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震·论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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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费解深入解读uti300235反馈的数据时，易经正兴致勃勃地与岚橙交谈。
“如果气韵可以理解为太阳光，那气法是什么？”易经不只一次想，如果有人把他与岚橙的言行记录成册，在若干年之后，不也是一部论语吗。
气韵、气法、精华、精象是风大陆上长久以来被认可的成规惯例，像易经这样不法常可地追根问底，让岚橙愣了神。
岚橙想了一会，回答说：“气者，其性喜动，其质无序，包含了韵和法。气法是纯净的气，代表气的本质特征；气韵是气法与精象作用而衍生出的气，其内质为气，外表为韵，所以内质具有气法的特性，表面却具有精象的特征。”
岚橙继续解释华象说：“精者，其性喜静，其质有序，包含了华与象。精象是纯净的精，代表精的本质特征；精华是精象与气法作用而衍生出的精，其内质为精，外表为华，所以内质具有精象的特性，表面却具有气法的特征。”
“气韵和精华到底有什么区别？”易经似懂非懂，听起来明白，却捉摸不透。“能举个例子吗？”
岚橙举起右手，五指虚张，忽然掐诀结印，如迷如幻，纷乱人眼，指尖散发草绿色的光。与散射的光线不同，这些令人头皮发麻的泛着森绿色的光凝集若实质，仿佛一根根沾染毒汁的针芒。
“这便是气韵。”岚橙翻手而下，就听“啜啜”声不断，五道韵芒激射如钉刺般先后没入木桌。
易经和李茹萱被吓了一跳，瞠目结舌。前者的心跳是因为第一次见识岚橙的实力，后者的心跳是因为她看见气韵激发的瞬间，岚橙的眼眸由蓝转绿，复又变蓝。
易经盯着深入桌面的深孔，嗓子发干，压住跌宕起伏的情绪，抓起水杯抿了口柠檬水。他原本想问气韵可以杀人吗？又想到连实木都能击穿，皮肉又算个啥！
他大脑有些短路，又急着打破僵局，便问：“韵的本意是和谐的声音，你借用韵字是想表达有序吗？可你刚才激发的气韵让我想起了子弹。”
“是的，”他抚摸着边缘整齐的洞道，语无伦次地说：“左轮手枪，连打五颗子弹”
岚橙认真地想了想，忽略了易经后半段的“胡言乱语”，说：“韵首先具有精象的特征，其性喜静，其质有序，因静而有形，因序而有量。但韵的内部有气，而气其性喜动、其质无序，因动而无形，因混而无量。”
“子弹是一个很好的气韵模型。”易经沉浸在自己的重大发现中，轻拍着李茹萱的胳膊说：“萱萱，你认为我举得例子对不对？子弹内部的火药是能量，外部是弹壳，与岚橙描述的气韵很像，对不对？”
易经欣喜若孩童的样子，与他满脸颓废的胡茬形成鲜明的对比。
李茹萱认为他是一个有时能把自己压抑到死，而有时又能让自己嗨翻天的矛盾体。她用相对冷淡的口气对岚橙说：“子弹确实与气韵的特征很像，不过我很好奇在你眼里，我们的世界中除了光以外，还有什么是气韵？”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岚橙借用了这个李茹萱常说的成语，“太阳就是巨大的气韵！”
易经被岚橙的后半句震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侧头去看李茹萱。可他却没能从李茹萱那得到共鸣，因为后者正凝视着岚橙，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东西。
李茹萱被岚橙的前半句打动了，第一次对岚橙说这句成语的时候，是一个骄阳似火的午后
“难——吃——”
“岂有此理！本小姐煮的面可是天下第一！”
“本小姐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
果然“难”吃！李茹萱当时认为岚橙说的是味道，事实上他无法吃这些食物。李茹萱莞尔一笑，看着岚橙重塑如前的躯体，想起第一次见到岚橙凭空出现，差点没吓晕过去。那时还以为遇到了悍匪，变态，流氓，恶作剧？
没想到他是地外生命，李茹萱暗自感慨一番，感慨岚橙，感慨自己，庆幸遇见了和她一样的易经。
李茹萱轻靠在桌旁，纤手扶腮，侧身去看易经，正好四目相对。
易经瞥见她巧笑美目，在氲光的映照下媚态横生，艳丽无匹，不由痴了。
却听岚橙说：“每当我望着太阳，韵阳就会振奋起来，神魂也受到鼓舞，令我忍不住想起家乡的攀呼1”
易经艰难地收起了放纵的眼神，问：“攀呼是什么？”
“太阳。”李茹萱慵懒地回答：“风大陆管太阳叫攀呼。”
李茹萱对他们讨论的这些并不感兴趣，虽然她是述异专栏作家，可那些更侧重于古典文学的渲染，而不是严谨科学的论述。但既然他们这么热烈地探讨着，她乐于陪伴，安静地聆听。
“如果攀呼——太阳——是气韵，那什么是精华呢？我看不见你的华阴，是否也看不到精华？”易经继续发问。
“华具有气的属性，既然你能看到光，就能看到华，太阳的外面那些喜动无序的光便是华。”
“不对！不对！”易经摇头说：“你不是说太阳是气韵吗？内质是气，外表是精，它们相互作用形成了气韵。所以，按照你的说法，太阳表面是喜静有序的韵，而不是喜动无序的华。”
岚橙安静地听易经分析完毕，解释说：“作为气韵的太阳，内质的气实在太强大了，穿透了外表的韵，而逸散到韵的外面形成了华。”
“我去！”易经惊叹一声，苦着脸与李茹萱对视说：“还可以这样？不考虑对还是错，我的脑细胞已经跟不上了。”
李茹萱却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从宏观的规律出发，借鉴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2，一边思考一边说：“岚橙的话很有道理，太阳如果不变化多端，怎么对得起50亿岁的年龄，又怎么在银河系中生存！”
易经抓了抓头，科学探索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既要脑洞大开猛踩油门，又要握紧方向迅速点刹。
“好吧！”像是一只泄气的皮球，他又问：“气韵是怎么回事？我的意思是既然太阳表面是华，为什么你却称太阳光为气韵，而不是韵华？或者叫华光，气华，还是其它什么。”
岚橙指了指天花板，说：“太阳的华到达地球后，与地球的韵发生作用，变成华韵。由于华是气的一种，所以统称为气韵。”
“为什么是华韵，而不是韵华呢？”岚橙是他的太阳，易经这样想。遇见岚橙后，确切地说遇见李茹萱和岚橙后，幽暗的天空有了日和月，易经从水火不侵的惰性气体蜕变成活性气体，从叹老嗟悲的失志男变成意气风发的矢志男。
面对这个近乎是钻牛角尖的问题，岚橙是这样解答的。“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种命名方式在风大陆上约定俗成，可能与时间和空间有关系。”
易经第一次听说名字与时间和空间有关系，对这种说法很感兴趣，竖起耳朵听岚橙说：“从时间上看，华的形成早于华与韵发生作用，所以华在前而韵在后；从空间上看，华想穿透韵，反而被韵围住，所以华在中心，而韵在外围。”
岚橙停顿一下，迎着昏暗的灯光双手结印，吊灯射出的黄光在经过掌印的时候发生扭曲，像是倾泻遇阻的瀑布般从掌印两侧逃窜。岚橙的掌印微变，犹如颠倒夏冬的寒雾凝冻住水光，那道奔逃的华瀑瞬间凝滞，泛出诡异的韵光。
岚橙的额头紫光大盛，右手发出的绿光犹如无数条翠绿色的小蛇，在那道暗黄色的光瀑上攀爬蜿蜒，而藏在右掌心下面的左手泛出幽幽黑光，竖起三指与右手交错。
这个掌印暗合精气生克，一方面以华阴的象力吸聚灯光，另一方面需以韵阳的法力散射灯光，从而控制灯光的形态和强弱分布，才能让易经和李茹萱以双眼看清灯光的改变。
风大陆上，精气双控存在于口口相传中，鲜有文字记载。岚橙穿越到地球，在经历生死一线后竟以紫魂石为衔悟出这一掌印。
“韵阳不能直接吸收地球气韵的原因正是因为地球的华韵外面包裹着一层特有的韵，它会与韵阳外面的、属于风大陆的韵发生作用，而损害韵阳。”这个掌印太过损耗神魂，岚橙收了掌印，对目瞪口呆的二人说：“风大陆上，气道追求的大道不过是将韵阳外面的韵修化无形，把韵阳修化成为纯净的法阳；精道追求的大道不过是将华阴外面的华炼化有形，把华阴炼化成为纯正的象阴。”
岚橙也不知道，逆修天道，是对，还是错？
1攀呼：音译。风大陆的一种生命体对恒星的人发音。
2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有三大规律、五大范畴和三个基本观点。此语境借鉴的是三个基本观点中的“发展的观点”，即：物质世界是不断发展的世界，运动是宇宙间一切的存在方式。发展是指事物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级到高级的运动过程，它的实质是新事物的产生和旧事物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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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气韵可以理解为太阳光，那气法是什么？”易经不只一次想，如果有人把他与岚橙的言行记录成册，在若干年之后，不也是一部论语吗。
气韵、气法、精华、精象是风大陆上长久以来被认可的成规惯例，像易经这样不法常可地追根问底，让岚橙愣了神。
岚橙想了一会，回答说：“气者，其性喜动，其质无序，包含了韵和法。气法是纯净的气，代表气的本质特征；气韵是气法与精象作用而衍生出的气，其内质为气，外表为韵，所以内质具有气法的特性，表面却具有精象的特征。”
岚橙继续解释华象说：“精者，其性喜静，其质有序，包含了华与象。精象是纯净的精，代表精的本质特征；精华是精象与气法作用而衍生出的精，其内质为精，外表为华，所以内质具有精象的特性，表面却具有气法的特征。”
“气韵和精华到底有什么区别？”易经似懂非懂，听起来明白，却捉摸不透。“能举个例子吗？”
岚橙举起右手，五指虚张，忽然掐诀结印，如迷如幻，纷乱人眼，指尖散发草绿色的光。与散射的光线不同，这些令人头皮发麻的泛着森绿色的光凝集若实质，仿佛一根根沾染毒汁的针芒。
“这便是气韵。”岚橙翻手而下，就听“啜啜”声不断，五道韵芒激射如钉刺般先后没入木桌。
易经和李茹萱被吓了一跳，瞠目结舌。前者的心跳是因为第一次见识岚橙的实力，后者的心跳是因为她看见气韵激发的瞬间，岚橙的眼眸由蓝转绿，复又变蓝。
易经盯着深入桌面的深孔，嗓子发干，压住跌宕起伏的情绪，抓起水杯抿了口柠檬水。他原本想问气韵可以杀人吗？又想到连实木都能击穿，皮肉又算个啥！
他大脑有些短路，又急着打破僵局，便问：“韵的本意是和谐的声音，你借用韵字是想表达有序吗？可你刚才激发的气韵让我想起了子弹。”
“是的，”他抚摸着边缘整齐的洞道，语无伦次地说：“左轮手枪，连打五颗子弹”
岚橙认真地想了想，忽略了易经后半段的“胡言乱语”，说：“韵首先具有精象的特征，其性喜静，其质有序，因静而有形，因序而有量。但韵的内部有气，而气其性喜动、其质无序，因动而无形，因混而无量。”
“子弹是一个很好的气韵模型。”易经沉浸在自己的重大发现中，轻拍着李茹萱的胳膊说：“萱萱，你认为我举得例子对不对？子弹内部的火药是能量，外部是弹壳，与岚橙描述的气韵很像，对不对？”
易经欣喜若孩童的样子，与他满脸颓废的胡茬形成鲜明的对比。
李茹萱认为他是一个有时能把自己压抑到死，而有时又能让自己嗨翻天的矛盾体。她用相对冷淡的口气对岚橙说：“子弹确实与气韵的特征很像，不过我很好奇在你眼里，我们的世界中除了光以外，还有什么是气韵？”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岚橙借用了这个李茹萱常说的成语，“太阳就是巨大的气韵！”
易经被岚橙的后半句震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侧头去看李茹萱。可他却没能从李茹萱那得到共鸣，因为后者正凝视着岚橙，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东西。
李茹萱被岚橙的前半句打动了，第一次对岚橙说这句成语的时候，是一个骄阳似火的午后
“难——吃——”
“岂有此理！本小姐煮的面可是天下第一！”
“本小姐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
果然“难”吃！李茹萱当时认为岚橙说的是味道，事实上他无法吃这些食物。李茹萱莞尔一笑，看着岚橙重塑如前的躯体，想起第一次见到岚橙凭空出现，差点没吓晕过去。那时还以为遇到了悍匪，变态，流氓，恶作剧？
没想到他是地外生命，李茹萱暗自感慨一番，感慨岚橙，感慨自己，庆幸遇见了和她一样的易经。
李茹萱轻靠在桌旁，纤手扶腮，侧身去看易经，正好四目相对。
易经瞥见她巧笑美目，在氲光的映照下媚态横生，艳丽无匹，不由痴了。
却听岚橙说：“每当我望着太阳，韵阳就会振奋起来，神魂也受到鼓舞，令我忍不住想起家乡的攀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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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李茹萱慵懒地回答：“风大陆管太阳叫攀呼。”
李茹萱对他们讨论的这些并不感兴趣，虽然她是述异专栏作家，可那些更侧重于古典文学的渲染，而不是严谨科学的论述。但既然他们这么热烈地探讨着，她乐于陪伴，安静地聆听。
“如果攀呼——太阳——是气韵，那什么是精华呢？我看不见你的华阴，是否也看不到精华？”易经继续发问。
“华具有气的属性，既然你能看到光，就能看到华，太阳的外面那些喜动无序的光便是华。”
“不对！不对！”易经摇头说：“你不是说太阳是气韵吗？内质是气，外表是精，它们相互作用形成了气韵。所以，按照你的说法，太阳表面是喜静有序的韵，而不是喜动无序的华。”
岚橙安静地听易经分析完毕，解释说：“作为气韵的太阳，内质的气实在太强大了，穿透了外表的韵，而逸散到韵的外面形成了华。”
“我去！”易经惊叹一声，苦着脸与李茹萱对视说：“还可以这样？不考虑对还是错，我的脑细胞已经跟不上了。”
李茹萱却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从宏观的规律出发，借鉴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2，一边思考一边说：“岚橙的话很有道理，太阳如果不变化多端，怎么对得起50亿岁的年龄，又怎么在银河系中生存！”
易经抓了抓头，科学探索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既要脑洞大开猛踩油门，又要握紧方向迅速点刹。
“好吧！”像是一只泄气的皮球，他又问：“气韵是怎么回事？我的意思是既然太阳表面是华，为什么你却称太阳光为气韵，而不是韵华？或者叫华光，气华，还是其它什么。”
岚橙指了指天花板，说：“太阳的华到达地球后，与地球的韵发生作用，变成华韵。由于华是气的一种，所以统称为气韵。”
“为什么是华韵，而不是韵华呢？”岚橙是他的太阳，易经这样想。遇见岚橙后，确切地说遇见李茹萱和岚橙后，幽暗的天空有了日和月，易经从水火不侵的惰性气体蜕变成活性气体，从叹老嗟悲的失志男变成意气风发的矢志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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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经第一次听说名字与时间和空间有关系，对这种说法很感兴趣，竖起耳朵听岚橙说：“从时间上看，华的形成早于华与韵发生作用，所以华在前而韵在后；从空间上看，华想穿透韵，反而被韵围住，所以华在中心，而韵在外围。”
岚橙停顿一下，迎着昏暗的灯光双手结印，吊灯射出的黄光在经过掌印的时候发生扭曲，像是倾泻遇阻的瀑布般从掌印两侧逃窜。岚橙的掌印微变，犹如颠倒夏冬的寒雾凝冻住水光，那道奔逃的华瀑瞬间凝滞，泛出诡异的韵光。
岚橙的额头紫光大盛，右手发出的绿光犹如无数条翠绿色的小蛇，在那道暗黄色的光瀑上攀爬蜿蜒，而藏在右掌心下面的左手泛出幽幽黑光，竖起三指与右手交错。
这个掌印暗合精气生克，一方面以华阴的象力吸聚灯光，另一方面需以韵阳的法力散射灯光，从而控制灯光的形态和强弱分布，才能让易经和李茹萱以双眼看清灯光的改变。
风大陆上，精气双控存在于口口相传中，鲜有文字记载。岚橙穿越到地球，在经历生死一线后竟以紫魂石为衔悟出这一掌印。
“韵阳不能直接吸收地球气韵的原因正是因为地球的华韵外面包裹着一层特有的韵，它会与韵阳外面的、属于风大陆的韵发生作用，而损害韵阳。”这个掌印太过损耗神魂，岚橙收了掌印，对目瞪口呆的二人说：“风大陆上，气道追求的大道不过是将韵阳外面的韵修化无形，把韵阳修化成为纯净的法阳；精道追求的大道不过是将华阴外面的华炼化有形，把华阴炼化成为纯正的象阴。”
岚橙也不知道，逆修天道，是对，还是错？
1攀呼：音译。风大陆的一种生命体对恒星的人发音。
2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有三大规律、五大范畴和三个基本观点。此语境借鉴的是三个基本观点中的“发展的观点”，即：物质世界是不断发展的世界，运动是宇宙间一切的存在方式。发展是指事物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级到高级的运动过程，它的实质是新事物的产生和旧事物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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