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朦胧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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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震惊无比的克拉克几乎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
“秦秦锋！？怎么，怎么可能是你？你不是早都已经死了吗！？”
秦锋？
秦锋是谁？是在说我吗？
自改造后再次醒来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灾厄颇有些新奇，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正如他第一次见到秦雨那般熟悉。
或许经过改造和记忆重构后的灾厄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为人类时候的本名，但克拉克却十分肯定地告诉自己绝对不会有错，自蜂巢组建成立起便加入的他即便是化成灰也不会忘了那个战术素质超群，待人和蔼和自己一起在酒吧喝到天明的年轻中国特种兵。
依旧被灾厄高举在半空中的克拉克情绪激动，已经快要被搞疯了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看在上帝的份上！秦锋，东京末日之后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望着手中克拉克那不带着半点虚情假意的表情，面盔cpu测谎后得出的结论是眼前这个男人所诉说的话语可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灾厄更加坚信了自己能从这个男人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那么就告诉我，那个女孩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坚毅无比的话语中寻求着真相，被高举着的克拉克简直无法相信秦锋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该死！她是你的亲生妹妹秦雨，你到底是怎么了？秦锋！”
亲生妹妹？
在记忆中检索不到任何相关片段的灾厄根本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所诉说的一切。如果那个女孩是自己的妹妹，那么为什么凌钢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如果自己是灾厄，那么秦锋又到底是谁？
有意地去否定克拉克口中的一切，但cpu测谎得出的结论又用真相告诉着灾厄所有自己不愿意相信的所谓“谎言”是何等现实的真相。
莫名的混乱在脑中交织，突如其来的记忆让灾厄瞬间猝不及防。
心灵深处尘封已久的记忆在现实的不断冲击下以碎片化的片段一幕幕出现在了灾厄的脑海当中，不断涌出的碎片化记忆与大脑中植入的控制芯片产生激烈碰撞让灾厄痛苦万分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看着眼前突然陷入到不可控状态的秦锋，克拉克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一定是那帮该死的生化恐怖分子把秦锋变成了眼前这副模样。
“秦锋！这才是你本来的名字你个混蛋！想想你的妹妹秦雨，想想宋建军，想想在我过生日的时候和我在黑科技酒吧喝威士忌喝到第二天早晨天亮，”
“不要再说了！”
克拉克接二连三如连珠炮般的话语如导火索般引燃着灾厄脑海中一个接一个的记忆片段，被芯片增幅到最大的控制电波让灾厄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一般痛苦。
已经顾不得克拉克的灾厄松开了高举着的手臂，两只手一并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痛苦地跪在了地上。芯片造成的强烈的疼痛感不断地试图掩盖住那本就不清晰的记忆碎片，但接连不断涌出的记忆却又给灾厄造成了更大的痛苦。似恶性循环般的往复让灾厄几近崩溃的边缘。
看着面前如此痛苦的秦锋，克拉克已经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二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一样。
约莫是半分钟后，终于从记忆思潮中停歇下来的灾厄依旧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克拉克。
“想起什么了吗？”
克拉克问道。
“没有，我在记忆碎片中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不过我想我大概相信了一点。”
举起手背擦掉了额头的汗水，半跪在地上的灾厄重新站直了身体。
“我相信你说的话至少不是谎言。”
直视着克拉克双眼的灾厄坚定道。
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熟悉的面容，克拉克的内心如打翻了调味盒般五味杂陈。一边是杀害了自己全部队员的凶手，另一边是自己曾经朝夕相处私交甚密的老朋友。
理智告诉克拉克迄今为止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是秦锋的本意，但从个人感情上来讲却一时间无法释怀的他始终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方式去面对现在自己眼前的秦锋。
战友？敌人？抑或是两者都有？克拉克紧握的双拳终究还是无法得出正确的答案。
“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说到底，不管我是不是你口中的秦锋，但我最终还是杀了你同胞的罪魁祸首。”
低下额头的灾厄在那平静的声调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曾几何时，自己是否也为战友的逝去而这样悲痛过。
泛着淡蓝色光芒的双睦看向自己包覆着银白色纳米装甲一尘不染的双手，灾厄第一次对惨死在自己手中的生命有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愧疚。自己正在践行的或许并不是像凌钢所描绘的未来那样正义，沾满鲜血的双手也许正一步步沦落为邪恶的帮凶。
坚定的双眼笃定了自己心中所确信的道路，没有丝毫犹豫的话语在克拉克耳边响起。
“倘若是真的，我一定会找回那个曾经的秦锋。我的兄长，一个叫陈凯伦的人正在带领研究所的卫队向那个叫宋建军的人靠近，你最好警告你的战友。我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下去了，一旦我的视觉信号被切入进来你和我所有的一切都会暴露。到那时，你我二人都没有任何活着的可能。”
说完，重新戴上了银白色面盔的灾厄转身向着天台边走去，面盔上猩红色的十字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天台边愈发猛烈的狂风呼啸过灾厄的耳边，似犹豫了片刻后的灾厄终究留下了那句话语飞身越向了深渊般的下方。
“生日快乐，我的朋友。”
呆愣在原地的克拉克终于回想起了那个连自己都忘记了的日子，抬起手腕上的飞行员军表确定了日期，一抹淡笑浮上了面无表情的脸庞。
“看来还真的是你，只是你究竟是为什么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从高空中俯冲而下的灾厄重重地踏在了街边报废的卡车上，激荡起的碎片与灰尘丝毫阻挡不了前进的方向。一路狂奔中的灾厄看着面前从大楼阴影中逐渐显露出光明的道路，心中追寻真相的渴望更加坚定。
“秦锋，我一定会找到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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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秦锋！？怎么，怎么可能是你？你不是早都已经死了吗！？”
秦锋？
秦锋是谁？是在说我吗？
自改造后再次醒来后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灾厄颇有些新奇，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正如他第一次见到秦雨那般熟悉。
或许经过改造和记忆重构后的灾厄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为人类时候的本名，但克拉克却十分肯定地告诉自己绝对不会有错，自蜂巢组建成立起便加入的他即便是化成灰也不会忘了那个战术素质超群，待人和蔼和自己一起在酒吧喝到天明的年轻中国特种兵。
依旧被灾厄高举在半空中的克拉克情绪激动，已经快要被搞疯了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看在上帝的份上！秦锋，东京末日之后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望着手中克拉克那不带着半点虚情假意的表情，面盔cpu测谎后得出的结论是眼前这个男人所诉说的话语可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灾厄更加坚信了自己能从这个男人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那么就告诉我，那个女孩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坚毅无比的话语中寻求着真相，被高举着的克拉克简直无法相信秦锋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该死！她是你的亲生妹妹秦雨，你到底是怎么了？秦锋！”
亲生妹妹？
在记忆中检索不到任何相关片段的灾厄根本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所诉说的一切。如果那个女孩是自己的妹妹，那么为什么凌钢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如果自己是灾厄，那么秦锋又到底是谁？
有意地去否定克拉克口中的一切，但cpu测谎得出的结论又用真相告诉着灾厄所有自己不愿意相信的所谓“谎言”是何等现实的真相。
莫名的混乱在脑中交织，突如其来的记忆让灾厄瞬间猝不及防。
心灵深处尘封已久的记忆在现实的不断冲击下以碎片化的片段一幕幕出现在了灾厄的脑海当中，不断涌出的碎片化记忆与大脑中植入的控制芯片产生激烈碰撞让灾厄痛苦万分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看着眼前突然陷入到不可控状态的秦锋，克拉克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一定是那帮该死的生化恐怖分子把秦锋变成了眼前这副模样。
“秦锋！这才是你本来的名字你个混蛋！想想你的妹妹秦雨，想想宋建军，想想在我过生日的时候和我在黑科技酒吧喝威士忌喝到第二天早晨天亮，”
“不要再说了！”
克拉克接二连三如连珠炮般的话语如导火索般引燃着灾厄脑海中一个接一个的记忆片段，被芯片增幅到最大的控制电波让灾厄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一般痛苦。
已经顾不得克拉克的灾厄松开了高举着的手臂，两只手一并捂住了自己的额头痛苦地跪在了地上。芯片造成的强烈的疼痛感不断地试图掩盖住那本就不清晰的记忆碎片，但接连不断涌出的记忆却又给灾厄造成了更大的痛苦。似恶性循环般的往复让灾厄几近崩溃的边缘。
看着面前如此痛苦的秦锋，克拉克已经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二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一样。
约莫是半分钟后，终于从记忆思潮中停歇下来的灾厄依旧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克拉克。
“想起什么了吗？”
克拉克问道。
“没有，我在记忆碎片中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不过我想我大概相信了一点。”
举起手背擦掉了额头的汗水，半跪在地上的灾厄重新站直了身体。
“我相信你说的话至少不是谎言。”
直视着克拉克双眼的灾厄坚定道。
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熟悉的面容，克拉克的内心如打翻了调味盒般五味杂陈。一边是杀害了自己全部队员的凶手，另一边是自己曾经朝夕相处私交甚密的老朋友。
理智告诉克拉克迄今为止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是秦锋的本意，但从个人感情上来讲却一时间无法释怀的他始终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方式去面对现在自己眼前的秦锋。
战友？敌人？抑或是两者都有？克拉克紧握的双拳终究还是无法得出正确的答案。
“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说到底，不管我是不是你口中的秦锋，但我最终还是杀了你同胞的罪魁祸首。”
低下额头的灾厄在那平静的声调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曾几何时，自己是否也为战友的逝去而这样悲痛过。
泛着淡蓝色光芒的双睦看向自己包覆着银白色纳米装甲一尘不染的双手，灾厄第一次对惨死在自己手中的生命有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愧疚。自己正在践行的或许并不是像凌钢所描绘的未来那样正义，沾满鲜血的双手也许正一步步沦落为邪恶的帮凶。
坚定的双眼笃定了自己心中所确信的道路，没有丝毫犹豫的话语在克拉克耳边响起。
“倘若是真的，我一定会找回那个曾经的秦锋。我的兄长，一个叫陈凯伦的人正在带领研究所的卫队向那个叫宋建军的人靠近，你最好警告你的战友。我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下去了，一旦我的视觉信号被切入进来你和我所有的一切都会暴露。到那时，你我二人都没有任何活着的可能。”
说完，重新戴上了银白色面盔的灾厄转身向着天台边走去，面盔上猩红色的十字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天台边愈发猛烈的狂风呼啸过灾厄的耳边，似犹豫了片刻后的灾厄终究留下了那句话语飞身越向了深渊般的下方。
“生日快乐，我的朋友。”
呆愣在原地的克拉克终于回想起了那个连自己都忘记了的日子，抬起手腕上的飞行员军表确定了日期，一抹淡笑浮上了面无表情的脸庞。
“看来还真的是你，只是你究竟是为什么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从高空中俯冲而下的灾厄重重地踏在了街边报废的卡车上，激荡起的碎片与灰尘丝毫阻挡不了前进的方向。一路狂奔中的灾厄看着面前从大楼阴影中逐渐显露出光明的道路，心中追寻真相的渴望更加坚定。
“秦锋，我一定会找到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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