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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3 粮草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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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劲,霜雪飞,穿街过巷的冷意如细针般扎得人面颊生疼,巡防的将士的须发上都结了一层冰,一呵气,又消融成水,直往领口里钻,城墙上的旌旗仿佛要被这呼啸的风撕成两截。

    握着枪杆的手早已失去了知觉,只是这么静静地眺望着不知从何时起,又该在何时结束的的山河。

    点了炉子的营帐中还算暖和,身穿甲胄的红衣女子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竹简,俊逸秀丽的眉眼间,愁思隐隐。

    这是前些日子派出去的探子送回来的敌情奏报,十二个人出去,只有一个撑着最后一口气,拼死将这封奏报送回。

    这竹简上还沾着血,踏入军营的那一瞬,那名将士就没了声息,尽管军医已经竭尽全力施救,他还是没能撑过当晚。

    他们拿命换来的敌情,她握在手里,仿佛有千斤重。

    她看完竹简上的内容后,霍地站起来,掀了帐子往外走。

    “秦朔,随我去见主帅。”

    帐外巡视的秦朔闻言,吩咐下去不可掉以轻心后,立刻跟上她。

    “阿汮姑娘,怎么了?”

    舜汮紧握着手中的竹简,神色凝重:“前线奏报,我们又失了一座城池。”

    秦朔一僵。

    她仰起头,望着雪铺天盖地地落下,仿佛要将这人间尽数淹没在其中,冰冷的风吹得她快要睁不开眼,高耸的城墙,凄清的街巷,就像压在心头的巨石,让人无所适从。

    这是她离开青阳王城的第四个年头。

    今日大寒,冰雪冗积,年节也不远了。

    真快啊,她从不知道,原来这日子,竟然如此匆忙,一晃眼,便是四年光阴。

    这四年,她跟着阿恪四处与禹丘作战,胜负却始终胶着,那些禹丘人实在难缠,本以为最多一载便可了结的战争,竟被他们拖到如今。

    青阳城那边,又来信了。

    萧缓半月前诞下皇子,如今膝下也有二女一子了。

    朝中似乎因此战久久不能分出胜负而颇有争议,那些文臣的酸话她是不爱听,便是说得再天花乱坠,倒不如自己来前线试一试,无论是她还是阿恪,这几年从没有一刻是松懈的。

    禹丘一改以往蛮夷做派,行军作战颇有章法,且数次奇袭得手,这也是令他们措手不及之事。几日前,连城沦陷,温恪当即下令十万人马从连城之后的倚月城撤到这座延胥城中。

    延胥城依仗堂庭山险要地势,易守难攻,暂且可作为安营之处。

    但一味防守总不是办法,不能击退禹丘兵马,这座延胥城迟早也会被攻陷。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冒险派遣探子潜入禹丘军中刺探敌情的原因,那十二人虽因此而死,可他们带回来的情报,却证明此番费心安排,还是值得的。

    她走进宅门,穿过抄手游廊,在书房中寻到了温恪。

    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发上的霜雪还未化尽,见她与秦朔进来,抬起了头。

    “阿恪,你看看这个。”她将竹简搁在案上。

    来的路上,她已经让秦朔看过,这封奏报对于青阳来说,尤为要紧。

    温恪越是看下去,脸色越是沉得厉害,到最后,骨节都握得发白。

    奏报中明言,青阳边关接连陷落的原因,该是有人将边城各处的布防情况泄露给了禹丘。

    “能做到此事者,必定对边关兵马排布十分清楚。”舜汮犹豫道,在她看来,温恪在行军作战上筹谋周密,虽然耗费了四年,但先后能在他手中夺下五座城池的,绝非善类。

    青阳边关的兵马部署,一直交由扶毓,扶家叛乱那三年,边关更是如铜墙铁壁,若非凉江那一战,要对付扶家,想必会十分棘手。

    扶家被九族连坐后,边关的部署并未有太大的变动,只是将主帅更换了一番。扶毓便是谋反,也曾经是青阳军神,扶家军镇守边关时,四方莫敢来犯,凭禹丘一国之力,按理说不该有如此状况。

    探子查到的情报是,禹丘军中,似乎一直有一名神秘的军师为其出谋划策,攻陷那五座城池的计谋,也是那位军师进言的。

    只可惜,探子没能见到军师真容,最近的一回,是在禹丘主帅的营帐外,远远望见那位军师的侧影,披着一身灰色斗篷,匆匆而去。

    竹简中提及,禹丘已经兵临倚月城下,待攻下倚月城,下一个目标,便是延胥城了。

    秦朔道:“我查遍近十年的卷宗,并未发现军中乃至朝堂上,有任何行迹不明之人,或许那军师并非青阳人氏。”

    “如此了解青阳行军作战之法,此人不简单。”温恪凝神沉思片刻,道,“秦朔,你二人再抽派几名探子前去,用上私卫也未尝不可,务必尽快查清那位禹丘军师的来历。”

    “是,属下这就去办!”秦朔转身离开。

    “阿汮,这几日大雪封路,城中粮草恐会紧张,你替我留心些,待过几日青阳城的粮草送到,便要准备迎敌了。”他看向舜汮,忽而一笑,“怎么愁眉苦脸的,咱们还没到成天皱着眉头的时候吧。”

    舜汮摇了摇头:“还说我呢,你都多久没笑了。”

    “这半年连失两城,确实啊”他叹了口气,“我为太傅,为右丞,在朝中那么多年,没想到最后倒是成了一个武将。”

    “我倒觉得你做武将挺好。”她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紧皱的眉头揉开,“没有那么多的暗枪冷箭,你不用每天算计别人,也不担心有人在背后算计你,也不用时时刻刻记得守规矩,虽说苦了点,可是日子很实在啊。”

    他将那根手指按下,轻轻握住她的手:“这么说来,倒也没错,只是那明月楼的枣花蜜糖,你却是吃不到了。”

    闻言,她僵了僵:“那,那又何妨,不过是区区枣花糖,眼下哪里是惦记这个的时候!”

    这话说得她自个儿都有些心虚,他不提便罢了,这冷不丁一提,她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念枣花蜜糖的香味了。

    自从离开青阳城,她便再也没吃过明月楼的枣花糖了,吃不到还时常惦记着,可两军交战,她哪有那功夫去管枣花蜜糖啊!

    温恪看着她一脸正直,然这手指还在下头抠掌心呢。

    “行了,拿着吧。”他从案头下拿出一只小食盒,递到她怀里。

    食盒做得十分精致,里头还搁着小炉子,她揭开盖儿一看,屉笼中放着一包印着明月二字的红纸包,轻轻一嗅,香甜的气味扑鼻而来,她又惊又喜地望着他:“这不是明月楼的枣花蜜糖么!阿恪你怎么变出来的!”

    他一脸无奈:“这是我让私卫回青阳城排队买回来的,赶了整整一日,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变出来的了?”

    她摸了摸纸包,难为这一路奔波,还有些余温。

    拆了细绳,捻起一块枣花糖入口,熟悉的甜香软糯令她心满意足,冲他狡黠地眨了眨眼:“你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啊?”

    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往案头上一敲:“得了便宜还卖乖。”

    舜汮耸耸肩,抱着枣花糖出去了查看粮草了。

    一连数日的风雪,几乎将通往青阳方向的路完全封住了,积雪快有半人高,便是骑着马,都举步维艰。原本该在昨夜便运送至延胥城的粮草,过了午时依旧不见踪影。

    舜汮总觉得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生,许是因为这雪积得深了,车舆不好行路,才耽搁了,便让秦朔带几个人沿路去接应一下,若是被困在半路上,还能搭把手。

    秦朔带了三五名将士离城,一去便是半日。

    黄昏时分,才停了不久的雪又下了起来,舜汮在城中等得心焦,就听城门开启,秦朔他们终于回来了。

    他的肩上,发上都落着雪,顾不上缓口气儿,下了马便来向温恪禀报,手中还拉着一个武将。

    “秦朔,怎么了,为什么你们只带回一车粮草?”舜汮随后也过来了,路上她瞧见那几个随他一同去接应的将士,两万旦粮草,却只运回区区一车。

    秦朔面色苍白,欲言又止。

    “你说话呀!”

    他看了看温恪,又看向她,指着身旁面如土色的武将:“还是让他自己说罢。”

    舜汮的目光刚落在那武将身上,他已然笔直地跪在了温恪面前,艰难地开口:“将,将军恕罪,末将押送粮草前来,因风雪堵路,恐山路难行,末将便让人将装有粮草的车马都用绳索连在了一起,没想到一时疏忽,途径堂庭山断崖时,粮草倾翻,百余将士随粮草跌下悬崖,末将斩断了绳索,却只来得及抢下一车粮草”

    话音未落,舜汮已经拔出了木架上的皓月剑,架在了他脖子上!若是怒火能够杀人,此人恐怕已经被她活活烧成焦炭了!

    “阿汮姑娘您冷静一点!”秦朔见势不好,赶忙拉住她往后拖。

    “秦朔你放手!别拦着我!我今天非在他身上开个窟窿!”舜汮气得浑身发抖,“两万旦粮草,就运回来一车!你可真有脸来这啊!禹丘都要打过来了,没有粮草这仗还怎么打!秦朔你松开我!”

    “祖宗诶,你先把剑放下吧!”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秦朔哪里敢撒手,他也知道丢失粮草是多大的罪,“您就算把他砍成段儿,那些粮草也回不来啊!”

    堂庭山峭壁下,就是湍急的凉江峡湾,那些粮草转眼间就不知被水流冲到什么地方去了。

    舜汮抬脚就把那人踹翻了:“你的脑子都被雪塞住了吗!陛下让你押送粮草,现在倒是都在凉江里了,城中的将士怎么办!延胥城怎么办!你还有脸说‘恕罪’,我!”

    “行了!”温恪终于开口制止了她,“事已至此,他自有军法处置。”

    他语气平和,可看向那武将时,眼神却锐利如刀,比窗外的霜雪更冷。

    “秦朔,你和阿汮先出去。”

    “是。”秦朔拉着舜汮的胳膊,强行将她拽走。

    屋中一片寂静,只剩下甲胄相互摩擦的声音。

    那武将战战兢兢地跪着,连连磕头:“末将知罪!末将不该自作主张,将运送粮草的车马捆在一处!听凭将军处置!”

    温恪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自古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一时之错,却可能酿成动摇军心,延误战机的大祸,你可知此罪按律当斩。”

    武将额上渗出了冷汗:“末将知道。”

    烛火葳蕤,所有的声音仿佛在这一刻都沉寂下来,只听他问:“你在军中多久了?”

    武将一怔:“二,二十年了。”

    “也算是名老将了眼下若是当众将你斩了,难免人心惶惶,可不处置你,便没法向这些浴血征战的将士们交代。”他将皓月剑放在他面前,“粮草已失,罪无可恕,你当明白我的意思。”

    武将看着那把剑,浑身一震。

    那些粮草跌落山崖时,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刻,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这城中的将士,皆为青阳而战,便是战死沙场,也是心中夙愿,可这些人,却因为他一时疏忽不得不挨饿受冻,想到这,他心中的愧便如凛凛刀剑,接连剐在心头。

    此事的确是意外,可他既然负责押送粮草,便没有将这责任推卸到“意外”二字上的道理。

    他在军中二十年,当知军法无情,说一不二。

    “如此处置,你可有不服?”

    “末将罪该万死,无话可说,多谢将军成全。”他颤抖着拿起了皓月剑,缓缓架在了喉间。

    温恪背过身去,合上双眼。

    一声叹息间,烛火微颤,血溅三尺,长剑铿锵落地

    舜汮与秦朔回来时,屋中已不见那武将身影,仿佛他从未踏入过这间屋子。

    温恪坐在案前,神色平静。

    舜汮原本还想问那人去了哪,不经意间瞥见案边一小滩血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不再多言了。

    “阿汮,辛苦你去看看粮仓中的粮草还能坚持多久,尽量拖延些时日。”他忽然道。

    他依旧是那般不温不火的样子,舜汮握紧了拳头,转身退了出去。

    她走后,温恪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秦朔,传令下去,全城戒严,按这张图重新部署城中兵力。”

    他将一张新的布防图交给他。

    秦朔看了一眼,颇为惊讶:“这是将军,这样是否太过冒险了?”

    “照办便是,我自有安排。”他的指尖缓缓摩挲着指腹,陷入良久的沉思。

    大战在即,唯有赌一把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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