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鲜卑

    “将军不必多疑，些许物资，也是我等汉人的心意，愿助将军护佑汉民！实不相瞒，我等之前也是这样资助冉闵天王的，不仅仅是将军，就是现在晋中的太行山和吕梁山里的汉人义军，我等也一直都在资助。”王姓掌柜的道。

    “哦！果真如此，你等何求？”

    “太平时节，商人如猪，养肥即杀。大晋朝九品中正制，我等实乃贱民，虽然有些钱财，族里也出了些人才，但根本得不到朝廷重用，甚至我等的性命，也随时会被世族夺走。遭逢乱世恶世，也正是我等商人的机会。就如资助将军，一者有了来往，在将军境内，我等生意好做；二者我等族人有一技之长者，想请将军允许他们到贵军中效命，一展所长，求个功名；三者期望将军成就大业后，给我等商人一条活路。”王掌柜轻声说着，竟有几分沧桑，几分悲怆，眼泪都掉了下来，最后竟跪倒在地，似悲伤过度。

    张回转头去看李为，他不太懂。

    “启禀将军，大晋子民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商人子弟不可做官，此乃成例。一些有钱的商人，甚至就是世家大族养的猪羊，随便找点借口如偷税漏税，如找人诬告，即可全家锁拿，财产收没。这位王掌柜没有说谎。”李为赶紧解释。

    “王掌柜，你等遭遇我实同情。但我目下仅得平阳上党，不能给你太多承诺。这样吧，凡是我汉家军所到之处，你等不必低人一等，如我治下有官吏为难与你，你可直接向我投诉，我必会给你等一个公道。你等商人也是汉民，我连匈奴人都敢重用，你等族人我也可用之，回头你把人领来，由我主簿李先生安排职务。至于成就大业什么的，张回不敢妄想。”考虑了一会，张回慢慢道。

    “多谢将军垂怜！我等在各地还有些商号，可以给贵军提供情报，这是这些天我等收集的晋中晋北敌情，已经详细画图，也标出了各地义军的情况，请将军过目。”王掌柜再抛出一份大礼。

    张回和李为再次大喜。

    送走了王掌柜，二人马上开始研讨军情。

    晋中乃至晋北，多是鲜卑占领。

    拓跋鲜卑的一部。

    拓跋部人口众多，仅晋中一地，就超过三十万众，常备守军五万多人，分布晋中十几座城池。

    鲜卑人残忍好杀，晋中汉人几乎被屠戮一空，只有太行和吕梁山脉中躲藏了十几支汉人义军。

    这些义军，多则四五千，少则三五百，屡次被鲜卑人击败，不敢轻出，只能据险而守，如非远离城池，早已被鲜卑剿灭。

    鲜卑人占领晋中，每到一地，即驱赶屠杀汉人，抢夺土地，建立牧场，是以晋中遍布鲜卑牧场，也是汉人的噩梦。

    鲜卑牧场，护卫三五百不等，经常成群结队，扫荡汉人村落，屠杀汉人，抢夺物资，无恶不作。

    一份地图，鲜卑人无所遁形，全部一目了然。

    张回大喜过望。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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