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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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一向风和日丽，加上大家都是仙人, 已经完全顺应天时, 四季无碍, 衣服都只需要一套就够了。
贺修竹常年一身白衣，穿去野地里, 也完全不会沾染尘埃, 衣服上自带去尘保护的阵法。
奇怪的是，今年的三月十六，从野地里回来, 她发现, 衣襟里沾了一朵小小的黄色花瓣。
怎么回事？
她眉头微微一皱, 干脆掠起身子, 从自家洞府里再回到野地之中。
神识扫过，她忽然浑身一震。
这里, 有了一种别样的生命气息！
原本只有懵懵懂懂的几株植物，虽然开了灵智但修炼得极慢, 贺修竹早都已经认识这些植物了, 可今天，她的神识之中，赫然有非常鲜明、非常好闻的陌生气息！
已经几百年了, 这里从未有过任何变化，而现在, 一切都不一样了！
贺修竹极目远眺, 眼里突然就有了神采。
可惜, 那个气息，在荒野之外，进入一个湖泊就断绝了，大概是融入了更多其他驳杂的气息，分辨不出。
其实，只要贺修竹愿意，她是可以用法术去追踪那个气息的。
只是，她不敢。
她怕承担失望的滋味，她失望过太多次了，每一次仙界有新人飞升上来，她都要过去看一眼，每一次任何地方有了新生物，她也都要追过去看。
每一次都是失望。
每一次都是再一次的肝肠寸断，鲜血淋漓。
所以，这一次哪怕只是幻想，她也想维持更长时间。
沿着湖边慢慢走过去，贺修竹很难得的收起了神识，坐在湖边的石块上，忧郁地看向天空。
仙界的日子过得很慢很慢。
可就这样的日子，她也已经过了三百多年了。
一个人，孤孤单单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湖泊的水永远清澈见底，水里的几尾鱼都是开了灵智的，只是还没学会人类的语言，此时都围了过来，从水里跳出来，试图安慰贺修竹。
扑通扑通的，鱼儿们相继落下去，贺修竹也转脸看了看它们，对它们挥了挥手。
来自大罗金仙的灵力，哪怕只是微风拂过，都足以让这些鱼儿开口说话。
“这里来了新人！”
一只红色小鱼口吐人言，对着贺修竹说话。
“对啊对啊，从来没见过的动物！”
另一只黑色小鱼争着说。
贺修竹蓦然转过脸，眼底泪水再度汹涌而出。
贺修竹实际上并不知道苏萌就是大熊猫，她还是认为，苏萌是一个跟她一样的魔修修士，从小身世坎坷，直到最后都还保留着人形。
所以在这些鱼儿说出“动物”二字时，她的心脏就狠狠抽痛着。
她的泪滴，落入湖水，鱼儿们顿时大呼小叫起来：“哎呀！好苦！”“这水太苦了，把湖水都染成苦的了！”“仙子仙子你别哭啦好苦呀！”
贺修竹用手拭泪，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陌生的动物叫声，有点像柔弱的小猫，却又带着怪怪的尾音。
“嗯哼”
这声音过于软萌可爱，即使是她，也忍不住转过脸去看。
只见在湖边的灌木丛中，有个小小爪子一闪而过。
看爪子，大概是非常非常小的动物，简直只比田鼠稍大一些。
“哼呜”那动物又发出细若游丝的哼哼声，让贺修竹完全不能忽略。
贺修竹一拂袖站起来，脚下虚踏几步，走进灌木丛里，开始寻找那只小动物。
果然，灌木丛的小角落里，露出一点白色。
贺修竹双手伸过去，把角落里藏得严严实实的小动物托出来，放在手心仔细观察。
那小家伙，只比刚出生的小猫大一点儿，全身长着稀稀疏疏的几根白毛，满是粉色的软嫩皮肤，嘴巴圆圆的，眼睛刚刚睁开，有点发蓝的小眼珠子还不太灵活。
贺修竹在仙界几百年，还从未见过长成这样的小生物，非常陌生，但却无比可爱，小小的粉嫩爪子软趴趴的扒在手心，嘴巴在手心处一拱一拱的。
看上去，真的是特别能激起女人的怜爱。
可惜贺修竹不是一般女人，她并没有太多同情心可以施舍给这小家伙，所以只是用神识扫过它的身体，给它留了一颗灵果在这里，就离开了。
以后能活成什么样，就看这小家伙的造化了。在仙界，稍好一些的动物都能得到灵气滋养而最终打开灵智，这小家伙有了自己送的灵果，以后必定前途无量。
但贺修竹一点也不想跟这只动物产生什么感情联系，她已经很害怕产生感情了。
所有感情，在她这里，从未产生任何好的结果。
但她还是想着，也许苏萌会回到她身边来，跟她好好的在一起，只要她勤奋一些，不要放过每一个新飞升的人，甚至是轮回转世的人也许就能找到。
可是，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这次，她回到洞府中，一直心神不宁。
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只小动物的模样，总是不自觉地在想，它吃了灵果吗？现在在干什么？它能不能活下来？那森林里好像有虎狼，会不会吃掉它？
那么小，那么可怜巴巴。就好像小时候的苏萌，在雾蒙蒙的浴桶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看人。
修炼的过程也是断断续续的，贺修竹过了两天，就再度来到那篇荒野，走到湖泊旁边。
只有两天，那只小动物就长大不少，正在湖泊边跟几只鱼儿玩耍，看样子已经跟鱼儿们混熟了。
“哇，仙子仙子你来啦！仙子快来看，这是我们的新伙伴！”
“她还很小呢，什么都不知道，都要靠我们来教育！仙子要不要领她回家呀？”
“对呀对呀，如果仙子想要养宠物的话，她就是最好的，我感觉她长得很可爱！”
几只鱼儿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围着贺修竹讲话。
贺修竹没有反驳，走过去的时候，那只小动物睁着一双灰蓝色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她。那模样，让贺修竹心中一痛。
“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做我的灵兽？”贺修竹又从兜里拿出一颗红艳艳的灵果，递给那只小动物。
小家伙伸出粉红色的爪子，她身体大部分地方都长着白色的毛，唯独背上和手脚耳朵，都是灰黑色的毛，甚至眼睛上也有一条黑色带子，看着憨态可掬。
她用一只手挠了挠脑袋，四脚着地，围着那颗果子左右转了几圈，伸出圆溜溜的鼻子嗅了嗅果子，眨着眼，还试图用舌尖舔一舔果子。
粉红色的小舌头伸出来，一下子，舔到贺修竹的手指上。
贺修竹心头微微颤动，感觉有点儿奇妙。
不知为何，整个人都激动得发抖，难道这就是几百年不跟任何人身体接触的后果？
那只小家伙倒是很自在，在果子上舔来舔去，顺带着舔几下贺修竹的手指尖。
最后，她张开嘴巴，露出还没长齐的小牙齿，轻轻咬了一口果子，只啃下一点果皮。
“愿意吗？还没开灵智吧”贺修竹有点为难，看着那小家伙一口接一口很快吃掉了一颗果子。
吃完之后，小家伙用爪子扒住贺修竹的手指，探头往里面看来看去，好像还在找果子吃。到后来，她居然整个小身子都掉进贺修竹手掌心里了。
贺修竹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喃喃道：“你还挺主动的”
笑完后，她自己都怔住了。
已经多久没有笑过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她的脸永远只有冷漠的表情，从未真正笑出来过，宛如一层硬壳。
她甚至早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应该怎么笑了。
今天，却在这只小家伙面前笑了出来。
“你有名字吗？没有的话，不如我就叫你小萌。”
回去的路上，贺修竹决定了小家伙的名字。
这小家伙，总是让她想起苏萌的模样，冥冥之中，她觉得应该给她取这样的名字。
小萌听了，把脑袋又往她手心里拱了拱，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睡着时，细细小小的呼吸气息，洒在贺修竹手心里，痒痒的，简直痒到人心底去。
小萌回到念苏山的洞府之后，贺修竹陡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忙碌起来。
先是要用仙法，为小萌制作一个小窝。她花了很大的力气给小萌用最顶级的仙界织锦和云朵制作了被子枕头，却发现小萌更喜欢钻进自己的衣服里睡。
好，她想着大概是怕冷，想要靠近热源，又给小萌的窝处放了一个恒温暖器，小萌却还是不怎么去窝里睡，只在她身上到处乱钻。
没办法，睡自己身上也好，贺修竹每次入定修炼时，小萌就在她肩膀或者脚下趴着入睡，很快也就睡着了。
小萌每天要睡很长时间，贺修竹为了不打扰她睡觉，也常常坐着修炼，这倒让她修为进度更快。
小萌要吃东西，贺修竹只能每天去竹林，或者其他洞府处，跟别人家讨要灵果或者好吃的东西。
“能给我一些灵果吗？我家灵兽要吃这个，可以用我的法宝换。”
自从她到隔壁要过一次灵果后，隔壁那个暗恋她已久的仙人，立刻每日派道童过来给她送果子，变着花样的送，还附带各式点心。
常年暗恋念苏仙子的仙人们听说了这个消息，纷纷投其所好，每天给贺修竹送东西吃。
仙人们见面后纷纷感慨：“没想到念苏仙子看上去那么高冷，私底下却是个吃货，真是太可爱了！”
念苏仙子的洞府里，小萌每天都换着花样挑东西吃，简直躺在食物堆里，每天吃的肚子圆圆，像个小球。
吃完了，小球就自动的滚到贺修竹暖烘烘的身上，开始盘起来睡觉。
贺修竹每次都会用柔软又温暖的手，放在她身上轻轻的拍几下，很快就会睡着。
“嗯哼嗯”小萌会发出柔软的奶音，这雪一般冰冷的洞府，也有了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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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修竹常年一身白衣，穿去野地里, 也完全不会沾染尘埃, 衣服上自带去尘保护的阵法。
奇怪的是，今年的三月十六，从野地里回来, 她发现, 衣襟里沾了一朵小小的黄色花瓣。
怎么回事？
她眉头微微一皱, 干脆掠起身子, 从自家洞府里再回到野地之中。
神识扫过，她忽然浑身一震。
这里, 有了一种别样的生命气息！
原本只有懵懵懂懂的几株植物，虽然开了灵智但修炼得极慢, 贺修竹早都已经认识这些植物了, 可今天，她的神识之中，赫然有非常鲜明、非常好闻的陌生气息！
已经几百年了, 这里从未有过任何变化，而现在, 一切都不一样了！
贺修竹极目远眺, 眼里突然就有了神采。
可惜, 那个气息，在荒野之外，进入一个湖泊就断绝了，大概是融入了更多其他驳杂的气息，分辨不出。
其实，只要贺修竹愿意，她是可以用法术去追踪那个气息的。
只是，她不敢。
她怕承担失望的滋味，她失望过太多次了，每一次仙界有新人飞升上来，她都要过去看一眼，每一次任何地方有了新生物，她也都要追过去看。
每一次都是失望。
每一次都是再一次的肝肠寸断，鲜血淋漓。
所以，这一次哪怕只是幻想，她也想维持更长时间。
沿着湖边慢慢走过去，贺修竹很难得的收起了神识，坐在湖边的石块上，忧郁地看向天空。
仙界的日子过得很慢很慢。
可就这样的日子，她也已经过了三百多年了。
一个人，孤孤单单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湖泊的水永远清澈见底，水里的几尾鱼都是开了灵智的，只是还没学会人类的语言，此时都围了过来，从水里跳出来，试图安慰贺修竹。
扑通扑通的，鱼儿们相继落下去，贺修竹也转脸看了看它们，对它们挥了挥手。
来自大罗金仙的灵力，哪怕只是微风拂过，都足以让这些鱼儿开口说话。
“这里来了新人！”
一只红色小鱼口吐人言，对着贺修竹说话。
“对啊对啊，从来没见过的动物！”
另一只黑色小鱼争着说。
贺修竹蓦然转过脸，眼底泪水再度汹涌而出。
贺修竹实际上并不知道苏萌就是大熊猫，她还是认为，苏萌是一个跟她一样的魔修修士，从小身世坎坷，直到最后都还保留着人形。
所以在这些鱼儿说出“动物”二字时，她的心脏就狠狠抽痛着。
她的泪滴，落入湖水，鱼儿们顿时大呼小叫起来：“哎呀！好苦！”“这水太苦了，把湖水都染成苦的了！”“仙子仙子你别哭啦好苦呀！”
贺修竹用手拭泪，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陌生的动物叫声，有点像柔弱的小猫，却又带着怪怪的尾音。
“嗯哼”
这声音过于软萌可爱，即使是她，也忍不住转过脸去看。
只见在湖边的灌木丛中，有个小小爪子一闪而过。
看爪子，大概是非常非常小的动物，简直只比田鼠稍大一些。
“哼呜”那动物又发出细若游丝的哼哼声，让贺修竹完全不能忽略。
贺修竹一拂袖站起来，脚下虚踏几步，走进灌木丛里，开始寻找那只小动物。
果然，灌木丛的小角落里，露出一点白色。
贺修竹双手伸过去，把角落里藏得严严实实的小动物托出来，放在手心仔细观察。
那小家伙，只比刚出生的小猫大一点儿，全身长着稀稀疏疏的几根白毛，满是粉色的软嫩皮肤，嘴巴圆圆的，眼睛刚刚睁开，有点发蓝的小眼珠子还不太灵活。
贺修竹在仙界几百年，还从未见过长成这样的小生物，非常陌生，但却无比可爱，小小的粉嫩爪子软趴趴的扒在手心，嘴巴在手心处一拱一拱的。
看上去，真的是特别能激起女人的怜爱。
可惜贺修竹不是一般女人，她并没有太多同情心可以施舍给这小家伙，所以只是用神识扫过它的身体，给它留了一颗灵果在这里，就离开了。
以后能活成什么样，就看这小家伙的造化了。在仙界，稍好一些的动物都能得到灵气滋养而最终打开灵智，这小家伙有了自己送的灵果，以后必定前途无量。
但贺修竹一点也不想跟这只动物产生什么感情联系，她已经很害怕产生感情了。
所有感情，在她这里，从未产生任何好的结果。
但她还是想着，也许苏萌会回到她身边来，跟她好好的在一起，只要她勤奋一些，不要放过每一个新飞升的人，甚至是轮回转世的人也许就能找到。
可是，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这次，她回到洞府中，一直心神不宁。
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只小动物的模样，总是不自觉地在想，它吃了灵果吗？现在在干什么？它能不能活下来？那森林里好像有虎狼，会不会吃掉它？
那么小，那么可怜巴巴。就好像小时候的苏萌，在雾蒙蒙的浴桶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看人。
修炼的过程也是断断续续的，贺修竹过了两天，就再度来到那篇荒野，走到湖泊旁边。
只有两天，那只小动物就长大不少，正在湖泊边跟几只鱼儿玩耍，看样子已经跟鱼儿们混熟了。
“哇，仙子仙子你来啦！仙子快来看，这是我们的新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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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鱼儿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围着贺修竹讲话。
贺修竹没有反驳，走过去的时候，那只小动物睁着一双灰蓝色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她。那模样，让贺修竹心中一痛。
“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做我的灵兽？”贺修竹又从兜里拿出一颗红艳艳的灵果，递给那只小动物。
小家伙伸出粉红色的爪子，她身体大部分地方都长着白色的毛，唯独背上和手脚耳朵，都是灰黑色的毛，甚至眼睛上也有一条黑色带子，看着憨态可掬。
她用一只手挠了挠脑袋，四脚着地，围着那颗果子左右转了几圈，伸出圆溜溜的鼻子嗅了嗅果子，眨着眼，还试图用舌尖舔一舔果子。
粉红色的小舌头伸出来，一下子，舔到贺修竹的手指上。
贺修竹心头微微颤动，感觉有点儿奇妙。
不知为何，整个人都激动得发抖，难道这就是几百年不跟任何人身体接触的后果？
那只小家伙倒是很自在，在果子上舔来舔去，顺带着舔几下贺修竹的手指尖。
最后，她张开嘴巴，露出还没长齐的小牙齿，轻轻咬了一口果子，只啃下一点果皮。
“愿意吗？还没开灵智吧”贺修竹有点为难，看着那小家伙一口接一口很快吃掉了一颗果子。
吃完之后，小家伙用爪子扒住贺修竹的手指，探头往里面看来看去，好像还在找果子吃。到后来，她居然整个小身子都掉进贺修竹手掌心里了。
贺修竹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喃喃道：“你还挺主动的”
笑完后，她自己都怔住了。
已经多久没有笑过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她的脸永远只有冷漠的表情，从未真正笑出来过，宛如一层硬壳。
她甚至早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应该怎么笑了。
今天，却在这只小家伙面前笑了出来。
“你有名字吗？没有的话，不如我就叫你小萌。”
回去的路上，贺修竹决定了小家伙的名字。
这小家伙，总是让她想起苏萌的模样，冥冥之中，她觉得应该给她取这样的名字。
小萌听了，把脑袋又往她手心里拱了拱，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睡着时，细细小小的呼吸气息，洒在贺修竹手心里，痒痒的，简直痒到人心底去。
小萌回到念苏山的洞府之后，贺修竹陡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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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想着大概是怕冷，想要靠近热源，又给小萌的窝处放了一个恒温暖器，小萌却还是不怎么去窝里睡，只在她身上到处乱钻。
没办法，睡自己身上也好，贺修竹每次入定修炼时，小萌就在她肩膀或者脚下趴着入睡，很快也就睡着了。
小萌每天要睡很长时间，贺修竹为了不打扰她睡觉，也常常坐着修炼，这倒让她修为进度更快。
小萌要吃东西，贺修竹只能每天去竹林，或者其他洞府处，跟别人家讨要灵果或者好吃的东西。
“能给我一些灵果吗？我家灵兽要吃这个，可以用我的法宝换。”
自从她到隔壁要过一次灵果后，隔壁那个暗恋她已久的仙人，立刻每日派道童过来给她送果子，变着花样的送，还附带各式点心。
常年暗恋念苏仙子的仙人们听说了这个消息，纷纷投其所好，每天给贺修竹送东西吃。
仙人们见面后纷纷感慨：“没想到念苏仙子看上去那么高冷，私底下却是个吃货，真是太可爱了！”
念苏仙子的洞府里，小萌每天都换着花样挑东西吃，简直躺在食物堆里，每天吃的肚子圆圆，像个小球。
吃完了，小球就自动的滚到贺修竹暖烘烘的身上，开始盘起来睡觉。
贺修竹每次都会用柔软又温暖的手，放在她身上轻轻的拍几下，很快就会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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