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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6 百日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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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史书记载,青阳王朝元安女帝萧缓即位第二年夏,皇长女敏孝亲王随夫家夜离王城,至边关举兵谋反,春荣秋谢,白驹过隙,谁也没料到,这场仗足足打了三载。

    扶家兵马长年驻守边疆,骁勇善战,在扶毓与萧濯的率领下,终在第三年的严冬,攻破了凉城,驻扎于凉江南岸。

    这个消息对青阳城来说,着实危急。

    凉城距青阳城不过两日脚程,若是让大军涉川过江,后果不堪设想。

    朝中人心惶惶,幸亏还有温恪撑着,一时半会儿还乱不了。

    就他看来,萧缓对萧濯的谋逆之举,似乎还是多有忍让了。这三年,她不止一次派人给萧濯送信,试图与她和谈。

    舜汮曾问她为何如此执着,她唯有叹息。

    她心里清楚,萧濯是怨着她,怨着先帝的。

    当她从先帝那接过那第四道遗旨,此后她与温恪所做的一切,都只能对不住萧濯。扶家的事,萧濯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直到最后幡然醒悟,剩下的,便是无尽的痛恨与不甘。

    萧濯的一生,都葬送在这个局中,她爱谁,她为谁而战,都不重要,先帝想要的,是她牵制住扶家。

    骄傲如萧濯,这样的真相,她如何受得住?

    作为妹妹,却要如此算计自己的姐姐,事成之前,还要若无其事地与她谈笑风生,说到底,萧濯会走到今日,她也算是罪魁祸首之一吧。

    她的皇姐,从来都是将她捧着疼着,事事都想着她,可插在她身上那么多刀子,最为锋利的一把,就是拜她所赐。

    此生,她亏欠最多的人,就是萧濯,诚然她已经是反贼,可她总想着,若是能将她带回来,让她活下去也好啊

    这三年来,她前前后后送出的信拢共有五封,从边城到凉城,一路走来,且不说竟没有一封有回音,派出去的人也没有一个能回来复命的。

    还记得萧濯攻破连城时,她送去和谈信,三个暗卫,最后的尸首就挂在连城城楼的旗杆上,风水日晒,无人收敛。

    可她就是不死心呐,那是她的皇姐,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啊!何等的心灰意冷,才会令她变得如此无情!

    昨日,凉城被破,扶毓派人送来了一只大木箱,打开一看,竟是凉城所有官员的项上人头!鲜血淋漓地堆在木箱中,面目狰狞!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一不为之倒吸一口凉气。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为何温恪会一直劝说她莫要执迷,她的皇姐已经不再是她的皇姐了。

    这年严冬,女帝萧缓决定御驾亲征,讨伐逆贼,着右丞温恪同往凉江北岸。

    舜汮原本不在出征名册中,可就在温恪和萧缓走后第二夜,她做了一个梦。

    非常糟糕的梦。

    她梦见萧缓与萧濯都死在了战场上,血海尸山,染红了整片凉江!

    这个梦令她惊出一身冷汗。

    父君说过,神兽是不会随便做梦的,她下凡以来,这还是头一回。

    她实在不能安心留在青阳城,便让管家备了匹马,昼夜不歇地去追他们。

    舜汮这一路片刻都不敢停下,终于在第三日的清晨,追上了萧缓。

    温恪听说她在营地外,始料未及,立即出去见她。

    严冬的寒风中,她牵着马,累得气喘吁吁,脸颊被风吹得发青,竟然连件披风都没穿,那神情,显然是急坏了。

    他顺势解下自己肩上的大氅,给她裹上:“你怎么来了?”

    舜汮拉住他的衣袖:“缓缓呢,她还好吗?”

    “陛下一切都好,你为何突然这么着急?”

    她迟疑了片刻,道:“我做了个噩梦,有些担心你们,就跟过来了。”

    梦中场景,她尚不能肯定必然会发生,那只是她的忧虑,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梦,此事暂且还是不说为好,以免思虑过多,致使人心惶惶。

    不过若是真的,她应该插手吗?

    随意介入凡人的命运,可是仙规大忌,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她心事重重的模样,令温恪放心不下。

    “许是魇着了,你先随我进来吧。”他带她回到营地,去帐中取暖。

    萧缓听说她跟来,也十分意外,听说缘由后,不禁笑出了声。

    “阿汮你啊,就是魇着了,这还没开始打,何来那等画面?你既然来了,便留下罢,外头天寒地冻的,莫要来来回回地跑,仔细生病。”

    这军营中匀不出帐子来,萧缓便将她安排在温恪帐中,横竖她是温府的侍卫,名正言顺。

    夜里,温恪将床榻让给了舜汮,坐在案前琢磨战术,这凉江南北岸地势不同,如今冬寒,乃是枯水季,江上过几日该是要结冰了,若是等那冰结厚了,大军从江上过来,届时只怕一发不可收拾。

    他思索到半宿,察觉到一道视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了。

    他叹了口气:“怎么还不睡?”

    舜汮窝在棉被里,直勾勾地望着他:“一闭眼都是之前做的噩梦,我睡不着”

    他放下了手中的地图,温声问:“那梦很可怕?”

    她轻轻点了点头。

    他勾了勾嘴角,起身将桌案整个儿搬到了床边,挨着床沿坐下。

    “这样还怕吗?”

    她眨了眨眼,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来:“阿恪,你把手给我。”

    他迟疑片刻,将左手递给她。

    她紧紧握住那只手,心满意足地弯着眼笑:“现在不怕了。”

    “个头不大,还挺会来事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将手收回去,任她这么握着,专心地研究眼前的地图。

    这么坐久了,舜汮觉得他的手有些凉,皱眉道:“阿恪,你冷么?”

    “还好,如今在行军路上,条件有限,自然会有些冷的。”他随口答复。

    他习以为常,舜汮却不这样想。

    她卷着被褥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顺势将捂得暖烘烘的棉被往他身上一盖,与他裹在一起。

    “还冷么?”她拢了拢两边,好遮得掩饰些。

    温恪僵了僵,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手中的地图都滚到了地上。

    “啊呀,阿恪你怎么连地图都拿不住了。”她眼疾手快地一捞,将地图放回案头。

    “可能是方才有些冷。”他面色微红,“现在已经不冷了。”

    “你们这行军路上怎么连个汤婆子都没,你这手都冻得这么冷了。”她将他的手捧起来呵了两下,又搓了搓。

    他淡淡一笑:“你的手倒是很暖和。”

    “我,我内火旺。”

    她心口胡诌的借口温恪倒是真信了,由她这么搓了一会儿,他的冻得发僵的双手总算是热了起来。然而她这样坐在这,他这手都不晓得该如何摆才好。

    “阿汮,你别动。”他抬起手,从她背后绕了过去,总算是够到了纸笔。

    可这样一来,舜汮几乎是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稍一抬头,便撞到了他的嘴唇,生生给磕出血来,吓得她一阵慌乱,想伸手给他擦擦,却被他按住了。

    “你老实坐着就行。”他轻轻舔去唇上的血迹,继续琢磨这地图。

    然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舜汮的心口却突突突地跳了起来,且有着愈演愈烈的架势。

    她悄咪咪地瞄了那唇一眼,唇上被她撞出的伤口又开始冒血珠子了,烛光中,晶晶亮亮,像颗熟透的小樱桃

    她从未觉得温恪这般诱人过。

    真好看啊,唇红齿白,秀色可餐,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当场给他摁在地上,将那颗血珠子小心翼翼地吞掉。

    还想把他藏起来,藏到葶洙宫里,谁也不让看,就她一个人看,每天都看!

    “发什么呆。”他轻轻敲了敲她的额。

    她瞬间回了神,瞥见那地图上被他画出来的几个圈儿。

    “这是凉江吗?”

    “嗯。”他指了指北岸,“我们要去这里,拦截南岸的反军。”

    “阿濯也在对岸吗?”

    “是。”

    “你可有想过如何拦住他们?”

    他皱着眉:“确实有个计策,只是不好办”

    烛火昏黄,寒夜漫漫,他细细道来,她便静静地听。

    与此同时,凉江南岸,凉城城守府上,萧濯等人就住在这。

    这几日,四处奔波,萧濯染上了风寒,倒不是很严重,每日按时辰服药便可。

    她早早便让乳娘将两个孩子抱走了,她身上寒气重,怕会冻着他们。

    扶夷一进门便瞧见她坐在灯下,有一声没一声地咳着,还在思量着这场仗该如何打。

    “都病了,怎么不早些休息?”他上前给她斟了杯热茶。

    她啜了一口,润润喉,对他道:“我放心不下。今日探子来报,北岸那边有动静了,似乎是女帝御驾亲征,温怀瑾也跟着来了,若对手是他,我自然要仔细些,免得出了纰漏咳咳!”

    扶夷给她顺了顺气儿:“那夜不能熬坏了自个儿的身子,眼下是我们占尽先机,你无需如此操劳。”

    “你不了解他。”萧濯摇了摇头,“温怀瑾的手段深不可测,与他为敌,必须小心谨慎,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们不能输”

    正说着,门外丫鬟送来一碗汤药。

    “殿下,该用药了。”丫鬟乖顺地跪在门边,将药捧给她。

    萧濯轻轻“嗯”了一声,正欲伸手,却被扶夷抢先一步。

    “这药可是刚煎好的?”

    “是。”

    他将药端到眼前嗅了嗅,闻到一股极淡的,类似山茶花的香味,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你先下去吧,这药有些烫口,待凉一凉,殿下自会服用。”他沉声吩咐。

    “是。”丫鬟起身,弯着腰退下。

    “这药很烫吗?”萧濯疑惑地看着他手中的药,伸手欲接。

    “不要碰!”他突然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趁着四下无人,转身就将这碗药倒进了盆栽中。

    萧濯错愕地看着他:“扶夷,你怎么了?那药有问题吗?”

    “可能是我多心了”他握住了她的手,眉头紧锁,“最近丫鬟送来的药你都想法子先倒掉,除了我亲手熬的药,其他人送来的,你一律不要喝,记住了吗?”

    萧濯有些疑惑,却也知道他总不会害她:“好,我记着了。”

    他拿着空碗,交给了在外候着的丫鬟,而后去军中见了扶毓。

    扶毓正与几个副将商讨该如何对付温恪,却见扶夷面色凝重地走进来,沉默了片刻,他示意那几个副将先退下。

    待帐中只剩他与扶夷,他缓缓坐下:“何事如此匆忙?”

    扶夷面色铁青,郑重地问道:“祖父,给殿下的药,您是不是动了手脚?”

    扶毓斜了他一眼:“你怀疑我?”

    “并非孙儿不肖,只是今日孙儿在殿下每日服用的汤药中,闻到了百日安的香气”他看向扶毓,“祖父,这是想作甚?”

    扶毓示意他坐下:“你这孩子,祖父所做的,不是为你,还能为谁?你难道忘了扶家会走到今日,皆是起于帝王家的疑心?萧家是容不下我们的,扶家就像梗在她们喉间的鱼刺,若是不拔出来,她们总不能安心度日,萧缓是如此,你以为萧濯就不会了?”

    扶夷一惊:“祖父是觉得有朝一日扶家助殿下登基,他日殿下会反咬一口?”

    “正是如此。”扶毓叹了口气,“孩子啊,祖父这一生,都栽在萧家人手里,不希望连你也步此的后尘,我老了,扶家今后都要靠你支撑,你若是妇人之仁,我着实放心不下”

    “可这与您给殿下下‘百日安’有何关系?那药可是”

    “你在怕什么,这难道是你第一次知道百日安不成?”扶毓拧眉,“你不会忘了先帝是如何死的吧?”

    扶夷捏紧了拳头:“孙儿记得。可殿下,是孙儿的妻子,便是看在孙儿和两个孩子的份上,都不能让您回心转意吗?”

    扶毓摇了摇头:“你还是太过心慈了,若是日后,扶家被九族连坐,萧濯可会对你心怀不忍?她心中的人是谁,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殿下,不会如此还请祖父收手罢。”他咬牙恳求。

    扶毓的打算,他已猜出了大半。

    百日安是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既然名为“百日安”,便要服用百日,方可成事。

    这一种极为奇特的毒药分为两味,两味药起初不会放在一处,只要不在一处,服用便于人无害。将其中一味服用过百日,药素日渐累积在体内,此时再服用另一味,便成了毒。

    中毒之人会迅速枯竭衰败下去,如急症突发,却又无法从外部验出任何毒性,直至油尽灯枯,药石罔顾,最后似是安然永眠。

    故名,百日安。

    而那要服用百日的一味药,嗅之,便有一股极为清淡的山茶花香。

    他曾亲眼看着先帝萧云死于百日安,正因为清楚地知道百日安的的作用,他才不免心惊肉跳。若是他记得不错,自萧濯患病以来,已有半月,若是之前祖父便已经开始下药,他根本不知道离百日还有多久。

    祖父不放心萧家的人,而扶家如今的旗号又是清君侧,若是贸然篡位,只怕天下人都不能答应。且萧濯也不会容许扶家如此欺骗于她,若是败露,扶家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只要能扶持萧濯登基,再用百日安无声无息地取她性命,朝中又资格继承大统的,便是他与萧濯的孩子。一个孩童能懂什么,届时扶家便可以独揽大权,挟新君号令群臣,普天之下,再无人能出其右。

    而萧濯,就是扶家名正言顺起兵的借口。

    他的祖父,着实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休要废话。”扶毓正色道,“你是扶家的长孙,至死都担着扶家的命运,该晓得孰轻孰重,莫要为了儿女情长,而葬送了整个扶家。”

    扶夷垂着头,咬咬牙:“是,孙儿谨记祖父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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