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劝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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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朕，给朕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朕便会死去，到时候你可以假借殉葬之名，与你的爱人双宿双飞。”皇上说完，就又咳了两声。
周阳玉儿从背后给他顺了顺气，看着这个可怜的人儿，周阳玉儿已经不忍心再不答应他。三个月而已，她都已经等了三年，又何愁等不了这个短短的三个月？
“好，臣妾答应陛下。”周阳玉儿俯首，答应了皇上的请求。而另一边，司徒胜还在痴痴的等着答应给他想办法的许平君。
“平君姐姐，对不起，我没有及时认出你，害你受伤。若不是听到你的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竟然犯下了这不可饶恕的错。”上官隽仪将平君接到她的宫中，握着平君的手，流泪向她道歉。
“皇后娘娘，不要这样。我们都这么大了，认不出来也是应该的。我一开始不也是没有认出你来吗？”平君拉住她，为她拭去眼泪。
“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的。其实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来看你，而是来宫中偷书的。”平君摸了摸怀中的书，对上官皇后坦白了此次来的目的。
“偷书？”上官皇后愕然。
“是这样的。我师父想要我翻译一本经书，但是我看不懂梵文，只好借之前张骞出使西域之时记载下来的一些经卷看看。”
“是这样啊。你早说啊，我可以拿给你的呀。”
“谁能想到，你现在竟然已经高居皇后之位？”平君听上官皇后这么说，玩笑的冲她笑着说了一句。
上官皇后听到她这句话，原来微笑的脸庞，却即刻消失不见。转而对着门外的方向，她站起来，对平君道：“姐姐以为，凤儿这是快乐呢？还是不快乐呢？”
平君不明白她的情绪为何变得这么快，站在她的身后，她拍着她的肩膀，对她道：“你掌管后宫三千佳丽，皇上又对你宠爱有加，难道你不开心吗？”
“姐姐若如是想，便是辜负了当年你阻止我进宫的那一片情谊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以为，你满脸春风，定然心中愉悦。你既然如是说，难道你长这么大，一直是闷闷不乐的？”
“姐姐呀如果可以，凤儿情愿是一个平常百姓人家的女儿。要是真能如此，凤儿不必每日听到乳娘教我如何成为一个帝王妃，也不必每日看着那些所谓的三千佳丽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我知道，你善良的本性必然让你在此地寂寞难耐。可是，你既已嫁给皇上，难道从不曾与他同房？”
“皇帝哥哥仁慈，他自知本身有疾，无法生育，也就从未碰过我。我从九岁开始，就被乳娘逼着学习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妃。我心知肚明，若不是皇帝哥哥有疾，我早就应该为他诞下子嗣，又哪里还有如此清白的上官隽仪呢？”
“可是，你即便保持着清白之身，对你，难道是好事吗？”
“可怜我皇帝哥哥只剩下三个月的寿命，到时候，我情愿随他一起共赴黄泉。”
“可怜的凤儿”平君听到上官皇后的话，眼中流下了同情的眼泪。想不到，她年纪轻轻就要守寡。她说着，上前拥抱了上官皇后，二人相拥而泣。
“外祖父已经到处为皇帝哥哥寻求神医，可惜无用。连你的师父都无可奈何，皇帝哥哥真的没有救了。现在我只希望，他能开心的度过这三个月。”
“凤儿，那你呢？”
“我是从宫外进来的。既然已经到了这深宫之中，我便不再奢望还可以再次回到宫外。我只希望，在死之前，能够再见一见那自然美丽的湖光山色，如此，我便死而无憾了。”
“凤儿，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平君听到上官皇后的话，心痛不已，她在心里承诺她，一定会再把她带出去一次的。
“皇后娘娘”
“凤儿，小心”宫女刚想向上官皇后通报霍成君来见，便被大喊一声冲进来的霍成君打断，战战兢兢的趴在了地上。
原来，许平君正和上官皇后谈话之时，霍成君跟着宫女进来，正好看见她在背后拍了皇后的肩。霍成君以为许平君要对皇后娘娘不利，越过宫女，她就径直冲到了许平君的面前。
许平君听到喊声回头，正好看见霍成君要向自己出手。她转身，躲过了霍成君攻出的一掌。刚站定，霍成君便又不顾上官皇后的阻止，上前去攻许平君。许平君也不示弱，上前迎去。二人你一拳我一脚，武功不分上下。
上官皇后怕二人受伤，便让宫女去外面找摩罗多和病已他们前来。当病已赶到，许平君和霍成君二人已经打着，转移到了皇后宫外一个假山之上。病已大喊着，二人还是不停，继续在打架。
病已见自己的喊声不管用，便跃上假山，站在一方之地，出手挡住了平君伸出的手。正此时，霍成君一掌击打到了病已的背上。
没有理会霍成君的胡搅蛮缠，病已拉着平君一起跃下了假山，跟师父点头，要他们一起要离开这里。平君拗不过他，被他强行的推抱着，眼看就要离开这里。平君回头看了一眼上官皇后，对她道：“凤儿，你保重，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
“平君姐姐保重。”上官皇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挥手跟她再见。
霍成君见他们离去，不甘心就这样放走他们，便冷哼一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行至一处小亭内，她的丫鬟正在等她。看了一眼正在离去的病已他们，她对丫鬟道：“怜之，为了这几个人，我娘被爹训斥，受尽屈辱。既然冤家路窄，让我再一次碰上他们，我就一定要给我娘报仇。你自己先回府，告诉爹，我出去找哥哥回来。”
霍成君说完，就转身离去了。怜之在她的身后站着，想要拉住小姐，却已经来不及了，小姐已经走远了。
“哎呀，小姐不在，我一个人回去干什么？”怜之思考再三，她还是想要跟着小姐一起走。可是她跟丢了，皇宫这么大，她不知道现在小姐在什么地方。她一个人在甘泉宫外瞎转悠，焦急的直跺脚，嘴里抱怨道：“小姐，你在哪儿啊？”
“怜之”正巧，周阳玉儿从甘泉宫出来，看见她，唤了她一句。
“昭仪娘娘”怜之看见周阳玉儿，俯身行礼。
周阳玉儿拉起她，问：“不必多礼，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找我家小姐。她跟着那个刺客一起离开了，但是我一个人回去，一定会被夫人骂的。”
“你说霍姑娘跟着许姑娘离开了？”
“是的。”
“那他们现在是出宫了吗？”
“不知道。我一个不留神，就把他们跟丢了。”
“是这样。”周阳玉儿听到怜之的话，心中疑惑。到底许姑娘是离开了，还是还在宫中，她心里也没有底。
但是，她答应了皇上三个月之内都留在宫中，这件事情，司徒胜还不知道，许平君也不知道。现在，她就怕万一二人再出谋划策要救她出去，这件事情就难看了。思考片刻，她又看了看怜之，心生一计。
“怜之，我可以找人带你去找你家小姐。不过，你要做一件事情。”她对怜之道。
“昭仪娘娘想要怜之做什么事？”
“我这里有一封书信，你帮我交给一个叫司徒胜的羽林郎。就说，是许姑娘交给他的，然后，你让他出宫去找许姑娘，并告知他，让他带你一起出宫去。”
“原来是羽林郎大哥，多谢娘娘。”怜之以为周阳玉儿特意帮她找了个羽林郎，让他护送她出宫，对周阳玉儿感恩戴德。
怜之拿着周阳玉儿的令牌一路问着，找到了司徒胜。司徒胜听她说是昭仪娘娘派她来的，便上前接见道：“你是何人？”
“敢问你可是司徒胜？”
“正是。”
“昭仪娘娘有令，让你随我一同出宫去找我家小姐。”怜之说着，将周阳玉儿给她的书卷递给了他。
“你家小姐？”司徒胜疑惑的接过来书卷，自言自语的将其打开了。
“胜哥亲启：皇上病危，三月寿命尚存。纵然你我相思甚深，贱妾也不可在此时弃他而去。且，我已嫁他为妻，我虽对他无情，他却对我有意，此意深重，得让贱妾在深宫避难。既然你我终将相互守候，望君耐心等三月，待贱妾与君上三月之约至，便可身死与君会。”
司徒胜一看是周阳玉儿给他的书卷，大喜过望。可是，当他读完这上面的字，却是一脸黯然的神色。
“哎，小丫头，这书卷上写了些什么？为什么司徒兄看完，一脸大限将至的神情？”在司徒胜房间坐着吃苹果的羽林郎萧羽看到兄弟如此，戏谑的问怜之。
“哦，昭仪娘娘还说，让司徒胜大哥跟我一起出宫，让他去找许姑娘。”怜之听到萧羽的问话，看了一眼司徒胜，突然想起来周阳玉儿对她说的话，便对司徒胜补充说到。
“什么？去找许姑娘？”司徒胜听到这句话，更疑惑了。
“对。我家小姐就是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你家小姐是哪一位？”萧羽又咬了一口苹果，走到怜之的面前，眯着眼睛看着她问到。
怜之见他这样，脸一红，向后退了一步，羞涩的回答道：“我家小姐是霍大将军的女儿。”
“哦，原来是霍成君啊。”萧羽看怜之可爱，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却在听到霍成君后，转身，走向了司徒胜，问他道：“哎，兄弟，你说的那个许姑娘，是谁啊？”
“一个充满正义的侠义女子，怎么，你又想招惹人家？”司徒胜说着，收起了书卷。
“哼，自从跟你进宫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任我逍遥，多少银子任我挥霍。对我来说，自由才是人生的一大乐事。不过，能让霍成君这个刁蛮女跟着出去的，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逍遥郎，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些。你玩弄霍成君不成，对她恋恋不舍，以为我不知道？”
“我？对她恋恋不舍？兄弟，你当我逍遥郎的名号是白叫的？我会为了一个女人耿耿于怀？”萧羽听到司徒胜的话，将已经吃进口中的苹果吐了出来，跟他理论一番。
“是非对错，等见到她就知道了。”司徒胜看逍遥郎如此紧张他说的话，心中知晓，他说的话正中这个兄弟下怀。不再和他辩解什么，说完这句话，就走向怜之，对她道：“姑娘，你且等我片刻，我去向统领打个招呼，我们就出发。”
“好”怜之听到司徒胜的话，高兴的答应着。
“哎，兄弟，别忘了我啊。”萧羽在司徒胜转身的时候，突然喊了一声。司徒胜转身，没有说话，就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凭着和他多年的默契，他在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跟他一起离开这里。
“天大地大，最有自由的地方，是能让心胸开阔的地方。”萧羽看着兄弟的表情，明白了他的意思，向他解释了自己想要离开的原因。
司徒胜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冲他微微一笑，便出了房间。走在路上，他仰望了一眼天际，在心里对周阳玉儿道：“玉儿，我了解你。你不可能在此时丢下皇上不管，若是我强行让你跟我离去，你也会过的不开心。放心，别说是三个月，就算是再一个三年又如何，我司徒胜一定会等你的。”
入夜，周阳玉儿还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一直在想或许今夜他的胜哥就会离开。宫女将一件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对她道：“娘娘，入夜了，我们回去吧。”
“静儿，你说，皇上现在在干什么？”周阳玉儿听到侍女的话，看向远处的那一处灯光，问她。
“奴婢不敢妄加猜测。”侍女垂首不愿回答。
“静儿，你是个聪明的丫头。知道哪些该讲，哪些不该讲，在这宫里，像你这样的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你听”
“是从皇后娘娘宫中传来的琴音。”
“连皇后娘娘都在抚琴，以消除心中的寂寞，这个宫里，有谁是快乐的？”周阳玉儿听了一会儿琴声，哀叹一声，便被侍女扶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今夜，甘泉宫中，歌舞升平，皇上拖着病体斜倚在榻上，对酒当歌。看着一群在舞动的歌女，他的眼泪流了出来，却被酒杯接住，滴进了一杯酒中，被他咕噜一口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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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阳玉儿从背后给他顺了顺气，看着这个可怜的人儿，周阳玉儿已经不忍心再不答应他。三个月而已，她都已经等了三年，又何愁等不了这个短短的三个月？
“好，臣妾答应陛下。”周阳玉儿俯首，答应了皇上的请求。而另一边，司徒胜还在痴痴的等着答应给他想办法的许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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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不要这样。我们都这么大了，认不出来也是应该的。我一开始不也是没有认出你来吗？”平君拉住她，为她拭去眼泪。
“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的。其实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来看你，而是来宫中偷书的。”平君摸了摸怀中的书，对上官皇后坦白了此次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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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我师父想要我翻译一本经书，但是我看不懂梵文，只好借之前张骞出使西域之时记载下来的一些经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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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君不明白她的情绪为何变得这么快，站在她的身后，她拍着她的肩膀，对她道：“你掌管后宫三千佳丽，皇上又对你宠爱有加，难道你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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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呀如果可以，凤儿情愿是一个平常百姓人家的女儿。要是真能如此，凤儿不必每日听到乳娘教我如何成为一个帝王妃，也不必每日看着那些所谓的三千佳丽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我知道，你善良的本性必然让你在此地寂寞难耐。可是，你既已嫁给皇上，难道从不曾与他同房？”
“皇帝哥哥仁慈，他自知本身有疾，无法生育，也就从未碰过我。我从九岁开始，就被乳娘逼着学习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妃。我心知肚明，若不是皇帝哥哥有疾，我早就应该为他诞下子嗣，又哪里还有如此清白的上官隽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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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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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平君听到上官皇后的话，心痛不已，她在心里承诺她，一定会再把她带出去一次的。
“皇后娘娘”
“凤儿，小心”宫女刚想向上官皇后通报霍成君来见，便被大喊一声冲进来的霍成君打断，战战兢兢的趴在了地上。
原来，许平君正和上官皇后谈话之时，霍成君跟着宫女进来，正好看见她在背后拍了皇后的肩。霍成君以为许平君要对皇后娘娘不利，越过宫女，她就径直冲到了许平君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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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君姐姐保重。”上官皇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挥手跟她再见。
霍成君见他们离去，不甘心就这样放走他们，便冷哼一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行至一处小亭内，她的丫鬟正在等她。看了一眼正在离去的病已他们，她对丫鬟道：“怜之，为了这几个人，我娘被爹训斥，受尽屈辱。既然冤家路窄，让我再一次碰上他们，我就一定要给我娘报仇。你自己先回府，告诉爹，我出去找哥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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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我家小姐。她跟着那个刺客一起离开了，但是我一个人回去，一定会被夫人骂的。”
“你说霍姑娘跟着许姑娘离开了？”
“是的。”
“那他们现在是出宫了吗？”
“不知道。我一个不留神，就把他们跟丢了。”
“是这样。”周阳玉儿听到怜之的话，心中疑惑。到底许姑娘是离开了，还是还在宫中，她心里也没有底。
但是，她答应了皇上三个月之内都留在宫中，这件事情，司徒胜还不知道，许平君也不知道。现在，她就怕万一二人再出谋划策要救她出去，这件事情就难看了。思考片刻，她又看了看怜之，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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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仪娘娘想要怜之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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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羽林郎大哥，多谢娘娘。”怜之以为周阳玉儿特意帮她找了个羽林郎，让他护送她出宫，对周阳玉儿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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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小姐？”司徒胜疑惑的接过来书卷，自言自语的将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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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去找许姑娘？”司徒胜听到这句话，更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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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小姐是哪一位？”萧羽又咬了一口苹果，走到怜之的面前，眯着眼睛看着她问到。
怜之见他这样，脸一红，向后退了一步，羞涩的回答道：“我家小姐是霍大将军的女儿。”
“哦，原来是霍成君啊。”萧羽看怜之可爱，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却在听到霍成君后，转身，走向了司徒胜，问他道：“哎，兄弟，你说的那个许姑娘，是谁啊？”
“一个充满正义的侠义女子，怎么，你又想招惹人家？”司徒胜说着，收起了书卷。
“哼，自从跟你进宫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任我逍遥，多少银子任我挥霍。对我来说，自由才是人生的一大乐事。不过，能让霍成君这个刁蛮女跟着出去的，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逍遥郎，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些。你玩弄霍成君不成，对她恋恋不舍，以为我不知道？”
“我？对她恋恋不舍？兄弟，你当我逍遥郎的名号是白叫的？我会为了一个女人耿耿于怀？”萧羽听到司徒胜的话，将已经吃进口中的苹果吐了出来，跟他理论一番。
“是非对错，等见到她就知道了。”司徒胜看逍遥郎如此紧张他说的话，心中知晓，他说的话正中这个兄弟下怀。不再和他辩解什么，说完这句话，就走向怜之，对她道：“姑娘，你且等我片刻，我去向统领打个招呼，我们就出发。”
“好”怜之听到司徒胜的话，高兴的答应着。
“哎，兄弟，别忘了我啊。”萧羽在司徒胜转身的时候，突然喊了一声。司徒胜转身，没有说话，就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凭着和他多年的默契，他在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跟他一起离开这里。
“天大地大，最有自由的地方，是能让心胸开阔的地方。”萧羽看着兄弟的表情，明白了他的意思，向他解释了自己想要离开的原因。
司徒胜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冲他微微一笑，便出了房间。走在路上，他仰望了一眼天际，在心里对周阳玉儿道：“玉儿，我了解你。你不可能在此时丢下皇上不管，若是我强行让你跟我离去，你也会过的不开心。放心，别说是三个月，就算是再一个三年又如何，我司徒胜一定会等你的。”
入夜，周阳玉儿还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一直在想或许今夜他的胜哥就会离开。宫女将一件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对她道：“娘娘，入夜了，我们回去吧。”
“静儿，你说，皇上现在在干什么？”周阳玉儿听到侍女的话，看向远处的那一处灯光，问她。
“奴婢不敢妄加猜测。”侍女垂首不愿回答。
“静儿，你是个聪明的丫头。知道哪些该讲，哪些不该讲，在这宫里，像你这样的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你听”
“是从皇后娘娘宫中传来的琴音。”
“连皇后娘娘都在抚琴，以消除心中的寂寞，这个宫里，有谁是快乐的？”周阳玉儿听了一会儿琴声，哀叹一声，便被侍女扶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今夜，甘泉宫中，歌舞升平，皇上拖着病体斜倚在榻上，对酒当歌。看着一群在舞动的歌女，他的眼泪流了出来，却被酒杯接住，滴进了一杯酒中，被他咕噜一口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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