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思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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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夫人到了宫中，她要白练去盯着皇上的动静，她自己则去了椒房殿。到了椒房殿的时候，正好看到王皇后离开，她便尾随其后，一直跟到了太子宫中。
“太子近日如何？”王皇后看着还在睡觉的太子，问宫女。
“回娘娘，太子殿下近日用膳甚少，太医每日都开药，药在皇上的逼迫下，他倒是会每日服用。”
“今日皇上可曾来过？”
“还不曾来过。”
“可怜的太子”王皇后说着，摸了摸太子的头发，想起了前两日晚上，刘风突然潜入她的宫中，跟她商讨的事情。
“统领，你怎么来了？”
“无双，王爷有事商议。”
“统领，我走不开，你知道的。”
“无双，你变了。难道你真的贪图这皇后之位？”
“贪图？我已经是皇后了，何谈贪图？再说，我当初进入后宫，还不是王爷的计谋？如今我阴差阳错的成为皇后，你又如何能怨得我？”
刘风听到王无双的言论，心中愧疚，上前抱住她道：“对不起，是我这些年一直在外为王爷打点，又一直在躲避仇人，身心疲累。我见不到你，甚是想念。”
王无双挣扎出来，总算是知道了统领对自己的心意，“统领对不起，我虽然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
“只因只因我早已在这深宫之中，爱上了皇上。”
“你说什么，你真的爱上了他？”刘风难过的心都在抽搐，这么多年，若不是无双的支撑，他或许早就被陆师弟给杀了，又或者早已为了躲避陆师弟而流浪江湖，不再回来为王爷卖命。可现在，心爱的女人竟然告诉他，她爱上了别的男人？
“是真的。我知道皇上心中只有一个许平君，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爱上了他。纵然此生孤寂，我也认命了。”
“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统领，你不要执着于无双了，无双不值得。”
“既如此，你就不要多言了。王爷有令，要你收到信号之后，杀掉太子，由淮阳宪王钦皇子继任太子。”刘风说完，就转身要离去。
“可是，王爷怎么就能笃定，皇上一定会立钦皇子为太子呢？”王无双拦住刘风，想要问清楚，他们会不会伤害皇上。
“这你就不要多问了，王爷自有办法。”刘风没有理会她，径直的离开了她那儿，离开了宫中。
可怜王皇后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她每日在思索如何将这件事情隐瞒过去，如何将太子保全？无论如何，她都不曾想过，王爷竟然会打太子的主意。至于皇上，她倒是想过，若是王爷一时发疯，该来的总会来。
想到这里，她又哀叹一声，站起来，从太子行宫离去了。
刚走到长乐宫，距离椒房殿还有百步远的时候，董夫人便跃到了王皇后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转过头来，她呈现在王皇后面前的，还是一个素白的面纱而已。王皇后哪里认得她，看见她，二话不说，便动起手来。
董夫人站在那儿，直到王皇后的手伸过来要抓她的面纱，她轻巧躲过，又用手一挡，另一只手已经从腰间扔出了鞭子直向王皇后而去。
王皇后对这个鞭子熟悉，却对这个招式不熟悉，没有躲过，身上挨了一鞭。她还没来得及再次出手，眼前已经出现了董夫人的脚。
“你的武功，这些年是荒废了吗？”董夫人看着狼狈倒地的王皇后，冷冷的问。
“你到底是谁？”王皇后说着，看了眼前的宫女一眼。
宫女才要慢慢的离去，便被董夫人用鞭子拉了回来。
“来人啊，救命啊”宫女却机智的大声喊了一句。
董夫人将宫女放倒的时候，向后看了一眼，大批的侍卫已经跑了过来。回头看王皇后，她已经站了起来。
“你真是大胆，皇宫大内，你竟然来去自如，是把皇宫当成什么地方了？”王皇后训斥她道。
“王无双，你没有违背对我的诺言，我放你一马。”
“你说什么？”王皇后听见董夫人的话，心中起疑。
“既然惊动了侍卫，我也不好以真面目示人。只是，我来，是有一事相问。”
“不管你想问什么，都要先告诉我，你是何人，到宫中来，是何目的？”
董夫人正犹豫该如何应对她的话，却看见上官太后走了过来。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上官太后，董夫人心酸不已。
“为何许多年过去了，以前的凤儿变得愈发清瘦憔悴了呢？”她正如此想着，见上官太后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众人向上官太后行礼，上官太后却是好奇的盯着董夫人看，看了一会儿，她自言自语的道：“有道是欲扫苍苔且停帚，阶前点点是花痕。未央宫易主留香已过十载，你竟还存于世上吗？”
董夫人听她的言中之意，是早已认出了她。看着她上前要扶住她的手，她泪眼婆娑。
任凭上官太后上前抱着她，董夫人也感受着她的体温，一动不动。靠近董夫人的耳边，上官太后细语道：“许姐姐，你得了自在快活，却为何不管凤儿的死活？”
“当日本想辞别，却又于心不忍，这些年你还好吗？”董夫人不忍再骗她，就大胆相认。
“你的皇上太无情，我的情郎太重义，我天生命该如此，何怨矣？”上官太后短短几句话，道出了这些年的心酸痛苦，更是惹得董夫人一把同情泪。
“守得一方净土在，不愁心灵不阳光。凤儿，对不起，即使如此，我还是要请求你，不要认我，特别是在皇上面前。”
“为什么？”
“只为那心中的一片净土，灵魂的一丝自在。”董夫人说着，推开了她。
而王皇后此时却也早已醒悟，猜到了她的身份。没等她开口，董夫人便再次开口问她道：“请问，太子身体为何有恙？”
“实乃司马良娣之死，致使太子伤心欲绝至此。”
“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此处不够安静，可否移步椒房殿？”
王皇后说着，低头尊请。而侍卫看到皇后对这个蒙面女子如此尊敬，相互对望着，在王皇后的屏退手势下，让开了一条路。
董夫人告别上官太后，跟着王皇后去了椒房殿。而王皇后自是好生招待果实之后，屏退了所有的宫女，只留下二人，密语详谈。
而御书房的机关密室里，皇上正对着平君的画像，看着，摸着，思念着。
“你可知，这幅画像，朕抚了多少次了吗？”突然，皇上开口，他身后的一袭白衣慢慢的走向了他，正是白练。
原来白练刚到这里，就被皇上发现了踪迹。他没有难为她，竟然带着她进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密室。
此时，白练看着这密室里只属于平君的一切，眼泪被感动的掉落下来，“这些年，你一直都没有忘记平君？”
“怎么能忘呢？她临死的时候，朕都还没有获得她的原谅，她是带着对朕的恨离开的，朕如何能忘？”
“或许，这只是因为她死了，如果她还活着，你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日日怀念。”
“或许，你说的对。可朕现在，却希望她能活着，如果她能待在朕的身边，哪怕是静静地坐着，也能体会朕的内心的苦楚。”
“又或许，她就是为了不跟着你一起痛苦，才选择离开你。”
“不。她是用她的死，成全了朕。”
“你都知道？”
“朕不得不成为这天下之主，而她知道朕不会舍了天下人，所以，她选择舍弃朕。如果她在朕的身边，或许朕不会如此铁石心肠，不会如此深明大义。”
“既然你这么体谅她，又为何”白练想说，为何他还是不愿意放了她，不要再寻找她。可她还没说完，皇上突然拔出了剑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干什么？”白练有些慌神。
“告诉朕，你此次进宫是何目的？”
“我不是说了，告诉你司马良娣之死是有阴谋的。”
“有何阴谋？”
“这”
“你一个青楼女子，就算是被田一娘怜悯，授予武功，必然不会关心国家之事。你对朕，对太子之事如此上心，你到底是谁？”
“皇上，我真的是白练。”
“就算朕相信你说的，你是白练。那你告诉朕，上次你到宫里，对朕说了什么？”
“这”白练心里把平君骂了个遍，“死丫头，想要我帮忙就把我抓来。既要偷梁换柱，还不对好台词，这是要我的命啊？”
“说不出来了吧？到底，你”
“皇上”皇上正要再说什么，就被连平在外的喊声惊扰了。白练心下舒了一口气，才抬头看了皇上一眼，竟然被他伸手，点了一下后背。瞬间，她便动不了了。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等朕回来，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明白。”皇上说着，握剑离开了密室。
白练正对着这些画像站着，眼睛不得不看着，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
“若是我白练生平可得一人心如此，别说是牢笼，就是地狱，我也会陪着他一起下。董夫人，你好生保重吧，你的皇上功夫了得，白练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心中如此说着，她又想起了刘圣。或许，她当时只是因为田一娘的话误会了刘圣。或许，他真的是被广陵王以命相挟，无法脱身。换成她，或许，她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更何况，刘圣这些年，在她身边晃悠着，在尽力弥补他对她的伤害。
如此想着，她的心里，好像已经原谅了刘圣，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在流泪，是因为看着这墙上的画像心受感动，还是因为她就这样轻易原谅了刘圣对她的伤害，她心里委屈？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什么事？”出来御书房，连平正在候着，皇上出来，问他。
“刚才属下的侍卫来报，皇后娘娘带了个蒙面女子进了椒房殿。”
“又是一个蒙面女子？”皇上心中惊异，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今天，他要揭开一件秘密。
“去看看。”说完，他便快速的走在了前面。
正巧，此时太子醒了过来。宫女回话，将皇后交代的事情告诉了他。
“知道了。睡的头晕，我出去走走，正好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子起身，在宫女的搀扶下，也走向了椒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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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近日如何？”王皇后看着还在睡觉的太子，问宫女。
“回娘娘，太子殿下近日用膳甚少，太医每日都开药，药在皇上的逼迫下，他倒是会每日服用。”
“今日皇上可曾来过？”
“还不曾来过。”
“可怜的太子”王皇后说着，摸了摸太子的头发，想起了前两日晚上，刘风突然潜入她的宫中，跟她商讨的事情。
“统领，你怎么来了？”
“无双，王爷有事商议。”
“统领，我走不开，你知道的。”
“无双，你变了。难道你真的贪图这皇后之位？”
“贪图？我已经是皇后了，何谈贪图？再说，我当初进入后宫，还不是王爷的计谋？如今我阴差阳错的成为皇后，你又如何能怨得我？”
刘风听到王无双的言论，心中愧疚，上前抱住她道：“对不起，是我这些年一直在外为王爷打点，又一直在躲避仇人，身心疲累。我见不到你，甚是想念。”
王无双挣扎出来，总算是知道了统领对自己的心意，“统领对不起，我虽然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
“只因只因我早已在这深宫之中，爱上了皇上。”
“你说什么，你真的爱上了他？”刘风难过的心都在抽搐，这么多年，若不是无双的支撑，他或许早就被陆师弟给杀了，又或者早已为了躲避陆师弟而流浪江湖，不再回来为王爷卖命。可现在，心爱的女人竟然告诉他，她爱上了别的男人？
“是真的。我知道皇上心中只有一个许平君，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爱上了他。纵然此生孤寂，我也认命了。”
“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统领，你不要执着于无双了，无双不值得。”
“既如此，你就不要多言了。王爷有令，要你收到信号之后，杀掉太子，由淮阳宪王钦皇子继任太子。”刘风说完，就转身要离去。
“可是，王爷怎么就能笃定，皇上一定会立钦皇子为太子呢？”王无双拦住刘风，想要问清楚，他们会不会伤害皇上。
“这你就不要多问了，王爷自有办法。”刘风没有理会她，径直的离开了她那儿，离开了宫中。
可怜王皇后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她每日在思索如何将这件事情隐瞒过去，如何将太子保全？无论如何，她都不曾想过，王爷竟然会打太子的主意。至于皇上，她倒是想过，若是王爷一时发疯，该来的总会来。
想到这里，她又哀叹一声，站起来，从太子行宫离去了。
刚走到长乐宫，距离椒房殿还有百步远的时候，董夫人便跃到了王皇后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转过头来，她呈现在王皇后面前的，还是一个素白的面纱而已。王皇后哪里认得她，看见她，二话不说，便动起手来。
董夫人站在那儿，直到王皇后的手伸过来要抓她的面纱，她轻巧躲过，又用手一挡，另一只手已经从腰间扔出了鞭子直向王皇后而去。
王皇后对这个鞭子熟悉，却对这个招式不熟悉，没有躲过，身上挨了一鞭。她还没来得及再次出手，眼前已经出现了董夫人的脚。
“你的武功，这些年是荒废了吗？”董夫人看着狼狈倒地的王皇后，冷冷的问。
“你到底是谁？”王皇后说着，看了眼前的宫女一眼。
宫女才要慢慢的离去，便被董夫人用鞭子拉了回来。
“来人啊，救命啊”宫女却机智的大声喊了一句。
董夫人将宫女放倒的时候，向后看了一眼，大批的侍卫已经跑了过来。回头看王皇后，她已经站了起来。
“你真是大胆，皇宫大内，你竟然来去自如，是把皇宫当成什么地方了？”王皇后训斥她道。
“王无双，你没有违背对我的诺言，我放你一马。”
“你说什么？”王皇后听见董夫人的话，心中起疑。
“既然惊动了侍卫，我也不好以真面目示人。只是，我来，是有一事相问。”
“不管你想问什么，都要先告诉我，你是何人，到宫中来，是何目的？”
董夫人正犹豫该如何应对她的话，却看见上官太后走了过来。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上官太后，董夫人心酸不已。
“为何许多年过去了，以前的凤儿变得愈发清瘦憔悴了呢？”她正如此想着，见上官太后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众人向上官太后行礼，上官太后却是好奇的盯着董夫人看，看了一会儿，她自言自语的道：“有道是欲扫苍苔且停帚，阶前点点是花痕。未央宫易主留香已过十载，你竟还存于世上吗？”
董夫人听她的言中之意，是早已认出了她。看着她上前要扶住她的手，她泪眼婆娑。
任凭上官太后上前抱着她，董夫人也感受着她的体温，一动不动。靠近董夫人的耳边，上官太后细语道：“许姐姐，你得了自在快活，却为何不管凤儿的死活？”
“当日本想辞别，却又于心不忍，这些年你还好吗？”董夫人不忍再骗她，就大胆相认。
“你的皇上太无情，我的情郎太重义，我天生命该如此，何怨矣？”上官太后短短几句话，道出了这些年的心酸痛苦，更是惹得董夫人一把同情泪。
“守得一方净土在，不愁心灵不阳光。凤儿，对不起，即使如此，我还是要请求你，不要认我，特别是在皇上面前。”
“为什么？”
“只为那心中的一片净土，灵魂的一丝自在。”董夫人说着，推开了她。
而王皇后此时却也早已醒悟，猜到了她的身份。没等她开口，董夫人便再次开口问她道：“请问，太子身体为何有恙？”
“实乃司马良娣之死，致使太子伤心欲绝至此。”
“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此处不够安静，可否移步椒房殿？”
王皇后说着，低头尊请。而侍卫看到皇后对这个蒙面女子如此尊敬，相互对望着，在王皇后的屏退手势下，让开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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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御书房的机关密室里，皇上正对着平君的画像，看着，摸着，思念着。
“你可知，这幅画像，朕抚了多少次了吗？”突然，皇上开口，他身后的一袭白衣慢慢的走向了他，正是白练。
原来白练刚到这里，就被皇上发现了踪迹。他没有难为她，竟然带着她进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密室。
此时，白练看着这密室里只属于平君的一切，眼泪被感动的掉落下来，“这些年，你一直都没有忘记平君？”
“怎么能忘呢？她临死的时候，朕都还没有获得她的原谅，她是带着对朕的恨离开的，朕如何能忘？”
“或许，这只是因为她死了，如果她还活着，你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日日怀念。”
“或许，你说的对。可朕现在，却希望她能活着，如果她能待在朕的身边，哪怕是静静地坐着，也能体会朕的内心的苦楚。”
“又或许，她就是为了不跟着你一起痛苦，才选择离开你。”
“不。她是用她的死，成全了朕。”
“你都知道？”
“朕不得不成为这天下之主，而她知道朕不会舍了天下人，所以，她选择舍弃朕。如果她在朕的身边，或许朕不会如此铁石心肠，不会如此深明大义。”
“既然你这么体谅她，又为何”白练想说，为何他还是不愿意放了她，不要再寻找她。可她还没说完，皇上突然拔出了剑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干什么？”白练有些慌神。
“告诉朕，你此次进宫是何目的？”
“我不是说了，告诉你司马良娣之死是有阴谋的。”
“有何阴谋？”
“这”
“你一个青楼女子，就算是被田一娘怜悯，授予武功，必然不会关心国家之事。你对朕，对太子之事如此上心，你到底是谁？”
“皇上，我真的是白练。”
“就算朕相信你说的，你是白练。那你告诉朕，上次你到宫里，对朕说了什么？”
“这”白练心里把平君骂了个遍，“死丫头，想要我帮忙就把我抓来。既要偷梁换柱，还不对好台词，这是要我的命啊？”
“说不出来了吧？到底，你”
“皇上”皇上正要再说什么，就被连平在外的喊声惊扰了。白练心下舒了一口气，才抬头看了皇上一眼，竟然被他伸手，点了一下后背。瞬间，她便动不了了。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等朕回来，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明白。”皇上说着，握剑离开了密室。
白练正对着这些画像站着，眼睛不得不看着，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
“若是我白练生平可得一人心如此，别说是牢笼，就是地狱，我也会陪着他一起下。董夫人，你好生保重吧，你的皇上功夫了得，白练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心中如此说着，她又想起了刘圣。或许，她当时只是因为田一娘的话误会了刘圣。或许，他真的是被广陵王以命相挟，无法脱身。换成她，或许，她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更何况，刘圣这些年，在她身边晃悠着，在尽力弥补他对她的伤害。
如此想着，她的心里，好像已经原谅了刘圣，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在流泪，是因为看着这墙上的画像心受感动，还是因为她就这样轻易原谅了刘圣对她的伤害，她心里委屈？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什么事？”出来御书房，连平正在候着，皇上出来，问他。
“刚才属下的侍卫来报，皇后娘娘带了个蒙面女子进了椒房殿。”
“又是一个蒙面女子？”皇上心中惊异，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今天，他要揭开一件秘密。
“去看看。”说完，他便快速的走在了前面。
正巧，此时太子醒了过来。宫女回话，将皇后交代的事情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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