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9章 林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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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我揉了揉鼻子，思考了一下谁会在这时候想我。
难道是萧焱那个王八蛋？
我有点郁闷，想到萧焱我就羡慕嫉妒恨。
丫厉害，不知道怎么就混进了第一内测团，试用刚开发的意识上传黑科技，在《人造天堂》里浪里个浪。
而我，林冬，比他帅比他聪明的我，林冬，只能在这里苦逼兮兮地手动操控。
研究所里的标准配置都是陶瓷咖啡杯，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我喝了口营养剂，继续按操作台。
“麻麦皮，这操作台的戈晶干涉器是不是还没换新的？后勤部是不是要上天？不知道我们也算科研人员吗！？《人造天堂》的基建可全都是我们搞的！”
一点都不顺畅的手感气得我想砸操作台，不过开骂的同时我还是注意看了周围，没有人，才稍稍理直气壮一点。
毕竟，虽然脑袋上挂着《人造天堂》开发组的名头，也常常自诩《人造天堂》基建负责人，但这玩意儿的开发过程我却是真的半点没参与。
不光是我，包括萧焱，以及这个研究所里的所有人，虽然号称开发组，但其实都和这个游戏的诞生没半毛钱关系。
在外人眼里《人造天堂》就只是个游戏而已。
我和萧焱这种试用研究员却知道，《人造天堂》，是一台名为“七日”的超级计算机演算出来的拟真世界，是现在无数永生实验中的一个不靠谱尝试。
至少官方是这么说的，我也只知道这一个“真相”，这个借口看着就假，因为直到目前这个研究所里的助手电脑“加百列”仍然是个人工智障，不能做出回应，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个借口就足够了。
至于当这个冒牌开发组……他们不愿意公开，我难道还去瞎掺和？再说了，我只是背了一个很有可能开启人类新纪元的锅而已，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这工作轻松，和第一内测团还要时刻注意神经联接和意识上传的稳定性不同，我们开发协助组的工作比他们这些所谓的测评团更像是在打游戏，还是模拟经营类型的上古游戏。
“开发组”每两人负责一片地图，我这组的地图是一个市区，每天一次，设计一个角色，投放到地图中观察反应。
这样的工作是一种测试，测试“七日”的演算能力以及智能程度，综合考察这个人的原有身份以及获得能力、社会情况，进行行为推演，看它能演算到什么程度。
这工作可好，又轻松又有意思，我已经放进去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什么gm权限、精神幻觉、中二病少年，那是轮番上阵，看演算过程跟看电视剧似的，就是没有声音，不过瘾。
不过我倒是发现除了人之外，物品也是可以的，比如我就曾经设计过一把刀，还起了个“西瓜克星”这种奇葩名字，上头不仅没生气，竟然还挺高兴，说我有创意。
现在我心情不太好，因为这游戏最近有点怪，多了一所精神病院，我设计的所有人物都会莫名其妙地进这家精神病院，我怀疑出了bug，向上头反映，他们却说一切正常。
难道“七日”的演算结果就是他们全部进精神病院？这就很没意思了，才几天啊？
我更郁闷了，抱着营养剂刚想再喝，却发现已经没有了。
拿着新的营养剂回来，操作室里已经多了个人。他站在操作台前，正把屏幕显示切换到病院走廊里。
“呦，你已经出来了啊。”
那人就是萧焱，他和我是搭档，负责的区域是同一片，他是内测团，我是建设组。
“不然还想让我等你啊。”萧焱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
他今天有点奇怪，不过丫脾气一向很坏，我习惯了，顺手扒拉了一把椅子坐他旁边。
还没坐稳，萧焱这厮就伸手抢了我的营养剂，动作之熟练，典型惯犯。
“嗨！”我不爽。不知道我很累嘛？
“你再拿一杯营养剂去。”
“算了，看你刚苏醒，不跟你计较。”懒得和丫计较，我只好再去拿了一杯营养剂。
然而又是我还没坐稳的时候，丫又伸手把我的咖啡杯抢走了！
“干嘛啊这是！”我特想揍他。
“要不，你再拿一杯去。”
这货的脸皮又厚了！把我当免费劳工？
“算了吧，我再拿一杯估计也得被你抢了。”
这破研究所，连个打下手的都没有，再不济营养剂就不能连到操作室吗？
“好吧。”萧焱把目光投向了屏幕，他在看推演记录，还是快进，最新的我也还没看，于是也看向了屏幕。
只见现在屏幕上一位医生利落的把一个不知道干嘛的人插倒。
哟呵！精神病院？大戏啊？
等等，这个被麻晕的怎么这么眼熟？
难道就是那个赵齐？《人造天堂》内测单机版的直播up？我之前和上面开玩笑，把他的直播间连过来，他们居然真的做了？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好歹是个保密科研项目，混进来个直播的什么情况？
我疯狂吐槽，开始怀疑这个所谓的永生项目是不是耍猴。
不过看推演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因此只能耐着性子看下去，以后再找机会问问。
今天的演算结果还蛮有趣，可惜还是没有声音，而且萧焱那兔崽子一直在旁边瞎几把吐槽，特烦。
画面一点五倍速快进着，除了赵齐，一切都在我预料之内，我还能分神去怼萧焱。
然后我们看见了一个奇怪的护工，他对着我恶趣味设计的“林冬”说了几句话，然后林冬……居然就听了？？？
萧焱偏头：“……这是你设计的？”
“哇！你不要乱讲话啊！这绝对不是我干的啊！”这什么情况？我没设计这个人，也没放过言灵的能力啊！
萧焱猜可能是数值混乱，我本来也这么认为，不过随着画面继续，我很快明白了真相。
是那个gm权限的家伙！是他给那个护工开了言灵的权限！
我差点吓出冷汗，根本没想过这种操作！
“你tm真当这玩意是黑客帝国啊！要不要再搞出来个能飞天遁地的救世主啊！”萧焱咆哮。
“真的不是我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我冤，我委屈！我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演算结果！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会被[数据删除]的！”
“我真不知道咋回事啊！”我崩溃了。
多了个言灵，这件事情也许你看着不大，但事实上非常严重。
gm权限开启言灵的演算结果出现，预示着他也有开启别的权限的能力，而如果某天“七日”演算到了他一口气开启了很多能力的时候，那特么就全乱套了！
这样一来，我这实验还做不做了？等着被炒鱿鱼吧！我吓出一身冷汗，后果可能更严重，如果混乱程度远超过了“七日”的演算能力极限，那……
关键时刻，萧焱忽然说：“好了好了，我们都冷静下，这样吧，我把这边数值调到真常数值，你去里面的服务器机房重启一下数据，这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吧。”
对！应该马上把这个gm权限的能力抹除，不能让他保持下去，事情闹大就完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
我连滚带爬的奔到服务器机房里，这里面有一台“七日”的分机，是用来储存修整演算内容的，新一天到来是所有数据都会被传回主机，所以我得删掉今天的演算结果，再在明天想办法把那个gm限制住，虽然会留下一些痕迹，不过总比把整个实验毁掉强！
萧焱则在在操作台上尝试调整数值，他此刻浑身散发着人道主义的光辉！
这小子这种时候还真是靠谱！
“好了没啊？”
“快了，现在正在自动重启，我设定好了，重启后，数据会恢复到前天。”我紧张地操作着。
身后的萧焱“哦”了一声，接着就传来了杯子碎裂的声音。
“怎么了？”
“没事，你的杯子碎了。”萧焱淡定地回答。
“什么？！我杯子可不多啊！”
“我一会儿给你买去就是。”
“那还行。”我松了口气，研究所的制式咖啡杯坏了得自己买，而且不便宜。
“问你个问题行不？”萧焱忽然说。
“可以啊。”重启成功，我快进着演算记录，筛查还有什么地方有纰漏。
“当你发现你的世界是虚构时，你会做什么啊。”他问。
“我会想办法去上面的现实世界并继续生活啊，话说回来这问题你好像以前问过吧。”
“只是想知道你的答案会不会变了，你还记得我的答案嘛？”
“记得啊，毁掉自己的虚拟世界然后自杀不是嘛，话说你这心理素质不行啊。”大约没问题了，我稍稍放松了些，看向怪怪的萧焱。
“不是心理素质不行，只是我不想再去验证那个现实世界是不是也是别人的虚拟世界。”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两块杯子碎片。
“哦……可以啊，套层空间理论还是别的什么对吧。”我有点糊涂。
这货今天状态不对啊，感觉怪怪的，这难道是意识上传的副作用？
“嘛，我也不知道。”
萧焱拿着杯子碎片出去了，不知道去哪。
这边事情解决了，我摸了摸脑袋，越来越觉得古怪，甚至觉得没能加入意识上传的内测团是件好事。
不过我很快注意到地上的杯子碎片。
……淦！萧焱这货收拾都不收拾干净！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我揉了揉鼻子，思考了一下谁会在这时候想我。
难道是萧焱那个王八蛋？
我有点郁闷，想到萧焱我就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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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林冬，比他帅比他聪明的我，林冬，只能在这里苦逼兮兮地手动操控。
研究所里的标准配置都是陶瓷咖啡杯，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我喝了口营养剂，继续按操作台。
“麻麦皮，这操作台的戈晶干涉器是不是还没换新的？后勤部是不是要上天？不知道我们也算科研人员吗！？《人造天堂》的基建可全都是我们搞的！”
一点都不顺畅的手感气得我想砸操作台，不过开骂的同时我还是注意看了周围，没有人，才稍稍理直气壮一点。
毕竟，虽然脑袋上挂着《人造天堂》开发组的名头，也常常自诩《人造天堂》基建负责人，但这玩意儿的开发过程我却是真的半点没参与。
不光是我，包括萧焱，以及这个研究所里的所有人，虽然号称开发组，但其实都和这个游戏的诞生没半毛钱关系。
在外人眼里《人造天堂》就只是个游戏而已。
我和萧焱这种试用研究员却知道，《人造天堂》，是一台名为“七日”的超级计算机演算出来的拟真世界，是现在无数永生实验中的一个不靠谱尝试。
至少官方是这么说的，我也只知道这一个“真相”，这个借口看着就假，因为直到目前这个研究所里的助手电脑“加百列”仍然是个人工智障，不能做出回应，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个借口就足够了。
至于当这个冒牌开发组……他们不愿意公开，我难道还去瞎掺和？再说了，我只是背了一个很有可能开启人类新纪元的锅而已，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这工作轻松，和第一内测团还要时刻注意神经联接和意识上传的稳定性不同，我们开发协助组的工作比他们这些所谓的测评团更像是在打游戏，还是模拟经营类型的上古游戏。
“开发组”每两人负责一片地图，我这组的地图是一个市区，每天一次，设计一个角色，投放到地图中观察反应。
这样的工作是一种测试，测试“七日”的演算能力以及智能程度，综合考察这个人的原有身份以及获得能力、社会情况，进行行为推演，看它能演算到什么程度。
这工作可好，又轻松又有意思，我已经放进去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什么gm权限、精神幻觉、中二病少年，那是轮番上阵，看演算过程跟看电视剧似的，就是没有声音，不过瘾。
不过我倒是发现除了人之外，物品也是可以的，比如我就曾经设计过一把刀，还起了个“西瓜克星”这种奇葩名字，上头不仅没生气，竟然还挺高兴，说我有创意。
现在我心情不太好，因为这游戏最近有点怪，多了一所精神病院，我设计的所有人物都会莫名其妙地进这家精神病院，我怀疑出了bug，向上头反映，他们却说一切正常。
难道“七日”的演算结果就是他们全部进精神病院？这就很没意思了，才几天啊？
我更郁闷了，抱着营养剂刚想再喝，却发现已经没有了。
拿着新的营养剂回来，操作室里已经多了个人。他站在操作台前，正把屏幕显示切换到病院走廊里。
“呦，你已经出来了啊。”
那人就是萧焱，他和我是搭档，负责的区域是同一片，他是内测团，我是建设组。
“不然还想让我等你啊。”萧焱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
他今天有点奇怪，不过丫脾气一向很坏，我习惯了，顺手扒拉了一把椅子坐他旁边。
还没坐稳，萧焱这厮就伸手抢了我的营养剂，动作之熟练，典型惯犯。
“嗨！”我不爽。不知道我很累嘛？
“你再拿一杯营养剂去。”
“算了，看你刚苏醒，不跟你计较。”懒得和丫计较，我只好再去拿了一杯营养剂。
然而又是我还没坐稳的时候，丫又伸手把我的咖啡杯抢走了！
“干嘛啊这是！”我特想揍他。
“要不，你再拿一杯去。”
这货的脸皮又厚了！把我当免费劳工？
“算了吧，我再拿一杯估计也得被你抢了。”
这破研究所，连个打下手的都没有，再不济营养剂就不能连到操作室吗？
“好吧。”萧焱把目光投向了屏幕，他在看推演记录，还是快进，最新的我也还没看，于是也看向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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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看见了一个奇怪的护工，他对着我恶趣味设计的“林冬”说了几句话，然后林冬……居然就听了？？？
萧焱偏头：“……这是你设计的？”
“哇！你不要乱讲话啊！这绝对不是我干的啊！”这什么情况？我没设计这个人，也没放过言灵的能力啊！
萧焱猜可能是数值混乱，我本来也这么认为，不过随着画面继续，我很快明白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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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我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我冤，我委屈！我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演算结果！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会被[数据删除]的！”
“我真不知道咋回事啊！”我崩溃了。
多了个言灵，这件事情也许你看着不大，但事实上非常严重。
gm权限开启言灵的演算结果出现，预示着他也有开启别的权限的能力，而如果某天“七日”演算到了他一口气开启了很多能力的时候，那特么就全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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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萧焱忽然说：“好了好了，我们都冷静下，这样吧，我把这边数值调到真常数值，你去里面的服务器机房重启一下数据，这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吧。”
对！应该马上把这个gm权限的能力抹除，不能让他保持下去，事情闹大就完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
我连滚带爬的奔到服务器机房里，这里面有一台“七日”的分机，是用来储存修整演算内容的，新一天到来是所有数据都会被传回主机，所以我得删掉今天的演算结果，再在明天想办法把那个gm限制住，虽然会留下一些痕迹，不过总比把整个实验毁掉强！
萧焱则在在操作台上尝试调整数值，他此刻浑身散发着人道主义的光辉！
这小子这种时候还真是靠谱！
“好了没啊？”
“快了，现在正在自动重启，我设定好了，重启后，数据会恢复到前天。”我紧张地操作着。
身后的萧焱“哦”了一声，接着就传来了杯子碎裂的声音。
“怎么了？”
“没事，你的杯子碎了。”萧焱淡定地回答。
“什么？！我杯子可不多啊！”
“我一会儿给你买去就是。”
“那还行。”我松了口气，研究所的制式咖啡杯坏了得自己买，而且不便宜。
“问你个问题行不？”萧焱忽然说。
“可以啊。”重启成功，我快进着演算记录，筛查还有什么地方有纰漏。
“当你发现你的世界是虚构时，你会做什么啊。”他问。
“我会想办法去上面的现实世界并继续生活啊，话说回来这问题你好像以前问过吧。”
“只是想知道你的答案会不会变了，你还记得我的答案嘛？”
“记得啊，毁掉自己的虚拟世界然后自杀不是嘛，话说你这心理素质不行啊。”大约没问题了，我稍稍放松了些，看向怪怪的萧焱。
“不是心理素质不行，只是我不想再去验证那个现实世界是不是也是别人的虚拟世界。”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两块杯子碎片。
“哦……可以啊，套层空间理论还是别的什么对吧。”我有点糊涂。
这货今天状态不对啊，感觉怪怪的，这难道是意识上传的副作用？
“嘛，我也不知道。”
萧焱拿着杯子碎片出去了，不知道去哪。
这边事情解决了，我摸了摸脑袋，越来越觉得古怪，甚至觉得没能加入意识上传的内测团是件好事。
不过我很快注意到地上的杯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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