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 燥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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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卫秦如此郑重其事，书老也提起精神，咳嗽一声，‘你说说看！’
‘如果老夫听说过，或者是见过，可以给你解答。’
‘其他的，老夫最多能给你几点建议。’
就连一旁的黑智也被勾起心中的兴趣，揉了揉脸庞，仔细听卫秦怎么说。
卫秦想着，虽然情形有些古怪，但可能只是自己没有听说过，问题未必那么大。
卫秦停顿了瞬息，缓缓道：近段时间，弟子只要一运作功法，立即如同身处蒸笼中。
‘气血翻涌，周身剧痛。’
‘现在，弟子只能强自硬撑，不去运作功法。’
听到如此古怪的症状，两人都沉默不语。
书老浑浊的双眼中，猛地划过一道亮光。
他听得很清楚，卫秦说得是‘强自硬撑’，就是说，并不是他不想，功法就不运作。
有如此奇异特性的功法，除了长生经，还有什么？
对此，书老更加用心，想着各种可能。
黑智毕竟年纪较轻，反应也更快，拿住了一个重点，‘这种情况，持续有多久了？’
卫秦早已准备好，‘一个月。’
黑智没去想其他问题，开口赞道：果然精明！
‘这一个月，应该是你在测试，观察！’
‘小卫！看着你，不服老都不行啊！’
书老只是低着头，想着那个问题。
症状时间的问题，他也有打算问，既然黑智抢了先，他没必要再提出来。
黑智虽然在书楼呆过，却根本没怎么用心，如何能够跟阅历丰富的书老相比？
这种疑问，还是由书老来想更好，黑智心中早早便放弃了。
想了好一阵，书老也没想出什么，口中不停地低语。
书老不是没想到，只不过，他想到的那几种可能，可能是中毒，也可能是走火入魔，或是类似的情况，却均没有可能。
卫秦好好地站在这里，只能是其他他还没有想到的问题。
见书老还在思索，卫秦坐在一边等待。
书老用枯瘦的手指，挠着几乎秃掉的脑袋，眼神时而惊喜，时而失望，时而迷茫。
卫秦自己不是没有想过，毕竟他看过的书还要超过书老，可是阅历实在太少。
这就是卫秦本身的缺陷。
找上书老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书老的年纪够大。
活得时间够长，见识的事情，听说的趣闻自然也就多，解答的可能也就越大。
书老又想了一阵，好似想到什么可能，盯着卫秦的眼睛。
看了一阵，书老摇摇头，似乎自己否决了那种可能。
嘴唇动了动，书老还是问出了口，‘小卫！’
‘你——有没有对什么女子上心？’
卫秦听到这句话，第一个反应是书老在开玩笑，但看着书老的脸色，实在不像是开玩笑。
想了想，卫秦摇头，‘没有这种事情！’
黑智好像明白了书老的意思，代他问道：不一定是上心。
‘比如说，你曾对某个同门着迷？’
‘或者总想着，念着，夜不能眠？’
卫秦嘴角露出苦笑，‘弟子除了去过第一峰，几乎没有见过其他同门。’
‘那次倒是见过几位师姐，只是，根本没有起过那种心思。’
黑智低声嘀咕，‘原来不是想女人！’
书老恨恨地瞪了黑智一眼，骂道：不正经的东西！
虽然，书老也是这么想的，最起码他没有说出来。
黑智自然背起了这个黑锅。
黑智被骂了一句，却也不生气，‘书老！’
‘您老人家又装什么清高！’
‘当年，这种事，可是您带我们哥几个入门的！’
听到这句话，便是书老偌大的年纪，枯黄的面皮也有些发红。
书老恨恨地骂了一声‘黑小子’，便又思索去了。
黑智看卫秦一直眉目紧锁，两人的对骂根本没听进去，不由觉得他必然抑郁得很。
黑智眼珠子一转，拍了一把卫秦的肩膀。
‘小卫！想开些！’
说着，他的脸上突然挂满了猥琐。
‘这男人，就好像泥。’
‘那女人，就是水。’
‘这泥遇到了水，融到一块儿，可快活得很！’
‘你呀！还太年轻！没尝过那滋味儿！’
书老脑中灵光一现，手用力抓着躺椅的扶手。
调整了一下呼吸，用力深吸一口气，书老指着卫秦的手臂，‘黑小子！’
‘给小卫把把脉！’
修行者都识得人体经络图，虽然不知道书老什么意思，黑智还是准确地摸到卫秦的脉门。
切了一阵，黑智正色道：脉象平稳，强劲有力！
说完，黑智手就要松开，却又猛地抓紧。
卫秦左手吃痛，胳膊肘一动，迅速抽回来。
黑智脸上带着惊色，‘小·····小卫！’
‘你现在是元力七层？’
卫秦点头，目光却看向书老。
书老的脸上带着笑意，虽然也有些讶色，但似乎一切都了然于胸。
书老拍着躺椅的扶手，低声念道：元力七层！
‘元力七层？’
‘哎！真不知道，这是你的福气，还是你的悲哀？’
黑智眼神一闪，‘书老！您想通了？’
书老点头，看着卫秦的目光有些欣慰，又带着些悲戚。
轻咳一声，书老缓缓道：小卫！
‘你这样试一次！’
‘听我说！’
‘先不要运作功法，提一口气！沉入丹田！’
这种方式，通常是打斗时做准备，卫秦没有这种想法，也从没试过。
卫秦按照书老所说照做，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
‘咳！’一声咳嗽，喷出一点口水，溅到书老身上。
书老浑不在意，眯着眼睛，正色道：什么感觉？
书老的表情，好像比卫秦还要紧张。
卫秦缓过气，想了一下，‘小腹中涌出一股热气，那口气沉不下去！’
书老再次吩咐道：这一次，运作功法！
‘仔细感觉！跟之前一样不一样！’
卫秦闭上眼睛，运作长生经。
一样的气血翻腾，浑身剧痛。
不过，好像轻微了一些。
卫秦睁开眼睛，看着书老，‘感觉上，轻了一点！’
书老呵呵轻笑，好像很为自己得出的结论自豪。
当然，让他更为高兴的是，他的判断完全正确。
笑声止，如他所说，这件事，还真不好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书老躺下身子，缓缓道：小卫啊！
‘你这种情况，称为燥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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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夫听说过，或者是见过，可以给你解答。’
‘其他的，老夫最多能给你几点建议。’
就连一旁的黑智也被勾起心中的兴趣，揉了揉脸庞，仔细听卫秦怎么说。
卫秦想着，虽然情形有些古怪，但可能只是自己没有听说过，问题未必那么大。
卫秦停顿了瞬息，缓缓道：近段时间，弟子只要一运作功法，立即如同身处蒸笼中。
‘气血翻涌，周身剧痛。’
‘现在，弟子只能强自硬撑，不去运作功法。’
听到如此古怪的症状，两人都沉默不语。
书老浑浊的双眼中，猛地划过一道亮光。
他听得很清楚，卫秦说得是‘强自硬撑’，就是说，并不是他不想，功法就不运作。
有如此奇异特性的功法，除了长生经，还有什么？
对此，书老更加用心，想着各种可能。
黑智毕竟年纪较轻，反应也更快，拿住了一个重点，‘这种情况，持续有多久了？’
卫秦早已准备好，‘一个月。’
黑智没去想其他问题，开口赞道：果然精明！
‘这一个月，应该是你在测试，观察！’
‘小卫！看着你，不服老都不行啊！’
书老只是低着头，想着那个问题。
症状时间的问题，他也有打算问，既然黑智抢了先，他没必要再提出来。
黑智虽然在书楼呆过，却根本没怎么用心，如何能够跟阅历丰富的书老相比？
这种疑问，还是由书老来想更好，黑智心中早早便放弃了。
想了好一阵，书老也没想出什么，口中不停地低语。
书老不是没想到，只不过，他想到的那几种可能，可能是中毒，也可能是走火入魔，或是类似的情况，却均没有可能。
卫秦好好地站在这里，只能是其他他还没有想到的问题。
见书老还在思索，卫秦坐在一边等待。
书老用枯瘦的手指，挠着几乎秃掉的脑袋，眼神时而惊喜，时而失望，时而迷茫。
卫秦自己不是没有想过，毕竟他看过的书还要超过书老，可是阅历实在太少。
这就是卫秦本身的缺陷。
找上书老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书老的年纪够大。
活得时间够长，见识的事情，听说的趣闻自然也就多，解答的可能也就越大。
书老又想了一阵，好似想到什么可能，盯着卫秦的眼睛。
看了一阵，书老摇摇头，似乎自己否决了那种可能。
嘴唇动了动，书老还是问出了口，‘小卫！’
‘你——有没有对什么女子上心？’
卫秦听到这句话，第一个反应是书老在开玩笑，但看着书老的脸色，实在不像是开玩笑。
想了想，卫秦摇头，‘没有这种事情！’
黑智好像明白了书老的意思，代他问道：不一定是上心。
‘比如说，你曾对某个同门着迷？’
‘或者总想着，念着，夜不能眠？’
卫秦嘴角露出苦笑，‘弟子除了去过第一峰，几乎没有见过其他同门。’
‘那次倒是见过几位师姐，只是，根本没有起过那种心思。’
黑智低声嘀咕，‘原来不是想女人！’
书老恨恨地瞪了黑智一眼，骂道：不正经的东西！
虽然，书老也是这么想的，最起码他没有说出来。
黑智自然背起了这个黑锅。
黑智被骂了一句，却也不生气，‘书老！’
‘您老人家又装什么清高！’
‘当年，这种事，可是您带我们哥几个入门的！’
听到这句话，便是书老偌大的年纪，枯黄的面皮也有些发红。
书老恨恨地骂了一声‘黑小子’，便又思索去了。
黑智看卫秦一直眉目紧锁，两人的对骂根本没听进去，不由觉得他必然抑郁得很。
黑智眼珠子一转，拍了一把卫秦的肩膀。
‘小卫！想开些！’
说着，他的脸上突然挂满了猥琐。
‘这男人，就好像泥。’
‘那女人，就是水。’
‘这泥遇到了水，融到一块儿，可快活得很！’
‘你呀！还太年轻！没尝过那滋味儿！’
书老脑中灵光一现，手用力抓着躺椅的扶手。
调整了一下呼吸，用力深吸一口气，书老指着卫秦的手臂，‘黑小子！’
‘给小卫把把脉！’
修行者都识得人体经络图，虽然不知道书老什么意思，黑智还是准确地摸到卫秦的脉门。
切了一阵，黑智正色道：脉象平稳，强劲有力！
说完，黑智手就要松开，却又猛地抓紧。
卫秦左手吃痛，胳膊肘一动，迅速抽回来。
黑智脸上带着惊色，‘小·····小卫！’
‘你现在是元力七层？’
卫秦点头，目光却看向书老。
书老的脸上带着笑意，虽然也有些讶色，但似乎一切都了然于胸。
书老拍着躺椅的扶手，低声念道：元力七层！
‘元力七层？’
‘哎！真不知道，这是你的福气，还是你的悲哀？’
黑智眼神一闪，‘书老！您想通了？’
书老点头，看着卫秦的目光有些欣慰，又带着些悲戚。
轻咳一声，书老缓缓道：小卫！
‘你这样试一次！’
‘听我说！’
‘先不要运作功法，提一口气！沉入丹田！’
这种方式，通常是打斗时做准备，卫秦没有这种想法，也从没试过。
卫秦按照书老所说照做，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
‘咳！’一声咳嗽，喷出一点口水，溅到书老身上。
书老浑不在意，眯着眼睛，正色道：什么感觉？
书老的表情，好像比卫秦还要紧张。
卫秦缓过气，想了一下，‘小腹中涌出一股热气，那口气沉不下去！’
书老再次吩咐道：这一次，运作功法！
‘仔细感觉！跟之前一样不一样！’
卫秦闭上眼睛，运作长生经。
一样的气血翻腾，浑身剧痛。
不过，好像轻微了一些。
卫秦睁开眼睛，看着书老，‘感觉上，轻了一点！’
书老呵呵轻笑，好像很为自己得出的结论自豪。
当然，让他更为高兴的是，他的判断完全正确。
笑声止，如他所说，这件事，还真不好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书老躺下身子，缓缓道：小卫啊！
‘你这种情况，称为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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