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霸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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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之躯...拳之所铸...”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看上去就是对传说中那名为龙机兵的钢铁巨兽的描述，老人几乎能想象出那一幕，和霸龙崩龙乃至老山龙大小接近的造物和古龙相对而啸，每一次攻击甚至能够击垮山岳，那是纯粹的力量的碰撞，是...势均力敌的力量碰撞...
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如果那所谓的龙机兵真如同传说中可以被制造，那么概念就完全不同了，它们的力量将远甚于唯一的古龙，因为只要有资源，龙机兵就是无穷的！
“但他们败了！”奥莉尔一句话打断了瓦纳克斯的思考，“败得很彻底，到种族都要灭绝的境地。”
老人看过去，在奥莉尔满含笃定的目光深处发现了一抹和他一样的震惊。
“可是...龙人不是预见了自己的毁灭么喵？”尼灵问，“那么它们为什么不阻止呢？”
奥莉尔也停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这不就相当于...明知前面有悬崖，明知前面是绝路却还要过去吗？知晓未来的话...知晓那终焉的毁灭的话，改变它不就行了？
“龙人没有改变那个未来是有原因的...”瓦纳克斯缓缓地说。
他径直步向其后的岩壁，找到一段话正指上去，回过头对一人一猫说。
“许之明日，注定之事终不可变。许之来年，命运之途终不能改。许之彼生，将行之路终行其道。契之所成，必有所弃，吾族将祭命运之子于坛上，由此可避劫却难以御万世。”
“这是在强调...未来不可改变？”奥莉尔皱眉，“就算是未来是毁灭也不肯改变？”
“还真是个...愚蠢的种族啊...”
“不，它们并不愚蠢，反而有些东西是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为什么龙人要强调未来不可改变？”瓦纳克斯意味深长地解释道，“一个没有腿的人要提醒自己走路小心吗？”
“所以...龙人强调不要改变未来的前提是它们有能力改变未来？”奥莉尔听毕总结。
“至于为什么不改变自己所预见的毁灭...”瓦纳克斯低头沉思，“难道说那个未来是必定的，无论做出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或者...改变的话会发生更大的灾难？”
“那个命运之子是什么意思啊喵？”尼灵反而注意到了其它地方，“厄尔尼诺他不是命运之子么喵？难道指的是厄尔尼诺？”
“龙人的预言提到人类，还说要把他祭于坛上？”奥莉尔自言自语着，“他很重要么？”
“不不对。”瓦纳克斯摇头否定，“弃这个字...人类既不是龙人，也不与龙人是合作关系，怎么能说弃呢？所谓的弃应该是丢弃自己的东西才对，人类这边某个重要人物的死去对龙人应该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我们应该着眼的关键在于...”
“它们在强调未来不可改变之后又说...说要杀死某个东西，两者难道...没有联系吗？”
“也就是说...”奥莉尔突然抬起头，“杀死所谓的命运之子，那么未来就不会被改变了！那个命运之子，有着改变未来的能力！再结合弃这个字，那么那个所谓的命运之子也就是...”
“龙人！”
“那么这就能解释很多东西了...”瓦纳克斯沉吟着，“一个能改变未来的个体对任何东西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包括它的种族本身，而从之前的叙述里看，龙人在那个时代基本上已经是无敌的存在，那么这种无敌的存在对那些能威胁它的东西会做什么呢...”
“清除掉它！”奥莉尔的眼里闪烁着坚定的神色，“哪怕它是自己的族员，哪怕它没有威胁自己种族的打算，但只要有可能，便一定要消灭！”
“可是龙人之中...怎么会诞生那样的个体？”奥莉尔轻声言道，“能够...预言未来的个体...”
“你们听说过巨龙人吗？”瓦纳克斯有些突兀的问道。
“知道的喵！知道的喵！”眼见有了自己发言的机会，尼灵赶忙说，“传说每过几百年，龙人里面就会诞生一个特殊的个体喵，它拥有与古龙比肩的实力，超乎寻常的智慧以及驾驭龙机兵的力量，是注定的领袖喵，而它们的寿命也比一般的龙人要长的喵，据说在下一位巨龙人诞生的时候才会死去喵。”
“而且...”奥莉尔有些不肯相信这些听上去有些离奇的东西，但还是说了出来，“我这里也有相关的阐述：百年一生，其名曰秉力秉智之圣，吾族奉其为光，定受指引。”
“所以说...”瓦纳克斯沉声，“龙人一族应该一直处于巨龙人的领导之下不是么？在上一个巨龙人死去的时候，下一个诞生，就算有偏差也不会太久，至于什么意外死亡...那可是最强种族的最重要人物，单凭描述中的那古龙级别的实力也没那么容易死去，但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壁上的历史，有几个百年是没有巨龙人去统治的...”
“它...死掉了？在种族无敌和实力无双的情况下？”奥莉尔念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而瓦纳克斯则直接抛出了答案。
“命运之子，祭于坛上。”
“为了确保自己种族的绝对安全，龙人自己杀死了它们的领袖！因为那些特殊的个体里还诞生了更为特殊的，除了超群的实力和智慧外还能够预言和改变未来的个体...”
“龙人杀死了这样的个体，也就失去了预言改变未来的能力，而在丧失这些能力的时候，毁灭的命运悄然迎上，在新的能够预言的巨龙人诞生时，那样的未来已经十分临近了，甚至到了...无法改变的境地。”
“它们杀死了可能会威胁自己的东西，反而导致了自己的灭亡...”奥莉尔的脸上涌现出一抹嘲笑的神情。
“不过在龙人并不无敌的年代里，如果有那种巨龙人存在的话...”瓦纳克斯正言，”它们会利用它的力量，因为它...差不多是无敌的存在！如果它要对付我们人类的话...我们基本毫无胜算，因为对无法干涉未来的我们来说...没有能对抗‘注定’的力量。”
“幸好它并不存在。”奥莉尔长出一口气，“龙人真是贴心，为我们清除了最大的威...”
“不”尼灵的突然发声让奥莉尔一惊，连说到一半的话都停下了，”它...很有可能是存在的喵”
“奥莉尔，你记得在雪狮来袭的时候我对森豪尔射出的那一箭喵？”
“不是误射了吗？”奥莉尔有些疑惑，“你自己也说过。”
“不是的喵...”尼灵呆呆的抬头，在不可置信的表情里望出去，“猎人们不是流传着黑猫是不吉的存在的传言喵？那种传言是因为我们黑喵能够预测到自己的死亡喵，我或许也是特殊的个体吧喵这种特性在我的身上有着很明显的体现，我甚至能够看到...能够清楚的知道每一个细节的喵，而在雪狮来袭，山体崩塌的前一刻喵，我看见了...”
“森豪尔的火焰失控了喵，他被落雪掩埋，而神火无可抑制的蔓延开来，我们没有死在崩塌和雪堆里，而是...而是被森豪尔的火焰活活烧死，最后那火焰把这里的遗迹都毁灭了喵。”
“所以说...你的一箭拯救了我们所有人？”奥莉尔的脸上涌现出不可思议，“还...保住了这里的遗迹？”
“而如果没有你没有那么做。”瓦纳克斯补充着，“根据原先注定的未来，我们是不会找到这个遗迹的，所有发现它的人乃至它本身都应该毁灭才对，那么就更不会发现这些龙人一族的...秘密...”
“那原先的未来里，猎人世界的几个最强者都会死去，龙人一族的秘密也不会泄露，而且...最关键的一点...”瓦纳克斯的眉头狠狠皱起，“有什么...有什么可能是预言或者创造了这样未来的生物，在它所见的这里毁灭的那一刻之前，先行前往了这里，拿走了...”瓦纳克斯瞅着晶体中间那个空槽。
“某个东西...某个在最关键位置上，匙一样的东西...”
在瓦纳克斯说到这里的时候，貌似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他的脑海里炸开，某个很必要的...要去确定的...他下意识的回头，试图要在岩壁上找出什么线索，可在那时，他突然发现了...
“水？”奥莉尔疑惑地说。
水，确实是水，瀑布一样从壁上流下，那种感觉就如同整个洞窟都在融化，另外附带的还有一抹隐隐约约的...硫磺的气息？
可..硫磺？雪山里哪里来的硫磺？瓦纳克斯抬头试图看向气息的源头，闻上去就像是在...穹顶！
那是...介于红色与橙色之间的...什么东西...
瓦纳克斯注视奥莉尔一行人落下来的顶处的空洞，目光延伸过去的一瞬间忽然发现了什么线一样的，流淌在空气中又如气息的东西，它有着暗暗的，介于红与橙之间的色泽，散发着的高温将其周围的空气都蒸腾的模糊起来，整个洞窟在它的作用下已经从上开始溶解了，水瀑之后将伴随着整个地方的崩塌。
“走吧。”奥莉尔撤回看向顶处的目光，“在这里被毁掉之前离开。”
“在被某个别有用心的龙人毁灭之前。”奥莉尔在最后有意无意的大声强调着。
老人点点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里将在几十秒内崩塌的事实，但就在他移开视线的一霎那，他突然注意到了，貌似是在不久之前被刻上穹顶处的一句话。
黎日之火必逝于暗处，但无需恐惧，毁灭即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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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看上去就是对传说中那名为龙机兵的钢铁巨兽的描述，老人几乎能想象出那一幕，和霸龙崩龙乃至老山龙大小接近的造物和古龙相对而啸，每一次攻击甚至能够击垮山岳，那是纯粹的力量的碰撞，是...势均力敌的力量碰撞...
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如果那所谓的龙机兵真如同传说中可以被制造，那么概念就完全不同了，它们的力量将远甚于唯一的古龙，因为只要有资源，龙机兵就是无穷的！
“但他们败了！”奥莉尔一句话打断了瓦纳克斯的思考，“败得很彻底，到种族都要灭绝的境地。”
老人看过去，在奥莉尔满含笃定的目光深处发现了一抹和他一样的震惊。
“可是...龙人不是预见了自己的毁灭么喵？”尼灵问，“那么它们为什么不阻止呢？”
奥莉尔也停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这不就相当于...明知前面有悬崖，明知前面是绝路却还要过去吗？知晓未来的话...知晓那终焉的毁灭的话，改变它不就行了？
“龙人没有改变那个未来是有原因的...”瓦纳克斯缓缓地说。
他径直步向其后的岩壁，找到一段话正指上去，回过头对一人一猫说。
“许之明日，注定之事终不可变。许之来年，命运之途终不能改。许之彼生，将行之路终行其道。契之所成，必有所弃，吾族将祭命运之子于坛上，由此可避劫却难以御万世。”
“这是在强调...未来不可改变？”奥莉尔皱眉，“就算是未来是毁灭也不肯改变？”
“还真是个...愚蠢的种族啊...”
“不，它们并不愚蠢，反而有些东西是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为什么龙人要强调未来不可改变？”瓦纳克斯意味深长地解释道，“一个没有腿的人要提醒自己走路小心吗？”
“所以...龙人强调不要改变未来的前提是它们有能力改变未来？”奥莉尔听毕总结。
“至于为什么不改变自己所预见的毁灭...”瓦纳克斯低头沉思，“难道说那个未来是必定的，无论做出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或者...改变的话会发生更大的灾难？”
“那个命运之子是什么意思啊喵？”尼灵反而注意到了其它地方，“厄尔尼诺他不是命运之子么喵？难道指的是厄尔尼诺？”
“龙人的预言提到人类，还说要把他祭于坛上？”奥莉尔自言自语着，“他很重要么？”
“不不对。”瓦纳克斯摇头否定，“弃这个字...人类既不是龙人，也不与龙人是合作关系，怎么能说弃呢？所谓的弃应该是丢弃自己的东西才对，人类这边某个重要人物的死去对龙人应该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我们应该着眼的关键在于...”
“它们在强调未来不可改变之后又说...说要杀死某个东西，两者难道...没有联系吗？”
“也就是说...”奥莉尔突然抬起头，“杀死所谓的命运之子，那么未来就不会被改变了！那个命运之子，有着改变未来的能力！再结合弃这个字，那么那个所谓的命运之子也就是...”
“龙人！”
“那么这就能解释很多东西了...”瓦纳克斯沉吟着，“一个能改变未来的个体对任何东西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包括它的种族本身，而从之前的叙述里看，龙人在那个时代基本上已经是无敌的存在，那么这种无敌的存在对那些能威胁它的东西会做什么呢...”
“清除掉它！”奥莉尔的眼里闪烁着坚定的神色，“哪怕它是自己的族员，哪怕它没有威胁自己种族的打算，但只要有可能，便一定要消灭！”
“可是龙人之中...怎么会诞生那样的个体？”奥莉尔轻声言道，“能够...预言未来的个体...”
“你们听说过巨龙人吗？”瓦纳克斯有些突兀的问道。
“知道的喵！知道的喵！”眼见有了自己发言的机会，尼灵赶忙说，“传说每过几百年，龙人里面就会诞生一个特殊的个体喵，它拥有与古龙比肩的实力，超乎寻常的智慧以及驾驭龙机兵的力量，是注定的领袖喵，而它们的寿命也比一般的龙人要长的喵，据说在下一位巨龙人诞生的时候才会死去喵。”
“而且...”奥莉尔有些不肯相信这些听上去有些离奇的东西，但还是说了出来，“我这里也有相关的阐述：百年一生，其名曰秉力秉智之圣，吾族奉其为光，定受指引。”
“所以说...”瓦纳克斯沉声，“龙人一族应该一直处于巨龙人的领导之下不是么？在上一个巨龙人死去的时候，下一个诞生，就算有偏差也不会太久，至于什么意外死亡...那可是最强种族的最重要人物，单凭描述中的那古龙级别的实力也没那么容易死去，但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壁上的历史，有几个百年是没有巨龙人去统治的...”
“它...死掉了？在种族无敌和实力无双的情况下？”奥莉尔念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而瓦纳克斯则直接抛出了答案。
“命运之子，祭于坛上。”
“为了确保自己种族的绝对安全，龙人自己杀死了它们的领袖！因为那些特殊的个体里还诞生了更为特殊的，除了超群的实力和智慧外还能够预言和改变未来的个体...”
“龙人杀死了这样的个体，也就失去了预言改变未来的能力，而在丧失这些能力的时候，毁灭的命运悄然迎上，在新的能够预言的巨龙人诞生时，那样的未来已经十分临近了，甚至到了...无法改变的境地。”
“它们杀死了可能会威胁自己的东西，反而导致了自己的灭亡...”奥莉尔的脸上涌现出一抹嘲笑的神情。
“不过在龙人并不无敌的年代里，如果有那种巨龙人存在的话...”瓦纳克斯正言，”它们会利用它的力量，因为它...差不多是无敌的存在！如果它要对付我们人类的话...我们基本毫无胜算，因为对无法干涉未来的我们来说...没有能对抗‘注定’的力量。”
“幸好它并不存在。”奥莉尔长出一口气，“龙人真是贴心，为我们清除了最大的威...”
“不”尼灵的突然发声让奥莉尔一惊，连说到一半的话都停下了，”它...很有可能是存在的喵”
“奥莉尔，你记得在雪狮来袭的时候我对森豪尔射出的那一箭喵？”
“不是误射了吗？”奥莉尔有些疑惑，“你自己也说过。”
“不是的喵...”尼灵呆呆的抬头，在不可置信的表情里望出去，“猎人们不是流传着黑猫是不吉的存在的传言喵？那种传言是因为我们黑喵能够预测到自己的死亡喵，我或许也是特殊的个体吧喵这种特性在我的身上有着很明显的体现，我甚至能够看到...能够清楚的知道每一个细节的喵，而在雪狮来袭，山体崩塌的前一刻喵，我看见了...”
“森豪尔的火焰失控了喵，他被落雪掩埋，而神火无可抑制的蔓延开来，我们没有死在崩塌和雪堆里，而是...而是被森豪尔的火焰活活烧死，最后那火焰把这里的遗迹都毁灭了喵。”
“所以说...你的一箭拯救了我们所有人？”奥莉尔的脸上涌现出不可思议，“还...保住了这里的遗迹？”
“而如果没有你没有那么做。”瓦纳克斯补充着，“根据原先注定的未来，我们是不会找到这个遗迹的，所有发现它的人乃至它本身都应该毁灭才对，那么就更不会发现这些龙人一族的...秘密...”
“那原先的未来里，猎人世界的几个最强者都会死去，龙人一族的秘密也不会泄露，而且...最关键的一点...”瓦纳克斯的眉头狠狠皱起，“有什么...有什么可能是预言或者创造了这样未来的生物，在它所见的这里毁灭的那一刻之前，先行前往了这里，拿走了...”瓦纳克斯瞅着晶体中间那个空槽。
“某个东西...某个在最关键位置上，匙一样的东西...”
在瓦纳克斯说到这里的时候，貌似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他的脑海里炸开，某个很必要的...要去确定的...他下意识的回头，试图要在岩壁上找出什么线索，可在那时，他突然发现了...
“水？”奥莉尔疑惑地说。
水，确实是水，瀑布一样从壁上流下，那种感觉就如同整个洞窟都在融化，另外附带的还有一抹隐隐约约的...硫磺的气息？
可..硫磺？雪山里哪里来的硫磺？瓦纳克斯抬头试图看向气息的源头，闻上去就像是在...穹顶！
那是...介于红色与橙色之间的...什么东西...
瓦纳克斯注视奥莉尔一行人落下来的顶处的空洞，目光延伸过去的一瞬间忽然发现了什么线一样的，流淌在空气中又如气息的东西，它有着暗暗的，介于红与橙之间的色泽，散发着的高温将其周围的空气都蒸腾的模糊起来，整个洞窟在它的作用下已经从上开始溶解了，水瀑之后将伴随着整个地方的崩塌。
“走吧。”奥莉尔撤回看向顶处的目光，“在这里被毁掉之前离开。”
“在被某个别有用心的龙人毁灭之前。”奥莉尔在最后有意无意的大声强调着。
老人点点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里将在几十秒内崩塌的事实，但就在他移开视线的一霎那，他突然注意到了，貌似是在不久之前被刻上穹顶处的一句话。
黎日之火必逝于暗处，但无需恐惧，毁灭即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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