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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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也知道这一点吧，也不指望我能记住什么了。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最后开口对我说，“按着我说的踩上去！一步都不能错，否则就重新来过，我现在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重来我不确定能不能困住这个东西。”
说完眼神坚定的看着我，她肚子上的伤口冒着黑气，嘴角也渗出了暗黑色的血液，只是她来不及抬手擦了。
脸上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苍白，虽然没有显示痛苦的神色我也知道她很难受。及近透明的脸色衬托的她嘴角的血液越发黑暗。
听着她的话我才放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对她点头。
此时此刻，我也只能选择相信自己，因为别无选择。
至少有她指挥着自己不会出什么错误，而且看着那阵法里面的东西。隐约有破阵的样式，撞击一次比一次强烈。我没有把握，能再试几次，一次就过的东西，做起来分外有难度。
我甚至想过转身就去找上官致一，可他在外面不知道做什么，王思似乎也支撑不住我找到上官致一。
“开始了。”王思给了我心里准备的时间，也告诉我总有一天必须会面对这些东西的。到时候是灭了他们还是让他们把自己灭了，全靠我现在的想法。
听到她说，我便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王思点头，眼里终于是流露一抹欣慰的眼神，可惜当时我的陷入极度紧张中，并没有看见。
手里拿着的符纸一直在抖，当然那是因为我的手在抖。
没办法，太紧张而产生的肢体动作是我大脑控制不住的。
“往前走一步，右脚一张。往前两步，左脚一张……注意看自己的步伐，算着走……”
王思的声音徐徐传来，我压制住心里的紧张，一步一步往她说的地方移动。
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走着，根本没有分心的机会。
即使那东西吼的很厉害，我也很怕。
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放弃，我和王思都要死。
咬咬牙坚持下去，总会成功的。
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精神，连头脑都比往常快了几分。
“很好，就这样。小七，你很棒，再重新走一边就能完成了。”王思疲惫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欣喜和欣慰。
我顾不上她，低着头望着地上的符纸。等着王思再次下命令，我就像是不会思考的代步机器，一步一步按着她的命令走。
这样出错率应该就不会很高了。
吐出一口浊气，紧张了太久反而平静了下来。
扭头望去，黄色符纸上的亮光大增，那具尸体气势完全弱了下来，也不在进行强烈的撞击。而是站在中间一动不动，似乎被什么迷惑住了一般。
“别太紧张了，深吸一口气继续吧。”
随着王思话音落下，我深吸一口气就跟着她的语速走，这一次是关键不能出错，她的语速明显快了很多。
我一边要稳住脚步一边要听她说什么，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可这该死的东西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我只能落后她几分往前走。
眼看着那东西开始挣扎了，我才发现它原来只是被困住了一会儿，除非阵法完成，否则被他挣脱之后，后果不堪设想。
咬咬牙，快速更上王思的声音，吼声开始从那东西嘴里传出来，更加刺激我本就在崩溃边缘的神经。
眼看着它恢复正常正朝着我一步一步走来，像是知道了我才是危险的存在一般。
这里已经是最后一圈，是里圈。
靠近他也就几米的事情，我怕，怕极了。怕到张嘴却叫不出来。
“阎小七！”
脚步凌乱了，直到王思大声喊我的名字，我才惊觉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低头一看，差点走错了。而那个东西离我近在咫尺。
就连脸上的肌肉纹理，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它突然静止，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我。
突然就伸出手往自己眼眶里扣去，硬生生把两个眼珠子扣下来。
“噗嗤。”
但是因为它体内没有血液的原因，挖出眼睛的时候鲜血没有四处喷洒，但是指甲入肉的声音却清晰可见。
当它扣下两个眼珠子的时候，空荡荡的眼眶里是无尽的黑色，像是能把人吞进去的漩涡一样。
手上把玩着两颗眼珠子，连着青筋带着血色，好不恶心。
“你把眼睛放回去吧，这样很恶心。”我不知道想干嘛，下意识就对这这个东西说了出口。
而且还是这句话！
我觉得自己是被吓傻了，抬起脚就按着王思说的走，但是她已经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了。
所幸的是后面的我都记住了，也不需要她说什么。
那东西也不挣扎，直到我走完最后一步后他还是安静的站在原地。我看向她的时候，它才动了动自己的手，把两颗眼珠子往嘴里塞去。还好我刚刚看的血腥场面比较多，也习惯了这东西吞自己的眼珠子的样子。
顶多反胃，还不至于吐出来。
至于副作用，我可能会好几天都不能直视肉类食品。
它吞下眼珠子之后，眼眶里奇迹般地多出了眼珠子，比先前的模样好多了。
除了没有皮肤。其他都恢复了正常。也不挣扎，就这么静静地看我。
他的眼里充满了落寞的凄凉。像是一片荒芜之地，枯竭的不剩下任何东西。
心猛然一痛，我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眼神？
耳边响起了一声稚嫩的声音，是个小男孩说的。
“悦，不要走好不好？”
“悦，你看，这里都是为你而种植的。”
“悦，彼岸花从来都是花开一千年落叶一千年，生生世世永不相见。你说，这是悲哀，还是命定。”
“悦，我是爱你的，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
从稚嫩到低沉的声音不过几秒，记忆里却没有半点能搜索出来的记忆。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对话，又凭空消失了。
“该回神了。”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猛然回神。
王思站在我身后，眼里波光粼粼，“记起来了什么？”她递给了我一张纸后才问我的。
看着她手中扬着的纸巾，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流眼泪了，而且还是止不住的那种。
泪痕滑过脸上，有些刺痛感。
在定眼望着面前的东西，一堆黄纸上多了白灰色的东西，那具尸体已然化成了灰烬。
一阵微风吹过，带起了灰烬和黄色的纸符在空中飘着。
没了那双眼睛，心里更加疼痛。并不会因为它不在了就很舒服。
像是失去了什么，心里密密麻麻的扎满了针。
等一切结束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四楼其实是个阁楼，有个小窗户。
骨灰随着风散去，迷了眼睛。
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
摊开手后，只抓住了一点点的灰，又随着风远去，似乎不想停留。
眼睛再次传来的刺痛感太强烈，眼里的影像重叠，王思都成了两个人了。
我看见她嘴巴一张一合，可我听不见她说什么。
在意识消散之前我似乎又看见了那一双眼睛。
眼里的孤寂和心疼让我心里一颤。
“上官悦……”耳边充斥着遥远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像是清泉一样，温暖而细腻。
我没有应他，但我知道他这是在叫我。可上官悦并不是我。
“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上官悦。”我很冷静的说完这句话，可他不信。
依旧盯着我，像是在道别。
“阎小七，醒醒！”我感觉到了身体的轻微晃动。睁开眼就看见王思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这里不是沈允的别墅，而是在王思家里。我问她，我睡了多久，她居然告诉我将近半个月！
如果不是我还能吃东西还能呼吸，她怕是真的要以为我死了。
还好的是我没有死，我还活着。
摸了摸胸口处的血玉，我才稍微安心下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这期间，我从电视里的新闻报道看出来，沈允已经协助警察把程凡抓到了。
他比之前还奇怪，双眼无神，脸色泛黑。
当警方报道了他恶劣的事迹时，网络上对程凡的骂声一大片。最终，随着一片骂声，他自杀在监狱里。
至于是不是自杀的，无从考究。我曾在殡仪馆看见过他的遗体，死相还是很凄惨的。
守灵的人基本没有，谁都厌恶了他。
更怕自己会和他沾染上不好的名声，所以没人吊唁，除了我。
默默给他点了三根香后我也就走了。
王思说带我出任务太危险了，暂时就在家里待着。爱干嘛干嘛，沣冥的产业能让我花好几倍，所以根本不愁被饿死的事情。
她这么说，我就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从那天开始，沣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王思对他的行踪也不清楚，每次问她都是躲闪或者转移话题的。
今天也是如此，我问了她，她却一脸诡异的表情看着我，实在是受不了，我便让她出去，我想冷静。
结果发呆没几分钟，就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知道是王思，不耐烦的让她出去。
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我才转过身。
熟悉的脸庞上挂着微笑，眼里仿佛装进了整个星辰一样熠熠生辉。
而我的眼眶湿了一片。
沣冥他……回来了。
是以真身的形式出现在我的面前，无言的抱着我。
可我觉得，此时无言的拥抱已经跨越了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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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眼神坚定的看着我，她肚子上的伤口冒着黑气，嘴角也渗出了暗黑色的血液，只是她来不及抬手擦了。
脸上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苍白，虽然没有显示痛苦的神色我也知道她很难受。及近透明的脸色衬托的她嘴角的血液越发黑暗。
听着她的话我才放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对她点头。
此时此刻，我也只能选择相信自己，因为别无选择。
至少有她指挥着自己不会出什么错误，而且看着那阵法里面的东西。隐约有破阵的样式，撞击一次比一次强烈。我没有把握，能再试几次，一次就过的东西，做起来分外有难度。
我甚至想过转身就去找上官致一，可他在外面不知道做什么，王思似乎也支撑不住我找到上官致一。
“开始了。”王思给了我心里准备的时间，也告诉我总有一天必须会面对这些东西的。到时候是灭了他们还是让他们把自己灭了，全靠我现在的想法。
听到她说，我便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王思点头，眼里终于是流露一抹欣慰的眼神，可惜当时我的陷入极度紧张中，并没有看见。
手里拿着的符纸一直在抖，当然那是因为我的手在抖。
没办法，太紧张而产生的肢体动作是我大脑控制不住的。
“往前走一步，右脚一张。往前两步，左脚一张……注意看自己的步伐，算着走……”
王思的声音徐徐传来，我压制住心里的紧张，一步一步往她说的地方移动。
小心翼翼地抬起脚走着，根本没有分心的机会。
即使那东西吼的很厉害，我也很怕。
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放弃，我和王思都要死。
咬咬牙坚持下去，总会成功的。
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精神，连头脑都比往常快了几分。
“很好，就这样。小七，你很棒，再重新走一边就能完成了。”王思疲惫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欣喜和欣慰。
我顾不上她，低着头望着地上的符纸。等着王思再次下命令，我就像是不会思考的代步机器，一步一步按着她的命令走。
这样出错率应该就不会很高了。
吐出一口浊气，紧张了太久反而平静了下来。
扭头望去，黄色符纸上的亮光大增，那具尸体气势完全弱了下来，也不在进行强烈的撞击。而是站在中间一动不动，似乎被什么迷惑住了一般。
“别太紧张了，深吸一口气继续吧。”
随着王思话音落下，我深吸一口气就跟着她的语速走，这一次是关键不能出错，她的语速明显快了很多。
我一边要稳住脚步一边要听她说什么，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可这该死的东西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我只能落后她几分往前走。
眼看着那东西开始挣扎了，我才发现它原来只是被困住了一会儿，除非阵法完成，否则被他挣脱之后，后果不堪设想。
咬咬牙，快速更上王思的声音，吼声开始从那东西嘴里传出来，更加刺激我本就在崩溃边缘的神经。
眼看着它恢复正常正朝着我一步一步走来，像是知道了我才是危险的存在一般。
这里已经是最后一圈，是里圈。
靠近他也就几米的事情，我怕，怕极了。怕到张嘴却叫不出来。
“阎小七！”
脚步凌乱了，直到王思大声喊我的名字，我才惊觉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低头一看，差点走错了。而那个东西离我近在咫尺。
就连脸上的肌肉纹理，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它突然静止，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我。
突然就伸出手往自己眼眶里扣去，硬生生把两个眼珠子扣下来。
“噗嗤。”
但是因为它体内没有血液的原因，挖出眼睛的时候鲜血没有四处喷洒，但是指甲入肉的声音却清晰可见。
当它扣下两个眼珠子的时候，空荡荡的眼眶里是无尽的黑色，像是能把人吞进去的漩涡一样。
手上把玩着两颗眼珠子，连着青筋带着血色，好不恶心。
“你把眼睛放回去吧，这样很恶心。”我不知道想干嘛，下意识就对这这个东西说了出口。
而且还是这句话！
我觉得自己是被吓傻了，抬起脚就按着王思说的走，但是她已经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了。
所幸的是后面的我都记住了，也不需要她说什么。
那东西也不挣扎，直到我走完最后一步后他还是安静的站在原地。我看向她的时候，它才动了动自己的手，把两颗眼珠子往嘴里塞去。还好我刚刚看的血腥场面比较多，也习惯了这东西吞自己的眼珠子的样子。
顶多反胃，还不至于吐出来。
至于副作用，我可能会好几天都不能直视肉类食品。
它吞下眼珠子之后，眼眶里奇迹般地多出了眼珠子，比先前的模样好多了。
除了没有皮肤。其他都恢复了正常。也不挣扎，就这么静静地看我。
他的眼里充满了落寞的凄凉。像是一片荒芜之地，枯竭的不剩下任何东西。
心猛然一痛，我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眼神？
耳边响起了一声稚嫩的声音，是个小男孩说的。
“悦，不要走好不好？”
“悦，你看，这里都是为你而种植的。”
“悦，彼岸花从来都是花开一千年落叶一千年，生生世世永不相见。你说，这是悲哀，还是命定。”
“悦，我是爱你的，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
从稚嫩到低沉的声音不过几秒，记忆里却没有半点能搜索出来的记忆。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对话，又凭空消失了。
“该回神了。”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猛然回神。
王思站在我身后，眼里波光粼粼，“记起来了什么？”她递给了我一张纸后才问我的。
看着她手中扬着的纸巾，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流眼泪了，而且还是止不住的那种。
泪痕滑过脸上，有些刺痛感。
在定眼望着面前的东西，一堆黄纸上多了白灰色的东西，那具尸体已然化成了灰烬。
一阵微风吹过，带起了灰烬和黄色的纸符在空中飘着。
没了那双眼睛，心里更加疼痛。并不会因为它不在了就很舒服。
像是失去了什么，心里密密麻麻的扎满了针。
等一切结束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四楼其实是个阁楼，有个小窗户。
骨灰随着风散去，迷了眼睛。
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
摊开手后，只抓住了一点点的灰，又随着风远去，似乎不想停留。
眼睛再次传来的刺痛感太强烈，眼里的影像重叠，王思都成了两个人了。
我看见她嘴巴一张一合，可我听不见她说什么。
在意识消散之前我似乎又看见了那一双眼睛。
眼里的孤寂和心疼让我心里一颤。
“上官悦……”耳边充斥着遥远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像是清泉一样，温暖而细腻。
我没有应他，但我知道他这是在叫我。可上官悦并不是我。
“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上官悦。”我很冷静的说完这句话，可他不信。
依旧盯着我，像是在道别。
“阎小七，醒醒！”我感觉到了身体的轻微晃动。睁开眼就看见王思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这里不是沈允的别墅，而是在王思家里。我问她，我睡了多久，她居然告诉我将近半个月！
如果不是我还能吃东西还能呼吸，她怕是真的要以为我死了。
还好的是我没有死，我还活着。
摸了摸胸口处的血玉，我才稍微安心下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这期间，我从电视里的新闻报道看出来，沈允已经协助警察把程凡抓到了。
他比之前还奇怪，双眼无神，脸色泛黑。
当警方报道了他恶劣的事迹时，网络上对程凡的骂声一大片。最终，随着一片骂声，他自杀在监狱里。
至于是不是自杀的，无从考究。我曾在殡仪馆看见过他的遗体，死相还是很凄惨的。
守灵的人基本没有，谁都厌恶了他。
更怕自己会和他沾染上不好的名声，所以没人吊唁，除了我。
默默给他点了三根香后我也就走了。
王思说带我出任务太危险了，暂时就在家里待着。爱干嘛干嘛，沣冥的产业能让我花好几倍，所以根本不愁被饿死的事情。
她这么说，我就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从那天开始，沣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王思对他的行踪也不清楚，每次问她都是躲闪或者转移话题的。
今天也是如此，我问了她，她却一脸诡异的表情看着我，实在是受不了，我便让她出去，我想冷静。
结果发呆没几分钟，就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知道是王思，不耐烦的让她出去。
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我才转过身。
熟悉的脸庞上挂着微笑，眼里仿佛装进了整个星辰一样熠熠生辉。
而我的眼眶湿了一片。
沣冥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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