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被碎尸的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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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爷爷呢？”李景山站在门口 , 眯着眼睛，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知道我爷爷根本就不待见这个家伙，于是撒谎说：“我爷爷一早就出门了。”
李景山一把推开我，一边朝院子里面走，一边说：“哪有大清早就出门的道理啊 , 我还是自己去屋里找他吧。”
说话间 , 我爷爷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 , 对着李景山说：“李警官 , 上次说的事情 , 不是我不帮你，你们警察局人才济济 , 连你们都觉得棘手的案子，我一个糟老头子 , 无能为力。”
李景山嘻嘻笑了笑，说道：“别介啊，秦爷。我这次来 , 是给你送礼。”
说着，李景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木盒子，打开盒子 , 放在我爷爷的眼前 , 我凑上去 , 只见盒子里面，用红绸子包裹一粒百雀丹。红色的小药丸，和我爷爷当初受伤之后 , 吃的一模一样。
自从上一次见过百雀丹之后，我就问过这百雀丹的来历。
爷爷也给我讲过 , 说万物有灵 , 很多鸟儿都能感应天召 , 知道自己将死之期就要到来 , 于是就会找棵枯树，站在枯树的枝桠上 , 直到死去。把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点生气留给枯树，借以报答枯树对自己的庇佑之恩情。等到鸟儿的羽毛一根根掉落，尸体一点点的腐朽殆尽。 来年春天，那根被鸟儿站过的枝桠会长出一枚新叶。整个枯树就那一枚新叶 , 那一枚新叶，深秋不枯 , 寒冬不落，直到枯树重新复活。
在枯树复活之前 , 砍下那根树桠，劈开之后， 就会发现，里面藏着死去的鸟儿结下的灵丹，也就是百雀丹。
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爷爷接过那个小木盒子，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问：“在哪弄的？”
“秦爷你就别管在哪儿弄的啦，知道你识货，特意送过来孝敬给你的。”李景山说着，就把装有白雀丹的小木盒子 , 往我爷爷的怀里推。
我爷爷也是一个明白人，知道如果要是拿了李景山的东西 , 肯定要答应着李景山的请求的。
于是，我爷爷把手里小木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坐下来，说：“说说吧，那个案子究竟棘手在哪里？”
李景山眉头一挑，扯过一把凳子坐到了我爷爷的跟前 , 开始给我爷爷讲了起来。
说是 , 半个月前 , 一个清洁工报警 , 在一个水塘边发现一个蛇皮袋 , 里面装的全是尸块，整整两百多块 , 在袋子里码的整整齐齐。
这种杀人碎尸案子，反响特别动恶劣 , 局里成立的专案组，法医也对那些尸块做了检测和记录，也找到了死者的家属。
确定死者是一个26岁的孕妇 , 把尸块重新拼合之后，发现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当然，警察办案牵扯到案子的很多内部细节 , 李景山并没有给我爷爷细说 , 只说了一个很瘆人事情。说是凡是经受这个案子警察 , 每天晚上都做着同一个梦，梦见一个女人追着他们要孩子。
这个梦，闹整个专案组都人心惶惶 , 李景山的意思，让我爷爷给出出主意 , 最起码能够让大家尽快恢复工作状态 , 早一点儿破案。
听到李景山说完 , 我爷爷微微蹙眉 , 半晌之后，才慢慢的回答说：“那我明天去看一趟吧。”
“我说秦爷 , 你就别明天了，要不现在就跟我过去吧。”
“我说明天，就明天。”我爷爷冷冰冰的回答说。
李景山想了一会儿，说：“得 , 那明天一早，我让人来接你。”
说完 , 李景山起身，接着说：“我就不在这叨扰了 , 局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
李景山走到我的身边时候，拍拍我的肩膀，笑了一下，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小兄弟，以后别跟警察说瞎话。 小心把你铐起来。”
我没有理会他，他倒是不觉得尴尬，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李景山走后，我坐到了爷爷跟前，有些困惑的问爷爷 , “爷爷，你不是给我说 , 少根这个李大麻烦有交往吗，你怎么现在为了一颗百雀丹，就答应他了。”
爷爷苦笑一声，“终归是这诱惑太大啊。”
说着，爷爷把装有百雀丹的小木盒子推到了我的跟前 , 说：“你收起来吧。”
我身子一颤 , 知道为什么爷爷答应李景山的请求了。
当初去知返涯找那艳尸的时候 , 爷爷只剩下两粒百雀丹 , 本想着给我一粒 , 自己留一粒。后来，和那艳尸大战的时候 , 吃了一粒。毛豆她娘死的那一天，被毛豆鬼上身的吴富贵送到我们家之后 , 我爷爷突然体力不支，又吃下了剩余的一粒。事后，爷爷给我说 , 他欠我一粒百雀丹。
想到这，我又把桌上的盒子推到了爷爷的跟前，说：“爷爷 , 我现在身强力壮的 , 这百雀丹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另外 , 我丢三落四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别让我弄丢了。”
爷爷沉默了半晌 , 最后收起百雀丹，说：“那我给你收着 , 以备不时之需。”
我轻轻的点头 , 随即又问爷爷 , “对了 , 你刚刚对李景山说，明天去警局， 是不是今天还有什么事情？”
爷爷轻笑一声 , 说：“没事，就想煞煞这个李景山的威风。”
我顿时有些纳闷了，问：“爷爷，你和李景山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
“我和他倒是没有什么过节，但是他和我的一个老伙计却有些过节。”
“哪个老伙计？”
“麻三。”
爷爷口中的这个麻三 , 我知道，是一个憋宝人。
我小的时候 , 麻三是爷爷的酒友，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 , 后来，等我我七八岁之后，就很少见他来找过我爷爷了。据说，这些年，麻三爷一直在大山荒漠河流湖泊之间，寻找平常人不知道的宝贝。
爷爷手里的那枚祛阴固阳的赤阳针，就是当初扎在二虎人中的那枚刺猬刺，是从麻三手里卖的，虽然我爷爷和麻三是非常好的酒友 , 但那枚赤阳针，却花了爷爷好多钱 , 可见那么赤阳针的珍贵之处。
多少年没有听爷爷提及过麻三，这突然一提及，倒是让我好奇不少，问爷爷：“麻三爷和李景山有什么过节啊。”
爷爷这才说起，两年前 , 麻三爷为了捉一只野人参娃娃 , 在山上三天三宿没有合眼 , 等捉到那只人参娃娃 , 麻三爷兴奋的拉上我爷爷 , 要到城里换钱请我爷爷喝酒，结果半路遇到上了李景山 , 不知道调查什么案子，要让我爷爷和麻三爷打开包裹 , 例行检查。
那个时候，我爷爷和李景山已经处过几回事，有几回警局案发现场的尸体 , 都是我爷爷给背回去的。
麻三爷包裹里的人参娃娃已经成了精怪，见的光就会逃走。
我爷爷出面，希望李景山通融一下 , 但是李景山执意不肯卖我爷爷的面儿 , 最后 , 害得麻三爷丢了好不容易捉来的人参娃娃。
我听爷爷这么说，心里忍不住乐。
我反倒是觉得李景山做的没错，例行检查嘛 , 也算刚正不阿，略显有些不通情达理。
听我爷爷这话里的意思 , 其主要原因 , 并非是李景山和麻三爷有过节 , 倒是因为李景山害得我爷爷在麻三爷跟前 , 丢了面儿，所以才不待见他的。
不过当着爷爷面 , 我只能点点头，说：“这个李景山是挺不会办事儿的哈。”
爷爷撇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似乎已经从我话语里读出来了 , 我心里的意思。
爷爷果真还是第二天才去的警局。
第二天一早，李景山就派了一个同事来接我爷爷。
我爷爷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挎包 , 叫上我，就直接去了县警察局。
到警察局之后 , 李景山见到我爷爷，一改往日痞里痞气的样子，穿着制服，倒也显得人模人样，对我爷爷和我都客客气气的。
进到李景山的办公室，李景山给我和我爷爷倒了两杯水，放在了我们的跟前。
我爷爷把水杯推了推，说：“不喝了，咱们去看看那个被碎尸的女尸吧。”
李景山的脸色怔了怔 , 说：“我当了十几年的警察，见过不少尸体 , 不过那个女尸，我实在不愿意多看了，每天晚上在我的梦里追着问我要孩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看着李景山一脸复杂的表情，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李景山对我皱了皱眉头 , 说：“小兄弟 , 你先别笑 , 等你见完那个女尸 , 今晚上就有你哭的。”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我知道我爷爷根本就不待见这个家伙，于是撒谎说：“我爷爷一早就出门了。”
李景山一把推开我，一边朝院子里面走，一边说：“哪有大清早就出门的道理啊 , 我还是自己去屋里找他吧。”
说话间 , 我爷爷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 , 对着李景山说：“李警官 , 上次说的事情 , 不是我不帮你，你们警察局人才济济 , 连你们都觉得棘手的案子，我一个糟老头子 , 无能为力。”
李景山嘻嘻笑了笑，说道：“别介啊，秦爷。我这次来 , 是给你送礼。”
说着，李景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木盒子，打开盒子 , 放在我爷爷的眼前 , 我凑上去 , 只见盒子里面，用红绸子包裹一粒百雀丹。红色的小药丸，和我爷爷当初受伤之后 , 吃的一模一样。
自从上一次见过百雀丹之后，我就问过这百雀丹的来历。
爷爷也给我讲过 , 说万物有灵 , 很多鸟儿都能感应天召 , 知道自己将死之期就要到来 , 于是就会找棵枯树，站在枯树的枝桠上 , 直到死去。把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点生气留给枯树，借以报答枯树对自己的庇佑之恩情。等到鸟儿的羽毛一根根掉落，尸体一点点的腐朽殆尽。 来年春天，那根被鸟儿站过的枝桠会长出一枚新叶。整个枯树就那一枚新叶 , 那一枚新叶，深秋不枯 , 寒冬不落，直到枯树重新复活。
在枯树复活之前 , 砍下那根树桠，劈开之后， 就会发现，里面藏着死去的鸟儿结下的灵丹，也就是百雀丹。
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爷爷接过那个小木盒子，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问：“在哪弄的？”
“秦爷你就别管在哪儿弄的啦，知道你识货，特意送过来孝敬给你的。”李景山说着，就把装有白雀丹的小木盒子 , 往我爷爷的怀里推。
我爷爷也是一个明白人，知道如果要是拿了李景山的东西 , 肯定要答应着李景山的请求的。
于是，我爷爷把手里小木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坐下来，说：“说说吧，那个案子究竟棘手在哪里？”
李景山眉头一挑，扯过一把凳子坐到了我爷爷的跟前 , 开始给我爷爷讲了起来。
说是 , 半个月前 , 一个清洁工报警 , 在一个水塘边发现一个蛇皮袋 , 里面装的全是尸块，整整两百多块 , 在袋子里码的整整齐齐。
这种杀人碎尸案子，反响特别动恶劣 , 局里成立的专案组，法医也对那些尸块做了检测和记录，也找到了死者的家属。
确定死者是一个26岁的孕妇 , 把尸块重新拼合之后，发现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当然，警察办案牵扯到案子的很多内部细节 , 李景山并没有给我爷爷细说 , 只说了一个很瘆人事情。说是凡是经受这个案子警察 , 每天晚上都做着同一个梦，梦见一个女人追着他们要孩子。
这个梦，闹整个专案组都人心惶惶 , 李景山的意思，让我爷爷给出出主意 , 最起码能够让大家尽快恢复工作状态 , 早一点儿破案。
听到李景山说完 , 我爷爷微微蹙眉 , 半晌之后，才慢慢的回答说：“那我明天去看一趟吧。”
“我说秦爷 , 你就别明天了，要不现在就跟我过去吧。”
“我说明天，就明天。”我爷爷冷冰冰的回答说。
李景山想了一会儿，说：“得 , 那明天一早，我让人来接你。”
说完 , 李景山起身，接着说：“我就不在这叨扰了 , 局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
李景山走到我的身边时候，拍拍我的肩膀，笑了一下，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小兄弟，以后别跟警察说瞎话。 小心把你铐起来。”
我没有理会他，他倒是不觉得尴尬，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李景山走后，我坐到了爷爷跟前，有些困惑的问爷爷 , “爷爷，你不是给我说 , 少根这个李大麻烦有交往吗，你怎么现在为了一颗百雀丹，就答应他了。”
爷爷苦笑一声，“终归是这诱惑太大啊。”
说着，爷爷把装有百雀丹的小木盒子推到了我的跟前 , 说：“你收起来吧。”
我身子一颤 , 知道为什么爷爷答应李景山的请求了。
当初去知返涯找那艳尸的时候 , 爷爷只剩下两粒百雀丹 , 本想着给我一粒 , 自己留一粒。后来，和那艳尸大战的时候 , 吃了一粒。毛豆她娘死的那一天，被毛豆鬼上身的吴富贵送到我们家之后 , 我爷爷突然体力不支，又吃下了剩余的一粒。事后，爷爷给我说 , 他欠我一粒百雀丹。
想到这，我又把桌上的盒子推到了爷爷的跟前，说：“爷爷 , 我现在身强力壮的 , 这百雀丹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另外 , 我丢三落四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别让我弄丢了。”
爷爷沉默了半晌 , 最后收起百雀丹，说：“那我给你收着 , 以备不时之需。”
我轻轻的点头 , 随即又问爷爷 , “对了 , 你刚刚对李景山说，明天去警局， 是不是今天还有什么事情？”
爷爷轻笑一声 , 说：“没事，就想煞煞这个李景山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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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老伙计？”
“麻三。”
爷爷口中的这个麻三 , 我知道，是一个憋宝人。
我小的时候 , 麻三是爷爷的酒友，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 , 后来，等我我七八岁之后，就很少见他来找过我爷爷了。据说，这些年，麻三爷一直在大山荒漠河流湖泊之间，寻找平常人不知道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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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爷爷和李景山已经处过几回事，有几回警局案发现场的尸体 , 都是我爷爷给背回去的。
麻三爷包裹里的人参娃娃已经成了精怪，见的光就会逃走。
我爷爷出面，希望李景山通融一下 , 但是李景山执意不肯卖我爷爷的面儿 , 最后 , 害得麻三爷丢了好不容易捉来的人参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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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爷爷这话里的意思 , 其主要原因 , 并非是李景山和麻三爷有过节 , 倒是因为李景山害得我爷爷在麻三爷跟前 , 丢了面儿，所以才不待见他的。
不过当着爷爷面 , 我只能点点头，说：“这个李景山是挺不会办事儿的哈。”
爷爷撇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似乎已经从我话语里读出来了 , 我心里的意思。
爷爷果真还是第二天才去的警局。
第二天一早，李景山就派了一个同事来接我爷爷。
我爷爷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挎包 , 叫上我，就直接去了县警察局。
到警察局之后 , 李景山见到我爷爷，一改往日痞里痞气的样子，穿着制服，倒也显得人模人样，对我爷爷和我都客客气气的。
进到李景山的办公室，李景山给我和我爷爷倒了两杯水，放在了我们的跟前。
我爷爷把水杯推了推，说：“不喝了，咱们去看看那个被碎尸的女尸吧。”
李景山的脸色怔了怔 , 说：“我当了十几年的警察，见过不少尸体 , 不过那个女尸，我实在不愿意多看了，每天晚上在我的梦里追着问我要孩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看着李景山一脸复杂的表情，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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