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现社会上常流传一句话“选择大于努力”，他们比较得往往是量化的结果，不含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大神听过一则故事：90年代出国热，一老北京人卖掉了自己北京中心地带的四合院，马马虎虎筹得资金30万元人民币，漂洋过海到了欧洲。由于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他不得不一边学习，一边打工，过着艰辛拮据的生活。二三十年过去了，这个人越来越老了，他带着在欧洲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100万欧元，也就折合人民币1000万左右，准备回国衣锦返乡，颐养天年。谁知道回到北京，他傻眼了，他卖掉的四合院已挂价7000多万人民币，他还要在欧洲再工作多少年才能回到他原先的起点啊！北京的房价涨得真厉害呵，在北京有没有房，已潜在成为不同阶级的划分线。一套房动辄几百万，上千万的房子比比皆是，这让工薪阶层情何以堪，这让北漂一族无奈地开始不相信眼泪。房价是目前中国一路热火，而又持续高烧不退的全民性话题，房奴、炒房团、蚁族、假离婚等名词应运而生，一边好死不如赖活着，一边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冰火两重天。连央媒人民日报都发表社论“失去了奋斗，拥有再多的房子，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人民日报不愧是央媒，高屋建瓴，站得高看得远。可现实是炒房团不免是一些鼠目寸光的投机分子，他们不给你谈长远、理性、价值、道德的意义。马克思早就从经济学的立场一针见血地指出资本的疯狂无情与不可控性，超过300%的利润能让人们不惜冒掉脑袋去铤而走险，更何况中国的房价是成倍成倍的增长，不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现象，怎对得起广大中国人的聪明智慧呢。大神算幸运者，他好歹在北京有套房，但大神同情这鸡毛真能上天的房价悲剧，同时他又感觉到自己力量的微不足道。为了人间大爱修行而活着，这颗心是不变的，可普渡众生是概念，拯救苍生是概念，我爱你也是概念，全都是概念，概念你懂吗？没有人能说得具体一点、明白一点，没人能知道该如何去做、怎么办？

    邪恶的人用邪恶的方式去爱，残暴的人用残暴的方式去爱，软弱的人用软弱的方式去爱，愚蠢的人用愚蠢的方式去爱，但一个自由人的爱不能给对方带来任何安全感，大神深有体会。小掌曾说过大神，讲他对待爱情放不开、放不下，不够干脆利索，所以才导致自己孤家寡人孤苦伶仃的境遇，大神也表示同意，大神佩服小掌的当事就事翻脸如翻书一样的性情控制与不同方向专注力。“我无比迫切的心情，让之后的日子变得无比漫长，每晚睡觉时，我都希望第二天早上就能见到她。”大神也遇到过令他倾心的那个她，可惜是错误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大神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当时那个阶段的他不可能会站在对方角度思考问题，想一想她的感受，反之亦然。所以，他们宁愿行云流水般的诗意分开，也不想朝夕相处有待一天琴焚玉碎。大神对呼啸山庄中有一段话感同身受，印象深刻。“能帮我保守一个秘密吗？——我不喜欢秘密。——埃德加向我求婚了，我答应了，我做错了吗？——你爱他吗？——我爱，他帅气、快乐、富有，他也爱我。——那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这里，还有这里，哪里有灵魂，哪里就感到深深的错误。希斯克里夫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他。不仅仅因为他的帅气...因为他比我自己更像我。”爱对方就是爱自己，像大神性格的人，即使为难自己，他也不会垂暮相连，勾勒出过去的冷饭，炒来炒去再呛到别人。“我肚子里空空响，如一叶知秋下的寒风呼啸，是凄凉吗？是酣酣呼呼的惊心与难耐吧，翻江倒海，隐隐作痛。痛得不是心冰冷，而是我们的距离永远无法再靠近，远了。”这种半夜醒来，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亦真亦假、无法触摸的痛，大神独自承受。他只是想能看到或了解到她很幸福，他也衷心祝愿她能够幸福，但同时他并希望自己会打扰到她的生活安宁。大神始终是位自由的追逐者，他觉得没有家庭的牵绊，他更能义无反顾地上路，心无旁贷地前行，他愿意一肩并担，继续单着走下去。

    小掌能感受到大神的那份坚守与追求，小掌希望大神对自己不要太薄情，希望是用来弥补现实缺憾的，不光大神有缺憾，小掌也有自己的缺憾。三个孩子渐渐大了，而作为父亲的职责，他没有能够长期陪伴他们成长，他没有给他们一个正常完整的家以及家里面该有的温暖呵护。小掌看起来更像是大爱博爱的宗教徒狂人，他的消极情绪驱除法所向披靡，但亲情、爱情，男女之爱，父子、父女的家庭温情，这些所谓的小爱也都包含在大爱之中，众生之爱皆是爱，爱无所不及，爱无所不在，它不可能被消灭的，它也没有大小之分。小掌掩盖压抑自己的情感，无非是自欺欺人的手段，寻求心理平衡、自我安慰的障眼法。大神和小掌选择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各有各得苦，各有各得愁，两人不愧是致死一生的难兄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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