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复仇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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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曹伟能伤心欲绝，恨不能刚才喝酒的，是她。
“能儿，不哭”许夸说着，她的口鼻中都已经呛出了血。白皙和刘璇在一旁看着，除了难过，还有震惊。
“娘娘，为何为何皇上会如此心狠的对你啊。难道，你受的苦，还不够多吗？”
“能儿，答应我，将我梳洗干净再下葬皇上，他不喜欢垂老容颜。皇上我对你，始终如一”许娥说完，两眼已经也流出了血。闭上眼睛，她的脑袋倒在了床头上。
“娘娘”曹伟能倒是忠心，她哭的死去活来，全然不顾刘璇和白皙的劝解，昏死了好几次过去。
刘璇看她哭的伤心，她也忍不住流下了几滴热泪。走出门，看了看天上的一弯月牙，感受着刺骨的风，她以为，这长定宫，竟然在今日显得有些人气了。
“好了，你尽力了。虽然没能接她出去，可她也算不再受苦了。”白皙在她身后，看着刘璇伤心，她也跟着伤心了一番。毕竟，她与许夸曾经也是相识一场。
“奈何，这皇室之中，都是一些狠心的角儿。怎么就不能留下，一个干干净净的结局呢？”刘璇愤恨的说着，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啊？”白皙担心的走在她的身后。
“我去问问皇上，这样的结局，他满意了吗？开心了吗？”
“你”白皙正要说话，却看见李太监正在匆匆的赶来长定宫。为了不让他发现她们，白皙拉了刘璇，躲在了暗处。
她们只见李太监匆匆而来，稍后，便匆匆而去了。白皙认为他这样的行为很古怪，拉着刘璇，在他的身后，跟着走了过去。
到了御书房，李太监敲了敲门，才走了进去。
白皙和刘璇二人在屋顶，看着李太监正在向眼前的皇上禀报，“万岁爷，长定宫许皇后，殁了。”
“什么？”皇上惊坐起，手上的笔，掉落了下来。
“奴才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看样子，像是饮鸩而亡。”
皇上听完，落泪瘫坐在椅子上。许久，他才问出一句，“她走的可不舍？”
“伤心。她身边的宫女，哭的死去活来，不愿起身。”
“你说的，是曹伟能。”
“正是。”
“是朕对不起许娥。本以为，母后不会对她下手，谁知道”
“皇上，貌似不是太后娘娘。”
“不是太后，那是谁？”
“听那两个侍卫讲，是赵婕妤宫里的一个小太监来过，说是您吩咐的，去送酒的。而且，奴才听曹伟能讲什么，‘她会替娘娘活着，不让狐媚子得逞’之类的话，想必她也知道这其中端倪。”
“原来，赵氏姐妹竟比母亲还心急。可惜，许娥变了，朕变了，母后也变了。这世道都变了，哪里还有纯真的记忆？若是许娥如初，善良大度，哪里会容得下淳于长的苟且之事？若无此事，母后又如何会贬了她自己的亲侄儿？赵氏姐妹，又如何会谋害许娥？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皇上，夜里冷，您还是早些回未央宫，歇息吧。”
“未央宫？不，朕不回去，朕冷朕要去莲花池洗澡。”
“皇上，这莲花池中的水冰冷刺骨，您当心身体要紧啊。”
“莲花池中的水，冰冷刺骨，朕知道。可未央宫里的暖，朕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变得也这么冰冷刺骨？这才是最吓人的”皇上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看来，许夸的死，皇上并不知情，是你冤枉他了。”她们二人还在屋顶，看到皇上这般模样，白皙向刘璇说到。
“纵然不是他害死了许夸，也是他纵容赵飞燕行凶。”刘璇不愿原谅皇上的怯懦和他对许氏的无情，同白皙说着，没有转头，还在盯着皇上和李太监二人。
李太监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站在那里，陪着他。突然，皇上问李太监，“哪里可以看到长定宫？”
“这”
“皇上，我知道哪里可以看到长定宫”这时候，刘璇从屋顶上跃了下来。
走到皇上的面前，刘璇拉着他，道：“跟我走，我带你去看长定宫的人。”没等皇上反抗，刘璇已经带着他跑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们二人都气喘吁吁的到了长定宫。
曹侍女已经给许氏梳妆完毕，此时的许氏又恢复了貌美的容颜。
看着躺在那里，安静的睡着的许氏，皇上走上前，为她洒下了一滴泪。
“皇上，娘娘美吗？她又变成了那个年轻貌美的许娥了吧？这是娘娘临死前的遗愿”曹侍女脸上的泪水滴落在地上，“她没有求皇上放过她的家人，没有求皇上将她风光大葬，只是恳求奴婢，将她梳妆完毕。只因为她知道，皇上不喜欢不美丽的容颜。”
看着曹侍女，皇上也忍不住不哭。
“皇上可还知道，娘娘最后一句话，留下的是什么？”
皇上没有说话，他当然不知道。
“皇上，我对你始终如一”曹伟能说着，伏地叩首，“皇上，看在娘娘忠心耿耿的份上，还请皇上务必将娘娘风光大葬。”
皇上看着哭成泪人的曹伟能，皇上将她扶了起来。
“小李子，传令太常，将许氏仍以皇后之礼，下葬。”皇上说着，转向李太监，又看向了刘璇，“今夜，朕为宽慰先皇后在天之灵，为其守灵，除了贴身宫女曹氏，其余人等，退下。”
刘璇见皇上真心诚意的为许夸祭奠，上了柱香，便离开了。
皇上坐在灵前，眼睛看的，却是曹伟能，她的眼泪还在流。已然过了半夜，皇上都困了，曹伟能才站起来，转向了内堂。
皇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有干涉。他本想等她回来，却见她迟迟未归。自己一个人守着许娥的尸体，皇上有些害怕，便寻入内堂。
到了内堂，他看到曹氏竟躺在浴桶之中，睡了过去。透着清水，看见曹氏的身体，皇上忍不住，抚上了她的发丝。
顺着发丝，摸到了她滑嫩的脸颊。她的脸颊是湿的，水是冷的，皇上这才注意到，这水桶中的水，竟是冷的。
“这么冷的水，你怎么能用来洗澡呢？”皇上，看着曹伟能，本想捞她出来。不料，被曹伟能一把拉住了手。
“皇上，水虽冷，却比不上奴婢心里的坚冰更寒。”
“你有什么苦楚，说出来，看朕能不能帮你？”
“皇上，奴婢在这宫里，已经没有亲人了。娘娘一去，奴婢的心恐怕也就跟着去了，只是，娘娘再三交代，要奴婢好好的活着。如若不然，就算奴婢到了底下，怕是无颜见娘娘。”
“你可知，许氏犯下的错？”
“若我说不知，定是在欺君。可是皇上啊，你知道娘娘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也就明白她为什么会找侯爷，想要见皇上一面了。”
“这些都是借口，如果她能洁身自好，如何会被人抓到把柄。如果母后不抓到把柄，或许，朕还有办法将她接出来。”
“皇上有了新人，还记得旧人吗？”
皇上听到曹伟能的话，再次转身看向了她。她还在水里泡着，一动不动。突然，脱下龙袍和鞋子，也走入了浴桶之中，和她对坐着，对视着。
曹伟能见她已经成功了一步，心里窃喜，“娘娘，等着我，奴婢一定会做成一件大事，给你报仇。”
“朕虽然昏庸，可也有清醒的时候。赵氏姐妹的霸道，朕知道。可是，皇室不能无后，纵然独宠，朕也不能背上不孝的罪名。你身为先皇后的侍女，是否有义务为皇室诞下子嗣？”
“皇上若是不嫌弃奴婢的出身，奴婢愿意。”曹伟能说着，大胆的将手放在了皇上的胸前。
皇上拉着她冰冷的双手，轻吻着，拉着她入怀。灵堂前，风吹进，将那一盆的烧纸刮得到处都是。
三日后，太常为先皇后主持葬礼，曹伟能被人扶着，一张苍白的脸在风中更显几分怜悯之情。她病了，因为泡了冷水澡，感染了风寒。纵然是这样，她还是坚持为皇后送葬，哭的无法站立。
自那一夜之后，皇上便再也没来过这里。只是私下吩咐李太监，给她一个住处，让她安心的生活。
可喜的是，一夜而已，曹伟能便发现，她有了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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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儿，不哭”许夸说着，她的口鼻中都已经呛出了血。白皙和刘璇在一旁看着，除了难过，还有震惊。
“娘娘，为何为何皇上会如此心狠的对你啊。难道，你受的苦，还不够多吗？”
“能儿，答应我，将我梳洗干净再下葬皇上，他不喜欢垂老容颜。皇上我对你，始终如一”许娥说完，两眼已经也流出了血。闭上眼睛，她的脑袋倒在了床头上。
“娘娘”曹伟能倒是忠心，她哭的死去活来，全然不顾刘璇和白皙的劝解，昏死了好几次过去。
刘璇看她哭的伤心，她也忍不住流下了几滴热泪。走出门，看了看天上的一弯月牙，感受着刺骨的风，她以为，这长定宫，竟然在今日显得有些人气了。
“好了，你尽力了。虽然没能接她出去，可她也算不再受苦了。”白皙在她身后，看着刘璇伤心，她也跟着伤心了一番。毕竟，她与许夸曾经也是相识一场。
“奈何，这皇室之中，都是一些狠心的角儿。怎么就不能留下，一个干干净净的结局呢？”刘璇愤恨的说着，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啊？”白皙担心的走在她的身后。
“我去问问皇上，这样的结局，他满意了吗？开心了吗？”
“你”白皙正要说话，却看见李太监正在匆匆的赶来长定宫。为了不让他发现她们，白皙拉了刘璇，躲在了暗处。
她们只见李太监匆匆而来，稍后，便匆匆而去了。白皙认为他这样的行为很古怪，拉着刘璇，在他的身后，跟着走了过去。
到了御书房，李太监敲了敲门，才走了进去。
白皙和刘璇二人在屋顶，看着李太监正在向眼前的皇上禀报，“万岁爷，长定宫许皇后，殁了。”
“什么？”皇上惊坐起，手上的笔，掉落了下来。
“奴才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看样子，像是饮鸩而亡。”
皇上听完，落泪瘫坐在椅子上。许久，他才问出一句，“她走的可不舍？”
“伤心。她身边的宫女，哭的死去活来，不愿起身。”
“你说的，是曹伟能。”
“正是。”
“是朕对不起许娥。本以为，母后不会对她下手，谁知道”
“皇上，貌似不是太后娘娘。”
“不是太后，那是谁？”
“听那两个侍卫讲，是赵婕妤宫里的一个小太监来过，说是您吩咐的，去送酒的。而且，奴才听曹伟能讲什么，‘她会替娘娘活着，不让狐媚子得逞’之类的话，想必她也知道这其中端倪。”
“原来，赵氏姐妹竟比母亲还心急。可惜，许娥变了，朕变了，母后也变了。这世道都变了，哪里还有纯真的记忆？若是许娥如初，善良大度，哪里会容得下淳于长的苟且之事？若无此事，母后又如何会贬了她自己的亲侄儿？赵氏姐妹，又如何会谋害许娥？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皇上，夜里冷，您还是早些回未央宫，歇息吧。”
“未央宫？不，朕不回去，朕冷朕要去莲花池洗澡。”
“皇上，这莲花池中的水冰冷刺骨，您当心身体要紧啊。”
“莲花池中的水，冰冷刺骨，朕知道。可未央宫里的暖，朕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变得也这么冰冷刺骨？这才是最吓人的”皇上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看来，许夸的死，皇上并不知情，是你冤枉他了。”她们二人还在屋顶，看到皇上这般模样，白皙向刘璇说到。
“纵然不是他害死了许夸，也是他纵容赵飞燕行凶。”刘璇不愿原谅皇上的怯懦和他对许氏的无情，同白皙说着，没有转头，还在盯着皇上和李太监二人。
李太监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站在那里，陪着他。突然，皇上问李太监，“哪里可以看到长定宫？”
“这”
“皇上，我知道哪里可以看到长定宫”这时候，刘璇从屋顶上跃了下来。
走到皇上的面前，刘璇拉着他，道：“跟我走，我带你去看长定宫的人。”没等皇上反抗，刘璇已经带着他跑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们二人都气喘吁吁的到了长定宫。
曹侍女已经给许氏梳妆完毕，此时的许氏又恢复了貌美的容颜。
看着躺在那里，安静的睡着的许氏，皇上走上前，为她洒下了一滴泪。
“皇上，娘娘美吗？她又变成了那个年轻貌美的许娥了吧？这是娘娘临死前的遗愿”曹侍女脸上的泪水滴落在地上，“她没有求皇上放过她的家人，没有求皇上将她风光大葬，只是恳求奴婢，将她梳妆完毕。只因为她知道，皇上不喜欢不美丽的容颜。”
看着曹侍女，皇上也忍不住不哭。
“皇上可还知道，娘娘最后一句话，留下的是什么？”
皇上没有说话，他当然不知道。
“皇上，我对你始终如一”曹伟能说着，伏地叩首，“皇上，看在娘娘忠心耿耿的份上，还请皇上务必将娘娘风光大葬。”
皇上看着哭成泪人的曹伟能，皇上将她扶了起来。
“小李子，传令太常，将许氏仍以皇后之礼，下葬。”皇上说着，转向李太监，又看向了刘璇，“今夜，朕为宽慰先皇后在天之灵，为其守灵，除了贴身宫女曹氏，其余人等，退下。”
刘璇见皇上真心诚意的为许夸祭奠，上了柱香，便离开了。
皇上坐在灵前，眼睛看的，却是曹伟能，她的眼泪还在流。已然过了半夜，皇上都困了，曹伟能才站起来，转向了内堂。
皇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有干涉。他本想等她回来，却见她迟迟未归。自己一个人守着许娥的尸体，皇上有些害怕，便寻入内堂。
到了内堂，他看到曹氏竟躺在浴桶之中，睡了过去。透着清水，看见曹氏的身体，皇上忍不住，抚上了她的发丝。
顺着发丝，摸到了她滑嫩的脸颊。她的脸颊是湿的，水是冷的，皇上这才注意到，这水桶中的水，竟是冷的。
“这么冷的水，你怎么能用来洗澡呢？”皇上，看着曹伟能，本想捞她出来。不料，被曹伟能一把拉住了手。
“皇上，水虽冷，却比不上奴婢心里的坚冰更寒。”
“你有什么苦楚，说出来，看朕能不能帮你？”
“皇上，奴婢在这宫里，已经没有亲人了。娘娘一去，奴婢的心恐怕也就跟着去了，只是，娘娘再三交代，要奴婢好好的活着。如若不然，就算奴婢到了底下，怕是无颜见娘娘。”
“你可知，许氏犯下的错？”
“若我说不知，定是在欺君。可是皇上啊，你知道娘娘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也就明白她为什么会找侯爷，想要见皇上一面了。”
“这些都是借口，如果她能洁身自好，如何会被人抓到把柄。如果母后不抓到把柄，或许，朕还有办法将她接出来。”
“皇上有了新人，还记得旧人吗？”
皇上听到曹伟能的话，再次转身看向了她。她还在水里泡着，一动不动。突然，脱下龙袍和鞋子，也走入了浴桶之中，和她对坐着，对视着。
曹伟能见她已经成功了一步，心里窃喜，“娘娘，等着我，奴婢一定会做成一件大事，给你报仇。”
“朕虽然昏庸，可也有清醒的时候。赵氏姐妹的霸道，朕知道。可是，皇室不能无后，纵然独宠，朕也不能背上不孝的罪名。你身为先皇后的侍女，是否有义务为皇室诞下子嗣？”
“皇上若是不嫌弃奴婢的出身，奴婢愿意。”曹伟能说着，大胆的将手放在了皇上的胸前。
皇上拉着她冰冷的双手，轻吻着，拉着她入怀。灵堂前，风吹进，将那一盆的烧纸刮得到处都是。
三日后，太常为先皇后主持葬礼，曹伟能被人扶着，一张苍白的脸在风中更显几分怜悯之情。她病了，因为泡了冷水澡，感染了风寒。纵然是这样，她还是坚持为皇后送葬，哭的无法站立。
自那一夜之后，皇上便再也没来过这里。只是私下吩咐李太监，给她一个住处，让她安心的生活。
可喜的是，一夜而已，曹伟能便发现，她有了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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