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线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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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走出公会，在波凯村的雪中止步。
他走进公会的时候还是白天，虽然是夕阳下落的垂暮时分，但好歹还有莹莹光线照亮那白色的雪，但当他走出公会的时候，黑夜就已经降临了，夜幕从太阳照不到的东方拉过来，只留剩西方那黑色山影后的冥冥光辉。
在这种极度靠北的地方，太阳下落的总是很快...
公会已经点起了灯，隐隐约约的光芒从巴尔扎克背后投射而来，将他的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长，巴尔扎克在走出公会的时候遣散了所有跟随他的猎人，所以那唯一的影子显得也很孤独，他踏下公会的阶梯，一个人在渐冷的寒风中漫步，在黑色的夜里呼出冗长的白气。
在这种有些偏僻的猎村之中，一旦入夜就基本没有什么光亮了，唯一一点辉光来自于天上的星辰，弗拉西亚山脉地势较高，空气稀薄，只要不是什么暴风雪肆虐的夜晚，抬头便可看见满天闪耀的星月，巴尔扎克在公会门前的场上滞步，长久的凝视天空。
那个老人大概也做过相同的事情吧？走出公会，在夜里漫步，不时抬头仰望天上的星辰...
在无尽绵延的星夜下，巴尔扎克罕见的感觉到了迷茫和无助...
他自己也很疑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巴尔扎克从没有依靠瓦纳克斯，甚至没有从他那里索取过任何东西，现在却像是失去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一般，说不定那个老人对于所有的猎人都很重要吧？虽然对于很多猎人来说会长都是很遥远的存在，但实际上那个老人在无形之中对很多人都造成了很重要的影响。
他所提倡的制度，他所奉行的理念，他所支持的活动...
猎团制度就是由瓦纳克斯促成的，在黑神之前猎人之间的联系其实很松散，认识的也就只是常常组队的那几个人，冷冰冰的公会就是猎人成立的唯一的组织，背着武器的猎人常常在自己的同胞面前冷漠的走过，死了也没有什么人去悼念，但瓦纳克斯以一个猎团制度扭转了这个局面，他放给高阶猎人权力，允许并鼓励他们自由组成组织，从此之后，很多猎人便找到了自己的家...
说起来，作为‘斩龙之剑’团长的他就是由瓦纳克斯一手塑造的呢，巴尔扎克想。
他在夜里漫步，想象着那个老人正走在他的身前，瓦纳克斯的脚步是那么的坚定，清楚每一迈终将踏向哪里...
巴尔扎克和瓦纳克斯不同，没有那么明确的目标，也不清楚下一步该干什么，白神的复苏和瓦纳克斯的身死都太突然了，完全打乱了巴尔扎克的思维，另外还有修雷特王朝的叨扰，就算巴尔扎克有心杀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要聚集猎人正面对抗？就像几十年前那样？可如果要这样选择的话，瓦纳克斯为什么要带着一小波人去送死？等待大部队，最后以优势兵力决战岂不更好？
巴尔扎克总觉得老人会留下什么线索，会提醒他该怎么做...
事实上瓦纳克斯也已经留下线索了，在那张地图的右上角分明小小的写着十二个字：留给松尼尔麾下的巴尔扎克。在看到那十二个字的同时，巴尔扎克就明白瓦纳克斯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但那其中与白神相关的东西却很少，隐隐约约中只表达了‘你们将活的长久’这一个意思，但...在对抗白神的战役中，他们真的不会死吗？松尼尔可以坐镇指挥，但巴尔扎克的话...
身为g阶的他，必须身先士卒！
巴尔扎克弄不明白，所以他选择一个人走出公会，在充满凉意的夜中漫步，寒风会帮助他清醒头脑，安静的环境有利于思考，那个老人大概也有这样的习惯吧？那么当他一个人夜游波凯村的时候，是否也是因为迷茫呢？
最终，那个老人又将走向哪里呢？
巴尔扎克的脚步突然一顿，米黄色的灯光在他转过一个街角的时候突兀的照到了他的脸上，巴尔扎克顺着灯光看过去，所见的，是伫立在一座小丘上的小小房屋，那本该是很美的一座房子，白雪铺在灰黑色的砖瓦上，门前有着小小的栅栏，大概还会有小鸟进出那扇推拉式的窗户吧？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叽叽喳喳的声音将会把人们从梦中唤醒...
本该是一间很美的屋子...
那间房屋大概遭受过重创，有一面墙壁被整个重筑了，虽然用的砖石是同一种颜色，但其中的差距还是能够一眼辨出，就是它的重筑打破了它的整体性，仿若一个被打碎的东西，就算有技艺高超的人去修补它，都再也不可能回到原先的完美...
原先的，一定是一间很温柔的房子吧？它的主人一定也是那样...可现在它却变得如此凄凉，连同它的主人也是一样...
巴尔扎克凝视灯光中的阴影，那是一个坐在屋子里面的人，隔着窗户的他不太看得清楚面庞，但在最后，巴尔扎克还是将对方认了出来。
“瓦纳克斯...”巴尔扎克在夜中默念。
“这就是你留给我的线索吗？”
巴尔扎克大概都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当巴尔扎克走上小丘，准备敲门的时候，萨丁就已经把门打开了，那个家伙其实早就捕捉到了他的脚步声，同时也从脚步声里推出他的身份，所以当萨丁站在门前和巴尔扎克对视的时候眼神是那么的平静，就像早已料到了这一刻...
又或许他的眼神一直都是那样的平静，只是巴尔扎克很少在意罢了...
巴尔扎克在小屋中静坐，他的角王剑已经被卸下来，放到屋外了，毕竟这座小屋实在有点小，不适合带入那样的巨剑，便装的萨丁则正在捣鼓火炉，他把切好的柴火一块一块地投入熊熊燃烧的火焰里，红色的光芒在他那黑色的眼瞳中越升越高。
他们俩都沉默着，却一点也不显得尴尬，这种沉默对于那两个人来说大概是一种常态，就好像巴尔扎克和萨丁就该以这种氛围相处，本来想要寻觅线索的巴尔扎克也一点都不焦急，只是静静地凝视萨丁的背影。
一时之间他看不出萨丁有什么巨大的变化，只觉得那个黑发的男人变瘦了，头发也变长了，原本只到耳边的黑发垂到了耳垂，下巴上则长出了浅浅的胡须，一身的冰冷气息倒还是如同往日一般，在不知不觉间就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种冰冷的气息，其实是和这栋房屋很不搭调的...
萨丁所在的房子大概曾住着一位女子，温柔？贴心？巴尔扎克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去形容那个未曾谋面的她，只知道她大概很...温暖？
从屋内的摆设就能看出那位女子的‘温暖’，有小小的桌椅摆放在屋子中央的地毯上，它们的旁边就是放置箱，小屋的另一侧则摆放着不大的床铺，月色从边上的窗户外照射进来，用柔和的光辉笼罩住粉色的被褥和绿色的盆栽，最里侧的就是萨丁正在捣鼓的火炉了，除了保暖外，人们还可以用它做饭，那个女子固执地把锅灶塞到这个本就不大的房屋里，大概是想由自己做出每一顿饭。
房屋不大，但那些应有的设施倒是一应俱全，如果那位女子还在的话，这里大概是一处不错的家吧？但萨丁却毁了这里的一切气氛，他是那样的冰冷，待着这所屋子里又像迷惘的恶魔错入教堂一般。
“你的武器？”巴尔扎克问道。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看到了房屋角落里的夜刀月影，其实这间房屋里不止夜刀月影，还有一把破碎的黑镰，不过巴尔扎克自然而然地将它无视掉了，目光全都汇聚在那把黑色的传奇太刀上。
距离有点远，巴尔扎克看的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他是能看出来的，那就是有一道裂痕竖贯整把太刀，它从刀的尖端开始延伸，犹如闪电将那黑色的武器劈过，在中途还裂出蛛网般的浅浅分叉。
夜刀月影受创了？一时之间，巴尔扎克居然有那么点不敢相信。
那把黑色的太刀在猎界是‘断’的代名词，大多数猎人都相信它可以切断世间的一切，当年就是由萨丁用它切下了那无可撼动的老山龙大棘，可是现在...夜刀月影的神话似乎破碎了？
“不要去讨伐崩龙。”萨丁头也不回，淡淡的言道。
“你们手上没有能对它造成伤害的武器。”
巴尔扎克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萨丁说这话是有原因的，他的夜刀月影是猎人手中最强大的斩甲器，而如果出现了连它都斩不开的护甲，别的武器就更不可能斩开了，但实际上，令巴尔扎克真正在意的，其实不是这层意思...
“你已经和崩龙对战过了？”
巴尔扎克问。
萨丁既然说崩龙的护甲不可突破，那么他就必然去试过，他的夜刀月影应该就是在白神面前受的创，以巴尔扎克对萨丁的了解，他一定会仗着夜刀月影的锋利和白神正面对抗，那个恶魔会以极快速的斩击重复击打同一个位置，直到将对方的防御彻底粉碎，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夜刀月影不堪重负，最终裂出了明显的伤痕...
“我，洛琳，还有奥莉尔。”萨丁语调平淡的回复，“我的攻击没能破开它的防御，奥莉尔的弹药失效，洛琳...”
说到这里的时候萨丁稍稍一顿。
“战死了。”
巴尔扎克本来还沉浸在先前的震撼之中，他在思考白神到底有多强的防御才能抵挡住夜刀月影的斩击，又具有怎样的权能，居然能使奥莉尔的弹药失效，但最终这些思考全都被萨丁最后的话语所打断，巴尔扎克猛地抬起头，他以惊讶的眼神直视萨丁，所见的却只是他的背影。
“洛琳她...”
“死了。”萨丁再一次重复。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是那样的平静和淡然，不像是在说死讯，倒像是在陈述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巴尔扎克在萨丁的话语前一愣，最后猛地站起来，以郑重的目光凝视萨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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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公会的时候还是白天，虽然是夕阳下落的垂暮时分，但好歹还有莹莹光线照亮那白色的雪，但当他走出公会的时候，黑夜就已经降临了，夜幕从太阳照不到的东方拉过来，只留剩西方那黑色山影后的冥冥光辉。
在这种极度靠北的地方，太阳下落的总是很快...
公会已经点起了灯，隐隐约约的光芒从巴尔扎克背后投射而来，将他的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长，巴尔扎克在走出公会的时候遣散了所有跟随他的猎人，所以那唯一的影子显得也很孤独，他踏下公会的阶梯，一个人在渐冷的寒风中漫步，在黑色的夜里呼出冗长的白气。
在这种有些偏僻的猎村之中，一旦入夜就基本没有什么光亮了，唯一一点辉光来自于天上的星辰，弗拉西亚山脉地势较高，空气稀薄，只要不是什么暴风雪肆虐的夜晚，抬头便可看见满天闪耀的星月，巴尔扎克在公会门前的场上滞步，长久的凝视天空。
那个老人大概也做过相同的事情吧？走出公会，在夜里漫步，不时抬头仰望天上的星辰...
在无尽绵延的星夜下，巴尔扎克罕见的感觉到了迷茫和无助...
他自己也很疑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巴尔扎克从没有依靠瓦纳克斯，甚至没有从他那里索取过任何东西，现在却像是失去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一般，说不定那个老人对于所有的猎人都很重要吧？虽然对于很多猎人来说会长都是很遥远的存在，但实际上那个老人在无形之中对很多人都造成了很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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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团制度就是由瓦纳克斯促成的，在黑神之前猎人之间的联系其实很松散，认识的也就只是常常组队的那几个人，冷冰冰的公会就是猎人成立的唯一的组织，背着武器的猎人常常在自己的同胞面前冷漠的走过，死了也没有什么人去悼念，但瓦纳克斯以一个猎团制度扭转了这个局面，他放给高阶猎人权力，允许并鼓励他们自由组成组织，从此之后，很多猎人便找到了自己的家...
说起来，作为‘斩龙之剑’团长的他就是由瓦纳克斯一手塑造的呢，巴尔扎克想。
他在夜里漫步，想象着那个老人正走在他的身前，瓦纳克斯的脚步是那么的坚定，清楚每一迈终将踏向哪里...
巴尔扎克和瓦纳克斯不同，没有那么明确的目标，也不清楚下一步该干什么，白神的复苏和瓦纳克斯的身死都太突然了，完全打乱了巴尔扎克的思维，另外还有修雷特王朝的叨扰，就算巴尔扎克有心杀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要聚集猎人正面对抗？就像几十年前那样？可如果要这样选择的话，瓦纳克斯为什么要带着一小波人去送死？等待大部队，最后以优势兵力决战岂不更好？
巴尔扎克总觉得老人会留下什么线索，会提醒他该怎么做...
事实上瓦纳克斯也已经留下线索了，在那张地图的右上角分明小小的写着十二个字：留给松尼尔麾下的巴尔扎克。在看到那十二个字的同时，巴尔扎克就明白瓦纳克斯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但那其中与白神相关的东西却很少，隐隐约约中只表达了‘你们将活的长久’这一个意思，但...在对抗白神的战役中，他们真的不会死吗？松尼尔可以坐镇指挥，但巴尔扎克的话...
身为g阶的他，必须身先士卒！
巴尔扎克弄不明白，所以他选择一个人走出公会，在充满凉意的夜中漫步，寒风会帮助他清醒头脑，安静的环境有利于思考，那个老人大概也有这样的习惯吧？那么当他一个人夜游波凯村的时候，是否也是因为迷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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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纳克斯...”巴尔扎克在夜中默念。
“这就是你留给我的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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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巴尔扎克走上小丘，准备敲门的时候，萨丁就已经把门打开了，那个家伙其实早就捕捉到了他的脚步声，同时也从脚步声里推出他的身份，所以当萨丁站在门前和巴尔扎克对视的时候眼神是那么的平静，就像早已料到了这一刻...
又或许他的眼神一直都是那样的平静，只是巴尔扎克很少在意罢了...
巴尔扎克在小屋中静坐，他的角王剑已经被卸下来，放到屋外了，毕竟这座小屋实在有点小，不适合带入那样的巨剑，便装的萨丁则正在捣鼓火炉，他把切好的柴火一块一块地投入熊熊燃烧的火焰里，红色的光芒在他那黑色的眼瞳中越升越高。
他们俩都沉默着，却一点也不显得尴尬，这种沉默对于那两个人来说大概是一种常态，就好像巴尔扎克和萨丁就该以这种氛围相处，本来想要寻觅线索的巴尔扎克也一点都不焦急，只是静静地凝视萨丁的背影。
一时之间他看不出萨丁有什么巨大的变化，只觉得那个黑发的男人变瘦了，头发也变长了，原本只到耳边的黑发垂到了耳垂，下巴上则长出了浅浅的胡须，一身的冰冷气息倒还是如同往日一般，在不知不觉间就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种冰冷的气息，其实是和这栋房屋很不搭调的...
萨丁所在的房子大概曾住着一位女子，温柔？贴心？巴尔扎克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去形容那个未曾谋面的她，只知道她大概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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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不大，但那些应有的设施倒是一应俱全，如果那位女子还在的话，这里大概是一处不错的家吧？但萨丁却毁了这里的一切气氛，他是那样的冰冷，待着这所屋子里又像迷惘的恶魔错入教堂一般。
“你的武器？”巴尔扎克问道。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看到了房屋角落里的夜刀月影，其实这间房屋里不止夜刀月影，还有一把破碎的黑镰，不过巴尔扎克自然而然地将它无视掉了，目光全都汇聚在那把黑色的传奇太刀上。
距离有点远，巴尔扎克看的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他是能看出来的，那就是有一道裂痕竖贯整把太刀，它从刀的尖端开始延伸，犹如闪电将那黑色的武器劈过，在中途还裂出蛛网般的浅浅分叉。
夜刀月影受创了？一时之间，巴尔扎克居然有那么点不敢相信。
那把黑色的太刀在猎界是‘断’的代名词，大多数猎人都相信它可以切断世间的一切，当年就是由萨丁用它切下了那无可撼动的老山龙大棘，可是现在...夜刀月影的神话似乎破碎了？
“不要去讨伐崩龙。”萨丁头也不回，淡淡的言道。
“你们手上没有能对它造成伤害的武器。”
巴尔扎克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萨丁说这话是有原因的，他的夜刀月影是猎人手中最强大的斩甲器，而如果出现了连它都斩不开的护甲，别的武器就更不可能斩开了，但实际上，令巴尔扎克真正在意的，其实不是这层意思...
“你已经和崩龙对战过了？”
巴尔扎克问。
萨丁既然说崩龙的护甲不可突破，那么他就必然去试过，他的夜刀月影应该就是在白神面前受的创，以巴尔扎克对萨丁的了解，他一定会仗着夜刀月影的锋利和白神正面对抗，那个恶魔会以极快速的斩击重复击打同一个位置，直到将对方的防御彻底粉碎，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夜刀月影不堪重负，最终裂出了明显的伤痕...
“我，洛琳，还有奥莉尔。”萨丁语调平淡的回复，“我的攻击没能破开它的防御，奥莉尔的弹药失效，洛琳...”
说到这里的时候萨丁稍稍一顿。
“战死了。”
巴尔扎克本来还沉浸在先前的震撼之中，他在思考白神到底有多强的防御才能抵挡住夜刀月影的斩击，又具有怎样的权能，居然能使奥莉尔的弹药失效，但最终这些思考全都被萨丁最后的话语所打断，巴尔扎克猛地抬起头，他以惊讶的眼神直视萨丁，所见的却只是他的背影。
“洛琳她...”
“死了。”萨丁再一次重复。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是那样的平静和淡然，不像是在说死讯，倒像是在陈述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巴尔扎克在萨丁的话语前一愣，最后猛地站起来，以郑重的目光凝视萨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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