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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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桥的另一端，也有重兵把守，两个大兵引领着我们将车停在了旁边的一处临时停车场上。下了车，发现这里的情况与河对岸简直是天壤之别，河对岸现在已经是尸横遍地的无人区，而这里却人声鼎沸。来到这里的幸存者们都在街道上搭起了临时的帐篷，虽然现在才刚刚凌晨3点半，但没有人在休息，都大街上来回穿梭，寻找着自己的亲人，有的人找到的亲属，相拥而泣，大声的欢呼，有的人还没有亲人的音信，焦急的一遍遍拨打着电话，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来回辨识。也有很多家庭是带着孩子逃难到这里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显然在这次大灾变中受惊不小，不停的哭闹。
然而在街上却还有另一道风景，一些原本在这里开店的老板都把自己商品从店里搬出一部分，在大街上开始摆摊售卖。虽然逃到这里的幸存者们都能得到军方发的帐篷和食品，但毕竟军方自己准备的东西都是定量配给的，对大量的难民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所以大部分难民还是会到摊贩处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店铺门前络绎不绝，可见人们虽然当时都在匆匆忙忙的逃难，可是钱还是没少带的。
我看到这，不禁感叹，“这帮人说好听的，是抓住商机了，说不好听的，是在发国难财呢。”
“你得这么想，人家是商人，商人卖的不就是个‘人无我有，人有我优’吗。走，咱也看看有啥好东西，我这次逛街可是唯一一次带了私房钱出来的。”老爸总是不管什么场合都能打趣，哪怕是在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变中，我倒是真心佩服他老人家了。
我们正在街上走着，忽然从后面跑过来一个军官，拍了我老爸一下，“嘿，你个老东西！”老爸回头一看，惊呼一声“老梁！你怎么在这？”
说完两人就拥抱在了一起，老爸问他：“大老远的你怎么看见我的？”
“就你这驼背耷拉腰的样儿我就知道是你。”
“去你的，老子这是虎背熊腰，哈哈哈。”
老爸口中的“老梁”身着一身军装，具体的军衔我也不知道，但官不小，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他好像在军区当旅长，是我爸的老同学，叫梁玉成，但我对他的了解也只是由于前几年他来我家做过客。平时也并没有听老爸提起过他。
于是我就礼貌性的说了句“梁叔叔好”，梁玉成扭过头，拍了拍我肩膀，“小伙子长的都比你爸高了，刚才碰上丧尸没吓着吧。”
“还好，我还捅死了一个。”我感觉我说这话时都有点装逼的意思，其实当时自己都快吓尿裤了。
梁玉成给了我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啊，这才是男子汉嘛！自古英雄出少年，比你老爹强百倍。”
老爸听了满脸不屑，“你快得了吧，就你当个官了就开始天天吹牛逼。不过你怎么在这呢？你不应该在军区吗？”
“我也是奉命行事，出事前我和我的一个旅就被军区从边境调到这来了，出了事以后师长就立刻下令让我来驻守在这里，保护幸存者。”
“那你知道这场灾变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吗？军区内部有消息没？”
“这个我也不知道，虽然我也能打探到军区的一些风言风语，但他们内部的消息估计也就军区的几个将军和司令知道，我们也只能服从军令。”
“原来如此，哎，这不是小陆吗，他还当你的副官呢？”老爸忽然注意到站在我身后的一位年轻的军官。
那个年轻的军官走上前一步，向老爸敬了个军礼，“是的，我就是陆鑫辉，承蒙王先生您还记得我。”
我与这个陆鑫辉也算是有个一面之缘，那次梁玉成来我家就是他开车送来的。
“行啦，小陆，你带老王一家去咱指挥部大楼，给他们腾出一间屋子让他们休息一下。现在外围的情况也差不多稳定了，你也去休息休息吧，早上六点再来集合。”
“是！”陆鑫辉又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军礼，随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王先生，请随我来。”
“谢谢你啦老伙计，我这辈子也算是有幸能钻进你的指挥部看看你这号人物整天在里面瞎捣鼓啥。”老爸临走道谢还不忘调侃梁玉成。
“我听你第一句话就知道你后面肯定狗嘴吐不出象牙。回去好好歇着，没准天明有仗要打了。”梁思成反击老爸一句，笑了笑便离开了。
跟陆鑫辉前往指挥部的路上，我发现这位三十来岁的副官和他的上司也就是梁玉成简直是两种截然不同性格的人。梁玉成的性格就像我老爸，有些放荡不羁，有些玩世不恭，如果不是梁玉成旅长的身份摆在那，他和老爸在一起，我真以为是两个老地痞碰面了呢。
然而陆鑫辉却始终那么严肃深沉，面无表情，和梁玉成和老爸讲话时也是一板一眼。这一路上，老爸因为好奇问了他很多问题，然而他却有一句搭一句，多余的话他一句也不肯多说，回答问题都恨不得用一个字代替。问来问去，老爸也索然无味，索性闭嘴闷头往前走。旁人看来，恐怕还以为陆鑫辉是特种部队或者保密局的。
但即便是这样一个人，却引起了我浓厚的兴趣。我知道自己的性格，越是这种呆板严肃、保持神秘感的人，我越是想了解他的内心世界。于是在他把我们送到住处他要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他，问他能不能带我在这里参观一下。本来我是没有抱希望他会答应我的，在我的设想中他会用“军事重地，不要随意走动”之类的词语回绝我。
没想到他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说，“可以”。
我和陆鑫辉漫步在空荡荡的楼道里，通过周围的环境，我断定这里应该是市中心的一座商务写字楼，大约有三十多层高，而我们住的地方只是在四层。
这时陆鑫辉反而率先说话了，“你应该是在奇怪问什么我能带你在旅部指挥部到处转了吧，因为我们为了通信方便，所以整个指挥部都集中在了三十四层顶楼，其余的只是一些官兵和随军人员办公和休息的地方。所以除了顶楼，其他的楼层都是可以通行的。”
“其实我更想问的一个问题是你们是如何控制疫情，让市中心与外围隔绝的？”
陆鑫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那么我来猜一猜，你或许会认为我们有了控制疫情的药品，有了足够的医生团队？”
“我不会这么认为，因为本市的医院都分布在外围地区，市中心是没有一家医院的，因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是不可能从那么远的距离把医院转移到这里来的。然而从我刚才进入指挥部的观察来看，你们这只旅队显然是因为急行军，编制都还未满，那么我推断你们这里也是没有随行军医的了。”
“你观察的倒是蛮仔细的，过来，我带你看个东西。”陆鑫辉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常态，甚至我也看不出他这句话是褒是贬。
陆鑫辉带我穿过幽长的楼道，推开了一道消防门，根据上边的消防通道标志来看，这里应该是写字楼后身的一个隐秘的楼梯间。陆鑫辉走到窗前，“过来，你看看下边。”
我走过去一看，顿时目瞪口呆，我从窗口看到楼下的空地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
“这些死尸你放在这不怕变成丧尸吗？”我惊愕之余却意识到这样的问题，我曾亲眼所见被丧尸袭击后的人变异成丧尸的过程。
“你再仔细看看。”陆鑫辉并没有直接给我答案。
仔细观察后我发现之所以这些人没有变异为丧尸，是因为这些人根本不是被丧尸咬死的，而被人开枪打死的，他们的身体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都是头部的一颗子弹造成了致命伤。
“看清楚了吗，他们都是被怀疑感染丧尸病毒的人，才被我们开枪打死的。”陆鑫辉在旁边冷冷的说道。
我听了陆鑫辉的话浑身不舒服，反驳他，“只是被怀疑就要被杀死，但他们还是人啊，我们的医学还是能拯救他们的啊！”
陆鑫辉没有理会我的反驳，反向我问了个问题，“你知道在瘟疫灾难中除了药品疫苗能够掌控局势外，什么还能迅速保证局势不恶化吗？”
我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是武器，这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掌控局势的方法，这种未知的危险情况下，我们想用武力来铲除潜在的威胁，就不得不牺牲少数人的生命，来保证大体局势的安全。对于丧尸病毒的可能来源，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你之前说我们因为急行军没有军医，其实军医都在诊治过程中因为被丧尸挠了，就都被我们杀掉了。我们这个旅团也是满编的，你之所以没看到那么多士兵，是因为他们有一部分化装成便衣藏在了难民中间，一旦发现有可疑感染情况，不必上报，可直接当场击毙。等到天明，就会迎来一场大仗，我们要彻底清查难民，将全部可疑目标清除。现在，你都明白了吗。”
我听了陆鑫辉的这一番话，心里只剩下了惊愕，我怎么也想不到，所谓的十九旅竟然是这样的一只军队，不像是在拯救难民，反而像是在屠杀。
陆鑫辉清冷的目光看向我，我从他深邃的眼睛中看不出一丝情感，仿佛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杀手。
这时，空旷的楼道里传来一阵阵手机铃声，在四周的墙壁上回荡着。“咦？这是我的手机铃声。”我习惯性的去掏口袋，却摸了个空。心中一惊，猛然睁开了双眼。我还躺在我自己屋里的床上，我的手机床头兀自播放着闹钟铃声。我晃了晃脑袋，总算完全清醒了过来，原来这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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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街上却还有另一道风景，一些原本在这里开店的老板都把自己商品从店里搬出一部分，在大街上开始摆摊售卖。虽然逃到这里的幸存者们都能得到军方发的帐篷和食品，但毕竟军方自己准备的东西都是定量配给的，对大量的难民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所以大部分难民还是会到摊贩处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店铺门前络绎不绝，可见人们虽然当时都在匆匆忙忙的逃难，可是钱还是没少带的。
我看到这，不禁感叹，“这帮人说好听的，是抓住商机了，说不好听的，是在发国难财呢。”
“你得这么想，人家是商人，商人卖的不就是个‘人无我有，人有我优’吗。走，咱也看看有啥好东西，我这次逛街可是唯一一次带了私房钱出来的。”老爸总是不管什么场合都能打趣，哪怕是在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变中，我倒是真心佩服他老人家了。
我们正在街上走着，忽然从后面跑过来一个军官，拍了我老爸一下，“嘿，你个老东西！”老爸回头一看，惊呼一声“老梁！你怎么在这？”
说完两人就拥抱在了一起，老爸问他：“大老远的你怎么看见我的？”
“就你这驼背耷拉腰的样儿我就知道是你。”
“去你的，老子这是虎背熊腰，哈哈哈。”
老爸口中的“老梁”身着一身军装，具体的军衔我也不知道，但官不小，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他好像在军区当旅长，是我爸的老同学，叫梁玉成，但我对他的了解也只是由于前几年他来我家做过客。平时也并没有听老爸提起过他。
于是我就礼貌性的说了句“梁叔叔好”，梁玉成扭过头，拍了拍我肩膀，“小伙子长的都比你爸高了，刚才碰上丧尸没吓着吧。”
“还好，我还捅死了一个。”我感觉我说这话时都有点装逼的意思，其实当时自己都快吓尿裤了。
梁玉成给了我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啊，这才是男子汉嘛！自古英雄出少年，比你老爹强百倍。”
老爸听了满脸不屑，“你快得了吧，就你当个官了就开始天天吹牛逼。不过你怎么在这呢？你不应该在军区吗？”
“我也是奉命行事，出事前我和我的一个旅就被军区从边境调到这来了，出了事以后师长就立刻下令让我来驻守在这里，保护幸存者。”
“那你知道这场灾变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吗？军区内部有消息没？”
“这个我也不知道，虽然我也能打探到军区的一些风言风语，但他们内部的消息估计也就军区的几个将军和司令知道，我们也只能服从军令。”
“原来如此，哎，这不是小陆吗，他还当你的副官呢？”老爸忽然注意到站在我身后的一位年轻的军官。
那个年轻的军官走上前一步，向老爸敬了个军礼，“是的，我就是陆鑫辉，承蒙王先生您还记得我。”
我与这个陆鑫辉也算是有个一面之缘，那次梁玉成来我家就是他开车送来的。
“行啦，小陆，你带老王一家去咱指挥部大楼，给他们腾出一间屋子让他们休息一下。现在外围的情况也差不多稳定了，你也去休息休息吧，早上六点再来集合。”
“是！”陆鑫辉又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军礼，随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王先生，请随我来。”
“谢谢你啦老伙计，我这辈子也算是有幸能钻进你的指挥部看看你这号人物整天在里面瞎捣鼓啥。”老爸临走道谢还不忘调侃梁玉成。
“我听你第一句话就知道你后面肯定狗嘴吐不出象牙。回去好好歇着，没准天明有仗要打了。”梁思成反击老爸一句，笑了笑便离开了。
跟陆鑫辉前往指挥部的路上，我发现这位三十来岁的副官和他的上司也就是梁玉成简直是两种截然不同性格的人。梁玉成的性格就像我老爸，有些放荡不羁，有些玩世不恭，如果不是梁玉成旅长的身份摆在那，他和老爸在一起，我真以为是两个老地痞碰面了呢。
然而陆鑫辉却始终那么严肃深沉，面无表情，和梁玉成和老爸讲话时也是一板一眼。这一路上，老爸因为好奇问了他很多问题，然而他却有一句搭一句，多余的话他一句也不肯多说，回答问题都恨不得用一个字代替。问来问去，老爸也索然无味，索性闭嘴闷头往前走。旁人看来，恐怕还以为陆鑫辉是特种部队或者保密局的。
但即便是这样一个人，却引起了我浓厚的兴趣。我知道自己的性格，越是这种呆板严肃、保持神秘感的人，我越是想了解他的内心世界。于是在他把我们送到住处他要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他，问他能不能带我在这里参观一下。本来我是没有抱希望他会答应我的，在我的设想中他会用“军事重地，不要随意走动”之类的词语回绝我。
没想到他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说，“可以”。
我和陆鑫辉漫步在空荡荡的楼道里，通过周围的环境，我断定这里应该是市中心的一座商务写字楼，大约有三十多层高，而我们住的地方只是在四层。
这时陆鑫辉反而率先说话了，“你应该是在奇怪问什么我能带你在旅部指挥部到处转了吧，因为我们为了通信方便，所以整个指挥部都集中在了三十四层顶楼，其余的只是一些官兵和随军人员办公和休息的地方。所以除了顶楼，其他的楼层都是可以通行的。”
“其实我更想问的一个问题是你们是如何控制疫情，让市中心与外围隔绝的？”
陆鑫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那么我来猜一猜，你或许会认为我们有了控制疫情的药品，有了足够的医生团队？”
“我不会这么认为，因为本市的医院都分布在外围地区，市中心是没有一家医院的，因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是不可能从那么远的距离把医院转移到这里来的。然而从我刚才进入指挥部的观察来看，你们这只旅队显然是因为急行军，编制都还未满，那么我推断你们这里也是没有随行军医的了。”
“你观察的倒是蛮仔细的，过来，我带你看个东西。”陆鑫辉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常态，甚至我也看不出他这句话是褒是贬。
陆鑫辉带我穿过幽长的楼道，推开了一道消防门，根据上边的消防通道标志来看，这里应该是写字楼后身的一个隐秘的楼梯间。陆鑫辉走到窗前，“过来，你看看下边。”
我走过去一看，顿时目瞪口呆，我从窗口看到楼下的空地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
“这些死尸你放在这不怕变成丧尸吗？”我惊愕之余却意识到这样的问题，我曾亲眼所见被丧尸袭击后的人变异成丧尸的过程。
“你再仔细看看。”陆鑫辉并没有直接给我答案。
仔细观察后我发现之所以这些人没有变异为丧尸，是因为这些人根本不是被丧尸咬死的，而被人开枪打死的，他们的身体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都是头部的一颗子弹造成了致命伤。
“看清楚了吗，他们都是被怀疑感染丧尸病毒的人，才被我们开枪打死的。”陆鑫辉在旁边冷冷的说道。
我听了陆鑫辉的话浑身不舒服，反驳他，“只是被怀疑就要被杀死，但他们还是人啊，我们的医学还是能拯救他们的啊！”
陆鑫辉没有理会我的反驳，反向我问了个问题，“你知道在瘟疫灾难中除了药品疫苗能够掌控局势外，什么还能迅速保证局势不恶化吗？”
我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是武器，这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掌控局势的方法，这种未知的危险情况下，我们想用武力来铲除潜在的威胁，就不得不牺牲少数人的生命，来保证大体局势的安全。对于丧尸病毒的可能来源，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你之前说我们因为急行军没有军医，其实军医都在诊治过程中因为被丧尸挠了，就都被我们杀掉了。我们这个旅团也是满编的，你之所以没看到那么多士兵，是因为他们有一部分化装成便衣藏在了难民中间，一旦发现有可疑感染情况，不必上报，可直接当场击毙。等到天明，就会迎来一场大仗，我们要彻底清查难民，将全部可疑目标清除。现在，你都明白了吗。”
我听了陆鑫辉的这一番话，心里只剩下了惊愕，我怎么也想不到，所谓的十九旅竟然是这样的一只军队，不像是在拯救难民，反而像是在屠杀。
陆鑫辉清冷的目光看向我，我从他深邃的眼睛中看不出一丝情感，仿佛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杀手。
这时，空旷的楼道里传来一阵阵手机铃声，在四周的墙壁上回荡着。“咦？这是我的手机铃声。”我习惯性的去掏口袋，却摸了个空。心中一惊，猛然睁开了双眼。我还躺在我自己屋里的床上，我的手机床头兀自播放着闹钟铃声。我晃了晃脑袋，总算完全清醒了过来，原来这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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