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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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怎么会是这样？
凌云山作为剑修第一山，绝非浪得虚名。
沉迷修炼的剑修非但没有不善管理，而且还依灵脉五行属性，将整个群山划分为五大峰头。
分别为东方木峰，南方火峰，西方金峰，北方水峰，中间土峰。
一峰并不是只有一座山，而是各领灵脉大小不一的千百座山。这些山头最终会根据弟子任务所得积分，以及境界提升情况，分级提供给弟子修行使用。
五峰之外另有律法峰，总领门内赏罚；
鸿鹄峰，负责诸门派事宜；
隐峰，掌管精细杂事；
阴阳峰，核心所在；
以及各峰长老及掌门所居长浩峰。
分工明确，一目了然。
这简直就像善于讲情话的程序员一样，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位程序员还十分美貌。
凌云山中，终年云雾缭绕。
五峰之间，景色各有不同。金峰肃杀，水峰温润，火峰热烈，土峰稳重，木峰生机。
沈厌踏在云头，向下看去。
但见春风与冬雪相辜负，夏萤不与秋叶相逢，集造化神奇于一处。越过云雾青山之幽，便是霜雪千年之静。
7a极风景区啊！多给两个a，不怕凌云山骄傲！
沈厌的师祖谢之衡，却不在这五峰之内。他以长老之尊，居于长浩峰的息山上。
说起谢之衡，那也是凌云山中传奇剑修。
他天生金灵根，资质过人，不到百岁筑基，百岁余已突破金丹，而今五百多岁，元婴后期即将突破化神。
五百岁的元婴长老，放在修真界中，也是响当当的。
对于接受高出两个境界的审视，沈厌没什么把握系统不被发现。
他有些战战兢兢，惹得罗闻秋多看了几眼。
连腾云驾雾诀都用不好，看来得为徒弟多撬几个丹炉。
罗闻秋暗下决心。
远在丹鼎山的某药老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谁又念着我的丹药啦！”
唯有清风拂面。
长浩峰在凌云山深处，比邻阴阳峰。
阴阳峰在左，长浩峰在右。要去往长浩峰，必会途经阴阳峰。
名为阴阳，景色亦是黑白两色交融，白山黑水。
此处成为凌云山核心所在，是功法塔与任务堂并存的结果。
任务堂发布任务，弟子凭借完成任务后获取的积分，根据积分等级进入功法塔。
功法塔开辟功法室供弟子修习剑术，领悟剑道。
它共分九层，积分等级越高，能进入的塔层越高。
一层之内，又依五行灵根划分开来。
此外阴阳峰也是举行门派内大比和弟子进行切磋的场所。
今日阴阳广场上，任务堂前，聚着一群剑修。
“哎，你们听说了吗？今日谢长老出关，将息山削去了一半？”
“可不是嘛！我师妹接的巡逻任务，恰好巡逻到长浩峰附近，差点被剑气冲下云头！”
“哪还用得着去长浩峰啊，我住在金峰，隔老远都能看见息山上金光一片。”
“谢长老不愧是凌云山最年轻的长老，这才是元婴后期，那要到大乘，那还得了啊！”
“谢长老真是我辈努力方向！”
“是啊是啊！”
几位剑修的讨论落进沈厌耳中，沈厌提炼出两个重点。
一，谢之衡是大佬。
二，谢之衡把自己峰头削了。
哇，大佬都这么恐怖的吗？疯起来自己山头都砍。
沈厌完全有理由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和系统的抹杀相比，还是这种自己都不放过的大佬更可怕。
更何况，系统没有说明任务完成具体时限，这就是漏洞啊漏洞。
“师尊，今日拜见师祖是否不妥当？”沈厌斟酌着开口道，“听闻师祖出关将息山”
罗闻秋笑道：“无妨，你师祖所修无情道，天生威力惊人，削个把山头只是寻常而已。”
沈厌不死心：“可是息山”
“徒儿不必担忧，息山不同于其他峰头，你一见便知。”
沈厌咽回准备好的理由想，不，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腾云驾雾诀不愧是修真界通行的功法，掠过阴阳峰不过须臾。
眼看要飘向长浩峰息山，沈厌意外发现剑修中间藏着个白发的美人。
没背剑，不是剑修；白发，有异；混在凌云山，别有用心。
沈厌故作惊讶状：“师尊，那位白发的美咳，修士，并非凌云山弟子，怎么混迹其中？”
莫非是邪魔外道，是否需要出手教训一二？
罗闻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道：“那是千海门的公子，暂时客居凌云山。徒儿醉心修道，不识得他也属正常。”
沈厌算计落空，有些不甘心地盯着白发美人。
从容颜上看，属美艳型，就是雌雄莫辨了点。
沈厌作为一个天生天长的gay，如果美人性别为男，还是很吃这个型的。
也不知是否目光太热切，那白发美人若有所觉，向云端望来。
沈厌目光一转，停驻在息山之上。
“晦文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凤晦文摇摇头道：“许是我看错了。”
若说息山原来高有千仞，那么现在只有五百仞。
山腰以上，为一剑劈成蛮荒之地。森寒剑意，尚还残留其上，可见那一剑之威。
山腰以下，流水潺潺，翠竹荡风，浑不似在人间。
沈厌与罗闻秋降下云头，踏在堆叠的青绿竹叶上。
沈厌“咦”了一声。
竹叶上似有森寒剑气，似乎是为剑锋扫落，但翠竹林中，却并无剑痕。
罗闻秋稍加思索便解其意，道：“徒儿，你师祖自证剑道，剑心已成，剑气自然收放自如。待你突破金丹，自然也会如此。”
他十分欣慰，几百年了，徒弟在终于醉心修行之外，懂得仰观俯察，以它道证己道。
但对于沈厌而言，突破金丹，有如徒手攀登珠穆朗玛峰。
他拥有原身的记忆，掐个法诀闭个关，都绝不在话下，但突破境界，是需要对天道有所领悟，对自身之道有所坚持。
何谓天道？何为己道？沈厌并非修真界土著，一概不知啊。
放在五好青年时代，沈厌或能胡诌些“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引得考场内外充满欢快气息。
但是在修真界，无论是剑修的内心世界，还是剑修的执念所在，沈厌都品不出来。
更别谈天道。
沈厌只能心虚地微微一笑，作为回应。
茂林修竹中，清风时起，凤表龙姿的剑修一派淡然，似乎突破境界，是再寻常不过之事。
罗闻秋颇为满意。
看来符老儿也得偷上一偷，替徒弟备些雷霆手段。
沈厌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环顾四周，并不见传说中的师祖。
唯有流水叮咚，竹风飒飒，莫非，师祖不在？
沈厌眼睛一亮。
这是不是说明，他能逃过一劫？
罗闻秋却对着竹林深处躬身道：“听闻师尊今日出关，弟子罗闻秋特领爱徒前来拜见，还请师尊一见。”
许久，竹林中才传来清朗之声：“没想到闻秋竟也做了师尊，收了徒弟，当真是山中不知岁。”
沈厌精神一振，这声音，不正是少见的清冷少年音吗？
五百岁，放在修真界漫长岁月中，也许只是凡人的十之六七岁吧，少年音，也不奇怪。
而一个声控，怎能错过收集不同风格的声音！
他不禁期待起师祖的亮相来。
是白衣翩然，御剑而出，身形飘忽，容貌俊美还是背负长剑，眉目冷冽？
这厢声控暗喜，那厢对答如流。
罗闻秋规规矩矩答道：“师尊闭关已有三百余年，闻秋已然是金丹后期，所收爱徒也已是半步金丹了。”
又是一声悠悠叹息：“也罢，我便见一见这徒孙吧。”
一语刚落，翠海摇荡，清风四起，竹林深处，缓缓走出个白衣师祖。
寂静。
白衣翩然，背负长剑，身形飘忽，眉目如画都没错。
但是怎么会是个十二三岁的正太模样啊！
甚至脖子上还明晃晃挂着个璎珞圈。
清俊有余，帅气不足。
这就是传说中的最年轻的凌云山长老，金系天灵根的元婴剑修，一剑劈山的谢之衡？
这就是他的主线任务，要抱的大腿？
说好的世外高人、粗壮大腿呢？
系统你出来解释一下？
沈厌一时也顾不上会被师祖看穿马甲的危险，狂戳系统。
系统装死。
无论怎么戳，既不出声，也不显示界面。
沈厌只能绝望地看着谢之衡离自己越来越近。
最终脚步停在竹叶上，视线停在沈厌脸上。
那目光带着逾越岁月的淡然。淡然之下，暗藏锋利的审视。
就像剑一样清寒，一样雪亮。
扑面而来，都是冰雪气息，似乎还能听见雪峰崩塌前的沉重嗡鸣。
沈厌觉得自己置身南极极夜时期，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会被扒掉马甲吧？
掉马要怎么办？逃出凌云山吗？
听说但凡大门派总是有护山阵法，半步金丹能不能破掉法阵啊？
好像这种法阵都是耗资打造，不容易破坏，除非精通阵法之术。
所以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有，给个痛快行吗？
沈厌怀疑再等下去，自己可能会亲手扒马甲，痛哭流涕地求原谅。
谢之衡移开目光，淡淡道：“资质不错。”
若不是形势所逼，沈厌可能会当场笑出声。
平淡内容，清冷声音，世外高人姿态，如果不是正太形象，一定非常具有欺骗性。
被欺骗的罗闻秋道：“沈厌乃是火系天灵根，资质上佳，平日修行也甚为刻苦。此徒拜入门下，恰逢师尊闭关，一直未曾得见。今日听闻师尊出关，便领来一见。”
说罢向沈厌递了个眼神。
沈厌忙收起满腹吐槽，躬身道：“徒孙沈厌，拜见师祖！”
谢之衡微微颔首，道：“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寻你师尊便是，若是闻秋没有，也可问我。初次拜会，也没有什么可赠，听闻你神魂不稳，便赠你一匣玉露丸吧。”
玉露丸为南海妙音阁独有。此药有稳固神魂之效，因而备受修士推崇。
修真界中以强者为尊，彼此相争在所难免，谁也不能保证没有身受重伤，神魂不稳的一日。
何况安神魂之外，此药亦有促进修仙之能。尤其是开辟紫府之时，此药可能拓宽紫府之域。
拓宽紫府领域，意味着战力飙升，怎能不令人心动？
此药又难炼，耗费的药材倒是其次，关键是耗时，一炉仅有五粒，一百年也炼不出几炉。
五粒已是极为难得，何况一匣。
谢之衡随手抛出的匣盒，也不是等闲之物。此匣外以玄冰打造，内布法阵，能够最大限度保留药性完整。
罗闻秋亦从未有过如此青睐。
沈厌倒没想太多，他险之又险地接过来，道：“多谢师祖！”
罗闻秋也道：“劳师尊费心！”
谢之衡正欲开口，却听一声清戾，一只仙鹤自东飞来，盘旋着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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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山作为剑修第一山，绝非浪得虚名。
沉迷修炼的剑修非但没有不善管理，而且还依灵脉五行属性，将整个群山划分为五大峰头。
分别为东方木峰，南方火峰，西方金峰，北方水峰，中间土峰。
一峰并不是只有一座山，而是各领灵脉大小不一的千百座山。这些山头最终会根据弟子任务所得积分，以及境界提升情况，分级提供给弟子修行使用。
五峰之外另有律法峰，总领门内赏罚；
鸿鹄峰，负责诸门派事宜；
隐峰，掌管精细杂事；
阴阳峰，核心所在；
以及各峰长老及掌门所居长浩峰。
分工明确，一目了然。
这简直就像善于讲情话的程序员一样，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位程序员还十分美貌。
凌云山中，终年云雾缭绕。
五峰之间，景色各有不同。金峰肃杀，水峰温润，火峰热烈，土峰稳重，木峰生机。
沈厌踏在云头，向下看去。
但见春风与冬雪相辜负，夏萤不与秋叶相逢，集造化神奇于一处。越过云雾青山之幽，便是霜雪千年之静。
7a极风景区啊！多给两个a，不怕凌云山骄傲！
沈厌的师祖谢之衡，却不在这五峰之内。他以长老之尊，居于长浩峰的息山上。
说起谢之衡，那也是凌云山中传奇剑修。
他天生金灵根，资质过人，不到百岁筑基，百岁余已突破金丹，而今五百多岁，元婴后期即将突破化神。
五百岁的元婴长老，放在修真界中，也是响当当的。
对于接受高出两个境界的审视，沈厌没什么把握系统不被发现。
他有些战战兢兢，惹得罗闻秋多看了几眼。
连腾云驾雾诀都用不好，看来得为徒弟多撬几个丹炉。
罗闻秋暗下决心。
远在丹鼎山的某药老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谁又念着我的丹药啦！”
唯有清风拂面。
长浩峰在凌云山深处，比邻阴阳峰。
阴阳峰在左，长浩峰在右。要去往长浩峰，必会途经阴阳峰。
名为阴阳，景色亦是黑白两色交融，白山黑水。
此处成为凌云山核心所在，是功法塔与任务堂并存的结果。
任务堂发布任务，弟子凭借完成任务后获取的积分，根据积分等级进入功法塔。
功法塔开辟功法室供弟子修习剑术，领悟剑道。
它共分九层，积分等级越高，能进入的塔层越高。
一层之内，又依五行灵根划分开来。
此外阴阳峰也是举行门派内大比和弟子进行切磋的场所。
今日阴阳广场上，任务堂前，聚着一群剑修。
“哎，你们听说了吗？今日谢长老出关，将息山削去了一半？”
“可不是嘛！我师妹接的巡逻任务，恰好巡逻到长浩峰附近，差点被剑气冲下云头！”
“哪还用得着去长浩峰啊，我住在金峰，隔老远都能看见息山上金光一片。”
“谢长老不愧是凌云山最年轻的长老，这才是元婴后期，那要到大乘，那还得了啊！”
“谢长老真是我辈努力方向！”
“是啊是啊！”
几位剑修的讨论落进沈厌耳中，沈厌提炼出两个重点。
一，谢之衡是大佬。
二，谢之衡把自己峰头削了。
哇，大佬都这么恐怖的吗？疯起来自己山头都砍。
沈厌完全有理由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和系统的抹杀相比，还是这种自己都不放过的大佬更可怕。
更何况，系统没有说明任务完成具体时限，这就是漏洞啊漏洞。
“师尊，今日拜见师祖是否不妥当？”沈厌斟酌着开口道，“听闻师祖出关将息山”
罗闻秋笑道：“无妨，你师祖所修无情道，天生威力惊人，削个把山头只是寻常而已。”
沈厌不死心：“可是息山”
“徒儿不必担忧，息山不同于其他峰头，你一见便知。”
沈厌咽回准备好的理由想，不，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腾云驾雾诀不愧是修真界通行的功法，掠过阴阳峰不过须臾。
眼看要飘向长浩峰息山，沈厌意外发现剑修中间藏着个白发的美人。
没背剑，不是剑修；白发，有异；混在凌云山，别有用心。
沈厌故作惊讶状：“师尊，那位白发的美咳，修士，并非凌云山弟子，怎么混迹其中？”
莫非是邪魔外道，是否需要出手教训一二？
罗闻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道：“那是千海门的公子，暂时客居凌云山。徒儿醉心修道，不识得他也属正常。”
沈厌算计落空，有些不甘心地盯着白发美人。
从容颜上看，属美艳型，就是雌雄莫辨了点。
沈厌作为一个天生天长的gay，如果美人性别为男，还是很吃这个型的。
也不知是否目光太热切，那白发美人若有所觉，向云端望来。
沈厌目光一转，停驻在息山之上。
“晦文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凤晦文摇摇头道：“许是我看错了。”
若说息山原来高有千仞，那么现在只有五百仞。
山腰以上，为一剑劈成蛮荒之地。森寒剑意，尚还残留其上，可见那一剑之威。
山腰以下，流水潺潺，翠竹荡风，浑不似在人间。
沈厌与罗闻秋降下云头，踏在堆叠的青绿竹叶上。
沈厌“咦”了一声。
竹叶上似有森寒剑气，似乎是为剑锋扫落，但翠竹林中，却并无剑痕。
罗闻秋稍加思索便解其意，道：“徒儿，你师祖自证剑道，剑心已成，剑气自然收放自如。待你突破金丹，自然也会如此。”
他十分欣慰，几百年了，徒弟在终于醉心修行之外，懂得仰观俯察，以它道证己道。
但对于沈厌而言，突破金丹，有如徒手攀登珠穆朗玛峰。
他拥有原身的记忆，掐个法诀闭个关，都绝不在话下，但突破境界，是需要对天道有所领悟，对自身之道有所坚持。
何谓天道？何为己道？沈厌并非修真界土著，一概不知啊。
放在五好青年时代，沈厌或能胡诌些“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引得考场内外充满欢快气息。
但是在修真界，无论是剑修的内心世界，还是剑修的执念所在，沈厌都品不出来。
更别谈天道。
沈厌只能心虚地微微一笑，作为回应。
茂林修竹中，清风时起，凤表龙姿的剑修一派淡然，似乎突破境界，是再寻常不过之事。
罗闻秋颇为满意。
看来符老儿也得偷上一偷，替徒弟备些雷霆手段。
沈厌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环顾四周，并不见传说中的师祖。
唯有流水叮咚，竹风飒飒，莫非，师祖不在？
沈厌眼睛一亮。
这是不是说明，他能逃过一劫？
罗闻秋却对着竹林深处躬身道：“听闻师尊今日出关，弟子罗闻秋特领爱徒前来拜见，还请师尊一见。”
许久，竹林中才传来清朗之声：“没想到闻秋竟也做了师尊，收了徒弟，当真是山中不知岁。”
沈厌精神一振，这声音，不正是少见的清冷少年音吗？
五百岁，放在修真界漫长岁月中，也许只是凡人的十之六七岁吧，少年音，也不奇怪。
而一个声控，怎能错过收集不同风格的声音！
他不禁期待起师祖的亮相来。
是白衣翩然，御剑而出，身形飘忽，容貌俊美还是背负长剑，眉目冷冽？
这厢声控暗喜，那厢对答如流。
罗闻秋规规矩矩答道：“师尊闭关已有三百余年，闻秋已然是金丹后期，所收爱徒也已是半步金丹了。”
又是一声悠悠叹息：“也罢，我便见一见这徒孙吧。”
一语刚落，翠海摇荡，清风四起，竹林深处，缓缓走出个白衣师祖。
寂静。
白衣翩然，背负长剑，身形飘忽，眉目如画都没错。
但是怎么会是个十二三岁的正太模样啊！
甚至脖子上还明晃晃挂着个璎珞圈。
清俊有余，帅气不足。
这就是传说中的最年轻的凌云山长老，金系天灵根的元婴剑修，一剑劈山的谢之衡？
这就是他的主线任务，要抱的大腿？
说好的世外高人、粗壮大腿呢？
系统你出来解释一下？
沈厌一时也顾不上会被师祖看穿马甲的危险，狂戳系统。
系统装死。
无论怎么戳，既不出声，也不显示界面。
沈厌只能绝望地看着谢之衡离自己越来越近。
最终脚步停在竹叶上，视线停在沈厌脸上。
那目光带着逾越岁月的淡然。淡然之下，暗藏锋利的审视。
就像剑一样清寒，一样雪亮。
扑面而来，都是冰雪气息，似乎还能听见雪峰崩塌前的沉重嗡鸣。
沈厌觉得自己置身南极极夜时期，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会被扒掉马甲吧？
掉马要怎么办？逃出凌云山吗？
听说但凡大门派总是有护山阵法，半步金丹能不能破掉法阵啊？
好像这种法阵都是耗资打造，不容易破坏，除非精通阵法之术。
所以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有，给个痛快行吗？
沈厌怀疑再等下去，自己可能会亲手扒马甲，痛哭流涕地求原谅。
谢之衡移开目光，淡淡道：“资质不错。”
若不是形势所逼，沈厌可能会当场笑出声。
平淡内容，清冷声音，世外高人姿态，如果不是正太形象，一定非常具有欺骗性。
被欺骗的罗闻秋道：“沈厌乃是火系天灵根，资质上佳，平日修行也甚为刻苦。此徒拜入门下，恰逢师尊闭关，一直未曾得见。今日听闻师尊出关，便领来一见。”
说罢向沈厌递了个眼神。
沈厌忙收起满腹吐槽，躬身道：“徒孙沈厌，拜见师祖！”
谢之衡微微颔首，道：“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寻你师尊便是，若是闻秋没有，也可问我。初次拜会，也没有什么可赠，听闻你神魂不稳，便赠你一匣玉露丸吧。”
玉露丸为南海妙音阁独有。此药有稳固神魂之效，因而备受修士推崇。
修真界中以强者为尊，彼此相争在所难免，谁也不能保证没有身受重伤，神魂不稳的一日。
何况安神魂之外，此药亦有促进修仙之能。尤其是开辟紫府之时，此药可能拓宽紫府之域。
拓宽紫府领域，意味着战力飙升，怎能不令人心动？
此药又难炼，耗费的药材倒是其次，关键是耗时，一炉仅有五粒，一百年也炼不出几炉。
五粒已是极为难得，何况一匣。
谢之衡随手抛出的匣盒，也不是等闲之物。此匣外以玄冰打造，内布法阵，能够最大限度保留药性完整。
罗闻秋亦从未有过如此青睐。
沈厌倒没想太多，他险之又险地接过来，道：“多谢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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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衡正欲开口，却听一声清戾，一只仙鹤自东飞来，盘旋着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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