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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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战事，两日内彻底逆转，司马道子一败涂地。
司马道子欺徐立兵败，亲帅十五万大军追击，被徐立在彭城东三百里所阻。正当司马道子想要调谢玄领军增援时，传来谢玄在彭城改旗易帜，归顺汉家军的消息，一时司马道子亡魂皆冒，手足无措。进，被徐立所挡；退，被谢玄拦截；预战，毫无胜算；预降，又怕谢玄报复。毕竟，在建康包围谢家的就是他自己的副将。
想起谢安辞世后，自己的一堆小算盘，司马道子坐卧不宁，提心吊胆，甚至半夜惊醒，提起裤子就当衣服穿，惶惶不可终日。
谢玄派人给司马道子送来一信，言若能投降，可放司马道子南归，甚至司马道子在军中的财产也全数返回。
司马道子立即答应，于是徐州战事迅速结束。
西域和凉州的战情，此刻也在徐州散开，汉家军威望日比天高，加上谢玄的无敌美名，司马道子带来的十五万大军，除去战死的一万多人，尽有八万多人愿意加入汉家军。
对于不愿加入汉家军的朝廷军队，谢玄统一发放路费，令其返乡。
谢玄就任东南都督，赵宝轻松卸任，赶往豫州，都督豫州战事。
司马道子仓皇返回建康，跪在皇宫外久久不起。
晋帝召见司马道子。
司马道子突然发现，短短几日，皇帝居然有了白头发。
“陛下，是臣无能，与陛下无关。请陛下重重责罚微臣，切莫为难圣体！”司马道子带着哭腔说道。
“爱卿，你不必为朕隐晦。这几天，朕想了很多。朝廷落到今日局面，都是朕一手造成的！都是朕的错！你是自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晋帝苦笑道。
“朕是什么时候开始提防谢家的？应该是从淝水大战之后吧？淝水大战，谢安力主迎敌，谢玄大发神威，一举打败符融的五十万大军，威震天下。但是，爱卿你知道吗？那一战之后，江南之人简直把谢家朋捧上了天，若是谢家有丝毫的反意，朝廷立即就是泼天大祸！朕相信谢安，从未怀疑过谢安。但是，朕对那些统兵大将非常担心。”晋帝眼睛看着窗外，慢慢的说着。
“你来说说，我司马家族是如何晋升皇族的？”晋帝问道。
“曹家天命已去，无力应付来自蜀国和各方的威胁，我司马家族在老祖宣帝的率领下一举荡平四海，非是老祖夺权，实乃天授！”司马道子感觉答道。
“你错了，爱卿你错了！我司马家族的崛起，靠的是阴谋诡计，靠的是手里的军队和军权，从来都不是上天授命的！宣帝从和诸葛亮的较量中，把曹魏最大的军团凉州军团和关中军团握在手里，这才有了歼灭曹爽的一日夺权。宣帝留下的组训就是，我们司马家族什么时候都得留个后手！”晋帝摇头说道。
“后手？爱卿，你翻遍史书，可曾见过景帝和文帝同时出征的？不管面对如何的危局，这二人必定有一人留在洛阳，留下的，就是后手！”晋帝说道。
司马道子略一沉吟，就明白了。
景帝司马师和文帝司马昭二人感情深厚，无论是应付蜀国进犯，还是镇东将军毌丘俭谋反，兄弟二人都是一人出征，一人留守洛阳，哪怕军情不利，也绝对没有二人都赴前线的情况。
“没有了谢安的约束，谁能挟制谢玄？如果没有人能制谢玄，那谢玄就绝对不能用！没有足够的后手，那谢玄就是朝廷最大的危机！或许谢玄没有反意，或许谢玄忠于朝廷，但是朝廷不能没有挟制之力！把朝廷的安危，寄托在一个完全没有控制的谢玄身上，司马家族的哪位先帝会这样做？”晋帝越说声音越大。
“陛下没有错！陛下都是遵照祖宗的规矩办事，是谢玄狼子野心，背叛朝廷”司马道子连连骂道。
晋帝摆摆手，阻止了司马道子的咒骂。
“朕并不怪谢玄，真的，不怪他！自从淝水大战，朕就一再食言，谢玄立下盖世功勋，朕却没有给他什么奖励，甚至连几句好话都没说过。你在许昌大败，虽然你在奏折里说了很多谢玄的坏话，但朕也没有给谢玄一个公正的态度。其实，前线的事，朕都知道，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朕什么都知道，却没有给谢玄一个公道，朕算什么明君？”晋帝一笑。
“陛下，臣有罪！臣有罪！”司马道子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冰凉，赶忙请罪。
“你有什么罪？你不过是在按朕的心意办事而已！有罪的，是朕！若是朕能公平对待谢玄，就不会有今日之祸！若是朕能听从谢安的遗表，就不会有今日之危！若是朕能好好安抚谢玄，就不会出现今日之困！说来说去，都是朕的错！”晋帝无限悔恨的说着。
司马道子惊呆了。
第一次，皇帝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变成了凡人，变成了会犯错的凡人，而且犯下的是无法挽回的惊天大错！
“朕，将是司马家族的又一罪人！朕，可能是司马皇族的最后一位皇帝了！朕，可能是司马皇族的掘墓人！”晋帝嘴角抽搐着，艰难的说道。
司马道子匍匐在地，泪如泉涌。
若是没有了司马皇族，谁还认他这个当朝太尉？！皇族都没有了，他的财富、他的美女，不过都是别人的战利品而已！
司马道子不敢想象失去皇族庇护之后，自己会遭遇到什么。
“陛下，是臣的错！与陛下无涉！请陛下立即将臣押赴无门斩首，以谢天下！臣，虽死无憾！只要能保存我司马皇族，道子一身死有何惧？求陛下不要再说了，所有的罪责，臣一身承担，请陛下下旨！”司马道子叩头砰砰作响。
“若是处斩你，就能挽回一切，朕绝不会犹豫！为了我司马皇族能够延续下去，朕，什么都可以做！别说是你，就是朕的性命，也可一并拿去！可是，有吗？”晋帝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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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回；军师，若无月票，又很欣赏本书，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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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回：大善！
晋子自觉写得还算不错，兄弟姐妹们帮忙推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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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道子欺徐立兵败，亲帅十五万大军追击，被徐立在彭城东三百里所阻。正当司马道子想要调谢玄领军增援时，传来谢玄在彭城改旗易帜，归顺汉家军的消息，一时司马道子亡魂皆冒，手足无措。进，被徐立所挡；退，被谢玄拦截；预战，毫无胜算；预降，又怕谢玄报复。毕竟，在建康包围谢家的就是他自己的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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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派人给司马道子送来一信，言若能投降，可放司马道子南归，甚至司马道子在军中的财产也全数返回。
司马道子立即答应，于是徐州战事迅速结束。
西域和凉州的战情，此刻也在徐州散开，汉家军威望日比天高，加上谢玄的无敌美名，司马道子带来的十五万大军，除去战死的一万多人，尽有八万多人愿意加入汉家军。
对于不愿加入汉家军的朝廷军队，谢玄统一发放路费，令其返乡。
谢玄就任东南都督，赵宝轻松卸任，赶往豫州，都督豫州战事。
司马道子仓皇返回建康，跪在皇宫外久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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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道子突然发现，短短几日，皇帝居然有了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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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你不必为朕隐晦。这几天，朕想了很多。朝廷落到今日局面，都是朕一手造成的！都是朕的错！你是自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晋帝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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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道子略一沉吟，就明白了。
景帝司马师和文帝司马昭二人感情深厚，无论是应付蜀国进犯，还是镇东将军毌丘俭谋反，兄弟二人都是一人出征，一人留守洛阳，哪怕军情不利，也绝对没有二人都赴前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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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将是司马家族的又一罪人！朕，可能是司马皇族的最后一位皇帝了！朕，可能是司马皇族的掘墓人！”晋帝嘴角抽搐着，艰难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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