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池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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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西郊城外，项戮明悟两人正策马并肩缓步而行。明悟见平常话语甚多的项戮自昨日晚上后便沉默寡言，心中似有心事。
“项大哥，你怎么了？昨晚回来便默不作声，今天客栈里那人说的祁连剑圣到底是谁啊？”明悟不禁关心的问道。
项戮看了眼明悟并未答言顿了顿笑着开口反问道：
“明悟小兄弟，你轻功如此了得，想必家师定乃当世高人。当今天下，剑法哪家最强你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明悟接言道。
“那你听说过‘天池二仙’吗？”项戮又问道。
明悟满脸迷惑，见项戮又不答反问以为他又要逗自己但也接言答道。
“没听说过！”
“那‘祁连双圣’你总听过吧！”项戮忽的大声道。
“早上，那四个人说的，算吗？”明悟望着项戮一脸无辜轻声问道。
项戮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道：
“你小子是山里来的吧？这都不知道？”
“项大哥，我早说了，我以前就待山上。”明悟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
项戮气得一时语塞，长叹了口气半晌才道：
“我还是直接讲给你听吧！再问要被你气个半死。当今天下说到剑术有四大奇人，‘祁连双圣’与‘天池二仙’。‘天池二仙’乃是一对侠侣，凤剑司马长山，凰剑司马芸。司马长山本是琅琊王司马伦长孙，因看不过司马氏的自相残杀便带着同为司马皇室的妻子司马芸离家出走，于长白山创立天池剑宗，两人修炼的双生剑法‘凤求凰’剑法精妙，举世无双，纵横关外三十余载未逢对手。这‘祁连双圣’嘛！！”
项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祁连双圣’都已经去世了，昨晚我们所见的白袍男子就是‘祁连双圣’的弟子，关中第一杀手，萧翰。这双圣乃是结义兄弟，大哥月长明使的是精铸长剑，其剑法‘月下十二式’招招精要，式式难防。而二弟玄越使的则是昨晚我们所见的精钢软剑，传闻这精钢软剑乃是玄越在南海之滨寻得的千年陨铁所造，其不但锋利无比且韧性极强。玄越也因此纵横关中，罕逢敌手。这萧翰天资卓越，一人不仅学会了双圣两人的毕生绝学，且能双手同时施展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术，又因他嫉恶如仇，专杀无良权贵，所以关中百姓在双圣逝世后便称他为‘祁连剑圣’。”
“原来萧翰如此侠义，幸亏我们昨晚跟去提醒了他，要是被那人暗器毒针所伤还不知会怎么样！”明悟听得项戮之言感慨道。
“是啊！”项戮点头答道。
项戮抬头望了望头上骄阳，又言道：
“明悟小兄弟，现巳时过半，我们快走吧，前方还有三十余里才有一酒楼，我们去那休息一番吃个午饭再行启程。”
说罢项戮便策马疾行，明悟见状也驱马紧跟其后。
上党东城门外十里的一上坡上，法雅与王泰并肩而立，望着十里之外的上党东城门王泰先言道：
“禅师，我等驻扎在此已有三日，你军令状上的十五日之期已过十日，我知禅师心中定有打算，可如果我们再不攻城，过了这十五日之期，就算上将军有心保你，可到时也没法向军中诸将交待啊！”
法雅本面色从容，转头看着满脸焦急的王泰也不免长叹一声答言道：
“王将军，你应深知此战之艰难，上党三面环山，一面靠水，仅有东西两座城门，且城楼依山而建高不可攀，城门之外还引有北面震湖之水修建的护城河，南面镇玉山山势陡峭，攀爬困难。北面的镇湖相对而言是最好攻打的入口，但却有一万大军镇守，且我们的精骑又完全不能发挥作用。这三千将士军心未定，如若我们不能一击得胜，他们必军心涣散，趁机而逃，到时他们就再无退路了，邺城城中的那两千将士也必死无疑啊。”
王泰见如此危难之时法雅仍然记着这五千将士的生死，完全未曾考虑自己的十五日军令状之约，心中不免感慨万千，心道：古人云，慈不带兵，禅师如此胸怀不知是福是祸啊！
法雅望着未曾答言的王泰又道：
“王兄数次相帮在下都铭记心中，我性命事小，但绝不能因我让这万余将士枉死，我们再等等，应该快了！”
言罢，法雅又转头凝望朝着十里之外的上党。
王泰听言虽不懂法雅嘴中的快了是何意思，但也未曾再言。
法雅看着眼前楼高城坚的上党心中五味杂陈，当初立下军令状十五日内攻下上党来挽救这些俘兵是他深知上党在冉闵心中的重要性，以及他依节气推算加之天象观察知近日将有大雾才冒险一试，如若雾起将是自镇湖发兵攻打上党的绝好时机，但现节气推算之日已过两日，仍未见异象。想着这众多将士的生死全系自身心中不免犯难，心道：如天不助我，那也只好拼死一搏了。
翌日傍晚，中军大帐外众多帅旗微微而动，不过数十分钟，北风呼啸而至。法雅于帐中急步而出，看着迎风飘展的帅旗放声大笑。
亥时，法雅中军大帐。法雅身披铠甲，左持长剑，右握长枪站于帐中大声道：
“各位将军，破城就在今晚，现大雾四起，相见之距不足十丈，东门楼高城坚就算借此天时也难以攻破，北面环水于我骑兵不利且又有重兵把守，若如强攻，必两败俱伤。现我命，长旭长明，你二人带领四千兵马佯攻镇湖南岸，多带大鼓壮其声势，将船只分散，船头堆满稻草，一半船只船中放满灯油，你等于湖中先多多放箭再将灯油船只点燃火烧对岸，待见城中信号再行进攻。我带余三千兵马自南面镇玉山而上于内部进攻东城门，王将军你带四千精骑佯攻东门，多敲鼓放箭，少攻城楼，待我攻上城楼，大军再一齐攻城。”
说罢，法雅带三千大军皆马蹄裹布悄然前往南面镇玉山。
上党城内，主将姚林正于镇湖南岸的主将大营中，见天突起大雾，便下令全军戒备，岗哨增多一倍。寅时，姚林忽听得镇湖湖中鼓声震天，便下令全军放箭。又闻得小将报告东城也遭攻击，但放箭多，少有攻城。姚林早知法雅只有八千大军，但见湖中声势浩大，似有近万之众。以为东城门乃是佯攻，又见东城门坚不可摧，难以攻越，便将东城守军抽调大半前往镇湖，只留三千大军镇守东城门，准备在镇湖南岸与法雅大军决一死战。不多时，忽闻城中杀喊声震天，东城城门已被法雅占领，王泰精骑已经杀入城中。姚林知已中计，准备率军回攻东门，又见湖中船只借着北风呼啸而至，数千大军杀向岸上。法雅，王泰此时又带精骑从身后攻击，姚林大军前后被围，又见城门已破，顿时军心溃散，丢盔弃甲，四散而逃，淹死，踩死之众不计其数。法雅活捉姚林，俘兵一万余人，法雅至此一战不但救下数千俘兵，且俠名远播，有识之士纷纷投靠，姚林诸众尽归旗下。
公元350年，邺城城中举城欢庆，冉闵称帝，改元永兴，国号大魏。封王泰为护国大将军，封法雅为中军诸事，统领三军。
上党城楼上，法雅独自一人遥望着邺宫寺的方向，满脸愁容心中默念道：师父，今汉室仍在，上将军自立国号，改元称帝。百姓本水生火热，至此恐再无宁日了，王将军当日说天下一统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师父您当日也是为此初衷才相助赵王的吗？法雅愚钝，既战乱不可避，那也弟子也只能以累累白骨谋求后世安宁。
长安城内守城参将杜开府中歌舞升平，音律四起，杜开携诸将搂着歌姬正在饮酒作乐以庆祝前日夜晚在长安城外南郊一小镇肆意屠杀百姓搜刮而来的大批金银与一批女子。杜开心狠手辣，取得钱财后怕风声暴露竟将小镇除十几位女子外的八十来人全部屠杀。
众人畅饮几番后一偏将朝杜开道：
“将军，以后没事带着咱们兄弟多出去逛逛。又有银子又有女人，多爽！哈哈”
“是的，将军。我们去一次就把人杀光，谁知道是我们干的。就算是他‘祁连剑圣’萧翰也不可能做到是谁干的啊！哈哈”一偏将接言道。
杜开酒劲上头，听言后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走到跳舞的歌姬身旁扭动着身子大声道：
“狗屁剑圣，就算他来了又能如何！老子叫他有来无回！”
“真的吗？”
杜开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剑影闪过，杜开愣在原地一动不动，须臾间，颈部鲜血四溅，身首异处。其余诸将与歌姬见状都吓得魂不附体，四散而逃。萧翰双剑齐出将殿中诸将以及杜开府中参与屠杀的家将共计二十九人全都杀死，将他们头颅串起挂在杜府门外。翌日，全长安城内议论纷纷，都知一夜间能杀杜家二十九口的人只有他们关中第一杀手才能做到。主帅杜洪终日惶恐不安，从不外出，亲兵侍卫更是增加一倍，且设卧室十余间，间间派重兵把守，以诱惑刺杀者。
（有人说，笔下的法雅很矛盾，以攻城杀人去解救他人。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不杀俘兵，拿起武器和放下武器是两个概念，佛都要杀魔以正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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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哥，你怎么了？昨晚回来便默不作声，今天客栈里那人说的祁连剑圣到底是谁啊？”明悟不禁关心的问道。
项戮看了眼明悟并未答言顿了顿笑着开口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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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明悟接言道。
“那你听说过‘天池二仙’吗？”项戮又问道。
明悟满脸迷惑，见项戮又不答反问以为他又要逗自己但也接言答道。
“没听说过！”
“那‘祁连双圣’你总听过吧！”项戮忽的大声道。
“早上，那四个人说的，算吗？”明悟望着项戮一脸无辜轻声问道。
项戮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道：
“你小子是山里来的吧？这都不知道？”
“项大哥，我早说了，我以前就待山上。”明悟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
项戮气得一时语塞，长叹了口气半晌才道：
“我还是直接讲给你听吧！再问要被你气个半死。当今天下说到剑术有四大奇人，‘祁连双圣’与‘天池二仙’。‘天池二仙’乃是一对侠侣，凤剑司马长山，凰剑司马芸。司马长山本是琅琊王司马伦长孙，因看不过司马氏的自相残杀便带着同为司马皇室的妻子司马芸离家出走，于长白山创立天池剑宗，两人修炼的双生剑法‘凤求凰’剑法精妙，举世无双，纵横关外三十余载未逢对手。这‘祁连双圣’嘛！！”
项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祁连双圣’都已经去世了，昨晚我们所见的白袍男子就是‘祁连双圣’的弟子，关中第一杀手，萧翰。这双圣乃是结义兄弟，大哥月长明使的是精铸长剑，其剑法‘月下十二式’招招精要，式式难防。而二弟玄越使的则是昨晚我们所见的精钢软剑，传闻这精钢软剑乃是玄越在南海之滨寻得的千年陨铁所造，其不但锋利无比且韧性极强。玄越也因此纵横关中，罕逢敌手。这萧翰天资卓越，一人不仅学会了双圣两人的毕生绝学，且能双手同时施展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术，又因他嫉恶如仇，专杀无良权贵，所以关中百姓在双圣逝世后便称他为‘祁连剑圣’。”
“原来萧翰如此侠义，幸亏我们昨晚跟去提醒了他，要是被那人暗器毒针所伤还不知会怎么样！”明悟听得项戮之言感慨道。
“是啊！”项戮点头答道。
项戮抬头望了望头上骄阳，又言道：
“明悟小兄弟，现巳时过半，我们快走吧，前方还有三十余里才有一酒楼，我们去那休息一番吃个午饭再行启程。”
说罢项戮便策马疾行，明悟见状也驱马紧跟其后。
上党东城门外十里的一上坡上，法雅与王泰并肩而立，望着十里之外的上党东城门王泰先言道：
“禅师，我等驻扎在此已有三日，你军令状上的十五日之期已过十日，我知禅师心中定有打算，可如果我们再不攻城，过了这十五日之期，就算上将军有心保你，可到时也没法向军中诸将交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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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泰见如此危难之时法雅仍然记着这五千将士的生死，完全未曾考虑自己的十五日军令状之约，心中不免感慨万千，心道：古人云，慈不带兵，禅师如此胸怀不知是福是祸啊！
法雅望着未曾答言的王泰又道：
“王兄数次相帮在下都铭记心中，我性命事小，但绝不能因我让这万余将士枉死，我们再等等，应该快了！”
言罢，法雅又转头凝望朝着十里之外的上党。
王泰听言虽不懂法雅嘴中的快了是何意思，但也未曾再言。
法雅看着眼前楼高城坚的上党心中五味杂陈，当初立下军令状十五日内攻下上党来挽救这些俘兵是他深知上党在冉闵心中的重要性，以及他依节气推算加之天象观察知近日将有大雾才冒险一试，如若雾起将是自镇湖发兵攻打上党的绝好时机，但现节气推算之日已过两日，仍未见异象。想着这众多将士的生死全系自身心中不免犯难，心道：如天不助我，那也只好拼死一搏了。
翌日傍晚，中军大帐外众多帅旗微微而动，不过数十分钟，北风呼啸而至。法雅于帐中急步而出，看着迎风飘展的帅旗放声大笑。
亥时，法雅中军大帐。法雅身披铠甲，左持长剑，右握长枪站于帐中大声道：
“各位将军，破城就在今晚，现大雾四起，相见之距不足十丈，东门楼高城坚就算借此天时也难以攻破，北面环水于我骑兵不利且又有重兵把守，若如强攻，必两败俱伤。现我命，长旭长明，你二人带领四千兵马佯攻镇湖南岸，多带大鼓壮其声势，将船只分散，船头堆满稻草，一半船只船中放满灯油，你等于湖中先多多放箭再将灯油船只点燃火烧对岸，待见城中信号再行进攻。我带余三千兵马自南面镇玉山而上于内部进攻东城门，王将军你带四千精骑佯攻东门，多敲鼓放箭，少攻城楼，待我攻上城楼，大军再一齐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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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城内，主将姚林正于镇湖南岸的主将大营中，见天突起大雾，便下令全军戒备，岗哨增多一倍。寅时，姚林忽听得镇湖湖中鼓声震天，便下令全军放箭。又闻得小将报告东城也遭攻击，但放箭多，少有攻城。姚林早知法雅只有八千大军，但见湖中声势浩大，似有近万之众。以为东城门乃是佯攻，又见东城门坚不可摧，难以攻越，便将东城守军抽调大半前往镇湖，只留三千大军镇守东城门，准备在镇湖南岸与法雅大军决一死战。不多时，忽闻城中杀喊声震天，东城城门已被法雅占领，王泰精骑已经杀入城中。姚林知已中计，准备率军回攻东门，又见湖中船只借着北风呼啸而至，数千大军杀向岸上。法雅，王泰此时又带精骑从身后攻击，姚林大军前后被围，又见城门已破，顿时军心溃散，丢盔弃甲，四散而逃，淹死，踩死之众不计其数。法雅活捉姚林，俘兵一万余人，法雅至此一战不但救下数千俘兵，且俠名远播，有识之士纷纷投靠，姚林诸众尽归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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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城楼上，法雅独自一人遥望着邺宫寺的方向，满脸愁容心中默念道：师父，今汉室仍在，上将军自立国号，改元称帝。百姓本水生火热，至此恐再无宁日了，王将军当日说天下一统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师父您当日也是为此初衷才相助赵王的吗？法雅愚钝，既战乱不可避，那也弟子也只能以累累白骨谋求后世安宁。
长安城内守城参将杜开府中歌舞升平，音律四起，杜开携诸将搂着歌姬正在饮酒作乐以庆祝前日夜晚在长安城外南郊一小镇肆意屠杀百姓搜刮而来的大批金银与一批女子。杜开心狠手辣，取得钱财后怕风声暴露竟将小镇除十几位女子外的八十来人全部屠杀。
众人畅饮几番后一偏将朝杜开道：
“将军，以后没事带着咱们兄弟多出去逛逛。又有银子又有女人，多爽！哈哈”
“是的，将军。我们去一次就把人杀光，谁知道是我们干的。就算是他‘祁连剑圣’萧翰也不可能做到是谁干的啊！哈哈”一偏将接言道。
杜开酒劲上头，听言后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走到跳舞的歌姬身旁扭动着身子大声道：
“狗屁剑圣，就算他来了又能如何！老子叫他有来无回！”
“真的吗？”
杜开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剑影闪过，杜开愣在原地一动不动，须臾间，颈部鲜血四溅，身首异处。其余诸将与歌姬见状都吓得魂不附体，四散而逃。萧翰双剑齐出将殿中诸将以及杜开府中参与屠杀的家将共计二十九人全都杀死，将他们头颅串起挂在杜府门外。翌日，全长安城内议论纷纷，都知一夜间能杀杜家二十九口的人只有他们关中第一杀手才能做到。主帅杜洪终日惶恐不安，从不外出，亲兵侍卫更是增加一倍，且设卧室十余间，间间派重兵把守，以诱惑刺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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