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并肩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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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瓢泼一般，劈头盖脸地朝着人全身上下砸过来，每个人的身上都湿透了，雨水很快就在脚下汪洋成一片，眼前的雨幕遮天盖地，模糊地挡住了人们的视线。为了能看清楚大坝的水面高度，我不得不向前倾着身子、弯着腰，朝离着大坝近些的地方走，想看清楚这坝到底能不能抵挡住今天这场暴雨。
眼前根本看不清楚人脸了，大约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雨势是最大的。我本以为，这是暴雨，即便下的大，持续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可眼下看，却完全不像很快就能停的样子。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了，今天这大坝若是被冲毁，瞧这大水漫漫，怕是连府衙都保不住的。
冰凉的雨水，顺着头和脸哗哗地流，我费力地看着眼前的河面一点点地爬升起来，很快就抵达了大坝的最高水位临界线。
身后有人紧紧扯住我的胳膊，我用力却没甩开，未回头便知是司马晦。他很低的俯下身子，在我耳朵上喊：“你快走，大坝保不住。立刻撤到安全地方。”
我拼命摇头，坝上这么多人，我们一走这些人立刻就散了，如果我们不走，也许还有三分希望。这个时候，我的拗劲也上来了，拼命摇着头道：“我不走，我不走……咱们一定能保住大坝。”
司马晦不听我的，见我不服从他，立刻冲过来将我横着抱起举到了他的肩上。“你不如把我扔进河里去，我也算因公殉职，博得个好官声。我这样走，怎么跟皇上交代？怎么跟百姓们交代？”我连喊带叫，拼命挣扎。
“少主，大人，这坝里的水很快就漫出来了，这边地势高，若再下一会，只怕地势低的东南方向就要决口了。”司马晦的一名手下跑过来汇报情况。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奇怪的是，在大雨倾盆的嘈杂中却清晰入耳。这份功力已属罕见。
“大家都还在坚持吗？”我问。
我的问话，对面的人自然听不见，但司马晦却替我传达了。
“我们的人还都在，刚才奉少主的命令又从附近调来几十名兄弟，少主和大人没走，我们怎么敢走？”
“你们听我说，千万坚持住——这雨下不太久的。真的！”我如今说这话，只能算是某种程度的期盼了，暴雨来的快、去得也快，这是我对自然界的经验判断。可今日却仿佛不是那么回事。
“你们去吧，听谭大人的，把能用上的材料都用上，紧急的时候，拉人墙也得把水堵上。”司马晦下了命令。
话说完，他却没放下我来，此人扛着我一直走。脚下早已经看不见地面的路了，我在司马晦的肩上却有一种登高望远的感觉，已经清晰地看见眼前的水从较矮的地方逐渐漫出堤坝了，而那边正有几十人在奋力扔沙袋。
我不由地闭上眼，心道：今日怕是真要前功尽弃呢！
这时，忽然感觉司马晦的身子一矮，他的左腿仿佛是掉进了一个空的洞穴里，人一下子就歪了，因为淬不及防，我也从他的肩上滑下来，重心不稳，我的双腿、双脚一下子半跪着沾到了地面的泥水中。我骇然，双手用力抓住司马晦的衣服。!%^*
“你别怕，我脚下是一个水坑，坑有点大，我不小心踩了进去，没事的。”
司马晦站稳了身子，拖着我的腰把我拉起来。我抬头看看，天空的颜色忽然亮了不少，雨水也小了很多，想来是最暴烈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可这时候，却大事不好了。
最低矮的东南方向终于承受不住洪水的冲击，有一股水流已经冲破了堤坝的最高处。哪怕只是微小的豁口，都可能会给保全大坝带来致命的威胁。
情况已经紧急到了千钧一发，我狂呼：雨小了，眼看就会停的，坝不能垮呀！(!&^
司马晦扔下我，剑一般冲向了那处决堤的豁口。
我愣怔地看着那个方向，听不见一点声音，也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是呆呆站着，不知道司马晦和他的手下能不能保住这座经历了千难万险、耗费无数银钱才建起来的大坝。
雨终于越下越小了，眼前的一切也看的越来越清楚。我艰难地迈动着自己的双脚，在已经快齐膝的雨水里行走。走到离着那豁口的大坝越来越近的位置，看到的情形让我禁不住鼻子一酸。
不远处，细雨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雨中密密排着两排人墙，确切地说，那不是人墙，而是人和沙袋组合而成的墙。为了不让洪水冲走沙袋，为了把这处决堤的口子堵住，司马晦和他手下的上百号人愣是在沙袋后面加了一道人墙，每个人都在运用自己的功力对抗着沙袋另一面一波又一波的洪水冲击。
我看见他们的时候，这些人都是满面通红，张嘴瞪眼，从表情判断，明显是耗费了很大的力气。
我走过去，仅仅二三十步远的距离，却累的气踹吁吁。
“雨停了——大坝保住了！”
的确，雨已经细如发丝。天空逐渐恢复了宁静的灰白色。我的话音落下，眼见那群汉子忽然就扑通扑通地一个个地倒下去了。
我吓坏了，站着不敢动，话也不能说了。
直到司马晦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脸，我才缓过神来。“他们怎么了？怎么一下子都倒了？”
司马晦看看我，轻声道：“死了五个。刚才我们都用千斤坠把身体沉下来，是为了顶住洪水的压力。洪水多一份力量，我们就得多用一份内力，有的人武功没练到家，坚持不了太久，结果——坚持不住的就气血上涌、血管崩裂而亡了！”
啊？！
我惊讶也悲伤，原来这些人是运了内力、下了千斤坠的铁功，怪不得一个个看起来都是面红耳赤的。
忽然想到以前课本上说，以人类的渺小根本无法抵御自然的强大，可是今天我活生生看到了一幕凭借人的力量战胜肆虐洪水的感人场景，这是悲惨的胜利，但也是伟大的胜利。
如果没有司马晦，如果没有这些红英会的手下——那情形又该是另一番模样了。
司马晦的属下抬着死难者的尸体挪开之后，之前修坝的人们才从四面围拢过来。他们欢呼雀跃着、奔走呼喊着——
大坝没有垮，大坝没有垮，我们得救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催促他们，他们却主动地开始修补堤坝的每一处漏洞。
任何时候都是如此，无论事业，还是爱情，在最艰难的时候，能站在一起的人也许只有那么一两个，甚至更少。而等到万事俱备、一切如意的时候，来分享和接纳胜利果实的人却很多很多。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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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雨水，顺着头和脸哗哗地流，我费力地看着眼前的河面一点点地爬升起来，很快就抵达了大坝的最高水位临界线。
身后有人紧紧扯住我的胳膊，我用力却没甩开，未回头便知是司马晦。他很低的俯下身子，在我耳朵上喊：“你快走，大坝保不住。立刻撤到安全地方。”
我拼命摇头，坝上这么多人，我们一走这些人立刻就散了，如果我们不走，也许还有三分希望。这个时候，我的拗劲也上来了，拼命摇着头道：“我不走，我不走……咱们一定能保住大坝。”
司马晦不听我的，见我不服从他，立刻冲过来将我横着抱起举到了他的肩上。“你不如把我扔进河里去，我也算因公殉职，博得个好官声。我这样走，怎么跟皇上交代？怎么跟百姓们交代？”我连喊带叫，拼命挣扎。
“少主，大人，这坝里的水很快就漫出来了，这边地势高，若再下一会，只怕地势低的东南方向就要决口了。”司马晦的一名手下跑过来汇报情况。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奇怪的是，在大雨倾盆的嘈杂中却清晰入耳。这份功力已属罕见。
“大家都还在坚持吗？”我问。
我的问话，对面的人自然听不见，但司马晦却替我传达了。
“我们的人还都在，刚才奉少主的命令又从附近调来几十名兄弟，少主和大人没走，我们怎么敢走？”
“你们听我说，千万坚持住——这雨下不太久的。真的！”我如今说这话，只能算是某种程度的期盼了，暴雨来的快、去得也快，这是我对自然界的经验判断。可今日却仿佛不是那么回事。
“你们去吧，听谭大人的，把能用上的材料都用上，紧急的时候，拉人墙也得把水堵上。”司马晦下了命令。
话说完，他却没放下我来，此人扛着我一直走。脚下早已经看不见地面的路了，我在司马晦的肩上却有一种登高望远的感觉，已经清晰地看见眼前的水从较矮的地方逐渐漫出堤坝了，而那边正有几十人在奋力扔沙袋。
我不由地闭上眼，心道：今日怕是真要前功尽弃呢！
这时，忽然感觉司马晦的身子一矮，他的左腿仿佛是掉进了一个空的洞穴里，人一下子就歪了，因为淬不及防，我也从他的肩上滑下来，重心不稳，我的双腿、双脚一下子半跪着沾到了地面的泥水中。我骇然，双手用力抓住司马晦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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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晦站稳了身子，拖着我的腰把我拉起来。我抬头看看，天空的颜色忽然亮了不少，雨水也小了很多，想来是最暴烈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可这时候，却大事不好了。
最低矮的东南方向终于承受不住洪水的冲击，有一股水流已经冲破了堤坝的最高处。哪怕只是微小的豁口，都可能会给保全大坝带来致命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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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怔地看着那个方向，听不见一点声音，也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是呆呆站着，不知道司马晦和他的手下能不能保住这座经历了千难万险、耗费无数银钱才建起来的大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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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细雨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雨中密密排着两排人墙，确切地说，那不是人墙，而是人和沙袋组合而成的墙。为了不让洪水冲走沙袋，为了把这处决堤的口子堵住，司马晦和他手下的上百号人愣是在沙袋后面加了一道人墙，每个人都在运用自己的功力对抗着沙袋另一面一波又一波的洪水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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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仅仅二三十步远的距离，却累的气踹吁吁。
“雨停了——大坝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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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晦看看我，轻声道：“死了五个。刚才我们都用千斤坠把身体沉下来，是为了顶住洪水的压力。洪水多一份力量，我们就得多用一份内力，有的人武功没练到家，坚持不了太久，结果——坚持不住的就气血上涌、血管崩裂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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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司马晦，如果没有这些红英会的手下——那情形又该是另一番模样了。
司马晦的属下抬着死难者的尸体挪开之后，之前修坝的人们才从四面围拢过来。他们欢呼雀跃着、奔走呼喊着——
大坝没有垮，大坝没有垮，我们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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