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计划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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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为什么说出人意料呢，是因为曼婷听过陶坤对于整起案子从表面上的到隐藏在背后的那些事情所推导出来的对于规律的推理，那些所谓五行阴阳的说法明明在之前每一起案子上都说得通，而且，再加上幕山村一行中大家所发现的那些狄焱留下的线索，也都印证了陶坤的说法，没想到，陶坤最后的结论竟然没有应验，在7月18号这一天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过，为什么说这也在情理之中呢，毕竟从钢厂铁人案一直到现在，这个凶手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足以暴露出自己身份的信息，毫不夸张地说，哪怕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唯一找到的那些线索还都是凶手为了让特别行动小组得以继续调查，或者说是为了利用特别行动小组而故意留下的线索，而狄焱的死恰恰说明了这一点，这个凶手需要特别行动小组，因为他需要狄焱，不过，只是曾经。
曼婷注意到这样一件事情，在狄焱的死之后，好像凶手就没有再留下类似的信息了，因为，这一次他们能够继续调查下去，能够知道凶手的规律，能够预测出凶手的作案时间和作案地点，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狄焱临死前留下的那些暗示和线索，还有就是仰仗陶坤一如既往的冷静思考与逻辑推理了。
也就是说，既然凶手从开始到现在始终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而且，不止如此，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按照凶手的计划在进行，有条不紊，而他们三个人所能做的只是去收拾残局，连凶手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连凶手下一次到底会怎样都不知道，如果说最后是凶手获得了胜利，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也许从始至终，从一开始，第一起案子的失败就注定了最后的结局。
或许，这恰恰说明了可能凶手之前故意留下那些线索只是单纯为了狄焱，而不是出于其他的目的
在7月18号那天夜里时间过了十二点以后，陶坤，曼婷和陈宇峰分别通过电话联络，确认了无论是这三个最可疑的地点当中的哪一个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经过，也没有发生任何可疑的事情，甚至连一点这方面的迹象都没有，也就是说，可以确定，在7月18号晚上，在位于白水市的中心地区，衡中区的这三个施工工地，凶手没有来过，也没有人遇害，什么都没有发生。
无论如何，无论原因是怎样，按照陶坤之前的说法，无论是出于陶坤所说的两种情形中的哪一种情况，按照这样的结果来看，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
于是，大约在凌晨两点左右，三个人便聚集在了一起，既然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既然这起案子真的可能就这样无计可施了，那么，再停留在原地等再久的时间都没有用了，所以说，接下来要做的，恐怕只剩下商量计划宣告失败之后的事情了。
看得出来曼婷和陈宇峰脸上失望的表情，但是这个结果陶坤却早就已经知道了，无论如何，对于陶坤来讲，他所希望看到的局面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是怎么样让曼婷和陈宇峰能够彻底放弃这件案子，留下自己独自面对凶手，独自面对一切了。
“为什么，为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难道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曼婷有些绝望地问道。
陶坤拍了拍曼婷的肩膀，安慰地说道，“哎，我也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事到如今，事情就是这样，结果也就是这样，我们都看到了。”
陈宇峰也在一旁看了好久，不过却没有说话，虽然两年以来，自己无数次憧憬着特别行动小组破了案子之后为他们召开庆功宴的场景，也无数次面对着这种无计可施的尴尬局面，陈宇峰知道，也许早晚有一天会是这个结果，毕竟，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案子，这样的凶手，只不过是陶坤他们一直给了他希望，没想到，到了今天，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可能就像陈宇峰之前所说的那样，无论这起案子是最终告破还是像现在这样，这都是自己在这个岗位上站的最后一班岗了，是时候换一个环境了，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家人，这样都好，毕竟或许这些案子让经历的人更加深刻的认识到生命的意义吧。
只不过，如果真的就这样了，就这样到此为止了，对自己而言，更多的是一种不甘心，对于自己的职业生涯而言，注定是一个难以挽回的遗憾，一个不圆满的结局。
此时此刻，对于陈宇峰来说，他的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心情，百感交集，与其说说些什么，更不如说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见曼婷和陶坤这样，他们本来就没有错，还有狄焱，他本来就不用死，都是为了这个案子，从两年前的东阳铁厂，到现在，或许一旦你都牵扯进来了，就永远也无法摆脱了，毕竟能够做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实属不易了，面对这样的对手，又能要求谁做什么呢？
况且一旦这起案子真的没有办法告破，这也是早在上面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无论如何，一切问题就算没有办法解决，也终究是找得到办法隐瞒的。
于是陈宇峰看到他们两个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说道，“事到如今，无论想不想，无论能不能，我们也都必须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凶手没有按照我们的推测出现在7月18号的晚上，也没有出现在这里，我们的计划失败了。不过，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改变什么，都回去吧，都回去好好睡一觉吧，等到明天我们再来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吧。”
“是啊，哪怕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我相信大家也是一样，今天晚上的计划失败了，不过，这还没有意味着我们彻底失败了，万一明天早上又有什么消息也说不定呢，不如就按照陈副局说的那样做吧，都回去吧，明天再说。”陶坤接着附和道。
凌晨三点，凌晨四点，凌晨五点，清晨六点
这一个晚上，无论是陶坤，曼婷，还是陈宇峰，谁都没有睡觉，或者说，根本难以入眠，虽然说，从很早以前就是这个状态。但是对于这个夜晚，这个漫长的夜晚来讲，恐怕他们所想的不止如此。
不知道7月19号又会是怎样的一天，要是这起案子真的就此结束了，那么每个人都该做些什么呢？上面的领导一定会想办法来掩盖事情的真相，与此说是真相，不如说是案件的全过程，这一点不用担心，毕竟他们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如果这样骇人听闻的案子被公开，再加之舆论化的放大，恐怕会造成公众的恐慌不说，总会有好事之人造谣生事，这种局面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然后其他人呢，反正这起案子的保密工作做得还算不错，本来对于案件细节而言，知道的人本来就不算多，除了内部人员，恐怕消息也没有走漏出去，再加上那些受害者大多没有家眷，因此也不用担心那些其他的问题。
话说回来，无论是对于什么事情，到头来，只有陷得越深的人，才会愈发地难以自拔，才会永远也无法轻易摆脱。
对于陶坤而言，这一切对于自己来讲，恐怕所意味的东西，要比任何人都要多，事情发展到现在，对于自己而言，陶坤完全也可以选择不去过问，选择忘记，就算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自己，只要自己做些什么，至少不按照凶手所说的那样做，恐怕凶手的计划再详细周全，也拿自己没有什么办法，但是连陶坤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就算是知道在调查下去十有八九是有去无回自己还是要继续下去，就算是想方设法让曼婷和陈宇峰尽快摆脱这一切，不再过问，也不再去想，也不再被牵连，自己也是要以身涉险，陶坤自己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案件的意义早就已经超越了什么侦探的职责啊，什么法律的尊严啊，什么道德的约束啊之类的范畴了，简单来说，是好奇心在驱使自己，这种渴望是什么都阻止不了的本能。
也许对于曼婷和陈宇峰来说，7月18号意味着一个结束，7月19号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不过对于陶坤来说，这一切还远远没有走到尽头，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他也要知道到底凶手自始自终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到底凶手想方设法寻找到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种命格的人，并杀死他们，取走他们的器官是为了什么，这一切看来很快就要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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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出人意料呢，是因为曼婷听过陶坤对于整起案子从表面上的到隐藏在背后的那些事情所推导出来的对于规律的推理，那些所谓五行阴阳的说法明明在之前每一起案子上都说得通，而且，再加上幕山村一行中大家所发现的那些狄焱留下的线索，也都印证了陶坤的说法，没想到，陶坤最后的结论竟然没有应验，在7月18号这一天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过，为什么说这也在情理之中呢，毕竟从钢厂铁人案一直到现在，这个凶手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足以暴露出自己身份的信息，毫不夸张地说，哪怕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唯一找到的那些线索还都是凶手为了让特别行动小组得以继续调查，或者说是为了利用特别行动小组而故意留下的线索，而狄焱的死恰恰说明了这一点，这个凶手需要特别行动小组，因为他需要狄焱，不过，只是曾经。
曼婷注意到这样一件事情，在狄焱的死之后，好像凶手就没有再留下类似的信息了，因为，这一次他们能够继续调查下去，能够知道凶手的规律，能够预测出凶手的作案时间和作案地点，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狄焱临死前留下的那些暗示和线索，还有就是仰仗陶坤一如既往的冷静思考与逻辑推理了。
也就是说，既然凶手从开始到现在始终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而且，不止如此，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按照凶手的计划在进行，有条不紊，而他们三个人所能做的只是去收拾残局，连凶手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连凶手下一次到底会怎样都不知道，如果说最后是凶手获得了胜利，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也许从始至终，从一开始，第一起案子的失败就注定了最后的结局。
或许，这恰恰说明了可能凶手之前故意留下那些线索只是单纯为了狄焱，而不是出于其他的目的
在7月18号那天夜里时间过了十二点以后，陶坤，曼婷和陈宇峰分别通过电话联络，确认了无论是这三个最可疑的地点当中的哪一个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经过，也没有发生任何可疑的事情，甚至连一点这方面的迹象都没有，也就是说，可以确定，在7月18号晚上，在位于白水市的中心地区，衡中区的这三个施工工地，凶手没有来过，也没有人遇害，什么都没有发生。
无论如何，无论原因是怎样，按照陶坤之前的说法，无论是出于陶坤所说的两种情形中的哪一种情况，按照这样的结果来看，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
于是，大约在凌晨两点左右，三个人便聚集在了一起，既然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既然这起案子真的可能就这样无计可施了，那么，再停留在原地等再久的时间都没有用了，所以说，接下来要做的，恐怕只剩下商量计划宣告失败之后的事情了。
看得出来曼婷和陈宇峰脸上失望的表情，但是这个结果陶坤却早就已经知道了，无论如何，对于陶坤来讲，他所希望看到的局面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是怎么样让曼婷和陈宇峰能够彻底放弃这件案子，留下自己独自面对凶手，独自面对一切了。
“为什么，为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难道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曼婷有些绝望地问道。
陶坤拍了拍曼婷的肩膀，安慰地说道，“哎，我也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事到如今，事情就是这样，结果也就是这样，我们都看到了。”
陈宇峰也在一旁看了好久，不过却没有说话，虽然两年以来，自己无数次憧憬着特别行动小组破了案子之后为他们召开庆功宴的场景，也无数次面对着这种无计可施的尴尬局面，陈宇峰知道，也许早晚有一天会是这个结果，毕竟，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案子，这样的凶手，只不过是陶坤他们一直给了他希望，没想到，到了今天，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可能就像陈宇峰之前所说的那样，无论这起案子是最终告破还是像现在这样，这都是自己在这个岗位上站的最后一班岗了，是时候换一个环境了，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家人，这样都好，毕竟或许这些案子让经历的人更加深刻的认识到生命的意义吧。
只不过，如果真的就这样了，就这样到此为止了，对自己而言，更多的是一种不甘心，对于自己的职业生涯而言，注定是一个难以挽回的遗憾，一个不圆满的结局。
此时此刻，对于陈宇峰来说，他的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心情，百感交集，与其说说些什么，更不如说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见曼婷和陶坤这样，他们本来就没有错，还有狄焱，他本来就不用死，都是为了这个案子，从两年前的东阳铁厂，到现在，或许一旦你都牵扯进来了，就永远也无法摆脱了，毕竟能够做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实属不易了，面对这样的对手，又能要求谁做什么呢？
况且一旦这起案子真的没有办法告破，这也是早在上面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无论如何，一切问题就算没有办法解决，也终究是找得到办法隐瞒的。
于是陈宇峰看到他们两个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说道，“事到如今，无论想不想，无论能不能，我们也都必须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凶手没有按照我们的推测出现在7月18号的晚上，也没有出现在这里，我们的计划失败了。不过，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改变什么，都回去吧，都回去好好睡一觉吧，等到明天我们再来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吧。”
“是啊，哪怕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我相信大家也是一样，今天晚上的计划失败了，不过，这还没有意味着我们彻底失败了，万一明天早上又有什么消息也说不定呢，不如就按照陈副局说的那样做吧，都回去吧，明天再说。”陶坤接着附和道。
凌晨三点，凌晨四点，凌晨五点，清晨六点
这一个晚上，无论是陶坤，曼婷，还是陈宇峰，谁都没有睡觉，或者说，根本难以入眠，虽然说，从很早以前就是这个状态。但是对于这个夜晚，这个漫长的夜晚来讲，恐怕他们所想的不止如此。
不知道7月19号又会是怎样的一天，要是这起案子真的就此结束了，那么每个人都该做些什么呢？上面的领导一定会想办法来掩盖事情的真相，与此说是真相，不如说是案件的全过程，这一点不用担心，毕竟他们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如果这样骇人听闻的案子被公开，再加之舆论化的放大，恐怕会造成公众的恐慌不说，总会有好事之人造谣生事，这种局面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然后其他人呢，反正这起案子的保密工作做得还算不错，本来对于案件细节而言，知道的人本来就不算多，除了内部人员，恐怕消息也没有走漏出去，再加上那些受害者大多没有家眷，因此也不用担心那些其他的问题。
话说回来，无论是对于什么事情，到头来，只有陷得越深的人，才会愈发地难以自拔，才会永远也无法轻易摆脱。
对于陶坤而言，这一切对于自己来讲，恐怕所意味的东西，要比任何人都要多，事情发展到现在，对于自己而言，陶坤完全也可以选择不去过问，选择忘记，就算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自己，只要自己做些什么，至少不按照凶手所说的那样做，恐怕凶手的计划再详细周全，也拿自己没有什么办法，但是连陶坤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就算是知道在调查下去十有八九是有去无回自己还是要继续下去，就算是想方设法让曼婷和陈宇峰尽快摆脱这一切，不再过问，也不再去想，也不再被牵连，自己也是要以身涉险，陶坤自己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案件的意义早就已经超越了什么侦探的职责啊，什么法律的尊严啊，什么道德的约束啊之类的范畴了，简单来说，是好奇心在驱使自己，这种渴望是什么都阻止不了的本能。
也许对于曼婷和陈宇峰来说，7月18号意味着一个结束，7月19号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不过对于陶坤来说，这一切还远远没有走到尽头，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他也要知道到底凶手自始自终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到底凶手想方设法寻找到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种命格的人，并杀死他们，取走他们的器官是为了什么，这一切看来很快就要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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