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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怕被射的方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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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

    “对,杀了来了四五个人,他们的样子我都认得,是他的人子弹打进身体里的感觉,好冷,我的胸口,这里,就是这里!整个被打穿了!一直往外漏风,血那么多地涌出来,我当时以为我死定了”他的神情非常慌张,两手紧紧捂在胸前,大概就是受伤的位置。

    “你不知道,等到第二天,我竟然醒过来了,躺在房间地板上,还好端端的,子弹没了,伤口也没了,不知道痛,也不知道累这之后他们也再没来找我,大概以为我死了可,可我还活着,我能吃能睡,和以前根本没两样!你说,我是活着的吧?我是没死吧?”

    他虽然说着疑问句,但是眼睛根本没在看我,反倒像自我安慰,烟一根接一根地点,抽不到两口又狠狠按掉。

    我也完全理解不能,“你他妈是银魂穿越过来的吧?夜兔族?”他明显心情不佳没理会我,用力拍打着吧台甩票子买醉,嘴里念叨着“为什么大家都死了只有我活着我好累啊真的好累”之类的话。他可能已经忘记旁边还有个我了。

    面对这种拒不配合的研究对象,我一向是用极大的真诚去感化。然而身在他乡,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有朋友好办事啊!果断提起电话把诗与秋call了过来:“南山路237号spirit bar,送你一个极品实验体,很厉害的,研究成功的话你以后就不怕被射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我兴致勃勃地等了一会儿发现没回音,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话可能说得不太合理,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就不用怕自己被人用枪射不不,我是说真的枪对,是射击的射喂,喂?我去!”

    话说一半就被挂掉,这种体验感真的很不好,就像我作为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却无缘无故被踹了一样。好在吧,根据我的经验,诗与秋没有拒绝,那八成就是答应了。想来他也不会放心这么优秀的我客死他乡。瞥一眼已经烂醉如泥的大个子,我的心情莫名好转,抬手一招:“帅哥,来杯夜司令。”

    等待是件很无聊的事,我玩着打火机看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按下的开关,酒吧里的灯光越来越暗,音乐也越来越吵,舞池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只不过在我看来,那些人都是一张脸。燥热的空气传来,背心都算是保守派。里面有一只妖精,衬衫完好,裤子解到屁股最翘的地方,扭得很带感,他高高站在舞池边上,就是不下去。在他的带动下,整个舞池都疯狂得像世界末日来了。

    就在我自斟自饮时,一个男人忽然靠近了我。他很慢地前行,没有一点要遮掩的意思。走到我身边,他微微停了一下。我清楚地看到他没有做任何动作,衣服的褶皱都没动一下,一张纸条不知道从哪里直直飞到我跟前。

    空间系?

    纸条上只有几个字:“三天后,线索自来。”居然还是印刷体。他是怕被我记住字体还是怎么的?难道说

    他的字写得很丑?

    他打量着我脸色变来变去,很有耐心地等着,一句话也不说。他戴着老式的大檐帽和圆墨镜,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嘴露在外面,厚重的斗篷一直盖到小腿下面,在大热天里显得尤为神经。我只好率先用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来打破僵局:“先生有何指教?”他的嘴巴终于肯动了:“钱我就不收了,你还会再来找我的。我在二环天桥等你。”

    大爷的你以为这是在玩天书世界吗?

    但他好像没听见我的吐槽,或者听见了没听懂,径自飘然而去,没有任何人好奇他。这真是不正常,毕竟整个北京都在消暑,只有他在过冬。我的目光一路尾随,注意到他开门出去的时候,他的斗篷被吹起一角,露出底下阔腿的长裤,但门框上的风铃,纹丝不动。

    风铃不动就是没有风,那他衣服是怎么起来的?而且开门怎么会不把门上的东西带起来呢,他不会是在穿越结界吧!!我扒着顶窗使劲往那边瞧,整个人都快塞进玻璃里头去了。但是令人失望,街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在看什么?”诗与秋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我灵机一动,淡定地从窗台爬下来恢复了优雅的站姿:“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挺远的,隔着三四个月,我一个假期呢。”诗与秋随手把大个子拎起来,“就是他?”他在他脖子的几个穴位捏了捏,小小地试探了下。大个子毫无反应,依旧呼呼大睡。

    诗与秋的手指细长,做什么很好看,像医生的手,也像弹钢琴的手。这样的手是大杀器,因为太过优美,就算是杀人,别人也只会以为他在给人做按摩。

    “心跳还算有力,肌肉有点萎缩。你说他中了弹还死不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端起剩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冰块早就化成冰水,滴滴答答一桌子。我食指朝着胸口比了一个倒八的手势,“就跟重置系统一样。据他自己说,面对面中的,睡一觉就好了,跟没事人一样。他的同伴没安系统,死了。”

    “了解。”诗与秋打了个响指,这是他兴奋的表现,我就知道他接下这活了。诗与秋要了一个小包间,我们一人抱头一人扛脚把大个子弄了进去。“喝醉了,不好这么送回家,带他醒醒酒。”诗与秋如是对服务生解释道。

    我忍着笑看服务生开灯开机子,还主动帮忙套起了几个麦克风,一副准备高歌一曲的样子。包间也有华丽的旋转彩灯,舞厅味道十足,我随手开了两个灯,灯光跟着进入音乐三百六十度地转起来。服务生看我们面生,又很有礼貌地交待了几句才离开。

    诗与秋真是装叉的好手,我忍不住感叹。越繁华的地方越乱如泥沼,这是他说的,也真的从来不去碰这些东西。如果晚上不是我打电话,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踏进酒吧。

    但他好像天生不知道惧怕,总是那个表情让人摸不清他的底细。所以说,面瘫是最可怕的。就像当年,他收到北京的录取通知书后,收拾行装来和我告别,那语气自然得就像“我等下要去隔壁村走个亲戚”一样。

    虽然是乡下的小酒吧,隔音倒是做得还行,把喧嚣都挡在了外头。诗老师非常老道地检查了几个高危漏洞,拿黑胶带糊了几个沙发缝儿,又在门窗上安了几个简易的簧片锁以防有人突然冲进来。“不知道这探头出不出声,咱们快点。”诗与秋用北京话小声说,又瓢又快,也不管我听不听得懂。

    其实这事如果让我自己来,我也有别的法子去研究出来。之所以叫上诗与秋,是因为他的研究课题就和这些人的生理机能基因变化有关,而且我想让他知道这件事,也好有个准备。我以前不明白这些生理机能的黑科技,他听说后给我网盘分享了几十个g的火影忍者。等我快看完了,他告诉我不明白就想想大蛇丸。

    我当时就想把他封印了。他又告诉我他们不随便在活人身上做实验。我依旧毛骨悚然,追问道:“那在死人身上就能随便做了?”他非常鄙视地说:“实验室又不是火葬场。有很多人在家属死后捐遗体换抚慰金,我们通过正当途径买的。”

    诗与秋说得委婉,但后来我也知道了,黑市上也有很多人就靠卖尸体赚钱。人体器官在哪都是天价,一个完整的起码能卖他几栋别墅的。我们那讲究入土为安,这种发家致富的方式我头一次听说。脑补了下我爸死后被卖到手术台上解剖的情景,我差点气炸肺。

    红树林有专门的殡仪馆,叫灯影塔,是从地面向下建的,有专人看守。宝塔一层一层的台阶螺旋下去,样式有点类似古罗马的风格。做灯影塔的看守,高风险,高回报,没两把刷子很难混进去,但工资高得没话说,所有人出这个钱都出得心甘情愿。

    盗墓贼比正常人更怕死。

    检查过程中,我意外发现了大个子的身份证。没有芯片的地方全被磨掉了,脸只剩一半了,看起来非常诡异。身份证被缝死在他内衣里,看来也是被郭老虎弄怕了。

    大个子名叫彭辉,从剩下半张脸的五官来看,照片也和他很像,还要年轻不少。经过诗与秋的技术确认,证件号的相关信息可以在公安内网查到,能看到的内容完全一致,还收获了余下的一些信息。这也就是说,有超过50%的可能,我们手里握着的是一张真实的身份证。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个细思恐极的细节——那次下斗,郭老虎没有查过我的身份证!

    出活儿的时候,再熟的人也要交个身份证复印件走过场,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全是假的,但总得有那么一张纸交上来。老马手里不可能有我叫李嘉的复印件,因为那名字是我临时造的。可当我说我叫李嘉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任何要看证件的意思

    后面一段时间在梁毅的公司呆得太安逸,我几乎把这事给忘了,算来老马已经大半年没有联系过我,这也不太正常。按照惯例,作为介绍人,任务结束后他应该要上门来确认我的安全情况的。

    见我神色有异,诗与秋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有问题?先说说他的来历。”我定一定神,慢慢说道:“他是跟天津的郭老虎来下斗的雏兔,十多个同伙,都说是吸毒缺钱花,我看不靠谱,郭老虎就没打算要让他们出来。不过最后逃出来两个命大的,其中一个就是他。钱到手之后郭老虎不知道为什么,又派人来杀过他们。”

    “杀过?”诗与秋若有所思。

    “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了,另一个中弹死了,他一样中弹,死了又活了。刚认出我的时候很怕我,追了一百钱块的才撬开嘴,忒胆小。”我说着说着忍不住开始吐槽。

    “哦,挺倔嘛,”诗与秋拿食指轻轻点在太阳穴上,“郭老虎在这边就是个土皇帝,家喻户晓的,而且呼声还很高。外人知道他是因为殿上殿,国宝专业户,鉴宝眼光高,很少有人请得动他。内行人知道是因为他倒凶斗出名的,门下打手多如牛毛,有一支我们私下里叫‘亲兵’的,战斗力堪比军队。有业内人士说他简直是三国曹操再世。”

    “胆子大还是功夫好?”我被他的描述逗笑了。

    “都有,”他谨慎地把我们的痕迹全部抹去,“我觉得说得挺对,他有时胆子很大,有时很小,没人能看懂他,手下又都是一等一的狠角色。听说上面有不少大派系在拉拢他进体制,大概就是明年还是后年的事。不过我看悬。”

    “我看也是。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吸毒的事你回头验个血就清楚了。”我把彭辉的身份证正反面都扫描记录下来,“一会儿你先带他回去,我去他家看看。他这体质,家里没准有什么秘密。”诗与秋点点头,把车钥匙抛给我,“晚点接你。”

    包厢后面是条废道,非常狭窄。我从窗口跳了出去,悄无声息帮诗与秋把车开到巷口。彼时他已经把彭辉全副武装起来,不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他的脸。

    夜已经全黑了,月初的天空还很惨淡,偶尔一两点星光笼罩着灰雾。我眯着眼,慢慢散步,像北京街头一个普通的旅人。这会儿,大街上终于开始冷清下来,但疯狂的人们并没有回家,而是成群结队把暧昧的欢乐场转移进了宾馆。

    我抽了些现金,简单地给自己换了个造型,然后照着彭辉身份证上的住址找了过去。诗与秋回忆说那里曾经是贫民区,后来还出过几起火灾,挺邪门的,叮嘱我别逛得太晚。不过我并不在意,心说深夜才是我的主场。

    到了地方,和想象中大不一样。这里已经看不到贫民区的影子,大约是在火灾后就被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我站在墙外就已经怪味阵阵。

    这回我没忘记提前戴好口罩。机智。

    我先在各个角落里转了转,一般秘密都藏在这里。我一边逛一边在心中感叹自己竟然深夜来逛垃圾场,这传出去真是不要活了,神秘男子竟深夜出没垃圾场,疑是ufo作怪惊天风流韵事:一男子独自流连垃圾场浓浓痴情为哪般。

    妈的,以后不能再看故事会了。会变傻。

    垃圾场挺大,垃圾也挺多,小山似的望不到头。不愧是首都人民,战斗力可以的。露在明处的监控探头就有几十个,堆放废弃金属的地方尤其密集。但那些探头只剩壳子,里面的芯被拆得干干净净。也不知是不是垃圾场的人监守自盗。

    怎么也不留个给兄弟呢?我遗憾地想。

    除此之外,垃圾场里已经没有其他像样的建筑,最后在垃圾场中央偏北处被我找到一间安置房。长得很矮小,一部分埋在土里,还没有垃圾高。而且这房子周围环环绕绕,根本没有直线道路,离开大约五六米,以我一米八的视野就看不见它了,种种迹象很难让人相信它只是个普通的安置房。

    安置房用的是非常简陋的单层铝合金墙壁,看起来两三级的地震都挡不住。建在这里大概是给工人临时休息用的。房子里没开灯,我上去敲了敲门,没人应,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呼噜声。只有风不断吹过墙上没撕干净的塑料纸,在背后呜呜叫,忽轻忽重如泣如诉,还挺瘆人。我侧身贴着门,一面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面从手机边上拆出细细的软铁丝,折成扁平,看也不看地往门锁里一捅。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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