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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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烈日高挂，阳光挤满天空，不知不觉，已到正午时分。
远处，满是野兽践踏过的痕迹，剩余的铁筋猿在留下几具尸体后狼狈而逃。
“啊”牛童表情痛苦，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在与铁筋猿首领进行到最关键的一击时，他冲破防御，集中精气神的一拳打裂了铁筋猿厚厚的头骨，但也因此折断了右手手臂，生平第一次受如此重的伤，身体内外的疼痛让他意识都变得模糊了。
就在牛童瞳孔渐渐失去神采之时，一道黄金气席卷而来，包裹住牛童的身体，让牛童神智清醒起来，他感到被一股澎湃的生命精气滋养，浑身暖烘烘，淤青消退，伤痕减轻，不堪忍受的疼痛慢慢消失，特别是右手手臂，被那股黄金气重点包围，一瞬间断骨重连，筋脉畅通，就这样恢复完好，整个人好似重生了一般。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牛童说道：“大黄”
不知何时，黄狗道人已站立在牛童一旁，它看了看伏在地上的铁筋猿首领的尸体，点点头道：“你的力气又突破了一个界限，这头铁筋猿进化了一点血脉，非达到第二个境界以上的修士不能敌。”
牛童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噼里啪啦”的骨骼碰撞声响起，暗示了里面蕴含的力量不容小觑，他惊奇地揉了揉右臂，那里原本断开的骨头已经接连，恢复如初。
黄狗道人俯下身，对着牛童腹部的某个部位轻轻一触，这轻微的动作却让牛童如遭雷击，只见他大叫一声，手捂腹部，表情痛苦，开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接着竟伏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啊怎么回事！？”牛童痛苦地大叫道。
黄狗道人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暗伤！”它抓起牛童，大步一迈，似是施展了缩地成寸的神通，一瞬间越过数重山脉与丛林，到达了残破道观处。
此时，道观所在的整座山头都弥漫起浓郁的药草香气。
此山位于大荒近深处，周围栖息着许多荒野精怪，对这种灵药的气息最为敏感。随着药香的传播，一些生灵开始蠢蠢欲动，慢慢靠近山头，但紧接着便像是接触到禁忌，发出几声不甘而又畏惧的呜咽，迅速逃离。
道观内，一口巨大的石锅被架起，一旁堆着各种形态迥异的药草，空和真人一手道火腾腾，在加热着石锅，一手不停地抄起药草往石锅里填。
“婴儿露、筑基草、仙童参”他思忖，“加上‘鬼神草’药效会更霸道，但有助于进一步滋养牛童的肉身”
“吱呀”一声，黄狗道人带着牛童推门而入。此时，牛童小脸煞白，冷汗连连，一身的内伤都被黄狗道人引动，自然痛苦不堪言语。
黄狗道人运气，引导一丝神力进入牛童体内，这让牛童顿感轻松了许多，黄狗道人严肃地对牛童说教道：“记住，很多时候，比起外伤，暗伤才是置人于死地的无形毒箭，它躲在你的身体内，不易察觉，却总在关键时刻给予你重创。这就是你刚才一战所留下的各种暗伤，那是留在身体内部的隐患，一旦激发，最为痛苦。”
“不错。”一旁空和道人附和，对牛童说道：“我以天眼观察了你今天的行动，你做得很好，一点没让我们失望。接下来，该是为你筑基的时候了。”
“筑基？是做什么的？”牛童仰倒在地，大口哈着气，抬头好奇地看着热气沸腾的石锅。
“夯实基础，垫高你的起步点，让你以后的路能走得更高更远。”空和真人缓缓道。
“那是在给我熬筑基的灵汤吗？我喝了就可以更加强大了？”牛童指着石锅问道。
黄狗道人闻言乐了，道：“你自己的洗澡水不嫌脏啊？”
“你什么意思？”牛童警觉地问道。
空和真人最后放进了一棵药草，盖上锅盖，拍了拍手，对牛童说道：“这是筑基液，以最顶级的药材合成，以此洗练全身，效果好的话，也许能让你脱胎换骨。”
牛童大惊，问道：“不会让现在到这口锅里去煮吧？这锅底都发红了，进去我不就煮熟了？”
“当然不会让你现在就进去。”
牛童闻言松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这两尊大神凑在一块总会干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还未到火候呢，等灵液沸腾了就可以了。”空和真人头也不抬地道，其手中道火翻腾，温度愈加升高。
“啊？！”牛童小脸当场就垮了，并且第一次以异样的眼神看着空和真人，他腹诽，一直以来高深莫测的真人总感觉还有不为人道的一面。
突然，锅盖晃动，有液体翻滚的声音传来，空和真人熄灭了手中的火焰，一拍石锅，“砰”一声，锅盖飞落，一条龙形光影自石锅内冲天而起，隐约间发出一声龙吟，震动苍宇，接着有无穷的药香弥漫而出，让人沉迷。
黄狗道人看到此异象大喜，道：“功成，世间最顶级的筑基液！以真正的龙涎为引子才能出现此等景象，连我都想化作幼体进去泡一泡啊！”它爪子对天一拍，龙形直接被击溃，回落到石锅内。那也是药液的一部分，如此不使药液精华有一点损失。
黄狗道人莫名的激动，连拍牛童脑袋道：“真是造化啊！我幼时都享受不到如此的待遇，牛童你可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能够影响你的一生前途啊！”
牛童却一点都不兴奋，反而，他面带狐疑，小脸做思考状，然后皱着眉问道：“你刚才说龙涎，那是不是就是龙的口水啊？”
“算是吧，那可是顶级灵物，多少高手都渴望得到，有无数妙用，就让你这么小的瓜娃子给用了。”黄狗道人连连叹息。
“啊？”牛童面色难看，道：“那不就是说，我要用龙的口水洗澡？那也太恶心了吧！”
牛童说完，黄狗道人的脸色立马黑了，它大怒：“臭小子，这可是世间最顶级的生灵——龙身上的宝物，你敢说这个恶心？！”
“龙的口水也是口水，我不要进去！”牛童抗议。
“小兔崽”黄狗道人忍不住破口大骂，但话刚出一半，像是忌讳到什么，又生生憋了回去，只能气呼呼地看着牛童。
“呵呵，牛童，龙涎并不真是龙的口水，可以算是其分泌的肉身精华，并且只是用几滴为引子，不仅不脏，还会对你大有裨益。”空和真人在一旁解释道。
“哦，好吧。”牛童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但是当他看到锅口冒出的热腾腾的蒸汽，他又犹豫了：“哎呦，这不会真的把我煮熟吧？”
黄狗道人大眼一瞪，道：“怎么那么多废话，高温能激发你的毛孔，有利于更好的吸收药液。你就老老实实进去吧！”它大爪子扒掉牛童的衣服，像拎小鸡一样拎起牛童就扔进了石锅内，连一滴水花都没溅出，紧接着厚厚的锅盖就盖了上去，把牛童封锁在里面。
一股灼热感瞬间席卷全身，烫得牛童忍不住大叫，随即有大量液体涌入他的口鼻之中，简直要让牛童窒息，并且那灵液苦涩而粘稠，让牛童苦不堪言。
“咕噜”牛童直往外翻白眼，浑身火辣辣的疼痛再加上窒息，几乎让他要背过气去。
不知不觉，窒息的痛苦感消失，牛童意识清醒，他感到被包裹在一团粘稠的液体中，呼吸顺畅，浑身毛孔舒张，灼热感慢慢远去，反而有丝丝清凉从毛孔中透过，那是灵液在慢慢导入体内。这时，他的身体上亮起点点微光，起初牛童自己都未发觉，但那光芒随即在全身各处亮起，把石锅内都照得通彻。
“这是开开光？”牛童难以置信地看着全身的光芒，内心无比震动。
开光之境！
欲长生，得不朽，化传奇，必为修士。而踏足修道大门的第一个境界，即为：开光。
所谓开光境界，即为通过激发、释放生灵的本源力，使身体更加通透，适应法力，这是成道路的第一块阶石。
那自身体内散发的灵曦、微光，在某种意义上可论为潜藏在生灵体内的各种潜力。例如，某个生灵在开光境，若其眉心光芒较盛，那便说明其精神天生强大，适宜修炼神识；而若四肢脊椎光芒灿烂，则其肉身潜力大，适宜开掘各种肉身潜能。
总之，光芒在身体上的分布，以及光芒的明亮程度，一定意义上体现了这个生灵的修炼方向、天赋领域。
随着灵液慢慢进入体内，牛童身上的微光一点点被激活，在全身各处闪亮。此刻，他浑身通透，筋脉与血管都散发着淡淡光芒，显得圣洁而神秘。
“我不是道缺之体吗？为什么会进入第一个修炼境界？”牛童怔怔，观察着自己的身体。他注意到自己的腹部，在肚脐之处，有小一片漆黑的区域，不注意看，几乎会被其他区域的光芒所掩盖。但就是那一圈漆黑处，仔细注目，却愈加显得幽邃、神秘，给人一股深不可测的感觉。
仔细看着，牛童眼神迷蒙，顿感天旋地转，要沉沦其中。突然，他的脊背突然产生钻心的疼痛，让他意识瞬间回归。
牛童视线转移，通过浑身散发的光芒，他惊讶地看到，一条透明状的小龙在环绕着他，那龙尾还在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身体各处，每一次拍打，都带出一些黑色的物质，并让牛童感到一股酥麻夹杂着痛意，而每当拍打到脊背处时，产生的痛感最强，让他几乎不能忍受。
“这是那龙涎的作用吗？”牛童惊奇，虽然疼痛不断，但却觉得身体被洗礼，杂质被排除，使原本就逆天的肉体更加强大了。
无形的小龙扭动身躯，隐约间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龙吟，猛地钻入牛童的脊背之中。
“啊！”
瞬间，牛童如遭雷击，感觉身体被撕裂一般，直接昏死过去。
石锅内，灵液慢慢减少，被牛童慢慢吸收，反而多出一些黑灰色的污秽，那是隐藏在牛童体内的淤血块、杂质，在不断被排清、祛除，让牛童的身体愈发强大。
“嗤”
终于，灵液几乎殆尽，牛童身上的光芒一阵闪烁，接连灭掉，唯有一排脊骨还在发着微光，犹如灯火下的玉石，闪动着细腻温润的光泽。那里，龙涎化作的无形小龙又一次出现，游走了一番，终于消失不见。
牛童沉睡，其脊骨上，一排排龙纹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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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满是野兽践踏过的痕迹，剩余的铁筋猿在留下几具尸体后狼狈而逃。
“啊”牛童表情痛苦，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在与铁筋猿首领进行到最关键的一击时，他冲破防御，集中精气神的一拳打裂了铁筋猿厚厚的头骨，但也因此折断了右手手臂，生平第一次受如此重的伤，身体内外的疼痛让他意识都变得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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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回事！？”牛童痛苦地大叫道。
黄狗道人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暗伤！”它抓起牛童，大步一迈，似是施展了缩地成寸的神通，一瞬间越过数重山脉与丛林，到达了残破道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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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童说完，黄狗道人的脸色立马黑了，它大怒：“臭小子，这可是世间最顶级的生灵——龙身上的宝物，你敢说这个恶心？！”
“龙的口水也是口水，我不要进去！”牛童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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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长生，得不朽，化传奇，必为修士。而踏足修道大门的第一个境界，即为：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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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光芒在身体上的分布，以及光芒的明亮程度，一定意义上体现了这个生灵的修炼方向、天赋领域。
随着灵液慢慢进入体内，牛童身上的微光一点点被激活，在全身各处闪亮。此刻，他浑身通透，筋脉与血管都散发着淡淡光芒，显得圣洁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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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童视线转移，通过浑身散发的光芒，他惊讶地看到，一条透明状的小龙在环绕着他，那龙尾还在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身体各处，每一次拍打，都带出一些黑色的物质，并让牛童感到一股酥麻夹杂着痛意，而每当拍打到脊背处时，产生的痛感最强，让他几乎不能忍受。
“这是那龙涎的作用吗？”牛童惊奇，虽然疼痛不断，但却觉得身体被洗礼，杂质被排除，使原本就逆天的肉体更加强大了。
无形的小龙扭动身躯，隐约间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龙吟，猛地钻入牛童的脊背之中。
“啊！”
瞬间，牛童如遭雷击，感觉身体被撕裂一般，直接昏死过去。
石锅内，灵液慢慢减少，被牛童慢慢吸收，反而多出一些黑灰色的污秽，那是隐藏在牛童体内的淤血块、杂质，在不断被排清、祛除，让牛童的身体愈发强大。
“嗤”
终于，灵液几乎殆尽，牛童身上的光芒一阵闪烁，接连灭掉，唯有一排脊骨还在发着微光，犹如灯火下的玉石，闪动着细腻温润的光泽。那里，龙涎化作的无形小龙又一次出现，游走了一番，终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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