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祭词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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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白云反而听到了一阵哄笑声，声音还有些熟悉。我这是死了吗？白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通红的脸。“小梅，你也死了啊？还是没保住你呀！”白云讷讷出声，一滴泪从眼里滴落，掉到小梅脸上。还没来得及去想自己死后爸妈，爷爷，三叔会怎么难过。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巨力，将他提了起来。难道是牛头马面要带走自己？不行，生前没来得及说的话，再不说就没机会了。白云听多了村里流传的关于牛头马面的故事，也不挣扎，反正没用。任由自己被提了起来。只是死死盯着小梅，大声喊：“小梅，我喜欢你！”
小梅脸更红了，眼睛眨巴了几下，始终没有睁开。
”算了，大概是她不喜欢我吧！“白云顿时觉得心灰意冷。连身后的”牛头马面“也没兴趣转头看了。
”够了啊，你小子，抱着我宝贝闺女就算了，还说这些没羞没躁的话！“
”咦，这怎么是周大叔的声音？“白云以为自己死了，乍一听到熟悉的说话声，闻声回头。”咦，周大叔，你是牛头还是马面呀？另一个呢？怎么就你一个？“白云看到自己熟悉的面孔，一时忘记了自己”死亡“的事情。这”周大叔“姓周名刚，也是村中的村民，和白云一家关系不错。
”说什么胡话呢？中邪了吧你？“周刚一巴掌打在白云头上。这巴掌并不重。惩罚程度较少，疼爱成分居多。
”周大哥，对不起，对不起，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发疯了，你放心，我一会带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白飞德说着，挤到那周刚身边，一脸歉意。
紧跟其后的是李若兰，看着周刚打孩子，虽然下手不重，却还是一阵心疼。一把从周刚面前拉过白云，抱在怀里。”娃，你这时怎么了呀？“
白云在李若兰怀中呆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妈，原来我没死呀！”
李若兰听到儿子说这样的话，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猛然抬起的手轻轻落在白云头上。”说什么胡话呢？这不好好的吗？“
”小梅呢？“白云知道自己没死，想到小梅应该也没事，人群里四处寻找。却看见一小脑袋瓜子从周刚身后露了出半个来，脸上还潮潮的，也不知道是谁的泪水。看见小梅没事，白云乐了笑出声来。
白飞德看儿子没事，能说能笑，虽然话语间有些奇怪，也没做多想，只当是白云癔症了。厉声道：”你还笑，一会再收拾你！“
说完转向周刚。”周大哥，你看这事闹的，这小子估计是做梦了。你看梅儿没事吧？要不去医院看看什么的？“
周刚转身看向女儿，小梅瞬间明白了周刚的疑虑。“爸爸，叔叔，我没事，你们别打小白了！”说完又缩到周刚身后。
白飞德看小梅没事，才彻底放下心来。“虽然孩子没事，但你看这事闹的，都被大家看了热闹，过几天我扯点红布，到你家赔罪”。
“不用不用，我们两家这不从小就定过娃娃亲嘛？再说了童言无忌，童行也无忌，我是在意这些的人吗？”周刚爽朗笑道。
就在这时，白爷脸上阴晴不定，走了过来。他腿脚不便，好一会才挪到队伍最后。边走边暗暗推测白云刚才的怪异行为。是了，看这孩子的样子，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刚才人们都背对着白云，唯有他看得最真切，这小子祭祖一开始嘴就动个不停，祭词刚完，便抬头看天，接着便扑向那孩子，像是躲避什么掉下来的东西一般。八成是看到了那个景象，当真了。
“白云，你刚才是在念祭词吗？”白爷问了个问题，来验证心里的疑惑。
“对呀，白爷。我站着太无聊了。就跟着你念了祭词”
白爷听到这里，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好啦，没事啦！飞德，若兰，你们留在一楼，带领大家一起祭祀。白云，你跟我来！”
“诶”白云应了一声，也知道刚才自己闹了个笑话，为避免大人生气，赶紧扶着爷爷慢慢走去。
白云扶着白爷来到祠堂一楼通往二楼的走道处。心里疑惑这二楼不是从来不让别人上去的吗？怎么爷爷没有让自己留下的意思。“白爷，我要上去吗？”
白爷”嗯“了一声，也不多做解释，一老一少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慢慢走上二楼。白爷又拿出一把更大的钥匙打开了锁，房门显得很是厚实，白云用尽了力才勉强推开。两人走了进去。”咣当“一声房门再次关闭，挡住了众人的目光。
二楼并没有任何窗户，房门关上，二楼顿时漆黑一片。白云心里害怕，扶着爷爷的手不由得一紧。
“别怕”白爷感受到了白云的恐惧，出声安慰。
两人摸索着走了几步，也不见白爷有何动作，屋子里却逐渐亮了起来。只见房屋空荡荡的，并无其他摆设，只有五个磨盘大小的圆盘排成一排，放在屋中。这圆盘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不知道谁是什么材料做成，照亮屋子的光源就是从五个圆盘中发出。
白云好奇心大起，凑近一看，五个圆盘上面都有字。“咦，是棋子，怎么会有五个帅呢？”
“什么？怎么会是帅呢？不是兵吗？你没看错？”白爷听到白云的话陡然失态，连声询问。都忘记了腿脚不利索这事，跌跌撞撞几步抢到白云身旁。
“是帅没错呀！”白云不知道白爷为何如此激动，又仔细看了一眼。五个巨大的“帅”分别字映在圆盘上。“爷爷，这么大的字，难道你看不到吗？”
“是帅，是帅”白爷放佛魔怔了一般，哈哈大笑，半天才停不下来。白云不知道看见五个圆盘五个帅字有什么好开心的，莫名其妙地看着爷爷，不知所措。
白爷笑了好一阵，才强自按下心头狂喜。嘴角不停抖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如此失态，终是乱了方寸。如此好一会，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爷爷，你的腿又犯病了？”白云惊了，爷爷的腿脚本就不利索，有的时候还会彻底失去控制，这怕是又犯病了。正要去开门喊人。
“别叫，跪下！”白云楞了好一会，看白爷表情严肃，不敢忤逆，这才走到爷爷身后跪了下来。
白爷看白云跪在自己身后，隐隐点头。却又皱起了眉头。反手把白云拖到自己前面，面对面跪着。
两人大脸对小脸，一脸严肃。白云还从未见过爷爷如此严肃的表情，看着看着，正要发笑。
“别笑，跟我起誓，跟着我说！”白爷似乎刚才一直在酝酿什么，现在中想好了一般。
“我白爷，对诸天星辰起誓。”
“我白云，对诸天星辰起誓。”
“你小子，说了跟着我念，是白爷，不是白云。”抬手欲打，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停住了，最后尴尬地收了回去。
“可是我是白云，你才是白爷呀！”白云弱弱道。
“从现在起，你才是白爷，跟着我重来一遍”。
“我白爷，对苍天起誓。“
“我白爷，对苍天起誓。“
“今日所见所闻，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今日所见所闻，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若有违背，星眼盲瞎，再看不见一颗星辰。”
“若有违背，星眼盲瞎，再看不见一颗星辰。”
“好了，起来吧！”白爷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白云一听这话也不是誓词，机灵地跟着站了起来，扶住了白爷。白爷却甩开白云的手。“哪敢让您扶？”
白云一愣，仔细把今天的事理了一遍。从院子里自己看见异象，到爷爷听到自己回答是在念祭词时就让自己一起上楼。再联想到自己看见的“帅”而爷爷却反问怎么是帅不是兵吗，随后狂笑了半天，又让自己对天发誓。种种迹象都表明爷爷是发现了自己身上某种自己都不知道的”天分“，可能这种”天分“还极高，高到让爷爷都从没见过的高度。这才说出”从现在起，你才是白爷“这样的话。
”爷爷，不管你发现了什么，你都是我爷爷不是吗？没有什么能比得过这个了，我们是一家人啊“。白云很严肃地开口，脸上全是与年纪不相符合的认真。
白爷楞了一愣，没想到白云会这样说，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你说的对，我是你爷爷。作为你爷爷，您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爷爷您说”。
“从现在起，你接任桃源村村长，对外改名白爷，从此以后，没有白云，只有白爷”
“这？”还是要叫自己白爷呀，白云楞了。
“怎么？你不同意？”白爷急了。
“同意，同意，听爷爷的”。白云看着白爷一脸严肃的表情，真是怕了，只能应承下来。
“好，白爷你记住，你爷爷我，原名白应天，这名字40年没用了”
“好，我记住了，爷爷你也得答应我，别叫我名字，叫我小白。”
白应天想了想，经不住白云软磨硬泡，只得答应下来。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走，下楼”
一老一少打开门从楼上走了下来。
“爸，怎么那么久？就等你们开饭了。”白飞德看见两人下来，出声问道。
白应天也不回答，吩咐了一句“把大家集拢，我有事要说。”
饭桌是摆在院子里的，虽然已经有人坐上了桌子，却无一人动筷。不一会，说有人便集合齐了。
白应天拉着白云站在祠堂前，看了看众人，示意禁声，简直比祭祖还要严肃。
“从现在起，我身边这位，便是白爷。我真名白应天，上了年纪的几位老哥老弟应该都知道，这'白爷'并不是一个名字，也不是一个尊称，而是桃源村历代村长的别称。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我旁边这位白云，白爷，便是桃源村的村长。村规你们大概都知道，只要记住他是白爷便行了。好啦，大家开饭吧！”
院里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白应天也不去管，拉着白云进了祠堂，祠堂中已摆上了一桌子饭菜。白云闻道饭菜香味，顿时觉得饿了。正要扶着白应天坐下吃饭，反正自己现在是白爷，在这吃饭，应该还是有资格的，心里暗暗想到。
白应天却不坐，一个转身来到白云身后。大声道”白爷，请上正位“声音之大顿时连院里的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白云，哦不，现在应该叫白爷了，将院里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瞬间明白了，爷爷这是要给自己树立威严呀。索性也不再忸怩，正襟坐下。白应天弯腰站在一旁，倒满三杯酒。
白爷一看，三杯酒，这还了得，和完自己都趴地上了。心中一动，端起一杯酒走到院里，将酒泼在地上。”这第一杯酒，敬天地。
众人本就关注着白爷的动静，见他出来，全部视线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白爷强自镇定，转身进祠堂，端起第二杯酒，顺着供奉的牌位均匀地倒了一圈。“这第二杯酒，敬祖先”。
说完端起第三杯酒又走了出来，双手端起酒杯遥遥向院子看着自己的众人一敬。”这第三杯酒，与诸位乡亲同享！“说完一饮而尽。白爷说完，正要转身进屋吃饭，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最后一个意识闪过”这特么不是酒，是毒药吧？这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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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云，对诸天星辰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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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爷，对苍天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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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起，你接任桃源村村长，对外改名白爷，从此以后，没有白云，只有白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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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同意？”白爷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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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白应天也不去管，拉着白云进了祠堂，祠堂中已摆上了一桌子饭菜。白云闻道饭菜香味，顿时觉得饿了。正要扶着白应天坐下吃饭，反正自己现在是白爷，在这吃饭，应该还是有资格的，心里暗暗想到。
白应天却不坐，一个转身来到白云身后。大声道”白爷，请上正位“声音之大顿时连院里的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白云，哦不，现在应该叫白爷了，将院里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瞬间明白了，爷爷这是要给自己树立威严呀。索性也不再忸怩，正襟坐下。白应天弯腰站在一旁，倒满三杯酒。
白爷一看，三杯酒，这还了得，和完自己都趴地上了。心中一动，端起一杯酒走到院里，将酒泼在地上。”这第一杯酒，敬天地。
众人本就关注着白爷的动静，见他出来，全部视线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白爷强自镇定，转身进祠堂，端起第二杯酒，顺着供奉的牌位均匀地倒了一圈。“这第二杯酒，敬祖先”。
说完端起第三杯酒又走了出来，双手端起酒杯遥遥向院子看着自己的众人一敬。”这第三杯酒，与诸位乡亲同享！“说完一饮而尽。白爷说完，正要转身进屋吃饭，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最后一个意识闪过”这特么不是酒，是毒药吧？这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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