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巽·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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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一个古魔随着天际洪流进入风大陆，掀起腥风血雨，天道始祖“元正”用八鼎玺炉把混沌孕化的彩石熔炼成山，将古魔镇压，历经岁月的洗礼终成天道一脉。
瞬间爆发的气韵让恪守的身体模糊起来，释放超荷气韵提升战力的同时，也要承受狂暴气韵对身体的伤害，如同千万刀刃切割的痛楚让恪守的斗志昂扬。
眨眼间，一道赤亮色的光华转瞬而至，尊者还未做出反应就从半空被砸到下面的残垣断壁中，水花纷飞，与天雷共舞。
恪守的迷离的瞳孔犹如凄凄的夜空，他的华光流转的身体仿佛灿烂的星星。他饱含了无尽的愤怒向水下打出四拳。每出一拳，水面下降一分，四拳打出后，凹陷的水波略作停顿，随即弹起。尊者借势而出，双拳捣在恪守胸口上。
对气宗而言，内丹是气韵之源，正如穿耸入云的冰山上潺潺流下的溪流汇入汪洋般，内丹孕化出最纯正的先天之气进入气脉，无溪流不成汪洋，无内丹不成气脉。
尊者这阴毒的一击打碎了恪守的内丹，也击碎了恪守所有的希冀，他想看到恪守痛苦的样子，却发现自己被恪守的那双韵光迷离的、杀光勃发的眼睛锁定。尊者大惊，敏锐的神感预判到危机，急速下沉，想钻入洪水中逃遁。
自封气脉，就算内丹碎裂又如何？！恪守甩出一记鞭腿，赤红色的气韵凝聚成气晶，仿若熔岩中的红钻透着死亡的凄美，划过无声的雨滴，扫在尊者的左肩上。如同水面上打漂的石子，尊者在水面上弹跳着撞在残垣上，石屑崩溅。恪守借着鞭腿之势在半空回旋，苍鹰扑兔般斜飞下去。
交手不到三个回合，尊者身上的青袍像在刀山滚了一遭，意料之外的狼狈，他撕裂青袍摔在残破的地面上，裸露出刻满黑色符篆的上身，如伤重的蝙蝠挣扎腾空，躲过恪守的雷霆之击，甩出一个通体黝黑的事物，非金非木，似乎是黑土窑制的容器，上面布满精细的纹理。那东西悬在空中，滴溜溜乱转，雨水避而远之，稍有靠近就被弹开。
“搜魂器？”恪守扎根在悬崖峭壁中的不屈信念，被这个通体黝黑的容器撼动了，就像一叶孤舟面对突至的风暴那样。搜魂器是炼魂人的神器，搜集神魂，无论生或死、人鬼仙妖。
对于风大陆上的修者而言，神魂是存在的意义，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获得永恒的神魂是所有修者的最终目标。对神魂如此推崇备至是因为神魂有现实的作用。如果一个修者丧失了神魂，精不凝聚成华，气不逸散成韵，武无精华不强，道无气韵不大。弱者希望太平盛世为自己争取安静炼魂的机会，但强者需要更多的机会搜魂掠魄。搜魂器就是在这种世理悖论中现世，打破强弱平衡。
恪守内丹已碎，气脉已封，与其说没有退路，不如说没有明天。对搜魂器的恐惧只存在于眨眼间。当他再次睁开迷离却明亮的眼睛的时候，凌空而起，挥拳而下，向着炼魂人最脆弱的头颅砸去。
尊者结印完成，以弱不可闻的声音道：“散”滴流乱转的黝黑事物倏地对准恪守，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恪守直挺挺地倒栽下去。
附着在恪守体表的、赤红色的、耀眼的、凝结如冰晶般的气韵以可见的速度消融逸散，那个威武强壮的躯体缩小一圈，这让恪守看上去像是古稀老者。而他体表被狂暴气韵损伤的裂痕，让他看上去更像是被生撕活拽拔了毛的走兽。
婴儿哭了很久，太累了，吸吮着指头在男孩怀中沉睡，眼角犹自带着泪滴。男孩紧紧抱着婴儿，恐惧地望着没在水中、奄奄一息的恪守，又看了看嘴唇蠕动、诡异另类的尊者，钻出门夺路而逃。
地震后的地理环境错综复杂，到处都潜存着暗道深坑，余震随时都会发生，一旦跌入地坑或是被雷电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地面高低不平，到处水洼泥坑，碎瓦断壁随处可见，残肢断臂凄凉地随着风雨摇曳，火烟电光狰狞地咄咄逼人，草木石瓦混乱地冲击碰撞，这片土地仿佛与地狱交织。
世界在摇晃，男孩艰难的跑着，眼中除了戚戚的天、蒙蒙的雨再无其它，只要朝反方向跑，跑出这里，跑到大山外面就安全了。
母亲被石头砸中的瞬间，饱含无数情感的眼睛浮现在眼前，父亲拼尽全部力气说出的话语回荡在耳边，保护好他，保护好他
信念，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凌厉的砖石划破他的双脚，冰冷的雨水扼住他的呼吸，绝望的恐惧压抑他的神魂即使麻痹了身体，即使到了濒死的境界，他依旧跑着，用尽全部的力气，保护怀中的婴儿。
渺小的他，如狂风中的落叶，广袤大地上的一粒沙尘，无助的他，疯狂的跑着。婴儿在剧烈地颠簸中醒来，懵懂地睁开眼，大哭起来。
“途途不哭，我们去见我娘，就快到了。”男孩太疲惫了，出现了幻觉，母亲就在前方张开怀抱，慈祥地看着他们，温柔地笑着。
恪守脑海充斥着尖锐的啸鸣，残存的执念躲在在狭小的地带，一条泛着橙色光韵的大蛇盘绕在那，被漫天极光撕扯蚕食。
那时的天淡蓝无染，云飘轻灵，天道山中的啼鸟不知疲惫，穿梭在翠林绿草之间。这个不被世人所知的美丽的世界，就隐匿于巍峨天道山中，那时的他们多么青涩，快乐的笑着，闹着。
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或许，再来一次，决绝。
天道
禁忌！破！！！
橙脉，天道气宗第二条气脉。开通橙脉是步向气宗之巅的希冀，破封橙脉无缘大道
他无惧死亡，他畏惧的是不能延续天道的未来。
阴差阳错，天道的未来就在自己的手中。抉择生与死的时候会有一瞬的犹豫，可这种情感在延续天道面前显得那么卑微。一个油然而生的渴望愈发强烈：成为延长线上的那个衔接点，衔接天道未来的点。
生死成败，一点之隔。
无数橙色透亮的萤火虫从大蛇体内钻出，拥抱住那缕愈发强大、渐化人形的执念，凝集成橙色的冰晶铠甲。
尊者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无法相信恪守竟然抵御住搜魂器的攻击。
恪守面无表情，如同一个死人缓缓走向尊者。眨眼间，恪守消失了，下一刻出现在尊者面前，直出一拳打中尊者左胸。尊者如断线风筝飞了出去，等他挣扎站起来的时候，左胸塌陷，嘴里呛出一口黑沫，跪蹲在地上。
汩汩涌动的鲜血似熔浆般从胸口渗出，尊者无声的笑了，笑得那么纯真，与眼中射出诡异的光交织一起，迷离如幻。
“恪守啊，还记得清木道人叮嘱你我的禁忌吗？”尊者的神识在恪守脑海回荡。
清木道人？记得，如何能忘！
“主万物而不自恃，归自然而不纵欲，气顺则成天道，脉通则法万象！八脉气顺成九渠，九渠融会悟天道。气逆九脉则神狂，脉阻反道则精亡。九渠顺流也可逆”
清木道人的声音如梵音般刻在神魂深处，恪守将与清木道人的点滴小心地珍藏在记忆中，时刻警醒克己，归自然，悟天道，法万象。
清木道人的样子在眼前闪现，转瞬又被狂风吹散。心好痛，亦如碎裂，雨水漫天，眼前的一切如梦如幻。
尊者缓缓站起身，在漫天电闪的映衬下更显狰狞：“我毁灭了他的肉体，你却背弃了他的灵魂！逆转气脉，天道禁忌！！你背弃了他的灵魂！！！背弃了天道的奥义！！！”
“嗬——！！！”
幻象破灭，往事如斯
恪守逆转第二气脉，气韵受阻，挣扎着破出气脉，穿破骨肉，从体肤逸散钻出，如同无数针芒在体内乱射。他的神魂在极度痛楚中癫狂，在丧失意志前用体之精华把气韵吸附在体表，像是披上了天光做的铠甲，远观似光团缈缈，近感如烈焰灼灼。
尊者神色因之一变，未及动作，恪守一拳已然近身。“嘭”一声闷响，尊者如石子般划过水面，撞在那颗老树干上。树干才被闪电击中，徒自冒烟，被这力道一冲，颓然断折。
“恪遵！”恪守的声音沉闷起来：“你害死恩师，就算死千百回，也无法抵消我的恨！”
天道禁忌果然是禁忌。
尊者抓住老树的残根挣扎着爬起来，桀桀地笑了，如沙哑公鸡的啼鸣，他深绿色的瞳孔射出冰冷的光芒，忽然恨声道：“顺天道者为草芥，逆天道者法万象，我要成为天道之主，顺我者昌，逆”
一个起落，流星般的拳韵戳穿尊者的左胸。恪守向上一扬，连出八拳，碎裂！
结束了？
一袭青衣从水面浮出，穿过四溅的水花，钳住陷在水花里的、稚嫩的脚踝。男孩被绊住，向前扑出，本能地翻转身体护住婴孩。那只枯瘦如枝的手顺势把男孩倒提了起来。男孩的怨毒的眼神死死锁在尊者的脸上，锁在那张刚才还在恐惧的内心中回荡而现在却想撕碎的脸上，他用尽全力搂着怀中的婴孩，即使身体抖的不停。
另一个完好无损的尊者
他嘴角带笑，悠然地转过身，看着包裹在气韵流转中、缓步前来的恪守，缓慢却残忍地把男孩和婴儿扯分开，扼住他们的后颈，笑道：“恪守，你想要哪个？”
婴孩四肢蜷缩在体侧抖成筛，粉嫩的嘴嗫嚅不停，却发不出声。男孩憋红脸乱踢乱打，像是冬风里枯死的草叶。
到底是哪一个？
掌门师叔在恪守出发前，叮嘱他们务必寻找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天道的未来。
“让我猜猜。”恪遵阴笑着，伸出青色的舌头从婴儿的脚心舔到了头顶，又把男孩放在尖耸的鼻子前闻了闻。
恪遵的气息阴冷，比狂风还要阴鸷，比暴雨还要寒冷，婴孩气窒而晕，男孩颤抖了一下，瞪着恪遵布满褶皱的脸，张嘴便咬。
恪遵似乎早有防备，随意躲闪开，将男孩甩在面前的地上，道：“这个男孩虽是五谷杂身，体质还不错，恪守师弟若不嫌弃，尽管拿去。”尊者把婴儿抱在怀里，露出贪婪的目光。
“你的魂也到了橙境。”恪守站定，周体气韵以可见的速度收缩，“气晶铠甲”缩小一号。
尊者阴测测地笑出声，恍惚间，身形后撤如电光，留下一道残影在原地，奇怪的是，那残影并不消失，模糊间逐渐明朗，化作与尊者一摸一样的人。那人口吐人声，依旧阴鸷森冷：“挚爱的弟弟，我早已突破橙境，且用这副黄境之躯与你玩玩！”
“你不配做我的哥哥！”恪守右臂陡然蓬勃，气晶爆出，残影恍惚间已攻至尊者的黄境之躯近前。黄境之躯早有防备，右脚稍作后撤，右臂蓄力抡出。不想恪守以攻为守，强攻为虚招，绕过黄境之躯，直奔尊者本体而去。
尊者大惊，慌忙间只能用婴孩去挡，本以为恪守会投鼠忌器，不想恪守更加决绝地挥出那一拳
天道山得不到，魔尊也别想得到！！！
如果将这一瞬的时空凝滞，会看到幽深天幕上钻出头来的闪电，会看到漫天雨落山外山的沧桑，会看到尊者的惊慌失措的眼神望向恪守身后追攻而至的黄境之躯，会看到懵懂无知、不知死活的婴孩，会看到恪守置之死地而无悔的决绝，会看到被暴涨的橙色气晶击碎的数十个雨花，还会看到男孩挡在婴孩和气晶之间，而男孩脑海中浮现的是母亲凄美的笑颜
这些只是一瞬的定格，一瞬之后，白光闪爆，消融了橙色气晶，吞没了尊者本体，震飞了黄境之躯，与天幕上幽兰的闪电相映，如同天神握着蓝色电鞭抽转了山顶的白色陀螺。
沉闷的雷声姗姗来迟，慵懒地滚向远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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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爆发的气韵让恪守的身体模糊起来，释放超荷气韵提升战力的同时，也要承受狂暴气韵对身体的伤害，如同千万刀刃切割的痛楚让恪守的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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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哭了很久，太累了，吸吮着指头在男孩怀中沉睡，眼角犹自带着泪滴。男孩紧紧抱着婴儿，恐惧地望着没在水中、奄奄一息的恪守，又看了看嘴唇蠕动、诡异另类的尊者，钻出门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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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守脑海充斥着尖锐的啸鸣，残存的执念躲在在狭小的地带，一条泛着橙色光韵的大蛇盘绕在那，被漫天极光撕扯蚕食。
那时的天淡蓝无染，云飘轻灵，天道山中的啼鸟不知疲惫，穿梭在翠林绿草之间。这个不被世人所知的美丽的世界，就隐匿于巍峨天道山中，那时的他们多么青涩，快乐的笑着，闹着。
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或许，再来一次，决绝。
天道
禁忌！破！！！
橙脉，天道气宗第二条气脉。开通橙脉是步向气宗之巅的希冀，破封橙脉无缘大道
他无惧死亡，他畏惧的是不能延续天道的未来。
阴差阳错，天道的未来就在自己的手中。抉择生与死的时候会有一瞬的犹豫，可这种情感在延续天道面前显得那么卑微。一个油然而生的渴望愈发强烈：成为延长线上的那个衔接点，衔接天道未来的点。
生死成败，一点之隔。
无数橙色透亮的萤火虫从大蛇体内钻出，拥抱住那缕愈发强大、渐化人形的执念，凝集成橙色的冰晶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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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木道人的样子在眼前闪现，转瞬又被狂风吹散。心好痛，亦如碎裂，雨水漫天，眼前的一切如梦如幻。
尊者缓缓站起身，在漫天电闪的映衬下更显狰狞：“我毁灭了他的肉体，你却背弃了他的灵魂！逆转气脉，天道禁忌！！你背弃了他的灵魂！！！背弃了天道的奥义！！！”
“嗬——！！！”
幻象破灭，往事如斯
恪守逆转第二气脉，气韵受阻，挣扎着破出气脉，穿破骨肉，从体肤逸散钻出，如同无数针芒在体内乱射。他的神魂在极度痛楚中癫狂，在丧失意志前用体之精华把气韵吸附在体表，像是披上了天光做的铠甲，远观似光团缈缈，近感如烈焰灼灼。
尊者神色因之一变，未及动作，恪守一拳已然近身。“嘭”一声闷响，尊者如石子般划过水面，撞在那颗老树干上。树干才被闪电击中，徒自冒烟，被这力道一冲，颓然断折。
“恪遵！”恪守的声音沉闷起来：“你害死恩师，就算死千百回，也无法抵消我的恨！”
天道禁忌果然是禁忌。
尊者抓住老树的残根挣扎着爬起来，桀桀地笑了，如沙哑公鸡的啼鸣，他深绿色的瞳孔射出冰冷的光芒，忽然恨声道：“顺天道者为草芥，逆天道者法万象，我要成为天道之主，顺我者昌，逆”
一个起落，流星般的拳韵戳穿尊者的左胸。恪守向上一扬，连出八拳，碎裂！
结束了？
一袭青衣从水面浮出，穿过四溅的水花，钳住陷在水花里的、稚嫩的脚踝。男孩被绊住，向前扑出，本能地翻转身体护住婴孩。那只枯瘦如枝的手顺势把男孩倒提了起来。男孩的怨毒的眼神死死锁在尊者的脸上，锁在那张刚才还在恐惧的内心中回荡而现在却想撕碎的脸上，他用尽全力搂着怀中的婴孩，即使身体抖的不停。
另一个完好无损的尊者
他嘴角带笑，悠然地转过身，看着包裹在气韵流转中、缓步前来的恪守，缓慢却残忍地把男孩和婴儿扯分开，扼住他们的后颈，笑道：“恪守，你想要哪个？”
婴孩四肢蜷缩在体侧抖成筛，粉嫩的嘴嗫嚅不停，却发不出声。男孩憋红脸乱踢乱打，像是冬风里枯死的草叶。
到底是哪一个？
掌门师叔在恪守出发前，叮嘱他们务必寻找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天道的未来。
“让我猜猜。”恪遵阴笑着，伸出青色的舌头从婴儿的脚心舔到了头顶，又把男孩放在尖耸的鼻子前闻了闻。
恪遵的气息阴冷，比狂风还要阴鸷，比暴雨还要寒冷，婴孩气窒而晕，男孩颤抖了一下，瞪着恪遵布满褶皱的脸，张嘴便咬。
恪遵似乎早有防备，随意躲闪开，将男孩甩在面前的地上，道：“这个男孩虽是五谷杂身，体质还不错，恪守师弟若不嫌弃，尽管拿去。”尊者把婴儿抱在怀里，露出贪婪的目光。
“你的魂也到了橙境。”恪守站定，周体气韵以可见的速度收缩，“气晶铠甲”缩小一号。
尊者阴测测地笑出声，恍惚间，身形后撤如电光，留下一道残影在原地，奇怪的是，那残影并不消失，模糊间逐渐明朗，化作与尊者一摸一样的人。那人口吐人声，依旧阴鸷森冷：“挚爱的弟弟，我早已突破橙境，且用这副黄境之躯与你玩玩！”
“你不配做我的哥哥！”恪守右臂陡然蓬勃，气晶爆出，残影恍惚间已攻至尊者的黄境之躯近前。黄境之躯早有防备，右脚稍作后撤，右臂蓄力抡出。不想恪守以攻为守，强攻为虚招，绕过黄境之躯，直奔尊者本体而去。
尊者大惊，慌忙间只能用婴孩去挡，本以为恪守会投鼠忌器，不想恪守更加决绝地挥出那一拳
天道山得不到，魔尊也别想得到！！！
如果将这一瞬的时空凝滞，会看到幽深天幕上钻出头来的闪电，会看到漫天雨落山外山的沧桑，会看到尊者的惊慌失措的眼神望向恪守身后追攻而至的黄境之躯，会看到懵懂无知、不知死活的婴孩，会看到恪守置之死地而无悔的决绝，会看到被暴涨的橙色气晶击碎的数十个雨花，还会看到男孩挡在婴孩和气晶之间，而男孩脑海中浮现的是母亲凄美的笑颜
这些只是一瞬的定格，一瞬之后，白光闪爆，消融了橙色气晶，吞没了尊者本体，震飞了黄境之躯，与天幕上幽兰的闪电相映，如同天神握着蓝色电鞭抽转了山顶的白色陀螺。
沉闷的雷声姗姗来迟，慵懒地滚向远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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