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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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往西迟，小明慢悠悠从教研组走到教室外走廊里，透过窗户瞄了一下班里的状况。
一看之下，顿时心惊，班里怎么少了这么多人！听到操场上异常响闹，小明径直走了过去，斜眼看见闫老师正在一丝不苟的讲课。
凭栏而望，操场上有近百人在集中训练，小明这才想起今天是高三体育生招生。不过现在人数之众，不知到最后能坚持下来的有几人。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如此甚好。
体育生的第四天，魔鬼式的训练班里只剩下两人。张毅鼓一瘸一拐，举步维艰的从操场下来，上楼回班，每走一步，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酸痛。屁股沾到椅子，张毅鼓瘫靠在墙上，消除一下火热的体温，静静的等着同桌捎饭回来。
这已经是第四天让同桌捎饭了，未来还不知道要几天，天天往死里训练，身体一直恢复不了。张毅鼓闭上眼休息一会儿，一会儿便眯了一觉醒来。汗落了之后，又冷又饿浑身又痛又无力，这种感受最让人难过。
眼看预备铃马上要响了，同桌还没有回来。张毅鼓煎熬的抹了抹眼泪，心想同桌怎么还没有回来？可千万不要像第一次那样回来饭忘记带了！
终于，上课铃响了，老师来了。同桌从老师后面跑到了前面，从后门进了班。张毅鼓热泪盈眶的接过同桌捎回来的饼，偷偷的吃掉，感觉无与伦比的美味。一口差点吃噎住，强行滚动喉结咽了下去。可吃完之后，仍感觉肚子很饿，还想吃。
第二节下课，张毅鼓喊同桌一起上厕所，同桌不去。张毅鼓说：“你能站起来吗？我过不去。”
同桌说：“你以前是怎么过去的！”
张毅鼓说：“我浑身疼还没劲。”
同桌说：“要你去练体育，你觉得你有希望吗？”
张毅鼓苦笑说：“我觉得我人生都没有希望，学习不好至少要把身体锻炼好，有力气将来好去工地上搬砖。”
“有觉悟。”同桌笑了一下，站了起来让开座。张毅鼓双手扶着桌子走了出来，突然同桌‘啊’了一声，张毅鼓吓得双腿一抖，一软一倒竟坐在了后面过路的季春晨的鞋上。季春晨把脚一抽，张毅鼓继而蹲到地上。
‘哦’张毅鼓破口而出，痛到了极处，反而呈现出一种很爽的感觉。张毅鼓有气无力的伸出胳膊，同桌快要笑疯了将他拉了起来，问：“你没事吧？”
张毅鼓看了一眼季春晨，脸上又哭又笑对同桌说：“不行，你得陪我一起上厕所，我走不过去了。”
“要不我替你上厕所吧。”同桌还在笑说。
见他搀扶着张毅鼓走了，季春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有所思的怔怔入神。
晚自习下课，季春晨走到高瑞瑞的桌边问题，俯低身子听她讲题。感觉后面有人过路，突然屁股被人一撞，直起身子扭脸看是谁，第一眼看见了郑明，只听郑明笑说：“我还没有过呢，你屁股撅起来那么大，我估计还过不去呢。”
季春晨生气的瞪着郑明，郑明赔笑了一下，从后面绕了出去。
体育老师公认的最闲最舒服的老师，上午一般没有体育课，操场上几乎没有人影。操场进口的拐角处有三间简易的小房子，供体育老师们使用。其中一间房子关着门，里面有人在说话。
“你也要来练体育？你确定不是来减肥的？学习怎么样？高三主要还是文化课。”他边说边笑问。
她低声说：“我学习不好。”
“那就是来减肥的。”
她摇了摇头，又缓缓的点了一下头说：“如果我说我想当一个二级运动员您信吗？”
他没有回答，可在笑。她问：“是不是当体育生开始要有一个基本考核。”
他说：“没有没有，身体素质可以慢慢的练上去。你也见了，关键是你能坚持住不能坚持住。”
“能。”她轻轻的说出。
“能？”他又笑了，说：“你先回去吧。”
门打开，她先出来，随后他走了出来，和外面一位女体育老师站在一起。那名女老师有一米六五左右，他站着个子到她的耳边。他指着她远去的肥胖笨重的身影说：“你看她行不行啊？她想来练练。”
女体育老师说：“有你作榜样，我感觉没有什么不行的。想减肥就让她来减肥吧。”
“拐着弯说我个子低哦。”
“哎，听不出来我在夸你。”
“不是我吹，有几个能像我这样的。”
“不是我说，谁都不想像你这样。”
他听完一愣，说：“怎么听着怪怪的，你这句话是说没人像我个子低呗。”
她笑说：“言者无心哦。”
九月底，学校组织了一场高三考试。小明说是没有压力，其实压力还是蛮大的。垫底班一鸣惊人拿个第一肯定是不可能的，但甩掉垫底是有可能的。
对于考试大家都轻车熟路，小明仅从几位学习努力的同学脸上看到了紧张和压力，更多同学反而很兴奋，估计是因为考试之后十一假期要来临了。
石大海看了看张贴在黑板旁边墙上的考场考号，出人意料的自己竟然不是分到餐厅考试（餐厅是学校最具特色的一所建筑，一二三层是饭菜窗口，地下室是图书馆，四层五层多用于考场）。
早自习英语课，课到一半，英语老师说：“你们第一场考试语文，不想背英语，临时背一会儿语文也可以。”
过了一会儿，小明出现在了教室外面，看别的班有所行动，便进班和大家一起整理考场。
上午第一场语文，石大海找到自己的考场座位，惊讶的看见自己前面竟然坐的是程昱琳。因为第一次考试安排的比较匆忙不妥善，所以才出现了这个文理科混搭的考场，这个小明在班里已说过。考场的桌子依旧是以前的老桌子，长板凳。
语文，所有的科目里石大海的语文最好，所以石大海认认真真的写，偶尔抬起头看会她的背景，她长长的秀发，她的侧颜。
下午第二场数学，试卷从程昱琳手中传递过来，她回身开始做题。石大海看着第一道题，针对第一道题石大海已经练习了很多，算了算想了想选择了一个c，第二道题有些难，第三道题读上去简单，还是不会做第八道题做后面的大题，石大海写的不知是对是错，反正算一点往上写一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放下手中的笔，端详着试卷，感觉自己水平已经到了极限。不能提前交卷，就这样安静的坐着，看着窗外，看着程昱琳，看着墙上的表。
坐累了石大海往后面伸个懒腰，板凳吱哟响了一下要翻。出于条件反应的石大海双腿翘起坐正，却无意踢到了程昱琳的屁股。
程昱琳惊的身子一挺，微微侧过脸庞。
“不是故意的。”石大海趁监考老师不注意轻声说。
程昱琳没有说话，石大海不好意思低下头，往后缩了缩。哪知，又是吱哟一声响，石大海再次踢到了程昱琳的屁股。
“干什么呢那位同学？”一位监考老师闻声看去说。
石大海说：“老师，凳子有点毛病。”
监考老师说：“你考试呢！你找板凳的毛病干什么嘞？你坐直了它不就不会响了。”
石大海无话可说，注意着程昱琳她继续开始做题，紧张的心渐渐的安稳下来，一动不动。交卷的时候，石大海看见程昱琳第一题选择了b，而自己选的是c，一闪而逝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改为b，还是坚持自己。
晚自习第三节数学课，数学考试卷子已然发了下来，简直改得神速。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神情严肃说：“我大致看了一下大家的卷子，第一次考试大家数学考的都很不理想。粗略的看了一下，数学一百分以上的不到十位同学。卷子发下去呢，今天晚上我们就利用我们这节课，细致的给大家讲一讲，慢慢一道一道给大家讲讲。下课之后把大家卷子收起来，老师还要去登分。”
46分，赫然46分，石大海看着自己的数学卷子，后面的大题零分零分零分，终于有了一分，得到同桌无情的‘嘲笑’，不写也是零分，写的还是零分。
老师说：“大家看第一道题，这道题我见同学们很多都选择了b，这道题很容易选b，选b的答案是不对的，正确答案是c。”
选c，石大海听到，心情激动一下。数学老师说话很是斯文，讲课十分认真。石大海专心听题的同时，第一次感觉到数学老师讲课竟然还那么优雅。
“你选的c啊，你蒙对的。”
石大海瞧见他选的是b，没有说话。突然想起程昱琳也选的是b，正如老师所说的，程昱琳没有看清题吗？
下课收卷子，石大海同桌说：“要不要我把76改成86？“
英语考试，对于石大海来说简直就是1分钟，蒙完之后，趴下睡觉，感觉有点太突兀。这个班里考试的，石大海对文科班的同学即使不认识脸也有点熟，都是好学生，学习好的学生。理科班的那些，看着他们认认真真的写题，成绩应该不会差。不能睡觉，实在是好闲好无聊。石大海突然心想：“在座的都是好学生，自己一个差学生怎么会被安排进来，实在有些搞不懂？“
下午，也是最后一场文综。石大海拿到卷子，刚选了几道选择题，然后划着笔不会显了。石大海就带了一支笔，前后左右就程昱琳算认识一点，可要不要找她借支笔，石大海见她认真写题也就没有打扰，用2b铅笔把选择题在答题卡上一涂算了，后面的大题看看就不做了。
考试时间过去了一半，监考老师见石大海不拿笔写题，问：“你写完了吗？你怎么不写题呢？不会做？文科后面大题随便写写不都可以得分嘛。“
石大海拿起笔看了老师一下，装模作样。
过了大概有二十分钟，老师又转到了石大海身边，见他答题卷上还是一片空白，不好气笑了一下低下头对他说：“你怎么不写呢？“
石大海并不认识这个老师，他大概有四五十岁，心烦他多管闲事，可转念一想他可能是出于好心，便如实说：“我的笔不会显了。“
“不会显了，你不会借吗？考试就带一根笔吗？不知道考试要多带几根笔，考场就等于上了战场。“说话间，那老师从程昱琳拿了一支笔给石大海，石大海愣愣的接过。
最后交卷，为了避免出错，理科生先交，然后文科生交。程昱琳交完卷子之后便先走了，石大海拿着她的笔想还她，可见到笔芯油已经见底了，想了想自己留下了，重新给她买支笔谢谢她。
那些年考试借出去的笔基本上没还的，季春晨考试的时候借出去了一支笔，只见那位男同学写卷子的时候又是咬笔头，又是放在嘴唇上，还插在了鼻孔里。考试结束之后，他把笔还给季春晨，季春晨心里泛起一阵恶心，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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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之下，顿时心惊，班里怎么少了这么多人！听到操场上异常响闹，小明径直走了过去，斜眼看见闫老师正在一丝不苟的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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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生的第四天，魔鬼式的训练班里只剩下两人。张毅鼓一瘸一拐，举步维艰的从操场下来，上楼回班，每走一步，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酸痛。屁股沾到椅子，张毅鼓瘫靠在墙上，消除一下火热的体温，静静的等着同桌捎饭回来。
这已经是第四天让同桌捎饭了，未来还不知道要几天，天天往死里训练，身体一直恢复不了。张毅鼓闭上眼休息一会儿，一会儿便眯了一觉醒来。汗落了之后，又冷又饿浑身又痛又无力，这种感受最让人难过。
眼看预备铃马上要响了，同桌还没有回来。张毅鼓煎熬的抹了抹眼泪，心想同桌怎么还没有回来？可千万不要像第一次那样回来饭忘记带了！
终于，上课铃响了，老师来了。同桌从老师后面跑到了前面，从后门进了班。张毅鼓热泪盈眶的接过同桌捎回来的饼，偷偷的吃掉，感觉无与伦比的美味。一口差点吃噎住，强行滚动喉结咽了下去。可吃完之后，仍感觉肚子很饿，还想吃。
第二节下课，张毅鼓喊同桌一起上厕所，同桌不去。张毅鼓说：“你能站起来吗？我过不去。”
同桌说：“你以前是怎么过去的！”
张毅鼓说：“我浑身疼还没劲。”
同桌说：“要你去练体育，你觉得你有希望吗？”
张毅鼓苦笑说：“我觉得我人生都没有希望，学习不好至少要把身体锻炼好，有力气将来好去工地上搬砖。”
“有觉悟。”同桌笑了一下，站了起来让开座。张毅鼓双手扶着桌子走了出来，突然同桌‘啊’了一声，张毅鼓吓得双腿一抖，一软一倒竟坐在了后面过路的季春晨的鞋上。季春晨把脚一抽，张毅鼓继而蹲到地上。
‘哦’张毅鼓破口而出，痛到了极处，反而呈现出一种很爽的感觉。张毅鼓有气无力的伸出胳膊，同桌快要笑疯了将他拉了起来，问：“你没事吧？”
张毅鼓看了一眼季春晨，脸上又哭又笑对同桌说：“不行，你得陪我一起上厕所，我走不过去了。”
“要不我替你上厕所吧。”同桌还在笑说。
见他搀扶着张毅鼓走了，季春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有所思的怔怔入神。
晚自习下课，季春晨走到高瑞瑞的桌边问题，俯低身子听她讲题。感觉后面有人过路，突然屁股被人一撞，直起身子扭脸看是谁，第一眼看见了郑明，只听郑明笑说：“我还没有过呢，你屁股撅起来那么大，我估计还过不去呢。”
季春晨生气的瞪着郑明，郑明赔笑了一下，从后面绕了出去。
体育老师公认的最闲最舒服的老师，上午一般没有体育课，操场上几乎没有人影。操场进口的拐角处有三间简易的小房子，供体育老师们使用。其中一间房子关着门，里面有人在说话。
“你也要来练体育？你确定不是来减肥的？学习怎么样？高三主要还是文化课。”他边说边笑问。
她低声说：“我学习不好。”
“那就是来减肥的。”
她摇了摇头，又缓缓的点了一下头说：“如果我说我想当一个二级运动员您信吗？”
他没有回答，可在笑。她问：“是不是当体育生开始要有一个基本考核。”
他说：“没有没有，身体素质可以慢慢的练上去。你也见了，关键是你能坚持住不能坚持住。”
“能。”她轻轻的说出。
“能？”他又笑了，说：“你先回去吧。”
门打开，她先出来，随后他走了出来，和外面一位女体育老师站在一起。那名女老师有一米六五左右，他站着个子到她的耳边。他指着她远去的肥胖笨重的身影说：“你看她行不行啊？她想来练练。”
女体育老师说：“有你作榜样，我感觉没有什么不行的。想减肥就让她来减肥吧。”
“拐着弯说我个子低哦。”
“哎，听不出来我在夸你。”
“不是我吹，有几个能像我这样的。”
“不是我说，谁都不想像你这样。”
他听完一愣，说：“怎么听着怪怪的，你这句话是说没人像我个子低呗。”
她笑说：“言者无心哦。”
九月底，学校组织了一场高三考试。小明说是没有压力，其实压力还是蛮大的。垫底班一鸣惊人拿个第一肯定是不可能的，但甩掉垫底是有可能的。
对于考试大家都轻车熟路，小明仅从几位学习努力的同学脸上看到了紧张和压力，更多同学反而很兴奋，估计是因为考试之后十一假期要来临了。
石大海看了看张贴在黑板旁边墙上的考场考号，出人意料的自己竟然不是分到餐厅考试（餐厅是学校最具特色的一所建筑，一二三层是饭菜窗口，地下室是图书馆，四层五层多用于考场）。
早自习英语课，课到一半，英语老师说：“你们第一场考试语文，不想背英语，临时背一会儿语文也可以。”
过了一会儿，小明出现在了教室外面，看别的班有所行动，便进班和大家一起整理考场。
上午第一场语文，石大海找到自己的考场座位，惊讶的看见自己前面竟然坐的是程昱琳。因为第一次考试安排的比较匆忙不妥善，所以才出现了这个文理科混搭的考场，这个小明在班里已说过。考场的桌子依旧是以前的老桌子，长板凳。
语文，所有的科目里石大海的语文最好，所以石大海认认真真的写，偶尔抬起头看会她的背景，她长长的秀发，她的侧颜。
下午第二场数学，试卷从程昱琳手中传递过来，她回身开始做题。石大海看着第一道题，针对第一道题石大海已经练习了很多，算了算想了想选择了一个c，第二道题有些难，第三道题读上去简单，还是不会做第八道题做后面的大题，石大海写的不知是对是错，反正算一点往上写一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放下手中的笔，端详着试卷，感觉自己水平已经到了极限。不能提前交卷，就这样安静的坐着，看着窗外，看着程昱琳，看着墙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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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琳惊的身子一挺，微微侧过脸庞。
“不是故意的。”石大海趁监考老师不注意轻声说。
程昱琳没有说话，石大海不好意思低下头，往后缩了缩。哪知，又是吱哟一声响，石大海再次踢到了程昱琳的屁股。
“干什么呢那位同学？”一位监考老师闻声看去说。
石大海说：“老师，凳子有点毛病。”
监考老师说：“你考试呢！你找板凳的毛病干什么嘞？你坐直了它不就不会响了。”
石大海无话可说，注意着程昱琳她继续开始做题，紧张的心渐渐的安稳下来，一动不动。交卷的时候，石大海看见程昱琳第一题选择了b，而自己选的是c，一闪而逝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改为b，还是坚持自己。
晚自习第三节数学课，数学考试卷子已然发了下来，简直改得神速。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神情严肃说：“我大致看了一下大家的卷子，第一次考试大家数学考的都很不理想。粗略的看了一下，数学一百分以上的不到十位同学。卷子发下去呢，今天晚上我们就利用我们这节课，细致的给大家讲一讲，慢慢一道一道给大家讲讲。下课之后把大家卷子收起来，老师还要去登分。”
46分，赫然46分，石大海看着自己的数学卷子，后面的大题零分零分零分，终于有了一分，得到同桌无情的‘嘲笑’，不写也是零分，写的还是零分。
老师说：“大家看第一道题，这道题我见同学们很多都选择了b，这道题很容易选b，选b的答案是不对的，正确答案是c。”
选c，石大海听到，心情激动一下。数学老师说话很是斯文，讲课十分认真。石大海专心听题的同时，第一次感觉到数学老师讲课竟然还那么优雅。
“你选的c啊，你蒙对的。”
石大海瞧见他选的是b，没有说话。突然想起程昱琳也选的是b，正如老师所说的，程昱琳没有看清题吗？
下课收卷子，石大海同桌说：“要不要我把76改成86？“
英语考试，对于石大海来说简直就是1分钟，蒙完之后，趴下睡觉，感觉有点太突兀。这个班里考试的，石大海对文科班的同学即使不认识脸也有点熟，都是好学生，学习好的学生。理科班的那些，看着他们认认真真的写题，成绩应该不会差。不能睡觉，实在是好闲好无聊。石大海突然心想：“在座的都是好学生，自己一个差学生怎么会被安排进来，实在有些搞不懂？“
下午，也是最后一场文综。石大海拿到卷子，刚选了几道选择题，然后划着笔不会显了。石大海就带了一支笔，前后左右就程昱琳算认识一点，可要不要找她借支笔，石大海见她认真写题也就没有打扰，用2b铅笔把选择题在答题卡上一涂算了，后面的大题看看就不做了。
考试时间过去了一半，监考老师见石大海不拿笔写题，问：“你写完了吗？你怎么不写题呢？不会做？文科后面大题随便写写不都可以得分嘛。“
石大海拿起笔看了老师一下，装模作样。
过了大概有二十分钟，老师又转到了石大海身边，见他答题卷上还是一片空白，不好气笑了一下低下头对他说：“你怎么不写呢？“
石大海并不认识这个老师，他大概有四五十岁，心烦他多管闲事，可转念一想他可能是出于好心，便如实说：“我的笔不会显了。“
“不会显了，你不会借吗？考试就带一根笔吗？不知道考试要多带几根笔，考场就等于上了战场。“说话间，那老师从程昱琳拿了一支笔给石大海，石大海愣愣的接过。
最后交卷，为了避免出错，理科生先交，然后文科生交。程昱琳交完卷子之后便先走了，石大海拿着她的笔想还她，可见到笔芯油已经见底了，想了想自己留下了，重新给她买支笔谢谢她。
那些年考试借出去的笔基本上没还的，季春晨考试的时候借出去了一支笔，只见那位男同学写卷子的时候又是咬笔头，又是放在嘴唇上，还插在了鼻孔里。考试结束之后，他把笔还给季春晨，季春晨心里泛起一阵恶心，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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