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章 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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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卫秦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以后。
他的身体软软的，还是使不上力气，尤其是小腹处，总有股阴凉，疼痛的感觉。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一天，另一位当事人，比他还要不如。
雪倩儿亏损更为严重，偏偏她们过来时没带有补气的灵丹，只能等着她一点点恢复。
知道事情始末的小楼，小雨二人，偏偏一直躲着卫秦。
其实哪怕卫秦真得遇到她们，她们也不会告诉他事情的细节。
毕竟，这关系到她们香主的清白，名节。
更何况，从醒来之后，卫秦就开始打坐修行，也不打算去问那些事情。
又过了半天，雪倩儿才睁开双眼。
与卫秦的虚弱，体虚，无神不同，雪倩儿精神很好。
她的身体在这一天半的熟睡中，虽然力气没有恢复，元力却恢复得七七八八。
卫秦那边，连深吸气，用力吐气都还做不到。
雪倩儿盘膝坐好，运功，吸气，提气。
等小楼，小雨端着药汤回来，就看到这幕情形。
一声惊叫，小雨失手把药碗摔在地上，丢开托盘，跑过去，‘香主！你醒了！太好了！’
小楼也顾不得责怪小雨，关心问道：香主！现在如何？
雪倩儿眼中挂着笑意，‘汇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你们不用担心！’
小楼展露笑容，随即敲着小雨的脑袋，‘你个笨蛋！’
‘怎么又把药碗摔破了！’
小雨摸着被敲的地方，不满道：我只摔了两次！
‘还有一次是你摔得！’
小楼怒气冲冲，‘我摔得？’
‘没错！是我！’
‘如果不是你差点让香主摔下床，我怎么会丢掉药碗！’
雪倩儿抬头看了一眼小雨，见她脸色尴尬，轻轻一笑。
‘行了！不急的话，再熬制一碗便是。’
‘对了！那是什么药汤？你们谁病了？’
小雨眼珠子乱转，却是不说。
小楼想了想，低头轻声说道：这是——避免女子怀孕的药汤！
一听这句话，雪倩儿本来笑着的脸凝滞，表情凝住，面上升起一抹红晕。
过了几个呼吸，雪倩儿问道：他呢？现在怎么样？
雪倩儿没有说名字，但她们都知道，是问卫秦的情况。
小雨这次抢着说道：香主！他半天前就醒了！
‘只不过啊！身体差多了！’
‘估计走路都没有力气！’
‘咳！’小楼重重地咳嗽一声，眼中闪过警告意味，小雨立即住口，捂着小嘴。
雪倩儿面上红晕更盛，偷偷‘呸’了一声。
卫秦还在那个房间里打坐修行，两个姑娘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时，他的皮肤已经泡得有些浮肿。
一天半过去，体外浮肿已经消退，但身体里面的情况，还没有恢复。
门打开，两个女子合力抬着一个屏风进来。
屏风竖在浴池边沿，正对着床榻。
两个女子关门，离开。
屏风用得木料带着香薰的味道，飘入卫秦鼻中。
虽然觉得不妥，却没有丝毫气力，嗅着，嗅着，卫秦的脑袋越来越沉。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雪倩儿走进去，没有带轻纱。
脱靴，赤足走在毛皮上，似乎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身体有些发热，不知道是不是残余的药性，走过屏风，看着低着脑袋的卫秦。
双手扶着卫秦，雪倩儿的眼神却很纯净，没有复杂，迷离。
手指划过卫秦的下巴，轻轻托起，仔细地打量着。
‘这么看，你的年纪并不大。’
手指收回，雪倩儿打量着四周，什么都换过了。
也好，毕竟已经都过去了。
脚下突然有些滑，雪倩儿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张轻纱。
弯腰捡起来，一看之下，顿时脸上挂起红晕。
轻纱，当然还是那张轻纱。
可是轻纱上，却有着一大团污垢，淡淡的淫靡气味儿飘在鼻中。
雪倩儿啐道：小楼真是的！
‘也不收拾干净！’
正要收起，雪倩儿看到前面的卫秦。
眼神片刻失神，雪倩儿将轻纱在池水中清洗一番，塞到卫秦手心，握好。
叹一口气，雪倩儿转身，‘我知道，你听不到这些话。’
‘不过，我就当作说给自己听吧！’
‘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件工具。’
‘对你而言，想来我也好不了太多。’
‘燥阳，汇阴，如此巧合，你我竟然能够相遇。’
‘不过，缘分也就仅此而已，到此为止。’
‘小楼说，她那个时候想杀了你。’
‘我想，如果她真得在我醒来前杀了你就好了。’
‘可惜，她顾忌到我，没有动手。’
‘这应该算是你的运气吧！’
屏风上，是一副男耕女织的图画，还有几个顽童在院中玩耍。
手掌贴上小腹，雪倩儿幽幽道：如果我们是普通人，我一定愿意为你生儿育女。
‘然而，我们都是修行者。’
‘也正因为修行，我们才有缘相遇。’
‘我要修行，我要做到心中无垢。’
‘杀了你，是一个好方法，但这种无垢是虚假的，是欺骗自己的手段。’
‘我要做到真正的无垢。’
‘我们之间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
‘如今，梦醒了。’
‘我们都要接受现实，而不能做一辈子梦。’
‘如果你修行破境，那证明，我的眼光没错。’
‘你真得创造了奇迹！’
‘这样，我心境圆满，无垢。’
‘如果你终究失败，不能正式修行。’
‘待我破境功成，你便只是我眼中的一只蝼蚁，再也无法出现在我视线中。’
‘我的心境仍旧圆满，无垢。’
‘所以，不论你过得好与坏，对我的修行都不会有影响。’
‘但既然你如此刻苦，便尽量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吧！’
‘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绕过屏风，拉开门，雪倩儿眼神平静，缓缓走出来。
小楼，小雨一起叫了声‘香主’。
雪倩儿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我们走！’
小楼，小雨跟在她的身后，沿着通道走到前厅。
那里，有十位黑衣女子等在那里。
其他人，会留在这处分楼，等候总楼的调令。
离管事，老纪候在门口，等雪倩儿走过去，高声叫道：恭送香主！
小楼走过去时，手掌抬起，想要做个手势。
这时，雪倩儿眼神扫过来，带着一丝凌厉，一声苦笑，小楼什么也没做。
原来，看似还是元力十层，其实，已经是元力十一层。
香主，不愧是香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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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软软的，还是使不上力气，尤其是小腹处，总有股阴凉，疼痛的感觉。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一天，另一位当事人，比他还要不如。
雪倩儿亏损更为严重，偏偏她们过来时没带有补气的灵丹，只能等着她一点点恢复。
知道事情始末的小楼，小雨二人，偏偏一直躲着卫秦。
其实哪怕卫秦真得遇到她们，她们也不会告诉他事情的细节。
毕竟，这关系到她们香主的清白，名节。
更何况，从醒来之后，卫秦就开始打坐修行，也不打算去问那些事情。
又过了半天，雪倩儿才睁开双眼。
与卫秦的虚弱，体虚，无神不同，雪倩儿精神很好。
她的身体在这一天半的熟睡中，虽然力气没有恢复，元力却恢复得七七八八。
卫秦那边，连深吸气，用力吐气都还做不到。
雪倩儿盘膝坐好，运功，吸气，提气。
等小楼，小雨端着药汤回来，就看到这幕情形。
一声惊叫，小雨失手把药碗摔在地上，丢开托盘，跑过去，‘香主！你醒了！太好了！’
小楼也顾不得责怪小雨，关心问道：香主！现在如何？
雪倩儿眼中挂着笑意，‘汇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你们不用担心！’
小楼展露笑容，随即敲着小雨的脑袋，‘你个笨蛋！’
‘怎么又把药碗摔破了！’
小雨摸着被敲的地方，不满道：我只摔了两次！
‘还有一次是你摔得！’
小楼怒气冲冲，‘我摔得？’
‘没错！是我！’
‘如果不是你差点让香主摔下床，我怎么会丢掉药碗！’
雪倩儿抬头看了一眼小雨，见她脸色尴尬，轻轻一笑。
‘行了！不急的话，再熬制一碗便是。’
‘对了！那是什么药汤？你们谁病了？’
小雨眼珠子乱转，却是不说。
小楼想了想，低头轻声说道：这是——避免女子怀孕的药汤！
一听这句话，雪倩儿本来笑着的脸凝滞，表情凝住，面上升起一抹红晕。
过了几个呼吸，雪倩儿问道：他呢？现在怎么样？
雪倩儿没有说名字，但她们都知道，是问卫秦的情况。
小雨这次抢着说道：香主！他半天前就醒了！
‘只不过啊！身体差多了！’
‘估计走路都没有力气！’
‘咳！’小楼重重地咳嗽一声，眼中闪过警告意味，小雨立即住口，捂着小嘴。
雪倩儿面上红晕更盛，偷偷‘呸’了一声。
卫秦还在那个房间里打坐修行，两个姑娘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时，他的皮肤已经泡得有些浮肿。
一天半过去，体外浮肿已经消退，但身体里面的情况，还没有恢复。
门打开，两个女子合力抬着一个屏风进来。
屏风竖在浴池边沿，正对着床榻。
两个女子关门，离开。
屏风用得木料带着香薰的味道，飘入卫秦鼻中。
虽然觉得不妥，却没有丝毫气力，嗅着，嗅着，卫秦的脑袋越来越沉。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雪倩儿走进去，没有带轻纱。
脱靴，赤足走在毛皮上，似乎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身体有些发热，不知道是不是残余的药性，走过屏风，看着低着脑袋的卫秦。
双手扶着卫秦，雪倩儿的眼神却很纯净，没有复杂，迷离。
手指划过卫秦的下巴，轻轻托起，仔细地打量着。
‘这么看，你的年纪并不大。’
手指收回，雪倩儿打量着四周，什么都换过了。
也好，毕竟已经都过去了。
脚下突然有些滑，雪倩儿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张轻纱。
弯腰捡起来，一看之下，顿时脸上挂起红晕。
轻纱，当然还是那张轻纱。
可是轻纱上，却有着一大团污垢，淡淡的淫靡气味儿飘在鼻中。
雪倩儿啐道：小楼真是的！
‘也不收拾干净！’
正要收起，雪倩儿看到前面的卫秦。
眼神片刻失神，雪倩儿将轻纱在池水中清洗一番，塞到卫秦手心，握好。
叹一口气，雪倩儿转身，‘我知道，你听不到这些话。’
‘不过，我就当作说给自己听吧！’
‘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件工具。’
‘对你而言，想来我也好不了太多。’
‘燥阳，汇阴，如此巧合，你我竟然能够相遇。’
‘不过，缘分也就仅此而已，到此为止。’
‘小楼说，她那个时候想杀了你。’
‘我想，如果她真得在我醒来前杀了你就好了。’
‘可惜，她顾忌到我，没有动手。’
‘这应该算是你的运气吧！’
屏风上，是一副男耕女织的图画，还有几个顽童在院中玩耍。
手掌贴上小腹，雪倩儿幽幽道：如果我们是普通人，我一定愿意为你生儿育女。
‘然而，我们都是修行者。’
‘也正因为修行，我们才有缘相遇。’
‘我要修行，我要做到心中无垢。’
‘杀了你，是一个好方法，但这种无垢是虚假的，是欺骗自己的手段。’
‘我要做到真正的无垢。’
‘我们之间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
‘如今，梦醒了。’
‘我们都要接受现实，而不能做一辈子梦。’
‘如果你修行破境，那证明，我的眼光没错。’
‘你真得创造了奇迹！’
‘这样，我心境圆满，无垢。’
‘如果你终究失败，不能正式修行。’
‘待我破境功成，你便只是我眼中的一只蝼蚁，再也无法出现在我视线中。’
‘我的心境仍旧圆满，无垢。’
‘所以，不论你过得好与坏，对我的修行都不会有影响。’
‘但既然你如此刻苦，便尽量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吧！’
‘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绕过屏风，拉开门，雪倩儿眼神平静，缓缓走出来。
小楼，小雨一起叫了声‘香主’。
雪倩儿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我们走！’
小楼，小雨跟在她的身后，沿着通道走到前厅。
那里，有十位黑衣女子等在那里。
其他人，会留在这处分楼，等候总楼的调令。
离管事，老纪候在门口，等雪倩儿走过去，高声叫道：恭送香主！
小楼走过去时，手掌抬起，想要做个手势。
这时，雪倩儿眼神扫过来，带着一丝凌厉，一声苦笑，小楼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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