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小闹归来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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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两头困乏已极的野猪，早已是饥肠辘辘了。它们到外面的雪地里寻找食物，它们突然发现，这里没有邻居，没有天敌，连小兔子和小松鼠都很少，也可能下雪的缘故吧，它们转了一圈，发现，这一带是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地上的野果和橡子也比较多，掀开落叶，随便都能够找到一些，还有石头下面，还能找到被压的如脚掌的山药，还有细如钢筋的圆山药。这两头小猪，很快就判断得出，他们终于找到自己的家了。这是上天为它们这两头多灾多难的野猪安排的伊甸园。小闹也可能会想，天无绝猪之路，我们风风雨雨，多灾多难，可是，俺小闹命不该绝，俺小闹就在这个地方繁衍生息，在这里把俺时失去的獠牙长出来，而且，还要把它磨的锋利无比。好，好啊，天水屋当然，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好
这两头邂逅相遇的野猪，就在这里驻足了。它们在这里休息了几日，身体的元气逐渐复原。下雪之后，天气好转，白天也能沐浴到那温暖的阳光，有些小鸟见来了新邻居，也飞到树上尽情的歌唱，上下跳跃，不停的为它们欢呼着。小闹和三闹，见地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地上的干草和落叶已经显露出来，它们用嘴衔了一些往石洞里铺垫，很多就铺成了一个暖暖的窝。晚上，它们不在下山觅食，就相互依偎着睡觉，耳边那潺潺的流水声响着，看着远处天上的星星眨眼，听着那天籁之音，做着甜美的梦。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也不知山下的人们是否已经开始过新年，这对野猪开始谈情说爱了。小闹很温柔的用它的长长的嘴巴去吻它的新娘三闹，还不停的吧唧着嘴巴，不断地喷出白色的沫。三闹也很温顺的去吻小闹，去拱小闹的肚子，然后，在它们不能自已的时候就
新年的炮声响过，三闹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春天来到了这个山头，树上的鸟儿叫的格外的动听，那棵倒悬的老松上，也生出了嫩嫩的针芽。山洞周围的小树和地上的小草，也都开始萌动了。有些春花已经有了包蕾，还有石墙下石缝里，有些小花已经开始开放，举着黄黄的红红的小手，迎接已经到来的春天。小蜜蜂也忙碌着，嗡嗡叫着，开始传粉了。
春天到了，春天的气息浓了，山中的一切都活跃起来了。
一个春风荡漾的夜晚，就在那个天水屋里，一张千万年以前就已经铺设好的石槽床上，三闹生下了五个猪宝宝，小宝宝浑身长满黄色乳毛，间有黑色的竖道道，这些小精灵，一落地就仄歪着寻找母亲的，那母猪与生俱来的天性，使它很快放平身体，尽量露出两排所有的，让它的孩子们都能尽情的吮吸到甘甜的。小家伙们的乳牙非常的锋利，都去争抢最好的位置，在母猪的身上爬来爬去，有时候，还会把母猪的刮伤。三闹初次当母亲，没有经验，但是，它很快的就熟悉了自己的业务，一个整天，它除了出去排泄，几乎一直在喂养自己的孩子们。
小闹到山洞外面去睡了，就在里石洞不远的几棵大树下面，那里还有去年的落叶和干草，夜里山风很凉，小闹身下铺得厚厚的，一点都不感觉到冷。这里的食物比较丰富，它的体重已经增加了几十斤，它舒舒服服的，在这个地方，随时都可以睡觉。它的那颗断牙也在不停地生长，虽然没有那颗牙齿锋利，也逐渐的把它的上唇顶起，有时候，去啃那些比较坚硬的树皮时，也能佐以力量。对于三闹的生产，起初它很好奇，想到跟前观看，不料，三闹对它发了脾气，很是例外的朝着它这个猪爸爸发出威胁，用它那个不太长的嘴巴，吧唧吧唧的威吓了一阵，直到小闹退却才算罢休。小闹也很知趣，也知道这个翻过猪脸就不认猪的老婆是为了它的孩子安全，也奉行好男不和女斗的高风亮节，悻悻的跑到外面，自己找一个地方睡觉去了。它躺在那厚厚的落叶和衰草上的时候还愤愤的想，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太阳照到山洞的里边，那些吃饱了的小家伙们，生性好动，不听三闹妈妈的召唤，跑到外面晒太阳去了。有一个淘气的小猪，总希望睡在别人的身上，它抖动着黄色的毛，来回在猪的身上窜动。假如你看见野猪的小崽子在某个山坡上独自跑动的时候，你一定会认为那是一只黄鼠狼呢。大自然造化万物，很快的，阳光和水还有时间还有基因，会让这些小家伙们变成一头凶猛的野兽，而且，那一身的黄毛逐渐消失，代之的是长长的鬃毛和黑白相间的毛色，很快的，就在这片草地上，显示出它们的本色来。
小闹看到它的家族一下添了这么多口，先是感到有些不适应，它弄不明白这些小家伙都是从哪里来的，它只是觉得有些可爱，有些想亲近的感觉。它其实一点都不讨厌它们，也不觉得这些小东西愚蠢，反而觉得听好玩儿的。有时候，这些小家伙还会跑出来，爬到它的身上去，和它挤在一起睡觉。搅得它不能安生。有时候，它会用嘴巴去共一下，教训这些小东西，但是，好像不起作用。无奈的时候，只有自己站起来，到山下躲避清净去了。
小家伙们出生不久，大概有十来天的时间，反正它们这里也没有日历，就是这个正月里的事，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一天早晨，三闹带着五个孩子到外面活动，顺便在这个山洞的周围，捡拾一些嫩嫩的野菜和一些干果来吃，这里的山药和橡子让小闹它们翻找的也差不多了，三闹还要给五个孩子喂奶，身体逐渐消瘦，它要不停地进食才能保证有充足的奶水供应，它出了山洞以后，五个孩子在它的肚子底下来回穿梭，它们一直来到悬崖的边沿，还没有蹬上那道悬石道路，一头小猪已经失足落进了万丈深渊，就如一粒小小的石子投进了汪洋大海，一闪的功夫，就一切的归于寂静了。连个涟漪也难看到。三闹只顾寻找食物，对于它的孩子的失足还不知晓，连头也没有回一下。愚蠢的三闹啊，它的肚子底下的孩子少了一个，它竟然毫无察觉，这也难怪，因为它不会数数，四个和五个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个出世不久的小生命，连乳牙还没有脱落，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悄悄的消失在这个茫茫的山涧里。
此时，小闹在哪里呢？小闹下山寻找食物和躲避清净去了。即便是小闹在场，它也不会数数，四个孩子和五个孩子，在它的眼中也许是一样多。它就是看见了，也是无能为力，大自然就是如此的冷酷无情。其实，就是在这个小东西消失的同事，在这个地球上，又有多少同样的小生命大生命以不同的形式消失呢？包括人类。瞬间，这个七口之家就变成了六口之家。
这些小东西出生不到一个月，已经学会寻找食物了，随着小闹和三闹，去啃轻轻地嫩草和可口的野菜，有时候，它们还回去抢食母亲翻出来的东西。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去过村庄的附近去啃麦苗和青菜，它们的距离特别遥远，不是小猪们能够走到的地方。自从上次脱险之后，小闹就告诫三闹，近时不能再返回去，往事实在让它不堪回首。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食物虽然不如老猎人家那么容易得到，而且吃的可口，没有盐味，没有盈余，总是还能保持温饱。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危险，没有阴谋，几乎没有天敌。小闹自出生以来，一直生活在这座没有尽头的大山里，这座大山总是一直与云彩连接，在它的记忆中，他们野猪家族就是这里的霸主，它没有见到过狮子和老虎，也没有狼，它只是见到过草鹿和獐子，还有那些不值一提的兔子和山鸡，这些统统的都不入它的法眼。它有时候还会很骄傲的想，哼，哪天让我逮住你们，把你们都吃了。可是，这里唯一让小闹想起来就头疼就是那些两条腿的人，这些才是它们野猪家族的最大的天敌。它始终弄不明白，你们这些两条腿的人们，干嘛总和我们猪家作对呢？我们就是不去吃你们的庄稼，你们也会挖空心思想方设法把我们逮住吃掉。你们不辞辛苦的寻找我们，杀死我们的子孙，然后，说，你们喜欢吃野味。你们也不想想，如果我们猪家主宰了这个世界，也把你们逮住吃掉，还吧唧着嘴巴说香，人肉就是香，你们会怎么想？你们也有亲人和家庭，你们就不伤心欲绝吗？这些问题，小闹始终想不明白。
鉴于以前血的教训，小闹没敢到村庄的附近转悠，它对人产生了既恐惧又高度戒备的心理。但是，春天里可以吃到的精粮不多，只有那些才生长出来的野菜和青草，还有去年埋在底下的野果和橡子等，山药不多，这些东西都是人类的最爱，他们早早的就掘出来拿去换钱了。有时候，小闹还是非常怀念在老猎人的院子里的生活，虽然不能出去溜达，不能吃到橡子和山药，但是，最起码有东西可吃，衣食无忧，一个猪，就是吃吃还是吃，然后抽出一点时间谈恋爱，最多就是两三天。不过，在老猎人那里就是没有自由是个大毛病，那个老头吧，还天天换着方法折磨它，对于老头使用的哪些手段，它至今想起来还是耿耿的，一肚子的气，别说释怀了。小闹狠狠的想，哼！它对老猎人的那猫抓老鼠的战法非常的厌恶痛绝，这是对俺整个猪家的侮辱，这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你说要战就战，要杀就杀，干嘛非要这样对待一个战猪？俺小闹是有尊严的。可惜，小闹它不会如人类骂人，它逃到深山里去了，它哪里会知道老头的良苦用心呢？
不过，小闹也隐约的想回到它曾经生活过地方，回到那个让它欢喜让它忧的小山村里。就是那大山的磁场，如不是恐惧心理作用，也会再次把它吸引到那个院子里去，也许它还会到那个猪圈里睡上一觉呢。所以，小闹就有了乡愁。只是吧，小闹不会说“我在这头你在那头”，它有时只是想念红薯和剩饭，还有那圆圆的馍馍。小闹就是想急了这些东西，又吧唧吧唧它的长嘴。这时，小闹的乡愁就更浓烈了，绝不是那淡淡的味道。这个时候，它也许会对三闹还有孩子们讲故事，开头也许还是老一套，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谁知道呢？咱们就暂且这么认为吧。
下面也弄一首废话诗替小闹表达表达。
小闹的乡愁
高山上的云雾啊
你慢些走
就在您的驾下啊
一个叫小闹的有了乡愁
它多想生出双翅啊
跳上云头
飞过千山万水啊
飘落在那老头的家里头
可是它又舍不得它的爱侣呀
还有那舒适的天水屋
还有一群活泼可爱的
——小猪头
而且还惧怕那些凶恶的人头
愁啊愁愁啊愁
小闹真的有了
深深的浓浓的
——乡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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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困乏已极的野猪，早已是饥肠辘辘了。它们到外面的雪地里寻找食物，它们突然发现，这里没有邻居，没有天敌，连小兔子和小松鼠都很少，也可能下雪的缘故吧，它们转了一圈，发现，这一带是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地上的野果和橡子也比较多，掀开落叶，随便都能够找到一些，还有石头下面，还能找到被压的如脚掌的山药，还有细如钢筋的圆山药。这两头小猪，很快就判断得出，他们终于找到自己的家了。这是上天为它们这两头多灾多难的野猪安排的伊甸园。小闹也可能会想，天无绝猪之路，我们风风雨雨，多灾多难，可是，俺小闹命不该绝，俺小闹就在这个地方繁衍生息，在这里把俺时失去的獠牙长出来，而且，还要把它磨的锋利无比。好，好啊，天水屋当然，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好
这两头邂逅相遇的野猪，就在这里驻足了。它们在这里休息了几日，身体的元气逐渐复原。下雪之后，天气好转，白天也能沐浴到那温暖的阳光，有些小鸟见来了新邻居，也飞到树上尽情的歌唱，上下跳跃，不停的为它们欢呼着。小闹和三闹，见地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地上的干草和落叶已经显露出来，它们用嘴衔了一些往石洞里铺垫，很多就铺成了一个暖暖的窝。晚上，它们不在下山觅食，就相互依偎着睡觉，耳边那潺潺的流水声响着，看着远处天上的星星眨眼，听着那天籁之音，做着甜美的梦。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也不知山下的人们是否已经开始过新年，这对野猪开始谈情说爱了。小闹很温柔的用它的长长的嘴巴去吻它的新娘三闹，还不停的吧唧着嘴巴，不断地喷出白色的沫。三闹也很温顺的去吻小闹，去拱小闹的肚子，然后，在它们不能自已的时候就
新年的炮声响过，三闹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春天来到了这个山头，树上的鸟儿叫的格外的动听，那棵倒悬的老松上，也生出了嫩嫩的针芽。山洞周围的小树和地上的小草，也都开始萌动了。有些春花已经有了包蕾，还有石墙下石缝里，有些小花已经开始开放，举着黄黄的红红的小手，迎接已经到来的春天。小蜜蜂也忙碌着，嗡嗡叫着，开始传粉了。
春天到了，春天的气息浓了，山中的一切都活跃起来了。
一个春风荡漾的夜晚，就在那个天水屋里，一张千万年以前就已经铺设好的石槽床上，三闹生下了五个猪宝宝，小宝宝浑身长满黄色乳毛，间有黑色的竖道道，这些小精灵，一落地就仄歪着寻找母亲的，那母猪与生俱来的天性，使它很快放平身体，尽量露出两排所有的，让它的孩子们都能尽情的吮吸到甘甜的。小家伙们的乳牙非常的锋利，都去争抢最好的位置，在母猪的身上爬来爬去，有时候，还会把母猪的刮伤。三闹初次当母亲，没有经验，但是，它很快的就熟悉了自己的业务，一个整天，它除了出去排泄，几乎一直在喂养自己的孩子们。
小闹到山洞外面去睡了，就在里石洞不远的几棵大树下面，那里还有去年的落叶和干草，夜里山风很凉，小闹身下铺得厚厚的，一点都不感觉到冷。这里的食物比较丰富，它的体重已经增加了几十斤，它舒舒服服的，在这个地方，随时都可以睡觉。它的那颗断牙也在不停地生长，虽然没有那颗牙齿锋利，也逐渐的把它的上唇顶起，有时候，去啃那些比较坚硬的树皮时，也能佐以力量。对于三闹的生产，起初它很好奇，想到跟前观看，不料，三闹对它发了脾气，很是例外的朝着它这个猪爸爸发出威胁，用它那个不太长的嘴巴，吧唧吧唧的威吓了一阵，直到小闹退却才算罢休。小闹也很知趣，也知道这个翻过猪脸就不认猪的老婆是为了它的孩子安全，也奉行好男不和女斗的高风亮节，悻悻的跑到外面，自己找一个地方睡觉去了。它躺在那厚厚的落叶和衰草上的时候还愤愤的想，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太阳照到山洞的里边，那些吃饱了的小家伙们，生性好动，不听三闹妈妈的召唤，跑到外面晒太阳去了。有一个淘气的小猪，总希望睡在别人的身上，它抖动着黄色的毛，来回在猪的身上窜动。假如你看见野猪的小崽子在某个山坡上独自跑动的时候，你一定会认为那是一只黄鼠狼呢。大自然造化万物，很快的，阳光和水还有时间还有基因，会让这些小家伙们变成一头凶猛的野兽，而且，那一身的黄毛逐渐消失，代之的是长长的鬃毛和黑白相间的毛色，很快的，就在这片草地上，显示出它们的本色来。
小闹看到它的家族一下添了这么多口，先是感到有些不适应，它弄不明白这些小家伙都是从哪里来的，它只是觉得有些可爱，有些想亲近的感觉。它其实一点都不讨厌它们，也不觉得这些小东西愚蠢，反而觉得听好玩儿的。有时候，这些小家伙还会跑出来，爬到它的身上去，和它挤在一起睡觉。搅得它不能安生。有时候，它会用嘴巴去共一下，教训这些小东西，但是，好像不起作用。无奈的时候，只有自己站起来，到山下躲避清净去了。
小家伙们出生不久，大概有十来天的时间，反正它们这里也没有日历，就是这个正月里的事，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一天早晨，三闹带着五个孩子到外面活动，顺便在这个山洞的周围，捡拾一些嫩嫩的野菜和一些干果来吃，这里的山药和橡子让小闹它们翻找的也差不多了，三闹还要给五个孩子喂奶，身体逐渐消瘦，它要不停地进食才能保证有充足的奶水供应，它出了山洞以后，五个孩子在它的肚子底下来回穿梭，它们一直来到悬崖的边沿，还没有蹬上那道悬石道路，一头小猪已经失足落进了万丈深渊，就如一粒小小的石子投进了汪洋大海，一闪的功夫，就一切的归于寂静了。连个涟漪也难看到。三闹只顾寻找食物，对于它的孩子的失足还不知晓，连头也没有回一下。愚蠢的三闹啊，它的肚子底下的孩子少了一个，它竟然毫无察觉，这也难怪，因为它不会数数，四个和五个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个出世不久的小生命，连乳牙还没有脱落，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悄悄的消失在这个茫茫的山涧里。
此时，小闹在哪里呢？小闹下山寻找食物和躲避清净去了。即便是小闹在场，它也不会数数，四个孩子和五个孩子，在它的眼中也许是一样多。它就是看见了，也是无能为力，大自然就是如此的冷酷无情。其实，就是在这个小东西消失的同事，在这个地球上，又有多少同样的小生命大生命以不同的形式消失呢？包括人类。瞬间，这个七口之家就变成了六口之家。
这些小东西出生不到一个月，已经学会寻找食物了，随着小闹和三闹，去啃轻轻地嫩草和可口的野菜，有时候，它们还回去抢食母亲翻出来的东西。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去过村庄的附近去啃麦苗和青菜，它们的距离特别遥远，不是小猪们能够走到的地方。自从上次脱险之后，小闹就告诫三闹，近时不能再返回去，往事实在让它不堪回首。自从来到这里之后，食物虽然不如老猎人家那么容易得到，而且吃的可口，没有盐味，没有盈余，总是还能保持温饱。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危险，没有阴谋，几乎没有天敌。小闹自出生以来，一直生活在这座没有尽头的大山里，这座大山总是一直与云彩连接，在它的记忆中，他们野猪家族就是这里的霸主，它没有见到过狮子和老虎，也没有狼，它只是见到过草鹿和獐子，还有那些不值一提的兔子和山鸡，这些统统的都不入它的法眼。它有时候还会很骄傲的想，哼，哪天让我逮住你们，把你们都吃了。可是，这里唯一让小闹想起来就头疼就是那些两条腿的人，这些才是它们野猪家族的最大的天敌。它始终弄不明白，你们这些两条腿的人们，干嘛总和我们猪家作对呢？我们就是不去吃你们的庄稼，你们也会挖空心思想方设法把我们逮住吃掉。你们不辞辛苦的寻找我们，杀死我们的子孙，然后，说，你们喜欢吃野味。你们也不想想，如果我们猪家主宰了这个世界，也把你们逮住吃掉，还吧唧着嘴巴说香，人肉就是香，你们会怎么想？你们也有亲人和家庭，你们就不伤心欲绝吗？这些问题，小闹始终想不明白。
鉴于以前血的教训，小闹没敢到村庄的附近转悠，它对人产生了既恐惧又高度戒备的心理。但是，春天里可以吃到的精粮不多，只有那些才生长出来的野菜和青草，还有去年埋在底下的野果和橡子等，山药不多，这些东西都是人类的最爱，他们早早的就掘出来拿去换钱了。有时候，小闹还是非常怀念在老猎人的院子里的生活，虽然不能出去溜达，不能吃到橡子和山药，但是，最起码有东西可吃，衣食无忧，一个猪，就是吃吃还是吃，然后抽出一点时间谈恋爱，最多就是两三天。不过，在老猎人那里就是没有自由是个大毛病，那个老头吧，还天天换着方法折磨它，对于老头使用的哪些手段，它至今想起来还是耿耿的，一肚子的气，别说释怀了。小闹狠狠的想，哼！它对老猎人的那猫抓老鼠的战法非常的厌恶痛绝，这是对俺整个猪家的侮辱，这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你说要战就战，要杀就杀，干嘛非要这样对待一个战猪？俺小闹是有尊严的。可惜，小闹它不会如人类骂人，它逃到深山里去了，它哪里会知道老头的良苦用心呢？
不过，小闹也隐约的想回到它曾经生活过地方，回到那个让它欢喜让它忧的小山村里。就是那大山的磁场，如不是恐惧心理作用，也会再次把它吸引到那个院子里去，也许它还会到那个猪圈里睡上一觉呢。所以，小闹就有了乡愁。只是吧，小闹不会说“我在这头你在那头”，它有时只是想念红薯和剩饭，还有那圆圆的馍馍。小闹就是想急了这些东西，又吧唧吧唧它的长嘴。这时，小闹的乡愁就更浓烈了，绝不是那淡淡的味道。这个时候，它也许会对三闹还有孩子们讲故事，开头也许还是老一套，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谁知道呢？咱们就暂且这么认为吧。
下面也弄一首废话诗替小闹表达表达。
小闹的乡愁
高山上的云雾啊
你慢些走
就在您的驾下啊
一个叫小闹的有了乡愁
它多想生出双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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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在那老头的家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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