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血债血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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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出乎预料的简单。”
握着染满鲜血的匕首，莫云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喃喃道。
就在刚才，他仿照罗曼给他展现过的杀人技术，将巡视的对方一刀毙命，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杀人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将尸体翻了个面，莫云盯着尸体灰白的面孔，心中涌出一阵阵的不舒服，但不可否认，相比第一次的意外致死，这种恶心感正在渐渐变淡，或许再来这么几次，杀人对自己而言，就会变成吃饭喝水一样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吞咽下口水，莫云将这些奇怪的念头赶出自己的脑海，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黑市中的暴徒，为艾丽卡报仇才是
“还要弄出点声音”莫云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的技术这么好，居然做到了无声暗杀，不过也不要紧，根据跟踪自己的人的话和罗曼的判断，三楼应该还有一位重伤员。
想到这儿，莫云将地上的尸体拖到角落里随意掩盖一番，接着便挨个房间开始搜索剩下的那位重伤员。
药品、烟酒、食物一个个屋子搜寻过去，莫云最后终于在一个小隔间里发现了那位重伤员。
同样都是重伤，但不同于艾丽卡的缺食少药，眼前的这位伤员很显然经过了细心的养护，对方脸上红润的血色，平稳的呼吸，无不显示对方已经从重伤濒死中抢救过来。
本来经过一天半晚，通过强烈的运动与杀人已经宣泄大半的莫云，一见到对方，不知怎的，心中突然燃起了无名的怒火。
同样都是中枪，为什么艾丽卡死了，而对方还活着？明明他们也应该有食物给艾丽卡补身子，明明他们也应该有医药来救治艾丽卡，明明他们本不该遭受这一切，明明
其实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也没有那么多明明，其实艾丽卡就算有充足的物资也难逃一死，但这世界上总有庸人愿意自欺欺人，不为别的，只为逃避现实，只为有充足的理由来发泄自己对生活的种种不满。
充斥着无名怒火的莫云就是那样的庸人，只见他走到对方的床边，克制着怒火检查完对方身边没有东西能伤到自己后，才无情地伸出手，捏紧了对方的嘴巴。
手一发力，立刻惊醒了睡梦中的对方，看着对方惊恐的双眼，莫云不知怎的，竟产生了一种快慰的感觉。
“怎么样，被人袭击的感觉如何？”莫云阴森道，“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眼见对方挣扎不断，对自己拳打脚踢，不时伸手对着自己捏住其嘴的手又撕又拉，莫云平淡道：“省省吧，你现在的那点力气，替我瘙痒都嫌弱，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说着他就一刀扎在对方的大腿上，让其挣扎的烈度猛地提升了好几个等级，“问题一，刚刚我进屋之前，干掉了你们的一个同伙，请问他是昨天袭击我们公寓的一员吗？”
问出问题的莫云并没有将手从对方嘴上拿开，而是根据手上传来的力道判断，对方应该是想摇头的。
“很遗憾，看来我今天的运气并不是很好。”
刷的一下拔出小刀，莫云任由大腿的鲜血飞溅到脸上，面无表情的继续道：“那么，第二个问题，请问是你开枪打的艾丽卡吗？”
虽然不知道艾丽卡是谁，但躺在床上的伤员显然已经明白对方是因为昨夜的事情前来复仇，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说艾丽卡不是他打伤的，就算是他打伤的，他又怎么敢承认呢？
淡然注视着伤员红着眼睛猛烈地摇头，莫云也不管对方的回答到底是真是假，只是随口说道：“就算不是你也没关系，反正今晚我是抱着有杀错无放过的心思来的。”
说着将因为紧捂着对方而被抓的伤痕累累的手松开一丝，同时低声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你昨晚做的事情后悔吗？”
感受到压迫在脸上的力量逐渐降低，躺在床上的伤员心里没有丝毫轻松，从莫云刚刚的那句话中，他已经体会到了对方心中的杀意，想来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这样的话，还不如用自己一条半残的性命来跟对方换个同归于尽。
终归骨子里是个暴徒，躺在床上的伤员心中发狠，甚至不待嘴上的禁锢完全解除，就迫不及待地扯开嗓子：
“救！”
然而还不待他喊完剩下的字，莫云的小刀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
动脉涌出的鲜血倒灌进了气管，渗透进肺泡，让他剩下的声音化为无意义的嗬嗬，垂死之际，他眼中看到的，是莫云嘴角莫名的微笑，耳边听到的，是莫云嘲讽的一句。
“看来你并没有后悔啊。”
**********
且不说莫云在三楼完成某种意义上的蜕变，二楼的罗曼现在是真的有点等的不耐烦了。
按照他的设想，莫云上楼后十分钟内应该就会有响动传来，接下来楼下的三人应该就会急匆匆的跑过来探查一番，到时候自己在这边几发子弹过去，不说把对方全灭，起码也能弄个一死一伤，而到时候就是两人的狩猎时间了。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距离莫云上楼已经接近半个小时了，楼上却没有传来什么响动，要不是罗曼把守着二楼的交通要道，他都以为莫云将他给卖了，自己偷偷溜走了。
“上去查看一下吧。”罗曼心中想道，同时放松了一直警戒的神经，要知道，在过去的半个小时里他一直全神贯注，时刻准备着应付楼下的三人，坚持到现在，他的心神已经十分疲惫了。
而就在罗曼准备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的时候，一记突兀的声音突然从三楼传来，声音尖锐刺耳，具备极强的穿透力，而且其中饱含绝望，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人垂死之际的最后残声，而之后的戛然而止，更是宣告了声音主人已经惨遭毒手的事实。
“不是布鲁斯！”
细辨声音的罗曼刚忙重新躲回藏身的地方，做好战斗准备。
刚才的声音既然不是布鲁斯的，那就应该是楼上两个暴徒的，虽然不能明确到底是那个倒霉蛋，但毫无疑问，布鲁斯应该是得手了，更妙的是，这个声音控制的非常好，给人一种急切紧迫的感觉，比一些无谓的杂声更能引起楼下三人的冲动。
果然，在声音响过还不到两分钟，罗曼就听到楼梯口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双双胶底皮鞋便从罗曼眼前经过。
看得出来，这伙暴徒起码还是有脑子的，在这种情况下，并没有贸然直接冲上三楼，而是稳扎稳打，确认二楼没有威胁后才将注意力转向三楼，只是这样一来，三楼的同伴是绝无幸免的理由了。
“哼，一群没人性的畜生还想找到我。”屏住呼吸，躲藏起来的罗曼自信道。
藏身暗处的他有不被人发现的自信，而且就算被发现了又如何，到时候自己可以选择抢先出手，战果也不见得会比偷袭差。
近了，更近了。
盯着逐渐靠近自己的暴徒，罗曼的手紧握住枪把，然而正当他准备暴起杀人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枪声。
“砰砰砰！”
接连三声枪响无疑吸引了暴徒们的注意，排除鞭尸那种脑残的变态癖好，枪声最有可能指向的应该是敌人迫于无奈的补枪，毕竟谁都知道楼下还有三个人呢。不过反过来说，这也说明，对方应该还在三楼，而且很有可能状态不是很好，不然不可能再动用枪械。
相互间做了几个手势，三人组放弃了对二楼的搜查，聚集到二楼去往三楼的楼道口，准备进行突击。
而这种背朝自己，全无警惕的大好机会，受过专业训练的罗曼怎么可能放过。
抬枪平射，罗曼再现了工厂中的精准枪法，直接给对面来了个爆头击杀，而后就是无脑连续输出，打到谁算谁，并且趁势一滚，从躲藏处闪了出来，方便接下来的游击战。
“哦，他妈的打中我了。”
残余的两个暴徒中的一个大胡子哀嚎道。
“tm的闭嘴，对方不止一个人，赶快拿起枪来！”另一位平头暴徒喊道。
然而还不等他喊完，一个冰冷的声音就从他脑后传来：
“既然知道不止一人，那你怎么还不回头呢？”
伴随着声音的，还有头皮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和熟悉的上膛声。
“不不要”
死亡的利剑悬在头顶，平头暴徒还不待求饶两声，莫云的枪声就已经将一切都掩盖了下去。
“啊我也不想再问你什么了”从平头青年的尸体上移开视线，莫云擦拭着枪身，有些出神道，“反正你们三人，肯定都是我要找的人。”
“别别过来！”一旁被吓坏的大胡子忍着伤痛，举起枪恐吓道，“你别过来！物资你们随便拿吧，我我只想活命啊！”
被枪指着，莫云神色不变，脑袋里甚至还想着别的事情。
那晚，艾丽卡也是这样在门后苦苦哀求的吧。
如果没有那颗手雷，对方会放过屋子里的人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把。
所以他也不准备放过对方，纵然对方用枪指着自己也无所谓。
看着莫云坚定不移地一步步逼近，大胡子简直都快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世上还有这种不怕死的疯子？像他们昨晚一样拿走物资退走不好吗？为什么为什么
紧逼的脚步压迫着大胡子的神经，渐近的身影扰乱着他的心脏，刺激着他的伤势，考虑到对方不止一人，他还不敢开枪激怒对方。
以至于他只能强忍着伤痛，眼睁睁地看着莫云从平头暴徒尸体旁走到自己的面前。
而走到大胡子身前的莫云既没有开枪也没有动刀，而是轻轻俯下身子，从大胡子手中将枪给抽了出来。
而大胡子本人，早在他站到他面前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至于他的死因，莫云也不清楚，就权当是吓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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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染满鲜血的匕首，莫云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喃喃道。
就在刚才，他仿照罗曼给他展现过的杀人技术，将巡视的对方一刀毙命，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杀人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将尸体翻了个面，莫云盯着尸体灰白的面孔，心中涌出一阵阵的不舒服，但不可否认，相比第一次的意外致死，这种恶心感正在渐渐变淡，或许再来这么几次，杀人对自己而言，就会变成吃饭喝水一样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吞咽下口水，莫云将这些奇怪的念头赶出自己的脑海，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黑市中的暴徒，为艾丽卡报仇才是
“还要弄出点声音”莫云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的技术这么好，居然做到了无声暗杀，不过也不要紧，根据跟踪自己的人的话和罗曼的判断，三楼应该还有一位重伤员。
想到这儿，莫云将地上的尸体拖到角落里随意掩盖一番，接着便挨个房间开始搜索剩下的那位重伤员。
药品、烟酒、食物一个个屋子搜寻过去，莫云最后终于在一个小隔间里发现了那位重伤员。
同样都是重伤，但不同于艾丽卡的缺食少药，眼前的这位伤员很显然经过了细心的养护，对方脸上红润的血色，平稳的呼吸，无不显示对方已经从重伤濒死中抢救过来。
本来经过一天半晚，通过强烈的运动与杀人已经宣泄大半的莫云，一见到对方，不知怎的，心中突然燃起了无名的怒火。
同样都是中枪，为什么艾丽卡死了，而对方还活着？明明他们也应该有食物给艾丽卡补身子，明明他们也应该有医药来救治艾丽卡，明明他们本不该遭受这一切，明明
其实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也没有那么多明明，其实艾丽卡就算有充足的物资也难逃一死，但这世界上总有庸人愿意自欺欺人，不为别的，只为逃避现实，只为有充足的理由来发泄自己对生活的种种不满。
充斥着无名怒火的莫云就是那样的庸人，只见他走到对方的床边，克制着怒火检查完对方身边没有东西能伤到自己后，才无情地伸出手，捏紧了对方的嘴巴。
手一发力，立刻惊醒了睡梦中的对方，看着对方惊恐的双眼，莫云不知怎的，竟产生了一种快慰的感觉。
“怎么样，被人袭击的感觉如何？”莫云阴森道，“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眼见对方挣扎不断，对自己拳打脚踢，不时伸手对着自己捏住其嘴的手又撕又拉，莫云平淡道：“省省吧，你现在的那点力气，替我瘙痒都嫌弱，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说着他就一刀扎在对方的大腿上，让其挣扎的烈度猛地提升了好几个等级，“问题一，刚刚我进屋之前，干掉了你们的一个同伙，请问他是昨天袭击我们公寓的一员吗？”
问出问题的莫云并没有将手从对方嘴上拿开，而是根据手上传来的力道判断，对方应该是想摇头的。
“很遗憾，看来我今天的运气并不是很好。”
刷的一下拔出小刀，莫云任由大腿的鲜血飞溅到脸上，面无表情的继续道：“那么，第二个问题，请问是你开枪打的艾丽卡吗？”
虽然不知道艾丽卡是谁，但躺在床上的伤员显然已经明白对方是因为昨夜的事情前来复仇，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说艾丽卡不是他打伤的，就算是他打伤的，他又怎么敢承认呢？
淡然注视着伤员红着眼睛猛烈地摇头，莫云也不管对方的回答到底是真是假，只是随口说道：“就算不是你也没关系，反正今晚我是抱着有杀错无放过的心思来的。”
说着将因为紧捂着对方而被抓的伤痕累累的手松开一丝，同时低声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你昨晚做的事情后悔吗？”
感受到压迫在脸上的力量逐渐降低，躺在床上的伤员心里没有丝毫轻松，从莫云刚刚的那句话中，他已经体会到了对方心中的杀意，想来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这样的话，还不如用自己一条半残的性命来跟对方换个同归于尽。
终归骨子里是个暴徒，躺在床上的伤员心中发狠，甚至不待嘴上的禁锢完全解除，就迫不及待地扯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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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脉涌出的鲜血倒灌进了气管，渗透进肺泡，让他剩下的声音化为无意义的嗬嗬，垂死之际，他眼中看到的，是莫云嘴角莫名的微笑，耳边听到的，是莫云嘲讽的一句。
“看来你并没有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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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莫云上楼已经接近半个小时了，楼上却没有传来什么响动，要不是罗曼把守着二楼的交通要道，他都以为莫云将他给卖了，自己偷偷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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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罗曼准备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的时候，一记突兀的声音突然从三楼传来，声音尖锐刺耳，具备极强的穿透力，而且其中饱含绝望，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人垂死之际的最后残声，而之后的戛然而止，更是宣告了声音主人已经惨遭毒手的事实。
“不是布鲁斯！”
细辨声音的罗曼刚忙重新躲回藏身的地方，做好战斗准备。
刚才的声音既然不是布鲁斯的，那就应该是楼上两个暴徒的，虽然不能明确到底是那个倒霉蛋，但毫无疑问，布鲁斯应该是得手了，更妙的是，这个声音控制的非常好，给人一种急切紧迫的感觉，比一些无谓的杂声更能引起楼下三人的冲动。
果然，在声音响过还不到两分钟，罗曼就听到楼梯口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双双胶底皮鞋便从罗曼眼前经过。
看得出来，这伙暴徒起码还是有脑子的，在这种情况下，并没有贸然直接冲上三楼，而是稳扎稳打，确认二楼没有威胁后才将注意力转向三楼，只是这样一来，三楼的同伴是绝无幸免的理由了。
“哼，一群没人性的畜生还想找到我。”屏住呼吸，躲藏起来的罗曼自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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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更近了。
盯着逐渐靠近自己的暴徒，罗曼的手紧握住枪把，然而正当他准备暴起杀人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枪声。
“砰砰砰！”
接连三声枪响无疑吸引了暴徒们的注意，排除鞭尸那种脑残的变态癖好，枪声最有可能指向的应该是敌人迫于无奈的补枪，毕竟谁都知道楼下还有三个人呢。不过反过来说，这也说明，对方应该还在三楼，而且很有可能状态不是很好，不然不可能再动用枪械。
相互间做了几个手势，三人组放弃了对二楼的搜查，聚集到二楼去往三楼的楼道口，准备进行突击。
而这种背朝自己，全无警惕的大好机会，受过专业训练的罗曼怎么可能放过。
抬枪平射，罗曼再现了工厂中的精准枪法，直接给对面来了个爆头击杀，而后就是无脑连续输出，打到谁算谁，并且趁势一滚，从躲藏处闪了出来，方便接下来的游击战。
“哦，他妈的打中我了。”
残余的两个暴徒中的一个大胡子哀嚎道。
“tm的闭嘴，对方不止一个人，赶快拿起枪来！”另一位平头暴徒喊道。
然而还不等他喊完，一个冰冷的声音就从他脑后传来：
“既然知道不止一人，那你怎么还不回头呢？”
伴随着声音的，还有头皮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和熟悉的上膛声。
“不不要”
死亡的利剑悬在头顶，平头暴徒还不待求饶两声，莫云的枪声就已经将一切都掩盖了下去。
“啊我也不想再问你什么了”从平头青年的尸体上移开视线，莫云擦拭着枪身，有些出神道，“反正你们三人，肯定都是我要找的人。”
“别别过来！”一旁被吓坏的大胡子忍着伤痛，举起枪恐吓道，“你别过来！物资你们随便拿吧，我我只想活命啊！”
被枪指着，莫云神色不变，脑袋里甚至还想着别的事情。
那晚，艾丽卡也是这样在门后苦苦哀求的吧。
如果没有那颗手雷，对方会放过屋子里的人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把。
所以他也不准备放过对方，纵然对方用枪指着自己也无所谓。
看着莫云坚定不移地一步步逼近，大胡子简直都快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世上还有这种不怕死的疯子？像他们昨晚一样拿走物资退走不好吗？为什么为什么
紧逼的脚步压迫着大胡子的神经，渐近的身影扰乱着他的心脏，刺激着他的伤势，考虑到对方不止一人，他还不敢开枪激怒对方。
以至于他只能强忍着伤痛，眼睁睁地看着莫云从平头暴徒尸体旁走到自己的面前。
而走到大胡子身前的莫云既没有开枪也没有动刀，而是轻轻俯下身子，从大胡子手中将枪给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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