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初到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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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三年很快过去了，二牛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丘南县一中。
在金钟的最后一个署假，年近八十的周阿福要带着二牛去省城齐都转转，让从来没有走出金钟镇的二牛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十六岁的二牛己长成一个高大的小伙子，身材健硕，略黑的皮肤下透露出匀称优美的肌肉线条，那一双如潭水般深邃的眼睛，开合之间精光闪烁，倍显得精神抖擞。
已在县一中读高一的彩凤也已放假回家，听说天立要去省城死活也要去，刘凤梧想有周阿福和二牛一起，三人互相照顾应该也没有什么可担心，便答应了。
时值中秋八月，艳阳高照。三人到了省城正好是早饭时间，周阿福带着两人吃过饭，便先去了齐都的九孔桥古玩市场。
八十年代末的古玩交易还没有现在这样火爆，人们手里闲钱少，一般老百姓都不去碰这东西。不象现在古玩市场上大部分都揣着两个闲钱出来捡漏的小市民，或随只看不买的游客。
正好是开市时间，市场上门可罗雀，百米长的街上几十个流动摊位，五六家门店。
周阿福在前边看边走，走走停停，偶尔会拿起一件东西考考二牛，二牛按书解答，兴奋的彩凤虽然一窍不通，从旁添枝画叶、指手画脚，十答九对，福伯十分满意。
这样逛了两三个小时，彩凤刚来时的兴致己慢慢悄失，吵着要去商场景点玩耍。
忽然，一位站在店铺前的老板走向天立，指着二牛胸前的挂件，十分客气的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我可以看看你的这个挂件吗？”
天立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圆领短袖t恤，那件十几年一直贴身戴着的包银挂件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在衣服外面。
“不好意思老板，我这个不卖。”
天立看看老板并无恶意，面带微笑的回答道。
“噢，不是，我不是要买你的东西，只是刚刚我看见你的这件东西在阳光下发出特别五彩之光，我干这一行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所以才想瞧一瞧，实在抱歉，打扰三位了。”
天立看看福伯，福伯微微颔首，“相逢就是缘分，天立你就给这位老板看一眼吧。”
“敝人姓于，名力君，是这家古玩店的老板，三位请屋里坐。”老板将三人请到店内坐下，倒上茶水伺候。
“于老板幸会，不必客气。”天立将自己的挂件交给于老板。
于老板拿在手里正要仔细欣赏，这时从店外进来一人。
“哟，老鱼头又收到什么好货了，给我瞧瞧看。”
“原来是张处长，稀客、稀客啊！张处长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您先请坐下说话。”
“噢，明天是我老母亲的八十大寿，我到今天也没准备好件拿的出手的东西，太贵了咱没钱，太便宜了又怕让我的那些兄弟姐妹笑话，想来想去便来到了你这里，让你给上上心琢磨琢磨。”
只见这张处长西装革履，面色白净，戴一副眼镜更显文人气质，初步判断应该是老师或医生之类的职业，二牛心中暗想。
“老鱼头，刚才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挂件是这位小兄弟的，只是借暂时我看一眼，人家不卖的。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公安大学的张处长，这三位是来古玩市场的客人，今天我也是初次见，还未请教贵姓？。”
“老朽免贵姓周，趁这双老腿还能走动，带两个孩子来省城逛逛。”
福伯回答道。
张处长转头望向三人，看到二牛时眉头忽的一皱，好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听老人的口音绝不是省城人。便又转身去欣赏于老板手中的挂件。
“张处长你看，单看这这包银的做工就绝对不是出自普通工匠之手，里面这块东西我从未见过，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刚才在阳光下发出五彩的光芒，不知张处长是否了解？”
张处长接过挂件放在放大镜下仔细观看，只见这片羽毛形的挂件质地坚韧，里面似乎烟雾缭绕，在手电筒的强光不半透不透，偶尔有炫丽的五彩之光一闪即逝，颇为神奇。如果将其作为祝寿的礼物送给老母亲，他一定会非常的喜欢，也可以压那些兄弟姐妹一筹。张处长暗自想到。
“小兄弟，这件东西我非常的喜欢，不知道你能否忍痛割爱卖给我，价格随你出。”
“张处长实在抱歉，这个是家父送我的周岁礼物，不能卖的。”
“是吗，那我唐突了，不好意思啊！”张处长一脸遗憾的说。
三人从古玩店中出来己近响午，眼看就要走出古玩街，二牛忽然被最尽头的一个摊位上的一件铜制三足香炉吸引，便驻足观看。
只见这件铜炉高约十厘米左右，敞口、圆唇、鼓腹、双耳，炉身上呈栗色，古朴大气而又不失圆润滑顺。拿起来细看，炉底部铸着北京工艺品厂制造的字样。
“小伙子，这可是真正老北京的工，三四十年以前的东西，以后这样的好货可越来越少了，昨天刚收上来的，喜欢的话一千块就给你了。”正无精打彩准备收摊的摊主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发现有客人看货，迫不及待的对二牛推销着。
二牛装作很随意的放下铜炉，拿超旁边的一件铜壶把玩着，随口问道“太贵了，再便宜点，在我们老家这东西也就一二百块钱。”
“那你说个价，能卖着我就给你。”
“三百吧”二牛随口说道。
“实话告诉你吧，这个炉子我是五百块收的，你愿意要加一百块腿钱，六百块拿走，不要就别废话了。不是今天一天没开张这个价绝对不给你。”
“行，六百就六百，给钱。”二牛痛快的付钱买下了炉子，福伯在一边笑而不语。
“二牛你傻啊，六百买这么个破香炉！”彩凤在一旁讥讽着二牛，眼睛满是看到一个大傻瓜的表情。二牛嘿嘿一笑也不反驳，气的彩凤去掐他的腰，二人打闹着跑开。
寻了一个小店吃了午饭，周阿福双带两人逛了齐都的泉水公园和服装商场，这一次彩凤开启疯狂采购模式，把二牛全身上下挂满了购物袋方才罢休。
吃过晚饭，福伯说要去参加一个朋友聚会，彩凤逛的实累了，便就近找了个宾馆先开房好住下休息，让二牛提着香炉陪自己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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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钟的最后一个署假，年近八十的周阿福要带着二牛去省城齐都转转，让从来没有走出金钟镇的二牛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十六岁的二牛己长成一个高大的小伙子，身材健硕，略黑的皮肤下透露出匀称优美的肌肉线条，那一双如潭水般深邃的眼睛，开合之间精光闪烁，倍显得精神抖擞。
已在县一中读高一的彩凤也已放假回家，听说天立要去省城死活也要去，刘凤梧想有周阿福和二牛一起，三人互相照顾应该也没有什么可担心，便答应了。
时值中秋八月，艳阳高照。三人到了省城正好是早饭时间，周阿福带着两人吃过饭，便先去了齐都的九孔桥古玩市场。
八十年代末的古玩交易还没有现在这样火爆，人们手里闲钱少，一般老百姓都不去碰这东西。不象现在古玩市场上大部分都揣着两个闲钱出来捡漏的小市民，或随只看不买的游客。
正好是开市时间，市场上门可罗雀，百米长的街上几十个流动摊位，五六家门店。
周阿福在前边看边走，走走停停，偶尔会拿起一件东西考考二牛，二牛按书解答，兴奋的彩凤虽然一窍不通，从旁添枝画叶、指手画脚，十答九对，福伯十分满意。
这样逛了两三个小时，彩凤刚来时的兴致己慢慢悄失，吵着要去商场景点玩耍。
忽然，一位站在店铺前的老板走向天立，指着二牛胸前的挂件，十分客气的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我可以看看你的这个挂件吗？”
天立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圆领短袖t恤，那件十几年一直贴身戴着的包银挂件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在衣服外面。
“不好意思老板，我这个不卖。”
天立看看老板并无恶意，面带微笑的回答道。
“噢，不是，我不是要买你的东西，只是刚刚我看见你的这件东西在阳光下发出特别五彩之光，我干这一行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所以才想瞧一瞧，实在抱歉，打扰三位了。”
天立看看福伯，福伯微微颔首，“相逢就是缘分，天立你就给这位老板看一眼吧。”
“敝人姓于，名力君，是这家古玩店的老板，三位请屋里坐。”老板将三人请到店内坐下，倒上茶水伺候。
“于老板幸会，不必客气。”天立将自己的挂件交给于老板。
于老板拿在手里正要仔细欣赏，这时从店外进来一人。
“哟，老鱼头又收到什么好货了，给我瞧瞧看。”
“原来是张处长，稀客、稀客啊！张处长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您先请坐下说话。”
“噢，明天是我老母亲的八十大寿，我到今天也没准备好件拿的出手的东西，太贵了咱没钱，太便宜了又怕让我的那些兄弟姐妹笑话，想来想去便来到了你这里，让你给上上心琢磨琢磨。”
只见这张处长西装革履，面色白净，戴一副眼镜更显文人气质，初步判断应该是老师或医生之类的职业，二牛心中暗想。
“老鱼头，刚才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挂件是这位小兄弟的，只是借暂时我看一眼，人家不卖的。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公安大学的张处长，这三位是来古玩市场的客人，今天我也是初次见，还未请教贵姓？。”
“老朽免贵姓周，趁这双老腿还能走动，带两个孩子来省城逛逛。”
福伯回答道。
张处长转头望向三人，看到二牛时眉头忽的一皱，好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听老人的口音绝不是省城人。便又转身去欣赏于老板手中的挂件。
“张处长你看，单看这这包银的做工就绝对不是出自普通工匠之手，里面这块东西我从未见过，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刚才在阳光下发出五彩的光芒，不知张处长是否了解？”
张处长接过挂件放在放大镜下仔细观看，只见这片羽毛形的挂件质地坚韧，里面似乎烟雾缭绕，在手电筒的强光不半透不透，偶尔有炫丽的五彩之光一闪即逝，颇为神奇。如果将其作为祝寿的礼物送给老母亲，他一定会非常的喜欢，也可以压那些兄弟姐妹一筹。张处长暗自想到。
“小兄弟，这件东西我非常的喜欢，不知道你能否忍痛割爱卖给我，价格随你出。”
“张处长实在抱歉，这个是家父送我的周岁礼物，不能卖的。”
“是吗，那我唐突了，不好意思啊！”张处长一脸遗憾的说。
三人从古玩店中出来己近响午，眼看就要走出古玩街，二牛忽然被最尽头的一个摊位上的一件铜制三足香炉吸引，便驻足观看。
只见这件铜炉高约十厘米左右，敞口、圆唇、鼓腹、双耳，炉身上呈栗色，古朴大气而又不失圆润滑顺。拿起来细看，炉底部铸着北京工艺品厂制造的字样。
“小伙子，这可是真正老北京的工，三四十年以前的东西，以后这样的好货可越来越少了，昨天刚收上来的，喜欢的话一千块就给你了。”正无精打彩准备收摊的摊主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发现有客人看货，迫不及待的对二牛推销着。
二牛装作很随意的放下铜炉，拿超旁边的一件铜壶把玩着，随口问道“太贵了，再便宜点，在我们老家这东西也就一二百块钱。”
“那你说个价，能卖着我就给你。”
“三百吧”二牛随口说道。
“实话告诉你吧，这个炉子我是五百块收的，你愿意要加一百块腿钱，六百块拿走，不要就别废话了。不是今天一天没开张这个价绝对不给你。”
“行，六百就六百，给钱。”二牛痛快的付钱买下了炉子，福伯在一边笑而不语。
“二牛你傻啊，六百买这么个破香炉！”彩凤在一旁讥讽着二牛，眼睛满是看到一个大傻瓜的表情。二牛嘿嘿一笑也不反驳，气的彩凤去掐他的腰，二人打闹着跑开。
寻了一个小店吃了午饭，周阿福双带两人逛了齐都的泉水公园和服装商场，这一次彩凤开启疯狂采购模式，把二牛全身上下挂满了购物袋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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