给我点时间。

    我只觉得自己的背脊发冷,就连额上也渗出不少汗,这丫头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没想到还能想到这种整人的办法?

    但是这个问题的确不好办啊,把一百块立在桌上就已经有挑战性了,何况上面还放一个一元硬币,真简直是是太扯淡了。

    我一边想着应对的办法,一边想着该怎么拖延时间,不过刘星语这丫头却一点儿都不给我机会。

    老师,怎么样,做不到了吧?嘿嘿

    少、少罗嗦,我早就想好了,我只是在考虑怎么样最简便。

    嘿嘿,老师你就别白费心思啦,输给小女子我也没什么的嘛,嘿嘿

    你别得意忘形,没有老师我做不到的事情。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冷静一下,顺便把杂念甩出脑袋,不过这小丫头依然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老师,想到了没?认输吧?

    认输,笑话,我说你啊,你就不怕自己输了么?

    我一边跟她打着哈哈,一边快速地运转着自己的大脑,突然间我似乎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幕

    我、我、我我李明汉是大傻x!

    不对,好像应该再往前快退一点儿。

    小帅你要是能成功,我就到广播站大喊一声我李明汉是大傻x!

    呃,好像是有这件事来着,不过这不是重点,因为我突然间好像找到了灵感,虽然对不起胖子,但是的的确确,此时此刻我真该感谢他,因为那件轰动一时的黑历史这回真的拯救了我一次。

    似乎是看见我想得有些入神,刘星语这丫头一下子慌了神,生怕我想到什么办法,毕竟她可是赌上了自己的香吻,所以此时也不惜用卑鄙的手段了。

    哇哇哇!哇哇哇!

    你,你干嘛?

    我被她这一阵胡乱的喊叫吓了一跳,脑中的思路也戛然而止。不过马上便反应过来,这丫头还真的怕了,所以想用点儿手段?

    我,我嗓子不舒服,嗯,嗓子不舒服——啊啊啊

    我说,丫头,你说话算话?

    啊——呜咕!

    她听了我的话,竟然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随即发出一声悲鸣,捂着小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看着她这幅表情,一瞬间倒是我觉得自己有一种罪恶感了。

    当然,我知道这也是她的小伎俩之一,所以清了清嗓子

    那这次就算了吧,你看你都不兑现承诺。

    我耸了耸肩,然后假装长舒一口气,然后这小丫头立刻落入了我的陷阱之中。

    啊!老师你这是在使诈!

    哎呀,被你发现了。

    自己的阴谋败露,我做出一副十分窘迫的表情,然后用力咳嗽了一下:

    咳咳好吧,那你先背过身去,我说好了你再转过身来。

    嘿嘿,输了说话算话哟。

    估计发现了我是在强装镇定,她倒是十分爽快地背过身子了。

    我叹了口气,这回,真的是,很难收场了吧?

    拿起放在桌上的那张一百块钱,我缓缓循着脑中刚才一闪而过的灵感动起双手

    1分钟过后,我坐在原地足足愣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收场。

    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在心里反复地问着自己,但是刘星语这丫头倒是耐不住性子了,频频催促道:

    老师,好了没有嘛?没关系啦,只是偶尔输给了我一次而已嘛,没必要这么自责哟。

    看来这丫头还是挺会给我找台阶下的,不过问题是,我的确不是在考虑这个问题啊。

    犹豫再三之后,我试探着问道:

    丫头,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如果我赢了,你是不是把条件改一下?

    不要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嘿嘿,而且我也不会输嘛。

    这个时候你还知道拿出这样大义凌然的句子?我莫名地佩服起她的勇气了,不过既然她本人都这样说了,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那,那你可以回头了。

    嘿,早点认输不就好了嘛,我们说说看玩些什么——咦?

    没错,当她转身回过头来的那一瞬间,嘴巴的的确确是成了一个o型,就像是目睹自己敬仰的老爸突然有一天袭击未成年少女那样惊骇不已。

    在她面前的矮桌上,一张红色的百元钞很是诡异地立了起来,而且在它的上端竟然还平放着一枚一元的硬币。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立即发出了悲鸣,就像是谋杀皇上不成功的大臣一样。甚至还伸出自己的手指不死心地去试探一番。结果在她的指尖碰到那百元钞之后,原本平衡的体系立刻被打乱,硬币从上端倾斜地翻滚下来,掉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而她也终于敢相信,刚才那一切的确是真的,并不是我用胶水或者其他东西粘住的。

    不过看到她这幅表情,我知道自己不再亲自示范一下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将那张已经倒在桌面上的百元钞拿在手中,一边折叠一边解释道:

    首先将这一百元沿着长边对折,然后松开,这样就形成一个二面角,可以很轻松地放在桌面上。

    我将形成夹角的纸币立在桌上,这点毋庸置疑,而且谁都能做得到。

    随后我再将硬币平放在立在桌上纸币的上端,这个自然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你看,这样这个硬币就姑且算是放在立好的百元钞了,不过不要急,我们慢慢地用手拉住钞票的两端,让形成夹角的两面慢慢展开成原来的平面,就像这样——

    我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给他做示范,紧接着,见证奇迹的一刻出现了——

    随着纸币被慢慢展开,那放在纸币上的硬币不但没有掉下来,反而自己随着运动调整着状态,直到我停下动作松开双手,纸币依旧稳稳地立在桌上,而上面的硬币也没有倾斜而翻落的迹象。

    其中的原理挺复杂,因为先前已经形成了一个平衡体系,在我人为缓慢破坏这种平衡的时候,硬币的重锤线始终会随着纸币形状的改变而自己进行微调,不过

    我说着叹了口气,然后指了指那张百元钞。

    你从侧面来看,其实这纸币并非保持原来的平整,事实上它还是被折叠了的,所以我无法做到真正地立在桌上,算是投了巧了,因此这次是我输了。

    诶?

    刘星语似乎还沉浸在我刚才的实验之中,以至于我说出最后一句话之后,她愣是没反应过来。

    圆溜溜的大眼睛,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我只觉得这样纯净的眼神跟先前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也知道。

    但是被她这样一直盯着,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确切的说,有些坐立不安。天知道她那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所,所以说,嗯,我输了。

    我再次跟她认输,不过却没有等来想象中那样大呼万岁的声音。

    怎么?你很想让我赢吗?

    不,不,才不是

    那你脸红什么呢?

    正在这时,敲门声是时候响起,刘星语慌乱地应了一声,紧接着门便被打开了。

    大小姐,高先生,我来给二位送些茶水。

    是刘伯。

    估计是发现了房间内诡异的气氛,他很麻利地将餐盘内的茶水和点心放在了我们面前的矮桌上,然后便离开了房间。

    不过这样一来,我突然间觉得气氛更加尴尬了。正当我想说些什么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窘迫之时,刘星语咧嘴一笑,再次恢复了那副小恶魔的表情。

    嘿嘿,我赢了喔!

    是的,你反应速度敢再慢一些吗?

    我不管,老师你得陪我玩儿!

    好你要玩儿什么?

    看来今天真的是栽了,早知道就不那么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了,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晚节不保,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刚才不说的话,恐怕他也看不出来什么破绽吧?

    只是我觉得这样骗来一个小女生的亲亲有些太狡诈了,或者说是良心难安。

    好吧,我承认我莫名其妙地再次高尚了一回。

    嗯,我想想看

    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样拍了拍手。

    啊,有了,老,老师你先把眼睛闭上!

    这倒是没问题啊,倒是你,不舒服吗?而且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像是在憋着什么一样,丫头,你是不是要去上厕所?

    不,不是!老师你这个大笨蛋!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说这样的话?

    呃,我就是一俗人。

    而且说白了也没什么难为情的吧?不过我倒是按照她的话闭上了眼睛。

    绝对不许偷看哟!

    放心。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过了一分钟左右,我正这么想着,突然感觉到脸颊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到了似的,一瞬间我似乎觉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急忙睁开眼睛一看,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画面。

    只见刘星语表情很是淡定地看着我,难道我刚才出现错觉了?

    你,你刚才干嘛了?

    我——我什么也没做呀。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刚才脸颊分明感觉到一个异常柔软的东西,而且很有可能是这丫头的嘴唇。但是没理由啊,换做我是她此时此刻肯定面红耳赤地好好辩解一番啊。

    我这样一直盯着她看,知道她终于无法忍受我的视线,逃也似的说道:

    啊,老师,下课的时间到了哟!

    嗯?

    我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粉色挂钟,的确是到时间了,而且还超过了五分钟。

    先说好啊,你这家伙没偷偷干什么坏事吧?

    没有

    她眨了眨眼睛,一副拼命忍住笑的样子,这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然而直到我走到楼下出了庄园的大门,我都还没有弄清楚,刚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的,那丫头搞什么鬼。

    我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路过身旁停着的一辆跑车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车窗中映照的自己,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会吧?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急忙后退了几步,一瞬间我终于明白刘星语那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我急忙拿出纸巾对着车窗擦着自己的脸颊,然而就在这时,车窗毫无征兆地降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一阵耳熟的声音:

    你能不能不要对着我的车子擦口红印?

    竟然是白富美?!

    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这才注意到这的确是她的那辆保时捷。

    咳嗯

    嗯?

    坐在副驾驶上,我脑中始终想着刚才的种种事情。不过就在这时,白富美打断了我的思路,确切地说,自从我刚才厚着脸皮蹭她车开始,她就一直盯着我看,像是学了什么旁门左道的读心术一样。

    我说,开车的时候请抓紧方向盘,目视前方。

    哼,你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没有。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显然是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虽然脸上有唇印这件事我也很想弄清楚,不过事到如今如果我要是慌慌张张的,岂不是会被人误解做了什么猥琐的事情?

    我偷偷瞟了她一眼,唇红齿白,头发在脑后盘起,而且穿着标准的职业套装,似乎是刚下班还没回去换衣服。此时她带着浅色的滤光镜,看着侧面倒也挺赏心悦目的。

    你,你看着我干嘛?

    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刚才看我这么久,我这算是以眼还眼啊。

    你

    她被我的话说得脸蛋红一阵白一阵的,不过说实话,这家伙怎么喜怒全都表现在脸上呢?还真像个小孩子。

    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从刘氏庄园出来?

    是啊,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得做兼职还你钱。

    好,好我说不过你。

    见她没有再跟我说话的意思,我索性抱着后脑勺懒散地向后靠去,还别说,这真皮座椅坐着真的挺舒服。

    不过我还有件事比较在意,那就是为什么她总是阴魂不散地在我身边转悠呢?难道真的是在跟踪我?但是没理由啊,就算我欠她一点儿修理费,但那对于她而言完全是九牛一毛,而且从她这身打扮来看,应该是一下班就直奔这里才对。

    越想越奇怪,我也不是那种喜欢胡乱猜测的人,这种情况直接问她就可以了。

    白雪,我问你——

    哼。

    不过她听到我的话之后,像是早就料到我会这样问她一样,哼了一下之后竟然耍起小脾气来。

    看到这我就傻眼了,这哪里像王哥口中描绘的女强人形象,这完全就是一个耍性子的大小姐啊。不行,越看我就越想捉弄她一下。

    白雪?

    哼。

    她依旧不理我,倒是脸上显露出一副胜利的表情。虽然假装板着个脸,但嘴角还是抑制不住地向上翘起,这样的她看起来还真的挺有意思的。

    喂?

    哼。

    不理我啦?

    哼。

    那就算你默认了啊?

    哼。

    我们俩的那一档子事就一笔勾销了啊。

    吱——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传来,要不是我系着安全带恐怕早就一头撞到挡风玻璃上了。惊魂未定的时候,我不禁感叹这白富美还真干得出来,这脚刹车踩得如此果断,难道她就不怕后面的车子追尾吗?小轿车还好,要是后面跟着一辆水泥罐车,那我们还不得车毁人亡?

    好在这家伙停靠在路边,而且后面也没什么车子,这才让我彻底放心下来。

    高富帅,什么叫那一档子事,你说清楚!

    说什么呀?坐你的车差点老命都没了!

    这妞就没有一点点儿负罪感吗?这样瞪着眼睛看着我还别说真有点儿女王风范。

    不过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

    及膝的连衣裙外面套着白色的薄针织衫,还有那简单却很合适的马尾,我敢确定我没有看错,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大树下一副心神不宁样子的女孩子,就是林露露!

    大概是发现我的表情变化地很快,白富美也很好奇地循着我的目光看去,然后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道:

    露露?

    就连她也认出那是林露露,那就肯定没错了。

    但是她在这里干什么呢?没记错的话,这附近好像有一个公园,而她此时看起来像是在等人的样子,手里还攥着手机不时地看看屏幕,莫非

    我越想心里莫名地有种不安和躁动,我也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不希望自己猜想的是真的。

    不过,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尤其是对于我而言。

    我刚这样想着,只见她有些僵硬的线条一下子变得柔和不少,即使隔着这么远,我依然能够感觉到她脸上浮现出的微笑是多么得动人。

    但是看到这笑容我的心里却莫名地多了一种失落感,几曾何时她也对我露出类似的笑容,只不过这次看起来比给我的要真切很多。

    怎么,伤心啦?

    看见我一副受挫的表情,白富美显然是发现更有趣的东西,一副故意挖苦我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伤心什么?她在等王妮而已,我只是被安全带勒得难受。

    哼哼,你就自我安慰好了,你看那边。

    白富美不依不饶,似乎想一口气把我心里的防线全部击溃一样,我顺着她纤指指的方向看去,一瞬间我的脑袋像是被锤子敲了一下似的,竟然嗡嗡作响。

    因为我看见马路对面红绿灯旁的人行道口,一个身材高瘦气质不凡的男子正对着马路对面的林露露挥手示意,而他不是别人,就是那一天我所见到的那个男人。

    这一刻我所有的幻想全部破灭,哪怕仅存的那一点儿余温也被这一幕完全浇熄。如同世界的看客,不,此时此刻,我更像是躲在车里欣赏着一场爱情的电影,我只是一个无关的观众,甚至是过客。

    那种失落感我却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只知道心中的旧伤还没完全愈合,这一刻又被强行撕开。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但这一次我却真正体会到这种疼痛的感觉。

    但是我没有任何恨或是遗憾,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幻想过什么,而我而也没有指望能够和她产生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这一切本该在我跟她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便已然注定,而我却宁愿相信那不足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去寻找那本该出现在童话中的爱情。

    不过真正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这么坦然地去接受,毕竟我自认为没有那男子的风度,气质,身高,还有容貌,甚至是勇气。他才是她的王子,而我只是即使为公主战死沙场也不会被记住的骑士。

    看着他们手牵着手幸福地漫步在人行道上,以及林露露那青涩毫不做作却难掩羞涩的动作,这一幕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我也相信,自己的这段很是失败的感情历程今天也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很般配啊,没想到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啊。

    跟你没关系的事,你在那里陶醉什么?

    哈,我可不像某人,刚才脸都变绿了,现在又是一副超脱凡俗的嘴脸。

    子曾经曰过:耗子的腰——好大个肾,有种跌倒叫做爬起,况且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哼。还子曰,你喜欢露露是吧?你敢说不是?

    有什么不敢?我喜欢她又怎么样了,违法了啊?

    看见我毫不避讳地回答,白富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一样,嘴角微微一翘。

    你就是个事后诸葛亮,现在人她都跟别人跑了,你说这话有什么用。

    你什么逻辑?我早说她就跟我私奔了?还不是会被甩?我这叫神机妙算,你一个小女孩儿懂个屁,赶紧找块儿地玩泥巴去吧。

    她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诱惑道:

    怎么,你就不想知道那男人是谁吗?

    你又知道了?

    当然。

    她很是自信地挺起胸口,每次看到她这个动作我都本能地向后一缩,生怕被她本来就很丰满的胸部撞到。

    你知道又怎么样,有什么条件你就直接说了吧,别拐弯抹角的。

    哼哼,好,那你把你在刘氏庄园的种种罪行交代清楚,我就告诉你。

    罪行?什么罪行?

    我什么时候还给人定上罪了?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过。

    她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脸颊,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这妞还在想这事啊。不过说实话我还真的有点儿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毕竟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生被他带走,姑且算是半个情敌吧,要是连情敌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岂不是太逊了?

    你先说,说完了我再考虑告不告诉你。

    哼,那我不说了。

    她说着一副准备继续开车的样子,我不上她的激将法,摊了摊手:

    你不说我好稀罕啊,反正问下王妮什么都知道了。

    你敢!你必须说!

    看见她一下子溃败,我头偏向一边吹着口哨,但心里早就忍不住笑了一百遍了。

    你你

    看见车窗反光中的白富美红着脸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我的心情好了一些。但是随即,我将视线再次移向远处,然而那两个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你到底说不说?

    你先说我再说。

    好,那男生叫田宇,露露的高中同学。

    哦,是刘家大小姐亲了我一下。

    就凭你?唬鬼呐!

    你看你我说了真话你又不信,而且你给我的那些建议说实在的也没多大建设性的意义。

    不过对话因此也中断了,一路上我们各自心怀鬼胎,白富美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而我也发现,她开的方向并不是去学校的。

    那啥,我们这是去哪?

    我家。

    哇?你家?不不,我还没准备好,这么突然

    你,你在乱说什么!是我爸要见你!

    一听到这是去她家,我本能地把前两天从无聊电视剧中的台词说了出来。

    不过总觉得那是女人的台词,白富美听后等了我一眼,不过脸颊到也变得红扑扑的。

    哦,你早点说嘛,害我白激动一场。

    你自己眼睛斜还怪桌子歪!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在刘氏庄园门口等我了,敢情是她老爹白振洲要见我。

    要说一点儿都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不过更多的是一种兴奋,毕竟白振洲可是我的偶像,换做是以前能见到他一面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而如今我很快就能和他面对面地交谈,一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一个问题,此时的我穿着一套很不靠谱的休闲装,胸口印着一只莫名其妙的熊猫头。

    呃,这是刘星语给我的,说是我的工作服,去做家教的时候必须穿这件,正好和她那件配对,只不过我总觉得这熊猫的表情怎么这么狰狞呢?跟她的那件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我这种吊丝当然不认识这是什么牌子,后来才知道是hi panda,而且貌似是特别订制的)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穿这身去见白振洲吗?太扯了吧?

    我穿这身没问题么?

    问题?你想穿成什么样?沙滩裤配人字拖吗?

    不是,我是说要不要去换一件正经点的衣服呢?

    你人不正经穿什么都没用。

    得,当我什么都没问好了吧。

    反正到时候就说跟白振洲实话实说,而且现在是下班时间,的确没必要穿得那么正式。

    而就在这时,我看见前面有一个便捷超市,于是急忙让白富美停车。

    你等我一下,我买个东西很快就来。

    进了超市之后我也没有怎么犹豫,拿了我想要的东西结了帐之后就回到了白富美的车里。

    你干嘛去了?

    去你家我总不能两手空空吧?我总得给你爸带点东西啊。

    我先丑话说到前面啊,我爸不喜欢别人送礼,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

    噢。

    我应了一声,她瞟了瞟我拎着的塑料袋,不过由于是那种黑色不透明的袋子所以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你就别看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哼,谁稀罕。

    她撇了撇嘴一脚踩下了油门。

    大约过了半小时,我感觉马路周围的房屋渐渐变得稀疏,到最后竟然变成人工修葺的一片绿色的草场。也就在这个时候,白富美的车子也渐渐慢了下来,这才发现正前方的马路上竟然被一个巨大的铁门拦住,雕花的巨型铁门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都是异常的庞大与气派,我暗自心惊,难不成这片是私人路段?

    正这么想着,白富美的车子已经停稳在铁门的前面,一旁的监控器缓缓将镜头移向这边,没过多久那大门边发出厚重而又悠长的声音向里面慢慢打开,这种感觉就像是通往天国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似的,我甚至都以为是在拍什么电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进入大门之后没多久,里面的景色像是一下子穿越到了欧洲的公爵古堡似的,道路两旁的行道树随着蜿蜒的马路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在转过一个弯道之后,我如同穿破云层的那一刹那看清地面上的一切似的,早已打开的铁门之后,我看到了比刘氏庄园更加庞大的豪宅。

    正当我还在感慨之际,车子已经行驶到了那个气派的喷泉池旁边,一名银发的绅士很快便迎了上来。

    白雪小姐,欢迎回来。

    而且外表明明是北欧的血统,但是中文却说得出乎意料地流利。

    您就是高先生吧?

    啊,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

    鄙人克里斯安,白氏庄园的管家。

    管家?他说他是管家?

    我仔细一看还真的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而且是那种标准的管家服,和cospy的那种华而不实的衣服完全是两种概念。

    也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整齐的声音:

    欢迎大小姐回家!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在我们面前已经站了两排迎接的佣人,左边那排是穿着和克里斯安管家一样燕尾服的男性,右边是穿着简约却又有一种维多利亚时期风格制服的女性,说不上是女仆装但看上去还是挺可爱的。

    但是无论如何,那些男人一个个长相端正,而且似乎身手也不凡,这边的女性也都气质极佳,身高也都不矮。

    我心里一阵惊骇,虽然他们人不算太多,但是能聘请得起这些俊男靓女,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只不过此时的白富美看上去跟我是两种感受,她皱了皱眉头,然后叹了口气:

    克里斯安先生,我不是说不要弄得这么隆重吗?

    抱歉,大小姐,这是老爷的意思。

    好吧,爸爸现在在吗?

    是的,他在会客厅里。

    她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我朝豪宅的大门走去,一路上那两排佣人纷纷低头行礼,这让我受宠若惊,而且我也越发地觉得我这身休闲装太过扎眼,而且还领着两个塑料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打杂的。

    进了房门之后,其中一个女仆递给我一双拖鞋,我开始打量起房间内部的样子,跟刘星语的家没多大区别,恐怕是出自同一个大师的手笔。也就在这时,我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

    你们回来了。

    啊,白总,打扰您了,没来得及换衣服真是失礼了。

    呵呵,随意就好,下班时间就不要这么拘谨了。

    白振洲依旧和我上次见到的那样没多大变化,器宇轩昂,气场十足,只不过倒是少了许多严肃。

    而且是我让小雪把你叫来的,没事先通知你真是非常抱歉啊。

    不敢当不敢当,我能亲眼见到白总您我就满足了。

    爸爸,我们是不是进屋再说?

    看见我和白振洲互相说着客气话,白富美有些不满,白振洲哈哈一笑:

    呵呵,你看我都糊涂了,赶快进来吧。

    哦对了,白总,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我急忙把那两个塑料袋递给白振洲,他哦了一声,然后突然严肃地说道:

    小雪你没跟他说我一概不收礼品吗?

    我说了呀,他又不听我的。

    白富美一脸委屈地解释道,一下子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来了。

    看到这一幕我真的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身上没有带多钱,不然这回还真的说不清了。

    呀,白总您看了再说不迟嘛。

    白振洲看我表情自若,到也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结果塑料袋打开一看,原本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缓和许多。

    哈哈好,你的礼物我收下了。

    非常荣幸。

    看见白振洲很是满意地点头,白富美凑到我耳边说道:

    喂,你给我爸送了什么?

    岛国的*****——

    看到她杀人的目光我打了个哆嗦急忙说实话:

    咳咳是酒鬼花生和二锅头。

    就这些?

    是啊,我身上一共就20块钱只能买这些了啊。

    我满脸无辜地解释道。

    她似乎不相信似的看着我,我倒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所以也没理她跟着白振洲进了会客厅。

    真皮沙发看上去简约却充满了时代的气息,墙壁上挂着许多老照片,似乎记录了白振洲白手起家到如今商业巨头的坎坷之路。

    都坐吧。

    他呵呵一笑,让我和白雪都坐下,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

    克里斯安先生是时候地送来茶水和点心,随后将房门关上。

    最近工作怎么样?

    托您的福,还算顺利。

    他突然开口道,我本能地这样回答,然而我心里却想的是,做清洁工当然不会不顺利了,而且我也确实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每次都是去打酱油。

    也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白雪很难得地一脸紧张之色,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不得不说,这妞的表情真好读懂。

    白经理,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嗯

    她皮笑肉不笑地端起桌上的红茶,我刚准备提醒她不过还是慢了一步,她惊呼了一声露出痛苦状,看样子像是被烫到了。

    呵呵,这丫头在家经常大大咧咧的。

    白振洲倒是一副宠爱她的表情,没怎么责怪她,不过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跟我抬杠的时候不是机灵的很嘛。

    我正这么想着,白振洲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我最近倒是没看到你的作品哦,除了上次跟李经理的矛盾。

    他一边敲着茶杯的边缘一边缓声说道,虽然语气很缓和,但却充满了一种令人透不过起来的压力。我立刻就明白过来,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

    呵呵,当然工作的事情还得慢慢来,你才刚来公司不久,不过这样下去的话,你可是还不起汽车的维修费哦。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不过我已经知道他的话外之音,无外乎就是对我的工作能力表示质疑,这也难怪,这么久了不管怎么说,也该做出点业绩出来,毕竟是他钦点我进公司的,我要是不争气恐怕他也会非常失望。

    与此同时,我也知道白富美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的原因了,毕竟这是她公报私仇后才造成我无法正常工作的,如今白振洲发问了,她肯定得负很大的责任。

    不过说实话,难得看到她像现在这样如同关在笼中小白鼠样子,所以不禁想逗逗她。

    嗯,非常抱歉,白总,让您失望了,所以我努力地向白经理学习。

    哦?是吗?

    白振洲看起来很感兴趣,把目光投向白富美,而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像是课堂上睡觉却突然被老师点到名的学生那样,有些不知所措地应道:

    嗯,嗯,呵呵是,是啊。

    小雪,你跟我说说看,这段时间你给他安排了哪些工作?

    这

    她终于被问到了痛处,但是还是不死心地看着我。

    不过看到她眼神中难得一见的绝望,我倒是有些心软了。

    我给他安排了——

    呵呵,白经理之前给我安排了清洁员的职位。

    我见她犹豫不决,大义凌然地帮她接过话,不过这一接不要紧,我马上就感受到两道非常刺人的视线。

    估计是被接了老底恼羞成怒,不过我倒不怕她,难道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不过白振洲倒是没多说什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向白富美问道:

    保洁员?小雪是你安排的吗?

    是,是的

    此时的她说话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底气,看样子放弃无谓的抵抗了。

    一瞬间我之前被公报私仇的气愤荡然无存,我甚至还开始同情她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况且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别看白振洲现在看起来很随和,但他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要不然白富美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怕他了。

    万一因此她受到什么责罚,恐怕我今后也别想那么容易地混日子了。

    所以我决定是时候帮她一下:

    是的,这点我得感谢白经理。

    哦?

    咦?

    他们俩同时把目光投向我,白振洲是很感兴趣的表情,而白富美则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由于我是新来的,所以有必要接受一下最底层员工们的工作,让我体验一下劳动者的不易,这是其一;在此期间白经理给我一个机会,那就是接触不同的人,跟他们打成一片融入这个集体,以免直接上任后出现尴尬,这是其二;由于我的工作是保持创意组的整洁,所以我可以以此为契机跟他们每一个人讨论他们的工作,我可以学习到许多东西,而且我还能够用这段时间选择最适合我自己的岗位,这是其三;由于我是白总您钦点上任的,再加上后来和李经理发生了点儿摩擦,所以如果一上来让我进入团队工作不免会让人觉得我是空降兵,关系户,这样对团队的发展极为不利,这是其四。所以我认为白经理用心良苦,我非常感谢。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房间内竟然飞舞着沉默的精灵,白振洲一边听一边点头,像是在思考什么,而白富美则是小嘴微张,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在看到我对他露出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后,她的脸蛋一下子飞上了些许绯红。

    白振洲像是想明白什么似的,呵呵地笑道:

    是吗,小雪你倒是挺会安排的,这样不错,不过也是时候该给他安排一个职位了,不然可太屈才了啊,呵呵

    嗯,嗯,我,我这几天就在考虑这件事呢,星期一我就召开会议,给他一个合适的职位。

    嗯,这事就这么办了。

    白振洲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墙上的钟,对我们说道:

    呵呵,已经这个时间点了,你留下来一起吃晚餐吧,家里好久没来客人了。

    啊,那是我的荣幸,给您添麻烦了。

    小雪,你去跟克里斯安先生说,让他安排晚餐,弄几个家常菜。

    好的。

    白富美像是接到了圣旨一样,长舒一口气,不过临走时还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不过在她走后,白振洲却依旧没有停止跟我对话的意思,看起来像是有什么话要跟我单独说。

    这里是家里,所以我也就直接叫你小高了,不介意吧。

    不介意,白总。

    呵呵,你也叫我白叔叔吧,私下里没必要把公司那套拿到家里来。

    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叔叔。

    不过我却有点好奇,难道白振洲这是在向我示好吗?不过没理由啊,我又没有什么值得拉拢的地方,最多就是个吊丝王,但这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过这样猜想也不是个办法,我还是静观其变吧。

    只见他喝了口茶,然后慢慢说道:

    你倒是帮小雪说了好话,我本来想惩罚她的,不过这个台阶也未尝不可。

    呵呵,让您看出来了。

    别看我说得这么淡定,但早就惊出一身冷汗了,心脏咚咚地跳着,心里一阵骇然,白振洲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不过也对,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他也就不可能打下白氏帝国的江山了。

    这事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帮她说话。

    呵呵,毕竟大家一起共事,把关系弄僵了反而不好,而且我这样也是为了我自己,我这是以退为进,看似帮她说了话,但实际上是将了她一军,这回她别无选择了。

    哈哈哈不错,你倒是有话直说。

    在您面前说客套的谎话那还不是自讨没趣嘛。

    而且能到他这种境界的人,哪一个不都是成精的人?我那点儿小伎俩估计他早就看出来了。

    白振洲似乎心情不错,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也比之前更真切了,这让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不过我知道,他费这么大功夫把我喊到这里来,肯定不是说这种无聊的小事,这打死我都不信,所以说肯定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而且还是那种连白富美都不能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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