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回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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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城内。
赵宝、刘利、赵策、颜渊、文放围着火炉，吃着羊肉，喝着美酒。
“我大军自漠南出发，到现在一个多月了。我们消灭了高车和柔然两大部族，俘虏已经有六十多万了。现在我们要回师了，商量下，谁留守漠北？”赵宝喝着酒。
“我留下！”颜渊急道。
“凭什么是你？我留下吧！”文放争道。
“翻天了，我这大哥还没开口，你们就挣来抢去的，我留下！”赵策佯怒。
唯独刘利没有开口。妹夫不会让我一个人统领这么大一片草原的。虽然是自己的妹夫，但刘利清楚，即使张回同意，其他人也会阻拦的。
听说妹妹已经给张回生了个儿子，起名叫张平。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大外甥，将来就是张回事业的继承人，到那时候，或许匈奴人才会过得更好。
现在，不能给妹妹惹麻烦，不能给外甥惹麻烦。
“不管你们谁留下，反正我不留哦！我老婆还在平城呢，早就说要接她来受降城，可惜一直没功夫。这此回师，我就要跟老婆在受降城团圆，我们都一年多没见过面了，我可不能留！”刘利笑着说。
赵宝看看刘利，真是个聪明人啊！军师临行前特别强调，决不能让匈奴人权势太大，否则将来尾大不掉、麻烦更多，刘利自己说不留，当然是最好的。
“你还有老婆可想，我连老婆都没有！你不留，我也不留，那就留赵将军吧，要是你们两人不服气的话，谁打得赢谁留下！”赵宝笑道。
“大哥，你就会欺负我们俩！”颜渊和文放抱怨着。
“赵将军，我给你留下一万精锐，一千弩车，还有十万奴隶。一万精锐，足以让你震慑整个大漠；一千弩车，足保柔然城安全无忧；十万奴隶，就是你们的吃穿来源。从今日起，漠南大营不会再给你一点物资，除了武器，你要在这大漠自力更生，还要扩展势力。三年以后，你每年要给我漠南大营输送至少五万匹战马，你可敢接令？”赵宝站起，神色肃穆。
“请都督放心，末将肯定完成任务，请转告平北将军，赵策永远是他在井陉碰到的赵策，绝不会变！”赵策单膝跪倒。
“好，大事已了，传令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启程，回师，顺带剿灭护骨氏、异奇斤氏。”赵宝大笑。
赵宝在马背上晃悠，他的马是匹汗血宝马，很不安分，老想跑起来。
“来人，传令给刘利，还是让他回来，我去做游击吧！我的马老想跑，这么慢慢走，它难受，我也难受！”赵宝叫道。
“刘将军回话，如果都督是命令，他就回来；如果都督是商量的话，那他不换！”亲兵偷笑着。
“刘利这狗东西，还跟我摆谱，今晚宿营，有他好看的！护骨氏和异奇斤氏，那是早就留给老子的，他居然偷偷摸摸给端了，这个狗日的，气死我了！”赵宝骂骂咧咧，也没办法，只能纵马飞奔，一会在前，一会在后。
两万多的队伍，在大漠拉得好长，尤其是后面的奴隶，行动太慢。尽管赵宝把能找到的马匹和大车都来运送这帮奴隶，但七十多万的队伍，仍然很慢。
好在刘利奇袭护骨氏和异奇斤氏时，缴获了大量的车子，要不光是新增的二十万俘虏，就让赵宝头疼无比。
“赵四，你个狗日的，你打这些奴隶干什么？要是你打伤了他们，我就让这些伤者都到你家跟着你吃饭，他们就是你的奴隶了！”赵宝骂了一个叫赵四的小伙子。
“别呀都督！我就是想快点回去，好，我不打他们了！您可别拿伤残的奴隶给我啊，我那两百多亩的牧场，正缺人手，你给我残废，我就没办法活了！”赵四哭丧着脸。
“这不就是啦！健康的奴隶，才有人抢着要，别再伤人了！”
“遵命！都督，昨晚打护骨氏和异奇斤氏，小的发现两个姑娘，非常漂亮，都督能不能先赏给我啊？”赵四腆着脸。
“去你娘的！你要是在行军途中做什么事，按军规可是要杀头的，你要不怕，可以试试！”赵宝骂道。
“算我没说，都督，算我没说。娘的，等到了受降城，该是老子的，还是老子的！”赵四笑着说。
“都督，兄弟们每天都是干肉，不是牛肉，就是羊肉，吃得都恶心了。晚上能不能熬点汤喝，野菜就成！”赵四留着口水。
柔然城三日休整，赵宝命人屠宰了五百多头牛，还有上千只羊，做成了肉干。虽然抗饿，但吃多了，确实不太好受。
“好！今晚宿营，就熬野菜汤！”赵宝也来了兴致。
宿营地，繁星满天。
四千多个帐篷，如星星一般镶嵌在大漠上。
刚刚和刘利打了一架的赵宝，带着护卫正在巡查。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带着丝丝的悲哀，还有一些向往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真好听！赵宝第一次听到这么甜美的声音，不由自主，循着声音，赵宝走向俘虏营。
一百多高车人，围着篝火，低声啜泣，却轻轻拍着手。
中间一个小姑娘在唱着，小脸仰着，柔和的星光在她的脸上荡漾，一行清泪流下。
“阿爸，这些汉人要带我们去哪里？”
“不知道。孩子，不知道，只要我们还能活着，就有希望。你才十六岁，就要受这样的苦，阿爸对不起你！”一个四十来岁的高车人，抱着小姑娘，轻轻说着。
小姑娘猛然抬头，她看见了赵宝。
赵宝正痴痴的看着她。
“你是谁？怎么这么无礼？”小姑娘嗔道。
“伟大的将军阁下，小女不懂规矩，冒犯您了，请您饶恕她吧！”父亲浑身颤抖，跪伏在地，不断亲吻赵宝的鞋子，乞求宽恕。
“不用这样，你们都起来，不要跪着，我没生气。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歌真好听，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赵宝扶起小姑娘的父亲，转头问道。
“我叫星儿！你真是将军？”小姑娘很好奇，眼前这个脸色稍稍有点红的少年，居然是将军？她有些不信。
“是啊，我就是将军啊！晚饭你吃饱了吗，没有的话，我请你吃！”
“好啊，你请我吃饭，我给你唱歌，我还要带一些回来，给我阿爸和族人，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赵宝连声允诺。
两个年轻人并肩走着，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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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子自觉写得还算不错，兄弟姐妹们帮忙推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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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刘利、赵策、颜渊、文放围着火炉，吃着羊肉，喝着美酒。
“我大军自漠南出发，到现在一个多月了。我们消灭了高车和柔然两大部族，俘虏已经有六十多万了。现在我们要回师了，商量下，谁留守漠北？”赵宝喝着酒。
“我留下！”颜渊急道。
“凭什么是你？我留下吧！”文放争道。
“翻天了，我这大哥还没开口，你们就挣来抢去的，我留下！”赵策佯怒。
唯独刘利没有开口。妹夫不会让我一个人统领这么大一片草原的。虽然是自己的妹夫，但刘利清楚，即使张回同意，其他人也会阻拦的。
听说妹妹已经给张回生了个儿子，起名叫张平。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这个大外甥，将来就是张回事业的继承人，到那时候，或许匈奴人才会过得更好。
现在，不能给妹妹惹麻烦，不能给外甥惹麻烦。
“不管你们谁留下，反正我不留哦！我老婆还在平城呢，早就说要接她来受降城，可惜一直没功夫。这此回师，我就要跟老婆在受降城团圆，我们都一年多没见过面了，我可不能留！”刘利笑着说。
赵宝看看刘利，真是个聪明人啊！军师临行前特别强调，决不能让匈奴人权势太大，否则将来尾大不掉、麻烦更多，刘利自己说不留，当然是最好的。
“你还有老婆可想，我连老婆都没有！你不留，我也不留，那就留赵将军吧，要是你们两人不服气的话，谁打得赢谁留下！”赵宝笑道。
“大哥，你就会欺负我们俩！”颜渊和文放抱怨着。
“赵将军，我给你留下一万精锐，一千弩车，还有十万奴隶。一万精锐，足以让你震慑整个大漠；一千弩车，足保柔然城安全无忧；十万奴隶，就是你们的吃穿来源。从今日起，漠南大营不会再给你一点物资，除了武器，你要在这大漠自力更生，还要扩展势力。三年以后，你每年要给我漠南大营输送至少五万匹战马，你可敢接令？”赵宝站起，神色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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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事已了，传令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启程，回师，顺带剿灭护骨氏、异奇斤氏。”赵宝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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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刘利奇袭护骨氏和异奇斤氏时，缴获了大量的车子，要不光是新增的二十万俘虏，就让赵宝头疼无比。
“赵四，你个狗日的，你打这些奴隶干什么？要是你打伤了他们，我就让这些伤者都到你家跟着你吃饭，他们就是你的奴隶了！”赵宝骂了一个叫赵四的小伙子。
“别呀都督！我就是想快点回去，好，我不打他们了！您可别拿伤残的奴隶给我啊，我那两百多亩的牧场，正缺人手，你给我残废，我就没办法活了！”赵四哭丧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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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带着丝丝的悲哀，还有一些向往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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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高车人，围着篝火，低声啜泣，却轻轻拍着手。
中间一个小姑娘在唱着，小脸仰着，柔和的星光在她的脸上荡漾，一行清泪流下。
“阿爸，这些汉人要带我们去哪里？”
“不知道。孩子，不知道，只要我们还能活着，就有希望。你才十六岁，就要受这样的苦，阿爸对不起你！”一个四十来岁的高车人，抱着小姑娘，轻轻说着。
小姑娘猛然抬头，她看见了赵宝。
赵宝正痴痴的看着她。
“你是谁？怎么这么无礼？”小姑娘嗔道。
“伟大的将军阁下，小女不懂规矩，冒犯您了，请您饶恕她吧！”父亲浑身颤抖，跪伏在地，不断亲吻赵宝的鞋子，乞求宽恕。
“不用这样，你们都起来，不要跪着，我没生气。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歌真好听，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赵宝扶起小姑娘的父亲，转头问道。
“我叫星儿！你真是将军？”小姑娘很好奇，眼前这个脸色稍稍有点红的少年，居然是将军？她有些不信。
“是啊，我就是将军啊！晚饭你吃饱了吗，没有的话，我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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